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四中文网 > 爱卿有宠(全文+番外) > 爱卿有宠(全文+番外)_分节阅读_29

爱卿有宠(全文+番外)_分节阅读_29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最强战神渡劫之王天下第一万族之劫重生之都市仙尊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

一秒记住【四四中文网 www.44zw.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r/>   替人操了这许多心,众人都静静将我凝望,一个个神态诡异。谢沉砚撑着脸皮,极为勉强地应对众人的目光。

    “顾浅墨你不也是个断袖,莫非你们要断到一块去?”屋顶蹲着托腮的空空姑娘。

    我抬头朝她一望,一手指过去,“蹲得高,看得远是么,屋顶很凉快是么?怕不怕上头风大,闪着舌头?”

    空空指着院子里的残尸,撇着嘴,“脏死了,才不下去!”

    我指桑骂槐寓意丰富的一句话,终于逼得另一处屋顶的某人开口了。

    “时候不早了,晏某告辞,顾侍郎好生歇会,稍后景尚书等不到属下的回信,指不定会再遣人来访。”

    我将面色转得比翻书还快,“哈,晏兄弟喝杯茶再走吧?这更深露重的,不如住一宿,明日再走?”

    晏濯香不加理会,起身便要就着屋脊飞檐而走。

    “濯香,留步!”一句话,脱口而出,七分婉转三分含情。

    那厮停步转了身,背着一轮明月当风站立。

    “仙、仙人嘞……”空空姑娘从屋顶栽了下来。不知喊的是个名词还是感叹词,亦或许兼而有之。

    圆桌会议在总管房里进行。

    我、晏濯香、梅念远、谢沉砚各坐一方,空空意图寻把椅子挤入晏濯香与梅念远之间,发现既无多余的椅子,也无多余的空地,只得退而求其次,蹲在二人脚边。

    我抬手命长萱将其揪了出去。

    “顾浅墨有难同当有福同享,你不能吃独食,三个你吃不消的……”空空的挣扎与控诉回荡在夜空。

    我摊开桌上的重玄门图纸,向不知情的谢沉砚简单解释了一番后,问梅念远:“总管,可计算出来了?”

    梅念远点头,拿出自己估算的草纸与图纸对照,“按照如今重玄门已修葺的程度来算,大概已耗二十万两银子,包括所有日常开支与所付工钱。”

    我比划着晏濯香画的图纸,慨叹:“这样一个工程,耗了二十万两银子,工部就告罄了。”

    谢沉砚道:“重玄门拨款多少,得问圣上。”

    我摇头,“这时候咱证据不足,这二十万两也是我们自己的估算。老狐狸必然不是要的这个,他不跟我透露拨款的事,想必暂时还不想我插手太多。”

    此事棘手,众人眉头紧蹙,我难得见到晏濯香也能蹙眉头,他品着我府里的茶,喝了一口便再不喝。

    “濯香有什么高见没?”我嗓音里又含了几分婉转。

    梅念远与谢沉砚均看着我,眼神都含义丰富。

    晏濯香放下手里的茶杯,眉头还没舒展,回看我道:“你每天都喝这种茶么?”

    我嗓音一沉,“晏编修你上次来我府上,喝的也是这种茶,当时你可没这么痛苦的表情。”

    晏濯香悲天悯人道:“一次情有可原,两次就……”

    “两次就怎么地?两次就怎么地了?老子每天都喝这种茶,老子这种穷人只能喝这种茶!”我觉得十分羞愤,拍案而起,草纸纷飞。

    梅念远拉着我,谢沉砚做和事佬,两边调停。

    “二位,二位都少说一句,现在讨论重玄门工程钱款问题,不谈茶,茶的问题改日再谈,如何?”

    我被梅念远摁进了椅子里重新坐下,继续圆桌会议。

    “工部尚书景明私吞公款是肯定的,但确凿的证据是没有的。”我总结陈词,再补充一句,“这后半夜就坐以待毙,等着景明这老匹夫再派人来暗杀本官了。”

    “大人。”梅念远面向我道,“有件事。”

    “嗯?”

    梅念远起身走了出去,再回来时,手里拿了几块碎片。放到桌上,众人一看。

    我疑惑道:“这是什么玩意儿?”

    晏濯香看了一眼,“青铜碎片。”

    我心里咯噔一下,抓住梅念远,“总管,这是哪里来的?”

    “空空从屋顶上抛下来砸人的。”

    我疾风一般冲了出去,蹲到碎片中一片片捡起来研究,拼了个大概,正是青铜鼎的样子。

    接着提审空空。圆桌会议改为审案公堂,我在当中坐,三男站两侧。

    我一拍扶手,“下坐何人?”

    空空坐在一张小矮凳上,忽闪着眼睛,“空空。”

    我一声冷笑,“全称可是妙手空空?江湖上传言的盗圣?”

    空空眨巴着眼睛,“盗圣是我师父妙手大空空,我是妙手小空空,还没有继承盗圣的名号。”

    “久仰久仰。”

    梅念远在旁扯了扯我衣角,我遂正色,再一拍扶手,喝问:“你那只喝酒用的青铜鼎,可是从工部尚书景明府上偷得?”

    空空转着眼珠想了想,摇头,“不知道是谁府上,口渴的时候顺手借的。”

    我举起一块碎片,喝道:“大胆小贼,可知你顺手借的是……”我瞄了一眼碎片,忽然移不动眼睛了,这碎片上似乎有刻痕,细看是字。

    众人见我盯着碎片目不转睛,也都凑过来看。

    隐约可见的字迹——

    尚书两万,待诏五万,御史三万……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说是三连更,所以晚上还有一更。累死吾了有木有T T

    七情六欲,生有八苦

    “有品位!”我将手里的碎片交给梅念远,目光从数人脸上掠过,笑眯眯道,“劳烦诸位今夜陪我玩个拼图游戏,如何?”

    另外三人颇有兴趣地围坐到桌上碎片旁,一片片从碎块堆里挑拣,一个个玉指纤长秀美,看得我在一旁咽着口水,关切提醒:“小心着些,别割了手,濯香,砚台,总管。”

    梅念远凉凉瞟我一眼,手里的碎块拼得歪歪斜斜。

    我歪着身子凑过去,捡起一块碎片,“念远,这里应该这么拼。”

    对面两人抬头望过来,目光深深浅浅。

    被忽视了的空空姑娘也凑了过来,挤在晏濯香身边,挑起一块碎片,“香哥哥,这里应该这么拼。”

    我呛了一口口水,手指用力不均,一片青铜豁口割到指腹上,顿时起了一粒血珠,小珠变大珠,红彤彤的一颗,滚下手指,接连不断。

    “大人!”梅念远抛了手里碎片,掏出袖里丝帕裹住我手指。

    另两人都停了手里的动作,盯着我手指。

    我捏着丝帕收回手,哈哈笑道:“没事没事,你们要小心些。”

    谢沉砚眉目微沉,眼里光芒都收在眸底,拼碎片拼得有些心不在焉,不时对着拼歪了的地方若有所思,再重新拼接。

    晏濯香从空空手里接过碎片,眸子淡淡,每每在空空出言之前便挑了下一步的碎片。空空抓耳挠腮,找不着搭话的时机。

    我从桌子底下拽住空空的裙角,将她扯到我身边,低声:“姑娘,见一个惦记一个,会长针眼的。”

    空空扑扇着长睫毛,托腮,“那你长了几个针眼?”

    我皮笑肉不笑,“你觉得呢?”

    “几千个应该是有的吧,对了,那三千个男宠,你吃到嘴了几个?男人和男人……是什么感觉?”空空双目放光,渐有兴奋之势,“听说有很多自荐枕席的,你肯定不会拒绝的吧?尤其冬天,暖个床,再顺便……”

    房内安静之极,连拼碎片的声音都听不到。

    我眼观鼻鼻观心,作老僧入定状。

    谢沉砚离了椅子起身,“我去外面看看。”说着,转身出了房门。

    空空两眼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众人继续拼碎片。

    “我去院子里瞧瞧。”不多时,我也离席起身。

    院里月色如水,月光自空中缓缓流照。刺客们的尸身已被长萱清理,血腥气也被特制的药水彻底清洗掉。于是,月色依旧柔和明净。

    谢沉砚长身立在中庭,仰头看月,侧脸泛着明月的光辉,尽显清冷。我慢步走过去,脚步声惊动了他,他半回身,月下看着我。眸子被月色浸得格外通透,比最清冽的溪水还要清,那眸底倒映着我一身皱巴巴的衣衫。

    他嘴唇紧抿,唇线刚毅而不失柔和。高挺的鼻峰轮廓俊逸,衬得面容异常俊美。鬓边墨发如染,白檀发簪在月下散着光芒,剪裁得体的衣袍整齐无褶,袍袖在风中微微荡起。

    “谢、谢大人。”我有些喉舌发紧。

    他眼眸在月下明显一黯,转回身去,继续望月。我瞧着他背影,渊渟岳峙,修长挺直。

    “夜里凉,顾侍郎回屋去吧。”

    “陪你站一站吧。”我也抬头看月。

    “不必了。”

    我听这语气十分冷淡,便问:“谢大人有心事?”

    他身形在月下一僵,继续背对着我,“有心结,无可解。”

    “那看我能不能解。”我厚着脸皮道。

    他沉吟许久,“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我心中一凛,肃然起敬,脑子转了十来圈,正色道:“苦的不止是百姓,有生皆苦。与其受亡之苦,不如承兴之苦。若无兴之苦,何来盛世篇章,何来生生不息与环环相继?”

    谢沉砚转过身来,瞧着我,目光波澜若有似无,“顾侍郎看得开想得开,何尝不是件幸事。有生皆苦,除了兴亡之苦,却还有七情六欲之苦,生之八苦,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五蕴盛。”

    我摸着鼻子,“都是苦乐参半的嘛,谢大人,除去苦,也还有甜。”

    他望着我,目光渐沉。我闪着双眸,生机勃勃地回望。他却忽然惊醒一般,闭上了眼睛。

    我咧嘴,“站在谢大人跟前的,是妖怪不成?”

    “更甚。”他继续闭着眼睛。

    我踩着落叶上前,一步步走近,嘿然一笑,“原来谢大人的心结,是求不得,对断袖一事并不能完全释怀。”

    他闭着眼蹙眉,“从前,我最痛恨分桃断袖。”

    我语气轻松道:“既然不能释怀,那便继续痛恨下去。”

    他猛然睁开眼,目光望着我不动,神色有些茫然,“为什么……”

    “没有那么多的为什么,断便断了,不愿断便不断。奉劝谢大人一句,这一断不可复返,三思。”我转身,抬步而去。

    “顾……”谢沉砚扯住我手臂,语气颇为纠结,“小墨!”

    我心头如有电流蹿过,脚步跟钉到地上似的,抬不动。最后我猛然抬头盯住他,口气阴森道:“谢大砚台,你也断袖了?”

    他神态继续纠结,抓着我手臂的手都有些发抖,几次欲松开,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