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 问题一箩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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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强抢民女？！你是怎么看自己兄长的！！”
听了弘明的质问，弘流差点没跌倒。
***
“原来……是在抓造谣的人啊……”
搞清楚兄长并非在胡作非为，弘明也放心了。
刚才在外面被侍卫拦下的时候，他几乎都想冲进来，不过好在明姬拉住他，建议先看看情况。
“二皇兄说这件事有所谓的‘黑道势力’，交给官府容易小事变大事，大皇兄又反对以‘黑制黑’，陛下认为为了谣言大动干戈会失了皇家风度不利民心。这帮人几乎是一天一换地方，也只有我的流萤草才能及时找到她，最后只好我受累来套话抓人了。”
弘流费了半天唇舌，好歹是在弟弟面前维护住了自己的形象。
“倒是你们两个，出门连个护卫都不带？”
“哎？”
弘明这才反应过来，他探明兄长作为的同时，也暴露了自己擅自出门游玩的事。
“之前还偷偷用我井泉边的法阵潜入合辰宫……”
眼见兄长要开始教训人，弘明迅速转头拉起明姬。
“明、明姬姐姐，我突然想起来，我的锦囊落在刚才的风车摊上了！”
“嗯、那要快去找才行！”
明姬知道他的意思，点头会意。
两人一左一右推开侍卫一阵风的逃跑了。
“喂！……你们两个跟上去！一定把他们平安送回宫！”
弘流立刻差了两个侍卫追人。
“被绮月宠的，越大越不听话！这次家宴上可得让母亲好好管教他。”
***
太师府中，太师将一本厚厚的簿子交给前来拜访的弘辉。
弘辉锁着眉头，一页一页的仔细翻阅。
“这只是概述，每一项的详细另有记载，还加入了一些有识之士的见解。”
太师指了指书案上二十几摞的资料，云淡风轻的看着弘辉脸上越积越多的阴云。
“原来太师游历四方，为的是调查国内不安定的要素。没有想到，诸如幽部族那样不受管辖的地方还有这么多。”
太师捋了捋胡子，语气略微加重了些。
“我弘灵国本是多部编成，朝廷不崇尚严刑峻法、约束过度。不惹是生非倒也可以随他们自在，朝廷也少些负担。问题在于，这些地方自身的情况并不乐观，一旦他们身上的病症爆发，跟‘不受管辖’这要素并发作用，可就是恶疾难医了。”
“太师所言极是。而且，不但是不受管辖的那些地方，就连朝廷着重治理的地方，都积压了这么多隐患，已经不能等闲视之了。”
在概述问题的簿子上，弘辉不但看到了管辖外区域的种种问题，还看到了弘灵国管辖范围内的诸多麻烦。
弘辉明白，尽管不受朝廷管辖的区域看上去刺眼，但最严重的，还是朝廷管辖范围内的潜在病症。盛世欢歌之下，社会阶层流动僵化，行业垄断，贫富加剧，国民精神疲惫、失去进取心、趋向随波逐流，文化衰退等问题蠢蠢欲动。
体外恶疾虽凶猛，但因在体外，容易发觉，出事也可暂时隔离阻挡。而体内这些潜在的顽疾，会从内部腐蚀身体，不知不觉中造成致命伤害。
就像妖兽银蛇一事，如果不是东窗事发，谁又知道妖邪已经在香江一代经营了数百年，潜移默化的篡改了神兽的历史呢？
看到弘辉没有回避问题，而且抓住了重点，太师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继续提点学生。
“安稳日子过的太久了，从国民到国家，感官都容易变的迟钝，不过有些现象却可以给人提醒。比如宫斗在国中横行肆虐，新鲜滋味已经不多，民众和市场却仍乐此不疲，世风日渐怠惰荒谬可见一斑。而世间风潮，并非一两部所谓的宫斗神作可以引领。与其说是宫斗盛行导致了世风怠惰文化单一，不如说是怠惰的心理助涨了宫斗盛行。百姓的心理归根究底的来自于国家环境，如此看来，这个盛世弘灵，有些看不见的地方或许已经开始腐朽了。”
“……”
弘辉明白太师的意思，尽管心中有些难过，仍恭敬的聆听下去。
“没有万世不变的基业，不管生在盛世还是乱世，身为统治者必需要有所觉悟。如果变革的一天真的到来，一切的努力都已经无法挽回。一国之君应该做的不是死守自己的皇位，而是尽量让来变革的冲击来的更加缓和，减少民众所承受的痛苦。”
“学生记下了。”
弘辉低头接受教诲。
“学生认为，缓和冲击的工作，从人力物力都有富余的盛世就该做起。所以……”
对履行皇太子责任绝不会说半个不字的弘辉刚要主动提出工作，太师却打断了他。
“哦，对了。差点忘了今日最重要的一件事。”
太师方才还郑重的口吻，突然带上了几分戏谑。
“近日对你的一些事，在城中传得甚是有趣啊。”
“怎么，太师也有所听闻……？”
想起那些飞扬跋扈的造谣，弘辉就恨不得再分裂出几个弘夜，但是在太师面前，还是要捏着拳头做出镇定自若，从容应对的样子来。
“岂止是有所听闻，老夫可是还帮殿下搜集整理了一本《皇太子流言蜚语集》呢。其中还附有老夫拙笔批注。怎么样，殿下可有兴趣一读？”
“……太师如果要提点，还请直接赐教，不要取笑学生了。”
知道老奸巨猾的太师不会平白无故调侃自己，弘辉咬牙浇灭一瞬间燃起的“焚书坑儒”之心。
太师也知道学生聪明，已经有所察觉，笑着指向资料堆最上面的一本。
“……这是？”
弘辉拿起资料，上写《风临丘一脉》。
“根据老夫的了解，这次的谣言骚动，还有贵重品失窃风波，跟这一支的动向最为吻合。回去看看，想必对你有所帮助。”
***
弘灵都某处的民房之中，来自风临丘一群人中起了小小的骚动。
“公子老大，出去造谣传谣的就剩蜂儿还没回来！我们找遍了她这几天去的地方！会不会被官府发现抓走了啊！”
用一条发带绑住毛躁短发的少年刚刚闯进前厅，就被一名体格敦实的中年男子拦了下来。
“润子，别吵，少主正在里面忙。”
“可是，蜂儿她……”
“蜂儿伶俐警觉，这么久都没出过问题。或许是一时兴起去哪里玩了。”
“我就说，这帮小丫头片子靠不住，说是去搞臭皇太子，谁知道她是不是想借机勾引皇孙公子。”
流里流气的干瘦青年从旁取笑。
“萧程你够了！仗着自己跟公子老大跟的早瞧不起我们。瞧瞧你自己那副样子，像个作事的恶毒反派！”
“我就愿意当恶毒反派怎么了？老大都没管你管得着？不服来打我啊！”
“你……！”
“够了！”
中年男子制止二人的同时，身后的木门被推开了。
黑灰衣装的俊朗青年，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出来。
“吵什么？”
“公子老大！”
“老大！”
“少主！”
“……公子、老大还是少主，你们不能商量好了？”
一开门就是各种称呼齐上阵，青年感到一阵头疼。
“算了，结情先说。”
黑色衣裙的少女从青年背后走出来，脸上的带着些苦大仇深的神色，无比郑重的说道。
“我已经占卜出最容易下手的时间了。我们至今为止花了大力气将他们的注意力引向各地的商户，现在时机已经成熟了。”
“为了这天花了多少时间，要是再错了，深入虎穴的风险就白冒了。”
萧程带着点鄙夷，对结情一脸不信任。
结情也不服输的捏紧了袖子据理力争。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能被收藏到皇宫里，肯定是非同一般的器物！”
***
少女的占卜应该说是相当正确。他们预定在皇宫下手的当晚，皇家的成员们正在皇帝起居的风华宫内举办阔别了十二年之久的家宴。没有人留心到外人的魔掌即将伸入后宫。
家宴没有在厅堂进行铺张，而是在皇帝起居室中摆上一张圆桌，一家人围着比肩而坐。宴会之前，弘白虹要每个参加宴会的人点三个菜，剩下不够的由她安排。每个人点的菜分别放在指定的餐具里，一眼就能看出是谁的要求。
看了绮月点的三个菜——蘸酱婆婆丁，醋汁蕨菜，清炒发菜——被“别有用心”的摆到了自己跟前，弘流忍不住瞪眼。这肯定是谁把他被嘲笑过种菜的事透风给绮月了，嫌疑人有三个，没有办法马上揪出罪魁祸首，他只能质问妹妹。
“你是故意吗？！”
“又没说是你种的。”
绮月表情自若的看着不打自招的弘流，心里偷着笑了十几圈。
弘岚在一旁淡淡的插话。
“吃蔬菜清清火也好，你不是被那个造谣的什么蜂儿气得够呛？”
“不用吃菜，你们要是让我乱棍打她一顿就什么气都消了。”
弘岚笑了笑，望向母亲。
“母亲，有人似乎有的暴君资质，您看看怎么处理？”
白虹入座的同时笑着随口答道：“送去做屠夫。”
“！！”
尽管只有一瞬，弘流脸都气成了菜色。
“哦，这回菜肉都有了。”
绮月笑出了声。
白虹左边是玄海，右边是弘辉。
弘辉点的三个菜，一个是母亲喜欢的莲子百合杏仁豆腐，一个是舅舅喜欢的香草熏鲈鱼，还有一个——
“你什么时候爱吃这么甜的东西了？”
看到弘辉点的第三道菜是一盘浇满了蜜汁的红枣，弘玄海带着好奇的口吻问道。
“谁强抢民女？！你是怎么看自己兄长的！！”
听了弘明的质问，弘流差点没跌倒。
***
“原来……是在抓造谣的人啊……”
搞清楚兄长并非在胡作非为，弘明也放心了。
刚才在外面被侍卫拦下的时候，他几乎都想冲进来，不过好在明姬拉住他，建议先看看情况。
“二皇兄说这件事有所谓的‘黑道势力’，交给官府容易小事变大事，大皇兄又反对以‘黑制黑’，陛下认为为了谣言大动干戈会失了皇家风度不利民心。这帮人几乎是一天一换地方，也只有我的流萤草才能及时找到她，最后只好我受累来套话抓人了。”
弘流费了半天唇舌，好歹是在弟弟面前维护住了自己的形象。
“倒是你们两个，出门连个护卫都不带？”
“哎？”
弘明这才反应过来，他探明兄长作为的同时，也暴露了自己擅自出门游玩的事。
“之前还偷偷用我井泉边的法阵潜入合辰宫……”
眼见兄长要开始教训人，弘明迅速转头拉起明姬。
“明、明姬姐姐，我突然想起来，我的锦囊落在刚才的风车摊上了！”
“嗯、那要快去找才行！”
明姬知道他的意思，点头会意。
两人一左一右推开侍卫一阵风的逃跑了。
“喂！……你们两个跟上去！一定把他们平安送回宫！”
弘流立刻差了两个侍卫追人。
“被绮月宠的，越大越不听话！这次家宴上可得让母亲好好管教他。”
***
太师府中，太师将一本厚厚的簿子交给前来拜访的弘辉。
弘辉锁着眉头，一页一页的仔细翻阅。
“这只是概述，每一项的详细另有记载，还加入了一些有识之士的见解。”
太师指了指书案上二十几摞的资料，云淡风轻的看着弘辉脸上越积越多的阴云。
“原来太师游历四方，为的是调查国内不安定的要素。没有想到，诸如幽部族那样不受管辖的地方还有这么多。”
太师捋了捋胡子，语气略微加重了些。
“我弘灵国本是多部编成，朝廷不崇尚严刑峻法、约束过度。不惹是生非倒也可以随他们自在，朝廷也少些负担。问题在于，这些地方自身的情况并不乐观，一旦他们身上的病症爆发，跟‘不受管辖’这要素并发作用，可就是恶疾难医了。”
“太师所言极是。而且，不但是不受管辖的那些地方，就连朝廷着重治理的地方，都积压了这么多隐患，已经不能等闲视之了。”
在概述问题的簿子上，弘辉不但看到了管辖外区域的种种问题，还看到了弘灵国管辖范围内的诸多麻烦。
弘辉明白，尽管不受朝廷管辖的区域看上去刺眼，但最严重的，还是朝廷管辖范围内的潜在病症。盛世欢歌之下，社会阶层流动僵化，行业垄断，贫富加剧，国民精神疲惫、失去进取心、趋向随波逐流，文化衰退等问题蠢蠢欲动。
体外恶疾虽凶猛，但因在体外，容易发觉，出事也可暂时隔离阻挡。而体内这些潜在的顽疾，会从内部腐蚀身体，不知不觉中造成致命伤害。
就像妖兽银蛇一事，如果不是东窗事发，谁又知道妖邪已经在香江一代经营了数百年，潜移默化的篡改了神兽的历史呢？
看到弘辉没有回避问题，而且抓住了重点，太师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继续提点学生。
“安稳日子过的太久了，从国民到国家，感官都容易变的迟钝，不过有些现象却可以给人提醒。比如宫斗在国中横行肆虐，新鲜滋味已经不多，民众和市场却仍乐此不疲，世风日渐怠惰荒谬可见一斑。而世间风潮，并非一两部所谓的宫斗神作可以引领。与其说是宫斗盛行导致了世风怠惰文化单一，不如说是怠惰的心理助涨了宫斗盛行。百姓的心理归根究底的来自于国家环境，如此看来，这个盛世弘灵，有些看不见的地方或许已经开始腐朽了。”
“……”
弘辉明白太师的意思，尽管心中有些难过，仍恭敬的聆听下去。
“没有万世不变的基业，不管生在盛世还是乱世，身为统治者必需要有所觉悟。如果变革的一天真的到来，一切的努力都已经无法挽回。一国之君应该做的不是死守自己的皇位，而是尽量让来变革的冲击来的更加缓和，减少民众所承受的痛苦。”
“学生记下了。”
弘辉低头接受教诲。
“学生认为，缓和冲击的工作，从人力物力都有富余的盛世就该做起。所以……”
对履行皇太子责任绝不会说半个不字的弘辉刚要主动提出工作，太师却打断了他。
“哦，对了。差点忘了今日最重要的一件事。”
太师方才还郑重的口吻，突然带上了几分戏谑。
“近日对你的一些事，在城中传得甚是有趣啊。”
“怎么，太师也有所听闻……？”
想起那些飞扬跋扈的造谣，弘辉就恨不得再分裂出几个弘夜，但是在太师面前，还是要捏着拳头做出镇定自若，从容应对的样子来。
“岂止是有所听闻，老夫可是还帮殿下搜集整理了一本《皇太子流言蜚语集》呢。其中还附有老夫拙笔批注。怎么样，殿下可有兴趣一读？”
“……太师如果要提点，还请直接赐教，不要取笑学生了。”
知道老奸巨猾的太师不会平白无故调侃自己，弘辉咬牙浇灭一瞬间燃起的“焚书坑儒”之心。
太师也知道学生聪明，已经有所察觉，笑着指向资料堆最上面的一本。
“……这是？”
弘辉拿起资料，上写《风临丘一脉》。
“根据老夫的了解，这次的谣言骚动，还有贵重品失窃风波，跟这一支的动向最为吻合。回去看看，想必对你有所帮助。”
***
弘灵都某处的民房之中，来自风临丘一群人中起了小小的骚动。
“公子老大，出去造谣传谣的就剩蜂儿还没回来！我们找遍了她这几天去的地方！会不会被官府发现抓走了啊！”
用一条发带绑住毛躁短发的少年刚刚闯进前厅，就被一名体格敦实的中年男子拦了下来。
“润子，别吵，少主正在里面忙。”
“可是，蜂儿她……”
“蜂儿伶俐警觉，这么久都没出过问题。或许是一时兴起去哪里玩了。”
“我就说，这帮小丫头片子靠不住，说是去搞臭皇太子，谁知道她是不是想借机勾引皇孙公子。”
流里流气的干瘦青年从旁取笑。
“萧程你够了！仗着自己跟公子老大跟的早瞧不起我们。瞧瞧你自己那副样子，像个作事的恶毒反派！”
“我就愿意当恶毒反派怎么了？老大都没管你管得着？不服来打我啊！”
“你……！”
“够了！”
中年男子制止二人的同时，身后的木门被推开了。
黑灰衣装的俊朗青年，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出来。
“吵什么？”
“公子老大！”
“老大！”
“少主！”
“……公子、老大还是少主，你们不能商量好了？”
一开门就是各种称呼齐上阵，青年感到一阵头疼。
“算了，结情先说。”
黑色衣裙的少女从青年背后走出来，脸上的带着些苦大仇深的神色，无比郑重的说道。
“我已经占卜出最容易下手的时间了。我们至今为止花了大力气将他们的注意力引向各地的商户，现在时机已经成熟了。”
“为了这天花了多少时间，要是再错了，深入虎穴的风险就白冒了。”
萧程带着点鄙夷，对结情一脸不信任。
结情也不服输的捏紧了袖子据理力争。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能被收藏到皇宫里，肯定是非同一般的器物！”
***
少女的占卜应该说是相当正确。他们预定在皇宫下手的当晚，皇家的成员们正在皇帝起居的风华宫内举办阔别了十二年之久的家宴。没有人留心到外人的魔掌即将伸入后宫。
家宴没有在厅堂进行铺张，而是在皇帝起居室中摆上一张圆桌，一家人围着比肩而坐。宴会之前，弘白虹要每个参加宴会的人点三个菜，剩下不够的由她安排。每个人点的菜分别放在指定的餐具里，一眼就能看出是谁的要求。
看了绮月点的三个菜——蘸酱婆婆丁，醋汁蕨菜，清炒发菜——被“别有用心”的摆到了自己跟前，弘流忍不住瞪眼。这肯定是谁把他被嘲笑过种菜的事透风给绮月了，嫌疑人有三个，没有办法马上揪出罪魁祸首，他只能质问妹妹。
“你是故意吗？！”
“又没说是你种的。”
绮月表情自若的看着不打自招的弘流，心里偷着笑了十几圈。
弘岚在一旁淡淡的插话。
“吃蔬菜清清火也好，你不是被那个造谣的什么蜂儿气得够呛？”
“不用吃菜，你们要是让我乱棍打她一顿就什么气都消了。”
弘岚笑了笑，望向母亲。
“母亲，有人似乎有的暴君资质，您看看怎么处理？”
白虹入座的同时笑着随口答道：“送去做屠夫。”
“！！”
尽管只有一瞬，弘流脸都气成了菜色。
“哦，这回菜肉都有了。”
绮月笑出了声。
白虹左边是玄海，右边是弘辉。
弘辉点的三个菜，一个是母亲喜欢的莲子百合杏仁豆腐，一个是舅舅喜欢的香草熏鲈鱼，还有一个——
“你什么时候爱吃这么甜的东西了？”
看到弘辉点的第三道菜是一盘浇满了蜜汁的红枣，弘玄海带着好奇的口吻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