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 欣赏不来的美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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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太子少师李逸大人求见。他说带来了殿下以前要寻访的字帖。”
“不见。我正在跟妤儿品鉴古玩。哪有功夫看草民的贱字污眼。”
“太子殿下，太学田大人求见。想请殿下商议之前说过的，下个月十五您跟太学生们郊外骑马的事……”
“打发他走，那天我说好要陪妤儿去乘船散心，哪能为几个学生毁约。”
“殿下，陛下、陛下召您入宫共享家宴……”
“我正在品尝妤儿亲手烹制的佳肴，已经足够，不需其他。”
***
“这可怎么办，自从太子殿下带回了这位方姑娘就整日沉醉温柔乡，不理政事荒废学业……”
东宫的几名侍从侍卫，看到跟方妤在酒桌旁嬉笑的弘夜，眼里心里都很是别扭。
“怎么办？殿下自己都不觉得有问题，我们能怎么办？爱美人不爱江山的例子不也多的是？”
“不过我看方姑娘……不，是未来太子妃对殿下很是上心。说得过分点，简直如慈母疼儿，凡事亲力亲为真心诚意，能做到这种程度，不像是一般贪图富贵的狐媚女子。”
“那就是真爱了呗，这电光火石如胶似漆的。别看太子殿下性情古怪，原来也是人不风流枉少年……”
***
“呵呵呵，殿下这样为我，不怕犯了众怒吗？”
方妤双眼弯弯，柔软的靠在弘夜身上，用牙签插起盘中一个粉红的糯米团子，塞到他唇上。
弘夜握住方妤的纤纤手腕，让团子暂时离开嘴唇。
“美人一笑，胜过天下一切。现在最重要的，就是陪伴我的一心人、小美人。只要不负你，哪怕耽误了天下又有何妨。”
弘夜张开嘴，将团子咬进嘴里。
“不要~我要我的小夜殿下，美人与天下兼得。”
方妤甜笑着撒娇，又插了一个绿色团子塞过来。看弘夜咽下了第一个，歪着头问到。
“好吃吗？”
“还不错。”
弘夜淡淡的评价。
“还不错？我用心做了一个下午，殿下只有三个字？”
见方妤嘟起嘴巴，大眼现出委屈。弘夜轻笑了声，搂过她的腰。
“岂止是还不错，好吃，很好吃，非常好吃，太好吃了，真爱的一心人所做，自然是世界上的极品佳肴。”
“这才是我的一心人殿下嘛，”方妤像疼爱小孩子似的，将弘夜的头埋在自己胸口抚弄了一番，又摇摇站起身，“极品佳肴还有的是，我光顾着做都没来得及尝呢。今夜就要请殿下一一试吃咯！”
说完，方妤扭着身子走向了后厨。
弘夜拿着方妤递给他的绿色团子，咬了不到一半，看她身影消失就吐了出来，将牙签和剩下的团子一起扔进了桌边的废纸桶。
“做了一下午不假，味道比不上不用加工的山枣的万一。”
***
真水城外的绿竹林，本来是一块鸟语虫鸣曲水流觞的治愈人心之地，如今却没有任何生灵的声音。
沁灵和阿雷克，从进入竹林的一刻，就把脚步放到比老鼠还轻，竹叶都不敢多碰一下谨慎的前进。
光源不足的夜晚，竹林本该也笼罩在幽暗之中，可两人却不需要任何照亮。
竹林当中，萦绕着一缕一缕白光缎带。光带绕在竹子之间，上下起伏，缓缓流动，仿佛在招呼来者前往深处。往前走，空气中还浮出一股渐浓的酒香。
阿雷克有些头晕，扶了一下脑袋，轻声说道。
“我头晕，是因为你刚才说的初代皇帝跟你家的关系，还是水土不服，还是这竹林里有什么？”
“前两条我都无能为力，要是后一条我倒可以试试看解决。”
走到一处稍微宽敞的空地，沁灵的镇魂杖轻轻着地，杖上的金属环发出微弱的响声。
她左右环顾，将目光锁定在通往竹林最深处的小道。
“这林子的灵气不一般，而且，意图不明。”
她看了一眼阿雷克，叮嘱道。
“小心一点，像刚才说过的，如果出了妖怪，就由我来对付。你的魔法道具，除了能逃跑的都别用。”
“我记得两年前，我跟弘辉去遗迹探险的时候他说过一样的话。”
“……”
听到弘辉的名字，沁灵心中轻微的跃动了下，她没有说话，只是握紧镇魂杖。
当时，弘辉的话太过突然，让她猝不及防，突然被切断的感情带来的冲击遮断了所有的思考能力。
最近才慢慢的回过味，觉得事情突然的诡异，或许会有些隐情。
弘辉说，为了让自己能承受初代皇帝的力量，幽家才会千年守坟。难道千年的仅仅是为了传一句话？
仅仅一句话就能解决的诅咒，又怎么会延续千年之久？
既然千年守坟换来的结果，是自己身上初代皇帝的力量，或许这力量才是关键。
弘辉拒绝了自己继续参与，那么，就只好先弄明白这力量。
带着寻找机会发动宏风帝力量的目的和决意，沁灵领头走进了通往绿竹林最深处的小道。
没走几步，两侧的竹林之上浮现出一个又一个的圆形光盘。
光盘上模模糊糊的现出人脸的影子来。
“！”
两人发现，光盘上逐渐清晰的人脸，正是他们的面容。
“丑……真丑……丑死了……怎么见人哪——”
四面八方响起了充满嫌弃和鄙视的低语。
“丑……丑成这样还有得救吗？”
“走在大街上都倒人胃口……没人要……丑八怪……”
阿雷克头晕的更厉害，他一手扶着脑袋不太认同的皱起眉头。
“我没觉得我有多帅，但是也不至于丑到倒人胃口吧。”
沁灵哼了一声，不屑一顾。
“我美丑关它屁事，用得着它多嘴吗。”
两人的抗议没有阻止那些侮辱他们的声音。
“丑啊……大家都说你丑……你听不见吗？”
“谁不喜欢会装扮的美人……他不会喜欢你……不会……”
“你丑成这个样子，哪个姑娘会看上你……忠言逆耳……你怎么就不听……”
“来看，来看啊，这才是真正的美人——”
圆盘上两人的脸孔开始发生变化。
脸蛋拉长，下巴缩成一个尖，鼻子变小，眼睛扩大再扩大，皮肤白到发光。
“这才是真正的美人……你们应该变成的样子……”
“哈？！这哪里是我？！”阿雷克再怎么瞪眼，眼睛也比不上圆盘上的“新面孔”的眼睛大，“你们国是这种审美的吗？！”
“开什么玩笑，这分明是蛇精，哪里漂亮啊！”
沁灵也难以接受这样的“美”。
两人正不服，圆盘上又映出两人的全身。他们本来都是健康的中等身材，映像上的身体却越来越瘦，直到成了干巴巴的麻杆，腿被拉长足有两米，唯有胸口两团肉是大的。
“美……”
“好美啊……太美了……”
“这才是真正的盛世美颜……听听人们的称赞……”
“靓丽无瑕……绝世倾城……”
“你们不渴望这样的自我吗……？听听，大家都说这样的你美啊……”
“哪里美了！！”
两人都被连绵的称赞恶心的受不了，齐声驳斥。
沁灵挥起镇魂杖，在光盘上划过，扭曲了两人样貌的影象散去了不少。
“灵气的中心就在前面！”
感到被戏耍了，沁灵气得加快了脚步。
给两人展示了美丽的新形象，林中又开始不厌其烦的回荡起诱惑的声音。
“想要这样的美吗？”
“想要万人称赞的美貌吗？”
“那么，真心的祈求吧……”
“用你的真心，换这绝世的容貌……”
“交换吧……没有比这更值得的了……”
“这似乎是一种推销，它很希望我们跟它交换。”
“换什么换！倒贴我都不要！”
在黑暗最深的竹林正中，两人扒开层层的细竹，找到了一个隐藏的石头神龛。
石龛不到半人高，顶端盘着一条石蛇，龛中摇曳着令人眩晕的光影，不断有白色的光雾和浓烈的酒香从中发出。
嗅到强烈的刺激气味，沁灵禁不住扭头捏住鼻子。
“好浓的酒气！看来，光跟气味都是为了迷惑人心，让人失去判断力的，如果灵力和意志不够，很容易就被弄晕了……”
“交换……用真心交换……”
“只要你真心许愿，就能拥有这绝世容颜……”
“真心，给我你的真心……交换……”
“换——你个毛！！”
受够了聒噪扰人的强行推销，沁灵高举起镇魂杖，用杖底端狠狠的击打在神龛顶端的石蛇上。
一股清净的灵气从手杖上涌起，一瞬就渗入石龛外壁当中。
看似坚固的石壁上现出多道龟裂，散出几缕黑烟，片刻就碎裂了。
“？！”
外壁破裂，龛内石台露出，石台上的一块手掌大的白光圆片暴露于空气之中。
“镜子？”
阿雷克和沁灵都想要伸手，但沁灵在中途突然停住，还拉住了阿雷克的手腕。
“不对，不是镜子！”
随着沁灵的提醒，放着白光和酒气的“圆片”当中现出了黑色的漩涡。令人心神不安的邪气，以漩涡为中心膨胀开来。像是被向内旋转的漩涡所吸引，竹林中飘来数个彩色的光团。
仔细看仔细听，光团中有细小的影像，还发出人声。
“娘，你就放心吧，以后就由女儿打理，保管我们的绸缎庄做到全城第一……”
“相公，天冷了，我缝了件斗篷给你……晚上烧了你最喜欢的土豆炖牛肉……”
“小姐，微微不骗你，你真的是太胖了，但别灰心，微微陪你一起吃素走路，肯定能瘦下来的！”
“柱里，听说你老家那边今年欠收，这是我不要的旧衣服，你需要就都拿去卖了吧……”
彩色光团中传出声音各不相同，但是都语气诚恳，听得出，是真心实意，温暖人心。
“这些……”
沁灵不可思议的看着那些飘向黑色漩涡的光团。
“好像是人魂魄的一部分！难道……用真心来换容颜，真的是用魂魄中的‘真心’来交换？！”
眼看“真心”都要被卷进散发着不祥邪气黑色的漩涡，沁灵双手横起镇魂杖挡在漩涡前，不许那些光团进入。
“宏风帝，你不是说要教我吗？那现在就立刻教我把这个吃真心的漩涡净化掉！”
她集中精神，凝聚自己的灵力，希望可以让宏风帝现身。
先于宏风帝的回应，有一股奇异却令人舒服的声音灌入了她的耳中。
“风的声音……我好像听到了很清净的风的声音……从我身体里生出来……”
“太子殿下，太子少师李逸大人求见。他说带来了殿下以前要寻访的字帖。”
“不见。我正在跟妤儿品鉴古玩。哪有功夫看草民的贱字污眼。”
“太子殿下，太学田大人求见。想请殿下商议之前说过的，下个月十五您跟太学生们郊外骑马的事……”
“打发他走，那天我说好要陪妤儿去乘船散心，哪能为几个学生毁约。”
“殿下，陛下、陛下召您入宫共享家宴……”
“我正在品尝妤儿亲手烹制的佳肴，已经足够，不需其他。”
***
“这可怎么办，自从太子殿下带回了这位方姑娘就整日沉醉温柔乡，不理政事荒废学业……”
东宫的几名侍从侍卫，看到跟方妤在酒桌旁嬉笑的弘夜，眼里心里都很是别扭。
“怎么办？殿下自己都不觉得有问题，我们能怎么办？爱美人不爱江山的例子不也多的是？”
“不过我看方姑娘……不，是未来太子妃对殿下很是上心。说得过分点，简直如慈母疼儿，凡事亲力亲为真心诚意，能做到这种程度，不像是一般贪图富贵的狐媚女子。”
“那就是真爱了呗，这电光火石如胶似漆的。别看太子殿下性情古怪，原来也是人不风流枉少年……”
***
“呵呵呵，殿下这样为我，不怕犯了众怒吗？”
方妤双眼弯弯，柔软的靠在弘夜身上，用牙签插起盘中一个粉红的糯米团子，塞到他唇上。
弘夜握住方妤的纤纤手腕，让团子暂时离开嘴唇。
“美人一笑，胜过天下一切。现在最重要的，就是陪伴我的一心人、小美人。只要不负你，哪怕耽误了天下又有何妨。”
弘夜张开嘴，将团子咬进嘴里。
“不要~我要我的小夜殿下，美人与天下兼得。”
方妤甜笑着撒娇，又插了一个绿色团子塞过来。看弘夜咽下了第一个，歪着头问到。
“好吃吗？”
“还不错。”
弘夜淡淡的评价。
“还不错？我用心做了一个下午，殿下只有三个字？”
见方妤嘟起嘴巴，大眼现出委屈。弘夜轻笑了声，搂过她的腰。
“岂止是还不错，好吃，很好吃，非常好吃，太好吃了，真爱的一心人所做，自然是世界上的极品佳肴。”
“这才是我的一心人殿下嘛，”方妤像疼爱小孩子似的，将弘夜的头埋在自己胸口抚弄了一番，又摇摇站起身，“极品佳肴还有的是，我光顾着做都没来得及尝呢。今夜就要请殿下一一试吃咯！”
说完，方妤扭着身子走向了后厨。
弘夜拿着方妤递给他的绿色团子，咬了不到一半，看她身影消失就吐了出来，将牙签和剩下的团子一起扔进了桌边的废纸桶。
“做了一下午不假，味道比不上不用加工的山枣的万一。”
***
真水城外的绿竹林，本来是一块鸟语虫鸣曲水流觞的治愈人心之地，如今却没有任何生灵的声音。
沁灵和阿雷克，从进入竹林的一刻，就把脚步放到比老鼠还轻，竹叶都不敢多碰一下谨慎的前进。
光源不足的夜晚，竹林本该也笼罩在幽暗之中，可两人却不需要任何照亮。
竹林当中，萦绕着一缕一缕白光缎带。光带绕在竹子之间，上下起伏，缓缓流动，仿佛在招呼来者前往深处。往前走，空气中还浮出一股渐浓的酒香。
阿雷克有些头晕，扶了一下脑袋，轻声说道。
“我头晕，是因为你刚才说的初代皇帝跟你家的关系，还是水土不服，还是这竹林里有什么？”
“前两条我都无能为力，要是后一条我倒可以试试看解决。”
走到一处稍微宽敞的空地，沁灵的镇魂杖轻轻着地，杖上的金属环发出微弱的响声。
她左右环顾，将目光锁定在通往竹林最深处的小道。
“这林子的灵气不一般，而且，意图不明。”
她看了一眼阿雷克，叮嘱道。
“小心一点，像刚才说过的，如果出了妖怪，就由我来对付。你的魔法道具，除了能逃跑的都别用。”
“我记得两年前，我跟弘辉去遗迹探险的时候他说过一样的话。”
“……”
听到弘辉的名字，沁灵心中轻微的跃动了下，她没有说话，只是握紧镇魂杖。
当时，弘辉的话太过突然，让她猝不及防，突然被切断的感情带来的冲击遮断了所有的思考能力。
最近才慢慢的回过味，觉得事情突然的诡异，或许会有些隐情。
弘辉说，为了让自己能承受初代皇帝的力量，幽家才会千年守坟。难道千年的仅仅是为了传一句话？
仅仅一句话就能解决的诅咒，又怎么会延续千年之久？
既然千年守坟换来的结果，是自己身上初代皇帝的力量，或许这力量才是关键。
弘辉拒绝了自己继续参与，那么，就只好先弄明白这力量。
带着寻找机会发动宏风帝力量的目的和决意，沁灵领头走进了通往绿竹林最深处的小道。
没走几步，两侧的竹林之上浮现出一个又一个的圆形光盘。
光盘上模模糊糊的现出人脸的影子来。
“！”
两人发现，光盘上逐渐清晰的人脸，正是他们的面容。
“丑……真丑……丑死了……怎么见人哪——”
四面八方响起了充满嫌弃和鄙视的低语。
“丑……丑成这样还有得救吗？”
“走在大街上都倒人胃口……没人要……丑八怪……”
阿雷克头晕的更厉害，他一手扶着脑袋不太认同的皱起眉头。
“我没觉得我有多帅，但是也不至于丑到倒人胃口吧。”
沁灵哼了一声，不屑一顾。
“我美丑关它屁事，用得着它多嘴吗。”
两人的抗议没有阻止那些侮辱他们的声音。
“丑啊……大家都说你丑……你听不见吗？”
“谁不喜欢会装扮的美人……他不会喜欢你……不会……”
“你丑成这个样子，哪个姑娘会看上你……忠言逆耳……你怎么就不听……”
“来看，来看啊，这才是真正的美人——”
圆盘上两人的脸孔开始发生变化。
脸蛋拉长，下巴缩成一个尖，鼻子变小，眼睛扩大再扩大，皮肤白到发光。
“这才是真正的美人……你们应该变成的样子……”
“哈？！这哪里是我？！”阿雷克再怎么瞪眼，眼睛也比不上圆盘上的“新面孔”的眼睛大，“你们国是这种审美的吗？！”
“开什么玩笑，这分明是蛇精，哪里漂亮啊！”
沁灵也难以接受这样的“美”。
两人正不服，圆盘上又映出两人的全身。他们本来都是健康的中等身材，映像上的身体却越来越瘦，直到成了干巴巴的麻杆，腿被拉长足有两米，唯有胸口两团肉是大的。
“美……”
“好美啊……太美了……”
“这才是真正的盛世美颜……听听人们的称赞……”
“靓丽无瑕……绝世倾城……”
“你们不渴望这样的自我吗……？听听，大家都说这样的你美啊……”
“哪里美了！！”
两人都被连绵的称赞恶心的受不了，齐声驳斥。
沁灵挥起镇魂杖，在光盘上划过，扭曲了两人样貌的影象散去了不少。
“灵气的中心就在前面！”
感到被戏耍了，沁灵气得加快了脚步。
给两人展示了美丽的新形象，林中又开始不厌其烦的回荡起诱惑的声音。
“想要这样的美吗？”
“想要万人称赞的美貌吗？”
“那么，真心的祈求吧……”
“用你的真心，换这绝世的容貌……”
“交换吧……没有比这更值得的了……”
“这似乎是一种推销，它很希望我们跟它交换。”
“换什么换！倒贴我都不要！”
在黑暗最深的竹林正中，两人扒开层层的细竹，找到了一个隐藏的石头神龛。
石龛不到半人高，顶端盘着一条石蛇，龛中摇曳着令人眩晕的光影，不断有白色的光雾和浓烈的酒香从中发出。
嗅到强烈的刺激气味，沁灵禁不住扭头捏住鼻子。
“好浓的酒气！看来，光跟气味都是为了迷惑人心，让人失去判断力的，如果灵力和意志不够，很容易就被弄晕了……”
“交换……用真心交换……”
“只要你真心许愿，就能拥有这绝世容颜……”
“真心，给我你的真心……交换……”
“换——你个毛！！”
受够了聒噪扰人的强行推销，沁灵高举起镇魂杖，用杖底端狠狠的击打在神龛顶端的石蛇上。
一股清净的灵气从手杖上涌起，一瞬就渗入石龛外壁当中。
看似坚固的石壁上现出多道龟裂，散出几缕黑烟，片刻就碎裂了。
“？！”
外壁破裂，龛内石台露出，石台上的一块手掌大的白光圆片暴露于空气之中。
“镜子？”
阿雷克和沁灵都想要伸手，但沁灵在中途突然停住，还拉住了阿雷克的手腕。
“不对，不是镜子！”
随着沁灵的提醒，放着白光和酒气的“圆片”当中现出了黑色的漩涡。令人心神不安的邪气，以漩涡为中心膨胀开来。像是被向内旋转的漩涡所吸引，竹林中飘来数个彩色的光团。
仔细看仔细听，光团中有细小的影像，还发出人声。
“娘，你就放心吧，以后就由女儿打理，保管我们的绸缎庄做到全城第一……”
“相公，天冷了，我缝了件斗篷给你……晚上烧了你最喜欢的土豆炖牛肉……”
“小姐，微微不骗你，你真的是太胖了，但别灰心，微微陪你一起吃素走路，肯定能瘦下来的！”
“柱里，听说你老家那边今年欠收，这是我不要的旧衣服，你需要就都拿去卖了吧……”
彩色光团中传出声音各不相同，但是都语气诚恳，听得出，是真心实意，温暖人心。
“这些……”
沁灵不可思议的看着那些飘向黑色漩涡的光团。
“好像是人魂魄的一部分！难道……用真心来换容颜，真的是用魂魄中的‘真心’来交换？！”
眼看“真心”都要被卷进散发着不祥邪气黑色的漩涡，沁灵双手横起镇魂杖挡在漩涡前，不许那些光团进入。
“宏风帝，你不是说要教我吗？那现在就立刻教我把这个吃真心的漩涡净化掉！”
她集中精神，凝聚自己的灵力，希望可以让宏风帝现身。
先于宏风帝的回应，有一股奇异却令人舒服的声音灌入了她的耳中。
“风的声音……我好像听到了很清净的风的声音……从我身体里生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