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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可是我来温城可不是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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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知道,怎么突然就冲出去了?

    仿佛只是来走走过场,做了什么根本不重要。

    乔洛急匆匆地跟着跑出去,却见萧景难受地扶着看柱子,佝偻着腰,头顶均匀四散的光线落在他身上,看起来有种朦胧错乱的感觉。

    乔洛走到他身边,却见他好像是在打电话,脸色不太好看,不知道对那头说了些什么,等乔洛跑到他身边的时候萧景刚已经将电话收起来了。

    “萧总……”

    他还没能说话,却见男人直接抬手断他的话,出口的嗓音异常模糊沙哑,“去取车,回去。”

    可是这会儿,已经明显见到他的神情并没有刚开始钠那那样紧张跟着急了,反而倒像是平静下来了一样。

    乔洛点头,先一步去取车,所以说着到头来还不是折腾他们这些做下属的。

    半个小时候,车子在萧山别墅停下,看得出来萧景尽管已经将心情平复了不少,可是心那股担心劲儿还是在的,没等乔洛下车给他打开车门,萧景直接自己就将车门给打开了。

    彼时,乔洛刚刚推开驾驶位的车门下来,眼看着他从推开车门下来,因为是停车坪,可能路面不是很平整,加上他自己可能着急了,所以长腿刚刚接触到地面就直接狠狠踉跄了一下,差一点就摔到了地上,要不是萧景眼疾手快地扶住车门的话。

    饶是如此,乔洛还是快步上前扶住他,一边说,“萧总,你当心点儿。”

    萧景稳住自己的身体,晦涩难辨的眼睛看了他一眼,随即扶着额头开口,“行了,知道你着急回家,你回去吧。”

    然后,他就直接甩开了乔洛的手迈着不是很稳的步子朝里面走去,乔洛一脸哑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人有些懵。

    所以这就是传说中的拔吊无情吗?

    在利用了他之后还不耐烦地推开他?

    而此时的主卧。

    好几个佣人战战兢兢地站在大床旁边,一个个脸上仍旧带着惊惧的神情。

    想想几十分钟之前,佣人端着夜宵上来时,没在卧室里看到安言,试探性地叫了两声,仍旧没有人回应。

    而当她在浴室里面发现安言的时候她几乎大半个头都快要埋到水了去了,可能再没人管她任由她自己泡澡的话,估计要不了多久的时间,她会直接沉下去。

    佣人吓了一跳,赶紧又叫来了两个人帮忙将安言从水里弄起来,有人负责去打电话。

    万幸的是,安言只是在里面待的有点缺氧,及时出来之后没过多久人就醒了。

    当然,也多少人理解为什么泡澡在安言这里都成了极度危险的事情。

    萧景带着满身寒气回来时,安言刚刚将卧室里面的所有人赶了出来,大家一看到萧景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楼梯口,众人先是一怔,随即低头,“先生,您回来了。”

    他没应,朝着卧室走过来,有人主动将路给他让出来,一边对他说,“太太现在应该没事了,只是她之前说要吃夜宵,但是没吃成,不知道现在想不想吃。”

    男人骨节修长的手指已经握上了门把,听到佣人这么说,他抿唇,“去弄点准备着。”

    “哎,好的。”

    卧室里,安言还躺在床上,眼睛紧紧闭着,听到又响起来的脚步声,她眼睛都没睁开,直接冷声出口,“出去!”

    但是脚步声非但没有远离她,反而越来越近,越来越重,加上周围的空气瞬间都变得有一些不一样了,她直接睁开眼睛,微微侧头,对上了萧景的冷凝的眸子,“你怎么回来了?”

    他站在离床边大概半米的位置,低头静静地睨着她,“我要是不回来你觉得她们镇得住你?”

    安言将视线移开,静静地看着天花板,“你回来也不一样镇得住我,所以说没多大差别。”

    “……”

    这个时候,他看起来是极度冷静的,一双黑眸深邃像一汪深潭,看不见底的黑。

    过了会儿,男人微微俯身,将她身侧的被子掖好,一边出声,“安言,折腾我好玩吗?”

    女人没说话,静默地闭上眼睛。

    萧景脱了身上的外套,无声地叹了口气,心里那口气彻底松懈了下来,从柜子里拿出吹风,插上电,坐在床边,碰了碰她的脸,“要睡一会再睡,先将头发给吹干,不然要感冒。”

    她没动,只是说,“不是说我折腾你么?你最好是离开我的视线,或者让我离开你的视线,那样就不会折腾你了。”

    停顿了下,她继续说,“我只是泡个澡,难道这都有错吗?”

    男人将吹风搁在一边,将她从被子里弄出来,双手穿过她的腋下,强行让她的头枕在自己的大腿上,然后打开了吹风,修长的手指穿过她浓密的发间带起丝丝缠绵意味,“你泡澡是没错,可是你泡澡容易出事情。”

    让她离开他的视线……比起这点,那她还是继续折腾他吧。

    明明之前那么生气的,她讲的那些话,恐怕随随便便一个男人都会忍受不了吧,更何况他……明明知道他如今在乎她,却还要那样说。

    虽然当时有了快要失控的架势,但他只在脑中掠过她的脸,顿时什么都没了。

    吹风呼呼的声音响起,安言枕在他腿上,两个人之间几乎没有任何距离,她吸着鼻子仔细闻了闻,随即眉头皱起,低声地抱怨,“你喝了酒,身上很臭。”

    女人低低的嗓音散在吹风的声音中,有种朦胧的感觉。

    男人的手指还在她浓密的发丝当中穿梭,听到她的抱怨,手指一顿,愣了愣,没过多久,安言在他腿上细声低呼,“啊,很烫啊,你还吹不吹啊,我的头皮快要烫没了。”

    柔柔的嗓音,是那种可以让人察觉到的撒娇感。

    萧景赶紧将吹风拿开,然后手掌在那块地方使劲儿揉了揉,继续不紧不慢地给她吹着发丝,一边慢慢开口,“烫没了我把我的头皮给你植上,”类似调侃的话让他忍不住扯唇,随后开口,“以后说话要经过大脑,不要什么话都说,我今天真的很生气。”

    现在的相处形式有些奇怪,明明一两个小时前,他们的关系剑拔弩张,她恨死他了,而他脸上的表情也很可怕,恨不得掐死她得了。

    可眼下,两个人又能这样异常和谐地,一个给另外一个吹头发。

    安言眼神闪了闪,继续闭着眼睛享受着他的服务,随后慢慢开口,“你不怕我说的都是真的么?这样说来的话,应该已经挑战到了你身为男人的尊严了吧,你能忍吗?”

    她还在继续,一步步的地挑战他的底线。

    男人的手指又使劲儿在她头上揉了揉,将她本来很是柔顺的头发弄的凌乱不堪,动作显得有些毛躁了,可是出口的话却是那么的温淡,“所以你很自豪是么?”

    女儿哼了哼,在他收起吹风机的时候瞬间从他腿上滚了开来,动作很快,可是再快她还是在床的范围里,萧景俯身长臂一捞她整个人都撞进了他怀中,而后便撞了一个大满怀。

    而男人身上的味道,铺天盖地窜入她的鼻息中,浓烈的酒味以及怎么都忽视不去的风尘味。

    他低头看着怀中软软香香的女人,心里空缺的那一款突然间就被填满了,还是抱着舒服,这样一来,忽然就开始后后悔自己之前的行为了,为什么要大半夜的跑出去呢?

    “安言,你别跟我闹,那个叫做穆之的男人我已经放他回去了,不过是在他腿上招呼了一枪,没什么大碍,等所有的事情尘埃落定之后,你只需要好好待我身边,我会很宠你,很宠很宠的那种,你要不要?”

    此刻,安言被他紧紧捁着腰,脸都埋进了他的怀中,她起先没说话,过了会儿才答非所问地回答他的话,依旧带着些许抱怨的嗓音开口道,“你身上的味道有些不好闻,你是不是跑出去喝酒了?”

    他看着她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修长的腿跟莹白小巧的脚丫,很好看,心里一阵悸动,没忍住低头在她面颊边上亲了亲,“嗯,喝了一点点。”

    话音刚落,她从他怀中仰头看了他弧度近乎完美的下颌,“萧景啊,你说的话好动人,可我不知道是病了还是心太硬,我似乎并没有什么感觉,怎么办?”

    安言认真的嗓音不像是在开玩笑,一双眼睛圆亮黝黑,眼角又带着让人无法忽视的风情,萧景将这种风情解读成妩媚。

    他忍不住伸手摩挲着她的脸,随后眼里的情绪逐渐加深,低头用微微长出了些青色胡茬的下巴蹭着她的脸,一边蛊惑又颇是带着点悲壮意味儿地冲她道,“那就装一装,假装很喜欢我,假装你现在依旧非我不可,好吗?”

    最后两个字,男人的嗓音低低的,有些低声下气。

    安言笑出了声,随即道,“可是你这不是等于是在做梦么?万一那一天梦醒了怎么办?”

    还是说,他只是想采取退而求其次的办法,喜欢一个人的前提是先让她习惯他,往往爱不是让人最后怕的东西,习惯才是。

    萧景低头,静静地看着她,随后没能忍住,直接低头覆盖了上去——

    闻到酒味是一种概念,而当自己亲自尝到酒味又是另外一种概念了。

    当他口中那种铺天盖地地浓烈的气息进入安言的鼻息,她几乎没有任何思考,立马就皱起来眉头,手指推了推,抱着她亲的男人丝毫不动。

    “你该去洗澡了……”安言淡淡地提醒。

    “等会儿,我今晚受到了蛮大的刺激,先让我平复一下。”

    他有力的大掌扣着她的腰身,并不让她逃,舌头刷过她口腔的每一个角落,不放过任何一处地方,直到将他的所有都加诸在了她身上。

    等他终于餍足,安言只能够待在他怀中大喘气,偏偏他还要掐着她的下颌,鼻尖挨着她的鼻尖,说,“你跟那个霍景衍没有任何关系的,嗯?”

    类似于逼问般的让她承认她跟霍景衍没有任何关系,真是……幼稚。

    她知道他不敢拿她怎样,所以也就没什么顾忌,自然也不用怕他,咬了一下下唇,颇是为难地开口,“我们在一起生活了好久呢,不可能没有关系的……”

    这句话,换来的是男人一个更加加深的吻,那架势大有将她拆吃入腹的意思,安言连连惨叫,对,就是惨叫——

    萧景一边沉沉地笑,一边用手狠狠拍了下她的臀部,“小点声儿,让外面的佣人听到了还以为我们在做什么事呢?”

    安言抽空说话,却被他压的手跟脚都不能动弹,“我将他们都吼下去了,估计现在没人敢靠近主卧。”

    其实这倒是一句实话,安言今天晚上着实有些吓人,尤其是有些佣人可能心里承受能力不好,在她阴森森的目光下不敢靠近,可是又害怕她出了什么事不得不靠近的样子,真的有些好笑。

    萧景说,“可我有叫他们准备吃的东西。”

    安言脸色一黑,萧景却看准了这个时候狠狠扣着她的脑袋,继续加深这个吻。

    后面,她微微推开他,脸色微红,红唇微肿,“我没力气了。”

    男人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将她的头发揉的稀碎,而后说,“我叫他们弄点吃过过来,你吃了就有力气了,嗯?”

    安言看了他一眼,不动声色地后退了两步,随即抿唇,“好,你让他们送进来。”

    萧景起身,终是结束了这旖旎的场景,转而从衣橱里拿出外套披到她的肩上,一边开口,“我出去给你拿,然后你吃,我去洗澡。”

    没有准备其它的东西,而像汤圆这类东西,一般都是现煮现吃,之前煮的也不能放很久,不然会糊掉,萧景下去跟厨房说了一声,就坐在客厅里的等。

    五分钟以后,他重新端着一碗用米酒煮的小汤圆上楼。

    安言已经收拾好了坐在长沙发上等他,见他端着东西进来,安言揉了揉自己的肚子,看着他手中的东西,“你可以让余露回来,她没有坏心,我看她年纪轻轻本来该是读大学的年纪,跟着人过来当女佣,肯定家庭挺困难,你没必要这样。”

    而且,当初选佣人的时候肯定是经过了筛选的,品行什么的,肯定要过得去,不然也进不来。

    萧景将碗放到她面前,坐到她身边,又将勺子塞进她的手中,静静的看着她的侧脸,“那你跟我保证以后出去的话都跟我说一声,我就让她回来。”

    安言一顿,咬牙,“我以为经过了昨天的事情我不会有机会出去了呢”

    这句话,带着凉凉的调侃,萧景眉目微动,看着她白皙细腻的脸蛋,薄唇翕动,“有,但前提是你要跟我说一声,或者我派保镖跟着你,至少我心里能够放心点儿。”

    她自己端起碗,小口小口地吃着东西,偶尔有烫的时候就用嘴吹了吹,才将汤圆送进自己嘴中,过了会儿,她才点头,“好,我知道了,你去洗澡吧。”

    萧景扯唇笑了笑,看了她一眼,起身直接朝着衣帽间去了。

    他只冲了一个淋浴,洗澡的时候在心里想,要不要明天就让人将这个浴缸给抬出去扔了,哦不止,最好是将萧山别墅所有房间浴室里的浴缸都给扔了最好,反正看不到就不会需要。

    就算偶尔需要,但是家里没有她也没有办法。

    打定了这样的注意,萧景第二天就让人将萧山别墅里所有的浴缸都给搬走了。

    那两天的事情,他们心照不宣地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安言在这天外出逛商场,自己一个人。

    当然,有保镖随同,事先也是告知了萧景的。

    本来想约路轻浅的,但是安言打不通路轻浅的电话,所以只好作罢。

    她坐在商场某一家咖啡厅里很是惬意地喝咖啡,刚刚才和霍景衍通过视频电话,画面里,霍景衍穿着帅气的夹克站在温城的码头,身后是数不尽的船只跟游艇,当然还有海。

    他说,他要出海几天。

    安言问为什么。

    彼时,霍景衍弹了弹指尖的烟灰,码头的风很大,将他的短发吹的凌乱不堪,但这样却给他英挺的眉目增添了一抹性感。

    他说,“毕竟很少来温城,听说温城的天气是出名了乖,这个时节出海可以感受到刺激,我去体验一下。”

    安言看着他背后的风景,天空很低,阴沉沉的,一大片暗沉沉的颜色,可是天际某一块地方却很亮,这么看过去有一种灾难片的感觉,她咳了咳,说,“你要是想感受恶劣的天气,应该选择夏天出海,那一定更加刺激。”

    霍景衍知道安言不相信他的说辞,毕竟这个说法连他自己都没有说服,更加不要说安言了。

    于是他笑,“我亲爱的侄女跟着一堆乱七八糟的人出海去参加party去了,身为她的叔叔,我有必要去将她捉回来,为了她的安全着想。”

    安言面无表情,“希望不是为了你的下半身着想。”

    此时的咖啡厅,人不多不少,但是她身旁总有一些人,连在那头的霍景衍都看出来了有人在朝她这个方向看过来,忍不住清了清嗓子道,“安言,你可以矜持一下,想当年我们在北欧的时候,我记得也有不少的北欧男人追你来着,那个时候你挺矜持的,理都不理。”

    安言将头发朝后面勾了勾,抿唇笑,“你信不信,我现在就算再怎么放浪形骸也不会有男人敢贴到我身边来。”

    霍景衍当然知道她话里的意思,不就是家里有个人占有欲很强么?

    他懂,事实上,他的占有欲也很强。

    必要亲爱的侄女前脚刚刚出海,他后脚就要撵上去。

    这通电话安言以为两个人纯属唠嗑,不会有任何的意义,但是最后霍景衍却带给了安言一个信息,他颇有些郑重地对她道,“等会儿你最好换个手机跟我通话,你的电话被你的那个粘人精前夫监视了。”

    安言撇嘴,她当然知道这个事情,“就算换个电话他也知道你今天给我打了电话,还聊了挺长的时间。”

    “……”霍景衍直接说,“最迟还有二十天,我要带着橘生离开温城,你要离开的话到时候就跟着我们一起。”

    现在是一月初,天气已经足够冷了,那个时候估计天气会更加的冷。

    感觉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她最爱的是冬季,可是承载了更多伤痛的也是冬季。

    霍景衍在那头喊了她两声,见她终于有点反应了,于是说,“你别走神啊,我们虽然说有那么点儿交情,可是我来温城可不是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