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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 年轻女人和萧总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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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末了,他还补充了一句,“然后还什么都不跟我说,是吗?”

    白乔掀开眼皮眼看着他,他一双眼锐利无常,白乔下意识就想移开目光,可他却撑住她的肩膀,逼她看着自己,“你到底在生谁的气?肚子的孩子没了跟我没有半点关系,尽管我的确不想你留下它,也曾经跟你说过要你考虑拿掉它,但我傅西岑不是一个不慈悲的人,杀人的事情我做过,不过是大奸大恶的人,”

    “但你摸着自己的良心想想,我何时逼过你?加上我傅西岑不是没钱,不可能连养个孩子都养不起,我更加不是个没有心胸的人,人之初,性本善,它要是真的生下来了,我只会将我有的东西给它,不会排斥它。”

    对于傅西岑讲的这番话,白乔心里很是震惊,她从未想过傅西岑心里对她肚子那个孩子抱着样的心思,她以为他不喜欢,毕竟她肚子里的孩子是……

    而且,白乔也没有想到傅西岑竟然想过要一直帮她养这个孩子……那这样的话,意味着她要一直跟着他……

    可是傅西岑是什么人?

    温城名门傅家的长子,红三代,父亲是一名缉毒警察光荣殉职,虽然死后连墓碑跟墓志铭都没有,可是这种荣光却让傅家所有的人崇敬。

    爷爷傅老爷子也是一名老将,虽说退役很久了,可是骨子里那股血性依旧,白乔平常跟他的警卫员说的寥寥几句话当中就可以看出来傅家这些重量级人物是些什么人。

    而傅西岑的母亲更是出身高贵,好像家里父亲还是母亲还是外交官,身份各种显赫。

    这样的家庭对子女的另一半要求只怕会更加高,在白乔看来,至少比秦家要苛刻。

    所以说,按照他的意思,她如果一直待在他身边,那么应该以一个什么样的身份待下去呢?

    见她迟迟没有应他的话,傅西岑手指微微用力,“所以这段日子,你在生什么气?”

    白乔低下头,微微叹了一口气,随后说,“我没有生气。”

    她哪里来的资格生气,但是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她心里压了很多像重石,几度快要喘不过气来,总归会影响到她的情绪。

    傅西岑盯着她不断颤动的眼睫,“那你是想折磨谁?你是个聪明的女人,以虐己来企图使自己内心达到某种平衡,你觉得划算吗?”

    白乔咬了一下牙,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后说,“我只不过每天吹吹风,出去散散步,怎么就上升到虐己这种问题了?如果你不开心,那我不去就是了。”

    “嗯。”傅西岑顺势就接下她的话,然后看着她重新郑重地说,“伤你的那个女人,开庭的时间已经定了,大概二十天以后。”

    白乔心跳猛然慢了一下,“可她不是重伤吗?怎么出席?”

    傅西岑看着她有些苍白的脸,怎么养都是这副营养不良的样子,心里滑过异样的情绪,随后说,“车祸过去这么久了,只要人没死,怎么都能出席,时间在哪里,到时候就算抬也要给抬过去。”

    关于这点白乔不想作多说,可是她还知道宋子初现在是温北堂的妻子,她看着傅西岑,眉间留着点阴郁,“那不是你下属的妻子么?你能狠得下心,这么对他?”

    话音刚落,傅西岑如鹰隼般的眼中闪过浓烈的阴鸷,嗓音逼仄,“女人没了还可以再找,加上这么个有心计的女人待在他身边也没什么好处,更何况,就算我心软放过她,你那个朋友也不会狠下心来放过她。”

    安言……

    她们上回匆忙一见是在病房,她因为身体原因,其实两人根本就没有说什么话,而这一晃,又是许久不见。

    白乔知道她不会放过宋子初,可是温北堂既是跟在傅西岑身边混的,哪能那么任人拿捏?

    尽管白乔现在也恨宋子初入骨。

    ……

    萧景的伤好了七八分之后,终于回公司上班了。

    而那天,他跟她说,温北堂他会搞定,安言答应了。

    乔特助比他身上的伤重,所以当那天在别墅看到柒城来的时候安言格外的惊讶,柒城进门来时,安言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书,面前的茶几上还摆着笔记本电脑,上面是一些设计稿的图片,她扎着减龄的丸子头,还带着一副没什么度数的金丝边眼镜。

    佣人开门让他进来的,柒城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发里看书女人,因为在室内,她穿的比较单薄,此时微微低着头,露出了一截白皙纤细的脖颈。

    柒城在安言从沙发里抬头之前上前,朝她颔首,“太太。”

    安言几乎是在他出声的时候抬头的,她眼中先是闪过一丝疑惑,随后眯了眯眼睛,抬头将因为低着头而滑下来了些的眼睛给推上去,才咧开嘴笑了笑,“柒城,好久不见呐。”

    柒城抬眸看了她一眼,眼中情绪晦涩不明,“好久不见。”

    虽然跟易扬一样最终都是萧景的人,可是当时柒城可是她找来跟在宋子初身边的,只是没想到,柒城实际上是萧景的人。

    安言睁眼眼睛,觉得这个姿势有些了难受,于是将手中的书扔在一边,转过身,将相互盘着的腿松开,跟手臂一起做了做伸展运动,一边问,“听说你不是帮他管理地下城么?怎么如今在他身边做事。”

    “乔特助受伤,所以我暂时接替乔特助的位置,萧总叫我来给他拿点资料。”

    安言动了动脖子,顺势就指了指楼梯的位置,说,“在楼上,自己去吧。”

    柒城没有来过萧山别墅,所以不知道萧景的书房在哪儿。

    安言猛然反应过来,靠在沙发里,对还站在一变的柒城说,“哦,你可能不知道他的书房在哪儿,你随便叫个佣人带你去吧,她们知道。”

    安言没有带他上去的意思,舒展完身体又将搁在沙发上的书拿了起来,摆在手中翻着。

    准确来说,她手中那并不是书,而是一本插画集,上面全是五彩斑斓的插画。

    摆放在茶几上上的电脑屏幕也是,上面是一副画,应该是一副半成品,很可能是她现在没有思绪了所以在看画找灵感。

    柒城没说什么,还是找了佣人上楼去萧景的书房拿文件。

    下来时,女人还是坐在沙发里,什么都没干,眼睛盯着电脑屏幕,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她转头过来看着柒城,蹙眉问,“萧景昨天晚上没回来,今天已经下午了,从昨天离开到现在他没有给我打过一个电话,他去哪儿了?”

    昨天他是早上离开的,大概中午的时候给她打了一个电话,叮嘱她中午要好好吃饭,饭后要吃点什么水果,这些虽然说都有佣人安排,可是他还是会打电话回来跟她说一遍。

    不仅如此,他给她打了电话还不止,还要给佣人打一个电话。

    似乎沉寂一段时间后,这男人疑神疑鬼的毛病又回来了。

    但昨天中午那个电话之后,他再也没有给她打过电话,昨晚也没有回来,她刚开始没有什么感觉,反正她现在无所谓,自己睡还乐的自在。

    柒城眉头站定,站在沙发后面看着她,依旧恭敬颔首,“萧总比较忙,事实上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儿,我送文件也是送到公司,并不清楚萧总在哪儿。”

    他刚刚说完,安言倏然间从沙发里站了起来,冷冷盯着柒城,“柒城,你在说谎!”

    “他到底在哪儿?!”

    柒城不动声色,看着安言,随后开口,“萧总在……医院。”

    安言心里一动,上下牙相互咬着,“他手臂上的伤不是已经好了么?”

    柒城摇头,什么话都没说,可是看着她的目光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安言掐紧手指,“你有话要对我说?”

    柒城脸上尽是纠结的脸色,不过还是目光坚定地看着她,斟酌着语气开口,只是一出口的话便让安言愤怒,他带着祈求意味儿地说,“太太,你能不能不要赶尽杀绝?”

    别墅的佣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此时,客厅里只有柒城跟她。

    她能不能不要赶尽杀绝?

    如今,她只对宋子初一个人才这样,所以柒城这话很明显,对象是宋子初。

    他在帮宋子初求情,叫她不要赶尽杀绝。

    安言还未开口,柒城语气晦涩,“这么多年过去了,冤家宜解不宜结,宋小姐也有自己的报应了,您何必呢?”

    听柒城说完,安言掐着手心止不住地笑,“柒城,我真是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你还惦记着她,可是你想过她当初有考虑过你么?你是她的保镖,你平常对她怎样她自己心里应该清楚,可是当将你从她身边撤走的时,她挽留过你么?”

    宋子初是一个目的性极强的人,那个时候恐怕她心里除了萧景再也没有别人了。

    哪里还能管的其他人呢?

    柒城低下头,这个身形高大的男人此刻站在她面前,活生生像是卑微了不知道多少,整个人都猥琐了很多。

    “不重要,但是安小姐你要是这么做了,她一辈子就彻底毁了。”

    在柒城心中,那也是个多么高高在上,多么骄傲的女人啊,先是被萧景毁了手臂,让她再不能当医生,然后又被安言步步紧逼,不得已嫁给了自己不喜欢的男人当避风港,现如今,人还未痊愈又要面临更加残忍残酷的结果。

    安言面部抽搐了下,然后才慢慢开口说道,“柒城,你现在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否则你不想在萧景身边工作。”

    柒城眼神闪了闪,看着安言,“太太,您如今有萧总,可是宋小姐从开始到现在就没有得到过自己的爱情,萧总已经为了您几次三番做出对宋小姐残忍的事情,这难道还不够吗?”

    “什么残忍的事情?他还等着我回来手刃仇人呢,我怎么没看出他到底做了什么?”

    柒城喜欢宋子初,安言早就知道柒城很喜欢宋子初,当初就知道。

    毕竟抛开别的不说,宋子初长得好看,性子很女神,加上又是优秀的外科医生,能力也有。

    而时时刻刻跟在宋子初保护她的柒城,难免会对宋子初产生喜欢的心理。

    “柒城,你喜欢她,但是她何时将你放在眼里过?”

    柒城眼神闪了闪,看着安言,“安小姐,您应该明白喜欢这种情感,喜欢一个人不一定要她给什么回应,这种感情就像易扬对您,他可以为了您无私的奉献,我也可以。”

    安言随即就冷笑了一声,“那你的爱可真伟大,我一直认为你跟易扬是差不多的人,但是现在,你们安全不一样,易扬他不会像你这样,明知道是非,可是却非要颠倒黑白。”

    说完,安言已经懒得跟他对话了,直接指着门的方向,“你现在就走!”

    柒城还想说什么,但是安言很冷漠,整个人气息阴沉到近乎狠戾。

    ……

    这天,安言跟着柒城一起去的医院,准确地说,是她跟柒城一起去医院接萧景,然后萧景去公司。

    茯苓就在医院里,本来以为柒城一个人过来的,谁知道安言就跟在他身后,柒城什么都没说,冲茯苓点点头就站到一边去了。

    而此时,安言手中拿着温家,朝茯苓身后门板上的玻璃窗望去,当然,什么都都看不到。

    茯苓尴尬地笑笑,“安小姐,您怎么来了?”

    安言脸色可没有她那么轻松,而是问,“他怎么了?是又受伤了吗还是怎么了?”

    这男人最近的行踪诡异,倒是她,在某些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了之后,她找不到什么事情做,每天只能拾起笔画画稿子。

    听到安言这么说,茯苓赶紧摇头,“没有没有,萧先生没有怎么样,他只是昨天晚上应酬去了,喝了点酒,伤到胃了怕您担心所以才没有跟您说。”

    她没跟茯苓说几句话,病房的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萧景的那张脸出现在她面前,安言刚张了口还没出声就见男人看着她,似乎有些无奈,“这么冷的天,怎么来了?”

    安言随即扬唇笑了下,“我还以为你又受伤了,我看看看,毕竟这次要是再受伤的话应该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茯苓一怔,退到了一边。

    萧景穿戴整齐,并没有什么难受的感觉,听到她这种近乎冷嘲热讽的话语,他也没有任何反应,很自然地牵着她的手,“嗯,我知道。”

    末了,又侧头看着她,“来接我出院是吗?”

    他们沿着医院走廊朝电梯走去,萧景若无其事,也没有解释什么,只是微微侧头看着她,“等会我要回公司,跟我一起去吗?”

    公司?

    她好像很久都没有去过安森集团了。

    安言瞬间就扬起笑,“那好啊。”

    萧景握紧了她的手,走的很慢,比安言都慢,多走了两步安言就发现了异常,微微停住脚步看着他,“我还是半个残疾,你脚长腿长的,怎么连我这个残废都比不过?”

    女人的话带着点点抱怨跟探究的意思。

    但是萧景并没有听到什么别的意思,他握紧她的手,另外一只手拢了拢她脖子上的围巾,叹气,“安言,我不喜欢你这么说自己,我会找医生给你治好。”

    “我知道啊,你说过。”

    萧景没说什么,只是握着她的手很用力。

    他们一路上了车,安言跟着萧景坐在后座,茯苓跟柒城坐在前坐,柒城开车。

    萧景怕安言无聊,揽住她的腰,半强迫性地让她靠在自己怀中,然后低头温声问她,“好像办公室没有零食水果这类东西,要不要待会儿叫茯苓下车买点带去办公室?”

    安言兴致缺缺,手指绞着自己的长发,淡淡地说,“你不是要办公么?我出现在你的办公室赖着不走就已经足够引起公愤了,要是还公然吃零食,别人看到不会有意见么?”

    男人紧跟着就说,“他们不敢有什么意见,那我叫茯苓待会儿顺路就带点儿回去。”

    安言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只见男人又说,“要不要看电影?之前放在办公室那个平板坏了,我一直没叫人买……”

    安言淡淡打断他的话,“萧先生,你不用这样,我自己知道找乐子,行吗?”

    萧景又黑又暗的眼眸静静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还没说话眼角的余光就看到那辆车子——豪车,准确来讲,萧景通过后视镜看到车里的人,是温北堂。

    离公审的时间越近,温北堂越没有办法就只能从安言或者跟他的手上下手。

    萧景脸色瞬间冷了好几度,对前座的柒城道,“开快点,甩掉后面这辆车。”顿了顿,萧景冷冷地看着坐在前面的柒城,“柒城,别让我对你彻底失望。”

    柒城是司机,他不能没看到跟着他们后面的车子,他一路都没有报告也没有加快速度,这意思已经足够明显。

    柒城抿紧了唇,加快了速度。

    安言安静地待在萧景怀中,什么都没说。

    她在他公司待了一下午的确引起了不少的骚动,因为她真的就待在他办公室的休息区吃零食抱着平板看电影。

    进去的人甚至发现,萧总竟然将那张摆在落地窗前的单人沙发搬到了休息区那个地方,让她可以窝在哪里舒舒服服地窝在那里休息。

    有人好奇,专门进去看了情况。

    这个时候,出来的人又是另外一种说法了,说那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坐在萧总的位置,而萧总抬了一把椅子坐在旁边,跟她一起用公司的电脑看剧。

    这天下午,安森集团展开了一场热烈的讨论,关于这个突然出现的年轻女人和萧总的关系。

    ……

    十二月十四。

    下午两点公审开始。

    庭审现场庄严肃穆,每一个人脸上的表情都严肃得近乎无情。

    从都到尾,温北堂都板着一张脸,在看到宋子初的那一刻,他脸上所有的表情几乎都要皲裂,破碎成块,然后潄潄地往下掉。

    放在膝盖上的手指紧握成拳,一直没有松开。

    嘴唇张了几次,可是却不能吐出一个字眼。

    公诉律师宣读宋子初罪状的时候,温北堂几次忍不住想要站起来,身边的男人及时按住他,几次之后旁边的中年男人低头在他耳边低语,“温先生,沉住气,这是板上钉钉的事,今天只是走一个形式,这次摆明了是要宋小姐进去,我们千万不能激动,反正过后还可以提出上诉,加上宋小姐如今身体不好,他们不敢胡来的,当下我们千万要沉住气。”

    这番话说在他耳边显然很管用,温北堂不再有任何动容,紧紧闭着眼,身侧的衣服都快要被她捏坏。

    ------题外话------

    二更。明天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