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在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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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语嫣喝完药之后,风吟又与她的贴身女婢讲了忌口之事,又留下了一个小玉瓷瓶,让女婢在沐浴之际撒些,驱除体内的寒症郁结。才跟着木槿辞别了纪语嫣,走出了听雨阁。

    林可和巧儿掌灯走在前面,后面跟着四五来个丫鬟,还有两个小厮在后面举着火把物什。

    “你没有什么与我说的么?”木槿轻声问。

    “我你吹的曲子都很好听。”虽然她不懂。

    他和她年少时的青怡,令我想起了初生桃花。只有少年儿郎才会用这般心思这般柔情对待心仪的女子,随着时间的渐进,故事永远都不会倒带。那般青涩才犹为珍重。

    到了迎风楼。

    “你们先行进去掌灯,我与小姐有话。”木槿挥挥手,奴仆尽散。

    风吟不解的看着木槿,现在她已经可以正视他了,发现他真的很好看。

    木槿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把她纳入怀中。够直接了吧。不是有话么?

    他抱的不紧,但是能感觉彼此的温暖。风吟睫毛闪了闪,有点手足无措,还是没有推开她的恩人。只是心乱糟糟的跳了会。

    木槿轻叹,是月色和她太过美好,他才会如此冲动,终于得逞了,不禁露出笑意。

    发乎情,止乎礼,古人都这样的,抱了一会,两人就红着脸相对站着。

    然后林可从远处跑了过来,“少爷,回吧。”-写的我心痒痒的,hellobaby要抱抱。

    然后木槿就看着风吟轻飘飘的走进听雨阁,他才转身在夜色中离去。

    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

    美人如此多娇,英雄连江山都不要;

    一颦一语,如此温柔娆娇;

    再美的江山也抵不过红颜一笑。

    “姑娘,这边看。这是少爷早上命人送来的,姑娘穿上肯定好看。”服侍风吟起床洗漱之后,巧儿将展在小丫鬟手里的衣服指给她看。

    那是一件绛白印花的长裙,且不说它美,只说这人一眼看去就移不开视线。细碎的小花,翩翩的蝴蝶,已然是美不胜收的风景。

    木槿的眼光自是非凡,当初他只一眼就能知道她穿什么样的鞋子;昨天晚上那么深情相拥,他当然知道她什么尺寸。

    “真是太美了。”巧儿惊呼,衣裳已是美不胜收的风景,如此这般更是绝代风华。

    见风吟还将衣服褪了下来。

    “姑娘,你这是?”

    风吟笑笑,“太好看了,不舍得穿,收起来好了。”

    巧儿收起衣裳,又帮风吟顺了发,又取来白色的薄纱。

    “姑娘,可是知会厨房传膳?”

    “我们去听雨阁吧,看病人才是最重要的。”

    她在这里完全不认路,只有巧儿带着才能去。

    “你饿了吗?”

    “回姑娘话,没有。”

    “那就走吧。”

    看了纪语嫣问了些情况,把了下脉,和她一起用餐之后,风吟就去厨房熬药了。

    一连三天,都是如此,木槿没有再出现,风吟虽然心里也惴惴不安的期待过,还是安于本分的给纪语嫣治疗,终于纪语嫣的病情有了明显的好转,她不再嗜睡,总爱在花园看风景,没事就去厨房找风吟说说话。

    “今年的灯会又要到了,槿儿去作坊里督促去了,每年这个时候工坊都要做很多花灯,越是忙就越出乱,就去各处工坊看看,昨个儿午憩的时候来这看了,你这些天也乏了,就没有叫醒你。”纪语嫣許是在厨房站累了,说了木槿昨天来过的事情就叫丫鬟搀着走了。

    到了门边又回头道,“灯会的时候,唤槿儿带你去观。”

    风吟点点头,目送她离去。又蹲着望着火炉发呆。

    又过了几日,纪语嫣的身体已经康复的差不多了,灯会也到了,这几日,纪语嫣一直拉着风吟的手挑选陪木老爷出门观灯穿的衣裳。最后还生出了要出门置办的心思,因为风吟说还须得几日才病能脱体,这才作罢。

    灯会那天。

    “姑娘,睡的可好?”

    “很好啊,谢谢,你睡的好不好?”

    “谢姑娘关心,巧儿睡的好。”待风吟洗漱好了,才道“昨儿晚上,少爷过来了,见姑娘已经睡了,在门外坐了会,便走了。今儿是灯会,姑娘穿少爷送的那衣裳罢,可美了。上次姑娘让奴.婢收起来没舍得穿,奴.婢特意拿姑娘喜欢的百合花瓣薰了薰,今儿少爷带着姑娘去逛灯会,那衣裳多应景啊。”

    要穿吗?她舍不得穿。

    “晚上再穿罢。”风吟轻轻的说,“我还要去厨房熬药,弄脏了不好。”

    巧儿笑了,把衣服收起来。

    “姑娘,那边管事嘱我清早过去拿家乡寄的物什。”

    “你去吧,我自己可以去的。”

    “让铃儿带姑娘去罢?”

    风吟摇摇头,“没事的。”

    清晨,迎着清新的风,风吟走在去往听雨阁的路上。随处可见或拎着食盒的家丁,或者是忙着剪枝裁叶的园丁,打扫庭院的小丫鬟,走了一半不到的距离,刚好到了木家的醉心湖,却看见一个锦衣男子正在湖心亭,单手抚着亭柱,还有一只手按在腰腹,颜色霎时苍白,隔的远了看不真切,待走近才发现年轻的锦衣男子咬牙切齿,状似昏厥,便走了过去。

    他俯着身,刚好和她一般高,她看了看,此时锦衣男子已经额头豆大的汗,可以想象疼的有多难受。

    “你哪里不舒服。”望闻问切,他脸色虽是苍白但是没有中毒迹象,应该是身体不适。

    像是发现了不请自来的女子,他虽然痛的不能说话,但是眼若冰霜,拒她于千里之外。风吟也不和他计较,纤手翻开病人的眼睑,看了看。

    他何曾被人这般对待过,就是他专属的医生也只能在他五步之外询问病情,悬丝诊脉。眼前这个看不清面貌,不知美丑的丫鬟竟然敢对他上下其手,活腻了是吗?他眼里的寒冰像要洞穿她一般。风吟当没看见,轻言细语的说,“公子,你的病啊,虽然难受,但是不难治。就是胃病,养好之后,只要三餐定时,就不会再这样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