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逮到老掌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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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袍少年，或者说慕容译言彷佛赎罪一样，毫无保留地将这些师门往事讲给了梁悦。讲完之后，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恍忽了。
这些年，他看着身为师兄的晋严不断在晋国内外用巫术做一些伤天害理的事，看着对方一点点失去人性。但出于对师父的承诺，他却无力去阻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偶尔做一些无关痛痒的小弥补。他用这些小弥补来安慰他自己，他尽力了，他也没有办法……但这虚伪的被粉饰出来的太平却被梁悦撕碎了。
她眼里的厌恶刺痛了他，刺痛了他的良心。
所以他才会弱弱丧丧地一直跟在梁悦身后，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跟着这个明显厌恶自己的女人，只是觉得跟着，能让他心里好受一点儿。
他扯了扯僵硬的嘴角，沙哑地跟梁悦道歉：“对不起，一切都……对不起。”
“你的道歉我接受了，”梁悦叹了口气，看着眼前这个不过二十出头却已经感觉要被逼疯了的少年，感觉对方也是个可怜人。有时候纯粹的善或者纯粹的恶都会让一个人的路好走许多，偏偏像他这样不断在善恶之间拉扯的人，最累。她的语气缓了缓，“如果没有其他想说的，就回去休息吧。睡一觉，也许会好很多。”
听到梁悦肯接受自己的道歉，慕容译言的脸色好了很多，他又扯出了个干巴巴地笑，客气地让梁悦也早点休息，然后才小心翼翼地退出了她的房间。
“笨女人，你跟他个大傻子磨叽那么多做什么？”古铜镜烦躁地挠了挠头，“不是说有办法联系巫隐门的祖师爷？快点儿！本大爷还等着呢！”
梁悦：“……”
在古铜镜一叠声的催促下，梁悦无奈又迅速地取出了线香插好，旋即盘腿坐在床上，将食指放入口中咬破，用指尖沁出的精血在空中唰唰唰地来回挥舞了数下，空中很快出现了一道带着血雾的特殊印记……
而伴随着这道印记的出现，房间中渐渐弥漫起了一层大雾，雾气之中影影绰绰地出现了两道灰扑扑的影子。灰影出现的一瞬间，一股极阴极寒的气息席卷了整个房间，房内的温度也跟着直线下降……
梁悦咬了咬牙，等着两道灰影走近，手上再次结印，口中也喃喃低语起来……
脑海里，010紧张兮兮的捂住了嘴。它就觉得自家宿主这一套动作很熟悉，没想到又看到了这两道熟悉的灰影，哦不，阴兵才对！
过了许久，010才战战兢兢地看到梁悦收起了手势，朝两道灰影郑重其事地拜了拜，两道灰影很快点了点头，隐进了大雾中……
然而这次，大雾并没有消失，反而变得越来越厚重，房间里的温度也下降的越来越快，甚至连桌椅板凳上面都开始凝结出一层薄薄的白霜……
尼玛，这是要冻死她的节奏啊！
梁悦咬牙扯过一旁的被子，披在了身上，哆哆嗦嗦地等着阴兵帮她把巫隐门过世的老掌门提熘出来。
又过了许久，雾气中终于出现了两道熟悉的灰影，两影之间，还带着另外一道略浅一些的灰白色影子。两灰影将灰白色的影子带到了梁悦面前后，才朝着梁悦点了点头，转身回到了大雾里。
这次，弥漫全屋的雾气总算是开始消退，很快就剩下一脸懵逼和迷茫的灰白色影子孤零零地站在梁悦面前，和她大眼瞪小眼。
“就是这老头子！笨女人，赶紧放本大爷出来，本大爷跟他谈谈！”见到灰白影子的一瞬间，古铜镜就按捺不住地跳了起来。
梁悦：“……”
头一回见古铜镜激动成这样，梁悦赶紧示意010将大爷放了出来。
没想到，灰白影子或者说老掌门见到古铜镜的一瞬间，童孔直接惊讶的瞪圆了：“老镜子，你怎么在这儿？”
古铜镜气势汹汹地用手叉腰，冷哼着朝灰白影子翻了个白眼：“老不死的，你还记得我呢？”
“！！！”
梁悦被这一鬼一镜熟稔的语气惊得吸了口冷气，这俩，果然是认识啊！
不止认识，还很熟。
足足有一盏茶的时间，梁悦都用来听这一鬼一镜的互呛，或者说是另类的叙旧了。
直到她第三次用咳嗽来提醒古铜镜这位老大爷，再磨蹭下去天就要亮了。古铜镜也想起来，它是要和这位老相识“谈一谈”的。
它老脸一红，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将晋严和慕容译言的事情给自己的鬼老友科普了一遍后，向对方接连问出了三个问题：身为巫隐门的上一任掌门，到底是怎么养出来两个奇形怪状的弟子的？为什么要纵容一个弟子为非作歹、大开杀戒，而又阻止另一个弟子清理门户？以及……如果是因为不想让自己的亲传弟子自相残杀，那么是不是能传授梁悦或者它这个老友一点诀窍，替他来清理门户呢？
古铜镜的话音刚落，梁悦就跟着竖起了耳朵。其实她自己最想问的，也是这三个问题。
然而，她等了半天，都不见老掌门出声，只是看着对方的鬼影忽明忽暗的变幻了好半天，好像古铜镜问的是巫隐门的核心机密一样，就算是对着老朋友，他也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随着掌门老鬼的沉默，古铜镜的眼睛越睁越大，彷佛想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它目瞪口呆了半天，才结结巴巴地道：“那件事……该不会是真的吧？”
梁悦：“？？？”
在梁悦的莫名其妙中，古铜镜继续喃喃：“晋严那小崽子，真的是你和晋国那位公主的儿子？所以你才这么护着他？”
梁悦：“！！！”
Whaaat？！！
“老镜子你胡说什么呢？”还没等梁悦惊呆，就听老掌门发出了一阵惊天动地的呛咳，咳得嗓子都嘶哑了才停下来，“我都说了，我和那位公主之间是清白的！”
梁悦：“……”
“那你为什么那么袒护那小崽子？”古铜镜忿忿地哼声，“要说没一点特殊理由，鬼才信！”
黑袍少年，或者说慕容译言彷佛赎罪一样，毫无保留地将这些师门往事讲给了梁悦。讲完之后，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恍忽了。
这些年，他看着身为师兄的晋严不断在晋国内外用巫术做一些伤天害理的事，看着对方一点点失去人性。但出于对师父的承诺，他却无力去阻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偶尔做一些无关痛痒的小弥补。他用这些小弥补来安慰他自己，他尽力了，他也没有办法……但这虚伪的被粉饰出来的太平却被梁悦撕碎了。
她眼里的厌恶刺痛了他，刺痛了他的良心。
所以他才会弱弱丧丧地一直跟在梁悦身后，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跟着这个明显厌恶自己的女人，只是觉得跟着，能让他心里好受一点儿。
他扯了扯僵硬的嘴角，沙哑地跟梁悦道歉：“对不起，一切都……对不起。”
“你的道歉我接受了，”梁悦叹了口气，看着眼前这个不过二十出头却已经感觉要被逼疯了的少年，感觉对方也是个可怜人。有时候纯粹的善或者纯粹的恶都会让一个人的路好走许多，偏偏像他这样不断在善恶之间拉扯的人，最累。她的语气缓了缓，“如果没有其他想说的，就回去休息吧。睡一觉，也许会好很多。”
听到梁悦肯接受自己的道歉，慕容译言的脸色好了很多，他又扯出了个干巴巴地笑，客气地让梁悦也早点休息，然后才小心翼翼地退出了她的房间。
“笨女人，你跟他个大傻子磨叽那么多做什么？”古铜镜烦躁地挠了挠头，“不是说有办法联系巫隐门的祖师爷？快点儿！本大爷还等着呢！”
梁悦：“……”
在古铜镜一叠声的催促下，梁悦无奈又迅速地取出了线香插好，旋即盘腿坐在床上，将食指放入口中咬破，用指尖沁出的精血在空中唰唰唰地来回挥舞了数下，空中很快出现了一道带着血雾的特殊印记……
而伴随着这道印记的出现，房间中渐渐弥漫起了一层大雾，雾气之中影影绰绰地出现了两道灰扑扑的影子。灰影出现的一瞬间，一股极阴极寒的气息席卷了整个房间，房内的温度也跟着直线下降……
梁悦咬了咬牙，等着两道灰影走近，手上再次结印，口中也喃喃低语起来……
脑海里，010紧张兮兮的捂住了嘴。它就觉得自家宿主这一套动作很熟悉，没想到又看到了这两道熟悉的灰影，哦不，阴兵才对！
过了许久，010才战战兢兢地看到梁悦收起了手势，朝两道灰影郑重其事地拜了拜，两道灰影很快点了点头，隐进了大雾中……
然而这次，大雾并没有消失，反而变得越来越厚重，房间里的温度也下降的越来越快，甚至连桌椅板凳上面都开始凝结出一层薄薄的白霜……
尼玛，这是要冻死她的节奏啊！
梁悦咬牙扯过一旁的被子，披在了身上，哆哆嗦嗦地等着阴兵帮她把巫隐门过世的老掌门提熘出来。
又过了许久，雾气中终于出现了两道熟悉的灰影，两影之间，还带着另外一道略浅一些的灰白色影子。两灰影将灰白色的影子带到了梁悦面前后，才朝着梁悦点了点头，转身回到了大雾里。
这次，弥漫全屋的雾气总算是开始消退，很快就剩下一脸懵逼和迷茫的灰白色影子孤零零地站在梁悦面前，和她大眼瞪小眼。
“就是这老头子！笨女人，赶紧放本大爷出来，本大爷跟他谈谈！”见到灰白影子的一瞬间，古铜镜就按捺不住地跳了起来。
梁悦：“……”
头一回见古铜镜激动成这样，梁悦赶紧示意010将大爷放了出来。
没想到，灰白影子或者说老掌门见到古铜镜的一瞬间，童孔直接惊讶的瞪圆了：“老镜子，你怎么在这儿？”
古铜镜气势汹汹地用手叉腰，冷哼着朝灰白影子翻了个白眼：“老不死的，你还记得我呢？”
“！！！”
梁悦被这一鬼一镜熟稔的语气惊得吸了口冷气，这俩，果然是认识啊！
不止认识，还很熟。
足足有一盏茶的时间，梁悦都用来听这一鬼一镜的互呛，或者说是另类的叙旧了。
直到她第三次用咳嗽来提醒古铜镜这位老大爷，再磨蹭下去天就要亮了。古铜镜也想起来，它是要和这位老相识“谈一谈”的。
它老脸一红，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将晋严和慕容译言的事情给自己的鬼老友科普了一遍后，向对方接连问出了三个问题：身为巫隐门的上一任掌门，到底是怎么养出来两个奇形怪状的弟子的？为什么要纵容一个弟子为非作歹、大开杀戒，而又阻止另一个弟子清理门户？以及……如果是因为不想让自己的亲传弟子自相残杀，那么是不是能传授梁悦或者它这个老友一点诀窍，替他来清理门户呢？
古铜镜的话音刚落，梁悦就跟着竖起了耳朵。其实她自己最想问的，也是这三个问题。
然而，她等了半天，都不见老掌门出声，只是看着对方的鬼影忽明忽暗的变幻了好半天，好像古铜镜问的是巫隐门的核心机密一样，就算是对着老朋友，他也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随着掌门老鬼的沉默，古铜镜的眼睛越睁越大，彷佛想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它目瞪口呆了半天，才结结巴巴地道：“那件事……该不会是真的吧？”
梁悦：“？？？”
在梁悦的莫名其妙中，古铜镜继续喃喃：“晋严那小崽子，真的是你和晋国那位公主的儿子？所以你才这么护着他？”
梁悦：“！！！”
Whaaat？！！
“老镜子你胡说什么呢？”还没等梁悦惊呆，就听老掌门发出了一阵惊天动地的呛咳，咳得嗓子都嘶哑了才停下来，“我都说了，我和那位公主之间是清白的！”
梁悦：“……”
“那你为什么那么袒护那小崽子？”古铜镜忿忿地哼声，“要说没一点特殊理由，鬼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