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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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还是不断的有人去皱皱脸那里买肉夹馍。
可是，买了皱皱脸肉夹馍的人，不是吃了一口，就是吃了两口之后，便会去红脸婆姨那里，不是换掉饼子中间的肉，就是换掉加肉的饼子，总之皱皱脸没有卖成功一个肉夹馍。
看到此情此景，皱皱脸彻底奔溃了，打死她也想不明白，为什么红脸婆姨卖的好好的肉夹馍，到自己这里，就变成了卖不出去的，烫手山芋呢？
为什么冬梅不断的推出新的吃食，都能够取得成功，而且自己仅仅推出了一个肉夹馍，就一败涂地呢？
面对周围人的冷眼和大家的嘲笑，皱皱脸的眼泪如决堤了的海一样，从眼眶涌了出来，她抱着头逃离了农贸市场。
谭嫂看着逃跑的皱皱脸，嘲笑道：”刚才，她不是还在咱们两人跟前炫耀呢，怎么现在就抱头鼠窜了呢？”
冬梅看着逃跑的皱皱脸，心说，既然没有成功，那么咱们再努力就好了啊，为什么要自暴自弃的逃跑呢？
对于皱皱脸的逃跑，冬梅很是不解。
……
日子过的很快，冬梅的收入也稳步增长。
终于，冬梅的收入，在增长到每天进账两百的时候，停了下来，并开始稳定的持续下去。
此时的冬梅，一个月就可以赚卫国半年的工资。
她不禁算了笔帐，一天两百，一个月就是六千，那么一年就是将近七万……
冬梅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一个家庭主妇，竟然也可以通过勤劳的双手，努力到年赚七万？
这种事情，如果放到以前，可是想都不敢想的啊。
可是现在，它竟然变成了活生生的现实，而且真实的在自己的面前上演了。
冬梅感觉，眼前的这些成功，就像做梦一样。
自己这个家庭妇女，从一分钱不挣，到现在一年就赚七万块钱，简直就能顶六七个上班族啊。
冬梅不禁感叹，真是勤劳出奇迹啊。
正当冬梅的事业处于平稳上升阶段，正当她和卫国渐渐形成了不可分离的创业搭档的时候，卫国所在的固井公司，却在发生悄悄的变化。
由于钻井新技术的运用，以及PDC钻头的使用，使得以前需要几个月，甚至半年才能打完的一口井，变得只需要十天，甚至一个礼拜就能打完。
井一旦打好，就必须固井，不然井里的水层和油层等等就会互相窜漏，而一口井也会因为没有及时固井而报废掉。
所以，原本没有活干的固井公司，突然一下子活多了起来，而且多的不可开交。
这天，卫国正准备像往常一样，在下午三点的时候，给领导说一声请个假，上街去给老婆采购食材。
可是当他走进办公室去请假的时候，却被领导给拒绝了。
李队不仅拒绝了卫国的请假要求，并且还告诉了一件，让卫国丝毫没有思想准备的事情。
李队长看到卫国又进来请假，忙站了起来对卫国说：”卫国，刚好我要去找你，你竟然自己来了。”
卫国已经在固井公司呆了快两年，他已经习惯了这里的无所事事和悠闲。
于是，他没有在意的说：”李队，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李队个子不高，还有点胖，但是他的表情始终保持严肃。
他告诉卫国说：”卫国，最近山上下来井了，需要你带队上去固一下。”
听到固井，卫国很是高兴，因为自己在这个地方，呆了这么长世间，终于等到有活了。
于是，他说：”什么时候上去，是不是上去固完井就下来了？”
按照以前的固井来说，只要一个多小时，就能固完一口井，并且因为活少，所以当天干完活，当天就能从山上下来。
可是，李队却告诉卫国说：”这一去，你可能就呆在山上，下不来了？”
好久没有干活了，听到有活干的卫国，正高兴着呢，突然听到了这么一句话，他感觉不可思议的说：”不可能吧，固完井不下来，呆在山上干什么啊？”
李队表情严肃的说：”自从钻井使用了新技术和PDC钻头后，完井速度已经非常快了，当你固完这一口，那么下一口还等着你固呢。”
闻言，卫国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悲伤，他忙问：”那固完下一口，总该可以下山了吧？”
李队依旧摇摇头说：”固完下一口，还有下下一口等着你呢，周而复始，有你干不完的活儿。”
闻言，卫国愣住了，他心里又喜又悲。
喜的是自己在家闲了这么久之后，终于又有用武之地，终于又可以努力的工作了。
悲的是，如果按照李队说的这样，那么自己和冬梅又得回到以前那种两地分居的生活状态了。
卫国看着李队说：”活儿多了是好事，可是能不能先让常工上去顶我一段时间，你知道我老婆在农贸市场包子，你等我把事情安排好了之后，我就上山。”
听到常工，李队摇摇头说：”常工，你就不要再给我提他了，马上就要见阎王爷的人了，哪里还有力气上山工作。”
闻言，卫国诧异的说：”常工就住在我家楼上，我们天天见面，他不仅生龙活虎，而且还活蹦乱跳，怎么就突然不行了呢？”
李队指了指自己的腹部说：”常工说，自己的肚子里面有一个瘤子，不仅干不了重活，不能劳累，而且上山也要看心情，万一心情不好上山了，一旦病发，那后果可不堪设想。”
听到好端端的常工，竟然肚子里面长了个瘤子，卫国很是同情。
他心里替常工祷告着，希望常工肚子里面的瘤子是良性的，而不是恶行的，不然还真距离阎王爷不远了呢？
可是，在那个信息闭塞，收入分配不均，吃大锅饭的时候，经常有人找各种借口不去上班，而常工就是其中之一。
他胡乱的编造了一个故事，指着自己凸起的肚子，告诉大家，自己的肚子里面，有一个瘤子，所以不能工作，必须呆在家里面。
其实常工肚子里面，什么也没有，只是他比较胖，肚子比较大而已。
可是大家，却都相信了常工。
而常工则从此脱离了体力劳动，每天开心快乐的呆在家里休息。
对他来说，在单位干活和呆在家里休息，拿着同样的钱，自己为什么不呆在家里，而要去单位工作呢？
那个时代的人都老实，大家都深信，常工的肚子里面有一个瘤子，而没有任何人质疑。
听了李队的话，卫国很是无奈，既然常工上不了，那么只能自己上了。
于是他问李队说：”李队，具体几号上山啊？”
李队直截了当的说：”明天。”
听到明天就上山，卫国心想，如果一旦上山，什么时候能回来，还真说不准呢？
卫国有点急了，他说：”李队，这上山的时间也太突然了吧，您能不能再宽限我几天啊，不然我走后，我老婆一个人卖饭，她怎么忙的过来啊。”
李队根本不管卫国的家务事，他批评卫国说：”卫国，我问你，集体重要，还是个人重要，企业重要，还是家庭重要，固井重要，还是你老婆卖饭重要？”
李队的一番话，说的卫国哑口无言。
他只能默默地答应说：”好吧，那我今天回去，就好好收拾收拾，明天一大早，过来单位报道，然后跟着工程车上山。”
听到卫国答应上山了，李队从办公桌走了过来，拍了拍卫国的肩膀说：”好同志，好好干，完了，年底先进，我一定给你。”
卫国无奈的点点头说：”好，我知道了。”
话毕，卫国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有给冬梅采购食材呢。
完了，当卫国回到家后，他赶紧骑着自行车上街了。
晚上，冬梅所在的单元房里面，依旧灯火通明，忙的不可开交。
卫国一边帮着冬梅干各种力所能及的活儿，一边在内心里面盘算着，自己要怎么样开口，才能把这个上山的事情，告诉冬梅呢？
卫国心里犯着嘀咕，如果自己走了，那么冬梅就要承担起所有的工作。
她既准备，还要卖饭，而且还要上街采购食材，更要每天绞几十斤重的大肉。
如果没有自己一个大男人帮忙，她一个女人家怎么忙的过来？
不由的，卫国跟着冬梅忙碌了一个晚上，直到睡觉前，卫国都没有想好，该怎么给冬梅说。
躺在床上，冬梅累的闭住眼睛就能睡着。
可是当她翻了个身子，准备睡觉的时候，却看到卫国瞪着一双小眼睛，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
冬梅以为卫国睁着眼睛睡着了，她伸手在卫国的眼前绕了绕说：”我说傻子，睡着了没有。”
突然，卫国唉声叹气的说：”冬梅，我真的不想离开你。”
话毕，卫国很是伤感。
听到卫国说什么离开自己，冬梅吓了一大跳，她紧张的坐了起来，看着卫国说：”卫国，你们单位年年体检，难道你也和常工一样，身上长了个肿瘤？”
闻言，卫国欲哭无泪，马上要到嘴边的话，又给冬梅噎了回去。
他支支吾吾的说：”不是那个离开，是这个离开。”
冬梅听的糊里糊涂，心想，什么这个离开，那个离开，卫国到底得了什么病？
她问道：”卫国，你老实告诉我，你究竟得了什么病，竟然要离开我和孩子？”
卫国咬着牙，使劲的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说：”我说的离开，不是我生病了，而是我要上山固井了。”
听到卫国竟然有活干了，冬梅反倒高兴的说：”有活干了好啊，像你这种有抱负的男人，天天跟着我做饭，简直就是磨灭你的理想啊。“
看到冬梅乐观的样子，卫国知道，冬梅肯定以为，自己会像以前一样，今天出去固井，明天就会固井结束，然后下山回来，可是，现在却回不来了。
于是，他给冬梅解释着说：”现在，钻井运用了PDC钻头，打一口井只要一个礼拜，所以现在的井，多的固不完，不像以前，是没有井固。”
闻言，冬梅楞了，她说：”你们单位现在怎么这样，没活干的时候，天天闲着，一有活干了，就忙的没白天没黑夜。”
卫国说：”我也是才知道，李队今天，哦不对，现在已经是凌晨了，应该是昨天才告诉我的。”
冬梅问：”那你什么时候上去，上去一次，多少天才能回来？”
卫国说：”李队告诉我，明天上去，至于多少天才能回来嘛，我也不知道啊。”
听到卫国马上就要上山工作了，冬梅突然感觉心里面空空的。
如果卫国走了，那么自己就会少了一个绝对的帮手，所有重活，累活，苦活，都得自己一个人来扛。
而且，自己不但要做生意卖饭，而且还要照管两个孩子，尤其是今年已经上六年级的涛涛，马上就要面临人生中的第一次重大的考试，小学升初中考试。
自己一个人怎么顾得过来？
可是，如果卫国不上山，就这么跟着自己一直卖饭，那岂不是浪费了卫国这个工程师的名头？
而且，一个大男人家天天窝在家里面，收拾家务，带孩子，给一个女人打下手，有什么出息？
冬梅突然想，与其轻松了自己，埋没了人才，还不如自己累点，让人才去高飞，也许这样，卫国才能在自己熟悉的，并且有天赋的技术方面，展现自己的才华，收获属于自己的那份荣耀。
接下来，还是不断的有人去皱皱脸那里买肉夹馍。
可是，买了皱皱脸肉夹馍的人，不是吃了一口，就是吃了两口之后，便会去红脸婆姨那里，不是换掉饼子中间的肉，就是换掉加肉的饼子，总之皱皱脸没有卖成功一个肉夹馍。
看到此情此景，皱皱脸彻底奔溃了，打死她也想不明白，为什么红脸婆姨卖的好好的肉夹馍，到自己这里，就变成了卖不出去的，烫手山芋呢？
为什么冬梅不断的推出新的吃食，都能够取得成功，而且自己仅仅推出了一个肉夹馍，就一败涂地呢？
面对周围人的冷眼和大家的嘲笑，皱皱脸的眼泪如决堤了的海一样，从眼眶涌了出来，她抱着头逃离了农贸市场。
谭嫂看着逃跑的皱皱脸，嘲笑道：”刚才，她不是还在咱们两人跟前炫耀呢，怎么现在就抱头鼠窜了呢？”
冬梅看着逃跑的皱皱脸，心说，既然没有成功，那么咱们再努力就好了啊，为什么要自暴自弃的逃跑呢？
对于皱皱脸的逃跑，冬梅很是不解。
……
日子过的很快，冬梅的收入也稳步增长。
终于，冬梅的收入，在增长到每天进账两百的时候，停了下来，并开始稳定的持续下去。
此时的冬梅，一个月就可以赚卫国半年的工资。
她不禁算了笔帐，一天两百，一个月就是六千，那么一年就是将近七万……
冬梅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一个家庭主妇，竟然也可以通过勤劳的双手，努力到年赚七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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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梅感觉，眼前的这些成功，就像做梦一样。
自己这个家庭妇女，从一分钱不挣，到现在一年就赚七万块钱，简直就能顶六七个上班族啊。
冬梅不禁感叹，真是勤劳出奇迹啊。
正当冬梅的事业处于平稳上升阶段，正当她和卫国渐渐形成了不可分离的创业搭档的时候，卫国所在的固井公司，却在发生悄悄的变化。
由于钻井新技术的运用，以及PDC钻头的使用，使得以前需要几个月，甚至半年才能打完的一口井，变得只需要十天，甚至一个礼拜就能打完。
井一旦打好，就必须固井，不然井里的水层和油层等等就会互相窜漏，而一口井也会因为没有及时固井而报废掉。
所以，原本没有活干的固井公司，突然一下子活多了起来，而且多的不可开交。
这天，卫国正准备像往常一样，在下午三点的时候，给领导说一声请个假，上街去给老婆采购食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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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队不仅拒绝了卫国的请假要求，并且还告诉了一件，让卫国丝毫没有思想准备的事情。
李队长看到卫国又进来请假，忙站了起来对卫国说：”卫国，刚好我要去找你，你竟然自己来了。”
卫国已经在固井公司呆了快两年，他已经习惯了这里的无所事事和悠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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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队个子不高，还有点胖，但是他的表情始终保持严肃。
他告诉卫国说：”卫国，最近山上下来井了，需要你带队上去固一下。”
听到固井，卫国很是高兴，因为自己在这个地方，呆了这么长世间，终于等到有活了。
于是，他说：”什么时候上去，是不是上去固完井就下来了？”
按照以前的固井来说，只要一个多小时，就能固完一口井，并且因为活少，所以当天干完活，当天就能从山上下来。
可是，李队却告诉卫国说：”这一去，你可能就呆在山上，下不来了？”
好久没有干活了，听到有活干的卫国，正高兴着呢，突然听到了这么一句话，他感觉不可思议的说：”不可能吧，固完井不下来，呆在山上干什么啊？”
李队表情严肃的说：”自从钻井使用了新技术和PDC钻头后，完井速度已经非常快了，当你固完这一口，那么下一口还等着你固呢。”
闻言，卫国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悲伤，他忙问：”那固完下一口，总该可以下山了吧？”
李队依旧摇摇头说：”固完下一口，还有下下一口等着你呢，周而复始，有你干不完的活儿。”
闻言，卫国愣住了，他心里又喜又悲。
喜的是自己在家闲了这么久之后，终于又有用武之地，终于又可以努力的工作了。
悲的是，如果按照李队说的这样，那么自己和冬梅又得回到以前那种两地分居的生活状态了。
卫国看着李队说：”活儿多了是好事，可是能不能先让常工上去顶我一段时间，你知道我老婆在农贸市场包子，你等我把事情安排好了之后，我就上山。”
听到常工，李队摇摇头说：”常工，你就不要再给我提他了，马上就要见阎王爷的人了，哪里还有力气上山工作。”
闻言，卫国诧异的说：”常工就住在我家楼上，我们天天见面，他不仅生龙活虎，而且还活蹦乱跳，怎么就突然不行了呢？”
李队指了指自己的腹部说：”常工说，自己的肚子里面有一个瘤子，不仅干不了重活，不能劳累，而且上山也要看心情，万一心情不好上山了，一旦病发，那后果可不堪设想。”
听到好端端的常工，竟然肚子里面长了个瘤子，卫国很是同情。
他心里替常工祷告着，希望常工肚子里面的瘤子是良性的，而不是恶行的，不然还真距离阎王爷不远了呢？
可是，在那个信息闭塞，收入分配不均，吃大锅饭的时候，经常有人找各种借口不去上班，而常工就是其中之一。
他胡乱的编造了一个故事，指着自己凸起的肚子，告诉大家，自己的肚子里面，有一个瘤子，所以不能工作，必须呆在家里面。
其实常工肚子里面，什么也没有，只是他比较胖，肚子比较大而已。
可是大家，却都相信了常工。
而常工则从此脱离了体力劳动，每天开心快乐的呆在家里休息。
对他来说，在单位干活和呆在家里休息，拿着同样的钱，自己为什么不呆在家里，而要去单位工作呢？
那个时代的人都老实，大家都深信，常工的肚子里面有一个瘤子，而没有任何人质疑。
听了李队的话，卫国很是无奈，既然常工上不了，那么只能自己上了。
于是他问李队说：”李队，具体几号上山啊？”
李队直截了当的说：”明天。”
听到明天就上山，卫国心想，如果一旦上山，什么时候能回来，还真说不准呢？
卫国有点急了，他说：”李队，这上山的时间也太突然了吧，您能不能再宽限我几天啊，不然我走后，我老婆一个人卖饭，她怎么忙的过来啊。”
李队根本不管卫国的家务事，他批评卫国说：”卫国，我问你，集体重要，还是个人重要，企业重要，还是家庭重要，固井重要，还是你老婆卖饭重要？”
李队的一番话，说的卫国哑口无言。
他只能默默地答应说：”好吧，那我今天回去，就好好收拾收拾，明天一大早，过来单位报道，然后跟着工程车上山。”
听到卫国答应上山了，李队从办公桌走了过来，拍了拍卫国的肩膀说：”好同志，好好干，完了，年底先进，我一定给你。”
卫国无奈的点点头说：”好，我知道了。”
话毕，卫国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有给冬梅采购食材呢。
完了，当卫国回到家后，他赶紧骑着自行车上街了。
晚上，冬梅所在的单元房里面，依旧灯火通明，忙的不可开交。
卫国一边帮着冬梅干各种力所能及的活儿，一边在内心里面盘算着，自己要怎么样开口，才能把这个上山的事情，告诉冬梅呢？
卫国心里犯着嘀咕，如果自己走了，那么冬梅就要承担起所有的工作。
她既准备，还要卖饭，而且还要上街采购食材，更要每天绞几十斤重的大肉。
如果没有自己一个大男人帮忙，她一个女人家怎么忙的过来？
不由的，卫国跟着冬梅忙碌了一个晚上，直到睡觉前，卫国都没有想好，该怎么给冬梅说。
躺在床上，冬梅累的闭住眼睛就能睡着。
可是当她翻了个身子，准备睡觉的时候，却看到卫国瞪着一双小眼睛，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
冬梅以为卫国睁着眼睛睡着了，她伸手在卫国的眼前绕了绕说：”我说傻子，睡着了没有。”
突然，卫国唉声叹气的说：”冬梅，我真的不想离开你。”
话毕，卫国很是伤感。
听到卫国说什么离开自己，冬梅吓了一大跳，她紧张的坐了起来，看着卫国说：”卫国，你们单位年年体检，难道你也和常工一样，身上长了个肿瘤？”
闻言，卫国欲哭无泪，马上要到嘴边的话，又给冬梅噎了回去。
他支支吾吾的说：”不是那个离开，是这个离开。”
冬梅听的糊里糊涂，心想，什么这个离开，那个离开，卫国到底得了什么病？
她问道：”卫国，你老实告诉我，你究竟得了什么病，竟然要离开我和孩子？”
卫国咬着牙，使劲的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说：”我说的离开，不是我生病了，而是我要上山固井了。”
听到卫国竟然有活干了，冬梅反倒高兴的说：”有活干了好啊，像你这种有抱负的男人，天天跟着我做饭，简直就是磨灭你的理想啊。“
看到冬梅乐观的样子，卫国知道，冬梅肯定以为，自己会像以前一样，今天出去固井，明天就会固井结束，然后下山回来，可是，现在却回不来了。
于是，他给冬梅解释着说：”现在，钻井运用了PDC钻头，打一口井只要一个礼拜，所以现在的井，多的固不完，不像以前，是没有井固。”
闻言，冬梅楞了，她说：”你们单位现在怎么这样，没活干的时候，天天闲着，一有活干了，就忙的没白天没黑夜。”
卫国说：”我也是才知道，李队今天，哦不对，现在已经是凌晨了，应该是昨天才告诉我的。”
冬梅问：”那你什么时候上去，上去一次，多少天才能回来？”
卫国说：”李队告诉我，明天上去，至于多少天才能回来嘛，我也不知道啊。”
听到卫国马上就要上山工作了，冬梅突然感觉心里面空空的。
如果卫国走了，那么自己就会少了一个绝对的帮手，所有重活，累活，苦活，都得自己一个人来扛。
而且，自己不但要做生意卖饭，而且还要照管两个孩子，尤其是今年已经上六年级的涛涛，马上就要面临人生中的第一次重大的考试，小学升初中考试。
自己一个人怎么顾得过来？
可是，如果卫国不上山，就这么跟着自己一直卖饭，那岂不是浪费了卫国这个工程师的名头？
而且，一个大男人家天天窝在家里面，收拾家务，带孩子，给一个女人打下手，有什么出息？
冬梅突然想，与其轻松了自己，埋没了人才，还不如自己累点，让人才去高飞，也许这样，卫国才能在自己熟悉的，并且有天赋的技术方面，展现自己的才华，收获属于自己的那份荣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