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他太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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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一念对荡秋千这种事情没有什么印象，唯一记得的，是那天顾倾城堪称帅气的落地。
明明是个小屁孩，但是反应快得出奇，没哭没闹，轻盈又优美。
宋一念看得出来，她是专业的。
公园的距离不远，四人不一会儿就到了。
秋千只有三个，米依儿和安然一个欢喜一个无语地坐了上去。
看着仅剩的一个秋千，顾倾城推了推宋一念，“一念，你去吧。”
宋一念看了她一眼，牵着她的手走过去，把她摁在秋千上，“我推你。”
秋千这种东西，他没玩过，但是他看过别人玩。
坐在上面一晃一晃的，幼稚又无聊。
不过，顾倾城喜欢的话……
说不定还不错。
“你就坐着吧，”那方，安然撇了撇嘴，“阿念才不会喜欢这种东西。”
一听这话，顾倾城也不推脱了，反而是有些惊讶地看着宋一念，“你不喜欢为什么不告诉我啊？”
“没有不喜欢。”宋一念摇了摇头，走到她身后轻轻推着她，似乎是怕自己力气大了会摔了她。
虽然宋一念很清楚，就算顾倾城再一次飞出去也有办法安全落地。
他只是不想出什么意外。
安然看着宋一念的眼神有些奇怪。
他现在强烈怀疑，宋一念是不是被什么奇怪的东西附身了。
吃冰淇淋，和女生来公园，帮她推秋千，那么温柔地和她说话……
这些，可都是宋一念以前从来没做过的事情！
宋一念虽然否认了，但是顾倾城却有些不信。
“一念，你如果不喜欢可以告诉我啊，”顾倾城双手握着秋千索，“你不喜欢吃冰淇淋都告诉我了……”
越说，顾倾城的声音越小。
明明之前不喜欢冰淇淋会告诉她，为什么现在不喜欢蛋糕和秋千反而不告诉她了？
宋一念推着顾倾城的动作慢了一下。
不喜欢要告诉她么？
可是之前，他告诉她自己不喜欢吃冰淇淋，顾倾城就一个月都没有找过他……
宋一念一向被称为小天才的大脑在这个时候有点转不过来了。
不过，宋一念知道，在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
“好。”
顾倾城说什么都对。
反正顾倾城又不会害他。
妻奴的本质，从小就隐约有着端倪。
顾倾城和宋一念从这之后就成为好朋友了。
而顾倾城也是全班唯一一个可以和宋一念靠的很近，有肢体接触，能说得上话的女生。
不过，尽管这样，其他人也没怎么多想，只是有些眼红羡慕而已。
毕竟，顾倾城是顾家大小姐，而顾家和宋家实力相当，他们两个成为朋友，在别人眼中一点都不奇怪。
一转眼，一周五天就过去了，第一次上学的小豆丁们迎来了人生中第一个学生时代的周末。
未知的事物总是很新奇，所以周五临近放学的时候，大家都在叽叽喳喳地讨论着。
宋一念迟疑了一下，也看向顾倾城，问道：“你周末……会做什么？”
“周末？”顾倾城歪了歪脑袋，“上午应该去武馆吧……”
她记得，顾晟睿说过，上学之后就把去武馆学习的时间挪到周末的上午。
“武馆？”宋一念怔了怔，无意识地重复了一遍。
“是啊，”米依儿也凑了上来，“就是那个京华武馆，别看倾城瘦瘦弱弱的样子，她可是学过两年武术的人，上次去找她的时候，我看到她把三个比她大好几岁的男孩子摔出去呢！”
米依儿说得骄傲，颇有几分荣辱与共的意味。
不过，米依儿的话并没有得到宋一念的回应。
米依儿却也没什么反应，应该说，她已经猜到了宋一念不会回答她的话。
别看这几天他们四个人像个小团体一样一起活动，但是实际上，宋一念对待她和对待其他人都是一样的，最多，态度好一点。
然，米依儿却也不在乎这个，一开始她就知道，宋一念只是想和顾倾城做朋友而已。
而她也没有说非要和宋一念搞好关系。
只不过，米依儿喜欢说话，最快，有时候会条件反射地回答别人的问题，例如刚刚。
“也没有那么厉害啊，”顾倾城被米依儿夸的有些不好意思了，“只是师兄们让着我而已。”
顾倾城说得是实话。
武馆男多女少，尤其是像顾倾城这种小小萌萌又很乖巧懂事有礼貌的女孩子，就更少了。
所以，武馆的师兄们对这个最小的师妹一向比较宠着，经常偷偷让着她。
顾倾城虽然不说，却也很明白。
听了顾倾城的话，宋一念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不过最终，他什么都没有说。
他想问，是不是有很多男孩子……
思及此，宋一念看着和米依儿说话的顾倾城，心中下了一个决定。
……
京华武馆就在B市，成立了五年之久，离顾倾城的家有一段距离，是专门教授武术的，学生从三岁到三十岁都有，而武馆的馆长是某一届的全国散打冠军，不过因为他的妻子怀孕了，所以才放弃了充满荣誉，却需要时刻紧张训练的世界大赛，转而开了一家武馆。
武馆不仅有馆长这么一个老师，还有馆长在比赛训练十几年中所认识的其他的厉害的武学大师，每一个都是大师级别的，或因为家庭的原因，或因为年纪大了面临退休的原因，总之，京华武馆在所有武馆之中，可以说是排在top1的位置。
所以，顾家才会宁愿远一点，也要送顾倾城来京华武馆。
周六上午，七点。
京华武馆。
顾倾城照例在家换好了衣服才过来。
虽然武馆里有换衣间，但是顾洁儿担心顾倾城自己弄不好，便在家就帮她换好了衣服，检查好了。
这天，顾倾城穿着武馆的白色衣服，一头中长的头发尽数扎起，露出了一向包子脸，还带着一些婴儿肥，显得可爱又朝气。
顾倾城被称为“馆宝”，受欢迎的程度，可想而知。
刚进武馆，便有一群师兄师姐跟她打招呼。
顾倾城也一一笑着回应了。
不一会儿，馆长来了。
集合哨声一响，原本还有些悠闲的人瞬间按照大小个排成两排。
两排都是由高到矮的排列，这是为了方便有什么招式需要两人对打，不过，因为这个班的人数是单数，所以多出来了一个人。
顾倾城便是多出来的那一个。
所以每一次，顾倾城都是和馆长对打的。
馆长看着排列整齐的学生，面上的表情似有些满意，沉声开口，“很好，今天的速度很快。”
而后，馆长接着说道：“今天，我们班来了一名新学生，他正在换衣间换衣服，很快你们就能见到他了。”
武馆来新学生，并不稀奇，稀奇的是，这个班并不是新班，大家都是学过一段时间的了，所以这个时候有人进这个班而不是新开的班，还是有些奇怪的。
不过，考虑这么多的人毕竟是少数，多数人还是在好奇新同学是谁。
只有一个人，在隐隐激动。
就是站在顾倾城另一排的最后一个人，武馆第二小的孩子，八岁的小男生。
他想，如果来新同学了，那他岂不是就能和顾倾城一组了？
小男生暗自开心。
然，他忘了一件事。
说不定，转学生比他还小，比他还矮呢……
没几分钟，大家就看到馆长冲他们身后招了招手。
换衣间背对着大家，而此时，馆长还没有让他们解散，所以他们也没有回头看。
武馆都是不穿鞋的，所以根本没有脚步声，他们甚至不知道新同学离他们还有多远。
直到一个小小的身影从众人面前走过，站在馆长身边。
所有人都微微睁大了眼睛。
因为，实在没想到，新同学居然……这么小啊。
看起来和他们最小的师妹一样大啊。
顾倾城也是有些懵懂，轻声道了一句，“一念？”
穿着白色武馆服，面无表情站在馆长身边的人，正是宋一念。
因为顾倾城是多出来的一个人，所以宋一念一眼就看到她了。
宋一念扫了眼众人的站位，心中有一瞬间的暗喜。
倒是原本想和顾倾城对打的小男孩失落地垂下了头。
新同学这么小，小师妹的搭档肯定是他了。
果不其然，馆长也是指着顾倾城身前一排的最后，道：“先做个自我介绍，然后站到那个位置上吧。”
宋一念点了点头，自我介绍只有三个字，“宋一念。”
而后，便向顾倾城走去。
顾倾城俏皮地冲他眨了眨眼睛，微微勾唇。
宋一念看着她，不由地也回了一个笑容。
以后，每周末都能见面了吧……
开始上课。
馆长像往常一样，先带着大家做准备活动，舒展筋骨，以防等一下的训练中受伤。
宋一念虽然是刚来，但是这些简单的准备活动并不难，他也学的有模有样的。
等到真正对打的时候，宋一念才知道顾倾城有多厉害。
或许和大孩子没法比，但是和他比起来，强了不止一点半点。
宋一念第一次被人摔出去。
不过很显然，顾倾城留了力道，而地上又铺了海绵毯子，宋一念并没有受伤。
饶是如此，也吓了顾倾城一跳。
她和师兄们对打的时候，完全不需要考虑力道，只要尽全力就好。
因为尽全力，也伤不到他们。
和宋一念对打的时候，她已经考虑到宋一念没有基础，留了一手，但毕竟还是个小孩子，控制不好力道。
“你没事吧？”顾倾城蹲下身，想扶起宋一念。
宋一念却摆了摆手，表示不用她扶。
一个男生摔了还要女孩子来扶什么的，宋一念觉得，他不好意思！
更重要的是，他不想让顾倾城觉得他娇气，觉得他太弱。
他想让顾倾城觉得，他很厉害。
不过，很显然，宋一念的举动让顾倾城想多了。
她以为，宋一念生气了。
所以才不让她碰他了，像对待其他人一样。
顾倾城不是第一次遇到别人跟她生气，但是这是第一次，顾倾城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做。
以前跟她生气的那些人，顾倾城根本不在乎，所以也无所谓别人生她的气。
但是宋一念不一样啊。
她把他当成好朋友。
“一念……”顾倾城嗫嚅着，“对不起啊。”
宋一念摇了摇头，刚准备说什么，集合哨声又响了。
哨声一响，证明不能说话了。
顾倾城撇了撇嘴，回了自己的位置。
接下来，馆长又是教了他们几个新动作，然后让他们对打练习。
宋一念和顾倾城再次对打起来。
只不过，这一次，宋一念明显觉得，顾倾城有些不对劲了。
力道很轻，踢在宋一念身上一点都不疼，动作规范是规范，却像是花架子一样，只中看不中用。
宋一念微微拧了拧眉，有些疑惑。
“你怎么了？”宋一念看着她，“不舒服么？”
“没有，”顾倾城摇了摇头，随意地扯了一个理由，“可能……可能是因为……”
顾倾城不擅长说谎。
所以，她现在也想不出来什么合理的理由。
好在，馆长又吹哨了。
顾倾城松了一口气。
那方，宋一念转过身，注意力却全都在身后背对着的顾倾城身上。
他觉得顾倾城有些不太对劲。
这一次，馆长没有叫新动作，而是把刚才的两个招式又演示了一遍，提了一下要注意的地方，而后便让大家两两对打，把招式过一遍之后休息。
别看只有两个招式，实际上却很浪费体力，不少人已经开始喘了。
包括宋一念。
他今天第一次接触武术，而且还不是基础班，确实有一些吃力。
温习招式的时候，宋一念知道哪里不对劲了。
方才顾倾城一下子就把他摔飞了，而现在，顾倾城的力道却像是打在棉花上一样，绵软无力，像极了小孩子的过家家。
宋一念微沉着脸。
“为什么不像刚才一样？”
闻言，顾倾城怔了怔，微微垂眸。
她怕宋一念不高兴。
而顾倾城此时此刻的表现，却让宋一念觉得，顾倾城觉得他太弱了，不好意思说出来。
虽然，和顾倾城相比他确实很弱，但是……但是，他不想让顾倾城这么想啊。
－－－－－－题外话－－－－－－
啊啊啊！开学好麻烦好麻烦好麻烦！哭唧唧！（╥_╥）
宋一念对荡秋千这种事情没有什么印象，唯一记得的，是那天顾倾城堪称帅气的落地。
明明是个小屁孩，但是反应快得出奇，没哭没闹，轻盈又优美。
宋一念看得出来，她是专业的。
公园的距离不远，四人不一会儿就到了。
秋千只有三个，米依儿和安然一个欢喜一个无语地坐了上去。
看着仅剩的一个秋千，顾倾城推了推宋一念，“一念，你去吧。”
宋一念看了她一眼，牵着她的手走过去，把她摁在秋千上，“我推你。”
秋千这种东西，他没玩过，但是他看过别人玩。
坐在上面一晃一晃的，幼稚又无聊。
不过，顾倾城喜欢的话……
说不定还不错。
“你就坐着吧，”那方，安然撇了撇嘴，“阿念才不会喜欢这种东西。”
一听这话，顾倾城也不推脱了，反而是有些惊讶地看着宋一念，“你不喜欢为什么不告诉我啊？”
“没有不喜欢。”宋一念摇了摇头，走到她身后轻轻推着她，似乎是怕自己力气大了会摔了她。
虽然宋一念很清楚，就算顾倾城再一次飞出去也有办法安全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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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强烈怀疑，宋一念是不是被什么奇怪的东西附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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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可都是宋一念以前从来没做过的事情！
宋一念虽然否认了，但是顾倾城却有些不信。
“一念，你如果不喜欢可以告诉我啊，”顾倾城双手握着秋千索，“你不喜欢吃冰淇淋都告诉我了……”
越说，顾倾城的声音越小。
明明之前不喜欢冰淇淋会告诉她，为什么现在不喜欢蛋糕和秋千反而不告诉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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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宋一念知道，在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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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倾城说什么都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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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奴的本质，从小就隐约有着端倪。
顾倾城和宋一念从这之后就成为好朋友了。
而顾倾城也是全班唯一一个可以和宋一念靠的很近，有肢体接触，能说得上话的女生。
不过，尽管这样，其他人也没怎么多想，只是有些眼红羡慕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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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眼，一周五天就过去了，第一次上学的小豆丁们迎来了人生中第一个学生时代的周末。
未知的事物总是很新奇，所以周五临近放学的时候，大家都在叽叽喳喳地讨论着。
宋一念迟疑了一下，也看向顾倾城，问道：“你周末……会做什么？”
“周末？”顾倾城歪了歪脑袋，“上午应该去武馆吧……”
她记得，顾晟睿说过，上学之后就把去武馆学习的时间挪到周末的上午。
“武馆？”宋一念怔了怔，无意识地重复了一遍。
“是啊，”米依儿也凑了上来，“就是那个京华武馆，别看倾城瘦瘦弱弱的样子，她可是学过两年武术的人，上次去找她的时候，我看到她把三个比她大好几岁的男孩子摔出去呢！”
米依儿说得骄傲，颇有几分荣辱与共的意味。
不过，米依儿的话并没有得到宋一念的回应。
米依儿却也没什么反应，应该说，她已经猜到了宋一念不会回答她的话。
别看这几天他们四个人像个小团体一样一起活动，但是实际上，宋一念对待她和对待其他人都是一样的，最多，态度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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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也没有说非要和宋一念搞好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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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有那么厉害啊，”顾倾城被米依儿夸的有些不好意思了，“只是师兄们让着我而已。”
顾倾城说得是实话。
武馆男多女少，尤其是像顾倾城这种小小萌萌又很乖巧懂事有礼貌的女孩子，就更少了。
所以，武馆的师兄们对这个最小的师妹一向比较宠着，经常偷偷让着她。
顾倾城虽然不说，却也很明白。
听了顾倾城的话，宋一念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不过最终，他什么都没有说。
他想问，是不是有很多男孩子……
思及此，宋一念看着和米依儿说话的顾倾城，心中下了一个决定。
……
京华武馆就在B市，成立了五年之久，离顾倾城的家有一段距离，是专门教授武术的，学生从三岁到三十岁都有，而武馆的馆长是某一届的全国散打冠军，不过因为他的妻子怀孕了，所以才放弃了充满荣誉，却需要时刻紧张训练的世界大赛，转而开了一家武馆。
武馆不仅有馆长这么一个老师，还有馆长在比赛训练十几年中所认识的其他的厉害的武学大师，每一个都是大师级别的，或因为家庭的原因，或因为年纪大了面临退休的原因，总之，京华武馆在所有武馆之中，可以说是排在top1的位置。
所以，顾家才会宁愿远一点，也要送顾倾城来京华武馆。
周六上午，七点。
京华武馆。
顾倾城照例在家换好了衣服才过来。
虽然武馆里有换衣间，但是顾洁儿担心顾倾城自己弄不好，便在家就帮她换好了衣服，检查好了。
这天，顾倾城穿着武馆的白色衣服，一头中长的头发尽数扎起，露出了一向包子脸，还带着一些婴儿肥，显得可爱又朝气。
顾倾城被称为“馆宝”，受欢迎的程度，可想而知。
刚进武馆，便有一群师兄师姐跟她打招呼。
顾倾城也一一笑着回应了。
不一会儿，馆长来了。
集合哨声一响，原本还有些悠闲的人瞬间按照大小个排成两排。
两排都是由高到矮的排列，这是为了方便有什么招式需要两人对打，不过，因为这个班的人数是单数，所以多出来了一个人。
顾倾城便是多出来的那一个。
所以每一次，顾倾城都是和馆长对打的。
馆长看着排列整齐的学生，面上的表情似有些满意，沉声开口，“很好，今天的速度很快。”
而后，馆长接着说道：“今天，我们班来了一名新学生，他正在换衣间换衣服，很快你们就能见到他了。”
武馆来新学生，并不稀奇，稀奇的是，这个班并不是新班，大家都是学过一段时间的了，所以这个时候有人进这个班而不是新开的班，还是有些奇怪的。
不过，考虑这么多的人毕竟是少数，多数人还是在好奇新同学是谁。
只有一个人，在隐隐激动。
就是站在顾倾城另一排的最后一个人，武馆第二小的孩子，八岁的小男生。
他想，如果来新同学了，那他岂不是就能和顾倾城一组了？
小男生暗自开心。
然，他忘了一件事。
说不定，转学生比他还小，比他还矮呢……
没几分钟，大家就看到馆长冲他们身后招了招手。
换衣间背对着大家，而此时，馆长还没有让他们解散，所以他们也没有回头看。
武馆都是不穿鞋的，所以根本没有脚步声，他们甚至不知道新同学离他们还有多远。
直到一个小小的身影从众人面前走过，站在馆长身边。
所有人都微微睁大了眼睛。
因为，实在没想到，新同学居然……这么小啊。
看起来和他们最小的师妹一样大啊。
顾倾城也是有些懵懂，轻声道了一句，“一念？”
穿着白色武馆服，面无表情站在馆长身边的人，正是宋一念。
因为顾倾城是多出来的一个人，所以宋一念一眼就看到她了。
宋一念扫了眼众人的站位，心中有一瞬间的暗喜。
倒是原本想和顾倾城对打的小男孩失落地垂下了头。
新同学这么小，小师妹的搭档肯定是他了。
果不其然，馆长也是指着顾倾城身前一排的最后，道：“先做个自我介绍，然后站到那个位置上吧。”
宋一念点了点头，自我介绍只有三个字，“宋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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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倾城俏皮地冲他眨了眨眼睛，微微勾唇。
宋一念看着她，不由地也回了一个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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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一念虽然是刚来，但是这些简单的准备活动并不难，他也学的有模有样的。
等到真正对打的时候，宋一念才知道顾倾城有多厉害。
或许和大孩子没法比，但是和他比起来，强了不止一点半点。
宋一念第一次被人摔出去。
不过很显然，顾倾城留了力道，而地上又铺了海绵毯子，宋一念并没有受伤。
饶是如此，也吓了顾倾城一跳。
她和师兄们对打的时候，完全不需要考虑力道，只要尽全力就好。
因为尽全力，也伤不到他们。
和宋一念对打的时候，她已经考虑到宋一念没有基础，留了一手，但毕竟还是个小孩子，控制不好力道。
“你没事吧？”顾倾城蹲下身，想扶起宋一念。
宋一念却摆了摆手，表示不用她扶。
一个男生摔了还要女孩子来扶什么的，宋一念觉得，他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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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让顾倾城觉得，他很厉害。
不过，很显然，宋一念的举动让顾倾城想多了。
她以为，宋一念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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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倾城不是第一次遇到别人跟她生气，但是这是第一次，顾倾城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做。
以前跟她生气的那些人，顾倾城根本不在乎，所以也无所谓别人生她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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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顾倾城嗫嚅着，“对不起啊。”
宋一念摇了摇头，刚准备说什么，集合哨声又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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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倾城撇了撇嘴，回了自己的位置。
接下来，馆长又是教了他们几个新动作，然后让他们对打练习。
宋一念和顾倾城再次对打起来。
只不过，这一次，宋一念明显觉得，顾倾城有些不对劲了。
力道很轻，踢在宋一念身上一点都不疼，动作规范是规范，却像是花架子一样，只中看不中用。
宋一念微微拧了拧眉，有些疑惑。
“你怎么了？”宋一念看着她，“不舒服么？”
“没有，”顾倾城摇了摇头，随意地扯了一个理由，“可能……可能是因为……”
顾倾城不擅长说谎。
所以，她现在也想不出来什么合理的理由。
好在，馆长又吹哨了。
顾倾城松了一口气。
那方，宋一念转过身，注意力却全都在身后背对着的顾倾城身上。
他觉得顾倾城有些不太对劲。
这一次，馆长没有叫新动作，而是把刚才的两个招式又演示了一遍，提了一下要注意的地方，而后便让大家两两对打，把招式过一遍之后休息。
别看只有两个招式，实际上却很浪费体力，不少人已经开始喘了。
包括宋一念。
他今天第一次接触武术，而且还不是基础班，确实有一些吃力。
温习招式的时候，宋一念知道哪里不对劲了。
方才顾倾城一下子就把他摔飞了，而现在，顾倾城的力道却像是打在棉花上一样，绵软无力，像极了小孩子的过家家。
宋一念微沉着脸。
“为什么不像刚才一样？”
闻言，顾倾城怔了怔，微微垂眸。
她怕宋一念不高兴。
而顾倾城此时此刻的表现，却让宋一念觉得，顾倾城觉得他太弱了，不好意思说出来。
虽然，和顾倾城相比他确实很弱，但是……但是，他不想让顾倾城这么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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