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集 第四章 善良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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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道人已经认清了现实。
真阳派只是死了一个掌门，可太阴大教却是被鸠占鹊巢。
传承都成了别人的形状。
朝阳道人深切感受到了巅峰强者的恐怖。
得益于五炎道人的提醒，恐怖的感受来的很清晰。
自家老祖都如此忌惮了，这还是自家老祖没有介入的情况下。
介入的月阙老祖更惨。
朝阳道人了解过一些天庭最近发生的事情，月阙老祖护住了太阴大教在天庭值守的一帮弟子。
正扛着安寒，顶在最前面。
朝阳道人见过五炎老祖和其他老祖的交流，哪里不明白，月阙老祖看似强硬，实际上内心慌得一批。
也就是事关太阴大教传承，月阙老祖不得不为之。
哎。
菜还不知，那就是找死了。
“老祖我态度已经摆正了。
我理解您之前告诫的深意，只是我们如何去做，这个时候凑上去，显得不好吧？”朝阳老祖问策。
真阳派身为九大道宗之一，也要面子。
前任掌门被杀，报复是不敢提了。
可也不能硬舔，那样子老脸都丢尽了。
真阳派的列祖列宗能被气死。
“安寒那边我们先不去管，你看看月阙仙子已经陷进去了。
太阴大教的后续要看那两位之间的博弈。”五炎道人道。
而后，手指一抬，往上指了指。
朝阳道人了然。
五炎道人的宫殿就在九天之上，天庭最神秘的一块地方，宛若仙境，自成一界。
九天之上再往上那就是指天帝了。
天帝和魏龙的博弈，才能决定太阴大教该当如何，以及安寒最终的处境。
巅峰强者才能打败巅峰强者。
朝阳道人莫名领悟到了这句话。
一时心中也是羡慕。
巅峰才是超脱啊。
伟力归于己身，有的是人来迁就。
想到这，朝阳道人又想到天帝还在追缴界域公敌。
自家的女子被人反杀了，一直没做表示。
可就是如此，也没人想过试探、挑衅天帝的底线。
“原来不知不觉间，一条看似无形却宛若天堑的线已经形成，就在眼前。
我们每个人都在沿着这条线行走，这就是规则。
从凡俗到仙人都在其中打转，一层又一层。
哎，也不知道制衡巅峰强者的规则是什么？飞升之路么？”
朝阳道人内心生出不少感悟。
这无形的规则，并不是力量的规则，而是为人处世的规则。
五炎道人规避和魏龙为敌，是在遵循着无形的规则。
不仅是五炎道人，月阙老祖维护的是太阴大教的传承，不惜得罪安寒也是在遵循规则。
反观自己。
朝阳道人看出了差距。
他原来没想过直接和魏龙放对，只是想从安寒那里下手，为九阳道人报仇。
这个行为他自认为光明正大，堂堂正正。
此时回想，正是不知者无畏。
反而是五炎老祖、月阙老祖，前者点醒他巅峰的确切可怕之处，后者明知抗住安寒有可能介入巅峰之争，却依然做了。
五炎老祖的态度也能往深处去想。
五炎老祖见他的登门没有回避，显然，若真是关系传承，他也会和月阙老祖那般，为守住传承而奋战，即使知道对方得罪不起。
遵守无形的规则，而在艰难处，却能够拥有打破规则的勇气。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朝阳道人越是反省，越是觉得自己的无知，也深切认识到了，自己距离老祖的层次。
还差的远，“哎，无知的人啊！”
一旁，五炎道人敏锐感觉到了朝阳道人身上的气息变化。
对方的心境似乎有所提升。
五炎道人微微点头，“九阳道人之死，你若是从头看来，其实到此为止并不为过。
九大道宗围攻安寒超脱在前，而后又去太阴大教山门想要拿下对方在后。
既分胜负又分生死，如此也好。
我之前就说了，那位成就巅峰，和九大道宗看似有裂痕，可你要看到，真豪道人也得罪过那位，可该用还是一样用。
而且那位是人族出身，观其行事，九大道宗只要展现善意，对方大概率会接受。
安寒和太阴大教那边我们先不管，先从北冥洲着手，为其梳理好北冥洲的格局，至少莽荒地带不能太平，和栖凤山以及重建的诸神会斗的越是热闹越好。
当然，关系若是再想进一步，那就要慢慢来，此事不急。”
………………
………………
无尽虚空之中。
三道恐怖意识的交流还在继续。
巫族之主的问题，一时让场面陷入了沉默。
能不能打破封锁？
巫族之主是荒古界的巅峰强者，巫族的主宰；
神上之神是蛮神界的最强者，也是巫神之上的存在，所以被称为神上之神；
而蛊道人则是源明界蛊族的绝世强者，通天绝地。
这三位不仅是自身强大，他们背后也有跟脚。
巫族、蛮族、蛊族在中层界域也是一方雄主，各自建立了文明，并不逊色于修士文明或者神族文明。
也正是各有来历，所以他们对“封锁”才更为忌惮。
巫族、蛮族、蛊族各自的本体界域之内都存在着飞升之路。
也许叫法不同，但确实存在。
只是数万年前，这条路就断绝了。
前辈飞升者飞升之后，留在本体界域的显示生命的手段，或是魂灯或者是其他手段，全部都熄灭了。
这样的结果，和更早前的飞升者截然不同。
这些势力传承久远，飞升之人不说历代不绝，可也算传承有序，之前从未出现过这种现象。
有飞升之后，魂灯黯淡如丝，可没有魂灯熄灭的。
人死如灯灭，那代表着人已经死了。
即使不死，也是被收入了能隔绝一切的环境。
这还不如魂灯干脆自己破碎。
强者飞升进入中层界域，补全自己的神魂，以秘术将一丝分魂收回，也将魂灯一并销毁，因此导致魂灯破碎，比魂灯熄灭的结果要好的多。
一个飞升者生命特征消失是巧合，可多个就不可能是巧合。
若是其他拥有飞升者的界域也是如此，那断无巧合一说。
这一切开始于三万多年前，往前还是可以飞升的。
必然是中层界域不再允许人飞升。
有人收割飞升者。
结合各自传承中的有关纪元轮回的模糊传说，结果不难猜测。
“还是想办法谋划九龙首和神凰，先除去他们中的一个。日后要联手，也能保证我们的自主。”蛊道人想了想，如此说道。
他们各有传承，了解一些万古仙路的消息，再加上界域公敌曾经在几万年前搅风搅雨，收割了不少界域，和传说中的仙路清道夫很像。
也就是界域公敌在毁灭阳极界时出了问题，反被压制，否则这片界域群落结果真不好说。
而界域公敌被压制，不是对方实力不强，而是天帝不同寻常。
仙路清道夫看似是卑微的仙路清洁工，可人家是正儿八经的轮回殿的正式工！
封锁真不是说破就能破的。
“还是做最坏的打算，魏龙潜力深不可测，别到时飞升没有可能，还把我们自己置于险地。”神上之神也不乐观。
巅峰强者也不是为所欲为。
也有力尽之时。
他们很清楚万古仙路代表的意义。
万古仙路事关能否进入本源之海深处，能捆绑中层界域所有的文明，一个两个外层界域的天才无法改变形势。
“除去九龙首或者神凰中的一个，至少也是重创。
那么无论是坐守这方界域群落，还是和阳极界合作，总体力量不至于失衡。”
三道恐怖的意识最后有了决定。
……………
……………
阳极界。
北冥洲。
刺啦刺啦！
北冥洲上方的虚空，出现一道裂痕，裂痕横平竖直四四方方。
空间裂痕相互勾连，形成一道门的形状。
而后凭空露出硬挺的手指。
手掌直直插了进来。
在虚空的外面，准确的说其实也不是外面，空间上相隔非常非常非常远。
只见无尽虚空外，一个仙气环绕的青年，竖起的右手往虚空一插，而后一拉，就形成了一道门。
门的一边是无尽虚空，另一边则是北冥洲虚空。
“天帝封锁了问道山，阳极界和本源之海之间没了缓冲空间，无论是进还是出，搞得都非常粗暴。”青年自语。
这不是旁人，正是魏龙。
问道山是阳极界的本源空间，类似于苦海之于阴极界。
而本源之海有两种形态，一种是无尽虚空之海，孕育无尽界域，另外则是无尽能量之海，具有能量形态。
问道山被封存，导致阳极界不好进出。
一般进出阳极界，会走天庭，妖魔山和羽化神朝也有专门的中转点，不过魏龙根基还浅，没建立自己的出入中转站。
所以他没搞什么前戏，正入主题就好了。
最多有点干涩，也不算什么。
魏龙早在阳极界落下过空间的锚，也就是标记了空间坐标。
此时一步迈入，重新回到了北冥洲。
魏龙来到了北冥洲，那种置身无尽虚空的孤寂感消失，心头不由一松。
“我原本还想跟着巫族之主去看看能不能找到荒古界，帮对方看看老家，可惜也没做成。”
巫族之主也是老阴逼了。
不仅是抹去了自己所有痕迹，连被魏龙吞噬了的空海界，所有能锁定荒古界的痕迹也被一同抹去。
魏龙感慨一句，随手抹去自己留下的痕迹。
他肉身进入了躯体不死境界，各方面能力都有提升。
即使如此，也没能发现巫族之主的痕迹，可见对方确实小心。
魏龙深处北冥洲上方虚空，往下看是缩小了的无数倍的陆地。
魏龙没有再找九龙首、神凰的想法，他相信对方有手段了解发生了什么。
“空海界虽然没了，但最后是我们赢了。阳极界战略性撤退，我又胜过巫族之主一筹，这就是牌面。”
魏龙是一个低调的人，并没有大张旗鼓的打算。
巫族之主而已，只是打败，又不是灭杀，让懂得人都懂就完了。
空中堡垒以及海川归源两处要塞的强者绝对会如实的描绘着自己的雄姿。
不过魏龙也明白，这世界上没有真正的秘密。
到了他这个层次，树大招风。
魏龙不去宣传，可自有人去搜集有关他的资料。
这就是强者，想低调都低调不了。
魏龙身后一动，一具‘三身术’分身走出，去处理北冥洲的事务。
魏龙本体则是身影一动，见到了祖脉、水眼所在之地。
这两处本源之地位置不同。
祖脉在天姥山之下，一处介于虚实之间的地方。
水眼则在幽冥之海深处，也是介于虚实之间。
祖脉已经有了真龙之形，吞吐着庞大的灵霞，在万丈大地之下，具有磅礴的地脉之气。
一条条地脉之气就像是一条条真龙，互相结合又形成祖脉真龙。
水眼则如同永恒的深渊，在幽冥之海最深处吞吐无尽阴煞。
无尽的阴煞在其中弥漫，那阴煞庞大无边。
寻常人来到水眼口，只需要阴煞一刷，就是仙人也会立刻化为齑粉。
“祖脉、水眼已经有了成熟之象。天姥山如今也颇有名山气象，北冥洲南端这一片州陆都在随之改变，灵霞在不久之后会迎来一次爆发。
水眼也是如此，幽冥之海原本就是号称死亡之海，等到水眼再次爆发，只怕不是天人境界，根本无法进入出海，一道飓风都能将一身道行刮走。
当然，那时候，幽冥之海也会成为锻体的乐园，成为高阶修士的历练之所，到时比中天洲的那些遗迹的吸引力更大。”
魏龙长时间吸收祖脉、水眼的能量，将其复苏延后了不少时间。
但祖脉、水眼的复苏，一旦开始就无法阻挡。
魏龙想要借此打造自己真正的基本盘。
魏龙自信自己的实力，可是有一句说的也好，一身全是铁又能打几个钉？
伟力归于己身，努力提升自己自然是第一要务。
可是在此基础上，魏龙也在想办法构造自己的势力。
如此，修炼资粮才能源源不断，而不是自己亲自下场，“要真是一个繁华界域，我亲自下场也就罢了。可我现在的力量，为了可量化的资源，就下场，我不要面子啊？”
魏龙如今是巅峰强者了。
不是他自己懒得卖力气，而是要给身边人一点机会，北修联要戴罪立功吧，道门也要证明自己吧，那些北地的中小势力也想往上走吧？
魏龙只需要在巅峰领域勤奋努力就行了，要不然就不给手下人活路了。
“善良说的就是我啊！”
魏龙本体和分身思维统一，此时已经到了道门的分身微微一笑，让早已迎接的道门之主洪武不由微微抬了抬屁股。
朝阳道人已经认清了现实。
真阳派只是死了一个掌门，可太阴大教却是被鸠占鹊巢。
传承都成了别人的形状。
朝阳道人深切感受到了巅峰强者的恐怖。
得益于五炎道人的提醒，恐怖的感受来的很清晰。
自家老祖都如此忌惮了，这还是自家老祖没有介入的情况下。
介入的月阙老祖更惨。
朝阳道人了解过一些天庭最近发生的事情，月阙老祖护住了太阴大教在天庭值守的一帮弟子。
正扛着安寒，顶在最前面。
朝阳道人见过五炎老祖和其他老祖的交流，哪里不明白，月阙老祖看似强硬，实际上内心慌得一批。
也就是事关太阴大教传承，月阙老祖不得不为之。
哎。
菜还不知，那就是找死了。
“老祖我态度已经摆正了。
我理解您之前告诫的深意，只是我们如何去做，这个时候凑上去，显得不好吧？”朝阳老祖问策。
真阳派身为九大道宗之一，也要面子。
前任掌门被杀，报复是不敢提了。
可也不能硬舔，那样子老脸都丢尽了。
真阳派的列祖列宗能被气死。
“安寒那边我们先不去管，你看看月阙仙子已经陷进去了。
太阴大教的后续要看那两位之间的博弈。”五炎道人道。
而后，手指一抬，往上指了指。
朝阳道人了然。
五炎道人的宫殿就在九天之上，天庭最神秘的一块地方，宛若仙境，自成一界。
九天之上再往上那就是指天帝了。
天帝和魏龙的博弈，才能决定太阴大教该当如何，以及安寒最终的处境。
巅峰强者才能打败巅峰强者。
朝阳道人莫名领悟到了这句话。
一时心中也是羡慕。
巅峰才是超脱啊。
伟力归于己身，有的是人来迁就。
想到这，朝阳道人又想到天帝还在追缴界域公敌。
自家的女子被人反杀了，一直没做表示。
可就是如此，也没人想过试探、挑衅天帝的底线。
“原来不知不觉间，一条看似无形却宛若天堑的线已经形成，就在眼前。
我们每个人都在沿着这条线行走，这就是规则。
从凡俗到仙人都在其中打转，一层又一层。
哎，也不知道制衡巅峰强者的规则是什么？飞升之路么？”
朝阳道人内心生出不少感悟。
这无形的规则，并不是力量的规则，而是为人处世的规则。
五炎道人规避和魏龙为敌，是在遵循着无形的规则。
不仅是五炎道人，月阙老祖维护的是太阴大教的传承，不惜得罪安寒也是在遵循规则。
反观自己。
朝阳道人看出了差距。
他原来没想过直接和魏龙放对，只是想从安寒那里下手，为九阳道人报仇。
这个行为他自认为光明正大，堂堂正正。
此时回想，正是不知者无畏。
反而是五炎老祖、月阙老祖，前者点醒他巅峰的确切可怕之处，后者明知抗住安寒有可能介入巅峰之争，却依然做了。
五炎老祖的态度也能往深处去想。
五炎老祖见他的登门没有回避，显然，若真是关系传承，他也会和月阙老祖那般，为守住传承而奋战，即使知道对方得罪不起。
遵守无形的规则，而在艰难处，却能够拥有打破规则的勇气。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朝阳道人越是反省，越是觉得自己的无知，也深切认识到了，自己距离老祖的层次。
还差的远，“哎，无知的人啊！”
一旁，五炎道人敏锐感觉到了朝阳道人身上的气息变化。
对方的心境似乎有所提升。
五炎道人微微点头，“九阳道人之死，你若是从头看来，其实到此为止并不为过。
九大道宗围攻安寒超脱在前，而后又去太阴大教山门想要拿下对方在后。
既分胜负又分生死，如此也好。
我之前就说了，那位成就巅峰，和九大道宗看似有裂痕，可你要看到，真豪道人也得罪过那位，可该用还是一样用。
而且那位是人族出身，观其行事，九大道宗只要展现善意，对方大概率会接受。
安寒和太阴大教那边我们先不管，先从北冥洲着手，为其梳理好北冥洲的格局，至少莽荒地带不能太平，和栖凤山以及重建的诸神会斗的越是热闹越好。
当然，关系若是再想进一步，那就要慢慢来，此事不急。”
………………
………………
无尽虚空之中。
三道恐怖意识的交流还在继续。
巫族之主的问题，一时让场面陷入了沉默。
能不能打破封锁？
巫族之主是荒古界的巅峰强者，巫族的主宰；
神上之神是蛮神界的最强者，也是巫神之上的存在，所以被称为神上之神；
而蛊道人则是源明界蛊族的绝世强者，通天绝地。
这三位不仅是自身强大，他们背后也有跟脚。
巫族、蛮族、蛊族在中层界域也是一方雄主，各自建立了文明，并不逊色于修士文明或者神族文明。
也正是各有来历，所以他们对“封锁”才更为忌惮。
巫族、蛮族、蛊族各自的本体界域之内都存在着飞升之路。
也许叫法不同，但确实存在。
只是数万年前，这条路就断绝了。
前辈飞升者飞升之后，留在本体界域的显示生命的手段，或是魂灯或者是其他手段，全部都熄灭了。
这样的结果，和更早前的飞升者截然不同。
这些势力传承久远，飞升之人不说历代不绝，可也算传承有序，之前从未出现过这种现象。
有飞升之后，魂灯黯淡如丝，可没有魂灯熄灭的。
人死如灯灭，那代表着人已经死了。
即使不死，也是被收入了能隔绝一切的环境。
这还不如魂灯干脆自己破碎。
强者飞升进入中层界域，补全自己的神魂，以秘术将一丝分魂收回，也将魂灯一并销毁，因此导致魂灯破碎，比魂灯熄灭的结果要好的多。
一个飞升者生命特征消失是巧合，可多个就不可能是巧合。
若是其他拥有飞升者的界域也是如此，那断无巧合一说。
这一切开始于三万多年前，往前还是可以飞升的。
必然是中层界域不再允许人飞升。
有人收割飞升者。
结合各自传承中的有关纪元轮回的模糊传说，结果不难猜测。
“还是想办法谋划九龙首和神凰，先除去他们中的一个。日后要联手，也能保证我们的自主。”蛊道人想了想，如此说道。
他们各有传承，了解一些万古仙路的消息，再加上界域公敌曾经在几万年前搅风搅雨，收割了不少界域，和传说中的仙路清道夫很像。
也就是界域公敌在毁灭阳极界时出了问题，反被压制，否则这片界域群落结果真不好说。
而界域公敌被压制，不是对方实力不强，而是天帝不同寻常。
仙路清道夫看似是卑微的仙路清洁工，可人家是正儿八经的轮回殿的正式工！
封锁真不是说破就能破的。
“还是做最坏的打算，魏龙潜力深不可测，别到时飞升没有可能，还把我们自己置于险地。”神上之神也不乐观。
巅峰强者也不是为所欲为。
也有力尽之时。
他们很清楚万古仙路代表的意义。
万古仙路事关能否进入本源之海深处，能捆绑中层界域所有的文明，一个两个外层界域的天才无法改变形势。
“除去九龙首或者神凰中的一个，至少也是重创。
那么无论是坐守这方界域群落，还是和阳极界合作，总体力量不至于失衡。”
三道恐怖的意识最后有了决定。
……………
……………
阳极界。
北冥洲。
刺啦刺啦！
北冥洲上方的虚空，出现一道裂痕，裂痕横平竖直四四方方。
空间裂痕相互勾连，形成一道门的形状。
而后凭空露出硬挺的手指。
手掌直直插了进来。
在虚空的外面，准确的说其实也不是外面，空间上相隔非常非常非常远。
只见无尽虚空外，一个仙气环绕的青年，竖起的右手往虚空一插，而后一拉，就形成了一道门。
门的一边是无尽虚空，另一边则是北冥洲虚空。
“天帝封锁了问道山，阳极界和本源之海之间没了缓冲空间，无论是进还是出，搞得都非常粗暴。”青年自语。
这不是旁人，正是魏龙。
问道山是阳极界的本源空间，类似于苦海之于阴极界。
而本源之海有两种形态，一种是无尽虚空之海，孕育无尽界域，另外则是无尽能量之海，具有能量形态。
问道山被封存，导致阳极界不好进出。
一般进出阳极界，会走天庭，妖魔山和羽化神朝也有专门的中转点，不过魏龙根基还浅，没建立自己的出入中转站。
所以他没搞什么前戏，正入主题就好了。
最多有点干涩，也不算什么。
魏龙早在阳极界落下过空间的锚，也就是标记了空间坐标。
此时一步迈入，重新回到了北冥洲。
魏龙来到了北冥洲，那种置身无尽虚空的孤寂感消失，心头不由一松。
“我原本还想跟着巫族之主去看看能不能找到荒古界，帮对方看看老家，可惜也没做成。”
巫族之主也是老阴逼了。
不仅是抹去了自己所有痕迹，连被魏龙吞噬了的空海界，所有能锁定荒古界的痕迹也被一同抹去。
魏龙感慨一句，随手抹去自己留下的痕迹。
他肉身进入了躯体不死境界，各方面能力都有提升。
即使如此，也没能发现巫族之主的痕迹，可见对方确实小心。
魏龙深处北冥洲上方虚空，往下看是缩小了的无数倍的陆地。
魏龙没有再找九龙首、神凰的想法，他相信对方有手段了解发生了什么。
“空海界虽然没了，但最后是我们赢了。阳极界战略性撤退，我又胜过巫族之主一筹，这就是牌面。”
魏龙是一个低调的人，并没有大张旗鼓的打算。
巫族之主而已，只是打败，又不是灭杀，让懂得人都懂就完了。
空中堡垒以及海川归源两处要塞的强者绝对会如实的描绘着自己的雄姿。
不过魏龙也明白，这世界上没有真正的秘密。
到了他这个层次，树大招风。
魏龙不去宣传，可自有人去搜集有关他的资料。
这就是强者，想低调都低调不了。
魏龙身后一动，一具‘三身术’分身走出，去处理北冥洲的事务。
魏龙本体则是身影一动，见到了祖脉、水眼所在之地。
这两处本源之地位置不同。
祖脉在天姥山之下，一处介于虚实之间的地方。
水眼则在幽冥之海深处，也是介于虚实之间。
祖脉已经有了真龙之形，吞吐着庞大的灵霞，在万丈大地之下，具有磅礴的地脉之气。
一条条地脉之气就像是一条条真龙，互相结合又形成祖脉真龙。
水眼则如同永恒的深渊，在幽冥之海最深处吞吐无尽阴煞。
无尽的阴煞在其中弥漫，那阴煞庞大无边。
寻常人来到水眼口，只需要阴煞一刷，就是仙人也会立刻化为齑粉。
“祖脉、水眼已经有了成熟之象。天姥山如今也颇有名山气象，北冥洲南端这一片州陆都在随之改变，灵霞在不久之后会迎来一次爆发。
水眼也是如此，幽冥之海原本就是号称死亡之海，等到水眼再次爆发，只怕不是天人境界，根本无法进入出海，一道飓风都能将一身道行刮走。
当然，那时候，幽冥之海也会成为锻体的乐园，成为高阶修士的历练之所，到时比中天洲的那些遗迹的吸引力更大。”
魏龙长时间吸收祖脉、水眼的能量，将其复苏延后了不少时间。
但祖脉、水眼的复苏，一旦开始就无法阻挡。
魏龙想要借此打造自己真正的基本盘。
魏龙自信自己的实力，可是有一句说的也好，一身全是铁又能打几个钉？
伟力归于己身，努力提升自己自然是第一要务。
可是在此基础上，魏龙也在想办法构造自己的势力。
如此，修炼资粮才能源源不断，而不是自己亲自下场，“要真是一个繁华界域，我亲自下场也就罢了。可我现在的力量，为了可量化的资源，就下场，我不要面子啊？”
魏龙如今是巅峰强者了。
不是他自己懒得卖力气，而是要给身边人一点机会，北修联要戴罪立功吧，道门也要证明自己吧，那些北地的中小势力也想往上走吧？
魏龙只需要在巅峰领域勤奋努力就行了，要不然就不给手下人活路了。
“善良说的就是我啊！”
魏龙本体和分身思维统一，此时已经到了道门的分身微微一笑，让早已迎接的道门之主洪武不由微微抬了抬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