第七十九章 父母及难以逃脱的……催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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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运来临了，拥挤的人群，开始出现在了火车站以及机场的各个地方，神情带着焦急，唯有见到自己所等待的人时，他们的脸上，才会绽放出一抹笑容，那一抹笑容，叫做温馨，也叫做幸福。
方不悔将双手踹在兜里，等在火车站的一个地方，由于他的父母，并没有买到今年的机票，因此他只能在这里等待了，虽然工作还有很多，但是等待父母的时候，总是不应该想那么多的。
家里已经开始做菜，刘欣欣也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手艺，将四合院里，弄得满处都是饭菜的香味，他忍不住偷吃的欲望，只能开车到这里等待。
犹记得，当初他回家的时候，父母便是焦急的等待着，直到看到他，才会露出一道笑容，如同冬日里的暖阳，今天换了是他，总算是理解了，为什么父母当时会那样了。
因为太过想念，便会不由自主的想要尽快团聚。
京城的梅花已经开了，但是雪花也是纷纷坠落，不到雪灾的程度，却已经足够很多没有怎么见过雪花的人，好好乐呵一阵。
上午十点二十，晚点了二十多分钟的火车，终于停了下来，从其中下来的人，手里大多都是大包小包。
他们不是从各地赶回家里的，便是从其他地方来京城与亲人团聚的，一道道温馨又和谐的身影，拥抱在了一起，让这本来寒冷的冬日，似乎都变得暖和了很多。
“好久不见了，我们这一别，大概有个十三年了吧？老姐姐你还好吧？”
“是啊，当初我们还曾经一起去工作，没想到短短十多年，你都已经变得如此苍老了。”
由于无聊，方不悔也凑近了一对明显的老姐妹。
她们两个遇到的时候，便紧紧抓住了对方的手，再也不愿意松开半分，脸上带着兴奋到难以抑制的笑容，令周围人群，纷纷投去艳羡，以及感佩的目光。
这种场面，自从很久之前就已经再也没有见过了，现如今的人们，一个个都陷入了快节奏的生活之中，谁都不会再像是她们这样，见到之后，都那么激动。
正在她们说话的时候，双方对视了一眼，忽然都从眼角落下了一滴晶莹的泪珠，慢慢滑过脸庞，令久违重逢的两人，都沉默了下来。
她们开始缅怀当初遇到的场景，以及一同喜欢过的一个男人，现如今那个男人，又在怎么为了家庭四处奔走……
“爸，妈！”
方不悔一边注意着两个老姐妹，一边也在人群之中搜寻着自己的目标，看到之后，他难掩兴奋的喊了一声，没想到的是，却有数道带着欣喜的目光，看向了他，直到看清楚他之后，则是又会很遗憾的别过头。
父母之不易，完全的体现了出来。
方不悔明明看到，有几对老夫妇，已经站了两三个小时，每当有人群从出站口出来，他们都会急忙寻找，但每一次都是失望而出神。
“想来，他们也有着各自的故事吧？”方不悔叹了口气，迈开脚步，走到父母面前，一把将手伸了出来，紧紧将二老搂在了怀里。
他能清晰的感受到，曾经父亲坚实无比的肩膀，此时已经变得有些软踏踏的，可见，他已经迈入了老年行列，已经不复当初的壮硕。
母亲脸上也多了好几条皱纹，不知道这一年之中，她有多少次为他这个不孝子而担心。
但是此时他们两个的脸上，都带着笑容，尤其是方定边，更是露出一个嫌弃的笑容道：“快撒手，人都看着呢，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
说是这么说，但是他也强撑着本已经不是宏大的双臂，将母子二人，拥入怀中，脸上蓦然绽放出一道年轻时的凌厉，似乎谁要是动了这两个人，他就会与其玩命。
“走吧，家里已经做好了饭，今天刚好让你们尝尝，对了，你们收到我的特产了吧？”方不悔拉着父母的手，犹如再次恢复到了童年，这一刻的他，被无边的幸福包裹着，相比起来，他父母仍在，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收到了，收到了，不过那东西可不太好吃，你爸不太会做，把东西都给放臭了，还舍不得扔，弄得厨房里四处都是鱼腥味。”
宋慧霞说着便笑了起来。
难得的，方定边这次没有反驳，只是有几分落寞之意在眼神之中凸显，似乎在觉得自己已经没有了用处，虽然很快就恢复了，但是方不悔还是看到了。
“那东西也没什么，一点不好吃不说，有时候这河里的东西，还有一些寄生虫啥的，从古至今，死这上面的人多了，远的不说，我不就有一个伯伯是因为这个死掉的吗？”
方不悔嘿嘿笑着，将父亲从那一抹落寞中勾了出来。
他知道父亲在落寞什么，以前家里如果有他掌勺，定然能够做出堪比饭店的珍馐佳肴，可是由于如今时代变迁，且很多食材都极为难得，他也没怎么做过。
说白了，那些东西在他看来太过高级，不敢怎么下手，要不然的话，就凭老爹的手艺……馒头抄包子都能干出来，还有啥做不出来的？
黑暗料理确实是黑暗料理，但是方不悔却是吃这些东西长大的，他没有资格去评判，再者来说，他有时候还会想念当初的那些黑暗料理呢。
比如泥鳅配豆腐，还有家雀配山药……
前一道听起来很正常，但是当初吃的时候，却是完全用酱油和醋加上一点香油乱炖出来的，别说好吃，最多只是能够让他在吃了一口之后，连忙咬上几口大馒头，好尽快将食物给塞下去。
第二个，倒是还不错，山药松软，家雀的肉是经过油炸的，混合在一起，倒是让方不悔极为怀念，但是他也知道，真让自己吃，恐怕他也是吃不了多少的，怀念是美好的，但真要是再吃一次，他可受不了。
方定边沉吟了片刻，用左手习惯性的摸着下巴，想了半天，沉重的点头道：“倒也是这样，不过那东西完全不能放，一放就坏，可不是咱老百姓能够吃的东西。”
“是极，是极。”
方不悔连忙开口搭腔，他其实并不喜欢吃海鲜，要不然的话，在家里慢慢恢复过来的那段日子里，他老爹总也是能够学会的。
毕竟当初因为国家的一系列的政策，让每个人都变得富足了起来，吃鱼吃肉，根本就是很平常的事情，但是他嫌弃那东西有刺，所以从来不喜欢吃。
可鲁省近海，他也不知道带回去什么特产，就让刘欣欣看着来，自然的，就会将很多大鱼和海鲜带回去。
而且都是高级货，他爹要是会做才叫有鬼了，他自己都不会。
“对了，姑姑不是说今天来吗？怎么没和你们一起过来？”方不悔又问了一个问题。
他记得，今天姑姑和姑父也说要过来的，但是好像是没买上票还是怎么回事，具体的他也不是太清楚，最后的结果，自然是没有来，要不然他也不会带着父母直接上车。
听到这话，刚刚打开车门的方定边愣了一下，接着笑着道：“没什么，老爷子年纪大了，想看到孩子们团团圆圆的，因此你姑姑去找那一家了。”
那一家，指的就是他的大伯家，曾经因为他生病，差一点就没缓过来，可是对方连一毛钱都不愿意拿出来，他们两家那时候基本就断了来往，而且人家也不怎么看得上方不悔家。
不过老爷子确实年纪大了，今年都有近九十了，怀念孩子们也是很正常的，尤其是想要看到一家子团团圆圆的。
所以方不悔点了点头，倒是没有说什么。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是谁都不可避免的，就算是再幸福的家庭里，也总是会出现几个祸害的，这是没办法的。
砰！
方不悔看着父亲用力摔门的声音，就知道他又想到了当初，他不知道那一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反正他还记得，母亲当时强行拉住了父亲，否则当天晚上是要出大事的，白天的时候，他可能根本就没有发泄完怒气。
幸亏的是，他当时也奶声奶气的说了一句别生气，要不然还真不知道，这位父亲会怎么着呢。
那天晚上，是他见过的父亲最为恐怖的一个晚上，家里十分压抑，就算是往日停电了立刻都会点上的蜡烛，都没有点上，隐约之间，他好像记得，父亲好像是拿出了一个东西，还有拉栓的声音。
当年，枪支算是家家户户都有的，尤其是对于他们这样的家庭，但是后来方不悔这个一贯胆小的家伙，竟然摸着黑跑到了父母屋里，搂着两人睡了一夜。
具体什么情况，他是真的忘记了，但是他却知道，那一晚上父亲的呼吸声，好像有那么一点急促，后来才慢慢的松懈了下来，最后一家人睡了过去，等第二天起来，父亲就又恢复了过来，休息几天之后，重新踏上了军队。
不过这件事之后，他却很快的就办理了退伍，听说当初他在部队混的不错，但是就因为觉得家里孩子没有人管，再这么下去，恐怕出了点什么事都不知道，所以便直接从部队回来。
也就是从父亲退伍回来，方不悔便开始了严苛的训练，那之后，他基本就没有怎么生过病，而且从小也没人敢欺负他。
“你最近可是有点胖，这人一旦胖了，可立刻就会得高血压之类的疾病，别年纪轻轻的就成了个药罐子。”
父亲在后面低着头半天，终于抬起头说了一句话。
方不悔也总算是松了口气，他知道，父亲这么多年一直都没有从其中恢复过来，每次说到这个事情，他都会表现的很是恐怖。
“倒也是。”宋慧霞也坐在后座，向前探着头看了一下方不悔，笑着道：“不过胖点好，人能吃是福，能吃胖更是福中福。”
方不悔在前面无语的捏了捏小肚腩，最后无奈道：“有时间我会去锻炼的，但是这段时间太忙了，尤其是经常伏案工作，总是会经不住晚上跑起来吃点东西……”
接下来的一家人其乐融融，一边说着一些趣事，他们一边朝着方不悔新买的房子里行驶了过去。
堵车依旧还是存在的，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父母就在身边，方不悔竟然一点都不嫌弃，反而觉得这车堵的太带劲了。
快到家的时候，后座上的方定边突然开口说道：“那个女孩不错，可我感觉不适合你，当然了，你自己选择，我没意见，就是选了她我也不会说什么，但是最好，不要找她，我这段时间，上网……”
说到最后，他咳嗽了起来。
刘欣欣的名声不怎么好，而且由于当初做了很多的事情，很多摘花败花的人，甚至将许多事情，都给详细的描述了下来。
这在老一辈看来，可能是绝对无法接受的，但方定边却还是说了让他自己决定，可见他已经接受了，方不悔是个大人这种观念。
“我现在没时间考虑那些，你们也别乱想，其实还有一个女孩，也很不错，但是我真的是对这个一点兴趣都没有……”
方不悔在前面不断摇头，他脸上也是很无奈。
其他人但凡有了一点名头，立刻就是票子女人，可是这一点，在他的身上却从来没有发生过，就算他的公司再赚钱，他都没有丝毫感觉，唯有拍摄出完美的作品出来，他才觉得自己很爽。
就在这个时候，母亲突然开口说了一句让方不悔大囧的话：“我听说，现在有些男的都喜欢男的，你不会也有了这种喜好吧？”
说完，她还对方定边眨了眨眼。
这一幕，在后视镜里看得清清楚楚。
而刚刚还扮演开明家长的方定边，立刻就暴躁了起来，拍着座位道：“他敢，老子把他脑袋都拧下来。”
这样的事情，可不是什么家庭都能接受的，尤其是一些传统的家庭，接受刘欣欣这个名声不好的，几乎已经算是极限了，要是再出格，恐怕他立刻就会变成当初的猛虎。
“没有，您想哪去了，我只是觉得除了事业之外，对于家庭看得很轻，只有面对你们两个，才有感情涌现，面对其他人，总是有一种假模假式的感觉，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我是暂时不会考虑个人问题，还是先投入工作吧。”
方不悔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但是他真的觉得自己越来越佛系，尤其是最近一段时间以来，更是如此。
他，正在变得冷漠。
倒不是说已经失却了热血，实际上，他见到老太太也敢上去扶，而对方也从来没有讹过他，实际上，这个世界上坏人是多，但同样的，扶起来的好人，谁会去报道呢？
他所说的冷漠，是指在交流这方面的情况，他总觉得，这个世界上的人，都像是带着一层面具，只有将面具彻底揭开，才能真正融入其中，但是怎么入手，他却又不知道。
后座上的两个人，显然是松了口气，但很快，两人就变得精神奕奕，开始起了推销，先是将几个女孩的照片拿出来，然后笑嘻嘻的道：“要不你看看这几个，有没有兴趣？有的话，都好说，年轻人嘛，谈几次，肯定就有劲了。”
好嘛，本来以为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现在却发生了，方莫也很无语……
催婚啦。（未完待续）
春运来临了，拥挤的人群，开始出现在了火车站以及机场的各个地方，神情带着焦急，唯有见到自己所等待的人时，他们的脸上，才会绽放出一抹笑容，那一抹笑容，叫做温馨，也叫做幸福。
方不悔将双手踹在兜里，等在火车站的一个地方，由于他的父母，并没有买到今年的机票，因此他只能在这里等待了，虽然工作还有很多，但是等待父母的时候，总是不应该想那么多的。
家里已经开始做菜，刘欣欣也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手艺，将四合院里，弄得满处都是饭菜的香味，他忍不住偷吃的欲望，只能开车到这里等待。
犹记得，当初他回家的时候，父母便是焦急的等待着，直到看到他，才会露出一道笑容，如同冬日里的暖阳，今天换了是他，总算是理解了，为什么父母当时会那样了。
因为太过想念，便会不由自主的想要尽快团聚。
京城的梅花已经开了，但是雪花也是纷纷坠落，不到雪灾的程度，却已经足够很多没有怎么见过雪花的人，好好乐呵一阵。
上午十点二十，晚点了二十多分钟的火车，终于停了下来，从其中下来的人，手里大多都是大包小包。
他们不是从各地赶回家里的，便是从其他地方来京城与亲人团聚的，一道道温馨又和谐的身影，拥抱在了一起，让这本来寒冷的冬日，似乎都变得暖和了很多。
“好久不见了，我们这一别，大概有个十三年了吧？老姐姐你还好吧？”
“是啊，当初我们还曾经一起去工作，没想到短短十多年，你都已经变得如此苍老了。”
由于无聊，方不悔也凑近了一对明显的老姐妹。
她们两个遇到的时候，便紧紧抓住了对方的手，再也不愿意松开半分，脸上带着兴奋到难以抑制的笑容，令周围人群，纷纷投去艳羡，以及感佩的目光。
这种场面，自从很久之前就已经再也没有见过了，现如今的人们，一个个都陷入了快节奏的生活之中，谁都不会再像是她们这样，见到之后，都那么激动。
正在她们说话的时候，双方对视了一眼，忽然都从眼角落下了一滴晶莹的泪珠，慢慢滑过脸庞，令久违重逢的两人，都沉默了下来。
她们开始缅怀当初遇到的场景，以及一同喜欢过的一个男人，现如今那个男人，又在怎么为了家庭四处奔走……
“爸，妈！”
方不悔一边注意着两个老姐妹，一边也在人群之中搜寻着自己的目标，看到之后，他难掩兴奋的喊了一声，没想到的是，却有数道带着欣喜的目光，看向了他，直到看清楚他之后，则是又会很遗憾的别过头。
父母之不易，完全的体现了出来。
方不悔明明看到，有几对老夫妇，已经站了两三个小时，每当有人群从出站口出来，他们都会急忙寻找，但每一次都是失望而出神。
“想来，他们也有着各自的故事吧？”方不悔叹了口气，迈开脚步，走到父母面前，一把将手伸了出来，紧紧将二老搂在了怀里。
他能清晰的感受到，曾经父亲坚实无比的肩膀，此时已经变得有些软踏踏的，可见，他已经迈入了老年行列，已经不复当初的壮硕。
母亲脸上也多了好几条皱纹，不知道这一年之中，她有多少次为他这个不孝子而担心。
但是此时他们两个的脸上，都带着笑容，尤其是方定边，更是露出一个嫌弃的笑容道：“快撒手，人都看着呢，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
说是这么说，但是他也强撑着本已经不是宏大的双臂，将母子二人，拥入怀中，脸上蓦然绽放出一道年轻时的凌厉，似乎谁要是动了这两个人，他就会与其玩命。
“走吧，家里已经做好了饭，今天刚好让你们尝尝，对了，你们收到我的特产了吧？”方不悔拉着父母的手，犹如再次恢复到了童年，这一刻的他，被无边的幸福包裹着，相比起来，他父母仍在，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收到了，收到了，不过那东西可不太好吃，你爸不太会做，把东西都给放臭了，还舍不得扔，弄得厨房里四处都是鱼腥味。”
宋慧霞说着便笑了起来。
难得的，方定边这次没有反驳，只是有几分落寞之意在眼神之中凸显，似乎在觉得自己已经没有了用处，虽然很快就恢复了，但是方不悔还是看到了。
“那东西也没什么，一点不好吃不说，有时候这河里的东西，还有一些寄生虫啥的，从古至今，死这上面的人多了，远的不说，我不就有一个伯伯是因为这个死掉的吗？”
方不悔嘿嘿笑着，将父亲从那一抹落寞中勾了出来。
他知道父亲在落寞什么，以前家里如果有他掌勺，定然能够做出堪比饭店的珍馐佳肴，可是由于如今时代变迁，且很多食材都极为难得，他也没怎么做过。
说白了，那些东西在他看来太过高级，不敢怎么下手，要不然的话，就凭老爹的手艺……馒头抄包子都能干出来，还有啥做不出来的？
黑暗料理确实是黑暗料理，但是方不悔却是吃这些东西长大的，他没有资格去评判，再者来说，他有时候还会想念当初的那些黑暗料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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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倒是还不错，山药松软，家雀的肉是经过油炸的，混合在一起，倒是让方不悔极为怀念，但是他也知道，真让自己吃，恐怕他也是吃不了多少的，怀念是美好的，但真要是再吃一次，他可受不了。
方定边沉吟了片刻，用左手习惯性的摸着下巴，想了半天，沉重的点头道：“倒也是这样，不过那东西完全不能放，一放就坏，可不是咱老百姓能够吃的东西。”
“是极，是极。”
方不悔连忙开口搭腔，他其实并不喜欢吃海鲜，要不然的话，在家里慢慢恢复过来的那段日子里，他老爹总也是能够学会的。
毕竟当初因为国家的一系列的政策，让每个人都变得富足了起来，吃鱼吃肉，根本就是很平常的事情，但是他嫌弃那东西有刺，所以从来不喜欢吃。
可鲁省近海，他也不知道带回去什么特产，就让刘欣欣看着来，自然的，就会将很多大鱼和海鲜带回去。
而且都是高级货，他爹要是会做才叫有鬼了，他自己都不会。
“对了，姑姑不是说今天来吗？怎么没和你们一起过来？”方不悔又问了一个问题。
他记得，今天姑姑和姑父也说要过来的，但是好像是没买上票还是怎么回事，具体的他也不是太清楚，最后的结果，自然是没有来，要不然他也不会带着父母直接上车。
听到这话，刚刚打开车门的方定边愣了一下，接着笑着道：“没什么，老爷子年纪大了，想看到孩子们团团圆圆的，因此你姑姑去找那一家了。”
那一家，指的就是他的大伯家，曾经因为他生病，差一点就没缓过来，可是对方连一毛钱都不愿意拿出来，他们两家那时候基本就断了来往，而且人家也不怎么看得上方不悔家。
不过老爷子确实年纪大了，今年都有近九十了，怀念孩子们也是很正常的，尤其是想要看到一家子团团圆圆的。
所以方不悔点了点头，倒是没有说什么。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是谁都不可避免的，就算是再幸福的家庭里，也总是会出现几个祸害的，这是没办法的。
砰！
方不悔看着父亲用力摔门的声音，就知道他又想到了当初，他不知道那一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反正他还记得，母亲当时强行拉住了父亲，否则当天晚上是要出大事的，白天的时候，他可能根本就没有发泄完怒气。
幸亏的是，他当时也奶声奶气的说了一句别生气，要不然还真不知道，这位父亲会怎么着呢。
那天晚上，是他见过的父亲最为恐怖的一个晚上，家里十分压抑，就算是往日停电了立刻都会点上的蜡烛，都没有点上，隐约之间，他好像记得，父亲好像是拿出了一个东西，还有拉栓的声音。
当年，枪支算是家家户户都有的，尤其是对于他们这样的家庭，但是后来方不悔这个一贯胆小的家伙，竟然摸着黑跑到了父母屋里，搂着两人睡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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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件事之后，他却很快的就办理了退伍，听说当初他在部队混的不错，但是就因为觉得家里孩子没有人管，再这么下去，恐怕出了点什么事都不知道，所以便直接从部队回来。
也就是从父亲退伍回来，方不悔便开始了严苛的训练，那之后，他基本就没有怎么生过病，而且从小也没人敢欺负他。
“你最近可是有点胖，这人一旦胖了，可立刻就会得高血压之类的疾病，别年纪轻轻的就成了个药罐子。”
父亲在后面低着头半天，终于抬起头说了一句话。
方不悔也总算是松了口气，他知道，父亲这么多年一直都没有从其中恢复过来，每次说到这个事情，他都会表现的很是恐怖。
“倒也是。”宋慧霞也坐在后座，向前探着头看了一下方不悔，笑着道：“不过胖点好，人能吃是福，能吃胖更是福中福。”
方不悔在前面无语的捏了捏小肚腩，最后无奈道：“有时间我会去锻炼的，但是这段时间太忙了，尤其是经常伏案工作，总是会经不住晚上跑起来吃点东西……”
接下来的一家人其乐融融，一边说着一些趣事，他们一边朝着方不悔新买的房子里行驶了过去。
堵车依旧还是存在的，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父母就在身边，方不悔竟然一点都不嫌弃，反而觉得这车堵的太带劲了。
快到家的时候，后座上的方定边突然开口说道：“那个女孩不错，可我感觉不适合你，当然了，你自己选择，我没意见，就是选了她我也不会说什么，但是最好，不要找她，我这段时间，上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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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欣欣的名声不怎么好，而且由于当初做了很多的事情，很多摘花败花的人，甚至将许多事情，都给详细的描述了下来。
这在老一辈看来，可能是绝对无法接受的，但方定边却还是说了让他自己决定，可见他已经接受了，方不悔是个大人这种观念。
“我现在没时间考虑那些，你们也别乱想，其实还有一个女孩，也很不错，但是我真的是对这个一点兴趣都没有……”
方不悔在前面不断摇头，他脸上也是很无奈。
其他人但凡有了一点名头，立刻就是票子女人，可是这一点，在他的身上却从来没有发生过，就算他的公司再赚钱，他都没有丝毫感觉，唯有拍摄出完美的作品出来，他才觉得自己很爽。
就在这个时候，母亲突然开口说了一句让方不悔大囧的话：“我听说，现在有些男的都喜欢男的，你不会也有了这种喜好吧？”
说完，她还对方定边眨了眨眼。
这一幕，在后视镜里看得清清楚楚。
而刚刚还扮演开明家长的方定边，立刻就暴躁了起来，拍着座位道：“他敢，老子把他脑袋都拧下来。”
这样的事情，可不是什么家庭都能接受的，尤其是一些传统的家庭，接受刘欣欣这个名声不好的，几乎已经算是极限了，要是再出格，恐怕他立刻就会变成当初的猛虎。
“没有，您想哪去了，我只是觉得除了事业之外，对于家庭看得很轻，只有面对你们两个，才有感情涌现，面对其他人，总是有一种假模假式的感觉，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我是暂时不会考虑个人问题，还是先投入工作吧。”
方不悔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但是他真的觉得自己越来越佛系，尤其是最近一段时间以来，更是如此。
他，正在变得冷漠。
倒不是说已经失却了热血，实际上，他见到老太太也敢上去扶，而对方也从来没有讹过他，实际上，这个世界上坏人是多，但同样的，扶起来的好人，谁会去报道呢？
他所说的冷漠，是指在交流这方面的情况，他总觉得，这个世界上的人，都像是带着一层面具，只有将面具彻底揭开，才能真正融入其中，但是怎么入手，他却又不知道。
后座上的两个人，显然是松了口气，但很快，两人就变得精神奕奕，开始起了推销，先是将几个女孩的照片拿出来，然后笑嘻嘻的道：“要不你看看这几个，有没有兴趣？有的话，都好说，年轻人嘛，谈几次，肯定就有劲了。”
好嘛，本来以为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现在却发生了，方莫也很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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