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3.番外 144争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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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异性话题，女人热衷的程度一点不亚于男人。
几个女人叽叽喳喳的聊了一路，很快便到了上官府。
一回来，才知道，李墨李书也不在家，只有小五一个人在房间里看孩子呢。
李蔓很奇怪，”小五，你没去念书吗？“
“嗯。”小五心虚的哼了一声，起身道，“刘嬷嬷才给他们喂过饭，没什么事，我先回屋了。”
他想溜霰？
“等等。”李蔓叫住他，审视的盯着他，“为什么没去国子监？”
“不想去。”小五一咬牙，索性说了实话。
李蔓惊诧，“为什么不想去？难道你想念书了？”
这孩子怎么变成这样了？想当初，她才到李家的时候，他多好学啊。
“不是。”她的眼神有些严厉，小五不自觉的垂下眸子，轻声道，“我就是不想去国子监。”
“为什么？”李蔓更不懂了，那可是多少人想去都去不了的地方啊。
小五没有解释，只保证道，“你放心，我这些天每天都在温习功课，一点没落下。我保证会很用功的。”
“可是，这跟你去国子监旁听有什么关系？难道你不想让那些大学问家给你指点指点吗？”李蔓诱惑着说。
小五轻轻摇头，”不想。“
那里是皇家的地方，却那儿念书的不是皇子便是贵族，他才不想靠了关系才进去念书。
李蔓觉得这孩子出问题了，别人想都想不来的好事，到他这竟然不要了。
经历了上次那种事，她也不知道怎么管他了，只道，“行吧，等你大哥回来，你自己跟他说。”
她也不想管了，反正管也管不到。
看她失望的样子，小五很沮丧，差点就要放弃了，想跟她说，只要她高兴他就去上学。
但是，李蔓再没看他一眼，只是摸了两个孩子身上，小衣裳都汗湿了，转身从衣柜里，取出两件干净的衣裳，再帮孩子们换上。
小五站了一会，自觉无趣，便默默的离开了。
他一走，李蔓也不假装忙了，盯着门口就有些发呆。
小五这孩子有心事，回头还是找李墨好好说说。
才给孩子们换好了一裳，上官雪几个也梳洗好了，一起过来她这边。
一来，上官雪和田宁英两个就抢着抱孩子们玩，云烟局促的站在一旁，看着李蔓的一双儿女，眼睛里满是羡慕的神色。
“云姐姐，你也想抱吧？给你。”上官雪将大宝抱到云烟跟前。
大宝不认生，谁抱都要，听见上官雪的话，就乐呵呵的像云烟挥舞着小手臂。
云烟忙伸手想抱，但手指头才一碰到孩子的衣裳，神色骤然一变，她慌的又缩了回去，整个人连退了好几步。
“不，那个，我不会抱孩子。”
上官雪觉得她的举动有些过了，笑道，“没关系的，之前我也不敢抱，可是，大宝她很乖，很好抱的。”
“不用，我看着你抱就成。”云烟又后退了一步，就是不敢抱。
李蔓瞧在眼里，疑惑在心里，云烟是喜欢孩子的，从她的眼睛里能看的出来，而且，她开始是想抱的，可突然的就变得不敢抱。
按理说，抱个孩子而已，能有什么大不了的？
可云烟的态度，着实让人怀疑。
大约也觉得自己反应锅了，云烟尴尬的解释，“我这身上汗津津的，怕熏着孩子。”
“呵，今儿确实挺热，李言他们怎么还没回来，我瞧瞧去。”李蔓岔开话题，起身朝门外走去。
才一出门，就见李言李墨等人一起进了院子，忙迎了过去。
“怎么才回来？热吧？”
“还好。”兄弟几个都朝李蔓笑着，原来，他们几个也是在门口才遇到的。
“你们先回屋洗把脸，我有话跟大哥说。”李蔓拉住了李墨，然后，对其他几个说。
“什么话啊？”李书好奇。
“是小五的事。”李蔓也没隐瞒，只道，“你们先回屋吧，雪儿她们都在，一会让人摆饭。”
说完，便拉着李墨到了有阴凉的葡萄架下。
“大哥，小五今天没去国子监。”
李墨闻言，脸色未变，只是目光有些躲闪。
瞧他这样，李蔓就有些猜到了，吃惊的问，“你知道这事了？”
“嗯。”李墨轻轻点头，“早上张景说派人送他过去，他不去。”
“为什么啊？你怎么也不管管他，就这样随他去了？”李蔓早上忙着收拾厨房里的家伙，并不知道这事。
“蔓儿，这事就随他吧。”李墨为难的说。
“为什么啊？你之前不也很高兴吗？再说了，这机会多难得啊。”李蔓捉住了他的胳膊，很不解的质问。
李墨歉疚
的瞅着她，“蔓儿，小五他大约是觉得这次能去国子监，是因为太子的关系，所以——”
“莫不是他觉得咱们走了后门，丢人了？”李蔓没好气的问。
“大约就是这样吧。”李墨轻轻一叹，完了又劝李蔓，“小五这孩子心重，他看你一大早就去了太子府，心里别扭的很。”
李蔓眉心一跳，“他该不是以为，我去太子府是为了让他去念书跟太子做什么交易吧？”
“嗯。”李墨点头。
李蔓脸一红，气的，“混帐小子，当我是什么人了。”
找他算账去。
“蔓儿，你别怪他。”李墨忙扯住她。
李蔓甩开他，“不怪他，那怪你。你就不能跟他说清楚吗？他一个孩子不懂，你也不懂吗？去太子府跟他念书的事无关。只是很多的事牵扯不清，我就想还人家一个人情而已。”
李墨见她情绪激动，本能的就抱住了她。
没办法，别看李蔓人小小的，发起脾气来跟个小狮子似的，要是不控制住她，还不知怎样。
“你放开我，我非找那小子说道说道不可。”李蔓在他怀里挣扎。
“蔓儿，你冷静些，听我说。”李墨不敢太使劲，怕勒着她，但又不敢完全放松，怕她真跑去找小五算账，这事一闹开，更不好收场。
李蔓挣了好一会，逃不开，反累的自己又出了一身汗，靠在他怀里直喘气。
“行，你说，我看你有什么好说的。”
她红着眼睛瞪着他。
想想小五那孩子竟然以为她是去做交易的，她这心就凉飕飕的。
难道，她在他们眼里就是这样的女人？
李墨长臂圈着她，看着她发红的眼睛，心里歉疚更深了，“蔓儿，其实，我后来想想，觉得小五不去也好。”
“什么？”李蔓柳眉一竖。
李墨忙道，“你想想，那国子监都是什么人在那里读书，我怕小五去了受欺负。”
之前，他并不知道国子监里都是皇子和贵族子弟念书的地方，后来还是听四弟说了，他这才觉得有些不妥。
那些人身份高贵，眼高于顶，更可怕的是，普通百姓在他们眼中命若草芥，几乎不用想，他都能猜的到，小五这样一个平民小子在那里会受到怎样的待遇。
李蔓微微一怔，“就因为这个，你就同意他不去念书了？”
“不是，书也可以在家念，小五他现在学问不错，我问四弟了，说他长进很快。”李墨忙哄着媳妇说。
李蔓看着他，苦笑，“他再聪明也不可能自学成才啊。你怕他受欺负，你以为我不怕啊。可是，他毕竟是太子举荐过去的，我想其他人多少会忌惮一些。再说了，他就是去旁听，上完了课就回来，不跟那些贵族子弟玩闹一处不就行了。甭管别人如何，我们自己做到不卑不亢就成。”
“可是......”李墨觉得媳妇的话也有理，他无力反驳。
李蔓瞅着他，认真道，“大哥，我也不是势利眼的人，不是说让小五念书，将来就非得考状元当大官什么的。你想啊，国子监的夫子们，他们能教皇子，能教那些贵族子弟，这学问肯定是数尖儿的，咱小五要是能跟这样的先生后头学习，是多大的造化啊。即便不能学习，能受受启蒙点化，也是好的。说不定对他今后的人生就有启发呢。如果我们仅仅为了他可能会受到欺负，就不让他去学习，那才是真真的害了他呢。”
“蔓儿，我，是我不好。”看李蔓诚恳的眼神，李墨彻底败下阵来，觉得还是媳妇想的周到，自己怎能因为心疼弟弟被人欺负，就能让他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呢。
再说了，要成长为一个男人，必然会受些挫折，眼下，还是让他去念书，这根本算不得挫折。
要是搁在小时候的他身上，别说去国子监念书，就是去镇上的私塾，哪怕路上布满荆棘，只要有那个机会，他都会去。
可他没有这个机会，而小五却有。
有了这样的好机会，怎么就能因为一点胆怯不去了。
李墨越想越觉得自己昏了头了，竟然放纵小五。
“本来就是你不好。”李蔓见他妥协，情绪也放松下来，声音也软下来，“所以，这件事就交给你摆平了，今天就算了，明天他要是再没去念书，你就看着办吧。”
“放心，明天他不去，我亲自送。”李墨保证道。
“嗯，这才是我的好相公。”李蔓踮起脚尖，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然后，拉着他的手，说，“这里怪热的，咱们快回屋吧，我都饿了。”
“在太子府没吃东西？”李墨好奇。
“吃了，不过跟太子殿下一起吃东西，容易消化不良，所以，我吃的少。”李蔓笑着说。
两人一起回了屋。
小五也从门后闪了出来，看着那处葡萄架，目光怔怔的。
刚才大哥和
蔓儿的对话，他全听了去，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他知道他们是为他好，可就是因为这种事事替他安排妥帖的好，让他心里很别扭，忍不住的就想反抗一下。
不过，反抗显然没用，大哥都保证了，看来，明天这学肯定是得去了。
“小五，傻站着做什么？开饭了。”
突然，田宁英出来，看到他就喊。
小五‘哦’了一声，转而进到房里，跟大家一起吃饭。
吃过午饭，哄了孩子歇午觉，李蔓便带着云烟几个一起进了厨房。
小厨房里南北通风，两边窗户一开，倒也凉快。
“咱先打点果汁，放在冰块里冰一会，等大哥他们午睡起来了，正好可以喝。”李蔓首先便洗着各样水果。
田宁英瞅着她笑，“嫂子，你这样娇惯着表哥们，会将他们惯坏的。”
“我哪里娇惯了？这些果汁你们不喝？”李蔓笑睨了她一眼，道，“一会再差人给大姑父他们送些过去。”
“嫂子真好。”田宁英立刻夸道。
上官雪只站在一旁，看木盆里游来游去的两条肥鱼发呆，“姐，这鱼要怎么烧好吃？”
“怎么烧都好吃啊，看你的口味，喜欢清蒸、红烧、还是水煮......反正鱼的烧法多着呢。”李蔓洗好了水果，交给云烟打果汁，自己擦擦手，走到上官雪身侧，笑问，“想吃鱼了？姐姐晚上给你做。”
“嗯，就做你上回做的那个，叫什么酸菜鱼。”上官雪兴奋的说。
李蔓微微蹙眉，“上回你不是没怎么吃嘛？嫌太辣了？”
上官雪小脸微红，轻轻道，“我现在能吃一点辣了，你就先教我做这道。”
对于异性话题，女人热衷的程度一点不亚于男人。
几个女人叽叽喳喳的聊了一路，很快便到了上官府。
一回来，才知道，李墨李书也不在家，只有小五一个人在房间里看孩子呢。
李蔓很奇怪，”小五，你没去念书吗？“
“嗯。”小五心虚的哼了一声，起身道，“刘嬷嬷才给他们喂过饭，没什么事，我先回屋了。”
他想溜霰？
“等等。”李蔓叫住他，审视的盯着他，“为什么没去国子监？”
“不想去。”小五一咬牙，索性说了实话。
李蔓惊诧，“为什么不想去？难道你想念书了？”
这孩子怎么变成这样了？想当初，她才到李家的时候，他多好学啊。
“不是。”她的眼神有些严厉，小五不自觉的垂下眸子，轻声道，“我就是不想去国子监。”
“为什么？”李蔓更不懂了，那可是多少人想去都去不了的地方啊。
小五没有解释，只保证道，“你放心，我这些天每天都在温习功课，一点没落下。我保证会很用功的。”
“可是，这跟你去国子监旁听有什么关系？难道你不想让那些大学问家给你指点指点吗？”李蔓诱惑着说。
小五轻轻摇头，”不想。“
那里是皇家的地方，却那儿念书的不是皇子便是贵族，他才不想靠了关系才进去念书。
李蔓觉得这孩子出问题了，别人想都想不来的好事，到他这竟然不要了。
经历了上次那种事，她也不知道怎么管他了，只道，“行吧，等你大哥回来，你自己跟他说。”
她也不想管了，反正管也管不到。
看她失望的样子，小五很沮丧，差点就要放弃了，想跟她说，只要她高兴他就去上学。
但是，李蔓再没看他一眼，只是摸了两个孩子身上，小衣裳都汗湿了，转身从衣柜里，取出两件干净的衣裳，再帮孩子们换上。
小五站了一会，自觉无趣，便默默的离开了。
他一走，李蔓也不假装忙了，盯着门口就有些发呆。
小五这孩子有心事，回头还是找李墨好好说说。
才给孩子们换好了一裳，上官雪几个也梳洗好了，一起过来她这边。
一来，上官雪和田宁英两个就抢着抱孩子们玩，云烟局促的站在一旁，看着李蔓的一双儿女，眼睛里满是羡慕的神色。
“云姐姐，你也想抱吧？给你。”上官雪将大宝抱到云烟跟前。
大宝不认生，谁抱都要，听见上官雪的话，就乐呵呵的像云烟挥舞着小手臂。
云烟忙伸手想抱，但手指头才一碰到孩子的衣裳，神色骤然一变，她慌的又缩了回去，整个人连退了好几步。
“不，那个，我不会抱孩子。”
上官雪觉得她的举动有些过了，笑道，“没关系的，之前我也不敢抱，可是，大宝她很乖，很好抱的。”
“不用，我看着你抱就成。”云烟又后退了一步，就是不敢抱。
李蔓瞧在眼里，疑惑在心里，云烟是喜欢孩子的，从她的眼睛里能看的出来，而且，她开始是想抱的，可突然的就变得不敢抱。
按理说，抱个孩子而已，能有什么大不了的？
可云烟的态度，着实让人怀疑。
大约也觉得自己反应锅了，云烟尴尬的解释，“我这身上汗津津的，怕熏着孩子。”
“呵，今儿确实挺热，李言他们怎么还没回来，我瞧瞧去。”李蔓岔开话题，起身朝门外走去。
才一出门，就见李言李墨等人一起进了院子，忙迎了过去。
“怎么才回来？热吧？”
“还好。”兄弟几个都朝李蔓笑着，原来，他们几个也是在门口才遇到的。
“你们先回屋洗把脸，我有话跟大哥说。”李蔓拉住了李墨，然后，对其他几个说。
“什么话啊？”李书好奇。
“是小五的事。”李蔓也没隐瞒，只道，“你们先回屋吧，雪儿她们都在，一会让人摆饭。”
说完，便拉着李墨到了有阴凉的葡萄架下。
“大哥，小五今天没去国子监。”
李墨闻言，脸色未变，只是目光有些躲闪。
瞧他这样，李蔓就有些猜到了，吃惊的问，“你知道这事了？”
“嗯。”李墨轻轻点头，“早上张景说派人送他过去，他不去。”
“为什么啊？你怎么也不管管他，就这样随他去了？”李蔓早上忙着收拾厨房里的家伙，并不知道这事。
“蔓儿，这事就随他吧。”李墨为难的说。
“为什么啊？你之前不也很高兴吗？再说了，这机会多难得啊。”李蔓捉住了他的胳膊，很不解的质问。
李墨歉疚
的瞅着她，“蔓儿，小五他大约是觉得这次能去国子监，是因为太子的关系，所以——”
“莫不是他觉得咱们走了后门，丢人了？”李蔓没好气的问。
“大约就是这样吧。”李墨轻轻一叹，完了又劝李蔓，“小五这孩子心重，他看你一大早就去了太子府，心里别扭的很。”
李蔓眉心一跳，“他该不是以为，我去太子府是为了让他去念书跟太子做什么交易吧？”
“嗯。”李墨点头。
李蔓脸一红，气的，“混帐小子，当我是什么人了。”
找他算账去。
“蔓儿，你别怪他。”李墨忙扯住她。
李蔓甩开他，“不怪他，那怪你。你就不能跟他说清楚吗？他一个孩子不懂，你也不懂吗？去太子府跟他念书的事无关。只是很多的事牵扯不清，我就想还人家一个人情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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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别看李蔓人小小的，发起脾气来跟个小狮子似的，要是不控制住她，还不知怎样。
“你放开我，我非找那小子说道说道不可。”李蔓在他怀里挣扎。
“蔓儿，你冷静些，听我说。”李墨不敢太使劲，怕勒着她，但又不敢完全放松，怕她真跑去找小五算账，这事一闹开，更不好收场。
李蔓挣了好一会，逃不开，反累的自己又出了一身汗，靠在他怀里直喘气。
“行，你说，我看你有什么好说的。”
她红着眼睛瞪着他。
想想小五那孩子竟然以为她是去做交易的，她这心就凉飕飕的。
难道，她在他们眼里就是这样的女人？
李墨长臂圈着她，看着她发红的眼睛，心里歉疚更深了，“蔓儿，其实，我后来想想，觉得小五不去也好。”
“什么？”李蔓柳眉一竖。
李墨忙道，“你想想，那国子监都是什么人在那里读书，我怕小五去了受欺负。”
之前，他并不知道国子监里都是皇子和贵族子弟念书的地方，后来还是听四弟说了，他这才觉得有些不妥。
那些人身份高贵，眼高于顶，更可怕的是，普通百姓在他们眼中命若草芥，几乎不用想，他都能猜的到，小五这样一个平民小子在那里会受到怎样的待遇。
李蔓微微一怔，“就因为这个，你就同意他不去念书了？”
“不是，书也可以在家念，小五他现在学问不错，我问四弟了，说他长进很快。”李墨忙哄着媳妇说。
李蔓看着他，苦笑，“他再聪明也不可能自学成才啊。你怕他受欺负，你以为我不怕啊。可是，他毕竟是太子举荐过去的，我想其他人多少会忌惮一些。再说了，他就是去旁听，上完了课就回来，不跟那些贵族子弟玩闹一处不就行了。甭管别人如何，我们自己做到不卑不亢就成。”
“可是......”李墨觉得媳妇的话也有理，他无力反驳。
李蔓瞅着他，认真道，“大哥，我也不是势利眼的人，不是说让小五念书，将来就非得考状元当大官什么的。你想啊，国子监的夫子们，他们能教皇子，能教那些贵族子弟，这学问肯定是数尖儿的，咱小五要是能跟这样的先生后头学习，是多大的造化啊。即便不能学习，能受受启蒙点化，也是好的。说不定对他今后的人生就有启发呢。如果我们仅仅为了他可能会受到欺负，就不让他去学习，那才是真真的害了他呢。”
“蔓儿，我，是我不好。”看李蔓诚恳的眼神，李墨彻底败下阵来，觉得还是媳妇想的周到，自己怎能因为心疼弟弟被人欺负，就能让他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呢。
再说了，要成长为一个男人，必然会受些挫折，眼下，还是让他去念书，这根本算不得挫折。
要是搁在小时候的他身上，别说去国子监念书，就是去镇上的私塾，哪怕路上布满荆棘，只要有那个机会，他都会去。
可他没有这个机会，而小五却有。
有了这样的好机会，怎么就能因为一点胆怯不去了。
李墨越想越觉得自己昏了头了，竟然放纵小五。
“本来就是你不好。”李蔓见他妥协，情绪也放松下来，声音也软下来，“所以，这件事就交给你摆平了，今天就算了，明天他要是再没去念书，你就看着办吧。”
“放心，明天他不去，我亲自送。”李墨保证道。
“嗯，这才是我的好相公。”李蔓踮起脚尖，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然后，拉着他的手，说，“这里怪热的，咱们快回屋吧，我都饿了。”
“在太子府没吃东西？”李墨好奇。
“吃了，不过跟太子殿下一起吃东西，容易消化不良，所以，我吃的少。”李蔓笑着说。
两人一起回了屋。
小五也从门后闪了出来，看着那处葡萄架，目光怔怔的。
刚才大哥和
蔓儿的对话，他全听了去，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他知道他们是为他好，可就是因为这种事事替他安排妥帖的好，让他心里很别扭，忍不住的就想反抗一下。
不过，反抗显然没用，大哥都保证了，看来，明天这学肯定是得去了。
“小五，傻站着做什么？开饭了。”
突然，田宁英出来，看到他就喊。
小五‘哦’了一声，转而进到房里，跟大家一起吃饭。
吃过午饭，哄了孩子歇午觉，李蔓便带着云烟几个一起进了厨房。
小厨房里南北通风，两边窗户一开，倒也凉快。
“咱先打点果汁，放在冰块里冰一会，等大哥他们午睡起来了，正好可以喝。”李蔓首先便洗着各样水果。
田宁英瞅着她笑，“嫂子，你这样娇惯着表哥们，会将他们惯坏的。”
“我哪里娇惯了？这些果汁你们不喝？”李蔓笑睨了她一眼，道，“一会再差人给大姑父他们送些过去。”
“嫂子真好。”田宁英立刻夸道。
上官雪只站在一旁，看木盆里游来游去的两条肥鱼发呆，“姐，这鱼要怎么烧好吃？”
“怎么烧都好吃啊，看你的口味，喜欢清蒸、红烧、还是水煮......反正鱼的烧法多着呢。”李蔓洗好了水果，交给云烟打果汁，自己擦擦手，走到上官雪身侧，笑问，“想吃鱼了？姐姐晚上给你做。”
“嗯，就做你上回做的那个，叫什么酸菜鱼。”上官雪兴奋的说。
李蔓微微蹙眉，“上回你不是没怎么吃嘛？嫌太辣了？”
上官雪小脸微红，轻轻道，“我现在能吃一点辣了，你就先教我做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