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四中文网 > 福妻盈门 > 263.番外35质问

263.番外35质问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最强战神渡劫之王天下第一万族之劫重生之都市仙尊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

一秒记住【四四中文网 www.44zw.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外头忽然有人报:“景少爷回来了。”

    李蔓李画听言,忙起身,就见张景身后还跟着李墨和李言,两人激动的离开座位,就朝两个亲人扑了过去。

    “大哥,二哥。”李画细细的瞅着他们,觉得和走之前没有异样,这才放了心。

    当着人的面,李蔓忍下扑进他们怀里的冲动,只深深的看着他们,小声问,“都没事吧?”

    “没事,多亏了景少爷帮忙。”李墨真心的向张景道谢跬。

    张景颔首,“你们本就是受人冤枉,知县老爷是个公正的人,这其中案情一辩即清。”

    李墨没再说话,但心里却是清楚,即便他们是冤枉的,若没有张景,知县老爷怎会天黑了,还特意的开堂审案,并且在这么短的时间,就查出他们的冤情,放了他们,然后,还将钱三送进了大牢妗。

    这一逆转对他们来说太快太快。

    “呵,都快坐下,张嬷嬷,你吩咐下去,再备些酒菜来,我这两个孙女婿指定饿着了。”张老夫人连忙亲自招呼。

    李墨忙道,“今晚的事,已经劳烦了,不敢再叨扰了。”

    “哪来的叨扰,你们能来,我高兴都来不及呢,快快,蔓儿,叫他们都坐下,好生吃顿饭,吃完了,今晚就在这儿歇息,我府上别的没有,这空屋子倒还多着呢。”张老夫人笑着说。

    知道老人家一番好意,但眼下这种情况,却是不宜留宿,李蔓推辞,“不住了,家里就大姑和李书,他们又不知道我们的情况,还不知急成什么样了呢。”

    “哦,这倒是。”张老夫人点点头,末了,又道,“你们别急,我这就派人去李家说一声,就说你们都好,明儿吃了早饭就会回家。”

    “不了,离的也不算太远,还是我们亲自回去,他们看见了,也才能放心。”李墨道。

    李蔓点点头,“家里还有两个孩子,我们也不放心。”

    “罢。”张老夫人轻轻一叹,“遇到这样的事,家里人肯定惦记,行,我就不留你们住下了,不过,还要翻山越岭的,好歹让他俩先吃点东西下肚。”

    “嗯。”李蔓便拉着李墨和李言坐下。

    不多时,张嬷嬷亲自带了丫鬟,又摆了一桌子酒菜。

    不过,李墨李言都没喝酒,只草草的吃了两碗饭,大家便要告辞。

    夜晚天黑,张老夫人不放心,硬是派了辆马车相送。

    李家夫妇自是感激不尽。

    而彼时,李香草还不知李墨李言已经被放了出来,正一路跌跌撞撞的冲进了沈家。

    沈家院子里一片漆黑,只有那主屋里亮着昏黄的灯光。

    “香草,真要这样吗?”进了院子,张本拦下媳妇。

    李香草推开他,“你别管,今天我非得跟他问清楚。”

    她走到门边,用力的捶门。

    屋里传来矫揉造作且不耐的女声,“谁啊,这大晚上的敲门?快别敲了,门敲坏了,你赔啊?”

    然而,门一打开,看见门口站着的李香草时,钱翠儿一愣,继而冷笑,“你来干什么?还想......”

    “滚开,没你事。”李香草一把推开她,径直走到屋里,沈润生正坐在炕上喝酒吃菜,见她进来,亦是有些回不过神来,“香草......”

    “你这女人怎么回事?别人的家里,你就这么直愣愣的闯进来,要不要脸?”钱翠儿回过神来,便要抓李香草,后头,张本过来,一把扭住了她的胳膊,将她摔到了炕上。

    钱翠儿哀嚎一声,“杀人啦。”

    “闭嘴。”沈润生猛地喝止钱翠儿,然后,那眼睛就落在了李香草的身上,欣喜之色溢于言表。

    “香草,你怎么来了?这......”他忙起身让坐,“有什么事坐下来说。”

    “沈润生。”李香草愤怒的瞪着他,气道,“你真是黑了良心吗?我与你早已一刀两断,你凭什么去李家讹银子?”

    钱翠儿一听这话,脸色大变,有些慌乱的上前,要推李香草,“你个臭娘们,你胡说什么?这已经不是你的家了,快给我滚出去。”

    “你住手。”沈润生扯开钱翠儿,目光紧紧的盯着李香草,没错,大半年没见,李香草倒生的越发水嫩的,即便是生气,那眉眼也生出别样的动人姿态来,倒是沈润生从未见过的,或者说,跟他十年,李香草从来都是卑怯懦弱、胆小顺从的,哪会像今儿这般指着他鼻子骂的。

    可越是这样的李香草,让沈润生心里竟然也生出异样的情愫来,本该和钱翠儿一样恼火的,但,没来由的,他的声音竟然软了不少。

    “香草,你刚才骂我什么?黑了良心?去李家讹银子?这话从何说起?”

    钱翠儿心下一慌,嘴上却是恶毒的说,“是啊,说我们讹钱?难道我们沈家是缺钱的吗?这么大晚上的跑人家家里来,谁知道是不是别有用心?哼,莫不是另嫁的男人也不要你,这下

    反悔了想求......”

    “闭上你的嘴。”不待张本教训钱翠儿,李香草倒先上前,狠狠的甩了这女人一巴掌。

    她早就想甩她巴掌了,这一巴掌清脆悦耳,震惊了屋里所有的人。

    钱翠儿捂着发疼的脸颊,难以置信的瞪着曾经柔弱的任她揉圆搓扁的女人,双眸一点一点的燃起了火焰,“你个贱人,你敢打我,我今儿非撕了你。”

    她疯了似的上前,就要抓挠李香草,但,一双爪子还未碰到人,就被张本捉住手腕,用力甩开。

    “我警告你,我不打女人,但是会打疯女人,你再敢发疯,我揍你。”

    “你?”钱翠儿揉着发疼的手腕,扬起红肿的脸,哭嚎着对沈润生嚷着,“爷,他们都欺负到家里来了,你也不吭一声吗?”

    “够了。”看了钱翠儿一眼,沈润生越发嫌恶起来,若不是因为这臭婊、子,他也不会跟李香草和离。

    其实,他从未想过和李香草分开,不然,也不会跟她在一起十年,十年她未给他生下一儿半女,他也只是心生怨言,但从未想过让她从自己身边离开。

    直到钱翠儿的出现,那一晚不过是个意外,可谁知道,她竟怀了他的孩子。

    孩子,对于他这个年纪的男人来说,实在是太可贵了。

    何况,他是沈家一脉单传,而李香草那儿,他几乎是断定不能生的了,所以,这个孩子,他必须得要。

    他将钱翠儿带回了家,疼爱的跟什么似的,这跟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有很大关系的。

    可李香草是个不省事的,虽然她面上处处忍让,还自觉的让出主屋,自己一个人搬到了偏屋,并且自觉的照顾起钱翠儿的饮食起居,可沈润生觉得,她的内心是愤恨的不满的。

    不然,为何从钱翠儿进了沈家的门后,她就不让他碰了。

    自然,他将一切的过错都归结到了李香草的身上,若是她能生,也不会有钱翠儿什么事。

    所以,他带钱翠儿回来,为沈家传宗接代,也是为了减少她的过错,可她呢,竟不知好歹,竟处处给他软刀子。

    不让碰便不碰,跟自己睡了十年的女人,对于她的一切,他早已熟悉的闭着眼睛都能清楚的知晓她身体的每一处,熟悉的其实也提不了太多的激情。

    可不仅如此,她还撺掇着娘家人来闹。

    和离嘛,他会怕?不过一个人老珠黄又不能生养的妇人,他会稀罕?

    可是,和离书签下的那刻,他内心却惶惶不安起来,看着她跟李家兄弟一起离开时,他更是觉得心底像是被挖空了一块。

    他想,大约是跟她生活的太久了,习惯了这个女人的存在,一时之间还不太能接受罢了。

    慢慢的,钱翠儿的温柔逢迎以及她肚子里孩子的出世,却也让他快活过一阵子。

    不过,也只是一阵子,之后便是无尽的苦恼与烦躁。

    钱翠儿不像李香草那般乖顺识礼,她贪婪的像一只可怕的兽,不仅在床上,在其他方面亦是,她要吃好的穿好的戴好的,生了孩子也不自己带,雇了个婆子了事,自己则每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出门闲逛,为此,他没少揍过她,可她好不了几天,又会照旧。

    对此,沈润生是烦透了。

    烦躁之余,每每便会想起李香草,这样一个温柔乖巧的小女人,她对他的一切都是仰慕的,她为他做的一切都是快乐的。

    他想,假如这个孩子是李香草生下的,那么,他们一家三口的日子,会是多么的融洽和快活。

    他定定的望着李香草,突然,喉咙有些发痒,“香草,你今晚回来,就是为了质问我这件事吗?难道,这些年你不知道我的为人?去李家讹银子?你也太小看我沈润生了。这些年不是你一直偷偷的接济娘家?我何曾需要沾李家的光了?”

    李香草愣了一下,不确定沈润生这话真假。

    张本上前一步,挡在了媳妇跟前,实在是他太讨厌沈润生瞧着媳妇的那种目光。

    “姓沈的,你别抵赖。那钱三都说了,你欠了他三百两银子。”

    “等等,你说钱三?”不等他话说完,沈润生狐疑的打断他,“我什么时候欠那二流子的钱了?”

    说着,他不由的看向钱翠儿。

    钱翠儿脖子一缩,目光躲闪。

    沈润生一瞧,便有些猜出,上前一步揪住了钱翠儿的衣领,咬牙恨道,“说,这是不是你干的好事?”

    “爷,爷,你息怒,先听我说。”钱翠儿连忙讨饶。

    沈润生气的脸皮发颤,不管不顾的朝她脸上就甩了一巴掌,“你胆子越发大了,三百两?你干什么欠了人家三百两?”

    “不是,我,这事冤枉。”钱翠儿摔在地上,捂着脸直哭着说冤枉。

    沈润生气不过,拿起桌子的酒壶就要朝她头上砸,却被张本拦下了。

    这一酒壶下去,万一将这女人砸

    个好歹来,他们都得惹麻烦。

    而他们过来是解决事情的,不是来惹事的。

    “姓沈的,听你这话的意思,对于你们欠钱三银子的事并不知晓?”张本问。

    沈润生根本不看他,只对着李香草道,“香草,这事我确实并不知晓,更不知道这钱三怎么会去你们家要钱。”

    “不仅如此。”张本道,“那钱三说是你指使,还说要拿回当年给李家的聘礼。”

    “聘礼?”沈润生神色一窒,瞅着李香草发白的小脸,内心也像是被什么给揪了一下似的。

    何曾有过什么聘礼?哪怕那时的沈家还很富足,可是,因为爹娘的反对,他和李香草好不容易走到一起,最后别说是聘礼了,就是李香草能嫁到沈家,也只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走了个过场罢了,爹娘甚至连个红包都没给过李香草。

    不但如此,爹娘还断了他所有的银钱。

    而李家太穷,也根本给不起嫁妆,但他那时还是想尽了办法,甚至跟贴身的小厮借了点钱,给她置办了两身新衣裳,买了几件便宜的首饰。

    而这,就足以让李香草感动的落泪。

    而他,当时也在心里发誓,待有朝一日飞黄腾达,定要补偿她,让她风风光光的做沈家的主母。

    如今看来,却是物是人非,心头,只剩遗憾和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