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八十八章另一个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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赈灾施粮整整持续了一整天。
时间转眼便到了晚上。
此时的灾民们已经得到了粮食，纷纷在街头生火做饭，露营休息。
整条街上亮如白昼，饭香扑鼻。
“忙了一整天，饿了吧？来，吃东西。”
上月红姬脚尖点地，飞身跃上高高的粮垛，将一碗粥香四溢的稻米粥以及两个热气腾腾的白面馒头递给头枕双手、仰望星空的夜凡。
这个家伙喜欢看月亮，月亮刚一出来，他便乖乖躺在了粮垛之上，入神地看了起来。
“你吃过没有？”夜凡坐起身，伸手接过热粥馒头，开口问上月红姬。
“我在下面吃过了。”上月红姬在夜凡身边坐了下来，开口说道。
夜凡点了点头，开始一边喝粥一边啃起馒头来。
“身为魔界之君，让你吃这种东西，真是苦了你了。”上月红姬对夜凡说道，“可惜这里没有调料，要不然我给你做几个小菜，犒劳犒劳你。”
“魔君怎么了，魔君就不能吃馒头了吗？嗯？”夜凡一边大口嚼着馒头一边笑着反问上月红姬。
上月红姬单手托着下巴，一眼不眨地看着夜凡吃东西，面纱之下，笑颜如花。
夜凡这种质朴而又实在的性格让她越看越喜欢。
“你笑什么？”夜凡吸溜吸溜地喝着粥，开口问上月红姬。
“堂堂魔界之君，不在魔宫里享受锦衣玉食，荣华富贵，却和灾民们一起啃馒头喝粥。”
上月红姬打趣道。
夜凡听后一笑，继续喝粥。
“对了，我们还要在这里呆多久？”上月红姬话锋一转，开口问夜凡。
“按照太子的行事风格，朝廷的赈灾物资明日就能到了，被我教训的那几个官员明日应该也会开仓放粮，”夜凡咬了一口馒头，开口说道，“等明日一早，我让张功魏德继续守在这里散粮施粥，你跟我回凌云窟去。”
“嗯。”上月红姬点了点头。
“好香的粥啊。”
就在二人谈话之时，一个清朗的男子声音从高空之上传进了二人的耳朵。
上月红姬神色一变，立即站起身来，抬头看向高空。
但见高空之上，一位年轻人正脚踏云彩，负手而立，笑盈盈地看向他们。
但见此人：头戴青玉冠，身穿墨玉袍，腰系碧玉带，脚穿登云靴，面如冠玉，丰神秀姿，祥光万道，瑞气千条！
让人感到奇怪的是，此人虽然瑞气缠身，但脚下所踩的，却并非祥云，而是一团乌云！
上月红姬眉头一皱，握紧了手中的凤翅战刀。
夜凡在传授她腾云之法的时候，曾经跟她说过，但凡脚踏乌云的，非妖即怪，绝不是什么善类！
上方这个家伙脚下乌云滚滚，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红姬，别误会，他可不是什么妖怪。”夜凡笑盈盈地从粮垛上站起身，一边抬头望向云端上的年轻人，一边开口笑道。
“不是妖怪，那他是谁？”上月红姬皱眉问夜凡。
“易水寒。”夜凡回答道。
“易水寒？那个天赋异禀的青衣社掌教——易水寒？”上月红姬惊声问道。
“不错。”夜凡回答道。
上月红姬听后，缓缓点头。
对于易水寒的来历，上月红姬有所耳闻。
听闻此人自出生之日起便天赋异能，可以用自身情绪来影响当地天气，后来得遇仙师，传授仙法，创建出大放光彩的异能门派——青衣社。
难怪。
难怪此人可以脚踩乌云。
上月红姬心中想道。
刷！
二人口中正说着，云端上的易水寒瞬间身形消失，随即又凭空出现在二人面前。
“夜兄，一向可好？”
周身瑞气的易水寒笑盈盈地对夜凡打着招呼。
“我好不好，易兄难道还看不出来吗？”
夜凡将手中的半块馒头展示给易水寒看，笑着反问道。
“哈哈哈……夜兄还是那么洒脱不羁。”
易水寒大笑着说道。
“让易兄见笑了，”夜凡口中说着，身形转向上月红姬，“红姬，这就是上次我跟你提起的易先生。”
“易先生。”上月红姬对易水寒一点头。
“上月小姐。”易水寒以礼相回。
“易兄，快请坐。”
夜凡伸手请易水寒坐下。
易水寒一笑，直接青袍一抖，坐在了粮垛之上。
和夜凡一样，易水寒也是一个生性洒脱、桀骜不驯之人。
夜凡也跟着坐了下来。
二人同为守铃人，又年纪相仿，脾气相投，自然惺惺相惜。
“红姬，你先下去照看灾民，我与易兄有些事要谈。”
夜凡对上月红姬说道。
二人都是九鼎守铃人，有些话都是不可外传的天机，若上月红姬听到这些，对她没有好处。
上月红姬心领神会，从粮垛上飞身而下。
不该听的不要听，不该问的不要问，这是最基本的礼貌。
“易兄深夜前来，不知有何要事？”
上月红姬走后，夜凡开门见山地问易水寒。
“两件事，”易水寒笑着答道，“第一件事，奉家师法旨，为两广百姓降雨。”
“降雨？太好了，”夜凡面色大喜，开口说道，“我正准备跟你提这件事呢，没想到你先说了，哈哈哈……”
“今日家师途经两广，发现夜兄你正在用寒龙离火为灾民凝结冰雨，”易水寒笑着对夜凡说道，“夜兄的这一举动令家师大为感慨，便特意停留残步，仙临青衣社，嘱咐我前来助你，这不，我就来了。”
“哈哈哈，易兄回去之后，一定要替我谢谢老仙师，”夜凡大声笑道，“将来若有机会面见老仙师，我一定亲自道谢。”
“这第二件事嘛……”易水寒目光看向夜凡，欲言又止。
“第二件事是什么？”夜凡注意到了易水寒的神情变化，开口问道。
“冒充你的那个人，我已经查到了。”易水寒面带凝重地说道。
“查到了？是谁？”夜凡双眼一眯，开口问道。
“那个人，是你，也不是你。”易水寒回答道。
易水寒的话让夜凡瞬间一惊！
他对易水寒的话百思不得其解。
“易兄此话怎讲？”夜凡眉头一皱，急声问道，“什么叫是我，也不是我？”
“你猜的没错，那个人的确就是当初提出要与你合作的那个老者，但他现在所用的肉身，确定无疑就是你的肉身！”易水寒皱眉说道。
易水寒此言一出，夜凡顿时目瞪口呆，震惊当场！
老者所用的肉身居然是自己的肉身？怎么可能！
自己的肉身乃是灵凤月凰合力打造而成，别人怎么可能会有！
“不可能，此事绝不可能！”
左思右想之后，夜凡斩钉截铁地说道。
“怎么不可能，”易水寒反问夜凡，“我问你，除魔大会之上，你是不是将自己原来的残缺肉身舍弃了，而且亲手埋在了珠峰之上？”
易水寒的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一般，让刚才还矢口否认的夜凡瞬间清醒！
他双眼瞳孔紧缩，脸色瞬间大变！
易水寒说的没错，自己在除魔大会上渡完天劫之后，的确将之前那具残缺不全的肉身弃之不用，并亲手埋在了珠峰之上！
“没错，没错……”夜凡喃喃自语道，“我的确将之前的那具肉身埋在了珠峰上……”
“那个老者不知用什么办法找到了你的埋尸之地，并将其完全修复，然后占用了这具肉身，以你的名义四处行走，那三位守铃人，便是被他杀的。”易水寒深吸一口气，开口说道。
“我的那具尸身早已残破不全，他是用什么办法修复的？”夜凡皱眉问易水寒。
“血魔之力。”易水寒看向夜凡，开口说道。
什么！
夜凡再一次被易水寒的话震惊当场！
“血魔之力？怎么可能！”夜凡惊声问道！
“你别小看了那个老者，据我所知，他也入了魔道。”易水寒眉头微皱，开口说道。
“你是说，他也是魔界的人，也入过魔池？”夜凡追问易水寒！
“想要入魔，不一定非要入魔池，”易水寒解释道，“有些人就算没有去过魔界，一样可以入魔道。”
“不入魔池，一样可以成魔？什么魔？”夜凡再次问道。
“心魔。”易水寒回答道，“俗话说一念成魔，就是这个道理。五大魔池是让元神成魔，而心魔，则是让心智成魔！那个老者，就是心魔的成就者！”
夜凡听后，眉头锁成了一个疙瘩。
“那血魔之力呢？”夜凡追问道，“成了心魔，就会有这种力量吗？”
“心魔没有这种力量，但你别忘了，在你废弃不用的那具尸身里，可是存有大量的天魔血，”易水寒接着解释道，“从魔血里提取天魔之力，然后加以培养强化，为我所用，对于成为心魔的他来说，一点都不难。”
咯吱吱……
夜凡手中的半块馒头被他直接捏成面粉！
此时的他面色狰狞，怒气冲天！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易水寒面色凝重地说道，“我最担心的是，在你尸身中的气海经脉之内，会不会还留有玄天秘要和傲月天章的残留灵力，如果有的话……”
接下来的话，易水寒没有往下说。
“他现在在哪儿？”
夜凡转过头来看向易水寒，咬牙切齿地问道。
此时他的双目之中，已然完全变成了纯黑色，凶光外露，杀气升腾……
赈灾施粮整整持续了一整天。
时间转眼便到了晚上。
此时的灾民们已经得到了粮食，纷纷在街头生火做饭，露营休息。
整条街上亮如白昼，饭香扑鼻。
“忙了一整天，饿了吧？来，吃东西。”
上月红姬脚尖点地，飞身跃上高高的粮垛，将一碗粥香四溢的稻米粥以及两个热气腾腾的白面馒头递给头枕双手、仰望星空的夜凡。
这个家伙喜欢看月亮，月亮刚一出来，他便乖乖躺在了粮垛之上，入神地看了起来。
“你吃过没有？”夜凡坐起身，伸手接过热粥馒头，开口问上月红姬。
“我在下面吃过了。”上月红姬在夜凡身边坐了下来，开口说道。
夜凡点了点头，开始一边喝粥一边啃起馒头来。
“身为魔界之君，让你吃这种东西，真是苦了你了。”上月红姬对夜凡说道，“可惜这里没有调料，要不然我给你做几个小菜，犒劳犒劳你。”
“魔君怎么了，魔君就不能吃馒头了吗？嗯？”夜凡一边大口嚼着馒头一边笑着反问上月红姬。
上月红姬单手托着下巴，一眼不眨地看着夜凡吃东西，面纱之下，笑颜如花。
夜凡这种质朴而又实在的性格让她越看越喜欢。
“你笑什么？”夜凡吸溜吸溜地喝着粥，开口问上月红姬。
“堂堂魔界之君，不在魔宫里享受锦衣玉食，荣华富贵，却和灾民们一起啃馒头喝粥。”
上月红姬打趣道。
夜凡听后一笑，继续喝粥。
“对了，我们还要在这里呆多久？”上月红姬话锋一转，开口问夜凡。
“按照太子的行事风格，朝廷的赈灾物资明日就能到了，被我教训的那几个官员明日应该也会开仓放粮，”夜凡咬了一口馒头，开口说道，“等明日一早，我让张功魏德继续守在这里散粮施粥，你跟我回凌云窟去。”
“嗯。”上月红姬点了点头。
“好香的粥啊。”
就在二人谈话之时，一个清朗的男子声音从高空之上传进了二人的耳朵。
上月红姬神色一变，立即站起身来，抬头看向高空。
但见高空之上，一位年轻人正脚踏云彩，负手而立，笑盈盈地看向他们。
但见此人：头戴青玉冠，身穿墨玉袍，腰系碧玉带，脚穿登云靴，面如冠玉，丰神秀姿，祥光万道，瑞气千条！
让人感到奇怪的是，此人虽然瑞气缠身，但脚下所踩的，却并非祥云，而是一团乌云！
上月红姬眉头一皱，握紧了手中的凤翅战刀。
夜凡在传授她腾云之法的时候，曾经跟她说过，但凡脚踏乌云的，非妖即怪，绝不是什么善类！
上方这个家伙脚下乌云滚滚，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红姬，别误会，他可不是什么妖怪。”夜凡笑盈盈地从粮垛上站起身，一边抬头望向云端上的年轻人，一边开口笑道。
“不是妖怪，那他是谁？”上月红姬皱眉问夜凡。
“易水寒。”夜凡回答道。
“易水寒？那个天赋异禀的青衣社掌教——易水寒？”上月红姬惊声问道。
“不错。”夜凡回答道。
上月红姬听后，缓缓点头。
对于易水寒的来历，上月红姬有所耳闻。
听闻此人自出生之日起便天赋异能，可以用自身情绪来影响当地天气，后来得遇仙师，传授仙法，创建出大放光彩的异能门派——青衣社。
难怪。
难怪此人可以脚踩乌云。
上月红姬心中想道。
刷！
二人口中正说着，云端上的易水寒瞬间身形消失，随即又凭空出现在二人面前。
“夜兄，一向可好？”
周身瑞气的易水寒笑盈盈地对夜凡打着招呼。
“我好不好，易兄难道还看不出来吗？”
夜凡将手中的半块馒头展示给易水寒看，笑着反问道。
“哈哈哈……夜兄还是那么洒脱不羁。”
易水寒大笑着说道。
“让易兄见笑了，”夜凡口中说着，身形转向上月红姬，“红姬，这就是上次我跟你提起的易先生。”
“易先生。”上月红姬对易水寒一点头。
“上月小姐。”易水寒以礼相回。
“易兄，快请坐。”
夜凡伸手请易水寒坐下。
易水寒一笑，直接青袍一抖，坐在了粮垛之上。
和夜凡一样，易水寒也是一个生性洒脱、桀骜不驯之人。
夜凡也跟着坐了下来。
二人同为守铃人，又年纪相仿，脾气相投，自然惺惺相惜。
“红姬，你先下去照看灾民，我与易兄有些事要谈。”
夜凡对上月红姬说道。
二人都是九鼎守铃人，有些话都是不可外传的天机，若上月红姬听到这些，对她没有好处。
上月红姬心领神会，从粮垛上飞身而下。
不该听的不要听，不该问的不要问，这是最基本的礼貌。
“易兄深夜前来，不知有何要事？”
上月红姬走后，夜凡开门见山地问易水寒。
“两件事，”易水寒笑着答道，“第一件事，奉家师法旨，为两广百姓降雨。”
“降雨？太好了，”夜凡面色大喜，开口说道，“我正准备跟你提这件事呢，没想到你先说了，哈哈哈……”
“今日家师途经两广，发现夜兄你正在用寒龙离火为灾民凝结冰雨，”易水寒笑着对夜凡说道，“夜兄的这一举动令家师大为感慨，便特意停留残步，仙临青衣社，嘱咐我前来助你，这不，我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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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件事是什么？”夜凡注意到了易水寒的神情变化，开口问道。
“冒充你的那个人，我已经查到了。”易水寒面带凝重地说道。
“查到了？是谁？”夜凡双眼一眯，开口问道。
“那个人，是你，也不是你。”易水寒回答道。
易水寒的话让夜凡瞬间一惊！
他对易水寒的话百思不得其解。
“易兄此话怎讲？”夜凡眉头一皱，急声问道，“什么叫是我，也不是我？”
“你猜的没错，那个人的确就是当初提出要与你合作的那个老者，但他现在所用的肉身，确定无疑就是你的肉身！”易水寒皱眉说道。
易水寒此言一出，夜凡顿时目瞪口呆，震惊当场！
老者所用的肉身居然是自己的肉身？怎么可能！
自己的肉身乃是灵凤月凰合力打造而成，别人怎么可能会有！
“不可能，此事绝不可能！”
左思右想之后，夜凡斩钉截铁地说道。
“怎么不可能，”易水寒反问夜凡，“我问你，除魔大会之上，你是不是将自己原来的残缺肉身舍弃了，而且亲手埋在了珠峰之上？”
易水寒的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一般，让刚才还矢口否认的夜凡瞬间清醒！
他双眼瞳孔紧缩，脸色瞬间大变！
易水寒说的没错，自己在除魔大会上渡完天劫之后，的确将之前那具残缺不全的肉身弃之不用，并亲手埋在了珠峰之上！
“没错，没错……”夜凡喃喃自语道，“我的确将之前的那具肉身埋在了珠峰上……”
“那个老者不知用什么办法找到了你的埋尸之地，并将其完全修复，然后占用了这具肉身，以你的名义四处行走，那三位守铃人，便是被他杀的。”易水寒深吸一口气，开口说道。
“我的那具尸身早已残破不全，他是用什么办法修复的？”夜凡皱眉问易水寒。
“血魔之力。”易水寒看向夜凡，开口说道。
什么！
夜凡再一次被易水寒的话震惊当场！
“血魔之力？怎么可能！”夜凡惊声问道！
“你别小看了那个老者，据我所知，他也入了魔道。”易水寒眉头微皱，开口说道。
“你是说，他也是魔界的人，也入过魔池？”夜凡追问易水寒！
“想要入魔，不一定非要入魔池，”易水寒解释道，“有些人就算没有去过魔界，一样可以入魔道。”
“不入魔池，一样可以成魔？什么魔？”夜凡再次问道。
“心魔。”易水寒回答道，“俗话说一念成魔，就是这个道理。五大魔池是让元神成魔，而心魔，则是让心智成魔！那个老者，就是心魔的成就者！”
夜凡听后，眉头锁成了一个疙瘩。
“那血魔之力呢？”夜凡追问道，“成了心魔，就会有这种力量吗？”
“心魔没有这种力量，但你别忘了，在你废弃不用的那具尸身里，可是存有大量的天魔血，”易水寒接着解释道，“从魔血里提取天魔之力，然后加以培养强化，为我所用，对于成为心魔的他来说，一点都不难。”
咯吱吱……
夜凡手中的半块馒头被他直接捏成面粉！
此时的他面色狰狞，怒气冲天！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易水寒面色凝重地说道，“我最担心的是，在你尸身中的气海经脉之内，会不会还留有玄天秘要和傲月天章的残留灵力，如果有的话……”
接下来的话，易水寒没有往下说。
“他现在在哪儿？”
夜凡转过头来看向易水寒，咬牙切齿地问道。
此时他的双目之中，已然完全变成了纯黑色，凶光外露，杀气升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