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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第80章 重逢(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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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街头一时安静下来,在护卫的戒严下,街道上来往的人群被截了去路,将夙锦的摊位肃清,只留下了太子一人站在了她的面前。

    夙锦曾经想过无数次太子殿下出现的画面,却怎么也没想到他如此高调地找到她。

    镇上的人哪里见过这么大架势,都以为是某个富豪公子追求夙锦,纷纷议论起来。

    “哎呦这是谁家的公子啊,这么多家卫,想必是达官贵人呢!”

    “这荷包西施可真是走运啦,被这么富贵的俊公子看上,真真是福气哎!”

    “说得就是呢!不过这荷包西施早年丧夫,估计进门也得做个侧室了。”

    司徒南澈听见‘早年丧夫’这话的时候,冷俊的面容上深眉微微一挑。

    夙锦觉得将他戏弄一下,心情大好,不禁抿嘴偷笑,却不料一个眨眼间,太子就已经走到自己面前,突然俯身环过她的双腿,再一用力夙锦整个人腾空,被太子横抱再怀。

    平时也不是没有被他抱过,可是当着水云镇上这么多围观的人可还是第一次,夙锦不由得脸颊腾得一下子就红了起来。

    司徒南澈低眸见夙锦羞怯的样子,眸色终于漾起一抹温热,在众目睽睽之下抱着夙锦上了金珠锦鲤戏水的马车上,护卫也撤了戒严,随着哒哒马蹄排成两排尾随而去。

    镇上的人哪里见过这阵势,纷纷猜测这位公子的来历,有人说是宰相之子明修玉,可是明园谁人不知就是明少爷的外院,每次见明少爷前来,也没有这样的阵势。

    众人便觉得是皇亲贵族,这位公子一定与皇家有关,说不定是个王爷,很快荷包西施被皇亲王爷带走的事情传了个遍。

    司徒南澈并不理会这些流言蜚语,毕竟抱得美人归才是重点,可这真的是抱得,就算在马车里,夙锦都是被他紧紧抱怀,根本不准乱动。

    夙锦靠在司徒南澈温暖的胸膛上,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心里莫名的喜悦,抬眸想去瞧瞧他是否如想象中那样沉寒的眸子。

    她那莹澈的凤眸对上的却是他一双如深夜中燃烧的晨星,灼灼其华,熠熠生辉,滚烫了她低落谷底的一片冰心,渐渐暖如春阳。

    夙锦慌忙低头,觉得周身都被他清澈的灼眸染了温度,想要离开他的怀抱,却被太子无可摧的力臂紧紧环着,试了几次也是挣脱不了。

    再次抬眸时,见到太子美如玉的容颜有一丝嘲味,她更是气得想推开他。

    见夙锦在怀里很不老实,太子的手臂又紧了紧,力道大得夙锦都感觉快喘不过气来,折腾了半天也折腾累了,她沉沉呼气,像个乖猫一样地依偎在太子的怀里,这才让太子的手臂微微放松,轻柔地揽着她。

    外面冬夜微寒,车厢内的暖炉熏得气氛昧暖,夙锦在太子的怀里舒服得有些困意,迷蒙地眨了眨双眼,在进入梦乡之际,似乎感觉到太子有些凉意的唇,在她的额头贴了贴。

    马车行驶了一段路程,夙锦以为自己醒来就会在太子府上,可是当她发现自己躺在温暖舒适的床上,可是却不是她云俪院的房间。

    夙锦起身见这处陈设精美的房间,翻身下床出了门,就见太子殿下正缓缓朝着自己的小院走来。

    她有些赌气地转身将房门关上,坐在妆奁前梳理自己因睡觉而有些凌乱的发丝。

    此时暮色已深,寒风顺着窗缝儿飘进,夙锦不禁打了喷嚏,就见太子殿下推门而入,吩咐人将暖炉加炭,备上热水,便走到夙锦身后,取过她手中的桃木梳,轻轻地为她梳发。

    夙锦感受着他缓慢仔细又温柔地动作,梳得自己的头皮都有些舒缓地发麻,此时的气氛很恬静,她想说得话就又咽了回去,似乎也没有刚才那么生气,她都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气他狠心下毒?还是这么久才来接她。

    待下人将东西都备齐全的时候,太子吩咐贵福将房门紧闭,屋内就只剩下他们二人。

    “爱妃更衣沐浴,可抵御寒意。”司徒南澈的语气柔如那氤氲的春水,将夙锦的心间暖化了一样。

    夙锦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能被太子的温柔炮弹给轰晕了,起身转头看着他说:“太子殿下这般,是想让夙锦能在温柔乡里安心上路么?”

    “胡说。”司徒南澈俊容敛了温色,眼中渐渐泛着冷幽,说:“爱妃难道觉得孤是这样绝情之人?”

    “可是小木屋一事,太子殿下就不介意么?”夙锦潋滟水光的眸子,直直地盯着太子。

    司徒南澈长长地吁出一口气,牵起夙锦的手,走到梅花吻雪的屏风后面,开始为她宽衣解带。

    夙锦不想这样含糊过去,握住太子的手说:“殿下,你还没回答我。”

    司徒南澈沉柔柔的目光投向夙锦,荡了起她心湖间的层层涟漪,在夙锦晃神间,他已经俯身下来,在她那抹柔软红润上深深地烙印。

    在浴盆缓缓升腾的热气里,玫瑰花瓣弥漫的芬芳中,两人温存得甚是动情,越来越浓烈地相拥相亲。

    良久,司徒南澈才不舍地送开了夙锦,无比眷恋地在夙锦媚如丝的眸上啄了啄,呢喃说:“爱妃觉得,孤介意吗?”

    夙锦不知道为何鼻尖一阵泛酸,眼眶满含泪水,却倔强地说:“骗人,明明太子殿下是要对夙锦……”后面的话她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司徒南澈又岂会不明白,夙锦以为是他要毒死自己,解释着:“那爱妃又为何没有喝下那碗毒汤呢?”

    夙锦凝视着他,说:“真的是你做的?”

    “不是孤,孤发现的时候,你已经不见了。”他抬手抚摸着夙锦的脸颊,道:“你没有喝下,不也是觉得孤不会这样对你吗?”

    “不。”夙锦微一偏头,躲开了太子的摩挲,说:“夙锦当时的确是想要喝下那碗毒汤的,既然太子殿下要夙锦死,夙锦又怎么能够违抗执意?也唯有这样,夙锦才能表明自己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