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第七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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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过后, 宁凤凰陪同马圣卿前往帝都赶考。宁氏衣坊在帝都有分铺，宁浩俊本想让帝都分铺的徐掌柜为小凤凰和小圣准备住处, 不过被小凤凰拒绝了。皇甫尧离开小西村的时候，有承诺到了帝都一切由他负责。对于占那只狐狸的便宜, 宁凤凰是乐此不疲的。
知道皇甫夫子就在帝都，宁浩俊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交待小凤凰到帝都后顺便去视察一下分铺。宁凤凰欣然应允。反正小圣要备考，她闲着也没事。
皇甫尧是在小圣成为秀才的那一年离开小西村的。当时，皇城派人传来了手谕，命他即日返回帝都。皇命不可违，皇甫尧只好收拾包袱, 带着莫言回了帝都。
皇甫尧离去时叮嘱小圣道：“小凤凰虽然喜欢耍些小伎俩, 却也着实很有用。她的聪明才智可抵世上万千智者，你以后事事都要多听小凤凰的意见才行。”
“恩，学生知道。”马圣卿郑重其事的点点头。
“当然了，你大可放心。无论任何事, 想做就去做。虽说夫子我不在小西村了, 不过护住你还是没有问题的。”顿了一下，皇甫尧接着说道，“小凤凰这丫头鬼精鬼精的，到哪都不会吃亏。倒是你，性子太傲，怕是会受些委屈。”
“什么鬼精鬼精的？我那是聪明好不好？再说了，有我在, 还怕小圣受欺负不成？”听到皇甫尧的话，宁凤凰立刻不满的嚷道。
“就怕欺负小圣的那个人就是你！”看着一脸怒色的小凤凰，皇甫尧笑的好不得意。
“怎么可能？你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啊？”宁凤凰鄙视的看着皇甫尧。
“行了行了，你聪明。所以聪明的你一定要好好护住本夫子唯一的学生。”皇甫尧挥挥手，顺着宁凤凰的话说道。这丫头，时刻都不忘和他斗嘴。
“这个不用你说，我家小圣我自会看好。”狠狠的瞪了一眼皇甫尧，宁凤凰不屑的说道。
马圣卿对于这两人的斗嘴以司空见惯，也不答话，只是淡笑着站在一旁。
斗完嘴，皇甫尧转过头来对小圣说道：“到了帝都，直接来找夫子我。顺便带上你家小圆球，夫子带你们游帝都。”
拉住欲上前理论的小圆球，马圣卿回道：“夫子，一路珍重！”
知道小凤凰是不满被小圣以外的人叫小圆球，皇甫尧一边上马车一边火上浇油：“小圣，小圆球，帝都之约，随时恭候！”
“哼！有够讨厌的！”想到这里，宁凤凰心怀怨气的开口说道。此刻的她正和小圣坐在帝都第一楼醉香楼的包厢里。今日，他们刚到帝都就被守在城门口的莫言带到了这里。据说皇甫尧那只狐狸正在忙，稍后就会前来。莫言将他们带到这个包厢以后便离开了。此刻，忽然想起旧事的宁凤凰不满的说道。
“小圆球，想什么呢？”正望着外面的马圣卿收回视线，转头问道。眼下包厢里只有他们二人，小圆球不会无缘无故说他讨厌。若他没有料错的话，小圆球应该是想到某人了吧！
“那只狐狸…”宁凤凰咬牙切齿的对小圣说出她讨厌的对象。
“小圆球，夫子是你的义父。你不能老是叫他狐狸，这样不好。”忍了半天，马圣卿还是开口纠正道。虽说夫子确实是只狐狸，但小圆球毕竟是晚辈，不可以对长辈不敬的。
“放心，我绝对不会在他面前这样喊他的。谁让他之前喊人家小圆球的…”拉着小圣的手，宁凤凰委屈的告起状来。小圣不喜欢她不敬长辈，可是明明是那只狐狸过分在先的。
“恩。那你私底下叫，当着外人的面可不许这样叫。”听到小圆球的话，马圣卿想了想，默许了小圆球的不敬。
得到小圣的首肯，宁凤凰甚是得意。看吧，她家小圣还是站在她这边的。
“这位爷，这个包厢已经有人包下了。小的领您去隔壁包厢可好？在隔壁包厢观景也很不错的。”宁凤凰正准备跟她家小圣撒撒娇的时候，门外传来了小二的声音。咦？莫非有人要跟他们抢包厢？有热闹可以看咯！
“什么隔壁包厢？本公子是去隔壁包厢的人吗？本公子就看上这间了，马上让里面的人给我滚蛋。”随着极其嚣张的声音响起，宁凤凰和马圣卿所在的包厢门被粗鲁的推开。
“哟？还真有人在啊？这是哪来的一对小情人，居然在这幽会？”看着屋内坐着的马圣卿和宁凤凰，蒋青大摇大摆的晃了进来。
“爷，小的没骗您吧？这包厢真的已经有客人了。不知您可否换一间？”小二简直是欲哭无泪。他拖了好多人的关系才有幸来这醉香楼做事。这才没几天，怎么就碰上这等倒霉事了？掌柜的有交待，包下这个包厢的可是贵客，还是万万不能得罪的贵客。可是现在，这位貌似富贵的公子根本不听解释，直接就闯了进来。一想到掌柜的那张棺材脸，小二就心惊胆寒。他真的不想丢了这份差事啊！
“蒋公子，找到包厢了？那咱们进去吧！”随后跟来的几位富家少爷一边说一边走了进来。他们本就约好了今日来这醉香楼不醉不归，不过比蒋青晚来一步而已。眼下见蒋青已进包厢，众人自是跟着走了进来。
“咦？包厢里怎么有人？蒋青，你又欺负人！”一见到宁凤凰和马圣卿，兵部尚书家的少爷孙京立马大声嚷道。这么多年来，孙京和蒋青一直不对盘。今日孙京之所以会来此，也不过是被兄弟几个拉过来凑凑热闹。此刻，见蒋青进的包厢里已坐着人，当下对蒋青分外不满。
“孙京，你别管。要喝酒就喝酒，不喝就走人。本公子又没请你。”见孙京居然拆他的台，蒋青脸色不好的开始赶人。这只孙猴子，一身蛮力。只会上阵打仗，整个就一莽夫。他才不屑与这只猴子为伍！
“屁！老子是看上你的酒来的？要不是兄弟几个喊老子，老子会跟你这个娘娘腔坐一个桌？”听到蒋青赶人，孙京的火爆脾气当场爆发了。他本就是个直性子，最讨厌仗势欺人。眼下蒋青明显的是想抢人家的包厢，孙京自是看不过去，说出来的话也不甚好听起来。
“孙猴子，你说什么？莽夫，你就是个一无是处的莽夫。本公子不欢迎你，你给我马上滚！”被骂的蒋青气的脸红鼻子粗，恨恨的瞪着孙京。
“你敢做还不许别人说？仗着你爹是礼部尚书，你就横行霸道？简直是丢你们蒋家的脸！”和蒋青吵架，孙京从来都是毫不退让。
“本公子丢脸？你敢说本公子丢脸？本公子丢你孙家的脸了？本公子今的就是要横行霸道，就是要坐这个包厢。说吧，你想把本公子怎么样？”对于这个莽夫孙猴子，蒋青也是从不畏惧。知道孙猴子不敢动手打他，蒋青开始耍起无赖。
见蒋青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孙京还真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看了看包厢内坐着的柔弱书生和小姑娘，孙京又无法做到置之不理，只得气哼哼的说道：“蒋青，别逼我动手打人。你最好识相的给我马上离开，别妄图抢别人的包厢！”
“孙猴子，没看出来你的正义感还挺强的啊！可是本公子不但不离开，还一定要坐在这儿了。如何？”没有将孙京的恐吓放在心上，蒋青径直走到马圣卿和宁凤凰的对面坐下，斜瞅着孙京。
“你...”蒋青这般死皮赖脸，孙京气的不知该如何反驳。
看孙京没招了，蒋青鄙视的瞟了一眼孙京，随即转过头对马圣卿和宁凤凰说道：“这个包厢是本公子的了。你们两个，自己走吧！别惹本公子不高兴。”
“惹你不高兴了会怎样？”宁凤凰一脸好奇的问道。这个人还真是嚣张跋扈。
本来不欲理会这不知哪冒出来的野丫头，不过仔细一看眼前这丫头居然是一美人。那美丽的面容，轻灵的气质，看得蒋青心花怒放。连忙收起嚣张的气焰，蒋青调笑着说道：“惹本公子不高兴了会怎样？很简单。这个野小子嘛，直接拖出去暴打一顿。是死是活，本公子可不保证。至于美人你嘛，给本公子做个通房丫头倒是不错。若美人不乐意，小姨太也行，随美人乐意。”
此言一出，马圣卿的身上立刻散发出凌厉的杀人气势。这个人居然敢觊觎他的小圆球，还存着这么□□的念头？他绝不会放过这个人！
而宁凤凰的脸上却浮现出从未有过的妖艳笑容。这个人胆子不小嘛，敢打她的主意，还扬言想欺负她家小圣？不整死他，她宁凤凰就不姓宁！
“蒋青你个混蛋，居然这么不要脸。老子今日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你！”孙京说着就要冲过来打蒋青，却被身后的几人拉住。
“孙少爷，你冷静冷静。蒋公子只是开个玩笑，玩笑而已。”蒋青的狐朋狗友纷纷劝道。
“他妈的，亏你们还是读书人，还要去参加会试。这般道德就是考上了也是祸害，老子今天就一起打。”暗恨自己有眼无珠，居然跟这些人混在一起的孙京火大的嚷道。随即对拉扯他的几人拳打脚踢起来。孙京是武将，打架绝不会吃亏。几个拉扯他的人硬生生的挨了好几拳外加好几脚。
眼看包厢内一片混乱，始作俑者蒋青却好端端的坐在那看笑话。宁凤凰一拍桌子，大声呵斥道：“都给我住手！”
宁凤凰忽然一喝，孙京愣住。收住正准备打在某人身上的拳头，维持着原本的姿势扭过头来望着宁凤凰。这个小丫头想干嘛？
好笑的看着孙京的姿势，宁凤凰温和的说道：“孙大哥是吧？您先不要生气。这些人可算不得读书人，不过是些虚伪做作的纨绔子弟而已。您说他们是读书人可是有辱圣贤，孔老夫子会气的从棺材里跳出来的。”
“你说什么？你居然敢瞧不起我们读书人？”听到宁凤凰的话，蒋青一纵而起。学着宁凤凰的样子，一拍桌子，怒声道。
“请不要自诩读书人好吗？孔老夫子就是不被你们气活，也会被你们气哭的。”宁凤凰脸上的笑容如罂粟般，好看之极却又危险之至。
“那是你没见识。本公子绝对会是今年会试的会元。”被宁凤凰的话气的直打哆嗦，蒋青努力平复心绪，得意的说道。这次会试的第一名非他莫属！
“会元？蒋公子的爹爹是礼部尚书吧？”心中鄙视，宁凤凰的脸上却一点声色也不露。
“本公子告诉你们，会试由礼部主持。本公子的爹爹就是这次会试的主考官，会元本公子是当定了！”蒋青得意忘形的看着宁凤凰。居然敢说他不是读书人，还说什么孔老夫子会被他气死，还气哭？简直是无稽之谈！
“原来是这样啊！也就是说蒋公子的爹爹是主考官，蒋公子就一定会拿到第一名了？学识什么的都不重要。反正蒋公子也不是读书人，只要落下自己的大名就行了吧？哦，不对。蒋公子连大名都不需要落下，说不定就能稳拿会元呢！”宁凤凰冷嘲热讽的望着一脸得色的蒋青。还真是个白痴！这么大张旗鼓的宣扬他爹是主考官，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会作弊似的。
“你胡说什么？我爹才不会帮我作弊！”被宁凤凰一激，蒋青气的失声喊道。
“恩？蒋公子何来作弊一说？小女子没什么见识，连作弊是什么都不知道呢！不知你们几位可知道？”宁凤凰惊讶的看着蒋青，随即问向门口站着的几位富家少爷。都是一丘之貉，恐怕谁也脱不了关系吧！
正月过后, 宁凤凰陪同马圣卿前往帝都赶考。宁氏衣坊在帝都有分铺，宁浩俊本想让帝都分铺的徐掌柜为小凤凰和小圣准备住处, 不过被小凤凰拒绝了。皇甫尧离开小西村的时候，有承诺到了帝都一切由他负责。对于占那只狐狸的便宜, 宁凤凰是乐此不疲的。
知道皇甫夫子就在帝都，宁浩俊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交待小凤凰到帝都后顺便去视察一下分铺。宁凤凰欣然应允。反正小圣要备考，她闲着也没事。
皇甫尧是在小圣成为秀才的那一年离开小西村的。当时，皇城派人传来了手谕，命他即日返回帝都。皇命不可违，皇甫尧只好收拾包袱, 带着莫言回了帝都。
皇甫尧离去时叮嘱小圣道：“小凤凰虽然喜欢耍些小伎俩, 却也着实很有用。她的聪明才智可抵世上万千智者，你以后事事都要多听小凤凰的意见才行。”
“恩，学生知道。”马圣卿郑重其事的点点头。
“当然了，你大可放心。无论任何事, 想做就去做。虽说夫子我不在小西村了, 不过护住你还是没有问题的。”顿了一下，皇甫尧接着说道，“小凤凰这丫头鬼精鬼精的，到哪都不会吃亏。倒是你，性子太傲，怕是会受些委屈。”
“什么鬼精鬼精的？我那是聪明好不好？再说了，有我在, 还怕小圣受欺负不成？”听到皇甫尧的话，宁凤凰立刻不满的嚷道。
“就怕欺负小圣的那个人就是你！”看着一脸怒色的小凤凰，皇甫尧笑的好不得意。
“怎么可能？你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啊？”宁凤凰鄙视的看着皇甫尧。
“行了行了，你聪明。所以聪明的你一定要好好护住本夫子唯一的学生。”皇甫尧挥挥手，顺着宁凤凰的话说道。这丫头，时刻都不忘和他斗嘴。
“这个不用你说，我家小圣我自会看好。”狠狠的瞪了一眼皇甫尧，宁凤凰不屑的说道。
马圣卿对于这两人的斗嘴以司空见惯，也不答话，只是淡笑着站在一旁。
斗完嘴，皇甫尧转过头来对小圣说道：“到了帝都，直接来找夫子我。顺便带上你家小圆球，夫子带你们游帝都。”
拉住欲上前理论的小圆球，马圣卿回道：“夫子，一路珍重！”
知道小凤凰是不满被小圣以外的人叫小圆球，皇甫尧一边上马车一边火上浇油：“小圣，小圆球，帝都之约，随时恭候！”
“哼！有够讨厌的！”想到这里，宁凤凰心怀怨气的开口说道。此刻的她正和小圣坐在帝都第一楼醉香楼的包厢里。今日，他们刚到帝都就被守在城门口的莫言带到了这里。据说皇甫尧那只狐狸正在忙，稍后就会前来。莫言将他们带到这个包厢以后便离开了。此刻，忽然想起旧事的宁凤凰不满的说道。
“小圆球，想什么呢？”正望着外面的马圣卿收回视线，转头问道。眼下包厢里只有他们二人，小圆球不会无缘无故说他讨厌。若他没有料错的话，小圆球应该是想到某人了吧！
“那只狐狸…”宁凤凰咬牙切齿的对小圣说出她讨厌的对象。
“小圆球，夫子是你的义父。你不能老是叫他狐狸，这样不好。”忍了半天，马圣卿还是开口纠正道。虽说夫子确实是只狐狸，但小圆球毕竟是晚辈，不可以对长辈不敬的。
“放心，我绝对不会在他面前这样喊他的。谁让他之前喊人家小圆球的…”拉着小圣的手，宁凤凰委屈的告起状来。小圣不喜欢她不敬长辈，可是明明是那只狐狸过分在先的。
“恩。那你私底下叫，当着外人的面可不许这样叫。”听到小圆球的话，马圣卿想了想，默许了小圆球的不敬。
得到小圣的首肯，宁凤凰甚是得意。看吧，她家小圣还是站在她这边的。
“这位爷，这个包厢已经有人包下了。小的领您去隔壁包厢可好？在隔壁包厢观景也很不错的。”宁凤凰正准备跟她家小圣撒撒娇的时候，门外传来了小二的声音。咦？莫非有人要跟他们抢包厢？有热闹可以看咯！
“什么隔壁包厢？本公子是去隔壁包厢的人吗？本公子就看上这间了，马上让里面的人给我滚蛋。”随着极其嚣张的声音响起，宁凤凰和马圣卿所在的包厢门被粗鲁的推开。
“哟？还真有人在啊？这是哪来的一对小情人，居然在这幽会？”看着屋内坐着的马圣卿和宁凤凰，蒋青大摇大摆的晃了进来。
“爷，小的没骗您吧？这包厢真的已经有客人了。不知您可否换一间？”小二简直是欲哭无泪。他拖了好多人的关系才有幸来这醉香楼做事。这才没几天，怎么就碰上这等倒霉事了？掌柜的有交待，包下这个包厢的可是贵客，还是万万不能得罪的贵客。可是现在，这位貌似富贵的公子根本不听解释，直接就闯了进来。一想到掌柜的那张棺材脸，小二就心惊胆寒。他真的不想丢了这份差事啊！
“蒋公子，找到包厢了？那咱们进去吧！”随后跟来的几位富家少爷一边说一边走了进来。他们本就约好了今日来这醉香楼不醉不归，不过比蒋青晚来一步而已。眼下见蒋青已进包厢，众人自是跟着走了进来。
“咦？包厢里怎么有人？蒋青，你又欺负人！”一见到宁凤凰和马圣卿，兵部尚书家的少爷孙京立马大声嚷道。这么多年来，孙京和蒋青一直不对盘。今日孙京之所以会来此，也不过是被兄弟几个拉过来凑凑热闹。此刻，见蒋青进的包厢里已坐着人，当下对蒋青分外不满。
“孙京，你别管。要喝酒就喝酒，不喝就走人。本公子又没请你。”见孙京居然拆他的台，蒋青脸色不好的开始赶人。这只孙猴子，一身蛮力。只会上阵打仗，整个就一莽夫。他才不屑与这只猴子为伍！
“屁！老子是看上你的酒来的？要不是兄弟几个喊老子，老子会跟你这个娘娘腔坐一个桌？”听到蒋青赶人，孙京的火爆脾气当场爆发了。他本就是个直性子，最讨厌仗势欺人。眼下蒋青明显的是想抢人家的包厢，孙京自是看不过去，说出来的话也不甚好听起来。
“孙猴子，你说什么？莽夫，你就是个一无是处的莽夫。本公子不欢迎你，你给我马上滚！”被骂的蒋青气的脸红鼻子粗，恨恨的瞪着孙京。
“你敢做还不许别人说？仗着你爹是礼部尚书，你就横行霸道？简直是丢你们蒋家的脸！”和蒋青吵架，孙京从来都是毫不退让。
“本公子丢脸？你敢说本公子丢脸？本公子丢你孙家的脸了？本公子今的就是要横行霸道，就是要坐这个包厢。说吧，你想把本公子怎么样？”对于这个莽夫孙猴子，蒋青也是从不畏惧。知道孙猴子不敢动手打他，蒋青开始耍起无赖。
见蒋青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孙京还真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看了看包厢内坐着的柔弱书生和小姑娘，孙京又无法做到置之不理，只得气哼哼的说道：“蒋青，别逼我动手打人。你最好识相的给我马上离开，别妄图抢别人的包厢！”
“孙猴子，没看出来你的正义感还挺强的啊！可是本公子不但不离开，还一定要坐在这儿了。如何？”没有将孙京的恐吓放在心上，蒋青径直走到马圣卿和宁凤凰的对面坐下，斜瞅着孙京。
“你...”蒋青这般死皮赖脸，孙京气的不知该如何反驳。
看孙京没招了，蒋青鄙视的瞟了一眼孙京，随即转过头对马圣卿和宁凤凰说道：“这个包厢是本公子的了。你们两个，自己走吧！别惹本公子不高兴。”
“惹你不高兴了会怎样？”宁凤凰一脸好奇的问道。这个人还真是嚣张跋扈。
本来不欲理会这不知哪冒出来的野丫头，不过仔细一看眼前这丫头居然是一美人。那美丽的面容，轻灵的气质，看得蒋青心花怒放。连忙收起嚣张的气焰，蒋青调笑着说道：“惹本公子不高兴了会怎样？很简单。这个野小子嘛，直接拖出去暴打一顿。是死是活，本公子可不保证。至于美人你嘛，给本公子做个通房丫头倒是不错。若美人不乐意，小姨太也行，随美人乐意。”
此言一出，马圣卿的身上立刻散发出凌厉的杀人气势。这个人居然敢觊觎他的小圆球，还存着这么□□的念头？他绝不会放过这个人！
而宁凤凰的脸上却浮现出从未有过的妖艳笑容。这个人胆子不小嘛，敢打她的主意，还扬言想欺负她家小圣？不整死他，她宁凤凰就不姓宁！
“蒋青你个混蛋，居然这么不要脸。老子今日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你！”孙京说着就要冲过来打蒋青，却被身后的几人拉住。
“孙少爷，你冷静冷静。蒋公子只是开个玩笑，玩笑而已。”蒋青的狐朋狗友纷纷劝道。
“他妈的，亏你们还是读书人，还要去参加会试。这般道德就是考上了也是祸害，老子今天就一起打。”暗恨自己有眼无珠，居然跟这些人混在一起的孙京火大的嚷道。随即对拉扯他的几人拳打脚踢起来。孙京是武将，打架绝不会吃亏。几个拉扯他的人硬生生的挨了好几拳外加好几脚。
眼看包厢内一片混乱，始作俑者蒋青却好端端的坐在那看笑话。宁凤凰一拍桌子，大声呵斥道：“都给我住手！”
宁凤凰忽然一喝，孙京愣住。收住正准备打在某人身上的拳头，维持着原本的姿势扭过头来望着宁凤凰。这个小丫头想干嘛？
好笑的看着孙京的姿势，宁凤凰温和的说道：“孙大哥是吧？您先不要生气。这些人可算不得读书人，不过是些虚伪做作的纨绔子弟而已。您说他们是读书人可是有辱圣贤，孔老夫子会气的从棺材里跳出来的。”
“你说什么？你居然敢瞧不起我们读书人？”听到宁凤凰的话，蒋青一纵而起。学着宁凤凰的样子，一拍桌子，怒声道。
“请不要自诩读书人好吗？孔老夫子就是不被你们气活，也会被你们气哭的。”宁凤凰脸上的笑容如罂粟般，好看之极却又危险之至。
“那是你没见识。本公子绝对会是今年会试的会元。”被宁凤凰的话气的直打哆嗦，蒋青努力平复心绪，得意的说道。这次会试的第一名非他莫属！
“会元？蒋公子的爹爹是礼部尚书吧？”心中鄙视，宁凤凰的脸上却一点声色也不露。
“本公子告诉你们，会试由礼部主持。本公子的爹爹就是这次会试的主考官，会元本公子是当定了！”蒋青得意忘形的看着宁凤凰。居然敢说他不是读书人，还说什么孔老夫子会被他气死，还气哭？简直是无稽之谈！
“原来是这样啊！也就是说蒋公子的爹爹是主考官，蒋公子就一定会拿到第一名了？学识什么的都不重要。反正蒋公子也不是读书人，只要落下自己的大名就行了吧？哦，不对。蒋公子连大名都不需要落下，说不定就能稳拿会元呢！”宁凤凰冷嘲热讽的望着一脸得色的蒋青。还真是个白痴！这么大张旗鼓的宣扬他爹是主考官，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会作弊似的。
“你胡说什么？我爹才不会帮我作弊！”被宁凤凰一激，蒋青气的失声喊道。
“恩？蒋公子何来作弊一说？小女子没什么见识，连作弊是什么都不知道呢！不知你们几位可知道？”宁凤凰惊讶的看着蒋青，随即问向门口站着的几位富家少爷。都是一丘之貉，恐怕谁也脱不了关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