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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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伟轩将伊翠花和女儿带回那二楼了,一路上他阴沉着脸。一到家,便又是两记耳光,责骂她臭不要脸,竟然让野男人喂香蕉!

    伊翠花除了垂泪,除了哭泣还能干什么呢?

    女儿哭了,她赶紧喂奶,不想他也要跟女儿抢

    她被他欺辱,被他不当人看,被他蹂躏够了,当他发泄累了而呼呼睡去时,她还得强忍着疲惫,收拾家务到深夜。然后她刚睡着,很快又被他惊醒,又要奴隶般地服侍他,唯他命是从

    她脑海里总是回忆起小辣椒护士手握针筒,让他害怕的样子。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仇恨的种子早在她心里埋下了,只不过以前是休眠期,现在开始生根发芽了。

    周伟轩还是带金毛和纹蛇出去进来,进来出去。

    每次他带那两个小弟来了,她的工作量都加倍,往往他们还招妓,将屋里弄得一片狼籍,甚至将她睡的地方都挤占了,她只得抱着女儿,缩在角落

    有一天早上,周伟轩带那一帮鬼混的男女出门去了,卷帘门只是拉上,并没有反锁的——备用钥匙他藏起来了,她没有再发现。

    她抱女儿到一楼走动时,见到卷帘门没有关牢,试着拉一下,竟然拉起来了。

    “逃吗?”她想。

    这时,她看到有路过的中年藏民男子模样的人在卖藏刀、飞镖、弓驽、匕首等。她想到昨晚收拾屋子时,有拾到一百元,随手装裤兜里的,此时便花60元向他买了一把锋利的匕首,没有讲价的。那匕首刃簿背厚,是好家伙。

    她想现在身无分文,能逃哪里去呢?万一又被同样的恶男人“捡”去,岂不是才离狼窝又入虎口?她的钱都被他没收了,就是防止她外逃的。

    这一天中午,下着小雨,他和小弟们在效区的一处农家院开赌场赌时,他觉得场子气氛压抑,便走出院子去“查岗”,才离开50米左右,便见不远处的“双岗”被两位便衣警察控制住了,他俩被迫带后面的一群警察将农家院包围了。

    他傻眼了,连忙逃离了。

    他知道一旦被警方捉住,后果不堪设想,光自己这一两年来强奸的年轻女子就不下十人的,难免有女子会去向警方报案的。而且赌场上有两个年轻女子被他们逼迫着在赌场接客,供一些赌客们发泄兽欲。

    “逃吧,越远越好!”他顾不得停在院落的豪车了,那豪车是前年一个赌客以极低价格抵押给他的,后来人家来赎,他却信口开河,说要算利滚利,赎金高了近十倍,对方只得放弃。现在豪车的行驶证年检到期了,便成黑车了。

    他打车离开了,包辆车带伊翠花母女逃了,他知道金毛和纹蛇极可能为了立功,会告诉警方他各处“金屋藏娇”的窝点的。

    他一路“投亲靠友”,东躲四藏,终于辗转来到了闽北的一座小县城租房子住下了。

    他几张银行卡上的一百多万元在开始逃离时取出20多万,随后便被冻结了!

    他逃到闽北租房子住下时,只剩三四万元了。他的脾气时好时坏,好时喝酒时还哼小曲,还敬她喝。不好时便打她,罚她跪

    “妈的,这样坐吃山空不行,明天你去勾引有钱的野男人来家里,我藏在屋内,比如床下,然后我及时‘捉奸’,狠狠敲他一笔”他边喝酒边哈哈笑,讲:“这种事我干起来驾轻就熟,从未失过手!”

    “老公,产后要休息百日,现在都没有满百日,而且现在又是哺乳期,能不能宽限些日子?我现在身子不舒服,也没有心情”她伤心极了。

    “不行!”他讲。前两天他在外面混赌场,赖帐,还打了一名赌客,结果将那个开赌的老板得罪了,现在更不好混了。

    “可是我平时都宅在家里,人生地不熟的”她很难过。

    “不熟才好办事呀!老子养你这么久,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现在该你出力了!明天开始,你就给我出去溜达,孩子留在家里,时间差不多了就回来喂奶,我在家。”

    她第二天便开始在附近溜达了,真的有男人来搭话,但她不想理,她想将女儿送人,给女儿找一个好归宿。

    她与一些老太太搭话,问是否有想收养女儿的夫妻。这话一问,被人怀疑是人贩子是难免的,她便撤谎说有个姐妹没领结婚证呢,男人便出车祸死了,男人有家室有子女却骗她说是单身的,有个女儿才几个月,她只得送人。这样,便有人告诉她了,说某处菜市场门口卖菜的菜农想要收养孩子的。

    她在外面“钓”了十几天都是“无功而返”,周伟轩的责骂乃至摔耳光等体罚都是免不了的。他最后讲:“妈的,废物一个,老子去帮你物色!”

    他于是出去转悠了,去转了几天,终于喜滋滋地说有眉目了,有个有钱的老头对她有兴趣了,只是要“相亲”后定夺,如果价钱合适,他准备将她“转让”一段时间,然后设法让她“逃离”,与他“夫妻团聚”的。

    她听到这些话,只是低头不语。心想:“畜生!我真想一刀捅死你!如果让我没有活路,我一定让你死在我前头!杀你,太容易了,只要你睡得或醉得死猪一头时,往你脖子上一捅,便完事了!”

    她恨得牙痒痒,脑海里想了无数遍痛杀他的各种各样的血腥场面。但是,她不知道杀了他自己会不会被判死刑,但知道自己一定会坐牢自己家族乃至整个村子建国后都没有坐牢的人,她“失踪”这么多年,很对不住家人,更不愿因自己杀人,让家人蒙羞的。

    “没到活不下去的时候,没到忍无可忍,不能再忍的时候,我绝不动刀!”她对自己说:“现在当务之急是给女儿找个好人家,然后我才可以有新的开始!”

    于是,她开始留意那对菜农夫妻了,还多次与他们买菜,觉得他们是勤俭人家

    这一天夜里十点多,周伟轩接到一个女人的电话,那女人娇滴滴地说:“大哥,你是不是把小妹给忘了?这么久都不来看我”

    “嘻嘻,哪能呢,这不是最近手头有点紧嘛好好,我现在就过去”他挂了电话,看都未看她一眼,更不要说招呼了,便出门去了。

    “我得准备一下,这是个好时机,凌晨四五点抱女儿去送菜农,这是一次好机会!”伊翠花想着,抱起了女儿,大颗的眼沮滴在女儿的娇润的脸上,女儿皱了皱眉,动了下唇,依然熟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