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5 亲王的地下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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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去年冬天的时候，我侄孙女，痴迷什么宫斗，非要参加现在三千宫斗。县城里没有选上，就自己偷着跑出家门要去弘灵都撞落难的王孙公子。她爹娘一路追她就一路逃，误打误撞进了这个落霞谷，正值寒冬差点没冻死。幸好遇上谷里的仙人，不但救了我侄孙女还好一番劝导，总算打消她参与宫斗的念头。”
“他们家现在搬到临县去了，托我隔三差五给仙人送点东西表示感谢。我之前来的时候他都在，但半年多前来的时候就没人了，猜他可能临时出去了就每个月都来看看，但是一直都没人，留下的东西和字条也没人动。可能是已经云游去了吧。”
老者说完又跟弘辉寒暄一阵才离去。
“你们怎么看？”
弘岚见弘辉和弘流眼中都各有颜色便开口问道。
“怎么就那么巧，我们刚来就出来一个老人讲故事，说什么仙人不在。我看就是他安排的，想哄我们走。当我们小孩子吗？”
一边说，弘流踢了下马肚子先一步走向雾中。
“皇兄认为呢？”
弘岚不着急追赶，转头听取弘辉的意见。
“问题是有，不过不在那个老人，”弘辉再次看了看四周渐浓的雾气，又反问弘岚，“你应该也察觉到了吧，这雾气似乎是一种警告。尤其是，警告有‘力量’的人。”
弘岚扶了下帽沿，他也察觉到了弘辉所说的“警告”的意味。
“什么？！！”
忽然，弘流惊讶的喊声从雾气中传来。
***
“这是怎么回事？！”
弘流已经下了马，发觉三人追来，他回头质问弘辉。
沁灵左右看看，也没找到弘流发出疑问的原因。
这是块山谷间的空地，像是被清理过，没有高树，没有乱石乱草，也不见动物的巢穴。
远处小溪静静流淌，近处——弘流的面前就只有一块灰白色的石墓碑。墓碑下放着一些酒和瓜果蔬菜，大概是刚才那个老者送来的。
“不就是个墓碑，有什么好惊讶的。”
沁灵挪开弘辉的手，从马上跳下来，来到墓碑面前。
“！”
可看到墓碑上的文字，她也瞪大了眼睛。
墓碑上刻着的人名，正是他们来要找的瀚海王的名字——弘玄海。
吃惊只有一瞬，沁灵马上理解了什么似的点了下头。
“原来如此……因为他已经作古变鬼了，所以皇帝才要让我来啊……”
不过说完，她发现弘流和弘辉都在瞪她，有点尴尬的跟弘辉补充了一句。
“也、也许，这半年有点什么意外呢？不然怎么会有墓碑……”
沁灵越说声音越小。
习惯了沁灵“独辟蹊径”的想法，弘辉没有多做反应。他翻身下马，从沁灵和弘流中间插过，也来到墓碑跟前。
弘辉将双手放上墓碑两侧，回头看了眼仍在马上的弘岚。
弘岚明白兄长的意思，立刻也下了马，走到弘流和沁灵的身后。
弘辉双手轻碰墓碑，四人脚下顿时亮起白色的光芒，光芒在他们身下绘制出一个罗圈形状的法阵，每一环不但发出亮光，还不断的放出凉风。
脚下的地面仿佛被风席卷而散，圆形的风阵托着四个人降入了地下。
转眼之间，四人重新脚踏实地，不过已经置身另一片天地。
落霞谷的地面变成了“天空”，而他们脚下的土地是新的“大地”。
沁灵抬头看去，托着他们下降的风阵返回到他们降下的位置，聚拢起土石，将通往落霞谷地面的通路封死。
“天空”上浮着一层白雾样的光芒，虽然远不及太阳的光辉，也能将这个空间照得清楚。
这里看上去像是一个地下庭院。
一间不大的正房，两个与其说是厢房不如说像是仓库的方形小矮房，连接着几个简单的开放回廊，在透着阴凉气息的土地上铺展成几条折线。
建筑的都是白色、平顶，房檐和支柱上的雕刻装饰极为简单，甚至看不出什么明确的形状。
也许是为了减少湿气的侵蚀，所有回廊下面都有一米多高的支脚。右边回廊的前端延伸至一个深蓝色的水塘当中，左边回廊的前端附近立有一堆乱石。
庭院中零散的分布着一些矮树，草叶长的很长，绿色都有些灰暗。
四个人的位置在被正房和回廊包围的院子正中，脚下是一块可以站七八个人的圆形石盘，上面刻着符咒样的纹路。
透过回廊望向正房的后方，可以瞥见一片田地，再往远看，隐约看得见连向“天顶”的土石墙壁。望向前方，草色渐渐被土色取代，不少石堆乱草遮挡了视线，只能窥见一条狭窄的出路。从狭窄同路的方向吹来几阵带着干燥气息的风，暗示着这条道路或许可以通往其他的地方。
其他三人还在关注周围的环境，弘辉先走下了石盘。
“确实，没有他的气息。而且，也没有任何人的气息。”
“……也没有鬼的气息。”
沁灵接了一句，跟在弘辉身后跳了下来。
“墓碑之下不就是陵墓？活着的时候就已经给自己找好了安身之所，还真是会未雨绸缪。”
弘岚语气不疼不痒的发着感慨。
弘流的眉头纠结的更深，从进入这个空间开始，就有一种奇特的不适感刺激着他的神经，让他无法静心。
左右环顾，又看看脚下，他终于找到了原因。
“这些……就那个水塘，还有石堆，都是法阵，这个庭院的排布，本身就是一个法阵！”
弘流的视线，快速的在整个地下空间中扫过。
从那些看似无规则随意设置的景观上，他感到强烈的灵气，杂揉在一起的各种灵气波动让他心神躁动。
进而头顶袭过一阵胀痛，脚下不稳打了个踉跄。
“弘流。”
弘辉唤了一声。
“没事，算不了什么，适应一下就好。”
弘流扶着脑袋集中精神，对抗那些灵气的干扰。
“你没事吗？”
见弘流被影响，弘辉也询问沁灵。
“怎么了？没什么啊。”
沁灵不知弘辉为什么要问她，摇了摇头。
“这里既没有人也没有鬼，我们的瀚海王去哪里了呢？”
弘流的状态很快平静了下来，弘岚提出当下最关键的问题。
“也许去地上了。去里面看看，有什么线索。”
弘辉建议后，四人进入了面前的正房查看里面的情况。
***
几个房间都整理的井井有条，没有多少积灰。书案上有几本书中间夹着书签，还有张画了几笔的不知是什么的画，厨房里也存有油米调料，米袋子还是半开的。再看后园，田中植物的长势整齐，不像是半年没有人照管的样子。
“那个老人说半年没有人，也许只是他不想见人。现在可能是去地上了，今天时候不早了，先在这里等一晚吧。”
从房间的样子弘辉猜测玄海可能没有走远。
“要做饭吗？这些跟我们一起被风阵送下来的菜，可以吃吗？”
自从进了后宫，沁灵几乎没有自己做过饭，虽然不得不承认宫中厨子的手艺远超过自己，但是偶尔也还是想吃吃熟悉的味道。好不容易有这么个机会，立刻来了劲头。
“这里的东西你随便用吧，他不会介意的。”
看到沁灵把老人送的东西都一起带进了屋里，弘辉也知道她这主意打了半天了，点头应允。
“太好了！”
沁灵迫不及待的将手伸进菜篮子翻起来。
“看，还有山枣呢。”
想也不想，沁灵拿起一个枣子就送到弘辉嘴边。
“……”
弘辉看着从未吃过的粗糙水果，犹豫了一下，还是张嘴吃了下去。
酸是有点，不过味道清香，虽然没有洗过也毫无污浊之感。
“后院好像也有种菜，你们的舅舅虽然是亲王，但也挺勤劳的嘛。”
怕手中的菜果不够，沁灵又想起后园菜田。
“什么种菜，那都是药草！”
弘流相当不满的反驳。
“很多菜都可以入药，很多药草也都可以吃啊，差不多。你既然这么了解药草，还养什么流萤草……”沁灵拿起两个枣子在手里玩了玩，“绮月说要是以后出宫她就去做甜点，不如你就去种菜吧。”
“我堂堂三皇子，你让我种菜？！”
弘流像是受到了奇耻大辱，眉毛都倒立了。
“怎么，不比你祖爷爷让我们家守坟好？”
“……”
弘流吃瘪，弘岚在一旁用气息发笑。
眼看弘流脸蛋都气红了，弘辉帮他找了个台阶下。
“弘流，上去把马牵下来。”
“……”
然而“牵马”这个台阶，并不比台阶上的“种菜”让弘流开心。
“哼，呵……种菜，牵马……”
被挑衅了的公牛似的，弘流鼻孔里喷出两股热气。
“母亲偏心大皇兄，大皇兄偏心小情人，皇妹偏心皇弟……”
“怎么，要我这个二哥偏心你吗？”
听到弘流的抱怨，弘岚觉得照这个节奏该是自己出场了。
“……不用，二皇兄还是偏心你的伴读去吧。”
“？”
自从拿掉了那些蓄谋易储的大臣后，莫群青就成了弘岚王府中的头号幕僚。
对弘岚来说，他要莫群青把这些年对自己的无声无息，以卖命工作的方式来偿还。
这一个多月，他去幽宁宫的次数减少，去王府的时间增多也是情理中的事，不知道这在弘流眼中又有何不妥。
弘岚只当弟弟不懂事乱撒气。
“大概去年冬天的时候，我侄孙女，痴迷什么宫斗，非要参加现在三千宫斗。县城里没有选上，就自己偷着跑出家门要去弘灵都撞落难的王孙公子。她爹娘一路追她就一路逃，误打误撞进了这个落霞谷，正值寒冬差点没冻死。幸好遇上谷里的仙人，不但救了我侄孙女还好一番劝导，总算打消她参与宫斗的念头。”
“他们家现在搬到临县去了，托我隔三差五给仙人送点东西表示感谢。我之前来的时候他都在，但半年多前来的时候就没人了，猜他可能临时出去了就每个月都来看看，但是一直都没人，留下的东西和字条也没人动。可能是已经云游去了吧。”
老者说完又跟弘辉寒暄一阵才离去。
“你们怎么看？”
弘岚见弘辉和弘流眼中都各有颜色便开口问道。
“怎么就那么巧，我们刚来就出来一个老人讲故事，说什么仙人不在。我看就是他安排的，想哄我们走。当我们小孩子吗？”
一边说，弘流踢了下马肚子先一步走向雾中。
“皇兄认为呢？”
弘岚不着急追赶，转头听取弘辉的意见。
“问题是有，不过不在那个老人，”弘辉再次看了看四周渐浓的雾气，又反问弘岚，“你应该也察觉到了吧，这雾气似乎是一种警告。尤其是，警告有‘力量’的人。”
弘岚扶了下帽沿，他也察觉到了弘辉所说的“警告”的意味。
“什么？！！”
忽然，弘流惊讶的喊声从雾气中传来。
***
“这是怎么回事？！”
弘流已经下了马，发觉三人追来，他回头质问弘辉。
沁灵左右看看，也没找到弘流发出疑问的原因。
这是块山谷间的空地，像是被清理过，没有高树，没有乱石乱草，也不见动物的巢穴。
远处小溪静静流淌，近处——弘流的面前就只有一块灰白色的石墓碑。墓碑下放着一些酒和瓜果蔬菜，大概是刚才那个老者送来的。
“不就是个墓碑，有什么好惊讶的。”
沁灵挪开弘辉的手，从马上跳下来，来到墓碑面前。
“！”
可看到墓碑上的文字，她也瞪大了眼睛。
墓碑上刻着的人名，正是他们来要找的瀚海王的名字——弘玄海。
吃惊只有一瞬，沁灵马上理解了什么似的点了下头。
“原来如此……因为他已经作古变鬼了，所以皇帝才要让我来啊……”
不过说完，她发现弘流和弘辉都在瞪她，有点尴尬的跟弘辉补充了一句。
“也、也许，这半年有点什么意外呢？不然怎么会有墓碑……”
沁灵越说声音越小。
习惯了沁灵“独辟蹊径”的想法，弘辉没有多做反应。他翻身下马，从沁灵和弘流中间插过，也来到墓碑跟前。
弘辉将双手放上墓碑两侧，回头看了眼仍在马上的弘岚。
弘岚明白兄长的意思，立刻也下了马，走到弘流和沁灵的身后。
弘辉双手轻碰墓碑，四人脚下顿时亮起白色的光芒，光芒在他们身下绘制出一个罗圈形状的法阵，每一环不但发出亮光，还不断的放出凉风。
脚下的地面仿佛被风席卷而散，圆形的风阵托着四个人降入了地下。
转眼之间，四人重新脚踏实地，不过已经置身另一片天地。
落霞谷的地面变成了“天空”，而他们脚下的土地是新的“大地”。
沁灵抬头看去，托着他们下降的风阵返回到他们降下的位置，聚拢起土石，将通往落霞谷地面的通路封死。
“天空”上浮着一层白雾样的光芒，虽然远不及太阳的光辉，也能将这个空间照得清楚。
这里看上去像是一个地下庭院。
一间不大的正房，两个与其说是厢房不如说像是仓库的方形小矮房，连接着几个简单的开放回廊，在透着阴凉气息的土地上铺展成几条折线。
建筑的都是白色、平顶，房檐和支柱上的雕刻装饰极为简单，甚至看不出什么明确的形状。
也许是为了减少湿气的侵蚀，所有回廊下面都有一米多高的支脚。右边回廊的前端延伸至一个深蓝色的水塘当中，左边回廊的前端附近立有一堆乱石。
庭院中零散的分布着一些矮树，草叶长的很长，绿色都有些灰暗。
四个人的位置在被正房和回廊包围的院子正中，脚下是一块可以站七八个人的圆形石盘，上面刻着符咒样的纹路。
透过回廊望向正房的后方，可以瞥见一片田地，再往远看，隐约看得见连向“天顶”的土石墙壁。望向前方，草色渐渐被土色取代，不少石堆乱草遮挡了视线，只能窥见一条狭窄的出路。从狭窄同路的方向吹来几阵带着干燥气息的风，暗示着这条道路或许可以通往其他的地方。
其他三人还在关注周围的环境，弘辉先走下了石盘。
“确实，没有他的气息。而且，也没有任何人的气息。”
“……也没有鬼的气息。”
沁灵接了一句，跟在弘辉身后跳了下来。
“墓碑之下不就是陵墓？活着的时候就已经给自己找好了安身之所，还真是会未雨绸缪。”
弘岚语气不疼不痒的发着感慨。
弘流的眉头纠结的更深，从进入这个空间开始，就有一种奇特的不适感刺激着他的神经，让他无法静心。
左右环顾，又看看脚下，他终于找到了原因。
“这些……就那个水塘，还有石堆，都是法阵，这个庭院的排布，本身就是一个法阵！”
弘流的视线，快速的在整个地下空间中扫过。
从那些看似无规则随意设置的景观上，他感到强烈的灵气，杂揉在一起的各种灵气波动让他心神躁动。
进而头顶袭过一阵胀痛，脚下不稳打了个踉跄。
“弘流。”
弘辉唤了一声。
“没事，算不了什么，适应一下就好。”
弘流扶着脑袋集中精神，对抗那些灵气的干扰。
“你没事吗？”
见弘流被影响，弘辉也询问沁灵。
“怎么了？没什么啊。”
沁灵不知弘辉为什么要问她，摇了摇头。
“这里既没有人也没有鬼，我们的瀚海王去哪里了呢？”
弘流的状态很快平静了下来，弘岚提出当下最关键的问题。
“也许去地上了。去里面看看，有什么线索。”
弘辉建议后，四人进入了面前的正房查看里面的情况。
***
几个房间都整理的井井有条，没有多少积灰。书案上有几本书中间夹着书签，还有张画了几笔的不知是什么的画，厨房里也存有油米调料，米袋子还是半开的。再看后园，田中植物的长势整齐，不像是半年没有人照管的样子。
“那个老人说半年没有人，也许只是他不想见人。现在可能是去地上了，今天时候不早了，先在这里等一晚吧。”
从房间的样子弘辉猜测玄海可能没有走远。
“要做饭吗？这些跟我们一起被风阵送下来的菜，可以吃吗？”
自从进了后宫，沁灵几乎没有自己做过饭，虽然不得不承认宫中厨子的手艺远超过自己，但是偶尔也还是想吃吃熟悉的味道。好不容易有这么个机会，立刻来了劲头。
“这里的东西你随便用吧，他不会介意的。”
看到沁灵把老人送的东西都一起带进了屋里，弘辉也知道她这主意打了半天了，点头应允。
“太好了！”
沁灵迫不及待的将手伸进菜篮子翻起来。
“看，还有山枣呢。”
想也不想，沁灵拿起一个枣子就送到弘辉嘴边。
“……”
弘辉看着从未吃过的粗糙水果，犹豫了一下，还是张嘴吃了下去。
酸是有点，不过味道清香，虽然没有洗过也毫无污浊之感。
“后院好像也有种菜，你们的舅舅虽然是亲王，但也挺勤劳的嘛。”
怕手中的菜果不够，沁灵又想起后园菜田。
“什么种菜，那都是药草！”
弘流相当不满的反驳。
“很多菜都可以入药，很多药草也都可以吃啊，差不多。你既然这么了解药草，还养什么流萤草……”沁灵拿起两个枣子在手里玩了玩，“绮月说要是以后出宫她就去做甜点，不如你就去种菜吧。”
“我堂堂三皇子，你让我种菜？！”
弘流像是受到了奇耻大辱，眉毛都倒立了。
“怎么，不比你祖爷爷让我们家守坟好？”
“……”
弘流吃瘪，弘岚在一旁用气息发笑。
眼看弘流脸蛋都气红了，弘辉帮他找了个台阶下。
“弘流，上去把马牵下来。”
“……”
然而“牵马”这个台阶，并不比台阶上的“种菜”让弘流开心。
“哼，呵……种菜，牵马……”
被挑衅了的公牛似的，弘流鼻孔里喷出两股热气。
“母亲偏心大皇兄，大皇兄偏心小情人，皇妹偏心皇弟……”
“怎么，要我这个二哥偏心你吗？”
听到弘流的抱怨，弘岚觉得照这个节奏该是自己出场了。
“……不用，二皇兄还是偏心你的伴读去吧。”
“？”
自从拿掉了那些蓄谋易储的大臣后，莫群青就成了弘岚王府中的头号幕僚。
对弘岚来说，他要莫群青把这些年对自己的无声无息，以卖命工作的方式来偿还。
这一个多月，他去幽宁宫的次数减少，去王府的时间增多也是情理中的事，不知道这在弘流眼中又有何不妥。
弘岚只当弟弟不懂事乱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