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四中文网 > 医妃有毒:佞王请自重 > 086 不许再上我的床

086 不许再上我的床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最强战神渡劫之王天下第一万族之劫重生之都市仙尊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

一秒记住【四四中文网 www.44zw.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在这场争权夺利的战争中,被皇帝寄予厚望的靖王龙厉,得到赏赐黄金万两、珍宝无数。而龙厉也很快兑现了承诺,跟皇帝说明纯皇叔功不可没,但不需要金银之物,而是请求将龙纯老王爷的小儿子封为世子,其母提为老王爷的平妻。

    皇帝考虑了下,最终还是答应了,让龙厉出面,犒赏将干城九万守城军,再把人原封不动地送回了大西北。

    而在此案中牵连到陆家一案,由于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了,陆家被抄之后,已经找不到任何子嗣,皇帝体恤陆家一家忠良,便破格追封陆青峰为忠勇大将军,陆仲为宣国公,陆家子女的官奴身份被撤销,并下了寻人榜,若是陆家儿子陆青铜还在世,便可入朝为官。

    在秦长安看来,这些对于死人而言,都是虚名罢了。但是陆家能够被洗清压了十多年的冤屈和罪名,这一日她等了太久太久,而陷害大哥和杀害爹爹的康建已死,五马分尸,应该死的并不痛快。

    当日她便修书一封,将这个好消息送去了北漠,不管大哥二哥这辈子还会不会回到金雁王朝,至少他们可以解开这个心结,昂首挺胸,不必面对任何伤人的流言蜚语。

    就在京城的熙熙攘攘之中,没有人留意到偏远的陆家祖坟内,多了一个新坟。

    秦长安这些日子心情颇好,似乎心事一了,放宽心之后,这肚子又放大了一圈。原本的衣裳全都不能穿,让绣娘放大了身线,除了偶尔进宫跟蒋皇后见面之外,她多半时间都在西厢跟庄福说话。

    庄福已经习惯自然而然地开口,虽然只能一个字两个字地往外蹦,但在秦长安的精心调理之下,左耳可以听到一小部分的声音。她仿佛从一个封闭的世界走了出来,脸上每日都挂着笑容,不再终日绣花,甚至主动提出来要帮秦长安带如意,秦长安看她甘之如饴,便由着她去了。

    在一个秋高气爽的午后,秦长安告诉了庄福陆家这些年发生的事,庄福神色哀痛,一整天不曾说话。

    秦长安实在不忍心,便暗中带着庄福去了陆家祖坟,祭拜了陆仲。

    “娘,我让人把爹跟大娘葬在一起,旁边还有个空位,若是以后你想,可以……”

    庄福却抓住秦长安的手,轻轻摇了摇头。“我、不用……这样,就……很好,我、知道、他们……感情……好。”

    她心情有些沉重:“你若真决定了,我不勉强你。”对于庄福的再三隐忍,她并不能多说什么,毕竟那段陈年往事里,她不是当事者。

    “我、这里、有他、就好。”庄福指了指自己的心窝,对秦长安微微一笑,那张清雅的容颜上,绽放了温暖无害的笑容。

    不知为何,秦长安鼻尖有些发酸,她深吸了一口气,掏出丝帕擦拭了一下墓碑上的灰尘,庄福感受到她的情绪低落,轻柔地抚摸着她的后背,无言地安慰自己的女儿。

    “爹,大娘,我们走了。”她压下心中的怅然,眼神清明,紧紧攥着庄福的手,两人默契地离开了陆家祖坟。

    龙厉半个月的假期已经过去,但只要一从宫里上完早朝,他每日势必要陪着秦长安,众人知道靖王又开始在王妃的院子里过夜了,大有重修于好的好势头,王府里的氛围也变得和睦起来。

    从隔壁的净房出来,翡翠正在帮秦长安绞干长发上的水迹,龙厉推门而入,朝着翡翠看了一眼,机灵的丫鬟马上退了下去,他接过那块素白帕子,仿效之前翡翠在做的,按压着头发里的湿气。

    只是他的力道一下子拿捏的不好,勒疼了她,原本闭目养神的秦长安猛地睁开眼,透过铜镜看到身后的男人是他,无奈地瞪了他一眼。

    “还是让翡翠来吧,你哪里做得好这些伺候人的活计?”

    某人脸色一沉,眼梢微挑,不悦地哼笑。“这种事有什么难的?难道本王还不如一个下人?”

    对于他迁怒的本事,秦长安早已见怪不怪,难得他有照顾她的心思,她也不好鸡蛋里挑骨头。

    大户之家的男人向来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就算是对自己的妻妾也很少亲自服侍,一切都交给下人,就可不管不问。殊不知夫妻之间若有些你来我往的贴心举动,两人的感情才能日益加深巩固。

    “原本住在陆家宅子的官员辞官回乡养老,本王让人出面把宅子收了回来,明日带你去看看。”

    她微微一愣,陆家成功翻案,但是两位兄长远在北漠,而她又住在靖王府了,哪怕是她这个陆家女儿,也没想过要把陆家买回来,反而是龙厉想得如此周全。

    她面有难色:“把陆府买回来倒是不难,不知可会让人怀疑?”

    “放心吧,我让风离出面买的,正巧她妻子临盆后,需要换个地方,他们住在陆家,一方面可以好好打理,不至于让陆家荒凉衰败,另一方面有人住着,他又是本王的手下,无论何时你想过去看看,都不会引起别人注意。比起买下来却空着,本王觉得这个方法不错,你怎么想?”

    秦长安仔细听着,的确如此,不管是她还是龙厉买下来陆家,却又空着不住,若是有心人顺藤摸瓜,一定马上就会发现其中异样。但风离在京城是个有头有脸的商人,圆滑世故,但无人知晓他是靖王的心腹,他跟自家妻子住在陆家,于公于私,都会善待这个府邸。

    “你若是在意,以后等你两个兄长回来了,随时都可以让风离搬出来——”龙厉看秦长安久久不语,以为她是不舍得曾经的家成为别人的,又补了一句。

    她笑着抬起头,解释道。“我认为你的这个法子很好,就这么办吧。”

    龙厉见她笑得没有任何勉强,这才放下心来,继续替她擦拭长发,秦长安突然开口。“既然风离妻子生了,也该让他把那些商铺的账本接手了吧。”

    他低笑道:“这见缝插针的家伙,是该把账本交给他,免得他使唤起当家主母来了……。”

    “风离是个可信之人,既然替你做了这么多年的管事,不如让他放手去做,他是个经商奇才,想来靖王府的产业日渐扩大,也有他的功劳。”

    “在本王眼里,经商奇才另有其人。”

    秦长安只觉得他这一句话实在蹊跷,却又不想戳破他古怪的心思,只是微微抿了抿红唇,没高兴搭理他。

    那一瞬,她笑柔了眼,一脸拿他没辙的模样,那笑意恬淡柔雅,犹如清风掠过湖面,漾开圈圈涟漪,龙厉看了,便再也移不开目光。

    而他的注视自然落在秦长安眼里,她忖度了下,只能问了句。“你想说的经商奇才,该不会是我吧。”

    “当初你带到北漠去的银两不过是几百两,却能在短短两年内拥有不容小觑的身家,这不是经商奇才又是什么?”龙厉的眼熠熠生辉,带着噬人的炽热温度。

    “胡扯什么?有了银子好说话,底气也足,我可不是什么经商奇才。”她真不想听他鬼话连篇,说到底,她还是对医术更感兴趣。

    “是吗?还以为你钻在钱眼里,害的本王——”龙厉很适当地吊人胃口。

    秦长安眸光一亮,目不转睛地睇着他,一脸好奇心旺盛的模样。“你做什么了?”

    “反正你也不爱做生意,看来此事只能这么算了,就当本王没说。”他放下布巾,用象牙梳轻轻顺理她的头发,略显失望。

    这男人!

    她是怎么受得了他这副装腔作势的德行的?秦长安心想,若是没怀上这个孩子,倒是还有一走了之的机会,至于现在……低头看看圆鼓鼓的肚子,无声地叹了口气。

    她转过脸,凉凉一笑。“你若是憋得住的话,那就别说。”

    龙厉一噎,事实上,他这张嘴巴很是厉害,得理不饶人,但秦长安却能让他尝到吃瘪的滋味,更奇特的是,他非但不讨厌,反而很享受。

    他的嘴角有了上扬的弧度,双手穿透她柔软细腻的发丝,在她身后无声地压下俊长身躯,低微地说了句。“本王知道你在北漠有药田,所以在东边也给你买了一片。”

    “一片?”

    龙厉沉吟了一会儿,很快又说。“就在顾太山下。”

    “顾太山?”她想了想,那座山可不在京城,名字是她熟悉的,只是好像在四方城那边,要去的话,至少要坐两天两夜的马车。

    “本王问过周奉严,他说附近几座山,顾太山是最适合药材生长的地方,所以本王在前几日把顾太山买下来了。”

    秦长安听得瞠目结舌,敢情他买下来的不是山底下的一片药田,而是一整座山?

    “你疯了吗?”

    “你不喜欢?”

    “喜欢是喜欢,只是……”

    “既然你喜欢就行了,一座名不见经传的小山罢了,本王还是买得起的。”龙厉胸有成竹地说,对于他想要的东西,一掷千金又何妨?

    她气的哪里是他一言不合就给她买了一座山?

    秦长安恼怒地横了他一眼,“买之前怎么不跟我说一声?你做事铺张浪费惯了,别人看到你这头肥羔羊,肯定要从你身上狠狠捞一笔呢。”

    他要给她买药田也就算了,但应该让她出面,她经商也有年头,至少在讲价方面,绝不会被人占便宜。

    龙厉嗤笑,一语中的:“结果还是担心银子。”

    被他取笑着,脸一红,秦长安极不自在地说了声。“那是当然,你既然是我的人,你的银子便是我的,我的银子还是我的。”

    按理说,龙厉这么骄傲的男人,若是有女人这么霸道蛮横地宣告他是对方的所有物,这种行径绝对不会讨喜,但这一番话换做是秦长安来说,味道就截然不同了。

    薄唇一勾,他似笑非笑地说:“果然是本王的女人,怎么都不肯吃亏。”

    秦长安眼珠子一转,眸光灵动慧黠,心里的算盘打得噼啪作响。

    “在北漠的时候,我也曾经看中一座小山,不过对方开价要六万两,我嫌贵,便租了山下的十亩良田。北漠况且如此,更别提在这里了,顾太山不小,怎么说都要十万两以上吧。”

    龙厉一脸高深莫测,语气藏着几分得意:“本王用七万两的价钱买下。”

    七万两?

    秦长安不信,眯了眯美眸,一座山头怎么也不止这个价钱。

    他怜爱地摸了摸秦长安白皙丰润的脸颊,吹弹可破的肌肤,让他恋恋不舍,爱不释手。“在商言商,不过对方听到买主是本王,就该掂量一下,若是狮子大开口,他还有没有这个好命能吞得下去那么多银子。”

    秦长安瞬间无言以对,商场上的买卖,的确牵扯到很多问题,更何况靖王的名声实在是……嗯,不怎么样,面对一个心狠手辣的买主,卖主怕是心情也很忐忑。不卖吧,担心自己人头不饱,卖吧,这价格又该怎么定?

    定的贵了吧,连大魔头的银子都想赚,真不怕有钱赚没命花?

    定的贱了吧,商人也总是要吃饭的吧,总不能亏本大甩卖全家人去喝西北风吧?

    最后,肯定是左思右想,这价钱才定了七万两,既不敢多要靖王一分一毫,又不敢把事情做得太明显。

    “什么时候我去实地考察下,看看顾太山是否真有你说的那么好,如果是一座合适的药山,明年开春就可以撒药草种子了。而且,说不定山里还有很多珍贵药材——”她一打开话匣子,就再也停不下来了。

    龙厉的手指拂过她半干的长发,笑着坐了下来,跟她面对面,脸上没有流露任何的不耐烦或是乏味,每当说起跟医有关的事,那双漂亮的眼睛就会闪闪发光,里面的光彩夺目,胜过他这辈子见过任何一种稀世珍宝。

    感受到她的兴致盎然,龙厉就知道自己买对了,一座山头能让秦长安笑得那么发自内心,就算是花上十倍百倍的价格,他也会觉得值得。

    她畅谈着自己的计划,开山垦荒、播种收获乃至是分配人手,她都用很快的时间想出了一套方法,毕竟在北漠,她就已经做过类似的事了,并不难下手。

    “我看你恨不能马上就飞过去,还能等到来年开春吗?”

    她嫣然一笑:“在春分前我就能生完孩子,做好月子,去四方城顾太山走一趟。”

    龙厉但笑不语,秦长安是个很有活力的女子,她源源不断的精神来源于她真心喜欢和游刃有余的医术,比起京城那些个精致美丽却又头脑空空的美人,上天给他安排这么一个女人,实在是对他莫大的馈赠。

    他垂着眼,眼神深沉难懂,把玩着她温软小手,指腹轻轻滑过她的指节,带着某种触动人心的暗示。

    “是啊,还有三个多月才临盆……”

    指尖仿佛被烫着,她想要缩回手,龙厉却不准,就这么一来二往,一团暧昧不明的火焰慢慢滋生起来。

    龙厉打量着此刻的她,一身洁白寝衣,寝衣有些宽松,胸口的系带松松垮垮的系着,他只是稍稍一低头,就能看到嫩绿兜儿下的柔软雪白,因为怀孕的关系,本不是让人血脉喷张的身材,此刻却彭松犹如刚出笼的白馒头,让人恨不能马上咬上一口。

    柔软长发披散在脑后,发香混合着她身上与生俱来的淡淡药香,形成一种若有若无的勾引,龙厉的身体很快僵硬起来,他没让自己迟疑太久,将她一把横抱起来,大步走向床边。

    看似被抛上大床,实则身下柔软的被褥,没让自己有任何被粗暴对待的感觉,只是秦长安一直搞不懂的就是,这人怎么会动不动就发情?

    她甚至不知自己是哪一句话哪一个字出动了他内心深处情欲的机关,他就突然扯下帐幔,整个人压了上来。

    长指挑开她胸口的系带,噙着坏心眼的笑,龙厉用唯有两人才能听清楚的嗓音低声呢喃,说着让人脸红心跳的情话。

    “还有三个月,你让本王怎么忍?”为了顾及她的身子,他已经大半个月没有碰她,对于一个二十来岁却又深知鱼水之欢有多么销魂的年轻男人而言,这就是最残酷的煎熬。

    “我给你,不过你答应我,只能一回。”她轻轻地说,抬起下巴,双目含春,龙厉猛地压下俊脸,深深地吻住她。

    “保证不会伤着孩子,你忘了吗?上回本王跟你说过的那几种姿势……”下面是亲昵的夫妻之间在深夜才能交谈的话题,实在是太过火热,唯有关上房门才能说。

    他有一整个夜晚,来教导秦长安,到底什么才称得上是“一肚子坏水”。

    她已经不太记得,自己是何时睡过去的,但醒来的时候,原本一丝不挂的身子早已擦拭干净,换上了干净的寝衣。

    只是一个转身,便让她浑身发酸地低吟一声,恶狠狠地瞪着身旁睡得正香的男人,他倒是没有食言,的确是一回,可是一回却几乎耗费了她所有体力!

    甚至,他还大言不惭,只有他离开了她的身子才算结束一回,因为他自始至终都不曾离开,所以,只能算一回!

    什么歪理!

    但纵然她还有一点力气,也无力跟他争辩这种羞人的话题,不过秦长安自然也没让他好过。

    她的目光落在他手臂和脖子上大大小小的牙印上,哼了一声,又在他腰间掐了一把,他却是闷哼一声,长臂一伸,自然而然地把她搂到怀里,睡眼惺忪的俊脸有着一抹难以言喻的魅力,少了令人畏惧的残狞,她甚至在那一瞬间,看到青年时代的龙厉。

    “你还真掐上瘾了?嗯?”他的嗓音清滑却又富有磁性,俊脸准确地贴上她的脸庞,宛若一头野兽,蹭了蹭她,语气却不算和善。

    “从今日开始到临盆,你都不许再上我的床。”她不曾被他迷惑,知道他醒了,便跟他正儿八经地谈判。

    “不上床也可以……”龙厉眼睫颤动着,半睁开眼,一抹幽深在眼底迂回,正在秦长安讶异于他古怪的干脆果断,他却又慢条斯理地说了下半句。“榻上也可以,就怕你不舒服。”

    这就叫狗改不了——

    秦长安美目含怨:“还是阿遥好,至少在郡主府,什么都是我说了算,他可不敢跟我玩这种花招。”

    一听到这个有阵子没提过的名字,龙厉马上来了精神,慵懒的美男子瞬间换了一副凶狠表情,嗓音骤然变冷。“本王有哪里不如他!”

    此话一出,这才发现竟然把另一个自己当成是假想敌,他不禁面露郝然,洁白耳廓再度染上浅浅的红色。

    她佯装不曾看到他别扭的情绪作祟,轻轻叹了口气,眉眼染上淡淡愁容。“你可是王爷,性子傲,又霸道,喜欢样样做主,就连床笫之事也由不得我。我只是怀念起那个对我是是顺从听话的阿遥了。”

    龙厉咬了咬牙,温热的气息喷吐在她的耳畔。“你敢说本王没有带给你愉悦?”昨晚她脸上的沉迷,他可不曾漏看。

    秦长安强压下想要马上掐死他的冲动,忍无可忍地睨了他一眼:“别往脸上贴金。”他是她男人,是她丈夫,她当然不可能排斥他的触碰,却也没想过自己能任君采撷,予取予求到这般田地,甚至有一度,她仿佛跟他一道沉沦在情欲的海洋里,不愿醒来。

    话音未落,小腿一阵抽痛,她当下疼得双眉紧锁,屏住呼吸,刚才还在拌嘴的龙厉马上坐起身来,把她的小腿搁在自己膝盖上,一边观察秦长安的表情,一边小心揉捏。

    “是不是抽筋?”

    她点了点头,小脸发白,稳住自己的呼吸,缓缓开口。“这是孕妇常有的事,没事……”

    没事,但却痛的厉害,随着肚子里的孩子月份增长,她的小腿开始发肿,她是医者,当然明白一切都是怀胎十月必须经历的。孕育一个生命,本就不是想象中的美好,是伴随着许多琐碎的痛苦而来。

    龙厉的俊颜紧绷,沉吟许久,他最终还是觉得自己太过自私。揉捏着她白玉般却略微肿胀的小腿,他静默不语,思绪沉浮,只因他只有她一个女人,禁欲了一阵子,实在难以拒绝怀里的软玉温香,在床上难免一时失控,贪恋跟她抵死缠绵的时刻,但身为男人,实在很难切身体会怀孕女人的辛苦。

    或许,在这个男尊女卑的王朝里,男人不是不想体会,而是觉得没必要,传宗接代、香火传递,仿佛生来便是女人的任务,一切理所应当。

    感受到他罕见的沉重冷凝脸色,秦长安想着刚才是不是自己话说的太重?其实她不是厌烦他的纠缠,她喜欢被他拥抱的感觉,只是她必须在迎合他的时候,顾虑一下腹内六个月的孩子,造成她尴尬的立场。

    若是别的男人,大可不必缠着一个孕妇,大户人家的男人多得是去别的地方舒缓欲望,但因为龙厉爱洁成癖和顽固偏执的性子,他堂堂一个亲王,却从不正眼看一下其他女人,更别说容忍对方爬上他的床跟他欢好。

    两人各有心思,直到她小腿的酸疼渐渐褪去,龙厉才抬起眼,正色道。“本王答应你,今日起,我们分床睡。”

    她抿了抿唇,不知为何,心里反而没有一星半点的痛快,只是又不知该说什么来挽回如今的局面。

    “腿还疼吗?”他仿佛无事发生,认真询问。

    秦长安摇了摇头。

    龙厉的心情同样很复杂,他高傲了二十多年,始终没什么人情味,但随着他心里有了七情六欲,有了个女人,很多事就不能再跟以前那么轻描淡写一笔带过。

    “我从来不知道,女人生孩子要吃这么多苦……总之,接下来的三个月,好好休养。”

    她不明白自己好似突然丢了胆量,头也不敢转,但很清楚那一道目光,一如往常热切地注视着自己。

    脑袋发昏着,她却垂着脸,碍于他裸着上身,只能扯了扯龙厉的裤腰带,难得软下口气。“我不是不让你碰,只是你……”

    龙厉满心的乌烟瘴气,一看到秦长安不自觉流露出来的女儿家娇态,却是一夕之间,化为乌有。

    他勾唇一笑,故意邪气地问道。“昨晚是谁求饶,说我太持久,我可没忘。”

    “你真要跟我分床?”那一眼,很是不舍,其实跟龙厉同床共枕,她很喜欢他身上的温度,仿佛是个暖炉,能让她睡得特别踏实,一觉到天明。

    “说都说了,你要反悔?”龙厉故意挑了挑眉。“说到底也是我的种,没料到女人生孩子这么麻烦,我若是不管不顾,那才是真的没良心。放心吧,以后不会再为难你了,把身子养好,母子平安才是眼下最重要的大事。”

    她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却又被龙厉抢了白。

    “待会儿让人再搬一张床来,我就睡上头,以后半夜若是腿抽筋,也好就近给你缓解一下。”

    原来,他说的分床睡,竟然真的只是分床睡,还要把床搭在她的屋里,既可以压抑他的欲望,又可以近距离地照顾她……这样贴心的男人,哪里还有往日的半点残暴凌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