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 愿赌服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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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当彩头沁灵心里那是一百万个不愿意，不过想想弘夜也不会输，等他赢了再算账怼他们几句也不迟。就坐下来跟上官黎星、秦润、栾结情一起当观众。
两个相貌堂堂身手了得的青年比试，自然是挑了武斗。两人约定，底线是不伤对方性命。
弘夜的武器是随身的佩剑，莫悲行的武器是一对双头刺。
比试一开始，弘夜并不立刻接招，而是左躲右闪游戏似的避了几个来回。
莫悲行用的是双头刺，优势本来是灵活犀利，但不知是他不够快，还是弘夜更快，他总是手慢一招攻不到位。偶尔有短兵相近，弘夜也仅仅敷衍接招，不肯发力应战，这让莫悲行的攻击中逐渐带上了焦躁。很快，莫悲行从最初的谨慎试探，逐渐放弃了攻守兼备，专心寻找弘夜的破绽，逼他还击。
看到莫悲行招式间终于露出锋芒，弘夜暗中露出愉悦的表情，剑锋一转，态势由躲闪转向猛攻，刺向莫悲行攻击之间透出的缝隙。说是不伤对方性命，但弘夜转势之后招招犀利，每每都攻向莫悲行的命门。不知道弘夜到底是何用意是否会卑鄙的毁约下杀手，莫悲行心中产生的细微怀疑，心中的迟疑反应到身体的行动上，他对弘夜只有招架之功力没有还手之力。
弘夜倒是越打越放松越自如。
“有趣，你是有什么可犹豫的吗？好像绳子被牵住手脚。”
“……”
听到弘夜过招间发出的询问，莫悲行心中涌起一声强烈的鼓动，他压下被挑起的隐火，只是咬住嘴唇继续抵挡弘夜电光火石样的猛攻。
***
“你们那个皇太子，出招也太狠了吧！”
看到自家公子老大被步步紧逼处于下风，秦润实在看不下去，跳起来对着沁灵和上官黎星鸣不平。
“我们公子仁厚，对人下不去杀手。说是比武你们皇太子却这么阴毒，太卑鄙无耻了！”
维护自家公子结情当然也不落人后。
沁灵本想秋后算账，但是对方先开口，她也忍不到弘夜胜利了。
“说的你们公子多委屈似的！偷东西抢人就是什么高大上的手段？！本来该被抓去送官打板子，现在打赢就能跑人还要带上一个我，我还觉得不公平呢！”
“你、你们宫斗还不是无所不用其极？！况且我们要的是公子本来应得的！”
“宫斗也是有规矩的好吧，不管是男是女是动物还是妖怪都要按规矩来！你们这种暗斗的是要被踢出去的！”
“结情，听见了没？！原来这后宫里男女老少动物妖怪都有！他们皇太子果然就是个丧心病狂的变态无疑啊！！”
少年少女们吵嘴的功夫，那边武斗胜负已分，弘夜打飞了双头刺中的一根，狠准的用剑头别入另一根双刺的缝隙，剑尾逼住莫悲行的脖子，一脚从侧踢中他膝盖内窝，压着他单膝跪地。
“弘夜！赢了？！”
沁灵瞥见比试胜负已分就想跑过来，弘夜却出声阻止了她。
“等一下，我有几句话跟这位仁兄讲。”
弘夜带着些傲慢和笑意，居高临下的看向手已伏地莫悲行。他略微低头靠近莫悲行，压低声音说道。
“看你有话不说的样子我倒是觉得有点眼熟。前车之鉴，我劝你，有什么想法还是不要总闷着，不然容易憋出毛病来。”
“……你要我说什么？”
莫悲行的反应拘谨且警戒。
“别误会，我的意思不是要拷问你逼你说出阴谋什么的。我指的，是你自己……”
弘夜的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住了。
莫悲行不知道又是什么情况，暂时按兵不动进行观望。
可过了半晌，弘夜全身没有任何动作，眼中焦点也涣散殆尽，宛如成了一具木头人。
“难道又是……？！”
沁灵怀疑弘夜陷入了失去意识的状态，立刻奔了上去。
尽管不知道弘夜这是什么状况，但对莫悲行来说是个千载难逢的良机。
他立刻抽身，躲开逼着他脖子的长剑，用手中双头刺反把弘夜的长剑压了回去。他又用力一挥双头刺，长剑被别着离开了弘夜的手，飞向天空，转了几圈，直插入地。
莫悲行用泛着铜光的双头刺指向弘夜的咽喉。
「“有趣，你是有什么可犹豫的吗？好像被绳子牵住手脚。”」
弘夜刚刚的指摘子在他脑海中快速的循环，莫悲行手腕一紧，一股黑热的暗流刺激他的脑海。
就在他微微抽回尖刺，要再次刺出的时候，铛的一声金属碰撞阻止了他的行为。
“你做什么？！想杀人吗？”
沁灵及时用镇魂杖挡住了要刺入弘夜脖子的双头刺。双眼满是严厉，质问莫悲行。
“姑娘，你误会了……！我是……”
莫悲行被这么一挡，也忽地清醒过来，知道自己方才差点违背了约定，忙着辩解。
“公子老大！你成功了！”
“公子赢了！是公子赢了！”
一对随从看到沁灵介入保护弘夜，知道比试已经是己方胜利，都兴奋的跑上前来。
“你是怎么打的啊，这变态皇太子都吓傻了！”
“这皇太子双目呆滞，不能行动，估计是犯了什么病吧。不过不管怎么样，这是天助啊！一定是公子平时行善积德的福报！”
“闭嘴！什么也不知道的毛贼！”
沁灵听不下去，狠狠的瞪了两个咋呼的随从。
“哈哈，闭嘴就闭嘴。不过，按照约定，你可要跟我们走！”
秦润正在得意，也不在乎沁灵喊他们毛贼了。
“……”
沁灵也明白，弘夜魂魄受损的事，不能成为比试无效的理由，更不能告诉这些人真相。
“姑娘，我们不会伤害你，也不想做伤天害理之事，此番是确实需要你的帮助。事成之后，定会重重酬谢姑娘。”
莫悲行并没有追问弘夜的情况，而是态度诚恳的再次邀请沁灵。结情在一旁给他助攻。
“我们公子人好，说到做到，你大可以放心跟我们走！啊，不过，你可不要看公子太完美就做些非分之想，只要尽力帮我们办事就可以了！”
“……”
沁灵看了看弘夜，仍没有恢复的迹象。就算此时恢复，胜负也无法重来……
最开始没反对当彩头的是自己，这胜负赌局的责任本来就有自己的一半。
“如果你不走，就别怪我们来硬的，反正你们皇太子也不是什么好东……唔！”
秦润再次举起他那个小瓷瓶子，顽劣的朝向弘夜做出威胁，沁灵一把抢了过来毫不客气的塞进秦润本人嘴里。
“来什么硬的，愿赌服输，我跟你们走就是。”
「我倒要看看，你们这帮装神弄鬼的家伙到底想怎么样！」
心中下了决定，沁灵干脆的抽回镇魂杖，又看了看弘夜，转头对上官黎星说道。
“那我跟他们去看看，弘夜和明姬他们交给你帮忙照看了。”
说着，不等莫悲行等人领路，沁灵就用镇魂杖狠狠戳地，率先迈步。
“走啊！愣着干什么，等守卫队还是等鬼啊？！”
“搞什么啊，明明是公子老大赢的彩头，倒像头领一样……”
听到沁灵的催促，秦润揉着受了罪的腮帮子嘟哝。
知道自己胜的并不“正当”，莫悲行暗暗捏紧了拳头。目光一直被沁灵牵着走向坟地的另一端。
直到四人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野范围内，上官黎星才再次开口。
“愚蠢的占卜者和跟随者，你们渴求的力量已经不会再出现，一切都如吾王所愿。”
***
“……醒来就看到这幅情景……对不起，太子殿下，实在没有办法提供更多的线索。”
明姬抹了抹湿润的眼角，再次感到不甘心。自己虽已经在宫斗中居于高位，关键时刻却仍是手无缚鸡之力，连一点忙都帮不上。
“一想到能扎太子殿下您我就非常兴奋不敢怠慢一门心思的忙着准备，犯困的时候还以为是疲劳和兴奋导致的呢……身为负责医治宫人们的管事官，居然没有及时发现有迷烟……扎太子殿下暂时我是不求了，只希望殿下恕我失职之罪。”
甄珍沮丧的低下头，完全没注意她言语之间给自己加上了本来不存在的职责和头衔。
恢复意识的弘夜，叫醒明姬和甄珍问了些话，不过除了知道对方用了迷烟之外，二人实在没有更多的消息可以提供。
弘夜摇了摇头，将目光收敛起来低声说道。
“你们没有错。该保护这里的本就是我。”
“太子殿下。”
上官黎星从屋外走了进来，将她在门口捡到的东西递给弘夜。
“不用过于担心，一切，都在宏风帝意志之中。”
***
弘夜走到小屋门口，将那串未完成的手链抵在唇边，目光深入坟地夜色，自言自语道。
“除去皇子的身份和神力，我还剩下什么……？那就让你们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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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当彩头沁灵心里那是一百万个不愿意，不过想想弘夜也不会输，等他赢了再算账怼他们几句也不迟。就坐下来跟上官黎星、秦润、栾结情一起当观众。
两个相貌堂堂身手了得的青年比试，自然是挑了武斗。两人约定，底线是不伤对方性命。
弘夜的武器是随身的佩剑，莫悲行的武器是一对双头刺。
比试一开始，弘夜并不立刻接招，而是左躲右闪游戏似的避了几个来回。
莫悲行用的是双头刺，优势本来是灵活犀利，但不知是他不够快，还是弘夜更快，他总是手慢一招攻不到位。偶尔有短兵相近，弘夜也仅仅敷衍接招，不肯发力应战，这让莫悲行的攻击中逐渐带上了焦躁。很快，莫悲行从最初的谨慎试探，逐渐放弃了攻守兼备，专心寻找弘夜的破绽，逼他还击。
看到莫悲行招式间终于露出锋芒，弘夜暗中露出愉悦的表情，剑锋一转，态势由躲闪转向猛攻，刺向莫悲行攻击之间透出的缝隙。说是不伤对方性命，但弘夜转势之后招招犀利，每每都攻向莫悲行的命门。不知道弘夜到底是何用意是否会卑鄙的毁约下杀手，莫悲行心中产生的细微怀疑，心中的迟疑反应到身体的行动上，他对弘夜只有招架之功力没有还手之力。
弘夜倒是越打越放松越自如。
“有趣，你是有什么可犹豫的吗？好像绳子被牵住手脚。”
“……”
听到弘夜过招间发出的询问，莫悲行心中涌起一声强烈的鼓动，他压下被挑起的隐火，只是咬住嘴唇继续抵挡弘夜电光火石样的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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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那个皇太子，出招也太狠了吧！”
看到自家公子老大被步步紧逼处于下风，秦润实在看不下去，跳起来对着沁灵和上官黎星鸣不平。
“我们公子仁厚，对人下不去杀手。说是比武你们皇太子却这么阴毒，太卑鄙无耻了！”
维护自家公子结情当然也不落人后。
沁灵本想秋后算账，但是对方先开口，她也忍不到弘夜胜利了。
“说的你们公子多委屈似的！偷东西抢人就是什么高大上的手段？！本来该被抓去送官打板子，现在打赢就能跑人还要带上一个我，我还觉得不公平呢！”
“你、你们宫斗还不是无所不用其极？！况且我们要的是公子本来应得的！”
“宫斗也是有规矩的好吧，不管是男是女是动物还是妖怪都要按规矩来！你们这种暗斗的是要被踢出去的！”
“结情，听见了没？！原来这后宫里男女老少动物妖怪都有！他们皇太子果然就是个丧心病狂的变态无疑啊！！”
少年少女们吵嘴的功夫，那边武斗胜负已分，弘夜打飞了双头刺中的一根，狠准的用剑头别入另一根双刺的缝隙，剑尾逼住莫悲行的脖子，一脚从侧踢中他膝盖内窝，压着他单膝跪地。
“弘夜！赢了？！”
沁灵瞥见比试胜负已分就想跑过来，弘夜却出声阻止了她。
“等一下，我有几句话跟这位仁兄讲。”
弘夜带着些傲慢和笑意，居高临下的看向手已伏地莫悲行。他略微低头靠近莫悲行，压低声音说道。
“看你有话不说的样子我倒是觉得有点眼熟。前车之鉴，我劝你，有什么想法还是不要总闷着，不然容易憋出毛病来。”
“……你要我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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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误会，我的意思不是要拷问你逼你说出阴谋什么的。我指的，是你自己……”
弘夜的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住了。
莫悲行不知道又是什么情况，暂时按兵不动进行观望。
可过了半晌，弘夜全身没有任何动作，眼中焦点也涣散殆尽，宛如成了一具木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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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灵怀疑弘夜陷入了失去意识的状态，立刻奔了上去。
尽管不知道弘夜这是什么状况，但对莫悲行来说是个千载难逢的良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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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悲行用泛着铜光的双头刺指向弘夜的咽喉。
「“有趣，你是有什么可犹豫的吗？好像被绳子牵住手脚。”」
弘夜刚刚的指摘子在他脑海中快速的循环，莫悲行手腕一紧，一股黑热的暗流刺激他的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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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灵及时用镇魂杖挡住了要刺入弘夜脖子的双头刺。双眼满是严厉，质问莫悲行。
“姑娘，你误会了……！我是……”
莫悲行被这么一挡，也忽地清醒过来，知道自己方才差点违背了约定，忙着辩解。
“公子老大！你成功了！”
“公子赢了！是公子赢了！”
一对随从看到沁灵介入保护弘夜，知道比试已经是己方胜利，都兴奋的跑上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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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悲行并没有追问弘夜的情况，而是态度诚恳的再次邀请沁灵。结情在一旁给他助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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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灵看了看弘夜，仍没有恢复的迹象。就算此时恢复，胜负也无法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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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下了决定，沁灵干脆的抽回镇魂杖，又看了看弘夜，转头对上官黎星说道。
“那我跟他们去看看，弘夜和明姬他们交给你帮忙照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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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自己胜的并不“正当”，莫悲行暗暗捏紧了拳头。目光一直被沁灵牵着走向坟地的另一端。
直到四人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野范围内，上官黎星才再次开口。
“愚蠢的占卜者和跟随者，你们渴求的力量已经不会再出现，一切都如吾王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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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就看到这幅情景……对不起，太子殿下，实在没有办法提供更多的线索。”
明姬抹了抹湿润的眼角，再次感到不甘心。自己虽已经在宫斗中居于高位，关键时刻却仍是手无缚鸡之力，连一点忙都帮不上。
“一想到能扎太子殿下您我就非常兴奋不敢怠慢一门心思的忙着准备，犯困的时候还以为是疲劳和兴奋导致的呢……身为负责医治宫人们的管事官，居然没有及时发现有迷烟……扎太子殿下暂时我是不求了，只希望殿下恕我失职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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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复意识的弘夜，叫醒明姬和甄珍问了些话，不过除了知道对方用了迷烟之外，二人实在没有更多的消息可以提供。
弘夜摇了摇头，将目光收敛起来低声说道。
“你们没有错。该保护这里的本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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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弘夜走到小屋门口，将那串未完成的手链抵在唇边，目光深入坟地夜色，自言自语道。
“除去皇子的身份和神力，我还剩下什么……？那就让你们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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