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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8章 一碗血

作者:藏密阿弥陀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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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可,你给我回来,回来!”一会儿,我的耳边传来斗篷男气急败坏的声音。

    “爸爸,不要杀我!”一会儿,我的耳边又是小莫求饶的声音。

    不管是斗篷男的声音,还是小莫的声音,我听的都特别的难受,感觉像是有人在用手捏我的心脏一般,很难喘息。

    心,很累!

    “莫可,莫可!”斗篷男的声音很大很大,吵的我心一抖,眼皮子跟着抬起。

    那感觉像是课堂上睡觉,忽然被老师点名了一样,吓的心里发抖。

    抬起眼皮的刹那,我就看到了斗篷男的那张脸。

    只是很奇怪,为什么他的脸晃来晃去的。

    那时我不知道,是因为斗篷男双手扶着我肩膀,叫我名字的时候不停的晃我的胳膊。

    那时我也不知道,自己早已精神恍惚,所以才感受不到斗篷男抓我肩膀的力道。

    “莫可……”见我睁开了眼睛,斗篷男忽然红了眼眶,声音也莫名哽咽了。

    他红着眼睛看我,狠狠的吞了一口唾沫道:“莫可你别怕我,我不是坏人。我会对你好的,会跟项幽一样……不,我会比项幽对你更好的。”

    “莫可,你听到我的话了吗?你回答我,回答我。”

    斗篷男的脸在我眼前晃的厉害,晃的我头好晕。

    我微微抬手摆了一下,道:“你别晃了,我头好晕。”

    “好,我不晃你了。”斗篷男立刻不晃了,“但是你得答应嫁给我。”

    我心里却很奇怪,他怎么说的是不晃我,难道不是他在晃吗?

    虽然心里很奇怪,但我没想着去问他,只要他不再晃就好了。

    对于他说的要答应嫁给他,我做不到,所以就当做没有听到,没给他回答。

    但是他却不死心,继续诱惑着我答应:“莫可,你说答应,说愿意嫁我为妻。”

    “不……”虽然我现在脑袋很晕,心很累,很想睡觉,但是我又没变傻,怎会说愿意嫁给他的话。

    听我拒绝,斗篷男平静的声音一下就变了,变的很暴躁:“莫可,你为什么要逼我?”

    又是我逼他,我很想问他:我逼他什么了。

    但我终究没有问,觉得没有必要问,问了就是耽误时间,我得赶紧回去,回去看看小莫怎么样了。

    “我要回去,我一定要回去,我必须得回去……”我在心里一遍遍的念着。

    也不知道念了多少遍,我的耳边才再次响起小莫的声音。

    这次是哭声,小莫哭着哀求:“爸爸,我求求你,求求你了,求你别杀我。”

    “爸爸,我以后一定听话,只求你别杀我。”

    “爸爸,我不想死,别杀我。”

    “爸爸,别杀我。”

    “别杀我!”

    小莫的求饶一句比一句简单,但却一句比一句扎心,扎的我心好疼。

    我努力张开眼睛,看到小莫流了一脸的眼泪,嘴角一边还挂着许多血迹——想必我之前闻到的血腥味,就是他吐的血——跪在项幽面前,求项幽别杀他。

    而项幽却冷着一张脸站在那儿,跟没有听到一样。

    “爸爸,爸爸……”我虽没看到项幽是如何动手的,但是听到小莫那凄厉尖锐的叫声,以及看到他不断颤抖的小肩膀,我就知道项幽一定动了手的。

    “项幽住手,快住手!”我大叫着让项幽住手,可项幽一点停下来的趋势都没有。

    小莫叫的更尖锐了,更痛苦了!

    听着小莫那无比尖锐的声音,我心痛极了,好想冲过去护住小莫。

    但是我怎么冲都冲不过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小莫叫的声嘶力竭,叫的渐渐疲惫。

    看着他嘴角血液越溢越多,脸色越来越白。

    “小莫……”我心痛的眼泪掉下来,真恨自己的无能为力,连自己的儿子都保护不了。

    不,我不能就这样看着小莫被项幽杀死。

    不管项幽是出于什么原因,他不能杀死小莫。

    虎毒不食子啊!

    我得做点什么,一定得做点什么。

    可是,我能做什么呢?

    对了,我想起来了,项幽说他杀小莫,是为了救我,只要我醒过来,项幽就不用杀小莫了。

    那我还等什么,我得赶快醒过来啊。

    就在我想明白这些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斗篷男的声音,他大吼着:“回来,给我回来!”

    我在他的吼声中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也冲他吼道:“放我出去!我想离开,你必须放我出去!”

    “不许对我用必须这样的命令词语。”

    是谁对谁用命令的词语啊?我觉得他说不许,比我说必须还要有命令口吻。

    “谁命令你了?我要真能命令你,那你现在就……唔!”

    我正说着话,嘴上忽然多了一只手。

    斗篷男用力按着我的嘴巴,命令的口吻说道:“别说,我不许你说。”

    “唔唔唔……”我使劲扭着脑袋,可不管我怎么扭,都睁不开斗篷男的束缚。

    既然挣不开,我就不挣了,闭上眼睛,在心里默念要回去的话。

    谁知这时,斗篷男竟低下头来吻我。

    我瞬间瞪大眼睛,只看到斗篷男那黑乎乎的两团眉毛。

    过了一秒钟,我才想起来要抿住嘴唇,可来不及了。

    斗篷男的舌头已经进来了。

    嘴上的湿润,让我感到恶心极了,也愤恨极了。

    “斗篷男!”我心中大叫一声,想要奋力反抗,可就在这时,鼻尖忽然传来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紧接着,我感到脑袋猛地一疼,像是有人拿斧头在劈一样,好疼好疼。

    “啊!”我抱着脑袋,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

    脑袋实在太疼太疼了,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疼,我疼的受不了,就拿拳头捶。

    这时我想起了我小时候,记得有一次我感冒发烧了,头也特别疼,疼的我没办法,也是拿拳头捶。

    没想到捶一下,头就不是那么疼了。

    然而,这到底不是感冒发烧,怎么捶都不管用。

    疼痛无法得到缓解,我又痛又急,眼泪珠子直往下掉。

    “莫可,我爱你!”斗篷男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的头立刻就不疼了,鼻尖的血腥味也淡了,但是我却感觉到他在亲我。

    他的嘴好湿好湿,弄的我特别难受恶心。

    “呕……”我好想吐,就在我快要吐出来的时候,鼻尖的血腥味忽然清晰起来,还比刚才更为浓烈了一些。

    这血腥味,也让我十分难受恶心。

    但是我却吐不出来,因为随着血腥味的清晰,我又开始头疼了。

    比之前还要疼。

    我疼的死去活来,有几次都感觉自己已经疼死了,可是那剧烈的痛感却告诉我:我还没死。

    嘴上越来越湿润,鼻尖的血腥味越来越浓,头疼也越来越厉害。

    我死死的抱着脑袋,一会朝前,一会朝后,一会朝左,一会朝右,简直不知道朝哪里好了。

    而且在我晃动脑袋的时候,我跟之前一样,能看到自己的脑袋。

    那感觉就像是我的魂魄曾经离开过身体,如今要回到身体,却发现自己的魂魄跟以前的身体不相匹配了,魂魄得不到契合的安放一样。

    “啊、啊……”我一边大声叫着缓解疼痛,一边心想我这到底是怎么了。

    为什么斗篷男吻我和闻到血腥味与头疼同时出现?

    它们不应该,一个是梦中世界,一个是现实世界吗?

    其实这些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小莫。

    刚想到小莫,我右手手腕上就传来一阵剧痛,好像是有人拿着刀子在挑我手腕上的筋一样。

    这样的疼痛,在小莫上一次死时出现过。

    再次感受到这样的疼痛,我知道小莫已经死了,被项幽杀死的。

    虽然我知道项幽杀小莫是有原因的,可是我还是心里难受,心跟刀割一样的疼。

    心上的疼,手腕上的疼,再加上脑袋上的疼,这些疼痛加在一起,我无力承受,恍惚间就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我盘腿坐在床上,怀里抱着什么。

    低头一看,竟是小莫,是小莫诅咒发作时的样子——皮肤皱皱巴巴,全身出现很多纹路,纹路里不断有血往外渗出,整个人血迹斑斑,宛如一个血人。

    “小莫!”看到小莫成了这个样子,我心痛的不得了,眼泪瞬间充满眼眶,恨不得自己代小莫遭受这些罪。

    我抱着小莫哭的肝肠寸断,“小莫,妈妈醒了,妈妈没事了。妈妈爱你,你也早点醒来,好不好?”

    正哭着,忽然听到项幽叫我:“老婆……”

    呜呜呜,就是他杀了小莫,他还有脸叫我,我不想理他。

    “老婆。”见我不理他,项幽用手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抬头,恨恨的瞪了他一眼,又快速低下头,专心的叫小莫:“小莫,妈妈爱你,你不要死。你快点醒过来,妈妈不能没有你。”

    “老婆……”项幽总是在旁边叫我老婆,叫的我好心烦,都无法专心叫小莫了。

    我再次抬头,再次恨恨的给他一个眼神,凶巴巴的问:“你叫我做什么?”

    “老婆,为夫可能错了。但是为夫不求你原谅,只求你喝了这碗、汤药。”

    我这才注意到项幽手里端着一个汤碗,但是那汤碗里的根本不是汤药,而是鲜红的血。

    认出那是血后,我瞪大眼睛看着他:“你让我喝血?”

    “嗯!”项幽点了点头,还把汤碗往我面前送了送:“老婆乖,喝了它你……”

    “我不喝!”不等项幽把话说完,我就气愤的打断了他的话。

    “老婆听话,你现在身体很虚,必须喝这个。”项幽耐心的哄我。

    可那时的我,一点都不进去他的话,还很反感他:“我说了我不喝。”

    “老婆……”

    “别叫我老婆。”我愤愤的打断他,又皱了皱眉,不解的看着他,感觉我好像突然不认识这个男人一样。

    他狠心的杀了小莫,还莫名其妙的让我喝血。

    他、真的是项幽吗?

    “老公,你到底是怎么了?”刚刚我还让他不要叫我老婆,可是轮到我叫他时却是自然的叫老公,但我并没有发现,“你、你……小莫是你的亲生儿子啊,你怎么狠心?”

    要是小莫醒不过来了,怎么办?

    他就没有考虑过这一点吗?

    “还有这血,我、我……”我现在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喝的。

    “老婆听话,好不好?”

    “我不听话!”我挥手打落了项幽手里的汤碗。

    汤碗“砰”的一声落地,碎了,里面的血液洒出来,染红了一大片地板。

    当时我不知道那是小莫的血,要是我知道那是小莫的血,我就不会那么任性,那么不听项幽的话了。

    后来我知道了,后悔的不得了,也心疼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