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撞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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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化时代，媒体的传播速度快得惊人。
卫蓝坐车还未到家，打开手机上网时，各大网站页面，已经被段之翼的脸占据。
他站azure写字楼楼下，与陈雨烟比肩面对水泄不通的记者。脸上是很明显的愤怒与烦躁，但是媒体似乎通通看不见，神秘的azure总裁，年轻的段氏继承人，竟然如此英俊不凡，这才是人们关注的焦点。
和美丽的女主播站在一起，如同金童玉女。
陈雨烟巧笑嫣然地挽着段之翼任由记者拍照，段之翼全程沉着脸，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但是他的亮相就足以说明一切。
之前所有对陈雨烟的猜度和怀疑，在这一刻烟消云散。再没有人会相信一个有着如此身份男友的女人，会去做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事。就如同她自己所说，被人拍到的不雅照，全都是遭人陷害。
而她身份尊贵的爱人对她依旧不离不弃，多么感人至深的真爱。
卫蓝看着翻着手机中各种措辞夸张的报道，坐在出租车后座，深深喟叹一声，无奈又有点难过。
可她此时她知道，比起自己更加难过的，恐怕还是段之翼。
她几乎能从那些照片中，看到他紧咬牙关费力隐忍的愤怒。
回到家中，客厅电视声音很大，这个点正是各个电视台的娱乐新闻时段。卫妈妈脸色沉郁地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里被闪光灯追逐的男女。
听到门开的声音，也不回头，只冷冷道：“你还要为这个人辩解么？”
卫蓝知道此时不是和她争论的好时候，也无从辩解，想了想，回：“我没什么好说的了。我和他现在没有关系。”
卫妈妈愣了愣，转头过皱眉看她，见她表情隐约难过，终归是有着身为母亲的恻隐，起身走到她面前，拉着她的手：“蓝蓝，那种人不值得。”
“妈，段之翼不是你想的那种人……”说完怕被察觉出什么，赶紧改口，“总之我和他没关系了，我也没事，你就别操心了。我记得你假期也快结束了吧，爸还等你回去呢。”
卫妈妈有点不悦：“你就这么想赶我走，不想我管你？你的事我跟你爸说了，你一个在外他不放心，要么让你跟我回去，要么让我在这里照顾你。我已经向单位申请退养了。以后有的是时间。”
“啊？”卫蓝吃惊，反应过来，道，“我在外都这么多年了，你们有什么好担心的？你就回家陪爸爸吧？我现在在江城挺习惯的，暂时还不想回去。”
卫妈妈瞪了她一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想回去，就是不想我和你爸管你。你以为我想这么管你，要不是看你吃了大亏，我能操这份心？明光弄出那点事也就算了，竟然还遇到姓段的那小子。想想就觉得窝火。”
“妈，你就别生气了。我不是什么事都没有么？”
“什么叫什么事都没有？你都跟他……”卫妈妈也有点说不下去，只气急败坏地叹了一声。
卫蓝脸微红，小声嘀咕：“现在都什么时代了，这算不了什么吧。”
“你……你怎么变得这么不自爱？”卫妈妈怒瞪她一眼。
卫蓝顿时没了底气，赶紧转移话题：“好了好了，过去的就过去了。我还得重新开始找工作呢。”
卫妈妈一想女儿两次失业都跟男人有关，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可一想再多说，怕是会刺激到卫蓝，只得将一口郁气咽了下去。
工作倒是不难找，卫蓝有学历有经验，很快就进了一家不错的大公司。只是新公司新工作，必然是很忙，每天早出晚归，周末还得加班。
当然，以上只是卫蓝对妈妈的说辞。实际情况是，每天下班后，段之翼会派人在公司门口接她去别墅。
如今段之翼已经是江城最热门的人物，不敢到处招摇，两人只能躲在别墅里相会。
看到他经常因此愤怒烦躁，卫蓝就故意抱着他开玩笑：“你现在可是热搜榜排名第一的红人，该高兴才对。你看好多人，那么努力想红，但是怎么红不了，哪像你运气这么好，一夜爆红，哈哈哈……”
段之翼没好气地白她一眼，却是哭笑不得，见她笑得真实，并非敷衍，心里的郁卒，也就淡去了许多。至少，两人几乎还能天天见面，来日方长，他们总会一直在一起的。
只是这样平静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卫蓝总是晚归，终于让卫妈妈生疑。
一个普通的工作日，下班时间，她没有跟卫蓝打招呼，直接去了她公司楼下等她。快六点的时候，写字楼的上班族鱼贯而出。
然后，卫妈妈看到了女儿。
卫蓝一手拿着手机，贴在脸侧，笑得甜蜜。
卫妈妈正疑惑着要不要上前叫住她，却见一辆黑色的车，停在卫蓝面前。那个声称每天加班的人，钻入了车内。
卫妈妈脑子有一瞬间的怔忡，但很快反应过来，招了一辆出租车，让司机师傅跟上了那辆车。
黑色的车，四十分钟后，进入了一座高档别墅小区。
因为小区管理严格，外人不能随便进入。卫妈妈只能站在小区门口等。
夜色微凉，可是再冷也比不过她心中此时的寒冷。
她不是傻子，多少能猜到卫蓝去见的是谁。她现在才发觉，作为一个母亲，竟然对自己唯一的女儿毫不了解。
就像不明白卫蓝，那个男人明明曾经对她做过那么多错事，她却和他在一起，不明白，那个男人和女主播的关系已经昭告天下，她依旧和他暗通款曲。
这到底是为什么？
是为了钱吗？卫妈妈知道段之翼的家世，可她再不理解女儿，也绝不相信，卫蓝会虚荣至此。
而且，她的女儿现在这样，到底又算什么？别人的情人？还是小三？或者是一个甘愿被人玩弄的对象？
夜幕黑透的时候，段之翼和卫蓝牵手走出小区。因为怕被妈妈发现，每次回家，卫蓝只能打车，或者坐公共交通。段之翼唯一能做的，便是送她上车。
两人站在等待出租车的路灯下，依偎在一起，说说笑笑。
“卫蓝！”一道女声在身后响起。
卫蓝和段之翼俱是一惊，仓皇转头，看到卫妈妈从黑暗中走出来，微弱的灯光覆在她脸上，已然怒气勃发。
“妈……你……你怎么来了？”卫蓝结结巴巴，脸色蓦地苍白。
“我不来，你是不是就会一直瞒着我，和这个人继续苟且？”
一个母亲对女儿说出如此难听的用词，显然是愤怒至极。卫蓝走上前几步，对上她：“妈，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因为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所以我才……”
“所以才明知道这个男人和别的女人有关系，还跟他在一起。卫蓝，你到底是怎么了？你还是我的女儿吗？”卫妈妈几乎痛心疾首。
段之翼感觉到握着他手的卫蓝微微颤抖，走上前，低声开口：“阿姨，这件事有些误会，我知道你不会相信我的说辞。但是我和陈雨烟确实不是那种关系，她只是为了公关危机，拉上我演戏给大众看。我知道这样让卫蓝受了委屈，可我是真心喜欢卫蓝，也是真心要和她在一起的。”
“闭嘴！”卫妈妈怒喝，“我教育女儿你插什么话？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又怎样？段先生，从前你对我女儿做了那些事情之后，我可是查过你的。有钱人家的孩子，跋扈枉为，曾将人打成过重伤，十几岁就飙车撞伤人。你那腿就是飙车致残的吧？”
这些都是多年前有关段之翼的谣言，当时他不在乎，也从不辩解，但是现在当一个至关重要的长辈，在他面前说出这些，他只觉得周身发凉，想要努力辩解，却无从说起，好似那本来就是铁打的事实。
卫妈妈继续：“后来这么多年你做过什么？还有没有伤天害理，我不知道。有没有和女明星不清不楚，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我女儿和她之前的男友分手，都是拜你所赐。”
“妈！”卫蓝惊愕。
卫妈妈转向她：“你以为我不知道吗？自从知道你和他在一起后，我就去问过明光。虽然他什么都没有说。但是我用脚趾头都能猜到，那个女人明明不是怀的明光的孩子，还专挑那种时候闹场，不是这个人使坏，还能是什么？这种人的品行败坏成这种程度，你还要和他在一起？”
如果之前所说还不属实，那么这一点确实是百口莫辩的事实。
卫蓝见事已至此，干脆一咬牙，昂头道：“不管他做过什么，我已经决定要和他在一起。妈，我已经长大了，这些事情该我自己决定。”
“你……”卫妈妈血气上涌，抬手猛地就给了她一耳光。
这一巴掌的声音，在安静的夜色，显得异常清晰。
这是卫蓝第二次被妈妈打，两次都是因为段之翼。她觉得难过，又有点自嘲地想笑。
段之翼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出，弄得一怔。反应过来，赶紧去查看卫蓝的脸，路灯下，红色掌印在白皙脸颊上清晰可见。卫蓝一双乌沉沉的眼睛，已经含着一丝雾气。
他摸了摸她的脸，心里一抽一抽的疼，好像这耳光是扇在自己脸上。片刻之后，他转向犹在生气的卫妈妈，脸色不复刚刚的唯唯诺诺，而是涌上一层愤怒的碎冰，语气也变得低沉：“阿姨，你要是有气，发在我身上就好，何必对卫蓝动手！”
卫妈妈因他这寒冷的表情，怔了几秒，继而又哂笑道：“我教训女儿天经地义。至于你，留给你自己的父母教训便可。不过看你所作所为，大致是父母没教过的。”
卫蓝没想到妈妈会如此刻薄，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她。
卫妈妈不以为然，拉起她的手：“跟我回去。”
卫蓝重重趔趄了一下，而另一只手被段之翼紧紧拉着，毫无松开的痕迹。
卫妈妈气急，手上再使了一把力，卫蓝被两人拉锯着，微微有点疼，又见妈妈濒临爆炸的模样，忙挣脱段之翼，道：“妈，我跟你回去就是了。”
信息化时代，媒体的传播速度快得惊人。
卫蓝坐车还未到家，打开手机上网时，各大网站页面，已经被段之翼的脸占据。
他站azure写字楼楼下，与陈雨烟比肩面对水泄不通的记者。脸上是很明显的愤怒与烦躁，但是媒体似乎通通看不见，神秘的azure总裁，年轻的段氏继承人，竟然如此英俊不凡，这才是人们关注的焦点。
和美丽的女主播站在一起，如同金童玉女。
陈雨烟巧笑嫣然地挽着段之翼任由记者拍照，段之翼全程沉着脸，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但是他的亮相就足以说明一切。
之前所有对陈雨烟的猜度和怀疑，在这一刻烟消云散。再没有人会相信一个有着如此身份男友的女人，会去做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事。就如同她自己所说，被人拍到的不雅照，全都是遭人陷害。
而她身份尊贵的爱人对她依旧不离不弃，多么感人至深的真爱。
卫蓝看着翻着手机中各种措辞夸张的报道，坐在出租车后座，深深喟叹一声，无奈又有点难过。
可她此时她知道，比起自己更加难过的，恐怕还是段之翼。
她几乎能从那些照片中，看到他紧咬牙关费力隐忍的愤怒。
回到家中，客厅电视声音很大，这个点正是各个电视台的娱乐新闻时段。卫妈妈脸色沉郁地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里被闪光灯追逐的男女。
听到门开的声音，也不回头，只冷冷道：“你还要为这个人辩解么？”
卫蓝知道此时不是和她争论的好时候，也无从辩解，想了想，回：“我没什么好说的了。我和他现在没有关系。”
卫妈妈愣了愣，转头过皱眉看她，见她表情隐约难过，终归是有着身为母亲的恻隐，起身走到她面前，拉着她的手：“蓝蓝，那种人不值得。”
“妈，段之翼不是你想的那种人……”说完怕被察觉出什么，赶紧改口，“总之我和他没关系了，我也没事，你就别操心了。我记得你假期也快结束了吧，爸还等你回去呢。”
卫妈妈有点不悦：“你就这么想赶我走，不想我管你？你的事我跟你爸说了，你一个在外他不放心，要么让你跟我回去，要么让我在这里照顾你。我已经向单位申请退养了。以后有的是时间。”
“啊？”卫蓝吃惊，反应过来，道，“我在外都这么多年了，你们有什么好担心的？你就回家陪爸爸吧？我现在在江城挺习惯的，暂时还不想回去。”
卫妈妈瞪了她一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想回去，就是不想我和你爸管你。你以为我想这么管你，要不是看你吃了大亏，我能操这份心？明光弄出那点事也就算了，竟然还遇到姓段的那小子。想想就觉得窝火。”
“妈，你就别生气了。我不是什么事都没有么？”
“什么叫什么事都没有？你都跟他……”卫妈妈也有点说不下去，只气急败坏地叹了一声。
卫蓝脸微红，小声嘀咕：“现在都什么时代了，这算不了什么吧。”
“你……你怎么变得这么不自爱？”卫妈妈怒瞪她一眼。
卫蓝顿时没了底气，赶紧转移话题：“好了好了，过去的就过去了。我还得重新开始找工作呢。”
卫妈妈一想女儿两次失业都跟男人有关，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可一想再多说，怕是会刺激到卫蓝，只得将一口郁气咽了下去。
工作倒是不难找，卫蓝有学历有经验，很快就进了一家不错的大公司。只是新公司新工作，必然是很忙，每天早出晚归，周末还得加班。
当然，以上只是卫蓝对妈妈的说辞。实际情况是，每天下班后，段之翼会派人在公司门口接她去别墅。
如今段之翼已经是江城最热门的人物，不敢到处招摇，两人只能躲在别墅里相会。
看到他经常因此愤怒烦躁，卫蓝就故意抱着他开玩笑：“你现在可是热搜榜排名第一的红人，该高兴才对。你看好多人，那么努力想红，但是怎么红不了，哪像你运气这么好，一夜爆红，哈哈哈……”
段之翼没好气地白她一眼，却是哭笑不得，见她笑得真实，并非敷衍，心里的郁卒，也就淡去了许多。至少，两人几乎还能天天见面，来日方长，他们总会一直在一起的。
只是这样平静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卫蓝总是晚归，终于让卫妈妈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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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蓝一手拿着手机，贴在脸侧，笑得甜蜜。
卫妈妈正疑惑着要不要上前叫住她，却见一辆黑色的车，停在卫蓝面前。那个声称每天加班的人，钻入了车内。
卫妈妈脑子有一瞬间的怔忡，但很快反应过来，招了一辆出租车，让司机师傅跟上了那辆车。
黑色的车，四十分钟后，进入了一座高档别墅小区。
因为小区管理严格，外人不能随便进入。卫妈妈只能站在小区门口等。
夜色微凉，可是再冷也比不过她心中此时的寒冷。
她不是傻子，多少能猜到卫蓝去见的是谁。她现在才发觉，作为一个母亲，竟然对自己唯一的女儿毫不了解。
就像不明白卫蓝，那个男人明明曾经对她做过那么多错事，她却和他在一起，不明白，那个男人和女主播的关系已经昭告天下，她依旧和他暗通款曲。
这到底是为什么？
是为了钱吗？卫妈妈知道段之翼的家世，可她再不理解女儿，也绝不相信，卫蓝会虚荣至此。
而且，她的女儿现在这样，到底又算什么？别人的情人？还是小三？或者是一个甘愿被人玩弄的对象？
夜幕黑透的时候，段之翼和卫蓝牵手走出小区。因为怕被妈妈发现，每次回家，卫蓝只能打车，或者坐公共交通。段之翼唯一能做的，便是送她上车。
两人站在等待出租车的路灯下，依偎在一起，说说笑笑。
“卫蓝！”一道女声在身后响起。
卫蓝和段之翼俱是一惊，仓皇转头，看到卫妈妈从黑暗中走出来，微弱的灯光覆在她脸上，已然怒气勃发。
“妈……你……你怎么来了？”卫蓝结结巴巴，脸色蓦地苍白。
“我不来，你是不是就会一直瞒着我，和这个人继续苟且？”
一个母亲对女儿说出如此难听的用词，显然是愤怒至极。卫蓝走上前几步，对上她：“妈，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因为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所以我才……”
“所以才明知道这个男人和别的女人有关系，还跟他在一起。卫蓝，你到底是怎么了？你还是我的女儿吗？”卫妈妈几乎痛心疾首。
段之翼感觉到握着他手的卫蓝微微颤抖，走上前，低声开口：“阿姨，这件事有些误会，我知道你不会相信我的说辞。但是我和陈雨烟确实不是那种关系，她只是为了公关危机，拉上我演戏给大众看。我知道这样让卫蓝受了委屈，可我是真心喜欢卫蓝，也是真心要和她在一起的。”
“闭嘴！”卫妈妈怒喝，“我教育女儿你插什么话？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又怎样？段先生，从前你对我女儿做了那些事情之后，我可是查过你的。有钱人家的孩子，跋扈枉为，曾将人打成过重伤，十几岁就飙车撞伤人。你那腿就是飙车致残的吧？”
这些都是多年前有关段之翼的谣言，当时他不在乎，也从不辩解，但是现在当一个至关重要的长辈，在他面前说出这些，他只觉得周身发凉，想要努力辩解，却无从说起，好似那本来就是铁打的事实。
卫妈妈继续：“后来这么多年你做过什么？还有没有伤天害理，我不知道。有没有和女明星不清不楚，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我女儿和她之前的男友分手，都是拜你所赐。”
“妈！”卫蓝惊愕。
卫妈妈转向她：“你以为我不知道吗？自从知道你和他在一起后，我就去问过明光。虽然他什么都没有说。但是我用脚趾头都能猜到，那个女人明明不是怀的明光的孩子，还专挑那种时候闹场，不是这个人使坏，还能是什么？这种人的品行败坏成这种程度，你还要和他在一起？”
如果之前所说还不属实，那么这一点确实是百口莫辩的事实。
卫蓝见事已至此，干脆一咬牙，昂头道：“不管他做过什么，我已经决定要和他在一起。妈，我已经长大了，这些事情该我自己决定。”
“你……”卫妈妈血气上涌，抬手猛地就给了她一耳光。
这一巴掌的声音，在安静的夜色，显得异常清晰。
这是卫蓝第二次被妈妈打，两次都是因为段之翼。她觉得难过，又有点自嘲地想笑。
段之翼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出，弄得一怔。反应过来，赶紧去查看卫蓝的脸，路灯下，红色掌印在白皙脸颊上清晰可见。卫蓝一双乌沉沉的眼睛，已经含着一丝雾气。
他摸了摸她的脸，心里一抽一抽的疼，好像这耳光是扇在自己脸上。片刻之后，他转向犹在生气的卫妈妈，脸色不复刚刚的唯唯诺诺，而是涌上一层愤怒的碎冰，语气也变得低沉：“阿姨，你要是有气，发在我身上就好，何必对卫蓝动手！”
卫妈妈因他这寒冷的表情，怔了几秒，继而又哂笑道：“我教训女儿天经地义。至于你，留给你自己的父母教训便可。不过看你所作所为，大致是父母没教过的。”
卫蓝没想到妈妈会如此刻薄，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她。
卫妈妈不以为然，拉起她的手：“跟我回去。”
卫蓝重重趔趄了一下，而另一只手被段之翼紧紧拉着，毫无松开的痕迹。
卫妈妈气急，手上再使了一把力，卫蓝被两人拉锯着，微微有点疼，又见妈妈濒临爆炸的模样，忙挣脱段之翼，道：“妈，我跟你回去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