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6 加赛一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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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布衣拿出自己带来放在地上的一个大铁丝圈，打开自己选中的笼子，将里面那条跃跃欲试的黑狗放了出来。
她从口袋里掏出两粒肉干抛给黑狗，拿着铁圈快速退向火圈的方向。狗追了上来，她就把肉干穿过铁圈抛了出去，黑狗追着肉干跳过铁丝圈。如此这般重复好几下，终于到了火圈跟前，可狗不大愿意往前走，她就又换了方向引狗跳铁圈，如此反复。
「原来是这样，她要这么引狗跳过去。」
不但是沁灵，其他围观者也看得出，伍布衣打算利用肉干和跳圈游戏让狗活跃起来，然后借势让怕火的动物不知不觉跳过火圈。
趁着伍布衣驯狗的工夫，沁灵当然也没有闲着，她直接抱着狗笼子，把自己要驯的那只黄狗放到火圈跟前，拉开笼子门。
笼门虽然打开，黄狗果然被火焰吓得缩在笼子里一步都不敢动。沁灵拿起镇魂杖，用杖尾穿过笼子轻轻捅了捅狗的屁股，狗躲开手杖在笼子里乱转，就是不肯出去。
沁灵不慌不忙的放下手杖，双手抱成桶形放在嘴上，扬起头——
跑马场上响起一声凛冽的狼嚎。
笼中的黄狗立刻直起身来，打了个哆嗦，然后就像被扎了屁股一样飞窜出笼子，当然，也一起跳过了笼子面前的火圈。
而伍布衣正在训练的黑狗也慌忙在地上绕了几个小圈，然后逃向远方。
笼子里的两只鹦鹉高声喊着扑腾起来，赛场旁边牵在小吏手里的两匹马也受了惊吓，一阵顿足企图挣脱缰绳。
围观者大多也吃了一惊，私下环顾，寻找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狼。但是很快就有机灵的人发现，狼嚎是驯狗女孩模仿发出的。
本来负责维持秩序的几个小吏，此时也是乱了套。两个去帮着控马，还有两个忙着跑出去追狗。剩下一个司仪，从逼真的狼嚎当中回过神，宣布第二场的胜者是沁灵。
“你学得可真像啊。”
伍布衣虽然输了，但也没生气，只是深感意外，将目光投向自己的对手。
“别的不敢说，鬼哭狼嚎，这两个我可以学到九分像。”
沁灵扬起坦率的笑容，接受对方的称赞。
***
“沁灵姐姐赢了！”
看到司仪向沁灵举起手，玉璞高兴的一跳。
突然，她听到背后有个熟悉的声音。
“小姐、小姐！我把豆包给你拿来了！”
一名年青的家仆举着一个食盒，使出吃奶的力气拨开人群挤到玉璞身后。
“豆包？什么豆包？”
玉璞头顶挂起问号。
“你要的豆包啊！有广月楼的，天香阁的，华风堂的，客来巷……”
“……笨蛋！让你送到后宫给明姬姐姐，你拿来给我干什么！”
“！！”
听到玉璞尖声训斥，家仆全身雷打似的抽搐了一下。
“快送过去，下次再办出这种一里路跑出两里的蠢事就扣你半天工钱！”
“是、是！”
家仆顶着食盒，又左右挤着离开了围观队伍。
不少围观者都对这个搅和观战的来客投去不满的眼神。
***
不管是外来的围观者还是宫人们，都为了一个好的观战位置而拼尽力气，唯有一个人不用争不用抢，比试开始前，如平常一般缓步走出来就获得宫人们自动让路，毫不费力的获得了最佳站位。
那自然就是曾经排名第二的“岚”。虽然她跟沁灵交换了名次，但仍管理着合辰宫政务间，宫人们对她的仰慕一点也没有减少。跟沁灵交换排名被看做是她主动体验下层生活，提携落后宫人的举动，反倒为她带来更多钦佩。她仍是宫人们心目中的巅峰，换言之，沁灵仍是宫人们心目中垫底的那个。
看到沁灵赢了第二轮，站在最前排的岚扶了扶遮住面孔的纱帘帽檐，将嘴巴弯成新月。
“怎么说没有猛兽，明明自己就是只小野狼。”
两人各赢一轮，本场比试的胜负就看第三轮驯马。
围观者虽然已经知道狼嚎是假的，收住了惊讶，马却还有些惊慌。
“让我们来吧，本来就是比试驯马。”
跟牵马的小吏说完，伍布衣又看了看沁灵，像是要征求她的同意。
“我没问题。”
沁灵点了头，司仪官敲响了铜锣，宣告第三轮开始。
伍布衣拉过一匹云鬓马的缰绳，顺着毛摸摸马脸，马脖子，马背，又从包里掏出什么喂到马嘴里。马儿渐渐安静了下来。
沁灵则直接跳上另一匹腾烟马的马背，将镇魂杖夹在身体和马背之间，空出两只手来。一只手抱着马脖子轻轻的顺毛摸，一只手摸着马头和马耳朵，安慰小孩似的在马的耳边说着“不怕不怕”。
两匹马本来都是御马，性格不烈，看上去跟两人的相处也不错，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走吧！”
沁灵已经骑在马上，拿起夹在身前的镇魂杖，敲了敲马屁股，先跑了出去。
伍布衣见马已经安分，也立刻上马，从口袋里掏出一条马鞭，在马屁股上一抽，策马追了过去。
看了半天芝麻大点的小人，外来围观者们终于看到了大动静，纷纷发出呼声。
伍布衣到底还是擅长驯养动物，在全程四分之一的距离节点就已经追上了沁灵。她故意让自己的马的跟沁灵的马速度保持一致，转过头充满自信的对沁灵发出宣告。
“刚才驯狗你赢得很巧，但是骑马就靠实力了。”
“不服气就说不服气，什么巧不巧的，这宫斗本来就乱七八糟的，什么不是实力！”
沁灵哼了一声，双脚踢了踢马肚子，催促自己的马快跑。
正在两人难以拉开距离之时，不知哪里传来两声奇异的尖叫。
几乎同时，两道黑影从天而降扑到沁灵头顶和沁灵坐下的马脖子上。
“！！”
情急之下，沁灵放开马缰绳，伸手将挡住自己视线的物体抓住扔了出去。
这一扔可不好，那东西正被投到伍布衣的怀里。
“哪里来的猴子？！”
伍布衣惊叫一声。
沁灵也看清，落在自己马脖子上的是一只棕色的猴子，可不就是几天前在侯环画的珠帘院里见到的？
两只猴子张开大嘴发出奇异的尖叫，两匹马因此受到影响，着了魔似的乱打转。
没转几圈，伍布衣的马回头朝围观宫人们的方向奔去，而沁灵的马则驮着她飞奔向西北面的树林。
***
“怎、怎么回事？！”
“是三千零一那个守坟的！她的比试‘又’出问题了！！”
看到惊马奔来，宫人们也乱了阵脚，纷纷逃开。
岚面无慌张，原地不动看着伍布衣马上的猴子蹿下马，奔向了东北方。
他心情愉快的轻笑了一声。
“呵，看来今天还要加赛一轮，驯猴子。”
***
“这是要去哪里？！”
沁灵掐住猴子的腰，想把它从马上拉下来，可猴子死死抓住马鬃，就是不肯动。沁灵拉得用力了，猴子就低头在她手上狠咬。
一人一猴谁也不肯让谁，骑在马上飞窜进跑马场西北的树林。
进了林子，路变得难走。马儿没头苍蝇似的左右乱撞乱躲，猴子又死活不肯放手。沁灵骑马技术不是很高，觉得坐不住了，就提起双脚，踩上马背纵身一跳，抱上一棵大树的横枝。
“这猴子，到底怎么回事，想干什么？”
翻身踩上树枝，沁灵喘了口气，看着继续在林子里乱窜的猴子和马，不明其所。
冷不丁，她感到斜上方有一股锐气，本能的跳到旁边的树上躲避。
回头一看，几根针刺似的白毛插在了方才她站位后方的树干，如果不是及时躲开，肩膀肯定会中招。
顺着白毛发出的方向望去，树影间站着一名白衣女子。
***
“豆包？”
后宫管事局的年迈女官抬起半垂的眼皮，看着眼前家仆模样抱着食盒的青年。
“对！豆包！给第两千九百九十八名的魏明姬带的豆包！你们可以看看，可以立刻检查！”
青年忙不迭打开食盒说道。
是来给魏明姬送豆包的，这句话已经重复了三遍，女官似乎刚刚才听懂。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管事女官对旁边的文书女官伸出手，年轻女子递给她一本册子。
老人家不紧不慢的打开册子，一页一页的翻起来。
一边翻一边用蘸了墨的笔想要写些什么，但翻了半天笔就是落不下去。墨干了几次，她就又重新蘸，继续翻页。
看到那半梦半醒似的动作，家仆心里几乎要抓狂。
主人关玉璞最恨的就是没有效率，浪费时间，不干脆。要是让她知道自己卡在一个糊涂老太婆身上过不去，饭碗恐怕都要砸。
“嗯，可以送，可以送，没问题。”
就在家仆要头撞食盒的时候，女官终于确定了，将笔落在簿子上缓缓的挪动。
“进去吧，会客室，出去，右走。”
家仆大喜，忙提起食盒就往外冲。
“等等。”
“！！”
苍老的阻止声一出，家仆差点吃到地板。
“宫人都有工作，去给你叫，但不一定马上出来，你要耐心。”
“……”
再有耐心也被你磨完了！！！
家仆在心里哀嚎了一声。
伍布衣拿出自己带来放在地上的一个大铁丝圈，打开自己选中的笼子，将里面那条跃跃欲试的黑狗放了出来。
她从口袋里掏出两粒肉干抛给黑狗，拿着铁圈快速退向火圈的方向。狗追了上来，她就把肉干穿过铁圈抛了出去，黑狗追着肉干跳过铁丝圈。如此这般重复好几下，终于到了火圈跟前，可狗不大愿意往前走，她就又换了方向引狗跳铁圈，如此反复。
「原来是这样，她要这么引狗跳过去。」
不但是沁灵，其他围观者也看得出，伍布衣打算利用肉干和跳圈游戏让狗活跃起来，然后借势让怕火的动物不知不觉跳过火圈。
趁着伍布衣驯狗的工夫，沁灵当然也没有闲着，她直接抱着狗笼子，把自己要驯的那只黄狗放到火圈跟前，拉开笼子门。
笼门虽然打开，黄狗果然被火焰吓得缩在笼子里一步都不敢动。沁灵拿起镇魂杖，用杖尾穿过笼子轻轻捅了捅狗的屁股，狗躲开手杖在笼子里乱转，就是不肯出去。
沁灵不慌不忙的放下手杖，双手抱成桶形放在嘴上，扬起头——
跑马场上响起一声凛冽的狼嚎。
笼中的黄狗立刻直起身来，打了个哆嗦，然后就像被扎了屁股一样飞窜出笼子，当然，也一起跳过了笼子面前的火圈。
而伍布衣正在训练的黑狗也慌忙在地上绕了几个小圈，然后逃向远方。
笼子里的两只鹦鹉高声喊着扑腾起来，赛场旁边牵在小吏手里的两匹马也受了惊吓，一阵顿足企图挣脱缰绳。
围观者大多也吃了一惊，私下环顾，寻找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狼。但是很快就有机灵的人发现，狼嚎是驯狗女孩模仿发出的。
本来负责维持秩序的几个小吏，此时也是乱了套。两个去帮着控马，还有两个忙着跑出去追狗。剩下一个司仪，从逼真的狼嚎当中回过神，宣布第二场的胜者是沁灵。
“你学得可真像啊。”
伍布衣虽然输了，但也没生气，只是深感意外，将目光投向自己的对手。
“别的不敢说，鬼哭狼嚎，这两个我可以学到九分像。”
沁灵扬起坦率的笑容，接受对方的称赞。
***
“沁灵姐姐赢了！”
看到司仪向沁灵举起手，玉璞高兴的一跳。
突然，她听到背后有个熟悉的声音。
“小姐、小姐！我把豆包给你拿来了！”
一名年青的家仆举着一个食盒，使出吃奶的力气拨开人群挤到玉璞身后。
“豆包？什么豆包？”
玉璞头顶挂起问号。
“你要的豆包啊！有广月楼的，天香阁的，华风堂的，客来巷……”
“……笨蛋！让你送到后宫给明姬姐姐，你拿来给我干什么！”
“！！”
听到玉璞尖声训斥，家仆全身雷打似的抽搐了一下。
“快送过去，下次再办出这种一里路跑出两里的蠢事就扣你半天工钱！”
“是、是！”
家仆顶着食盒，又左右挤着离开了围观队伍。
不少围观者都对这个搅和观战的来客投去不满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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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外来的围观者还是宫人们，都为了一个好的观战位置而拼尽力气，唯有一个人不用争不用抢，比试开始前，如平常一般缓步走出来就获得宫人们自动让路，毫不费力的获得了最佳站位。
那自然就是曾经排名第二的“岚”。虽然她跟沁灵交换了名次，但仍管理着合辰宫政务间，宫人们对她的仰慕一点也没有减少。跟沁灵交换排名被看做是她主动体验下层生活，提携落后宫人的举动，反倒为她带来更多钦佩。她仍是宫人们心目中的巅峰，换言之，沁灵仍是宫人们心目中垫底的那个。
看到沁灵赢了第二轮，站在最前排的岚扶了扶遮住面孔的纱帘帽檐，将嘴巴弯成新月。
“怎么说没有猛兽，明明自己就是只小野狼。”
两人各赢一轮，本场比试的胜负就看第三轮驯马。
围观者虽然已经知道狼嚎是假的，收住了惊讶，马却还有些惊慌。
“让我们来吧，本来就是比试驯马。”
跟牵马的小吏说完，伍布衣又看了看沁灵，像是要征求她的同意。
“我没问题。”
沁灵点了头，司仪官敲响了铜锣，宣告第三轮开始。
伍布衣拉过一匹云鬓马的缰绳，顺着毛摸摸马脸，马脖子，马背，又从包里掏出什么喂到马嘴里。马儿渐渐安静了下来。
沁灵则直接跳上另一匹腾烟马的马背，将镇魂杖夹在身体和马背之间，空出两只手来。一只手抱着马脖子轻轻的顺毛摸，一只手摸着马头和马耳朵，安慰小孩似的在马的耳边说着“不怕不怕”。
两匹马本来都是御马，性格不烈，看上去跟两人的相处也不错，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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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灵已经骑在马上，拿起夹在身前的镇魂杖，敲了敲马屁股，先跑了出去。
伍布衣见马已经安分，也立刻上马，从口袋里掏出一条马鞭，在马屁股上一抽，策马追了过去。
看了半天芝麻大点的小人，外来围观者们终于看到了大动静，纷纷发出呼声。
伍布衣到底还是擅长驯养动物，在全程四分之一的距离节点就已经追上了沁灵。她故意让自己的马的跟沁灵的马速度保持一致，转过头充满自信的对沁灵发出宣告。
“刚才驯狗你赢得很巧，但是骑马就靠实力了。”
“不服气就说不服气，什么巧不巧的，这宫斗本来就乱七八糟的，什么不是实力！”
沁灵哼了一声，双脚踢了踢马肚子，催促自己的马快跑。
正在两人难以拉开距离之时，不知哪里传来两声奇异的尖叫。
几乎同时，两道黑影从天而降扑到沁灵头顶和沁灵坐下的马脖子上。
“！！”
情急之下，沁灵放开马缰绳，伸手将挡住自己视线的物体抓住扔了出去。
这一扔可不好，那东西正被投到伍布衣的怀里。
“哪里来的猴子？！”
伍布衣惊叫一声。
沁灵也看清，落在自己马脖子上的是一只棕色的猴子，可不就是几天前在侯环画的珠帘院里见到的？
两只猴子张开大嘴发出奇异的尖叫，两匹马因此受到影响，着了魔似的乱打转。
没转几圈，伍布衣的马回头朝围观宫人们的方向奔去，而沁灵的马则驮着她飞奔向西北面的树林。
***
“怎、怎么回事？！”
“是三千零一那个守坟的！她的比试‘又’出问题了！！”
看到惊马奔来，宫人们也乱了阵脚，纷纷逃开。
岚面无慌张，原地不动看着伍布衣马上的猴子蹿下马，奔向了东北方。
他心情愉快的轻笑了一声。
“呵，看来今天还要加赛一轮，驯猴子。”
***
“这是要去哪里？！”
沁灵掐住猴子的腰，想把它从马上拉下来，可猴子死死抓住马鬃，就是不肯动。沁灵拉得用力了，猴子就低头在她手上狠咬。
一人一猴谁也不肯让谁，骑在马上飞窜进跑马场西北的树林。
进了林子，路变得难走。马儿没头苍蝇似的左右乱撞乱躲，猴子又死活不肯放手。沁灵骑马技术不是很高，觉得坐不住了，就提起双脚，踩上马背纵身一跳，抱上一棵大树的横枝。
“这猴子，到底怎么回事，想干什么？”
翻身踩上树枝，沁灵喘了口气，看着继续在林子里乱窜的猴子和马，不明其所。
冷不丁，她感到斜上方有一股锐气，本能的跳到旁边的树上躲避。
回头一看，几根针刺似的白毛插在了方才她站位后方的树干，如果不是及时躲开，肩膀肯定会中招。
顺着白毛发出的方向望去，树影间站着一名白衣女子。
***
“豆包？”
后宫管事局的年迈女官抬起半垂的眼皮，看着眼前家仆模样抱着食盒的青年。
“对！豆包！给第两千九百九十八名的魏明姬带的豆包！你们可以看看，可以立刻检查！”
青年忙不迭打开食盒说道。
是来给魏明姬送豆包的，这句话已经重复了三遍，女官似乎刚刚才听懂。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管事女官对旁边的文书女官伸出手，年轻女子递给她一本册子。
老人家不紧不慢的打开册子，一页一页的翻起来。
一边翻一边用蘸了墨的笔想要写些什么，但翻了半天笔就是落不下去。墨干了几次，她就又重新蘸，继续翻页。
看到那半梦半醒似的动作，家仆心里几乎要抓狂。
主人关玉璞最恨的就是没有效率，浪费时间，不干脆。要是让她知道自己卡在一个糊涂老太婆身上过不去，饭碗恐怕都要砸。
“嗯，可以送，可以送，没问题。”
就在家仆要头撞食盒的时候，女官终于确定了，将笔落在簿子上缓缓的挪动。
“进去吧，会客室，出去，右走。”
家仆大喜，忙提起食盒就往外冲。
“等等。”
“！！”
苍老的阻止声一出，家仆差点吃到地板。
“宫人都有工作，去给你叫，但不一定马上出来，你要耐心。”
“……”
再有耐心也被你磨完了！！！
家仆在心里哀嚎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