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水长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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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阿?特意的禀告，说外祖父水长啸已经到达秦城的时候，含笑是真的吃了一惊，感到意外万分；事先没有一点儿兆头就突然出现，这可不是父亲的风格！他总是谋定而后动，深思熟虑，极少有如此冲动的时候；
难道是因为接到信件，知道她晋级大宗师之境，高兴的嘛？！
含笑心中胡思乱想的猜测着，毫不停顿的吩咐水?，带着水?去秦城迎接外祖父水长啸，随行的还有水嵌于、水紫薇、墨江、红丹几人；
水季敏也跟在水长啸身边，水嵌于水紫薇作为女儿、女婿迎接是理所当然的；
红丹的义父水季昌也来啦！所以红丹和墨江也要去秦城迎接；
含笑本应该亲自去迎接的，可是水长啸从小就念叨着，要求含笑涵养女德、要恭谨谦顺、要足不出户、要有大家闺秀的样子，每次看到含笑出门归来兴致勃勃的样子都要皱皱眉头；
虽然从来也没有拒绝过含笑任何不符合闺女风范的要求；也从来没有真的要求含笑不得出门远行；更是从来没有开口责怪过含笑的离经叛道；即使是含笑与萧狄和离牵连得他不得不提前退隐，他也没有说过一句重话；反而是介绍含笑与风阁认识；并送过来大量的财物；
但是含笑心里明白，老爹水长啸是非常看不惯她的行止的；总是觉的她太过张扬、太过任性，不懂忍让，不懂妥协；
他之所以无条件宠溺偏爱着她，包容着她！
是因为：她是他的女儿！
或者还有一点儿原因：含笑是他的原配妻子何氏夫人最疼爱的孩子！
仅此而已
这次突然主动上门，含笑觉的：她还是更加规矩一些儿，乖乖的等在家里，做碗热饭比较好，还能让爹爹更加高兴一些儿！
如果可以，含笑甚至觉的水?也等在家里比较好；可问题是水?不乐意，她更想出去看看，含笑也不愿勉强，所以就去啦！
不过含笑边在厨房准备着饭菜边想阿?被她外祖父教训的场景，忍不住偷偷的乐，在厨房走来走去的脚步也格外的轻盈！
果然不出含笑的预料，几个人回来的时候，多年不见的爹爹走在中间，嘴里还说着什么，应该是在念叨阿?；水?瘪着小嘴，满脸的不高兴；水?则是眉梢眼底都带着笑意，偏偏表情严肃正经，十分可乐；
含笑暗暗好笑，赶忙上前几步施礼拜见爹爹，顺便打断了他的念叨，将女儿解救了出来；
“爹爹，不孝女含笑拜见爹爹！”说着含笑语气稍微有点儿哽咽，想当初待字闺中的时候，爹爹年富力强风华正茂，二十年后的现在，爹爹的两鬓却已经染上了白发，虽然身躯挺直依旧，却已经失去了那种内蕴的力量；
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在她从未尽孝，只知道索取的时候；
爹爹已经老啦！
她忽然觉的眼眶有点儿湿润，泪水不自觉的涌了出来！
水长啸看着面前的女儿，已经三十多年的年龄，可是却彷如闺中少女一般脸颊红润，明丽雅致如那怒放的桃花；
这种难以置信的青春永驻，就是大宗师之境的力量吗？
或者是从妻子明珠那里继承的力量；
想起妻子，他的眼神变的恍惚了起来；
明珠！和女儿现在一样，孩子都那么大了却依旧年轻美丽！
一切都是他的错！
是他的自卑与迁怒伤害了明珠！是他对不起她！
“爹……”含笑见水长啸望着她眼神恍惚中带着难言的悲伤自责，心中一震，又唤了一声。
她从来没有见过爹爹如此失态的样子，悲伤、自责、为什么？
将水长啸带过来的人马安置在松针轩，安排人送上热水洗去旅途的疲劳，然后就是热腾腾的饭菜，其中有好几道菜都是含笑亲手所作。水?在正厅陪坐。
水?的机敏灵活，水长啸非常喜欢；
水长啸多识广言之有物，水?对其也是推崇有加，恭敬万分；
席间小丫鬟特意指着几道菜说是夫人亲手所做，水?稀奇万分，说实话，他真的没有吃过娘亲亲手做的饭菜呢！娘亲酿的酒倒是喝了不少。
水长啸也尝了几口，满意的点点头道：“看来三娘这些年并没有因为无人管束就妄自尊大，疏忽了女工女德。”
这话说的水?暗暗瞠目结舌，没想到外祖父竟然会这样认为，又想起返回家中的路上姐姐阿?因为外出，被外祖父认为不雅有违女子闺范教训了一路，暗暗恍然，面上尽量不动声色，表现出一幅子不言母是非的样子，心中小人却狂笑不已。
怪不得娘亲宁愿亲自下厨做饭也不愿意去秦城迎接，原来是早已经了解了外祖父的本质；姐姐是正好撞到了外祖父的忌讳上，被教训一路也是理所当然；可叹他与外祖父多次见面都没有发现外祖父的本质；
不过转念想起阿迟管事以前经常说起娘亲少时候游山玩水的事情，既然外祖父如此迂腐，怎么会允许女儿远行千万里之外游玩？娘亲的性子又怎么会如此的大胆果决？而且娘亲自幼喜欢饮酒练剑，这怎么也不是女孩子应该会养成的习惯啊！怎么外祖父不管吗？还是不知道？
瞬间心中的念头是百转千回啊！
不过首席的水长啸可不知道水?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看水?表面一幅恭谨孝顺的模样，对于他刚才说关于三娘的话题置之不理，并未接话，不禁满意的点点头，觉的女儿虽然有违女德，但是教导出来的孩子还是极知礼的，至于外孙女，肯定是娇纵溺爱的过分，不知道什么天高地厚啦！以后要提点女儿才是！
可怜的阿?啊！这就被仅见过一次面的外祖父给惦记上啦！
饭后水?照顾水长啸休息，然后一溜烟的跑到含笑的桃源居把席上的话语一五一十的重复一遍，水?在一旁听的目瞪口呆，怎么也没想到每年送的礼物都精致可爱的外祖父竟然是这样的人。含笑到是面色如常，水?见状知道娘亲心中有数，就直接把席间像的问题问了出来。
含笑闻言莞尔一笑，倒也没有推脱，直接就回答了水?的问题；
“我小时候出去游玩是你们外婆同意的，然后你们外公勉强答应，不过配备保镖的时候倒是既大方的，家里的高手大多都跟在我身边；”
“至于我现在的性子受父亲影响的并不是很多，更多的是因为看书思考才生出来的念头想法；至于练剑，家中有祖传武术，我学习剑术怎么也不过分，只要女工针线之类的完成师傅的任务，爹爹倒是不管的；”
说到这里含笑悄悄一笑，眼中难掩得意道：“饮酒到正儿八经是偷偷摸摸的学的，不敢让父亲知道，要不然肯定会骂我一顿然后禁足的。”
水?恍然大悟，原来娘亲那些违背女工女德的行止都是有来历的：有些儿是外婆大人支持的，有些儿是家族允许的，有些儿是瞒天过海的；看来娘亲小时候的小花招也是不少啊！
含笑接着说：“爹爹虽然在教育上有些儿迂腐，不过对儿女倒是极好的。什么好东西只要得到了就会给我们几个；我们想做的事情大多也都是支持的；就像你们大舅舅要做驸马，爹爹虽然不高兴却没有反对，还主动分了家，解除了你们大舅舅的后顾之忧；我当初和你们爹和离的事情，爹爹也不高兴，但是却从来没有骂过我，也没有阻止我的行动，我们刚搬过来的时候爹爹还送过来了不少的财物，唯恐我们母子没有吃喝的钱银呢！”说着忍不住笑了起来。
水?水?在一旁点头，水?暗暗想着：他也是想要尚公主做驸马，娘亲其实心里也不怎么满意的，但是娘亲同样也没有阻止，还提前将家中大权交给他，让他能够全力以赴的行动。
看来娘亲和外祖父在这一点儿上还是很像的，亏的娘亲还觉的性格不随外祖父呢！估计娘亲自己都没有发现吧！
嘿嘿！水?心中的小人又在得意洋洋的摇尾巴啦！
水?则眨巴着大大的凤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过看那转来转去的眼珠，肯定不是什么好主意，水?对此深有体会！
这是水长啸第一次来到青螺桃源峰；
他第二天就开始在桃源峰各处闲逛，有时候还会抓个认识的人仔细询问一些儿问题，引得水?暗暗嘀咕，不过那是外祖父，也不好阻止，随他吧！
这样过了好几天，把桃源峰和附近几座山峰的情况打听的清清楚楚；要不是因为水长啸的身份，水?都想把他当成细作抓起来啦！
水长啸和含笑说话的时候说出了前几天闲逛的原因。
“这二十多年，你在这里费了不少功夫吧！我看各方面都很完善，整个庄子也很安全，阿?小小年纪做事却细致周到，对你也孝顺，以后你也可以享享清福啦！不必再像以前那样辛苦！”说着长长出了一口气，竟然有些如释重负的感觉。
含笑意外，陡然明白过来，原来爹爹对她一直不放心啊！是不是因为这样，所以才会每年都送过来大量的财物，介绍一些儿人脉资源，为的就是让她赶紧在这里站稳脚跟吧！
“不说这些，我过来是有事情要当面问你。”水长啸说完，转移了话题。
“什么事情啊？”含笑不解。
“你现在是大宗师了吧！”水长啸紧紧的盯着含笑，眼中的神情竟然是忐忑不安的。
含笑迟疑的点点头：“前几个月刚突破的。”
“那是不是感觉到了另外一个世界的存在？”水长啸紧接着询问。
含笑恍然：“爹爹问的是修仙境吧！确实存在的，女儿打算突破练气期之后就去修仙境。”
水长啸点点头，有些放松的坐直了身子，说道：“你要去那里的时候记得通知我一声，我有些儿东西给你，到时候你把它交给你娘！”
“我娘……”含笑睁大了眼睛看着水长啸。
以前水季敏说过娘亲是宗师，而且没有死，是主动离去的。
现在爹爹又说娘亲是修仙境的人！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水长啸的眼神有点黯然的说道：“你娘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女人，就像书中的仙女一样纯洁又温柔，都怪我不好！”
含笑看着水长啸有点儿痛苦的表情，沉默不语的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语。
“我是在外面游玩的时候认识你娘的，那时候她昏迷在树林中，我救了她；醒过来之后以前的记忆也不记得啦！因为我是她第一个见过的人，所以她一直很依赖我。”
“我们相处了两年，我向她求婚，她很高兴的答应啦！”
“成亲后我们的生活很幸福，虽然因为婚事的缘故惹恼了你爷爷，把我们两个从家里赶了出来，但是我有能力，会武功，又讲义气，认识的人又多，很快聚集了一帮兄弟一起打拼事业；那时候每天回到家里，你娘都会准备热腾腾的饭菜给我，然后和我说一些家里的琐事，白天的不满顿时就没有啦！”
“我不知一次暗中庆幸没有屈服你爷爷的压迫，而是拼着失去一切也要和你娘在一起。否则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幸福的时光。”
“你哥哥出生之后我们的情况好了起来，你爷爷虽然面上不显，但是对你哥哥却极好，经常把他叫过去，后来有人在中间说和，我们也就搬了回去。你娘的名字正式上了族谱；我们终于得到了家族的认可，那时候我觉的我的人生已经没有遗憾啦！”
说着这些往事的时候，水长啸的眼神温柔的仿佛能够滴出水来；
含笑从来没有见过爹爹如此温柔的眼神，看来是专属与娘亲的。
“后来你大姐二姐出生，你二哥出生，你出生，我们的日子也越过越红火，你爷爷对你娘的态度也越来越好，对几个孙子更是疼爱至极，手把手的亲自教养，宠爱万分；虽然你出生的时候因为眼睛异于常人的缘故让我们担惊受怕的一段时间，但是最终并没有影响我们的生活，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行走！”
水长啸说着，神色见见变得有点儿扭曲：“什么都好啦！我的心却开始变啦，变得不满足！变得对她不满！”
含笑心中一沉，有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当初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看上去大概十六七岁的样子，我们成亲多年，孩子都有好几个啦！可是她看上去依旧是十六七岁得样子；就像那含苞待放的花朵一样妖娆多姿；并且有一次遇到劫匪，最危险的时候你娘一指就将那个劫匪弄死啦！她是那么的出色！那么的美丽！映衬着我的衰老和无能，显出我的低微和不堪；”
“你爷爷也觉察到你娘的不同寻常，临死之前交代我说你娘虽然来历不明，确是个温柔的人，待我们全家也是真心实意的，让我不要辜负了她。你爷爷是最了解我的，知道我心中的失衡！”
“可是我当时却摆不平心中的自卑，我觉的你娘已经不喜欢我啦，因为我如此的苍老，因为我已经配不上她！”
“我开始不再吃她准备的饭菜；开始夜不归宿；开始眠花宿柳；并且开始购买大量的珠宝首饰给她好证明我的不凡，寻求那一点点的信心；可是她分明不喜欢这些儿东西！每次收到礼物时那淡淡的微笑都让我觉的她在讽刺我的低俗！”
“我开始养外室！开始真正的背叛她！开始对她没好气的说话！”
“那时候她无措的看着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最后总是躲在房间里哭，我很多次都看到她红肿的眼睛。那时候的我像被迷了心失了魂一样看着她流泪却置之不理，最后还决定娶闽南李家的嫡女为平妻。”水长啸的眼眶微微有些儿湿润，无尽的悔恨！
“当时她听说这个消息之后脸色苍白的看着我，拉着我的手说以后会待我很好很好的，让我不要娶别的女人。可是我却没有答应她，还说李家能给我许多的生意，她能帮我做什么？照顾我？随便找个人都会照顾我！”
水长啸的情绪终于崩溃，眼泪顺着眼眶流了下来。
“她哭着走了出去，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子里谁也不见，我当时心里发慌，可是想着她没有娘家，对外面也不熟悉，根本无处可去，就没有理会。”
“可是第二天发现她就不见啦！成亲的时候送她的那块随身携带的玉佩也被她留了下来！”
水长啸说完这些沉默了下来，情绪有点儿失控，却没有朝含笑发什么火，只是静静的坐着，静静的泪流满面；
含笑同样泪流满面；
记忆中的爹爹是极不好的暴躁脾气，可是现在的爹爹却不会把火气发到别人的身上；
可惜娘亲已经走啦！他即使控制住了情绪，也挽回不了什么啦！
---------------------------ps-------------------------------
主角的母亲出现啦！
其实恍恍觉得一个变异的风灵根很难得的，最起码要有一定的血缘基础吧！要不然遗传算什么？优生优育算什么啊？
亲们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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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还有一点儿原因：含笑是他的原配妻子何氏夫人最疼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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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含笑见水长啸望着她眼神恍惚中带着难言的悲伤自责，心中一震，又唤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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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时候出去游玩是你们外婆同意的，然后你们外公勉强答应，不过配备保镖的时候倒是既大方的，家里的高手大多都跟在我身边；”
“至于我现在的性子受父亲影响的并不是很多，更多的是因为看书思考才生出来的念头想法；至于练剑，家中有祖传武术，我学习剑术怎么也不过分，只要女工针线之类的完成师傅的任务，爹爹倒是不管的；”
说到这里含笑悄悄一笑，眼中难掩得意道：“饮酒到正儿八经是偷偷摸摸的学的，不敢让父亲知道，要不然肯定会骂我一顿然后禁足的。”
水?恍然大悟，原来娘亲那些违背女工女德的行止都是有来历的：有些儿是外婆大人支持的，有些儿是家族允许的，有些儿是瞒天过海的；看来娘亲小时候的小花招也是不少啊！
含笑接着说：“爹爹虽然在教育上有些儿迂腐，不过对儿女倒是极好的。什么好东西只要得到了就会给我们几个；我们想做的事情大多也都是支持的；就像你们大舅舅要做驸马，爹爹虽然不高兴却没有反对，还主动分了家，解除了你们大舅舅的后顾之忧；我当初和你们爹和离的事情，爹爹也不高兴，但是却从来没有骂过我，也没有阻止我的行动，我们刚搬过来的时候爹爹还送过来了不少的财物，唯恐我们母子没有吃喝的钱银呢！”说着忍不住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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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情啊？”含笑不解。
“你现在是大宗师了吧！”水长啸紧紧的盯着含笑，眼中的神情竟然是忐忑不安的。
含笑迟疑的点点头：“前几个月刚突破的。”
“那是不是感觉到了另外一个世界的存在？”水长啸紧接着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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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长啸点点头，有些放松的坐直了身子，说道：“你要去那里的时候记得通知我一声，我有些儿东西给你，到时候你把它交给你娘！”
“我娘……”含笑睁大了眼睛看着水长啸。
以前水季敏说过娘亲是宗师，而且没有死，是主动离去的。
现在爹爹又说娘亲是修仙境的人！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水长啸的眼神有点黯然的说道：“你娘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女人，就像书中的仙女一样纯洁又温柔，都怪我不好！”
含笑看着水长啸有点儿痛苦的表情，沉默不语的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语。
“我是在外面游玩的时候认识你娘的，那时候她昏迷在树林中，我救了她；醒过来之后以前的记忆也不记得啦！因为我是她第一个见过的人，所以她一直很依赖我。”
“我们相处了两年，我向她求婚，她很高兴的答应啦！”
“成亲后我们的生活很幸福，虽然因为婚事的缘故惹恼了你爷爷，把我们两个从家里赶了出来，但是我有能力，会武功，又讲义气，认识的人又多，很快聚集了一帮兄弟一起打拼事业；那时候每天回到家里，你娘都会准备热腾腾的饭菜给我，然后和我说一些家里的琐事，白天的不满顿时就没有啦！”
“我不知一次暗中庆幸没有屈服你爷爷的压迫，而是拼着失去一切也要和你娘在一起。否则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幸福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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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你大姐二姐出生，你二哥出生，你出生，我们的日子也越过越红火，你爷爷对你娘的态度也越来越好，对几个孙子更是疼爱至极，手把手的亲自教养，宠爱万分；虽然你出生的时候因为眼睛异于常人的缘故让我们担惊受怕的一段时间，但是最终并没有影响我们的生活，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行走！”
水长啸说着，神色见见变得有点儿扭曲：“什么都好啦！我的心却开始变啦，变得不满足！变得对她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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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看上去大概十六七岁的样子，我们成亲多年，孩子都有好几个啦！可是她看上去依旧是十六七岁得样子；就像那含苞待放的花朵一样妖娆多姿；并且有一次遇到劫匪，最危险的时候你娘一指就将那个劫匪弄死啦！她是那么的出色！那么的美丽！映衬着我的衰老和无能，显出我的低微和不堪；”
“你爷爷也觉察到你娘的不同寻常，临死之前交代我说你娘虽然来历不明，确是个温柔的人，待我们全家也是真心实意的，让我不要辜负了她。你爷爷是最了解我的，知道我心中的失衡！”
“可是我当时却摆不平心中的自卑，我觉的你娘已经不喜欢我啦，因为我如此的苍老，因为我已经配不上她！”
“我开始不再吃她准备的饭菜；开始夜不归宿；开始眠花宿柳；并且开始购买大量的珠宝首饰给她好证明我的不凡，寻求那一点点的信心；可是她分明不喜欢这些儿东西！每次收到礼物时那淡淡的微笑都让我觉的她在讽刺我的低俗！”
“我开始养外室！开始真正的背叛她！开始对她没好气的说话！”
“那时候她无措的看着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最后总是躲在房间里哭，我很多次都看到她红肿的眼睛。那时候的我像被迷了心失了魂一样看着她流泪却置之不理，最后还决定娶闽南李家的嫡女为平妻。”水长啸的眼眶微微有些儿湿润，无尽的悔恨！
“当时她听说这个消息之后脸色苍白的看着我，拉着我的手说以后会待我很好很好的，让我不要娶别的女人。可是我却没有答应她，还说李家能给我许多的生意，她能帮我做什么？照顾我？随便找个人都会照顾我！”
水长啸的情绪终于崩溃，眼泪顺着眼眶流了下来。
“她哭着走了出去，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子里谁也不见，我当时心里发慌，可是想着她没有娘家，对外面也不熟悉，根本无处可去，就没有理会。”
“可是第二天发现她就不见啦！成亲的时候送她的那块随身携带的玉佩也被她留了下来！”
水长啸说完这些沉默了下来，情绪有点儿失控，却没有朝含笑发什么火，只是静静的坐着，静静的泪流满面；
含笑同样泪流满面；
记忆中的爹爹是极不好的暴躁脾气，可是现在的爹爹却不会把火气发到别人的身上；
可惜娘亲已经走啦！他即使控制住了情绪，也挽回不了什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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