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 坑中杯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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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辉对玉璞的描述对沁灵来说过于虚幻了，见识不足的山野丫头瞪着一对大眼睛半点都不信。
“怎么什么东西到了你这里就成了难听话。”
弘辉本来就不够舒展的眉头因为沁灵的评价又深了几分。
仔细想想，沁灵就没对他说过一句好点的评价。
什么良心不安，死板发呆，孤陋寡闻，吹牛胡说……
虽然他理解守坟千年的幽家对皇家有怨念，但沁灵这些话似乎都是在无意识中脱口而出的——这才是最可怕的。
在这山野丫头的眼里，堂堂皇太子不但没有任何威严，反倒自然而然成了一个欺世盗名的渣人。
但是鉴于自己到底是一国储君，不至于跟一个无知的山野丫头计较，弘辉压下心中的不满，还算和气的解释道。
“乱石林上的结界不是他设的。”
“不是他……？”
“你要是想说什么逞强编瞎话之类的就不必了，我心领。”
看出沁灵正要接话，防患于未然先堵住她的嘴。
“我也没打算故意抬杠啊……”
沁灵嘟哝了一句，她真的没打算说什么。
“从你的那个香玉院到乱石林，都被罩在一片奇怪的灵力当中。我也曾经以为是坟地的灵异效应，但从最近发生的事来看似乎不那么简单。他也许可以做到一些障眼法干扰我探知，但是绝对做不到困住我，让我彻底找不到方向。”
“那就是另有其人了？刚才你好像也听到了那个奇怪的声音，我虽然不知道他的名字，但是意识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知道他，代替我了出声，我们才突然掉进来。”
“他叫你的手杖是携带契约之杖？你知道些什么吗？”
“镇魂杖是我们家传的法杖，爷爷说有让鬼魂安静的力量，叮嘱我随身携带，但是没说过契约什么的。”
“契约之杖……携带契约之杖……”
弘辉边走边琢磨那个声音的说法，并试图从镇魂杖上寻找一些线索。
最终，他的目光停在了手杖的四个金属环上。四个金属环看似跟锡杖的材质不同，不过周围的光亮不够，没办法看仔细。
“怎么了？你看出什么了吗？”
“没有。”
弘辉转过头去，皱了皱眉头。
“这里太暗了。”
“你怕黑？”
“怎么可能？”弘辉不屑的哼了一声，又放慢语速接了一句，“只不过，有人喜欢。”
“？”
沁灵不知道他这句什么意思，可弘辉也不再开口说明，两人在沉默中走过了一段似乎不短的距离。
直到周围照亮的光芒消失。
正确的说，并非消失，而是通路走到了尽头。
走出通路，沁灵跟弘辉的眼前现出一片黑暗。两人知道，此时不能盲目前行，都驻足观察。
待眼睛适应了黑暗，他们隐约看到几步远的前方是有一排栅栏的，栅栏边上似乎还有向下走的楼梯。
两人谨慎的靠近栅栏，发现栅栏之外竟是一个巨大的方形深坑。他们之所以能看清楚深坑的形状，是因为有许多朦胧的光芒从坑下射上来。
栅栏沿着深坑的边缘围出一圈方形的走道，但除了沁灵跟弘辉走出的洞口，视平线上没有其他的光亮。方形深坑的上方也就是他们的头顶，同样是一片漆黑。
“上面不行，前面不行，就只有走下面了吧。”
沁灵咽下一口凉气，指着栅栏旁边的楼梯说道。
“……”
弘辉默认了她的建议，两人确认栅栏的坚固度之后，小心翼翼的扶着栅栏走下楼梯。
***
“这要走到什么时候。”
也不知是在深坑墙壁上绕了第几圈，弘辉不耐烦的说了一句。
“我也很着急啊，现在比试估计都结束了，我突然不见明姬和玉璞他们也会担心，晚饭要是不领可没人给我留。”
“要是只有那种小事，我也没有着急的必要了。”
沁灵搭话内容似乎过于轻巧，这让从掉进来的那一刻开始就努力在烦恼中挣扎的弘辉有些不满。
“是啊，等着皇太子殿下的都是大事，吃不上饭这种小事哪入得了您的法眼。”
沁灵撇了撇嘴，反正眼前的皇太子是无法理解吃不上饭是什么概念。
“啊，话说，你要是不见了，围观现场的那几百人不是要炸裂？嘻呵呵。”
想想刚才那几百人从蠢蠢欲动发展到凶神恶煞的样子，沁灵不禁笑出声来。
空旷深坑响起微弱的回音。
“……”
“！”
走在前面的弘辉，突然转过身来。
沁灵本以为他是要抱怨或者抬杠，弘辉却一把拉过她的手腕把她擒在怀里。
“都说了，没时间在这里磨蹭。”
“——！！”
不等沁灵反应，弘辉抱着沁灵，起身翻过栅栏，跳下深坑。
***
“这也是法术吗？！好好玩！”
沁灵发出的不是害怕的惊叫，而是兴奋的呼声。
在山林里跳上跳下是常有的事，但这还是她第一次真正的浮在空中。
弘辉抱着沁灵，浮在没有阻拦的深坑中央，一股风托着他们以安定却不缓慢的速度垂直下降。
随着高度的下降，那些模糊的白光也渐渐清晰起来，将他们身下的视野照亮。
下面是一个巨大的方形坑底，内部散布有大量发光的石头堆。
而构成坑底最显眼风景的是——
“棺材？！”
沁灵不禁惊讶的叫出声。
放眼望去，坑底整齐的排列着数十口棺材。
***
终于落到坑底，沁灵第一件事就是去查看那些显眼的棺材。
棺材横竖成排，列队整齐，相互之间隔着五六个人站立的距离，横五纵十，一共有五十个。所有棺材都是一样的形态，不知使用什么木材制成，看上去厚重坚实，棺盖边缘上都雕刻着古朴的花纹。
“这里，难道是隐藏的陵墓？”
沁灵摸着棺材上的花纹，猜想里面躺着的是什么人。
弘辉则没有说话，只是默默走出棺材群。
在棺材群的正前方，有一张青石造的书案。
书案足有一般书案的四倍大，上面摆着被灰尘覆盖的烛台，笔墨纸砚，还有许多的书卷、竹简。
“似乎是有人在这里研习什么，而且已经荒废了很多年了。”
弘辉拂掉书卷上的尘土，拿起一本翻看。
“！”
粗略的翻了几页，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似的抬起头，迅速的环顾左右。
“怎么了？！”
沒有回答沁灵，弘辉放下书卷抬起右手。顿时有十几团幽火从他手上飞出，扑向离他最近的一面墙。
“开。”
弘辉低声念出一个字，所有幽火爆炸似的增强了光亮，将墙面照的犹如白昼。
这时沁灵才看清，墙壁上的凹凸并不是雕刻，而是一个巨大的石头书架，每一個石格子中都摆满了书卷、箱子还有各种难以名状的道具样物体。
“这里，似乎是我国历代天子秘密的书房。是他们收集法器和相关书籍，研究皇家诅咒的地方。”
“在棺材旁边读书？”
听到弘辉的判断，沁灵惊讶的张大嘴巴。
“如果是跟诅咒有关，就能解释为什么会是在这么深的地下。这些棺材——”
弘辉再次看向一片棺材，双眼放出锐利的光芒。
“被诅咒侵蚀死去的皇家人，或许都躺在这些棺材里。”
“这么多棺材里都是吗！？”
“根据记载，皇家因诅咒而屠戮亲族的一共有十九人，这里最多只有十八口棺材是装了尸体的。”
“？！”
听到这里，沁灵突然露出无比惊恐的眼神，瞪着弘辉。
“怎么，守坟的还怕尸体？”
沁灵缓缓向弘辉伸出双手，张开五指。
“你……一国储君，不会算数？”
“……”
“一共十九人，最多只有十八个人？”
“我有说过十九人都死了吗？”
弘辉拿出皇太子的涵养咬牙解释道。
“对不起，是我理解错了……”
沁灵倒也并非“认真”的“误解”了什么，只是觉得皇太子要是不识数就太有趣了，才忍不住说出来看看。
弘辉既然没有心情陪玩，她也只好收心说正事。
“那或许就是这里的鬼魂把我们带来的？应该叫鬼出来问问吧。”
“没有那个必要，他既然能呼唤我们，就一定是在暗中监视状况。”
“？！”
像是要印证弘辉的话一样，周围立刻发生了变化。
弘辉点起的火光全部消失，发光石堆上的光亮也减弱了大半。
面朝青石案，第一排最左边的棺材上浮起一片光雾，渐渐铺展成两扇屏风的大小。
“这是……”
沁灵刚要伸手去碰光雾，弘辉一把将她手腕拉住。
“知道是什么你就敢上手？”
“！”
弘辉的警告声刚落，白光上忽然发生摆动，现出水波一样的纹路，进而浮现出影像。
“小孩子……？”
被影像吸引了目光，沁灵退了两步，想要看清全景。
弘辉也静静走到她旁边，注视着光幕的变化。
光幕上出现的，是两个手拉手的八九岁左右的小孩子。脸虽然模糊不清，但看得出衣着华丽，身处的环境也像是个精美的庭院。
两个小孩子一起玩耍、读书、踢球、骑马、及冠……生活和成长的场景走马灯似的在光幕上掠过。
终于，两个小孩子成长为两个青年，影像一分为二。左边的青年换上龙袍，登上了皇座，而右边的青年换上了官服，手持书卷。影像虽然是分开的，但两人都正视着对方，气氛似乎愉悦和睦。
然而，和平的影像也到此为止。光幕上掀起了激烈的黑色波澜，紧接着出现的，是被笼罩在夜色当中的残酷景象。
身穿龙袍的青年倒在地上，身穿官服的青年立在旁边，一只手沾满鲜红的液体，一滴滴的落在倒地青年的身上。
而官服青年的身后，隐约看到两个小孩子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官服青年慢慢的转过头，朝身后的孩子们迈步。
“不要！”
意识到接下来要发生什么，沁灵禁不住叫了一声。
“——！”
在官服青年抓起一个孩子的时候，弘辉用衣袖捂住了沁灵的眼睛。
“……”
弘辉对玉璞的描述对沁灵来说过于虚幻了，见识不足的山野丫头瞪着一对大眼睛半点都不信。
“怎么什么东西到了你这里就成了难听话。”
弘辉本来就不够舒展的眉头因为沁灵的评价又深了几分。
仔细想想，沁灵就没对他说过一句好点的评价。
什么良心不安，死板发呆，孤陋寡闻，吹牛胡说……
虽然他理解守坟千年的幽家对皇家有怨念，但沁灵这些话似乎都是在无意识中脱口而出的——这才是最可怕的。
在这山野丫头的眼里，堂堂皇太子不但没有任何威严，反倒自然而然成了一个欺世盗名的渣人。
但是鉴于自己到底是一国储君，不至于跟一个无知的山野丫头计较，弘辉压下心中的不满，还算和气的解释道。
“乱石林上的结界不是他设的。”
“不是他……？”
“你要是想说什么逞强编瞎话之类的就不必了，我心领。”
看出沁灵正要接话，防患于未然先堵住她的嘴。
“我也没打算故意抬杠啊……”
沁灵嘟哝了一句，她真的没打算说什么。
“从你的那个香玉院到乱石林，都被罩在一片奇怪的灵力当中。我也曾经以为是坟地的灵异效应，但从最近发生的事来看似乎不那么简单。他也许可以做到一些障眼法干扰我探知，但是绝对做不到困住我，让我彻底找不到方向。”
“那就是另有其人了？刚才你好像也听到了那个奇怪的声音，我虽然不知道他的名字，但是意识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知道他，代替我了出声，我们才突然掉进来。”
“他叫你的手杖是携带契约之杖？你知道些什么吗？”
“镇魂杖是我们家传的法杖，爷爷说有让鬼魂安静的力量，叮嘱我随身携带，但是没说过契约什么的。”
“契约之杖……携带契约之杖……”
弘辉边走边琢磨那个声音的说法，并试图从镇魂杖上寻找一些线索。
最终，他的目光停在了手杖的四个金属环上。四个金属环看似跟锡杖的材质不同，不过周围的光亮不够，没办法看仔细。
“怎么了？你看出什么了吗？”
“没有。”
弘辉转过头去，皱了皱眉头。
“这里太暗了。”
“你怕黑？”
“怎么可能？”弘辉不屑的哼了一声，又放慢语速接了一句，“只不过，有人喜欢。”
“？”
沁灵不知道他这句什么意思，可弘辉也不再开口说明，两人在沉默中走过了一段似乎不短的距离。
直到周围照亮的光芒消失。
正确的说，并非消失，而是通路走到了尽头。
走出通路，沁灵跟弘辉的眼前现出一片黑暗。两人知道，此时不能盲目前行，都驻足观察。
待眼睛适应了黑暗，他们隐约看到几步远的前方是有一排栅栏的，栅栏边上似乎还有向下走的楼梯。
两人谨慎的靠近栅栏，发现栅栏之外竟是一个巨大的方形深坑。他们之所以能看清楚深坑的形状，是因为有许多朦胧的光芒从坑下射上来。
栅栏沿着深坑的边缘围出一圈方形的走道，但除了沁灵跟弘辉走出的洞口，视平线上没有其他的光亮。方形深坑的上方也就是他们的头顶，同样是一片漆黑。
“上面不行，前面不行，就只有走下面了吧。”
沁灵咽下一口凉气，指着栅栏旁边的楼梯说道。
“……”
弘辉默认了她的建议，两人确认栅栏的坚固度之后，小心翼翼的扶着栅栏走下楼梯。
***
“这要走到什么时候。”
也不知是在深坑墙壁上绕了第几圈，弘辉不耐烦的说了一句。
“我也很着急啊，现在比试估计都结束了，我突然不见明姬和玉璞他们也会担心，晚饭要是不领可没人给我留。”
“要是只有那种小事，我也没有着急的必要了。”
沁灵搭话内容似乎过于轻巧，这让从掉进来的那一刻开始就努力在烦恼中挣扎的弘辉有些不满。
“是啊，等着皇太子殿下的都是大事，吃不上饭这种小事哪入得了您的法眼。”
沁灵撇了撇嘴，反正眼前的皇太子是无法理解吃不上饭是什么概念。
“啊，话说，你要是不见了，围观现场的那几百人不是要炸裂？嘻呵呵。”
想想刚才那几百人从蠢蠢欲动发展到凶神恶煞的样子，沁灵不禁笑出声来。
空旷深坑响起微弱的回音。
“……”
“！”
走在前面的弘辉，突然转过身来。
沁灵本以为他是要抱怨或者抬杠，弘辉却一把拉过她的手腕把她擒在怀里。
“都说了，没时间在这里磨蹭。”
“——！！”
不等沁灵反应，弘辉抱着沁灵，起身翻过栅栏，跳下深坑。
***
“这也是法术吗？！好好玩！”
沁灵发出的不是害怕的惊叫，而是兴奋的呼声。
在山林里跳上跳下是常有的事，但这还是她第一次真正的浮在空中。
弘辉抱着沁灵，浮在没有阻拦的深坑中央，一股风托着他们以安定却不缓慢的速度垂直下降。
随着高度的下降，那些模糊的白光也渐渐清晰起来，将他们身下的视野照亮。
下面是一个巨大的方形坑底，内部散布有大量发光的石头堆。
而构成坑底最显眼风景的是——
“棺材？！”
沁灵不禁惊讶的叫出声。
放眼望去，坑底整齐的排列着数十口棺材。
***
终于落到坑底，沁灵第一件事就是去查看那些显眼的棺材。
棺材横竖成排，列队整齐，相互之间隔着五六个人站立的距离，横五纵十，一共有五十个。所有棺材都是一样的形态，不知使用什么木材制成，看上去厚重坚实，棺盖边缘上都雕刻着古朴的花纹。
“这里，难道是隐藏的陵墓？”
沁灵摸着棺材上的花纹，猜想里面躺着的是什么人。
弘辉则没有说话，只是默默走出棺材群。
在棺材群的正前方，有一张青石造的书案。
书案足有一般书案的四倍大，上面摆着被灰尘覆盖的烛台，笔墨纸砚，还有许多的书卷、竹简。
“似乎是有人在这里研习什么，而且已经荒废了很多年了。”
弘辉拂掉书卷上的尘土，拿起一本翻看。
“！”
粗略的翻了几页，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似的抬起头，迅速的环顾左右。
“怎么了？！”
沒有回答沁灵，弘辉放下书卷抬起右手。顿时有十几团幽火从他手上飞出，扑向离他最近的一面墙。
“开。”
弘辉低声念出一个字，所有幽火爆炸似的增强了光亮，将墙面照的犹如白昼。
这时沁灵才看清，墙壁上的凹凸并不是雕刻，而是一个巨大的石头书架，每一個石格子中都摆满了书卷、箱子还有各种难以名状的道具样物体。
“这里，似乎是我国历代天子秘密的书房。是他们收集法器和相关书籍，研究皇家诅咒的地方。”
“在棺材旁边读书？”
听到弘辉的判断，沁灵惊讶的张大嘴巴。
“如果是跟诅咒有关，就能解释为什么会是在这么深的地下。这些棺材——”
弘辉再次看向一片棺材，双眼放出锐利的光芒。
“被诅咒侵蚀死去的皇家人，或许都躺在这些棺材里。”
“这么多棺材里都是吗！？”
“根据记载，皇家因诅咒而屠戮亲族的一共有十九人，这里最多只有十八口棺材是装了尸体的。”
“？！”
听到这里，沁灵突然露出无比惊恐的眼神，瞪着弘辉。
“怎么，守坟的还怕尸体？”
沁灵缓缓向弘辉伸出双手，张开五指。
“你……一国储君，不会算数？”
“……”
“一共十九人，最多只有十八个人？”
“我有说过十九人都死了吗？”
弘辉拿出皇太子的涵养咬牙解释道。
“对不起，是我理解错了……”
沁灵倒也并非“认真”的“误解”了什么，只是觉得皇太子要是不识数就太有趣了，才忍不住说出来看看。
弘辉既然没有心情陪玩，她也只好收心说正事。
“那或许就是这里的鬼魂把我们带来的？应该叫鬼出来问问吧。”
“没有那个必要，他既然能呼唤我们，就一定是在暗中监视状况。”
“？！”
像是要印证弘辉的话一样，周围立刻发生了变化。
弘辉点起的火光全部消失，发光石堆上的光亮也减弱了大半。
面朝青石案，第一排最左边的棺材上浮起一片光雾，渐渐铺展成两扇屏风的大小。
“这是……”
沁灵刚要伸手去碰光雾，弘辉一把将她手腕拉住。
“知道是什么你就敢上手？”
“！”
弘辉的警告声刚落，白光上忽然发生摆动，现出水波一样的纹路，进而浮现出影像。
“小孩子……？”
被影像吸引了目光，沁灵退了两步，想要看清全景。
弘辉也静静走到她旁边，注视着光幕的变化。
光幕上出现的，是两个手拉手的八九岁左右的小孩子。脸虽然模糊不清，但看得出衣着华丽，身处的环境也像是个精美的庭院。
两个小孩子一起玩耍、读书、踢球、骑马、及冠……生活和成长的场景走马灯似的在光幕上掠过。
终于，两个小孩子成长为两个青年，影像一分为二。左边的青年换上龙袍，登上了皇座，而右边的青年换上了官服，手持书卷。影像虽然是分开的，但两人都正视着对方，气氛似乎愉悦和睦。
然而，和平的影像也到此为止。光幕上掀起了激烈的黑色波澜，紧接着出现的，是被笼罩在夜色当中的残酷景象。
身穿龙袍的青年倒在地上，身穿官服的青年立在旁边，一只手沾满鲜红的液体，一滴滴的落在倒地青年的身上。
而官服青年的身后，隐约看到两个小孩子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官服青年慢慢的转过头，朝身后的孩子们迈步。
“不要！”
意识到接下来要发生什么，沁灵禁不住叫了一声。
“——！”
在官服青年抓起一个孩子的时候，弘辉用衣袖捂住了沁灵的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