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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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着那份特殊的来历,有的时候,迎春也会烦躁,烦躁这世的规矩法则,厌烦女子只能活动在内宅那片天地,更不喜欢将隐藏自己这一身本事,练个武还得屏退众人。

    这些日子,纵横山野,她只觉得痛快逍遥。

    她不喜欢过打打杀杀的日子,当然也不喜欢太过拘束的日子。打打杀杀太过忙累,没个安稳,连觉都睡不好,可是规矩太过,又让人觉得不自由。

    想想还是如今这般好,有孙绍祖陪着,也没人敢说她的不是,在荒郊野外,深山老林,左右无人,想怎么也不用担心。

    “呵呵,娘子玩笑了。”孙绍祖擦了擦额上的冷汗,干巴巴笑道。

    这会儿,烤的泛红的野兔也不香了。

    迎春见孙绍祖这般胆小,扑哧一笑,胆子这般小,随她出来作甚。孙绍祖听着迎春的笑声,一抬头,就见她笑容灿烂,就如同在星空下绽放的牡丹,那般脱俗动人。

    这样的迎春,孙绍祖从未见过,心里满是欢喜。这会儿竟是色撞怂人胆,只见孙绍祖竟是忘记刚才的害怕,紧紧的看着迎春,傻愣愣道,“娘子,你好美。”

    “那你还怕我么?”迎春泛着笑意问道。孙绍祖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痴迷道,“不怕,娘子,我不怕,纵然你是妖怪托生,我也不怕,为了你,纵是没了性命也无碍。”

    迎春听此,浑身一震,为了她死也无碍么?

    “喝吧,放心,不是毒药。”迎春收敛起脸上的笑容,将腰间的竹筒扔给孙绍祖,里边是上好的花雕,虽是春日,但南边的夜晚潮湿的很,喝点酒总没坏处。

    孙绍祖傻傻一笑,“谢谢娘子。”他就知道,娘子是个好的。

    迎春也不管孙绍祖如何,吃了烤兔腿,喝了酒,去山涧边稍微梳洗,将蟒蛇鞭扣在两树上,脚尖一垫,纵身一跃就侧躺在蟒蛇鞭上闭目入睡。孙绍祖见了,好不佩服,没想到娘子还有这等本事,真正厉害。佩服的同时,将马背上的被子扑在地上,盖着外衣入睡。

    春日里,已经有丝丝蛙鸣声传来,不多,但也给这深夜添了几分热闹,听着旁边孙绍祖的鼾声,迎春兀的将眼睛睁开,趁着月光,眼神望向孙绍祖。

    肯为了她死,可是真的?

    前世,迎春接触了不少人,也见识过不少情人,安稳时恩爱非常,可一碰到危险,竟是大难临头各自飞,那么些日子,她打打杀杀,为了宫里,为了父亲,为了母亲,一直这么麻木的过着,也曾有人追求过她,只是,待知道她的本事,她的手段,她的来历,一个个刀剑相向,就是那魔教教主,喜欢的也是无毒的白莲。

    一直以来,她都是一个人走,一个过,一个人扛。没觉得有什么不好,也没觉得有什么好的。

    只是,若是真有那么一个人,肯为了她死,想想,也挺好的。

    孙绍祖不知道自己无意中一句话给迎春带来多少感慨,这会儿,纵是睡梦中,他还是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卑微的讨着迎春的垂青。

    又一日,孙绍祖与迎春竟是走到了金陵境内,这金陵是有名的胭脂城,山美水美人美,与扬州瘦马不同,金陵楼里的美人多了几分清高,也多了几分才气。她们不仅仅稀罕客人的财富,还会考究客人的才气。若是莽夫一个,纵是一掷千金,也得不到美人青睐。不过,再如何,迎春也不感兴趣,只找了个最大的客栈,好好洗漱一番,点了好酒好菜,准备好好歇歇。

    为了方便,迎春早就换下钗裙,套上男儿妆,孙绍祖见了,立马被迎春不同往日的风情给迷住了。客栈的老板将一个五大三粗的男子垂涎着看着一个娇小俊美的男子,暗自摇了摇头,这世风越发日下了,如今不光女子不安全,稍微俊秀点男子也不安全。

    孙绍祖看着迎春白皙的额头,桃红的嘴唇,咽了咽口水,上楼的时候,走在后天,见了迎春不盈一握的小蛮腰,脑子更是嗡嗡嗡直响。

    自己的胳膊这般粗壮有力,若是将娘子环在怀里,那是何等感觉。是不是自己稍微用点力,娘子的腰就会断掉。娘子皮肤这般白皙,若是亲狠了,会不会留下青紫的痕迹。

    若是能在娘子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迹,该多好。

    走到房间门口,迎春嘭的一下关上大门,将孙绍祖挡在外头,刚才就感受到炽热的目线,她自然明白是个什么意思,觉得分外无聊。

    倒不是说害羞什么,要知道她们绝影宫并不在乎那颗守宫砂,为了任务,与人欢爱也是寻常,只是迎春一时还没想好到底接不接受,毕竟今世与往世不同,她也不是原来的自己。

    如今的她,喜欢在安定的情况下,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不喜欢那些算计阴谋阳谋,也不喜欢打打杀杀,只是纵是如此,也不代表她想跟一般妇人一般相夫教子。

    她在意的是孩子。不知为何,如今的她,但凡一想到孩子,就觉得温暖,心酸,百种感觉纠结于心。

    屋内,迎春皱眉躺在床上,嘴里喃喃几声,孩子,孩子。

    做惯了懦弱的迎春,竟是忘了向天晴的本性,嘴角微微勾起,猛一起身,既然想要孩子,要个就是。至于别的,日后再看就是。

    门嘎吱一声打开,呆呆站在门口的孙绍祖傻傻的看着迎春,还未回过神来,就被迎春一扯衣领,巧劲一带,手掌轻轻推了下他的胸膛,孙绍祖一屁股坐在撞上,愣愣的看着迎春,再回神,已经被迎春推倒在床上。

    “娘子,怎么了,这,这,这是白日。”孙绍祖又是激动又是紧张,眼睛瞪得大大的,古铜色的皮肤竟也透出几丝红晕出来。

    迎春坐在孙绍祖腰上,懒懒扫了眼孙绍祖,孙绍祖连忙闭嘴,可这鼻血竟是哗哗流了下来,迎春皱眉,在他脖子靠耳后面点了两下,拿着一旁的床单随意擦了两下,轻喝道,“闭嘴。”

    孙绍祖瞪着牛眼般的大眼,一眨不眨的看着迎春几下子将他的衣服整成碎片,眼睁睁的看着桃红色的纱帐垂下,看着迎春嘴角往右勾起,玉葱般的指尖轻轻的拂过自己的脖子,到了衣襟处,中指深入衣内,小拇指翘起,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孙绍祖心中呐喊,继续,继续,继续。

    “啪”的一声,孙绍祖脸上就挨了一巴掌,“闭眼。”

    “娘子~”孙绍祖委屈的看着迎春,迎春眼睛一瞪,连忙乖乖将眼睛闭上,不敢违背迎春的意思,生怕待会儿竹篮打水一场空。

    既然决定生孩子,迎春也不客气,也没什么温柔小意,直奔主题。

    从始至终,迎春都在上边,孙绍祖倒是想要反压回来,被迎春几个巴掌,蟒蛇鞭一绑给定在那儿,偷瞧着上衣整齐的迎春,孙绍祖心中就难受别扭的很,如今双手还被绑上,那白玉般的肌肤连碰都没碰到一会儿。

    摔,跟他梦中的场景完全不一样啊。

    他原还想着在这上面占个主导地位,显显威风呢,如今倒好,除了那处,别处竟是一点用都没有。想着某种玉饰,孙绍祖越发泪流满面,娘子,您是不是把他当作人形玉饰了。

    不过,纵是如此,还是舒服的很,孙绍祖不由重重喘息起来,腰也配合着使着力,迎春倒还好,外头的路过的行人却是面红耳赤,这大白日的就这般,真正是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周礼过后,迎春扔给孙绍祖一个瓷瓶,淡淡道,“一日三粒,好好补补。”

    “娘子,补什么?”孙绍祖穿好里衣,坐在床上,一脸委屈的看着坐在木椅上迎春,愣愣道。

    迎春沉默的看了眼孙绍祖,一笑,“你说呢?”

    “娘子~”孙绍祖顿时明白是什么意思,整个人都不好了,不由幽怨的看着迎春,你说说,一个五大三粗,脸带鞭痕的大老爷们,面上配着小媳妇般的委屈,该是何等的扭曲骇人,至少迎春有些受不住,穿戴整齐下楼去用了晚膳,想着待会儿去看看秦淮河灯会。

    楼下的掌柜见迎春走了下来,悄悄摇了摇头,可惜了,多好的小公子,就被那么个莽夫给糟蹋了,还在大白日里,这日后,该如何做人奥。

    屋内,孙绍祖嘴巴张的大大的,看着迎春潇洒的离开,心中咆哮,娘子,您是不是忘记带什么了啊,最最最重要的我没带啊。

    将床单收拾妥当,看着上面的血迹,孙绍祖独自傻乐好一会儿。这时,他已经从刚才的幽怨中走了出来,此时此刻,他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就是,日后,总有一日,他要将娘子压在身下,然后这个那个,双手也可以这个那个,最最重要的是,娘子的衣裳,他自己解,要一件一件,慢慢的解。

    等孙绍祖收拾妥当,下了楼,就见掌柜的平白无故瞪了他好几眼,很是莫名其妙。他已经好些年没干坏事了啊,今个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因为刚才娘子对他那样,被掌柜的听见了,想此,孙绍祖粗糙的大脸也有些微红,也没用膳,就出去寻迎春了。

    金陵的大街很是热闹,街上穿插着小桥流水,很有几分韵味,走到结尾,孙绍祖就被一个人捂着嘴拉到角落,等另外一群人黑衣人跑过以后,回头一看,竟是李封。

    “李封,你怎么在这儿?”孙绍祖忙扶着他坐下,问道。这李封正是四皇子的亲信,从不离四皇子身边,有一年他随四皇子南下的时候,打过交道。

    “孙大人,快,城南。”李封捂着腹部,冒着冷汗催促道。

    孙绍祖听此,暗道一声不好,连忙起身往城南奔去。等到了城南郊外,就听见一阵刀剑声传来,四皇子被一群人黑衣人围住厮杀,大喝一声,挥着拳头就冲了过去。这些日子,迎春的调教可真起了很大作用,不然,纵是他武艺不错,也不能以一当十,救下四皇子。

    “微臣拜见四皇子。”孙绍祖跪在地上叩安,四皇子连忙将他扶起,稳了稳心神道,“果真是孙大人,我还道眼花了呢。”

    没了性命安全,四皇子心下松了口气,面色淡然,行为也变的优雅。

    孙绍祖抹了抹汗,心道好险,好在他前来相救,不然,若是有个万一,可就完蛋了。

    “在京城就听闻孙大人携妻南下,好不逍遥,如今也该回京了,正巧,我下月回京,孙大人也好一同回去。”想着孙绍祖的武艺,四皇子心中暗暗点了点头,想着这南边是二皇子的天下,只怕日后这样的刺杀不会少。

    孙绍祖也明白四皇子的意思,虽然微微有些不愿,但也不敢不满,接着又听四皇子道,“孙大人不比拘谨,你夫人与我府上格格为姐妹,你又是十一表哥,一家人,很是不必如此。”

    孙绍祖抱拳答应,连身上受的刀伤都不敢碰,等回了客栈,迎春还未回来,偏有四皇子这尊大佛坐着,他还不能出去寻找,急得坐立不安。待四皇子休息以后,迎春才从外头悠哉悠哉的走进来,老远就见孙绍祖一人,绑着绷带,坐在客栈大堂上。

    “怎么了?”

    “娘子,你回来了,可累着了?小二,快那些吃的上来。”见着迎春,孙绍祖立马傻乐道。又见迎春关心自己伤势,忙道,“娘子,无碍,不过是些小伤,不碍事。”

    “是么,这是伤药,摸着伤口愈合的快。”迎春点了点头,刚才在河边赏了花灯,上了花船,还喝了些米粥,这会儿的确有些饿了。

    “娘子,下个月,咱们怕是要回京了。”踌躇许久,孙绍祖很是遗憾的说道。相比迎春而言,孙绍祖更不想回京,今日才跟娘子有了进一步发展就回去,他哪里舍得。

    迎春喝了口茶,“怎么,有事?”

    孙绍祖没回答,一直等他们回了房,才将今日的事情告知迎春,末了道,“娘子,回京的时候,您就莫要出手了,衣服也换了吧。”娘子的与众不同,他一个人知道就好了,就算是皇子,也没必要知道。

    迎春点了点头,这些日子,以后日子还长着呢,她也不介意这会儿回去,说来她还有些想姐们呢。如此,明日可以买些土特产小玩意,还要书信一封到扬州,让王妈妈她们自己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