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五章、口碑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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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匆匆，威廉已经在伦敦度过了一个星期，这次伦敦之行，他主要有两个任务。
除了加强双方的沟通外，还有一个任务就是处理在英国的产业，换句话说就是把手中不重要的股票，陆陆续续给卖掉。
伦敦的股市现在已经疯了，不光是斐迪南在撤退了，很多财团都有撤退的意思。
这么多的资金，想要从股市中抽出来可不容易，要是找不到接盘侠，那就完蛋了。
现实世界可不是小说，明天股灾，我今天才撤退。真要是如此，那还跑个屁，你一抛售股市就崩盘了，谁接的了盘？
一次性抛售几亿，甚至是几十亿的股票，做梦吧？
要多少散户才吃的下？
现在伦敦的股市这么疯狂，每天新进去的钱也不过千儿八百万英镑，一旦抛单过大，股市就会提前崩盘。
不要指望，财团会来接盘，他们又不傻，真要是发生了这种情况，他们只会跑的更快！
伦敦的股市大盘一共才两百多个亿，这是在伦敦上市企业的总市值，不是股市上流通的资金。
真要是砸单，现在威廉将手中的股票梭哈就可以了，然后就会像1929年金融危机一样，碰的一下子炸开。
不要以为美国完蛋了，金融危机就不复存在了，这是不可能的！资本主义世界的供求关系，因为信息不畅通，产能过剩是早晚的事情。
斐迪南这样的大玩家，注定了不可能等到最后，如果不是因为英国房地产经济的兴起，早在两年前他就撤退了。
现在斐迪南还是不敢继续玩下去了，英国的国民生产总值才多少？股市上居然吸纳了这么多的资金，这非常的不正常！
实际上东南亚殖民地叛乱的时候，英国的经济危机就该爆发了，因为战争的关系，橡胶园落入了叛军手中，这些橡胶公司就该集体破产了。
不过，这只是正常的市场行情，庄家也不知道东南亚会叛乱啊？
所以橡胶股票是跌了，不过却没有跌到底，为了拉升股价，大家齐心协力抬高了国际市场上的橡胶价格，才度过了这一次危机。
紧接着房地产开发公司，又冒了出来，这可是优质企业，看看伦敦的房价就知道，利润没有百分之七八十的地产公司，就不是一家合格的地产公司！
然后就开始一路暴涨，反正企业的账面资产在不断增长，在房价增长的大环境下，手中的房子就是资产。
一个楼盘还没有开发完成，房价的价格就已经攀升了几倍，企业的资产要是不涨才怪？
与之相匹配的就是债务，也在迅速增长，资本家们已经在逐渐的抽离资金了。
从现在开始，小威廉的主要工作，就是每天抛售一百万英镑左右的股票，还不能只抛售同一支股票，要分开进行缓慢出货。
一旦发生股市动荡，还要马上采取措施，偶尔还要买上一笔，不能让股价下跌。
广播、报纸都充斥着利好的消息，现在英国人见面打招呼都不问天气了，伦敦的鬼天气，冬天都是一个样，没有什么好聊的，大家都开始讨论股票！
“今天你买了那支股票？”
“今天你又赚了多少？”
“……”
买到就是赚到，现在百分之七八十的伦敦人，都成为了股民，仿佛你不买股票，就落后于时代了。
那怕是寒冬腊月，那怕是雾霾满天，都不能阻挡大家炒股的热情。
从1926年开始到现在，伦敦的大盘就没有下跌过，一路飙涨到了现在。
小威廉已经看的目瞪口呆了，他突然发现世界上最好赚的钱，就是在股市上面！
每天看着股价在蹭蹭的往上冒，他却在不断的卖出，就好像每天都在赔钱的感觉，令他非常的难受。
“维奇，你说现在卖掉手中的股票，我是不是亏大了，要是过上一段时间再卖，是不是会更好？”威廉疑惑的问道
“殿下，这是陛下的意思，这些钱也都是陛下的钱，你怎么会有亏钱的感觉呢？”维奇反问道
“好吧，这么多钱，都和我没有关系，老头子这是在故意折腾我，让我看得心里痒痒！”威廉非常郁闷的说
可不是么？任谁手中看着高达数亿的资产，却不是自己的，那种感觉都不是很美妙。
私有财产神圣不可侵犯，在西方已经深入人心了，那怕他和斐迪南是父子关系，斐迪南的钱也不等于是他的钱。
这么多钱，他一个大子也不能动用。和普通的保加利亚人一样，从十六岁开始，他所花费的每一分钱，都只能靠自己的努力去赚取。
就算能从父母那里获得资助，那都是债务，并且还是高利贷，利息远远高过了银行。
没办法，欧洲大陆很多家庭都是如此，这就是西方的教育模式。
最多就是斐迪对他们的要求严了那么一点儿，成年了还给他们安排了大量的任务，不完成都不行。
让他们提前认识到了叛逆是有代价的，完不成任务会影响到他们未来的财产继承权，斐迪南会根据他们的表现情况，分配遗产继承比例。
比如：这次帮忙卖股票，实际上也是一次历练，检验他的应变能力，他有权利选择多卖一点儿，或者是少卖一点儿。
最后会有专业的经济专家，替他进行打分，算是这次测试的成绩。
“殿下，马上就要开盘了，今天要卖掉的股票是哪些？”维奇开口问道
威廉迅速拿出了笔，勾画了起来，选定了股票种类，并且还标注每股的份额。
他将几之自认为还有很大涨幅空间的股票留了下来，选择了一些垃圾股票出售。
能多赚一笔是一笔，尽管这些钱现在还不是他的，未来不是有一部分会变成他的么？
考察了一下伦敦的投资环境，威廉惊讶的发现，除了股市和房地产外，他居然看不到任何有“钱途”的投资产业！
即便是去工业化，已经在大英帝国流传开了，伦敦当地的工厂依然没有减少。
很多行业都已经饱和了，想要插手进去，那就意味着残酷的市场竞争，赢利的前景堪忧。
威廉惊讶的发现，如果大英帝国都是如此的话，那么经济危机快要来了。
这一刻，他有些明白老爹的决定了，这种判断力真的很精准啊！
他们不是散户，不可能去赚取最后那一桶金，最佳状态是从股市撤离后，再过上一两个月就爆发经济危机。
刚刚撤离就爆发经济危机，这种拉仇恨的事情，不适合他们的身份干。甚至事后趁火打劫，都必须要注意吃相，不能做的太过分。
资本主义世界，早已连成了一个整体，一旦世界上最大的经济体发生了经济危机，那么世界经济危机就要爆发了。
正常情况下，这个时间会在两三年过后，大家还需要时间从股市撤退。明面上的股票可以不卖，但是暗地里的绝对要清仓。
等到经济危机爆发后，大家就会惊讶的发现，损失最惨重的居然是这些财团，实际上人家早就已经赚翻了。
留在明面上的产业，都是为了掩人耳目的，否则这些财团都在撤资，散户们也不会傻展着等死啊？
……
“威廉，你对股票非常感兴趣么？”亨利王子疑惑的问道
“不是，只是老头子布置的任务，出售一些股票套现罢了！”威廉毫不在意的说
“你们在筹集资金了？”亨利王子惊讶的问道
“当然，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老头子认为手中要准备大量的现金，如果发生了意外，也可以用钱砸回正常的轨道上！”威廉想了想说
这是一个借口，一个可以公开的借口，就算有人发现了，也不会觉得有什么问题。
想要做国王，也是要进行投资的，如果没有真金白银，光凭空口白牙去忽悠，谁肯支持你啊？
真以为现在北美的事情迟迟未决，都是那些议员争执不休？这怎么可能呢？
就算大家的争议再打，也可以进行投票啊？少数服从多数，这么简单的事情居然要几年时间？
真实情况是，以斐迪南为首的幕后黑手们，已经在操纵这些国家的政治了。
通过选举的手段，将反对派弄了下去，换上了一帮肯合作的“自己人”进去。
现在计划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基本上可以确保成功了，才开始走向前台的。
“威廉，你真幸运，斐迪南大帝这次是下血本了！”亨利王子羡慕嫉妒的说
“你们难道没有么？已经投入这么大了，后期不应该退缩啊？”威廉疑惑的问道
“自然是有的，不过没有你们的力度大，在伦敦的这一个月内，你已经筹集了五千多万英镑的资金了，现在还在继续，我们可比不了！”亨利王子无奈的说
区区五千万英镑，英国王室自然是不缺的，在维多利亚时代英国王室的资产就过亿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不知道已经膨胀了多少倍。
但是要他们一次性拿出这么多钱来，作为后期的花销，那也是不可能的。
这个风险太大了，一旦失败就是血本无归，这样的风险，已经超过了他们的承受能力。
英国王室的钱是属于整个家族的，不是乔治五世一个人的，不可能全部花在他的儿子身上，否则其他的家族成员会不答应。
这一点保加利亚王室就不一样了，科哈利家族这一支的资产早就做出了分割，所有的钱都是斐迪南自己的了。就算是花的再多，也没有人可以指手画脚。
否则鲍里斯去芬兰做国王，也不可能带着一万禁卫军过去，这一笔开销可不低。
要知道斐迪南还有四个小儿子等着呢？公平起见，后面四个儿子也要有同样的待遇，相当于保加利亚王室要独立供养五万私兵。
这笔的开销，足以令欧洲任何一个王室动容。要是再加上前前后后的投资，那更是一笔巨款，这笔钱足以令全世界百分之五十的国家财政破产。
好吧，这不能说明问题，只能说现在世界各国太穷了，绝大部分国家每年的财政收入，都不足一千万英镑。
“亨利差不多就行了，我可不相信你自己没有小金库，伦敦这么容易弄钱，你们怎么可能穷呢？”威廉哈哈一笑说
“确实容易弄钱，但是也容易赔钱啊？股市上面风云变幻，弄点儿小钱还行，数字大了就必须要动用王室的力量。
我手中的资源有限，不可能经常在这上面折腾！
对了，既然知道股市容易赚钱，你们干嘛不自己弄呢？
以保加利亚实力，建立一个东南欧的金融中心，完全没有任何问题，你们居然把机会让给了维也纳？”亨利王子疑惑的问道
“亨利，你在开玩笑吧？在保加利亚玩金融，你确定不是在做梦？
这是违背宪法的，我们王室怎么可能带头违宪呢？”威廉故作惊讶的说
“什么？你们居然有这么奇葩的宪法，难道你们国内的资本家们，就不想在故事融资么？”亨利王子疑惑的问道
“你说没有错，他们真的不想在资本市场上融资！对他们来说，把手中的产业传承下去才是最重要的，股份是万万不能卖的！
还记得八年前，政府提议开放股市，然后被国会议员喷得狗血淋头，然后国会大爷们，就一怒之下在宪法中加了这一条。
当时，还受到了全体保加利亚民众的拥护，即便是现在也没有发生过任何变化！
三十年前的那次股灾，坑惨了保加利亚民众，一直到现在他们都没有恢复过来，他们排斥任何虚拟经济！
在他们看来，谁要是敢说开放股市，谁就骗子！”威廉微笑着回答道
“这真是一个保守的国度，不过你们赚大了！”亨利羡慕的说
保守意味着什么？
这里面包含的意思，就非常的多了。但是对一个王室来说，一个保守的国度，远比一个开放的国度，更加的令人舒心。
在这里显然是一个褒义词，保加利亚虽然在很多方面都非常的保守，但是并不落后！无论是科技，还是经济，都走到了世界前列。
这种体制已经被证明了，是切实可行的！
那么换个说法，这就是民风淳朴，大家的道德修养素质高。
这也是事实，全世界都知道保加利亚人的道德修养是最高的，具体表现在资本家们的道德修养上。
或许是习惯成自然，那怕是走出了国门，他们把诚信依然看的很重，这一点让和他们合作的人非常放心。
就连海外工厂，也从来不会随意克扣、拖欠工资，该支付的加班费一分不少，完全按照合同办事。
在广大同行的忖托下，每次工人大罢工，这些工厂的工人都不好意思去凑热闹。
普通人很难明白，这是为什么？但威廉却是一清二楚的，这是大家有意经营出来的口碑。
表面上看起来，这样一来，少赚了很多钱，实际上却恰恰相反。
在同等条件下，大家总是愿意和保加利亚的资本家合作，因为这意味着有保障。
市场上销售的商品也一样，很多人都认为保加利亚的产品质量更好，原因是他们资本家有节操，不会以次充好。
这个秘密，瞒不过真正的聪明人。可问题是知道归知道，大家却学习不了。
除非你可以改变一个国家的人，让他们都变得守规矩起来，那么就可以玩这种经营模式了。
否则，你一家企业这么玩，那么就等着完完吧！
要不是斐迪南自己顶着一堆马甲，带了一波节奏，又提前清洗了一帮不守规矩的人，剩下的都是遵纪守法的“聪明人”，这种口碑一样也经营不出来。
哦，貌似剩下的也不多了。毕竟能走出国门的企业本来就不多，大企业还是注意企业形象的，不可能轻易的砸自己的牌子。
时间匆匆，威廉已经在伦敦度过了一个星期，这次伦敦之行，他主要有两个任务。
除了加强双方的沟通外，还有一个任务就是处理在英国的产业，换句话说就是把手中不重要的股票，陆陆续续给卖掉。
伦敦的股市现在已经疯了，不光是斐迪南在撤退了，很多财团都有撤退的意思。
这么多的资金，想要从股市中抽出来可不容易，要是找不到接盘侠，那就完蛋了。
现实世界可不是小说，明天股灾，我今天才撤退。真要是如此，那还跑个屁，你一抛售股市就崩盘了，谁接的了盘？
一次性抛售几亿，甚至是几十亿的股票，做梦吧？
要多少散户才吃的下？
现在伦敦的股市这么疯狂，每天新进去的钱也不过千儿八百万英镑，一旦抛单过大，股市就会提前崩盘。
不要指望，财团会来接盘，他们又不傻，真要是发生了这种情况，他们只会跑的更快！
伦敦的股市大盘一共才两百多个亿，这是在伦敦上市企业的总市值，不是股市上流通的资金。
真要是砸单，现在威廉将手中的股票梭哈就可以了，然后就会像1929年金融危机一样，碰的一下子炸开。
不要以为美国完蛋了，金融危机就不复存在了，这是不可能的！资本主义世界的供求关系，因为信息不畅通，产能过剩是早晚的事情。
斐迪南这样的大玩家，注定了不可能等到最后，如果不是因为英国房地产经济的兴起，早在两年前他就撤退了。
现在斐迪南还是不敢继续玩下去了，英国的国民生产总值才多少？股市上居然吸纳了这么多的资金，这非常的不正常！
实际上东南亚殖民地叛乱的时候，英国的经济危机就该爆发了，因为战争的关系，橡胶园落入了叛军手中，这些橡胶公司就该集体破产了。
不过，这只是正常的市场行情，庄家也不知道东南亚会叛乱啊？
所以橡胶股票是跌了，不过却没有跌到底，为了拉升股价，大家齐心协力抬高了国际市场上的橡胶价格，才度过了这一次危机。
紧接着房地产开发公司，又冒了出来，这可是优质企业，看看伦敦的房价就知道，利润没有百分之七八十的地产公司，就不是一家合格的地产公司！
然后就开始一路暴涨，反正企业的账面资产在不断增长，在房价增长的大环境下，手中的房子就是资产。
一个楼盘还没有开发完成，房价的价格就已经攀升了几倍，企业的资产要是不涨才怪？
与之相匹配的就是债务，也在迅速增长，资本家们已经在逐渐的抽离资金了。
从现在开始，小威廉的主要工作，就是每天抛售一百万英镑左右的股票，还不能只抛售同一支股票，要分开进行缓慢出货。
一旦发生股市动荡，还要马上采取措施，偶尔还要买上一笔，不能让股价下跌。
广播、报纸都充斥着利好的消息，现在英国人见面打招呼都不问天气了，伦敦的鬼天气，冬天都是一个样，没有什么好聊的，大家都开始讨论股票！
“今天你买了那支股票？”
“今天你又赚了多少？”
“……”
买到就是赚到，现在百分之七八十的伦敦人，都成为了股民，仿佛你不买股票，就落后于时代了。
那怕是寒冬腊月，那怕是雾霾满天，都不能阻挡大家炒股的热情。
从1926年开始到现在，伦敦的大盘就没有下跌过，一路飙涨到了现在。
小威廉已经看的目瞪口呆了，他突然发现世界上最好赚的钱，就是在股市上面！
每天看着股价在蹭蹭的往上冒，他却在不断的卖出，就好像每天都在赔钱的感觉，令他非常的难受。
“维奇，你说现在卖掉手中的股票，我是不是亏大了，要是过上一段时间再卖，是不是会更好？”威廉疑惑的问道
“殿下，这是陛下的意思，这些钱也都是陛下的钱，你怎么会有亏钱的感觉呢？”维奇反问道
“好吧，这么多钱，都和我没有关系，老头子这是在故意折腾我，让我看得心里痒痒！”威廉非常郁闷的说
可不是么？任谁手中看着高达数亿的资产，却不是自己的，那种感觉都不是很美妙。
私有财产神圣不可侵犯，在西方已经深入人心了，那怕他和斐迪南是父子关系，斐迪南的钱也不等于是他的钱。
这么多钱，他一个大子也不能动用。和普通的保加利亚人一样，从十六岁开始，他所花费的每一分钱，都只能靠自己的努力去赚取。
就算能从父母那里获得资助，那都是债务，并且还是高利贷，利息远远高过了银行。
没办法，欧洲大陆很多家庭都是如此，这就是西方的教育模式。
最多就是斐迪对他们的要求严了那么一点儿，成年了还给他们安排了大量的任务，不完成都不行。
让他们提前认识到了叛逆是有代价的，完不成任务会影响到他们未来的财产继承权，斐迪南会根据他们的表现情况，分配遗产继承比例。
比如：这次帮忙卖股票，实际上也是一次历练，检验他的应变能力，他有权利选择多卖一点儿，或者是少卖一点儿。
最后会有专业的经济专家，替他进行打分，算是这次测试的成绩。
“殿下，马上就要开盘了，今天要卖掉的股票是哪些？”维奇开口问道
威廉迅速拿出了笔，勾画了起来，选定了股票种类，并且还标注每股的份额。
他将几之自认为还有很大涨幅空间的股票留了下来，选择了一些垃圾股票出售。
能多赚一笔是一笔，尽管这些钱现在还不是他的，未来不是有一部分会变成他的么？
考察了一下伦敦的投资环境，威廉惊讶的发现，除了股市和房地产外，他居然看不到任何有“钱途”的投资产业！
即便是去工业化，已经在大英帝国流传开了，伦敦当地的工厂依然没有减少。
很多行业都已经饱和了，想要插手进去，那就意味着残酷的市场竞争，赢利的前景堪忧。
威廉惊讶的发现，如果大英帝国都是如此的话，那么经济危机快要来了。
这一刻，他有些明白老爹的决定了，这种判断力真的很精准啊！
他们不是散户，不可能去赚取最后那一桶金，最佳状态是从股市撤离后，再过上一两个月就爆发经济危机。
刚刚撤离就爆发经济危机，这种拉仇恨的事情，不适合他们的身份干。甚至事后趁火打劫，都必须要注意吃相，不能做的太过分。
资本主义世界，早已连成了一个整体，一旦世界上最大的经济体发生了经济危机，那么世界经济危机就要爆发了。
正常情况下，这个时间会在两三年过后，大家还需要时间从股市撤退。明面上的股票可以不卖，但是暗地里的绝对要清仓。
等到经济危机爆发后，大家就会惊讶的发现，损失最惨重的居然是这些财团，实际上人家早就已经赚翻了。
留在明面上的产业，都是为了掩人耳目的，否则这些财团都在撤资，散户们也不会傻展着等死啊？
……
“威廉，你对股票非常感兴趣么？”亨利王子疑惑的问道
“不是，只是老头子布置的任务，出售一些股票套现罢了！”威廉毫不在意的说
“你们在筹集资金了？”亨利王子惊讶的问道
“当然，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老头子认为手中要准备大量的现金，如果发生了意外，也可以用钱砸回正常的轨道上！”威廉想了想说
这是一个借口，一个可以公开的借口，就算有人发现了，也不会觉得有什么问题。
想要做国王，也是要进行投资的，如果没有真金白银，光凭空口白牙去忽悠，谁肯支持你啊？
真以为现在北美的事情迟迟未决，都是那些议员争执不休？这怎么可能呢？
就算大家的争议再打，也可以进行投票啊？少数服从多数，这么简单的事情居然要几年时间？
真实情况是，以斐迪南为首的幕后黑手们，已经在操纵这些国家的政治了。
通过选举的手段，将反对派弄了下去，换上了一帮肯合作的“自己人”进去。
现在计划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基本上可以确保成功了，才开始走向前台的。
“威廉，你真幸运，斐迪南大帝这次是下血本了！”亨利王子羡慕嫉妒的说
“你们难道没有么？已经投入这么大了，后期不应该退缩啊？”威廉疑惑的问道
“自然是有的，不过没有你们的力度大，在伦敦的这一个月内，你已经筹集了五千多万英镑的资金了，现在还在继续，我们可比不了！”亨利王子无奈的说
区区五千万英镑，英国王室自然是不缺的，在维多利亚时代英国王室的资产就过亿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不知道已经膨胀了多少倍。
但是要他们一次性拿出这么多钱来，作为后期的花销，那也是不可能的。
这个风险太大了，一旦失败就是血本无归，这样的风险，已经超过了他们的承受能力。
英国王室的钱是属于整个家族的，不是乔治五世一个人的，不可能全部花在他的儿子身上，否则其他的家族成员会不答应。
这一点保加利亚王室就不一样了，科哈利家族这一支的资产早就做出了分割，所有的钱都是斐迪南自己的了。就算是花的再多，也没有人可以指手画脚。
否则鲍里斯去芬兰做国王，也不可能带着一万禁卫军过去，这一笔开销可不低。
要知道斐迪南还有四个小儿子等着呢？公平起见，后面四个儿子也要有同样的待遇，相当于保加利亚王室要独立供养五万私兵。
这笔的开销，足以令欧洲任何一个王室动容。要是再加上前前后后的投资，那更是一笔巨款，这笔钱足以令全世界百分之五十的国家财政破产。
好吧，这不能说明问题，只能说现在世界各国太穷了，绝大部分国家每年的财政收入，都不足一千万英镑。
“亨利差不多就行了，我可不相信你自己没有小金库，伦敦这么容易弄钱，你们怎么可能穷呢？”威廉哈哈一笑说
“确实容易弄钱，但是也容易赔钱啊？股市上面风云变幻，弄点儿小钱还行，数字大了就必须要动用王室的力量。
我手中的资源有限，不可能经常在这上面折腾！
对了，既然知道股市容易赚钱，你们干嘛不自己弄呢？
以保加利亚实力，建立一个东南欧的金融中心，完全没有任何问题，你们居然把机会让给了维也纳？”亨利王子疑惑的问道
“亨利，你在开玩笑吧？在保加利亚玩金融，你确定不是在做梦？
这是违背宪法的，我们王室怎么可能带头违宪呢？”威廉故作惊讶的说
“什么？你们居然有这么奇葩的宪法，难道你们国内的资本家们，就不想在故事融资么？”亨利王子疑惑的问道
“你说没有错，他们真的不想在资本市场上融资！对他们来说，把手中的产业传承下去才是最重要的，股份是万万不能卖的！
还记得八年前，政府提议开放股市，然后被国会议员喷得狗血淋头，然后国会大爷们，就一怒之下在宪法中加了这一条。
当时，还受到了全体保加利亚民众的拥护，即便是现在也没有发生过任何变化！
三十年前的那次股灾，坑惨了保加利亚民众，一直到现在他们都没有恢复过来，他们排斥任何虚拟经济！
在他们看来，谁要是敢说开放股市，谁就骗子！”威廉微笑着回答道
“这真是一个保守的国度，不过你们赚大了！”亨利羡慕的说
保守意味着什么？
这里面包含的意思，就非常的多了。但是对一个王室来说，一个保守的国度，远比一个开放的国度，更加的令人舒心。
在这里显然是一个褒义词，保加利亚虽然在很多方面都非常的保守，但是并不落后！无论是科技，还是经济，都走到了世界前列。
这种体制已经被证明了，是切实可行的！
那么换个说法，这就是民风淳朴，大家的道德修养素质高。
这也是事实，全世界都知道保加利亚人的道德修养是最高的，具体表现在资本家们的道德修养上。
或许是习惯成自然，那怕是走出了国门，他们把诚信依然看的很重，这一点让和他们合作的人非常放心。
就连海外工厂，也从来不会随意克扣、拖欠工资，该支付的加班费一分不少，完全按照合同办事。
在广大同行的忖托下，每次工人大罢工，这些工厂的工人都不好意思去凑热闹。
普通人很难明白，这是为什么？但威廉却是一清二楚的，这是大家有意经营出来的口碑。
表面上看起来，这样一来，少赚了很多钱，实际上却恰恰相反。
在同等条件下，大家总是愿意和保加利亚的资本家合作，因为这意味着有保障。
市场上销售的商品也一样，很多人都认为保加利亚的产品质量更好，原因是他们资本家有节操，不会以次充好。
这个秘密，瞒不过真正的聪明人。可问题是知道归知道，大家却学习不了。
除非你可以改变一个国家的人，让他们都变得守规矩起来，那么就可以玩这种经营模式了。
否则，你一家企业这么玩，那么就等着完完吧！
要不是斐迪南自己顶着一堆马甲，带了一波节奏，又提前清洗了一帮不守规矩的人，剩下的都是遵纪守法的“聪明人”，这种口碑一样也经营不出来。
哦，貌似剩下的也不多了。毕竟能走出国门的企业本来就不多，大企业还是注意企业形象的，不可能轻易的砸自己的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