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0 梳梳毛怕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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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里？！！”
一听明姬有事，沁灵立刻就要冲出去。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疏忽，我马上就去找她们！”
环画又蹦回地上猛的磕了几个头，然后迅速跳起，伸手招呼坤儿跟镶儿。
“我也要去！明姬可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你是怎么想到抓她的！！”
“啊啊，我知道都是我太心急了！她正好出现在我被袭击的时候，就以为……”
“你还是留在这里。”
弘辉一把拉住沁灵的肩膀，把她按在原地。
“她们找自己的同伴，循着气味很快就能找到，你跑得没有她们快。”
弘辉说出口的理由只是其一。
其二，弘辉担心，万一魏明姬真的有个磕着碰着的，沁灵百分百会跟猴子再打一架。
而环画也有此担忧，她看到弘辉帮忙阻止沁灵，赶快带着两个妹妹一溜烟的飞窜上树，眨眼就不见了踪影。
“这些猴子！总算知道为什么都说猴急猴急了！要是明姬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非打肿她们的屁股！！”
沁灵又急又气，只能握紧镇魂杖在地上狠狠一戳。
「本来就是红的，肿不肿不都差不多。」
“！”
自己脑袋里跳出这“不雅”的想法时，弘辉着实惊得心脏一跳，立刻压住笑意，把话题引向别处。
“魏明姬的运气摆在那里，撞上这种事也不奇怪。”
“运气差是没错，但那几只猴子也草率得过分啊。到底在找什么妖邪？”
“……”
方才，弘辉已经权衡了一番。以沁灵的性格，事已至此肯定会刨根问底，没那么好糊弄过去。
与其让她再乱打乱撞惹出其他意外，不如适当的敷衍一下，让她就此收手。
弘辉平复了一下有些被搅乱的情绪，沉下目光认真看着沁灵的眼睛说道。
“告诉你是可以，不过，你要保证不掺入这件事。”
“跟我无关我也不想掺合，就是想求个心里清楚嘛。”
“回去吧，边走边说。”
“？你的手怎么了？”
弘辉撤回制止沁灵的手时，沁灵才注意到，弘辉骨节清晰的大手上被灰土印了一个类似脚印的图形。
“……问我不如问你自己。”
对这个问题，弘辉无心回答。
“该不会……是我踩的吧……”
看出那黑印很像自己鞋底的形状，沁灵有些心虚的向弘辉确认。
“我自己踩的。”
“对不起对不起！刚才完全没注意到你！”
从弘辉憋着一股郁结之气的表情和话语里，沁灵当然明白过来那就是自己的杰作，立刻道歉。
她想拿衣服帮弘辉擦掉，但看了看自己的袖子，也不是很干净。
“对了，那边有个湖，我帮你洗干净吧！”
沁灵在意的是自己无意间踩人一脚的行为，而弘辉却留意到她的说辞——
刚才完全没注意到……
一国皇太子，就这么没有存在感吗？
不对，那几只猴子见了自己立刻就老实了，只有沁灵拿他当空气，不，当空气还客气了，是当了黄土直接就是一脚。
还有，刚才侯环画说的，她陷入的困境是什么？沁灵跟魏明姬是难姐难妹，有什么想到魏明姬是再正常不过，但自己竟然被排在了那个倒霉的鬼夜哭女孩后面，这让弘辉心里憋闷，有股说不出的奇怪的不甘。
有意无意张嘴提到就是坏话，没有存在感，可靠程度还不如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这个山野丫头到底是有多鄙视他这个皇太子。
无论此时内心有多波涛不平，无论此事内心有多波澜壮阔，弘辉也知道跟沁灵抱怨是没有用的，只能在心里慨叹一声自认倒霉，跟她去了湖边。
***
“这下干净了吧！不好意思，是不是很疼？”
沁灵蹲在湖边一块石头上，帮坐在一旁的弘辉洗了手。
她也没有手绢，只好象征性的吹了吹。
“你的手……怎么了？”
弘辉也是方才洗手时才发现，沁灵的手上有些坑坑洼洼的伤痕。
“啊，被鹦鹉和猴子咬的。”
沁灵笑了下，爽朗的答道。
“你到底都在做些什么……”
弘辉实在是无法想象沁灵的日常生活。
“宫斗啊，跟那些如狼似虎要把你当做胜利奖赏的挑战者。”
提到宫斗，弘辉心里又是一阵发紧，伸手糊了糊沁灵的脑袋。
“头发也是，弄的像个疯婆子。”
“没办法啊，猴子突然扑上来，又打了半天……”
相比精心打扮自己的其他宫人，沁灵的发髻十分简单，只是在脑袋两边盘了一下。
两束青丝经过一番折腾，已经溃不成形。
“这样子怎么回去，坐下。”
“？”
不知道弘辉是怎么意思，沁灵出于本能反应坐在石头上。
弘辉将沁灵两个发包散开，从怀里掏出一把梳子，沾了沾湖水，开始帮沁灵梳理乱七八糟的头发。
“你一个皇太子，走路居然带着梳子啊，真是没想到。”
弘辉梳的力道恰到好处，一股痒痒的舒服感觉滑过沁灵头顶。
“带着不一定有用，不过等到有用的时候没带就成问题了。”
弘辉一边拢起剩下的头发一边答话。
“有用的时候没带都能成为问题，不过是梳个头……”
沁灵忽然灵光一闪，想明白了其中原因。
“是不是因为弘夜总喜欢把头发散开？”
弘辉梳头的手一瞬停止，沁灵知道自己猜中了。
“也没什么不好啊，偶尔散开放松一下，成天梳着发髻头皮都被拔疼了，会提早秃头的。”
“……他愿意散我管不了，我不能散。”
停顿了半刻，弘辉才接下去。
“什么你不能散，明明就是很想散开弘夜才做的，估计也很担心自己秃头。”
沁灵嘟哝一句又哼了一声。
弘辉内心不得不承认，秃头二字确实有一定的威慑力。
不太愿意讨论这个话题，弘辉转而言他。
“你不是想知道那几只猴子的事吗？”
“是啊，你还没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她们几个，是去年秋天我去北面荒林散心的时候捡到的。”
“她们都是天生灵猴，本来住在荒林背后的芳丘山上。根据她们的说法，有一天夜晚，突然有妖邪之力袭击了她们住处，把她们赶了出来。那几只猴子年纪虽然都不小，但一直生活安逸，没有遇到过强劲的对手，连妖邪的样子都没有看清，只顾着逃命。”
“我捡到她们的时候，为首的白猴身受重伤，我也找不到她们所说的妖邪，就只好先把她们带回东宫。不久之后陛下试验宫斗，我就让白猴化名侯环画，告诉陛下说她是受奸人迫害的良家少女，把她推举进了预选军。”
“自从陛下改制后宫，合辰宫守备不像以前那么森严，但毕竟是皇家后宫，耳目众多，妖邪也不敢轻易进犯。侯环画预选军拿到第五名，带着年纪仅次于她的焰儿作为侍女住进了珠帘院，其他几只猴子则仍保持猴子的形态，以免她们太喧哗惹人怀疑。”
“啊哈哈，要是让那些人知道她们输给猴子，肯定很不甘心，明姬就受了很大的打击。”
沁灵不由得发出一声干笑。自己都不愿意排在猴子后面，更何况是那些被皇帝亲自招入宫斗的预选军佳丽们。
“有什么不甘心，已经明确的告诉她们，她是‘猴幻化’，没有搞清楚对手只能怪自己太蠢。”
“侯环画……猴幻化……你玩文字游戏？”
“要把她送进后宫，我又不想说谎，只能把这个秘密用字谜的形式公开。”
“不觉得比撒谎更恶劣吗？”
弘辉这么说就有点抵赖了，在沁灵眼里狡猾至极。看来弘辉跟弘夜，虽然外在表现完全不同，但内里面的鬼心思一样多。
“啊，我知道了！”
想到这里，沁灵突然明白了什么。
“你把侯环画弄进后宫，不但是为了保护她，还想让她搅黄宫斗是吧！”
“……”
弘辉梳头的手再次停了一下。
“玉璞好像说过，侯环画管理档案馆……怪不得那些资料你那么轻易就拿出来给我们了，原来早就有伏兵啊！”
被沁灵道出自己的“心机”，弘辉拿着头发的那只手又不自觉的收紧了一下。
“哎哟！好疼，你干什么！”
沁灵抗议，弘辉意识到自己动作太大，立刻放松了手劲。
他呼了口气，放弃了似的承认。
“……你说的没错，我是想过，这几只猴子要是能在宫斗里闹出点什么破坏这场无聊的乱斗就太好了。档案馆也是我让她挑的，只有猴子才不会对人的争斗有兴趣，要是别人占了那个职位，难保不会假公济私，偷看档案。”
“说到底还不是跟弘夜目的一致，为什么自己跟自己过不去，搞得像仇人一样。”
“……”
“那天，你到底为什么说我再也见不到弘夜了？是因为大臣们讨厌那个人格，想换掉你这个太子，才不让他出来？”
“……你是从哪里听来那种朝廷传闻的。”
弘辉本来无心接有关弘夜的话题，但沁灵说出大臣们，他还是禁不住问了一句。
“我当然有地方听说啊，没有不透风的墙嘛。你也说过，后宫三千个八卦的女人，什么消息传不出来。”
沁灵聪明的绕了个弯子，没有把玉璞供出来。
“不管大臣们是如何想，我都不会让他再出现了。他的想法跟行为都太危险。”
“想法跟行为危险？你想做什么？”
“是他……”
弘辉沉着脸纠正，反正沁灵背对他，看不到自己难看的表情。
“他不就是你。”
“……”
弘辉已经不知多少次在心里叹气，他决定了，从今后彻底放弃跟沁灵争辩弘夜的身份。
弘辉手上梳头发的力道仍然保持在恰到好处，把声音硬了起来。
“跟你无关，你没有必要知道。灵猴的事情也已经告诉你了，好奇心满足了就不要再深入了。你在宫里的工作是守坟，你的目的是见到初代皇帝弄清楚家里为什么要千年守坟，除了这两件事，你一概没有必要过问。”
“还有……”
沁灵本来还想说，皇帝拜托她要帮助弘辉，自己或许能帮忙解开皇家诅咒。
可弘辉的声音让她有一种被拒千里的失落感。看起来，这位太子殿下是无意将双重人格的事跟她分享。那么再多追问也是无用。
“？”
“没有了。”
此路不通，我走别处！
沁灵心里暗暗打了其他的主意。
“在哪里？！！”
一听明姬有事，沁灵立刻就要冲出去。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疏忽，我马上就去找她们！”
环画又蹦回地上猛的磕了几个头，然后迅速跳起，伸手招呼坤儿跟镶儿。
“我也要去！明姬可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你是怎么想到抓她的！！”
“啊啊，我知道都是我太心急了！她正好出现在我被袭击的时候，就以为……”
“你还是留在这里。”
弘辉一把拉住沁灵的肩膀，把她按在原地。
“她们找自己的同伴，循着气味很快就能找到，你跑得没有她们快。”
弘辉说出口的理由只是其一。
其二，弘辉担心，万一魏明姬真的有个磕着碰着的，沁灵百分百会跟猴子再打一架。
而环画也有此担忧，她看到弘辉帮忙阻止沁灵，赶快带着两个妹妹一溜烟的飞窜上树，眨眼就不见了踪影。
“这些猴子！总算知道为什么都说猴急猴急了！要是明姬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非打肿她们的屁股！！”
沁灵又急又气，只能握紧镇魂杖在地上狠狠一戳。
「本来就是红的，肿不肿不都差不多。」
“！”
自己脑袋里跳出这“不雅”的想法时，弘辉着实惊得心脏一跳，立刻压住笑意，把话题引向别处。
“魏明姬的运气摆在那里，撞上这种事也不奇怪。”
“运气差是没错，但那几只猴子也草率得过分啊。到底在找什么妖邪？”
“……”
方才，弘辉已经权衡了一番。以沁灵的性格，事已至此肯定会刨根问底，没那么好糊弄过去。
与其让她再乱打乱撞惹出其他意外，不如适当的敷衍一下，让她就此收手。
弘辉平复了一下有些被搅乱的情绪，沉下目光认真看着沁灵的眼睛说道。
“告诉你是可以，不过，你要保证不掺入这件事。”
“跟我无关我也不想掺合，就是想求个心里清楚嘛。”
“回去吧，边走边说。”
“？你的手怎么了？”
弘辉撤回制止沁灵的手时，沁灵才注意到，弘辉骨节清晰的大手上被灰土印了一个类似脚印的图形。
“……问我不如问你自己。”
对这个问题，弘辉无心回答。
“该不会……是我踩的吧……”
看出那黑印很像自己鞋底的形状，沁灵有些心虚的向弘辉确认。
“我自己踩的。”
“对不起对不起！刚才完全没注意到你！”
从弘辉憋着一股郁结之气的表情和话语里，沁灵当然明白过来那就是自己的杰作，立刻道歉。
她想拿衣服帮弘辉擦掉，但看了看自己的袖子，也不是很干净。
“对了，那边有个湖，我帮你洗干净吧！”
沁灵在意的是自己无意间踩人一脚的行为，而弘辉却留意到她的说辞——
刚才完全没注意到……
一国皇太子，就这么没有存在感吗？
不对，那几只猴子见了自己立刻就老实了，只有沁灵拿他当空气，不，当空气还客气了，是当了黄土直接就是一脚。
还有，刚才侯环画说的，她陷入的困境是什么？沁灵跟魏明姬是难姐难妹，有什么想到魏明姬是再正常不过，但自己竟然被排在了那个倒霉的鬼夜哭女孩后面，这让弘辉心里憋闷，有股说不出的奇怪的不甘。
有意无意张嘴提到就是坏话，没有存在感，可靠程度还不如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这个山野丫头到底是有多鄙视他这个皇太子。
无论此时内心有多波涛不平，无论此事内心有多波澜壮阔，弘辉也知道跟沁灵抱怨是没有用的，只能在心里慨叹一声自认倒霉，跟她去了湖边。
***
“这下干净了吧！不好意思，是不是很疼？”
沁灵蹲在湖边一块石头上，帮坐在一旁的弘辉洗了手。
她也没有手绢，只好象征性的吹了吹。
“你的手……怎么了？”
弘辉也是方才洗手时才发现，沁灵的手上有些坑坑洼洼的伤痕。
“啊，被鹦鹉和猴子咬的。”
沁灵笑了下，爽朗的答道。
“你到底都在做些什么……”
弘辉实在是无法想象沁灵的日常生活。
“宫斗啊，跟那些如狼似虎要把你当做胜利奖赏的挑战者。”
提到宫斗，弘辉心里又是一阵发紧，伸手糊了糊沁灵的脑袋。
“头发也是，弄的像个疯婆子。”
“没办法啊，猴子突然扑上来，又打了半天……”
相比精心打扮自己的其他宫人，沁灵的发髻十分简单，只是在脑袋两边盘了一下。
两束青丝经过一番折腾，已经溃不成形。
“这样子怎么回去，坐下。”
“？”
不知道弘辉是怎么意思，沁灵出于本能反应坐在石头上。
弘辉将沁灵两个发包散开，从怀里掏出一把梳子，沾了沾湖水，开始帮沁灵梳理乱七八糟的头发。
“你一个皇太子，走路居然带着梳子啊，真是没想到。”
弘辉梳的力道恰到好处，一股痒痒的舒服感觉滑过沁灵头顶。
“带着不一定有用，不过等到有用的时候没带就成问题了。”
弘辉一边拢起剩下的头发一边答话。
“有用的时候没带都能成为问题，不过是梳个头……”
沁灵忽然灵光一闪，想明白了其中原因。
“是不是因为弘夜总喜欢把头发散开？”
弘辉梳头的手一瞬停止，沁灵知道自己猜中了。
“也没什么不好啊，偶尔散开放松一下，成天梳着发髻头皮都被拔疼了，会提早秃头的。”
“……他愿意散我管不了，我不能散。”
停顿了半刻，弘辉才接下去。
“什么你不能散，明明就是很想散开弘夜才做的，估计也很担心自己秃头。”
沁灵嘟哝一句又哼了一声。
弘辉内心不得不承认，秃头二字确实有一定的威慑力。
不太愿意讨论这个话题，弘辉转而言他。
“你不是想知道那几只猴子的事吗？”
“是啊，你还没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她们几个，是去年秋天我去北面荒林散心的时候捡到的。”
“她们都是天生灵猴，本来住在荒林背后的芳丘山上。根据她们的说法，有一天夜晚，突然有妖邪之力袭击了她们住处，把她们赶了出来。那几只猴子年纪虽然都不小，但一直生活安逸，没有遇到过强劲的对手，连妖邪的样子都没有看清，只顾着逃命。”
“我捡到她们的时候，为首的白猴身受重伤，我也找不到她们所说的妖邪，就只好先把她们带回东宫。不久之后陛下试验宫斗，我就让白猴化名侯环画，告诉陛下说她是受奸人迫害的良家少女，把她推举进了预选军。”
“自从陛下改制后宫，合辰宫守备不像以前那么森严，但毕竟是皇家后宫，耳目众多，妖邪也不敢轻易进犯。侯环画预选军拿到第五名，带着年纪仅次于她的焰儿作为侍女住进了珠帘院，其他几只猴子则仍保持猴子的形态，以免她们太喧哗惹人怀疑。”
“啊哈哈，要是让那些人知道她们输给猴子，肯定很不甘心，明姬就受了很大的打击。”
沁灵不由得发出一声干笑。自己都不愿意排在猴子后面，更何况是那些被皇帝亲自招入宫斗的预选军佳丽们。
“有什么不甘心，已经明确的告诉她们，她是‘猴幻化’，没有搞清楚对手只能怪自己太蠢。”
“侯环画……猴幻化……你玩文字游戏？”
“要把她送进后宫，我又不想说谎，只能把这个秘密用字谜的形式公开。”
“不觉得比撒谎更恶劣吗？”
弘辉这么说就有点抵赖了，在沁灵眼里狡猾至极。看来弘辉跟弘夜，虽然外在表现完全不同，但内里面的鬼心思一样多。
“啊，我知道了！”
想到这里，沁灵突然明白了什么。
“你把侯环画弄进后宫，不但是为了保护她，还想让她搅黄宫斗是吧！”
“……”
弘辉梳头的手再次停了一下。
“玉璞好像说过，侯环画管理档案馆……怪不得那些资料你那么轻易就拿出来给我们了，原来早就有伏兵啊！”
被沁灵道出自己的“心机”，弘辉拿着头发的那只手又不自觉的收紧了一下。
“哎哟！好疼，你干什么！”
沁灵抗议，弘辉意识到自己动作太大，立刻放松了手劲。
他呼了口气，放弃了似的承认。
“……你说的没错，我是想过，这几只猴子要是能在宫斗里闹出点什么破坏这场无聊的乱斗就太好了。档案馆也是我让她挑的，只有猴子才不会对人的争斗有兴趣，要是别人占了那个职位，难保不会假公济私，偷看档案。”
“说到底还不是跟弘夜目的一致，为什么自己跟自己过不去，搞得像仇人一样。”
“……”
“那天，你到底为什么说我再也见不到弘夜了？是因为大臣们讨厌那个人格，想换掉你这个太子，才不让他出来？”
“……你是从哪里听来那种朝廷传闻的。”
弘辉本来无心接有关弘夜的话题，但沁灵说出大臣们，他还是禁不住问了一句。
“我当然有地方听说啊，没有不透风的墙嘛。你也说过，后宫三千个八卦的女人，什么消息传不出来。”
沁灵聪明的绕了个弯子，没有把玉璞供出来。
“不管大臣们是如何想，我都不会让他再出现了。他的想法跟行为都太危险。”
“想法跟行为危险？你想做什么？”
“是他……”
弘辉沉着脸纠正，反正沁灵背对他，看不到自己难看的表情。
“他不就是你。”
“……”
弘辉已经不知多少次在心里叹气，他决定了，从今后彻底放弃跟沁灵争辩弘夜的身份。
弘辉手上梳头发的力道仍然保持在恰到好处，把声音硬了起来。
“跟你无关，你没有必要知道。灵猴的事情也已经告诉你了，好奇心满足了就不要再深入了。你在宫里的工作是守坟，你的目的是见到初代皇帝弄清楚家里为什么要千年守坟，除了这两件事，你一概没有必要过问。”
“还有……”
沁灵本来还想说，皇帝拜托她要帮助弘辉，自己或许能帮忙解开皇家诅咒。
可弘辉的声音让她有一种被拒千里的失落感。看起来，这位太子殿下是无意将双重人格的事跟她分享。那么再多追问也是无用。
“？”
“没有了。”
此路不通，我走别处！
沁灵心里暗暗打了其他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