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三十一章巫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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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没得选？”上月红姬反问道，“你的妻子虽然魂魄不全，但毕竟还活着。为了最后一尊神鼎，你就将自己置于危险境地，值得吗？”
“危险境地？呵呵，”夜凡苦笑一声，转过头去，“我问你，自从我来到东海以来，有哪一件事不是危险重重？”
“这……”
夜凡的这句话把上月红姬问住了。
这话说的并没有错。
他所做的每一件事，件件都是危机四伏，暗藏杀机。
“如果害怕危险的话，当初我就不会来东海了，”夜凡接着说道，“为了救回千子，就算是粉身碎骨，我也在所不惜。”
“万一这次你失败了呢？岂不是功败垂成？”上月红姬急声问道。
“如果换做是你，你会怎么做？”夜凡并没有直接回答上月红姬的问题，而是反过来问她。
“我……我……”上月红姬回答不上来。
“如果换做是你，你也会这么做的。”夜凡接着说道。
上月红姬紧咬下嘴唇，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夜凡说的对，如果换做是她，她也会这么做。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夜凡平静地说道，“这件事你就不必再劝我了，我意已决，不再更改。”
他一边口中说着，一边取出天罗伞，撑在了二人头顶。
哗……
倾泻而下的青芒将二人瞬间罩在其中。
上月红姬眉头紧锁，没有说话。
她心里明白，不管现在说什么，夜凡都不会改变主意。
她现在能做的，只能顺其自然。
二人不再多言，专心赶路。
祥云风驰电掣，追风逐电，半个时辰不到，二人便来到了梨花宫上空。
让夜凡没有想到的是，此时的金蚕婆婆正站在隆隆飞瀑之下，一脸笑意地仰天而望。
眼前的一幕让祥云之上的夜凡顿时目瞪口呆！
在宝伞罩身的情况下，金蚕婆婆竟然能提前觉察到自己的行踪！
这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金蚕婆婆也和小道童一样，已经达到了慧眼境界！
夜凡心中惊道！
在金蚕婆婆笑眯眯地注视下，夜凡将祥云落在了草地上。
“婆婆，您……您看得见我？”
驱散祥云之后，夜凡试探着询问站在眼前的金蚕婆婆。
“把天罗伞收了吧，”一身百花裙的金蚕笑着对夜凡说道，“这里有师父他老人家布下的巫术结界，别人是看不到的。”
果然能看见自己！
夜凡瞠目结舌！
他一边将青芒闪动的天罗伞缓缓收起，一边不可思议地看向金蚕婆婆。
蹭……
见恩师现身，趴在上月红姬怀中的白狐蹭的一声一跃而下，直接蹿到了金蚕的怀里。
“呜……呜……”
白狐发出了兴奋的呜鸣。
金蚕笑吟吟地抚摸着白狐的皮毛，满脸疼爱。
“红姬见过婆婆。”
上月红姬对金蚕深施一礼，恭敬说道。
“不必多礼。”金蚕看了一眼上月红姬，开口说道。
“婆婆，您居然有慧眼神通？”
收了天罗伞之后，夜凡惊声问金蚕。
“我可没有慧眼神通，”金蚕对夜凡开口笑道，“不过我却看得到你。”
“不是慧眼神通？那您这是……”夜凡越听越吃惊。
“我这不是慧眼，而是巫眼。”金蚕笑道。
“巫……巫眼？”夜凡反问金蚕婆婆。
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术法。
“巫法，讲究的是天地自然，万物有灵，”金蚕笑着解释道，“大到神魔鬼灵、仙妖精怪，小到飞禽走兽，蝼蚁蚊虫，甚至就算是一根枯草、一块石头、一捧泥土，也都有自己的真灵所在。巫眼虽不像天眼那样远观万里之外，也不像慧眼那样洞察凡尘世间，但却可以看清事物的本来面目。纵使你有千般变化，万般幻术，在巫眼面前，也免不了原形毕露，分毫毕现。”
“好一个原形毕露，分毫毕现！”
夜凡开口赞叹道。
这梨花宫不愧为巫门之首！
其门下巫法旷古绝今，独树一帜，丝毫不逊于道门之法！
万里之外，亦如眼前的天眼；洞察凡尘，无见无不见的慧眼；力量霸道，可透元神的魔眼；纵览阴阳两界，可视鬼神的鬼眼；透观真灵、看清本来面目的巫眼！
每一种目力之法，都有自己的独门之处！
天下术法，相生相克，相辅相成，果真如此！
“你这天罗伞瑞气缠绕、祥光熠熠，是从哪位高人那里得来的？”
金蚕问夜凡。
“不瞒婆婆您，这柄宝伞是我从明月那里得来的。”夜凡回答道。
“明月？难怪……”金蚕听后先是一愣，随即点了点头。
对于这个小道童，金蚕早就看出他的不一般。
她曾用巫眼观察过这个小家伙的真灵，居然是祥光万道，瑞气千条，三花聚顶，五气朝元！
这哪里是一个小道童，分明就是金仙在世！
夜凡手上的这柄天罗伞宝气升腾，一看就不是凡物，原来是出自他之手！
金蚕心中想道。
对于小道童身份的不一般，金蚕从没有对别人说起过。
宗派之间，向来井水不犯河水。
她的巫眼能看清小道童的真灵，小道童的慧眼又何尝不能看清她的本事？
看破不说破，是修行人之间最起码的尊重。
“你好端端的，怎么突然用起天罗伞了？”金蚕接着问夜凡。
夜凡身为魔界之君，灵力强横，身法如电；在除魔大会上度化天劫之后，更是修为暴涨，来去无踪！
如此迅猛凌厉的身法，怎么可能用得上天罗伞？
金蚕想不明白。
“不瞒婆婆，我被天眼高手盯住了。”夜凡说到此处，便将最近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金蚕。
“鬼眼千寻？”金蚕听后美目一皱，自言自语道。
“听九菊纯一郎讲，此人天赋异禀，左眼是鬼眼，右眼是天目，在其七岁之时，便能纵览阴阳两界，窥视千里之外。”夜凡对金蚕说道，“之前我的所有行踪，都被此人看得清清楚楚，为了躲避此人追踪，我便去紫阳观找明月帮忙，所以才有了这柄天罗伞。”
“原来是这样。”金蚕点头说道。
“婆婆，千子呢？她怎么没和您一起出来？”夜凡见藤原千子没有和金蚕在一起，立即开口问道。
“昨夜她缠着我讲故事，很晚才睡，现在还没起床呢。”金蚕笑道。
“婆婆，我去看看她。”
刷！
夜凡口中说着，身形瞬间化作一道白芒，直接冲入了隆隆飞瀑之中。
“不凡君！不……”
上月红姬话还没有说完，夜凡便已不见了踪影。
此时的飞瀑之下，只剩下她与金蚕。
“常言道，小别胜新婚，”见上月红姬面露急色，金蚕开口笑道，“他们二人许久未见，红姬姑娘还是在这里等等他吧。”
上月红姬先是一愣，随即脸色一红。
冰雪聪明的她当然明白金蚕的话中意思。
“是，婆婆。”上月红姬将头一低，小声说道。
“红姬姑娘，老身有一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金蚕缓步来到上月红姬面前，开口问道。
“婆婆有什么话，只管问便是。”上月红姬抬起头来，开口对金蚕说道。
“你是不是喜欢那个臭小子？”金蚕单刀直入，开门见山地问上月红姬。
听金蚕这么一问，上月红姬顿时美目圆睁，愣在当场。
“婆婆，您……您这是……”
“是，还是不是？”金蚕紧盯上月红姬的眼睛，开口追问道。
“我……我……”
上月红姬面色绯红，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看来是了。”看着上月红姬结结巴巴、话不成句的样子，金蚕点头说道。
见金蚕一语道破自己心事，上月红姬将头一低，不再说话。
“他知道你喜欢他吗？”金蚕问上月红姬。
上月红姬一抿嘴，轻轻点了点头。
“那他呢？”金蚕接着问道，“他喜欢你吗？”
上月红姬摇了摇头。
“是不知道？还是不喜欢？”金蚕问道。
“我不知道。”上月红姬低头说道。
“你知道他有妻子吧？”金蚕平静问道。
“知道。”上月红姬回答。
“既然知道他有妻子，为什么还要喜欢他？”金蚕追问。
“喜欢就是喜欢，和他有没有妻子没有关系。”上月红姬抬起头来，用一双美目看向金蚕，开口说道。
金蚕听后一怔，没有说话。
这个东瀛姑娘说的没错。
喜欢就是喜欢，和其他人没有任何关系。
夜云娶妻生子那么多年，她一样对他念念不忘。
“婆婆放心，我是喜欢夜凡，但只会在心里默默喜欢，不会横刀夺爱，”上月红姬接着对金蚕说道，“等帮他找到了冀州鼎，我就会悄悄地离开他，永远不会再见他。”
上月红姬口中说着，两行晶莹剔透的热泪夺眶而出。
金蚕听后，美目一皱。
看得出来，这个东瀛姑娘是真心喜欢夜凡。
本来她想劝上月红姬不要纠缠夜凡，如今听上月红姬这么一说，她的心中反而有些不忍。
“婆婆，这件事请您替我保密，不要告诉他，”上月红姬一边用袖子擦拭眼泪，一边哽咽着说道，“我想悄悄地离开，不想让他送我，否则的话，我怕我狠不下心……”
说完之后，上月红姬的眼泪便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扑簌簌地滴落而下。
“唉……”金蚕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又是一个痴情女子。
“婆婆，我听夜凡说过，您修为极高，巫术超群，曾帮他的妻子重拾记忆，可有此事？”
上月红姬抹了抹眼泪，开口问金蚕。
“确有此事，怎么了？”金蚕疑惑不解地问道。
“婆婆能帮人恢复记忆，那也一定能抹去别人记忆了？”上月红姬接着问道。
“你问这个干什么？”金蚕皱眉问道。
“我想请婆婆帮我一个忙。”上月红姬说道。
“什么忙？”金蚕问道。
“在我离开之时，请婆婆把我脑海中关于夜凡的记忆全部抹去，行吗？”上月红姬问金蚕。
“抹去记忆？”上月红姬的话让金蚕心中一震。
“我想忘了他，彻底的忘了他，忘记他的存在，忘记他的一切。”上月红姬哽咽回答道，“否则的话，我会痛苦一辈子……”
“怎么没得选？”上月红姬反问道，“你的妻子虽然魂魄不全，但毕竟还活着。为了最后一尊神鼎，你就将自己置于危险境地，值得吗？”
“危险境地？呵呵，”夜凡苦笑一声，转过头去，“我问你，自从我来到东海以来，有哪一件事不是危险重重？”
“这……”
夜凡的这句话把上月红姬问住了。
这话说的并没有错。
他所做的每一件事，件件都是危机四伏，暗藏杀机。
“如果害怕危险的话，当初我就不会来东海了，”夜凡接着说道，“为了救回千子，就算是粉身碎骨，我也在所不惜。”
“万一这次你失败了呢？岂不是功败垂成？”上月红姬急声问道。
“如果换做是你，你会怎么做？”夜凡并没有直接回答上月红姬的问题，而是反过来问她。
“我……我……”上月红姬回答不上来。
“如果换做是你，你也会这么做的。”夜凡接着说道。
上月红姬紧咬下嘴唇，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夜凡说的对，如果换做是她，她也会这么做。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夜凡平静地说道，“这件事你就不必再劝我了，我意已决，不再更改。”
他一边口中说着，一边取出天罗伞，撑在了二人头顶。
哗……
倾泻而下的青芒将二人瞬间罩在其中。
上月红姬眉头紧锁，没有说话。
她心里明白，不管现在说什么，夜凡都不会改变主意。
她现在能做的，只能顺其自然。
二人不再多言，专心赶路。
祥云风驰电掣，追风逐电，半个时辰不到，二人便来到了梨花宫上空。
让夜凡没有想到的是，此时的金蚕婆婆正站在隆隆飞瀑之下，一脸笑意地仰天而望。
眼前的一幕让祥云之上的夜凡顿时目瞪口呆！
在宝伞罩身的情况下，金蚕婆婆竟然能提前觉察到自己的行踪！
这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金蚕婆婆也和小道童一样，已经达到了慧眼境界！
夜凡心中惊道！
在金蚕婆婆笑眯眯地注视下，夜凡将祥云落在了草地上。
“婆婆，您……您看得见我？”
驱散祥云之后，夜凡试探着询问站在眼前的金蚕婆婆。
“把天罗伞收了吧，”一身百花裙的金蚕笑着对夜凡说道，“这里有师父他老人家布下的巫术结界，别人是看不到的。”
果然能看见自己！
夜凡瞠目结舌！
他一边将青芒闪动的天罗伞缓缓收起，一边不可思议地看向金蚕婆婆。
蹭……
见恩师现身，趴在上月红姬怀中的白狐蹭的一声一跃而下，直接蹿到了金蚕的怀里。
“呜……呜……”
白狐发出了兴奋的呜鸣。
金蚕笑吟吟地抚摸着白狐的皮毛，满脸疼爱。
“红姬见过婆婆。”
上月红姬对金蚕深施一礼，恭敬说道。
“不必多礼。”金蚕看了一眼上月红姬，开口说道。
“婆婆，您居然有慧眼神通？”
收了天罗伞之后，夜凡惊声问金蚕。
“我可没有慧眼神通，”金蚕对夜凡开口笑道，“不过我却看得到你。”
“不是慧眼神通？那您这是……”夜凡越听越吃惊。
“我这不是慧眼，而是巫眼。”金蚕笑道。
“巫……巫眼？”夜凡反问金蚕婆婆。
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术法。
“巫法，讲究的是天地自然，万物有灵，”金蚕笑着解释道，“大到神魔鬼灵、仙妖精怪，小到飞禽走兽，蝼蚁蚊虫，甚至就算是一根枯草、一块石头、一捧泥土，也都有自己的真灵所在。巫眼虽不像天眼那样远观万里之外，也不像慧眼那样洞察凡尘世间，但却可以看清事物的本来面目。纵使你有千般变化，万般幻术，在巫眼面前，也免不了原形毕露，分毫毕现。”
“好一个原形毕露，分毫毕现！”
夜凡开口赞叹道。
这梨花宫不愧为巫门之首！
其门下巫法旷古绝今，独树一帜，丝毫不逊于道门之法！
万里之外，亦如眼前的天眼；洞察凡尘，无见无不见的慧眼；力量霸道，可透元神的魔眼；纵览阴阳两界，可视鬼神的鬼眼；透观真灵、看清本来面目的巫眼！
每一种目力之法，都有自己的独门之处！
天下术法，相生相克，相辅相成，果真如此！
“你这天罗伞瑞气缠绕、祥光熠熠，是从哪位高人那里得来的？”
金蚕问夜凡。
“不瞒婆婆您，这柄宝伞是我从明月那里得来的。”夜凡回答道。
“明月？难怪……”金蚕听后先是一愣，随即点了点头。
对于这个小道童，金蚕早就看出他的不一般。
她曾用巫眼观察过这个小家伙的真灵，居然是祥光万道，瑞气千条，三花聚顶，五气朝元！
这哪里是一个小道童，分明就是金仙在世！
夜凡手上的这柄天罗伞宝气升腾，一看就不是凡物，原来是出自他之手！
金蚕心中想道。
对于小道童身份的不一般，金蚕从没有对别人说起过。
宗派之间，向来井水不犯河水。
她的巫眼能看清小道童的真灵，小道童的慧眼又何尝不能看清她的本事？
看破不说破，是修行人之间最起码的尊重。
“你好端端的，怎么突然用起天罗伞了？”金蚕接着问夜凡。
夜凡身为魔界之君，灵力强横，身法如电；在除魔大会上度化天劫之后，更是修为暴涨，来去无踪！
如此迅猛凌厉的身法，怎么可能用得上天罗伞？
金蚕想不明白。
“不瞒婆婆，我被天眼高手盯住了。”夜凡说到此处，便将最近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金蚕。
“鬼眼千寻？”金蚕听后美目一皱，自言自语道。
“听九菊纯一郎讲，此人天赋异禀，左眼是鬼眼，右眼是天目，在其七岁之时，便能纵览阴阳两界，窥视千里之外。”夜凡对金蚕说道，“之前我的所有行踪，都被此人看得清清楚楚，为了躲避此人追踪，我便去紫阳观找明月帮忙，所以才有了这柄天罗伞。”
“原来是这样。”金蚕点头说道。
“婆婆，千子呢？她怎么没和您一起出来？”夜凡见藤原千子没有和金蚕在一起，立即开口问道。
“昨夜她缠着我讲故事，很晚才睡，现在还没起床呢。”金蚕笑道。
“婆婆，我去看看她。”
刷！
夜凡口中说着，身形瞬间化作一道白芒，直接冲入了隆隆飞瀑之中。
“不凡君！不……”
上月红姬话还没有说完，夜凡便已不见了踪影。
此时的飞瀑之下，只剩下她与金蚕。
“常言道，小别胜新婚，”见上月红姬面露急色，金蚕开口笑道，“他们二人许久未见，红姬姑娘还是在这里等等他吧。”
上月红姬先是一愣，随即脸色一红。
冰雪聪明的她当然明白金蚕的话中意思。
“是，婆婆。”上月红姬将头一低，小声说道。
“红姬姑娘，老身有一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金蚕缓步来到上月红姬面前，开口问道。
“婆婆有什么话，只管问便是。”上月红姬抬起头来，开口对金蚕说道。
“你是不是喜欢那个臭小子？”金蚕单刀直入，开门见山地问上月红姬。
听金蚕这么一问，上月红姬顿时美目圆睁，愣在当场。
“婆婆，您……您这是……”
“是，还是不是？”金蚕紧盯上月红姬的眼睛，开口追问道。
“我……我……”
上月红姬面色绯红，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看来是了。”看着上月红姬结结巴巴、话不成句的样子，金蚕点头说道。
见金蚕一语道破自己心事，上月红姬将头一低，不再说话。
“他知道你喜欢他吗？”金蚕问上月红姬。
上月红姬一抿嘴，轻轻点了点头。
“那他呢？”金蚕接着问道，“他喜欢你吗？”
上月红姬摇了摇头。
“是不知道？还是不喜欢？”金蚕问道。
“我不知道。”上月红姬低头说道。
“你知道他有妻子吧？”金蚕平静问道。
“知道。”上月红姬回答。
“既然知道他有妻子，为什么还要喜欢他？”金蚕追问。
“喜欢就是喜欢，和他有没有妻子没有关系。”上月红姬抬起头来，用一双美目看向金蚕，开口说道。
金蚕听后一怔，没有说话。
这个东瀛姑娘说的没错。
喜欢就是喜欢，和其他人没有任何关系。
夜云娶妻生子那么多年，她一样对他念念不忘。
“婆婆放心，我是喜欢夜凡，但只会在心里默默喜欢，不会横刀夺爱，”上月红姬接着对金蚕说道，“等帮他找到了冀州鼎，我就会悄悄地离开他，永远不会再见他。”
上月红姬口中说着，两行晶莹剔透的热泪夺眶而出。
金蚕听后，美目一皱。
看得出来，这个东瀛姑娘是真心喜欢夜凡。
本来她想劝上月红姬不要纠缠夜凡，如今听上月红姬这么一说，她的心中反而有些不忍。
“婆婆，这件事请您替我保密，不要告诉他，”上月红姬一边用袖子擦拭眼泪，一边哽咽着说道，“我想悄悄地离开，不想让他送我，否则的话，我怕我狠不下心……”
说完之后，上月红姬的眼泪便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扑簌簌地滴落而下。
“唉……”金蚕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又是一个痴情女子。
“婆婆，我听夜凡说过，您修为极高，巫术超群，曾帮他的妻子重拾记忆，可有此事？”
上月红姬抹了抹眼泪，开口问金蚕。
“确有此事，怎么了？”金蚕疑惑不解地问道。
“婆婆能帮人恢复记忆，那也一定能抹去别人记忆了？”上月红姬接着问道。
“你问这个干什么？”金蚕皱眉问道。
“我想请婆婆帮我一个忙。”上月红姬说道。
“什么忙？”金蚕问道。
“在我离开之时，请婆婆把我脑海中关于夜凡的记忆全部抹去，行吗？”上月红姬问金蚕。
“抹去记忆？”上月红姬的话让金蚕心中一震。
“我想忘了他，彻底的忘了他，忘记他的存在，忘记他的一切。”上月红姬哽咽回答道，“否则的话，我会痛苦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