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2 百花盛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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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来看戚小甜的，她伤势还好吧，要不要我帮忙买些好药？”
“是璞妹妹啊，你们进来吧。”
屋内传出另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应答。
三人得到允许，推门进了屋。转过客厅，在东厢房里看到了趴在床上哀嚎的戚小甜，还有坐在她旁边手持细针的一名紫衣女子。
“甄姐姐，你也在啊。”
“甄大人。”
玉璞和明姬分别叫了紫色衣裙的女子一声，沁灵眨了眨眼睛，想起玉璞跟她说过，杂务间的管事官似乎叫甄珍，擅长针灸什么的。
“你好。”
沁灵跟甄珍点了个头，指着床上直哼哼的戚小甜的脑袋问道。
“她，还好吧……”
“中毒不深，幸好有我的妙手回春针，再有半个月毒就能清得一点不剩。不但如此，还能全身换血，宛若重生呢，呵呵呵。”
甄珍自豪的笑着，手上也没停，将一根三寸长针插入戚小甜的小腿肚。戚小甜两条腿、腰上、背上、肩上、至少有五十多根针。
“你们要不要也试一试？”
扎完戚小甜，甄珍抬头对沁灵三人华丽一笑。尽管她貌美如门外芍药，三人还是同时打了个哆嗦。
“甄大人，我们就是来看戚小甜的，她没事我们就放心了……”
明姬赶紧转移话题。
“是啊是啊，我就是来问问需不需要买点药，既然有甄姐姐神医再世，我也是多此一举了。”
说着，玉璞就想推着沁灵和明姬往外走。
“你们，不用担心……”戚小甜强撑着抬起头来，“我戚小甜不是任人宰割的，有朝一日，一定有冤报冤有仇报仇……所以，你们千万别学人做什么恶毒姐妹花落井下石，否则到时候我只能对你们痛下狠手……我不想的！”
伤者本人实在不是能正常交流的状态，三人只好把甄珍请到客厅，打听戚小甜被咬的事情。
“我听说的是，她昨晚在膳房准备食材，脚上不知被什么咬了一口，口吐白沫昏死过去。正好守卫队过去巡逻，发现她昏倒在地，就把她抬回住处，叫了我过来诊治。”
“是毒蛇吗？”
沁灵确认道。
“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确实是有毒物。虽然不是致命猛毒，却迅速渗入了五脏六腑，让她全身麻痹不省人事。我连夜给她扎针排毒，今天早上才恢复了意识。性命之忧是没有，不过这个月宫斗基本是要泡汤了。”
“看来，我这宫斗是没有一场顺利的。也好，麻烦事少一件是一件。”
“是啊……不管怎么样，结果就是你这个月的宫斗都乱了套……”
明姬神经敏感，没有放过几次“妖邪”的出现都跟沁灵有关的这个“巧合”。
“魏明姬，你脸色是不是不太好？”
“！”
注意到明姬神情有些忧郁，甄珍立刻搭话。明姬当然知道她话中之意，吓得肩膀一缩。
“你不是昨天才抢救了半天水灾，现在一定腰酸背痛吧。看你平常忙成那个样子，我还挺担心你会有哪里不舒服。”
“不、不用，我很健康，多谢关心！”
“人看到了，事情也问了，我们就不打扰了！”
沁灵还想说些什么的样子，明姬和玉璞却一左一右拉着她，从甄珍看猎物似的目光当中迅速逃跑了。
“吓死我了，她一定是扎兴奋了。”
玉璞拍着胸脯连着顺气。
“不到半个月，连续三次袭击都跟毒物有关，我不觉得是巧合。”
明姬看惯了甄珍的样子，恢复得更快，她看向沁灵言归正传。
“伤害猴子们的妖邪很可能就在合辰宫里，而且还有些不好的打算。几次袭击都跟你有关，一定要小心。”
沁灵点点头，不过却没有面露担忧，反而挑起眼角透出期待的神色。
“弘辉还说跟我无关，让我不要插手呢。我看这次他要自打嘴巴了。要真的是冲着我来的，我是绝对不会一声不吭的。”
“你是有什么打算吗？”
明姬看出沁灵似乎有些想法。
“弘辉不肯告诉我，我就先去问问弘时那个老鬼咯。事情不清楚我也不能怎么样，还是在这宫里随便玩玩混混日子。”
“混日子怎么行！你们别光顾着斗猴子啊，马上就是百花盛流节了，就没有其他的打算？”
听到沁灵没有建设性的打算，玉璞禁不住跳了起来。
“看热闹？还能有什么？”
“看热闹也不是随便看的，给，拿着！”
玉璞从衣服里掏出两块薄薄的木牌子，分别递给沁灵和明姬。
沁灵的木牌子上刻着梅花，明姬的木牌子上刻着桃花，还有一些相同的文字。两人大眼瞪小眼，不明其意。
“这是什么？”
“票牌啊！”玉璞解释道，“百花盛流节的祭典演出，得到礼部允许的商家会在月宁河两岸搭建民间观礼台。上等座位都是要卖高价的，每年不知多少姑娘为了个好位置争得头破血流，就是为了能让皇子们看上一眼。你们的这两张是边角上的加座，不过我确认过，视线还是可以的，有时候边角还更显眼呢。”
“要钱吗？”
沁灵一问，玉璞飞快的摇摇头。
“不要，要你们也给不起。再说，都说了我是投资你们，哪有跟被投资方要钱的道理。一年一次百花盛流节，可以趁机经营的东西太多了，不好好利用一下，岂不是暴殄天物。”
第一次遇到这种盛会，沁灵和明姬是真的不知该趁机经营什么，又要如何经营。
然而，与全无打算的她们不同，朝堂内外那些筹划多时的人真的要借机行动了。
***
六月二十日天还未亮，以弘灵都为中心的百花盛流节的准备工作就已经开始。在这一天，弘灵都的人们从早到晚都要在欢闹中度过。
早上到中午，人们主要的活动地点是在城内的商铺、戏园、街道。都城被装饰得花团锦簇，城内各处人头攒动，大家购买节日礼品、观看特别戏目、在街上玩乐，享受节日热闹的氛围。
正午时分，城中主要的告示牌上公布了今年皇家将改变行舟路线，打算借此机会一睹皇家风采的人们纷纷开始涌向城外，按照各自的目标抢占最佳的观礼位置。
想要看皇帝和皇太子的人是最多的，他们直接前往南面的朱雀大桥。献祭完成之后，要持续到深夜的歌舞表演就是在朱雀大桥上进行。河两岸观赏祭典的最佳位置被两座官方搭建的观礼台所占据，专供官方人员和贵宾观礼。在官方观礼台的左右，有数个民间商家的观礼台沿河而建。
第二多的一批围观者则冲向公主的船将会前往的东南船渠，船渠两岸的建筑成了抢手地盘，一些意气风发的男子纷纷爬上高楼，开船时间未到就已经有数人因抢占位置而不慎落水。绮月的封地——“云起州”与往年一样，组织起了一支两百人的观礼团，早早的就把“国之丽月云起公主”的条幅打了出来。
一批以女性为主的围观者，则匆匆前往二皇子的船将会停留的东边渡口。其中不乏有握着《手擒王爷秘法》一类指南的人。对很多女性来说，比起危险霸气的皇太子，温柔腹黑的王爷才是人生归宿的最佳人选。弘岚封地“青岚州”也曾想效仿云起州组织观礼团来向主人表忠心，不过报告给弘岚之后被他写信狠狠的奚落了一番，搞得州官差点精神崩溃辞官归乡。以后青岚州的官员也就只得闷不吭声老实做人。
最后一批的围观者，自然是前往两位未成年皇子的船将会前往的西南船渠附近，这一批的围观者应该算是最和平的，多为没有什么战斗力的老弱妇孺，争不起抢手的皇族成员，只好看看未成年皇子凑个热闹。当然，也不排除夹杂有马护那样“洗脑要从娃娃抓起”，把心思打到年少皇子身上的宵小之徒。
万众瞩目的皇家成员们一清早就已经到达了位于城外的月宁河西南渡口，乘上各自的华龙船，做好准备之后就暂且休息。
***
就算是民间商家所搭建的观礼台，能坐到前几排的也是非富即贵。明姬穿上了自己最好的衣服，一件精绣着百花图样的淡紫色礼裙。沁灵没什么上得了台面的衣服，跟明姬借了件看上去还算精致的淡粉绿色襦裙，扮作侍女的模样。两人拿着玉璞给的牌子，尽量不声不响的坐到了关家观礼台第一排左边的角落里。尽管如此，沁灵不离手的镇魂杖还是引起了一些观客侧目。两人已经在城中玩了半天，又不需要抢位置，来得不算早，刚一落座，先导的礼乐就响了起来。观客们的注意力都转向河面，没有人来多嘴问一个侍女为何要手持锡杖。
将近黄昏十分，开始不断有先导的小花船顺河而下，为华龙船开路。
花船上衣着光鲜亮丽的侍女们提着花篮，优雅的扬起薄纱长袖，将花瓣轻盈洒下。花船顺流缓缓而下，五色纷呈的花瓣随着水波此起彼伏，夕阳映照下美不胜收。
今年突然改变行船路线，令民众大为意外，观众在欣赏花船的同时也都在议论纷纷，猜测到底是单纯为了广布皇恩还是有什么其他的缘故。
听着身旁人们的议论，望了望远方渐渐被冷蓝色取代的温暖夕阳，沁灵忽地想起弘时说过的话，不禁默默的念了一声。
“不放出弘夜，他今晚会怎么样呢……”
“我们是来看戚小甜的，她伤势还好吧，要不要我帮忙买些好药？”
“是璞妹妹啊，你们进来吧。”
屋内传出另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应答。
三人得到允许，推门进了屋。转过客厅，在东厢房里看到了趴在床上哀嚎的戚小甜，还有坐在她旁边手持细针的一名紫衣女子。
“甄姐姐，你也在啊。”
“甄大人。”
玉璞和明姬分别叫了紫色衣裙的女子一声，沁灵眨了眨眼睛，想起玉璞跟她说过，杂务间的管事官似乎叫甄珍，擅长针灸什么的。
“你好。”
沁灵跟甄珍点了个头，指着床上直哼哼的戚小甜的脑袋问道。
“她，还好吧……”
“中毒不深，幸好有我的妙手回春针，再有半个月毒就能清得一点不剩。不但如此，还能全身换血，宛若重生呢，呵呵呵。”
甄珍自豪的笑着，手上也没停，将一根三寸长针插入戚小甜的小腿肚。戚小甜两条腿、腰上、背上、肩上、至少有五十多根针。
“你们要不要也试一试？”
扎完戚小甜，甄珍抬头对沁灵三人华丽一笑。尽管她貌美如门外芍药，三人还是同时打了个哆嗦。
“甄大人，我们就是来看戚小甜的，她没事我们就放心了……”
明姬赶紧转移话题。
“是啊是啊，我就是来问问需不需要买点药，既然有甄姐姐神医再世，我也是多此一举了。”
说着，玉璞就想推着沁灵和明姬往外走。
“你们，不用担心……”戚小甜强撑着抬起头来，“我戚小甜不是任人宰割的，有朝一日，一定有冤报冤有仇报仇……所以，你们千万别学人做什么恶毒姐妹花落井下石，否则到时候我只能对你们痛下狠手……我不想的！”
伤者本人实在不是能正常交流的状态，三人只好把甄珍请到客厅，打听戚小甜被咬的事情。
“我听说的是，她昨晚在膳房准备食材，脚上不知被什么咬了一口，口吐白沫昏死过去。正好守卫队过去巡逻，发现她昏倒在地，就把她抬回住处，叫了我过来诊治。”
“是毒蛇吗？”
沁灵确认道。
“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确实是有毒物。虽然不是致命猛毒，却迅速渗入了五脏六腑，让她全身麻痹不省人事。我连夜给她扎针排毒，今天早上才恢复了意识。性命之忧是没有，不过这个月宫斗基本是要泡汤了。”
“看来，我这宫斗是没有一场顺利的。也好，麻烦事少一件是一件。”
“是啊……不管怎么样，结果就是你这个月的宫斗都乱了套……”
明姬神经敏感，没有放过几次“妖邪”的出现都跟沁灵有关的这个“巧合”。
“魏明姬，你脸色是不是不太好？”
“！”
注意到明姬神情有些忧郁，甄珍立刻搭话。明姬当然知道她话中之意，吓得肩膀一缩。
“你不是昨天才抢救了半天水灾，现在一定腰酸背痛吧。看你平常忙成那个样子，我还挺担心你会有哪里不舒服。”
“不、不用，我很健康，多谢关心！”
“人看到了，事情也问了，我们就不打扰了！”
沁灵还想说些什么的样子，明姬和玉璞却一左一右拉着她，从甄珍看猎物似的目光当中迅速逃跑了。
“吓死我了，她一定是扎兴奋了。”
玉璞拍着胸脯连着顺气。
“不到半个月，连续三次袭击都跟毒物有关，我不觉得是巧合。”
明姬看惯了甄珍的样子，恢复得更快，她看向沁灵言归正传。
“伤害猴子们的妖邪很可能就在合辰宫里，而且还有些不好的打算。几次袭击都跟你有关，一定要小心。”
沁灵点点头，不过却没有面露担忧，反而挑起眼角透出期待的神色。
“弘辉还说跟我无关，让我不要插手呢。我看这次他要自打嘴巴了。要真的是冲着我来的，我是绝对不会一声不吭的。”
“你是有什么打算吗？”
明姬看出沁灵似乎有些想法。
“弘辉不肯告诉我，我就先去问问弘时那个老鬼咯。事情不清楚我也不能怎么样，还是在这宫里随便玩玩混混日子。”
“混日子怎么行！你们别光顾着斗猴子啊，马上就是百花盛流节了，就没有其他的打算？”
听到沁灵没有建设性的打算，玉璞禁不住跳了起来。
“看热闹？还能有什么？”
“看热闹也不是随便看的，给，拿着！”
玉璞从衣服里掏出两块薄薄的木牌子，分别递给沁灵和明姬。
沁灵的木牌子上刻着梅花，明姬的木牌子上刻着桃花，还有一些相同的文字。两人大眼瞪小眼，不明其意。
“这是什么？”
“票牌啊！”玉璞解释道，“百花盛流节的祭典演出，得到礼部允许的商家会在月宁河两岸搭建民间观礼台。上等座位都是要卖高价的，每年不知多少姑娘为了个好位置争得头破血流，就是为了能让皇子们看上一眼。你们的这两张是边角上的加座，不过我确认过，视线还是可以的，有时候边角还更显眼呢。”
“要钱吗？”
沁灵一问，玉璞飞快的摇摇头。
“不要，要你们也给不起。再说，都说了我是投资你们，哪有跟被投资方要钱的道理。一年一次百花盛流节，可以趁机经营的东西太多了，不好好利用一下，岂不是暴殄天物。”
第一次遇到这种盛会，沁灵和明姬是真的不知该趁机经营什么，又要如何经营。
然而，与全无打算的她们不同，朝堂内外那些筹划多时的人真的要借机行动了。
***
六月二十日天还未亮，以弘灵都为中心的百花盛流节的准备工作就已经开始。在这一天，弘灵都的人们从早到晚都要在欢闹中度过。
早上到中午，人们主要的活动地点是在城内的商铺、戏园、街道。都城被装饰得花团锦簇，城内各处人头攒动，大家购买节日礼品、观看特别戏目、在街上玩乐，享受节日热闹的氛围。
正午时分，城中主要的告示牌上公布了今年皇家将改变行舟路线，打算借此机会一睹皇家风采的人们纷纷开始涌向城外，按照各自的目标抢占最佳的观礼位置。
想要看皇帝和皇太子的人是最多的，他们直接前往南面的朱雀大桥。献祭完成之后，要持续到深夜的歌舞表演就是在朱雀大桥上进行。河两岸观赏祭典的最佳位置被两座官方搭建的观礼台所占据，专供官方人员和贵宾观礼。在官方观礼台的左右，有数个民间商家的观礼台沿河而建。
第二多的一批围观者则冲向公主的船将会前往的东南船渠，船渠两岸的建筑成了抢手地盘，一些意气风发的男子纷纷爬上高楼，开船时间未到就已经有数人因抢占位置而不慎落水。绮月的封地——“云起州”与往年一样，组织起了一支两百人的观礼团，早早的就把“国之丽月云起公主”的条幅打了出来。
一批以女性为主的围观者，则匆匆前往二皇子的船将会停留的东边渡口。其中不乏有握着《手擒王爷秘法》一类指南的人。对很多女性来说，比起危险霸气的皇太子，温柔腹黑的王爷才是人生归宿的最佳人选。弘岚封地“青岚州”也曾想效仿云起州组织观礼团来向主人表忠心，不过报告给弘岚之后被他写信狠狠的奚落了一番，搞得州官差点精神崩溃辞官归乡。以后青岚州的官员也就只得闷不吭声老实做人。
最后一批的围观者，自然是前往两位未成年皇子的船将会前往的西南船渠附近，这一批的围观者应该算是最和平的，多为没有什么战斗力的老弱妇孺，争不起抢手的皇族成员，只好看看未成年皇子凑个热闹。当然，也不排除夹杂有马护那样“洗脑要从娃娃抓起”，把心思打到年少皇子身上的宵小之徒。
万众瞩目的皇家成员们一清早就已经到达了位于城外的月宁河西南渡口，乘上各自的华龙船，做好准备之后就暂且休息。
***
就算是民间商家所搭建的观礼台，能坐到前几排的也是非富即贵。明姬穿上了自己最好的衣服，一件精绣着百花图样的淡紫色礼裙。沁灵没什么上得了台面的衣服，跟明姬借了件看上去还算精致的淡粉绿色襦裙，扮作侍女的模样。两人拿着玉璞给的牌子，尽量不声不响的坐到了关家观礼台第一排左边的角落里。尽管如此，沁灵不离手的镇魂杖还是引起了一些观客侧目。两人已经在城中玩了半天，又不需要抢位置，来得不算早，刚一落座，先导的礼乐就响了起来。观客们的注意力都转向河面，没有人来多嘴问一个侍女为何要手持锡杖。
将近黄昏十分，开始不断有先导的小花船顺河而下，为华龙船开路。
花船上衣着光鲜亮丽的侍女们提着花篮，优雅的扬起薄纱长袖，将花瓣轻盈洒下。花船顺流缓缓而下，五色纷呈的花瓣随着水波此起彼伏，夕阳映照下美不胜收。
今年突然改变行船路线，令民众大为意外，观众在欣赏花船的同时也都在议论纷纷，猜测到底是单纯为了广布皇恩还是有什么其他的缘故。
听着身旁人们的议论，望了望远方渐渐被冷蓝色取代的温暖夕阳，沁灵忽地想起弘时说过的话，不禁默默的念了一声。
“不放出弘夜，他今晚会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