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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崇山心情烦闷,兵家大忌,不战而败,但西崇山还是不看好自己与九炎落的较量。

    六势之乱中他不是没想过趁机叛乱,更有火上浇油,现在还不是这个局面。

    与平定过六势之乱又积极对白国备战的九炎落为敌,西崇山理智的相信,他没有多少胜算,他不妄自尊大,从不高估自己。

    如果这样一直与九炎落耗下去,结果无非两种,一种是,他交出兵权,归隐求死;第二就是等着被九炎落清算,诛灭九族!

    但这两种结果现在他哪个也不喜欢,由其在耗死丰润帝,玉言又近在身边的情况下,让他分外珍惜生命,想看的她更久一点再久一点,最好长长久久下去。

    “你哪只眼看到老子心情不好了。”西崇山浓眉上挑,痞气十足,不太正经的看向赵玉言。

    赵玉言看着看,嘴角瞥了瞥:“四十好几的人,别做这些动作,看着像接头调戏小姑娘。”

    西崇山一拍额头:“赵玉言你可不是姑娘,爷挺多是挑衅老妇女!”

    赵玉言为刚才那一刻的心软自己唾弃自己,西崇山这种人,就该自生自灭:“红烛,我们走。”

    西崇山赶紧追上去,讨好:“生气了?别啊,这么小气干什么,要不你骂回来,玉言,玉言,真生气了——”西崇山紧急两步追上:“我错了,你美丽依旧,二八年华,别生气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好似时间又回到当初,他追着她跑,她永远气呼呼的不看他。

    赵玉言无语的停下来,看向西崇山,没有与晚辈在一起的端庄,是和老友在一起的肆意:“西崇山你都多大了,时间长狗身上去了。”

    “你说脏字,小心你娘打你。”西崇山促狭的看着赵玉言。

    赵玉言立即板起脸,眼里见多了抹严肃,语气庄重:“西崇山你不忙吗,你没有儿女吗,你成天这样想过他们的感受吗,崇山咱们都大了,是有儿有女的人,该为他们多考虑考虑,我儿媳有了身孕,我不想她撞到不该撞到的,你明白吗?”

    西崇山自动忽略,赵玉言天天说这些,他听了不止一次:“今天中午想吃什么,我买给你。”

    赵玉言挫败的看他一眼,懒得跟他废话,带着红烛离开,西崇山行事自、从来不听劝,年少如此,中年了也没见稳重。

    其实不是西崇山不稳重,只是对着赵玉言不想稳重,再说让他不缠着她,她怎么会见他。

    西崇山想好在赵玉言不喜欢他,要不然赵玉言也得被自己连累,他对着头也不回越走越远的赵玉言,千篇一律的喊:“我去给你买蒸包,你最喜欢吃的那一家,中午见。”

    红烛闻言险些被一颗突出的鹅卵石绊倒,她这几天就吃汤水油腻的包子了,人都粗了一圈:“夫人——”

    “由着他吧,你扔出去他找几条狗在外面吃,还不够被人看笑话的。”赵玉言语气淡然,似乎这并不是西崇山做过的多过分的事。

    红烛任命的耸拉下脑袋:“西北王爷怎么是这样的人……”

    赵玉言心想,西崇山已经收敛多了,当年他做过的人神共愤的事数不胜数,闻着胆寒,现在他收敛多了,只是那股无谓的痞气依旧,这些年也没压下去。

    ……

    锦榕被安置在轩辕府后院最大的一处别院里,比轩辕夫人的正房格局也不差,是轩辕府两年前开始修建的院落,院子错落有致,小桥流水垂柳假山风景别致,房屋更是找的皇家庭院建造师建成。

    取名‘望归楼’取义众望所归的意思,轩辕夫人本意是想留给上儿好原配朱家嫡小姐,朱家是书香门第,朱小姐更是有才女之称,品貌更是不俗。

    朱家能同意把如此优秀的女儿下嫁给外室出身的轩辕上,轩辕家上下都很感激,所以想兴起给未过门的少夫人修建别院的意思。

    可谁料想皇上如此急切的把身边的侍女指给了上儿为妾,让轩辕府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安置这个奶奶,只能先安置在望归楼。

    好在除了轩辕大人和夫人,并没有人知道这座院子是修给未来夫人的,否则又是麻烦事。

    本来皇上赐下个女人给轩辕府,轩辕府不会如履薄冰,可锦榕不同,坏就坏在她这点不同上。

    锦榕是从小跟在皇上身边的侍女,情分非比寻常,据说更是救过皇上一命,皇上对她亦不错,这才让轩辕大人不得不腾出了望归楼。

    虽然不明白皇上因为什么原因把锦榕送出宫,更不懂既然是恩典为什么不是正妻?

    但事已至此,轩辕家只有受着,还得表面过的去的给予尊重,但要说心里多上心,轩辕府也不尽然,再怎么说也是被皇上送出来的人,更重要的是轩辕府的地位超然,区区一个皇上身边的侍女断不会当祖宗供着的地位,只是颜面尽到,彼此好看就行。

    所以贤惠的轩辕夫人对锦榕下了血本,独立的院落,成群的仆人,甚至从自己陪嫁了挑了一房能干的夫妇连带一个庄子的陪嫁,送给了刚入府的锦姨娘。

    希望她就此安居,踏实做妾,将来为轩辕家开枝散叶。如果不愿意,就此在轩辕家安安静静养老也无所谓。

    轩辕夫人尊重到了、客气完了,便百密无疏的离开。因为总不能真指望她一个正牌夫人对儿子的妾室多激进。

    锦榕坐在慌忙准备好的木床上,紧紧咬着下唇,双手用力撕着手里的丝怕!她明明没有去找章栖悦麻烦,没有跃过皇上心里的底线,为什么皇上还是把她送出来!皇上心里没有她吗!

    锦榕不信,眼泪就这样无声的落下来,以前皇上因她受委屈为她出头都是假的吗?皇上以前对她的体贴都没有了吗?

    锦榕想到三人在南小院相依为命的日子,想到皇上因她着急焦虑,心里仿佛某一个被掏空了般,绞痛!

    “锦……锦姨娘喝茶……”新上任的小侍女见姨娘神色不对,小心翼翼的捧着茶杯不敢放下。

    锦榕闻言,喊着泪的大眼睛带着相反的戾气瞪着她。

    小姑娘吓得不敢轻举妄动,

    锦榕看着她,突然拿起茶杯‘嘭‘的一声摔在地上。

    房间里铺床、整理的人顿时一愣,转而吓的纷纷跪在地上请姨娘息怒。

    锦榕看着她们,眼泪更是不收控制,这里不是南小院、不是储君点、不是朝夕宫,她再也见不到皇上,再也没有看不到他偶然包容的无可奈何。

    锦榕心里很痛,很痛,声音却出奇的平静:“你们都下去,我想一个人静静。”

    房间里的人无人敢违逆她,互相看了一眼,悄悄地退了出去。

    空荡荡的房间里只剩锦榕一个人,还未来得及展开的屏风。还没有擦干净的妆台,一切都那么冷清,一切都诉说着女主子来的多么慌张,让这座院子多么措手不及。

    锦榕心神入坠谷底,温暖不再,还落得这样的下场,与人为妾,她有什么脸面活着,除了皇上,她怎么能允许别人碰她,谁会像他一样照顾她疼惜她。

    锦榕站起来扯下欲坐隔帘的轻纱,她静静的把两个纱布绑在一起,使劲勒了几下,眼里闪过绝对的死气!

    她锦榕要以死告诉皇上,她的忠心是真的,爱是真的,除了皇上她谁也不愿意嫁。

    锦榕站在椅子上把纱绳抛过最低的一道衡量,眼里喊着泪嘴里念着皇上,仿佛在进行最后最虔诚的告别。

    当把头伸进纱绳,锦榕闭上眼踢开了脚下的椅子——

    ——哐当一声——

    同时外面的人听到声响急忙冲了进来,顿时响起一阵尖叫。

    但轩辕府到底是深深后宅,此声尖叫还没有开始便被经验丰富的老妇们捂住,快速救人,处理现场,所有见到这一幕的五六位仆人被控制起来。

    两位老嬷嬷立即差人去向夫人汇报,资格最老的一位妇人淡定的掐向怀中娇嫩的如新柳般的女孩人中,三下五除二,怀里的人就醒了,鼻下是深深的指甲印,几乎渗出血来。

    不一会轩辕夫人到了,这位年迈威严的老夫人一扫无子的温和,凌厉的看向醒过来的锦榕,脸色十分难看,看向锦榕的目光充满了厌恶,任谁见到一个差点将轩辕府至于不忠之地的人都不会有好脸色。

    “大夫。”

    轩辕家的主治大夫急忙上前,为床上看似毫无生气的小人诊脉。

    片刻后,大夫恭敬的道:“夫人,锦姨娘并无大碍,可能早晨赶路累了,多多休息就好。”

    锦榕面无表情的盯着只铺了一层纱的房顶,仿佛没有听见。

    轩辕夫人盯着床上的人,再不复刚才的轻声软语,挥退了大夫和不必要的人,只留下心腹老人再次:“想死是不是,怎么不死在路上,我轩辕家也少分罪孽,姑娘何必这样害人。”

    锦榕不为所动,她现在心死成灰,什么人也不想见,

    轩辕夫人最厌恶这样的人,好似除了自己所有人呢都欠了她们,这样的病可不轻,不治了她,说不定轩辕府就因此受了牵连。

    轩辕夫人冷冷的对身边胖壮却面容祥和的老妇人使个眼色:“楚姑。”

    楚姑见礼,然后上前,二话不说压住锦榕的胸腔掐向她的脖子。

    开始锦榕没有动,视死如归的瞪着向她下手的人,但下一刻,她便开始脸色苍白的挣扎,窒息的感觉充斥她的神经,在近气与出气间挣扎,没有瞬间闭合最有一点希望亦不能奋力呼吸。

    痛苦一点点加剧,锦榕浑身无力的挣扎,如果前一刻她是不懈挣脱才没有动,那么现在她想动也不能动,仿佛有什么扼住了她身体所有技能,就连掰开身上人的手放她大口呼吸的力气都没有。

    轩辕夫人静静的看着锦榕痛苦、恐惧的眼睛,在死亡与非死亡箭挣扎,在痛苦中消耗斗志。

    轩辕夫人就这么看着,神色冷静,目光沉稳,仿佛这是再普通不过的事。一点也不似平时对妾身对女儿们的温和明理。

    见鬼的明理,险些被这个丫头推上断头来,断了轩辕家的打好将来,她会对锦榕心慈手软才怪!

    不治的她以后老老实的呆在院子里混吃等死,见到楚姑就吓的不敢颤动,她不配当轩辕家的当家主母!

    轩辕夫人冷哼一声,直到床上人吊着一口气真要咽气时,轩辕夫人才让楚姑松了口。

    床上的人立即开始大口大口的呼吸,但紧致的气道还没有完全打开反而堆积在鼻腔更加痛苦。

    想大口呼吸却不得而入的痛苦让锦榕的神经几乎扭曲,脸色更加苍白,嘴角发清。

    轩辕夫人眼角轻蔑的紧绷,年迈的身体挺得笔直,警告的看着床上的人:“我不管你有什么冤屈,不管你安的什么心,但你进了轩辕府就是轩辕家的人,背负着我轩辕家族的荣辱!

    你要再敢在我府中闹这样的事,本夫人有的是办法然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轩辕夫人重重的冷哼一声让心腹之人看紧她,转身而去。

    想她十三岁嫁入轩辕府,风风雨雨这么多年都过来了,竟然险些栽在这小女娃手里,简直天理难容!

    房间内,锦榕紧紧的抓着床单呼吸,沙哑的喘气声狼狈的像贪婪行尸,只想快点吸饱,只想再多呼吸一分。

    慢慢的望归院又恢复了喧闹,整理房屋是人、打扫庭院的进进出出一场热闹,房间里除了一未老姑姑外冷冷清清,之剩下锦榕的喘气声。

    她好似总也呼吸不够,想多吸一点再多吸一点。

    旁边老姑姑非常淡定,年迈的身体比轩辕夫人有过之而无不及,加上不如夫人保养的好,老的仿佛只剩皮包裹的骨头,但精神烁烁,看向床上人的目光炯炯有神。

    她想着这姑娘是落下毛病了,以后都会举得憋得慌总呼吸不够,被楚姐用了手段又凉了这么长时间,没有阴影才怪。

    但老姑姑不会同情她,她险些让小姐好不容易迎来的好日子到头,简直十恶不赦,死有余辜!

    如果不是此人不可以死,她都想送她一程,她家小姐多么不容易,好不容易有了记名嫡子,有了儿媳妇,小小姐也有了归宿,多么阳光的日子,小姐最近笑的次数都多了。

    她一定为小姐照顾好锦姨娘,让小姐的快了延续的很长很长……

    ……

    燕京的中心,最庞大的建筑群内,一座华丽堪比无府可及的宫殿里。

    王嬷嬷这次得到的消息有些晚,是锦榕离开很久后,才有人把消息传了进来。

    万静正在里屋跟着新来的教养嬷嬷学规矩,一站便是两三个时辰,腿疼的不得了,她想发脾气便被三四个教养嬷嬷围在一起絮叨,烦人的不得了,她睡觉时候也要念叨,吵得她这两天精神不济,眼底都生了黑眼圈。

    此时她异常疲惫,恨不得趴在练习座子的椅子上睡着,可她不能,如果白天睡着了就会被嬷嬷们掐死。

    是真掐,指甲尖尖的而已不知她们怎么炼的,只要轻轻的一下,什么痕迹都不留却让你疼到骨头里。

    从被掐过两三次后,万静再也不敢睡了,努力睁着疲惫的眼皮也要睁着,刚才隔着珠帘听到有人跟王嬷嬷说话。

    万静单调无趣的生活中仿佛注入了一股汹涌澎湃的激流让她精神瞬间高涨,她现在已经无聊到即便一只蚂蚁经过都舍不得让人打扫出去的地步:“嬷嬷什么事呀?”

    王嬷嬷恭敬的隔着帘子向坐在椅子上练规矩的主子行礼,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稳重,仿佛足不出宫对她来讲没有任何影响,也不夸大任何无中生有的风吹草动:“回贵人的话,是锦榕姑娘被送出宫了。”

    王嬷嬷还担心她不问呢,问就好,这么好的例子,要一字一句告诉万贵人。

    “为什么?”万静单调的生活瞬间亮起无数光芒,好似抓住了最好玩具的孩子,恨不得拆开从里到外琢磨个痛快,又恨不得慢一点解开面纱,让打发时间的话题持续的久一点、再久一点。

    王嬷嬷看眼身边的依山,依山是四大丫头里最能说的一个。

    依山立即会意,兴奋的疏疏喉咙,生动繁琐的开讲:“回娘娘,是锦榕那贱人不知廉耻勾引皇上,皇上一怒之下把她轰出宫,指给轩辕府的小儿子做了妾室!

    哎,娘娘您不知道,锦榕姑娘长的可好看了,除了贤妃娘娘,奴婢还没见过那么漂亮的姑娘,当初奴婢们都以为她命好,会是皇上的宠妃,想不到却是这样的下场……”

    万静闻言心里不怎么痛快,区区一个丫头也能成皇上的宠妃!还不知廉耻的想爬上皇上的床,这不是痴心妄想吗!

    万静口气不善的开口:“要本宫说,赶出去指给人为妾都是轻的,皇上该把如此大逆不道的人乱棍打死,悦姐姐就没什么动作,任这样一个贱婢活着出宫?”

    依山正等万贵人问,半真半假地开口道:“娘娘有所不知,锦榕姑娘不是普通的丫头,她是从小跟着皇上一起长大的人,听说还救过皇上命,皇上平日对锦榕姑娘也不错。

    这次也不知怎么了,就因为锦榕姑娘企图对皇上用色,惹的皇上大发雷霆,把她赶了出去,听说连贤妃娘娘也惊动了,贤妃因此险些动了胎气,真是的……”

    依山不赞同的叹口气:“真不知锦榕姑娘在想什么,以为贤妃娘娘有身孕她就有机会,也不想想皇上对贤妃娘娘的轻易,皇上可是特贤妃娘娘到心尖的人,怎么会对不起贤妃娘娘。

    贤妃娘娘也是气性大,险些因此跟皇上闹翻,听说昨晚贤妃睡得可早了,皇上叫了很久了的门朝露宫那边才有动静,贤妃娘娘气的宫里的东西砸了个便,说皇上如果敢纳了锦榕贱人,贤妃娘娘就死给皇上看!”

    王嬷嬷微微不认同的看眼依山,编排主子莫须有的是非是重罪,不过……哎,特殊时候说就说了。

    万静心里不知怎么的突然觉得心被撞了一下,觉得依山话里有话的在暗示什么!但她有立即收住疑惑,觉得不会,依山什么都不知道,不会影射她,王嬷嬷是稳重的人更不会乱说!

    可万静还是心里不舒服,就好像她如果不离开,如果皇上宠了她,就是对比起贤妃娘娘。

    万静脸色有些不好看,心想他们懂什么,自己跟那个贱婢不一样,悦姐姐对她那么好才不会那么对她。

    依山间里面的主子迟迟不吭声,握握拳头咬咬牙道:“皇帝对贤妃娘娘真是好,贤妃娘娘又那么漂亮贤惠,难怪皇上非贤妃娘娘不要,看不上其他女子,这锦贱人就是再使出浑身解数也是自取其辱,皇上才不会看上别人!皇——”

    “闭嘴!”

    依山,王嬷嬷和屋里伺候的人闻言,顿时下跪,不管万静现在处境如何,主子发怒,跪是她们唯一的动作。“娘娘息怒!”

    万静心情非常不要,脸色也不好看,贝齿轻咬樱桃般的唇瓣,留下浅白的痕迹:“哼!贱婢而已!”

    她是皇家后宫正经的贵人,怎么能跟她们一样,什么与皇上荣辱与共,真正与皇上荣辱与共的是悦姐姐!她知道皇上喜欢悦姐姐!

    可,可皇上也不可能只有一个女人,她为什么不能争取。

    至于悦姐姐动了胎气定是被锦榕气的,她不会,她和悦姐姐是一起的,即便自己受宠也不会给悦姐姐蒙羞,更不会不懂事的跃过悦姐姐。

    悦姐姐如果想固宠,用自己才正好,还能防止一些乱七八糟的人想趁皇上这段时间空虚以此做文章。

    万静想到这里,眼前突然一亮,对啊!悦姐姐现在正需要她,她可以为悦姐姐分忧,帮悦姐姐牢牢地把皇上握在手里!

    万静突然道:“快,快去通知贤妃娘娘,我现在要去求见!请娘娘恩准我出琼玉殿!”

    ------题外话------

    今天突然断网了,出来发的,所以晚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