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五章 死亡囚笼（六）（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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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扉之上的水晶也早已变得灰暗，失去应有的颜色，没有了光辉，与那雕像一样，灰暗无比，整扇金属的大门看起来都是黑漆漆的，没有一点光鲜的感觉。
至少，在菲拉和丝尔沃德两人的眼里，这大门的外貌就是这样的。
嗯，看起来就好像是古战场之中，那些古旧的、布满了灰尘和锈迹的金属武器一样。
但是，实质上，在菲拉和丝尔沃德两人，目光接触道眼前这扇锈迹斑斑的金属大门之后，两人的眉头却都是微微地皱了一皱，别人还看不出来，但是，作为法系特异体的菲拉，那对于魔力和元素的感知都非常敏锐的天赋，立刻就看出了，眼前的这扇金属大门的实质。
这扇金属大门，完全是由一种叫做魔能秘银的罕见金属材料所铸造而成的。
物理方面的话，坚胜钢铁、却又轻如鹅毛，延展性如同青铜一样，却可以像是玻璃一样打磨抛光。强大的铸师可以通过特殊的锻造方式，将它打造成各种强大的武器。
而它的外表，一般来说，应该是拥有美丽如同白银一般的光泽，但魔能秘银的话，它的光泽不会随着时光而衰退。
腐朽，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在菲拉的眼前，这样的东西是确确实实地存在的。
那么，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状况？
这还得从这种魔能金属的另一种特性说起，相比起本身就拥有强大的禁魔特性的“禁魔瑟金”这样的禁魔材料，它的特性却是完全相反，它几乎可以挡下一切的魔力。成型的魔法和法术，在遇到这样的金属的时候，往往会被吸收掉一部分。
但是，禁魔瑟金和魔能秘银，并非没有关系。
听到这里，估计也有人猜到了。
如果有一块魔能秘银这样的金属，使用高密度的魔力进行填充，只要到达一定程度，吸收魔力的能力就会下降，再到达最后阶段的话.......
会变成一块禁魔瑟金。
是的，没有错，能够充当魔力储存器具的魔能秘银，在这样的条件下，会变成可以完全隔绝魔力的禁魔瑟金。
现在，菲拉面前的这扇超大块的魔能秘银，这扇大门，正是处于魔能秘银的饱和态，再过上一段时间，就将会变为禁魔瑟金。
现在则是一种微妙的中间态。
“说起来，刚才那个魔能人偶全身用的都是这种材料吧？”
菲拉露出了一个笑容，自言自语道。
“你又想到什么坏主意了？赶紧说出来。”
在听到菲拉的话之时，他身边的丝尔沃德，身后的龙尾轻轻地甩动了一下，接着丝尔沃德瞥了他一眼，然后说道。
“嘛~一个好玩的主意就是了~”
一边说着，菲拉手中也绽放出了几朵散发着寒气的冰花。
“去吧——”
话音未落，那几朵冰晶花朵就化作一道道蓝色的流光，撞向了这座几近饱和的魔能秘银门扉。
这几朵蕴含着丰富的魔力以及冰元素的冰晶花朵，如同水滴入河流一般，只是泛起了些许的涟漪而已，完全没有造成应有的伤害。
刚才那样的冰花，在魔力层面之上，可以说至少是上位法术，能够轻松地毁灭半只人类军队的强力存在。
然而，就是这样强大的法术，在这魔能秘银门扉之前，没有造成哪怕是一点表面上的影响。
菲拉也没有尝试将自己的精神探入。
精神、灵魂，说到底，还是一种能量，只不过是存在的形式不相同而已。
这也是现如今，即使有不少势力知晓这样的物品存在，却是一只找寻不到的原因之一。
至于为什么菲拉会对这样的材料了解非常？
那是因为，整座亚缇菲之园，便是由一块巨大的魔能瑟金建造的。
若是放在外界，绝对不会有人相信，就连这个世界顶端的那几位强大神力的神祗，也绝无可能做到这样的事情。
它们，顶多能够魔能瑟金制作成武器而已。
而亚缇菲之园为什么能够铸造成功？
即使是当时年轻气盛的维瑟，也从未想过会有铸造成功的那一天。
维瑟仅仅是将那巨大的魔能瑟金矿脉当做保存亚缇菲们的灵魂之地而已。
直到，那一日，数以亿计的亚缇菲死去，那数量庞大的，信念无比相似的灵魂涌入的那一刻，这“亚缇菲之园”才真正地完工了。
......若是能够后悔的话，维瑟更愿意亚缇菲之园永不完成。
而现如今，亚缇菲之园已经彻底完成，西丽娜牺牲自己的，统合那些来自曾经的时空的同伴们的意志，让这亚缇菲之园，成为最恐怖、也最美丽的瑰宝。
没有人能够想到，这种在神界也极其珍惜、极难使用的魔能瑟金，会铸造出一个庞大的半位面。
而在这里，这巨大的魔能秘银门扉的出现，也是很少有人能想到的。
而能够做到这种事的，除了那些神祗之外，就没有其他了。
而这座门扉在这里的目的也是在明显不过了。
囚禁，特别是囚禁那些主要以魔力、元素作为攻击手段的敌人的时候，是最有效的。
如果有像亚缇菲之园那样足够的魔能瑟金的话，把一个世界的世界意志囚禁起来，也是可以做到的。
这里的魔能秘银门扉的话，可以囚禁一位最上级的法师、也就是传奇等阶的法师。
当然，不可能靠着一扇门就把对方关在里面。
在囚禁他们的时候，也使用一些添加了魔能秘银材料的金属锁具，不过，一般这样的东西，至少的都是神器。
因为，只有神祗能够通过愿力来消磨这些魔能秘银，改变它们的形状，并且让它们的内部结构仍然保持完整。
没有到达这种地步的，只能通过蛮力，也就是说，非神所制造的魔能秘银工具，都可以算作“劣质品”。
而灾荒之蛇，囚禁它的时候所使用的也正是这样的枷锁，抽取对方的魔力，不然的话，虽然法术阵地压制了对方强大的体质，让其无法行动，但是，灾荒之蛇的血脉，依靠天生就可以使用强力类魔法的能力，这灾荒之蛇怎么可能没有成功脱出呢？
如果菲拉和丝尔沃德两人是普通的法师的话，那么，看见这扇大门就足以让他精神迷陷，魔能秘银对于魔力的吸引能力极强，尤其是那些身体之中魔力丰富的存在，若是纯粹的法师，就算连半神法师来了都得乖乖受制。
可惜菲拉以及丝尔沃德两人并不是。
在边上一摆一摆晃着龙尾激荡起尘土的丝尔沃德绝对不是法师，而身体中的魔力主要是用来强化身体的，与肉体的结合紧密无比，而菲拉？
虽然他是个法师，在看见魔能秘银之时，也是稍微有些失神，但是也仅此而已，那极其强大的意志瞬间就将那被硬生生牵扯而出的魔力给拦截了下来，瞬间就平息了下来，倒也没有多少畏惧。
现在的时间并不是很宽松，多牵扯一分，其他的教会势力在这里能够遗留的手脚就越多，因此，已经将这里视为自己囊中之物的菲拉和丝尔沃德并没有在犹豫，两人对视了一眼，相互点了点头之后，丝尔沃德就这样大踏步地走上前去，接着伸出手，从身上的空间指环之上掏出了一块椭圆形的、有一道奇异的分界线分割两半的石板，然后，猛地按在了眼前的大门上。
“嗡！！”
就在那块椭圆形石板贴在那扇魔能秘银大门之上的时候。倏然间，左边原本看起来灰暗的椭圆形石板之上，那一个个黯淡的符文顿时散发出了耀眼的光芒，紧接着，一道道符文飞散出来，形成一道道的锁链，从那秘银门扉的中央扩散出去，来到门扉的边角之处，然后，更加璀璨的绿光散发出来，形成一根根散发着恐怖气息的尖椎，然后，门扉的中心以及四角出飞快地浮现出了五个不停旋转的幽绿魔法环，然后，那一根根尖椎如同入水一般，缓缓地从这五处融了进去，然后，随着一声轻响，那原本牢牢镶嵌在石壁之上的秘银门扉，与那一条条符文锁链一同，骤然融化，一股银色与幽绿混杂的“洪流”就这样涌入了那块符文石板之中。
“没想到能够在这种地方获得这么大一块的魔能秘银呢？”
看着手中的椭圆石板之上的符文一个个黯淡下去，丝尔沃德竖眸之中也露出了一丝喜意，在她的身前，原本秘银门扉所在的位置，却是一片空荡。
若是有人看见这一幕，定然会惊骇无比。
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魔能秘银的塑性极难，收取的难度也是一等一的，而这秘银门扉的核心处，那魔法纹路是与周围的法术阵地紧密结合的，几乎就是一体，即使是中等神力的神祗来了，也得花费大力气，也不一定能够将这城门大小的魔能秘银门扉如此轻易地收取。
而且，能够看出，丝尔沃德行动之后，就连这扇门扉之上的反击魔法都没有触发。
菲拉只是看了一眼那椭圆形的符文石板就将目光投向了门扉之内。
“接下来，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一道低沉的，仿若深渊般的声音从丝尔沃德的喉中响起，他那眸子之中的符文愈发灿烂，于此同时，一道道刚才锁链般的符文从石板浮了出来，飞向了丝尔沃德的手和脚，形成了一条条神秘的符文纹身。
身边的菲拉当然不会觉得惊讶，对于此事他当然是知道的。
他就这样看着丝尔沃德举起手来，向后拉开，接着，一口浓烈的魔力吐息之后，丝尔沃德用尽全力，握成拳的龙爪带着一道道诡异的符文猛然向前轰去。
“咔啦！！！”
是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
接下来，一面暗灰色的、透露着种种神秘的透明屏障，在两人的面前浮现出来。
刚才丝尔沃德的拳头就是重重地砸在了眼前的灰色屏障上。
恐怖的力量几乎没有发挥任何用处，起作用的，是丝尔沃德拳头之上，那一道道略显黯淡的，散发神秘无比的气息的符文。
......规则符文。
而那道灰色的屏障，则是一道规则屏障，足以拦下所有神阶以下手段的规则屏障。
“轰！！！”
又是重重一拳轰了上去。
并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响声，那无比强大的规则屏障，被第二次击中之时，原本位于大门处的规则屏障就顿时灰飞烟灭。而原本附着在丝尔沃德四肢的规则符文，也在这一刻，变得黯淡无比，估计再来一次的话，就会如那规则障壁一样，在清脆的响声之中破碎开来，化为点点光尘消失。
但是，在那规则障壁碎裂的那一刻，那块石板之上，显得鲜亮一些的另一半，骤然爆发出了一股恐怖的吸引力，将那规则障壁碎裂的规则符文吸取入内。
而这样的状况，仍然在这片空间之中，还未来得及消散回归天地的规则碎片，也是纷纷颤动着，抗拒着这石板的吸引。
如果此刻有任何一个知晓规则的神祗看见这一幕，那么定然会惊骇无比，规则碎片这样的东西，在正常的情况下，是不会产生这样的反抗的，毕竟，它们只要仍然属于这个世界，那么，就不会有任何问题，规则难以理解，但是，却不会反抗。
而出现这样的状况，只有一种可能。
那就是，它是被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存在强行收夺。
这样的情况，基本是不可能发生的，要知道，规则这样的东西，是由世界意志来监管的，它定然会知晓这个世界的规则是否存在缺漏。
所谓的世界，本质上说白了，就是由一道道不同的规则所组成、然后诞生的。
规则，就是一个世界的根基。
在平时，根本不可能有人能够收取规则碎片，毕竟，这对于世界意志来说，若是规则缺漏了，那么，这片世界便有了缺漏。
而一旦出现缺口，那么，种种的状况都会出现。
虽然一开始并不明显，会出现异常的地方也极少。
但是，规则缺漏，可是有几率引发世界崩朽的。
别看这些规则碎片不起眼，但是，它们任何一种的重要性却是无用质疑。
平时的话，有着世界意志的监管，这些只有神祗才能够发现和接触的规则，是很难出现意外的，世界意志只需要监管这少之又少的神祗即可，根本不会出现什么缺漏。
然而现在......
一切都不同了。
在石板收取了这些规则碎片之后，菲拉和丝尔沃德两人便脸色凝重地站在原地，随时戒备。
然而，等了许久，却没有见到应有的状况。
“果然！”
菲拉和丝尔沃德两人的眼中都骤然爆发出了一道精光。
这次的试探，值了。
门扉之上的水晶也早已变得灰暗，失去应有的颜色，没有了光辉，与那雕像一样，灰暗无比，整扇金属的大门看起来都是黑漆漆的，没有一点光鲜的感觉。
至少，在菲拉和丝尔沃德两人的眼里，这大门的外貌就是这样的。
嗯，看起来就好像是古战场之中，那些古旧的、布满了灰尘和锈迹的金属武器一样。
但是，实质上，在菲拉和丝尔沃德两人，目光接触道眼前这扇锈迹斑斑的金属大门之后，两人的眉头却都是微微地皱了一皱，别人还看不出来，但是，作为法系特异体的菲拉，那对于魔力和元素的感知都非常敏锐的天赋，立刻就看出了，眼前的这扇金属大门的实质。
这扇金属大门，完全是由一种叫做魔能秘银的罕见金属材料所铸造而成的。
物理方面的话，坚胜钢铁、却又轻如鹅毛，延展性如同青铜一样，却可以像是玻璃一样打磨抛光。强大的铸师可以通过特殊的锻造方式，将它打造成各种强大的武器。
而它的外表，一般来说，应该是拥有美丽如同白银一般的光泽，但魔能秘银的话，它的光泽不会随着时光而衰退。
腐朽，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在菲拉的眼前，这样的东西是确确实实地存在的。
那么，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状况？
这还得从这种魔能金属的另一种特性说起，相比起本身就拥有强大的禁魔特性的“禁魔瑟金”这样的禁魔材料，它的特性却是完全相反，它几乎可以挡下一切的魔力。成型的魔法和法术，在遇到这样的金属的时候，往往会被吸收掉一部分。
但是，禁魔瑟金和魔能秘银，并非没有关系。
听到这里，估计也有人猜到了。
如果有一块魔能秘银这样的金属，使用高密度的魔力进行填充，只要到达一定程度，吸收魔力的能力就会下降，再到达最后阶段的话.......
会变成一块禁魔瑟金。
是的，没有错，能够充当魔力储存器具的魔能秘银，在这样的条件下，会变成可以完全隔绝魔力的禁魔瑟金。
现在，菲拉面前的这扇超大块的魔能秘银，这扇大门，正是处于魔能秘银的饱和态，再过上一段时间，就将会变为禁魔瑟金。
现在则是一种微妙的中间态。
“说起来，刚才那个魔能人偶全身用的都是这种材料吧？”
菲拉露出了一个笑容，自言自语道。
“你又想到什么坏主意了？赶紧说出来。”
在听到菲拉的话之时，他身边的丝尔沃德，身后的龙尾轻轻地甩动了一下，接着丝尔沃德瞥了他一眼，然后说道。
“嘛~一个好玩的主意就是了~”
一边说着，菲拉手中也绽放出了几朵散发着寒气的冰花。
“去吧——”
话音未落，那几朵冰晶花朵就化作一道道蓝色的流光，撞向了这座几近饱和的魔能秘银门扉。
这几朵蕴含着丰富的魔力以及冰元素的冰晶花朵，如同水滴入河流一般，只是泛起了些许的涟漪而已，完全没有造成应有的伤害。
刚才那样的冰花，在魔力层面之上，可以说至少是上位法术，能够轻松地毁灭半只人类军队的强力存在。
然而，就是这样强大的法术，在这魔能秘银门扉之前，没有造成哪怕是一点表面上的影响。
菲拉也没有尝试将自己的精神探入。
精神、灵魂，说到底，还是一种能量，只不过是存在的形式不相同而已。
这也是现如今，即使有不少势力知晓这样的物品存在，却是一只找寻不到的原因之一。
至于为什么菲拉会对这样的材料了解非常？
那是因为，整座亚缇菲之园，便是由一块巨大的魔能瑟金建造的。
若是放在外界，绝对不会有人相信，就连这个世界顶端的那几位强大神力的神祗，也绝无可能做到这样的事情。
它们，顶多能够魔能瑟金制作成武器而已。
而亚缇菲之园为什么能够铸造成功？
即使是当时年轻气盛的维瑟，也从未想过会有铸造成功的那一天。
维瑟仅仅是将那巨大的魔能瑟金矿脉当做保存亚缇菲们的灵魂之地而已。
直到，那一日，数以亿计的亚缇菲死去，那数量庞大的，信念无比相似的灵魂涌入的那一刻，这“亚缇菲之园”才真正地完工了。
......若是能够后悔的话，维瑟更愿意亚缇菲之园永不完成。
而现如今，亚缇菲之园已经彻底完成，西丽娜牺牲自己的，统合那些来自曾经的时空的同伴们的意志，让这亚缇菲之园，成为最恐怖、也最美丽的瑰宝。
没有人能够想到，这种在神界也极其珍惜、极难使用的魔能瑟金，会铸造出一个庞大的半位面。
而在这里，这巨大的魔能秘银门扉的出现，也是很少有人能想到的。
而能够做到这种事的，除了那些神祗之外，就没有其他了。
而这座门扉在这里的目的也是在明显不过了。
囚禁，特别是囚禁那些主要以魔力、元素作为攻击手段的敌人的时候，是最有效的。
如果有像亚缇菲之园那样足够的魔能瑟金的话，把一个世界的世界意志囚禁起来，也是可以做到的。
这里的魔能秘银门扉的话，可以囚禁一位最上级的法师、也就是传奇等阶的法师。
当然，不可能靠着一扇门就把对方关在里面。
在囚禁他们的时候，也使用一些添加了魔能秘银材料的金属锁具，不过，一般这样的东西，至少的都是神器。
因为，只有神祗能够通过愿力来消磨这些魔能秘银，改变它们的形状，并且让它们的内部结构仍然保持完整。
没有到达这种地步的，只能通过蛮力，也就是说，非神所制造的魔能秘银工具，都可以算作“劣质品”。
而灾荒之蛇，囚禁它的时候所使用的也正是这样的枷锁，抽取对方的魔力，不然的话，虽然法术阵地压制了对方强大的体质，让其无法行动，但是，灾荒之蛇的血脉，依靠天生就可以使用强力类魔法的能力，这灾荒之蛇怎么可能没有成功脱出呢？
如果菲拉和丝尔沃德两人是普通的法师的话，那么，看见这扇大门就足以让他精神迷陷，魔能秘银对于魔力的吸引能力极强，尤其是那些身体之中魔力丰富的存在，若是纯粹的法师，就算连半神法师来了都得乖乖受制。
可惜菲拉以及丝尔沃德两人并不是。
在边上一摆一摆晃着龙尾激荡起尘土的丝尔沃德绝对不是法师，而身体中的魔力主要是用来强化身体的，与肉体的结合紧密无比，而菲拉？
虽然他是个法师，在看见魔能秘银之时，也是稍微有些失神，但是也仅此而已，那极其强大的意志瞬间就将那被硬生生牵扯而出的魔力给拦截了下来，瞬间就平息了下来，倒也没有多少畏惧。
现在的时间并不是很宽松，多牵扯一分，其他的教会势力在这里能够遗留的手脚就越多，因此，已经将这里视为自己囊中之物的菲拉和丝尔沃德并没有在犹豫，两人对视了一眼，相互点了点头之后，丝尔沃德就这样大踏步地走上前去，接着伸出手，从身上的空间指环之上掏出了一块椭圆形的、有一道奇异的分界线分割两半的石板，然后，猛地按在了眼前的大门上。
“嗡！！”
就在那块椭圆形石板贴在那扇魔能秘银大门之上的时候。倏然间，左边原本看起来灰暗的椭圆形石板之上，那一个个黯淡的符文顿时散发出了耀眼的光芒，紧接着，一道道符文飞散出来，形成一道道的锁链，从那秘银门扉的中央扩散出去，来到门扉的边角之处，然后，更加璀璨的绿光散发出来，形成一根根散发着恐怖气息的尖椎，然后，门扉的中心以及四角出飞快地浮现出了五个不停旋转的幽绿魔法环，然后，那一根根尖椎如同入水一般，缓缓地从这五处融了进去，然后，随着一声轻响，那原本牢牢镶嵌在石壁之上的秘银门扉，与那一条条符文锁链一同，骤然融化，一股银色与幽绿混杂的“洪流”就这样涌入了那块符文石板之中。
“没想到能够在这种地方获得这么大一块的魔能秘银呢？”
看着手中的椭圆石板之上的符文一个个黯淡下去，丝尔沃德竖眸之中也露出了一丝喜意，在她的身前，原本秘银门扉所在的位置，却是一片空荡。
若是有人看见这一幕，定然会惊骇无比。
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魔能秘银的塑性极难，收取的难度也是一等一的，而这秘银门扉的核心处，那魔法纹路是与周围的法术阵地紧密结合的，几乎就是一体，即使是中等神力的神祗来了，也得花费大力气，也不一定能够将这城门大小的魔能秘银门扉如此轻易地收取。
而且，能够看出，丝尔沃德行动之后，就连这扇门扉之上的反击魔法都没有触发。
菲拉只是看了一眼那椭圆形的符文石板就将目光投向了门扉之内。
“接下来，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一道低沉的，仿若深渊般的声音从丝尔沃德的喉中响起，他那眸子之中的符文愈发灿烂，于此同时，一道道刚才锁链般的符文从石板浮了出来，飞向了丝尔沃德的手和脚，形成了一条条神秘的符文纹身。
身边的菲拉当然不会觉得惊讶，对于此事他当然是知道的。
他就这样看着丝尔沃德举起手来，向后拉开，接着，一口浓烈的魔力吐息之后，丝尔沃德用尽全力，握成拳的龙爪带着一道道诡异的符文猛然向前轰去。
“咔啦！！！”
是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
接下来，一面暗灰色的、透露着种种神秘的透明屏障，在两人的面前浮现出来。
刚才丝尔沃德的拳头就是重重地砸在了眼前的灰色屏障上。
恐怖的力量几乎没有发挥任何用处，起作用的，是丝尔沃德拳头之上，那一道道略显黯淡的，散发神秘无比的气息的符文。
......规则符文。
而那道灰色的屏障，则是一道规则屏障，足以拦下所有神阶以下手段的规则屏障。
“轰！！！”
又是重重一拳轰了上去。
并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响声，那无比强大的规则屏障，被第二次击中之时，原本位于大门处的规则屏障就顿时灰飞烟灭。而原本附着在丝尔沃德四肢的规则符文，也在这一刻，变得黯淡无比，估计再来一次的话，就会如那规则障壁一样，在清脆的响声之中破碎开来，化为点点光尘消失。
但是，在那规则障壁碎裂的那一刻，那块石板之上，显得鲜亮一些的另一半，骤然爆发出了一股恐怖的吸引力，将那规则障壁碎裂的规则符文吸取入内。
而这样的状况，仍然在这片空间之中，还未来得及消散回归天地的规则碎片，也是纷纷颤动着，抗拒着这石板的吸引。
如果此刻有任何一个知晓规则的神祗看见这一幕，那么定然会惊骇无比，规则碎片这样的东西，在正常的情况下，是不会产生这样的反抗的，毕竟，它们只要仍然属于这个世界，那么，就不会有任何问题，规则难以理解，但是，却不会反抗。
而出现这样的状况，只有一种可能。
那就是，它是被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存在强行收夺。
这样的情况，基本是不可能发生的，要知道，规则这样的东西，是由世界意志来监管的，它定然会知晓这个世界的规则是否存在缺漏。
所谓的世界，本质上说白了，就是由一道道不同的规则所组成、然后诞生的。
规则，就是一个世界的根基。
在平时，根本不可能有人能够收取规则碎片，毕竟，这对于世界意志来说，若是规则缺漏了，那么，这片世界便有了缺漏。
而一旦出现缺口，那么，种种的状况都会出现。
虽然一开始并不明显，会出现异常的地方也极少。
但是，规则缺漏，可是有几率引发世界崩朽的。
别看这些规则碎片不起眼，但是，它们任何一种的重要性却是无用质疑。
平时的话，有着世界意志的监管，这些只有神祗才能够发现和接触的规则，是很难出现意外的，世界意志只需要监管这少之又少的神祗即可，根本不会出现什么缺漏。
然而现在......
一切都不同了。
在石板收取了这些规则碎片之后，菲拉和丝尔沃德两人便脸色凝重地站在原地，随时戒备。
然而，等了许久，却没有见到应有的状况。
“果然！”
菲拉和丝尔沃德两人的眼中都骤然爆发出了一道精光。
这次的试探，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