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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二章 佛像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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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大师的年纪看起来应该有五六十岁了,可却有着不符合年龄的清朗声音。

    我和林秉对视了一眼,后者微微点头,我才和他走了过去。

    我浅笑嫣然的看着那留着长胡子的大师,没有半分觉得他失礼。

    连林秉都同意让我过去,那肯定是这位大师实力强横。

    大概是我功力不够的缘故,没有觉得这大师有什么寻常的地方,反倒是气息平平,和平常人无二。

    可越是这样,我就越觉得他不对劲。

    “大师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略做好奇的问道。

    虽说我身边一直不缺少鬼怪,但也没有到不祥之兆这样严重的问题吧。

    那大师咳嗽了一声,浑浊的老眼深深的看了林秉一眼,他淡淡的道:“这男子,不是常人吧?”

    “的确不是。”

    我心下微惊,林秉的道行虽说不上是极高,但只要他想掩藏,也不会如此轻而易举的被发现才对。

    大师摸着自己的胡子,神情严肃,“你身体这血脉……”

    “怎么了?”

    大师的表情十分迷茫,像是不可置信,又想是不确定。

    他拧着眉头犹豫了片刻,忽然拉起了我的手,用指尖在我手腕上一挑,沾着鲜血放进了嘴里。

    “您……”

    血一进嘴,大师的神色更为怪异,他嘶了一声,点头又摇头,“你这血……不对劲啊……”

    “哪里不对劲了?”

    “说不上来。”大师咳嗽了一声,“但我感觉这并非你体内原本的血,就好像……被替换过一样。”

    我听的一懵,什么叫做并非我体内的血?

    “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你应该是经历过一次换血的!”大师铿锵有力的继续道:“你的血液有很浓厚的阴气,这种阴气并非后来渗透进来,倒像是一开始就有一样。”

    “您的意思是说,我一出生就带着阴气?”我犹豫不决的问道,感觉十分扑朔迷离。

    “正是!”

    “丫头,你面上染着浓郁的黑光,已经不是一日两日形成的了,而是随着长年累月积攒而成,你明白吗?”他叹了一口气,“你从小到大就没有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特别的……还真有一件,我记不清我十岁前发生的事情。”

    大师猛的一拍手,“这就对了,在你十岁前,肯定发生过什么影响你的事情!你可知以你这浓郁的阴体,最多活不过十岁?”

    我惊骇的瞪大了眼睛,林秉也被吓到了。

    “你说……什么……”

    我低声呢喃,似乎说什么都无法表达我的诧异。

    “丫头,多余的事情我不想猜,也猜不到。没有发生不代表不会发生,只是没到时间罢了。强行篡改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只会迎来更加凄惨的未来。”大师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说了一大堆我听的云里雾里的话。

    篡改,改什么了?我究竟是什么结果?

    “你父母肉体凡胎?”

    “是……”

    “奇了……难道是我感觉错了?”

    我怔怔的看着他,然后捏了捏林秉的手。

    他沉默不语的回握,面上的神情比我还要严肃。

    大师似乎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他略带烦躁的摇了摇头,“算了算了,抽签吧。”

    我虔诚的抱着竹签桶摇晃了一会,吧嗒一声,一根竹签掉在了地上。

    大师捡了起来叹了一口气,我凑过去看了一眼。

    下下签。

    而下面所标注的话我根本看不懂,大师见我一副迷茫给我解释了一番:“若认定了一条路,那可就要一直一直的走下去了。”

    林秉攥着我的手愈发用力,我疼的拧眉,说了一个好字。

    求完签,我跪在佛祖面前,尊敬的拜了三下,然后燃着香插了上去。

    “皖白……”林秉忽然低低的唤了我一声。

    我没理会他,这种时候最重要的就是要认真认真再认真。

    我闭着眼睛双手并拢放在胸前,思索了片刻道:“请佛祖保佑我父亲平安康健,也希望能让我和林秉能够一直平平淡淡的走下去……”

    相比于这样每天紧张而刺激的生活,我倒是希望过的平淡一些。

    “皖白……”

    我不悦的拧紧了眉头,叩叩的磕了三个响头。

    “皖白……”

    “你到底要干嘛!我拜佛祖呢你插什么话!”

    林秉没回答我,而是指着大大的金色佛像道:“你看。”

    我抬头一看,立马惊住了。

    这佛像竟然是在……哭泣?

    那金色的眼睛里流淌出无色的泪,正顺着面容流淌下来,最后吧嗒一声滴在了我的面前。

    “哎……孽缘啊……孽缘……”那大师在远处摇头晃脑的惋惜着。

    我只觉得晦气的很,这是什么意思?神佛哭泣?

    “这佛像可有好些年没有流泪了。”

    “是啊……据说上次佛像流泪,还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然后就出事了。”

    “出啥事了?”

    身边的人对着我指指点点,丝毫不避讳声音的说了起来。

    “你不知道啊?听说那日栗山县发生了一起爆炸,死了不少的人呢……反正这佛像哭,准没好事。”

    我听的心里这叫一个不安,慌忙起身拉着一脸阴沉的林秉迅速朝外走。

    我连香钱都没给,走出去的时候还是一肚子的火。

    什么佛啊?我才不信呢!不就是掉了滴眼泪,又能怎样?

    “皖白,要不回去问问你爸,你十岁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能有什么事情啊。”我不耐烦的道:“要是有事情的话,他不早就天天说了吗?咋可能一直到现在还不说?”

    林秉看着情绪暴躁的我,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温柔的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父母当然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好好的,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三妈?她为什么对你的态度转变那么大?为什么不在一开始见到你的时候就立马和你相认,反而还装作不知情的模样?”

    “你这话什么意思?”

    “皖白,看事情不要只从自己的角度去看,也得从多方面想想。我希望你可以问问三妈,而不是这样自作主张的决定一切答案。这样对你,对三妈和咱爸,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