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六章、自作孽不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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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大的问题解决了，后面就好办了，剩下的就是战争赔款的问题了，三个大佬的利益已经分配好了，但是还有一堆小弟的利益不是也要考虑到么？
这方面就轮不到康斯坦丁犯愁了，保加利亚又没有小弟参加世界大战，也没有给过谁承诺，自然没有压力了。
毫无疑问，作为世界大战的主力之一，俄国人依然要拿一大份，不然实在是说不过去，尽管现在已经很说不过去了！
现在只有七个点的赔款份额了，可以配配的更是只有六个点，之前康斯坦丁已经说了保加利亚让出来的一个点是给俄国人的，他们自然不会再提了。
从亲疏远近上来说，最先受到英法重视的毫无疑问是比利时，这个忠诚的小弟，直接打到了亡国也一直坚定的跟在了老大身后，显然是不能够亏待的。
普恩加莱率先开口替小弟争取道：“根据各国在世界大战中所做到的贡献，我们三国之后就是俄罗斯帝国和比利时了，个人建议俄国人拿四点五的赔款份额，比利时拿一点二的赔款份额，另外将比利时的边界推移到莱茵河西岸，算是他们在这次世界大战中所做贡献的补偿了！”
犹豫了一下，康斯坦丁开口说：“俄国人的份额是不是太少了一点，我建议还是给他们凑够五个点吧，大家的面子上也要好看些，另外可以允许他们使用德国人波罗地海的港口，当然这个具体的问题就需要他们自己和德国人协调了！”
这是斐迪南要求的，尽管想要坑俄国人，但是在明面上大家还是盟友，沙皇政府当年也是出力帮过保加利亚的，现在这个人情必须要还！
这和利益无关，尽管当年沙皇政府也是别有用心，但是斐迪南依然要承这个情，不能让人觉得保加利亚欠了沙皇政府的。
康斯坦丁的提议令两人非常的诧异，出于平衡俄国三方实力的需要，他们需要限制尼古拉二世的实力，怎么能够帮他呢？
劳合-乔治诧异的问道：“康斯坦丁先生，难道在俄国的问题上，你们的立场发生了改变？”
康斯坦丁坦荡的说：“不，在俄国人的问题上保加利亚的态度一直都很明确，但是保俄关系你们知道的，我们又不得不出面替他们争取利益！
出于平衡俄国各方势力的问题，我觉得这都不是问题，俄国人不是欠你们的外债么？只要让他们拿这笔赔款优先偿还你们的债务就可以了，这样子结果还是一样的！”
两人没有再进行反对，只要不打破俄国人国内三方势力的平衡，俄国人就算是多拿一点儿，大家也所谓，反正最后这笔钱还是进入了他们的腰包里。
然后尼古拉二世就苦逼了，本来还以为可以用这次世界大战中获得的赔款来发动统一战争，现在还没有拿到手就给弄没了，甚至这笔赔款都不一定能够把俄国人欠下英法的外债还清！
最终比利时获得了一个点的德国战争赔款，另外获得了一部分领土补偿，他们的本土相当于扩张了近四分一，想必他们也不会有什么意见，对德国人来说区区几千平方公里没了也就没了，也不会出现伤筋动骨的情况。
剩下的十几个国家共同瓜分最后的一个点赔款，这个具体数额三位大佬就没有兴趣替他们争取了，还是交给下面的人处理吧！
普恩加莱想了想说：“现在我们可以确定德国人具体赔款数额了，根据德国人的经济情况，他们1914年的国民总收入511亿金马克（约为25亿英镑）。
经过财政专家们的精确计算，假如我们可以接收实物抵偿的话，德国人扣除基本所需，政府行政开销后他们每年的偿还能力是205亿金马克（约10亿英镑）。
因此，他们最高的债务承担能力就是4100亿金马克，现在德国人还有一些重工业设备、高科技产品海外资产也可以用来抵债，这些不动产我们折价800亿金马克好了，他们还在矿山每年再拿出五千万吨煤炭，也是轻而易举，还有他们国内的黄金储备等等，综合起来我们认为让德国人支付6000亿金马克是一个合理的数字！”
普恩加莱的计算方式对不对，康斯坦丁想都没有想过，他只注意到了6000亿金马克（约合293.4亿英镑），这相当于21.4万吨黄金，天知道德国人怎么赔得出来！
没等康斯坦丁说话，劳合-乔治就冷笑着说道：“普恩加莱先生，你确定你们的计算没有错误？这么大一笔巨款，我不认为德国人有这个偿还能力！
当然如果贵国可以担保德国人一定可以支付的起，我们也没有意见，如果出现缺额部分就由贵国补足好了！”
普恩加莱脸色一变，让法国政府为德国人的战争赔款进行担保，这怎么可能呢？他要是敢答应，回头愤怒的国民还不撕了他！
再说了，这个数字本来就是瞎扯淡，专家计算出的这个数字是建立在德国人平均分配生活物资的前提下，实际上大家都知道没有哪个国家可以做到真的可以平均分配生活物资，食益阶层的浪费是不可避免！
这也就意味着德国人根本就赔不出来这笔巨款来，被盯着发毛的普恩加莱又开口说道：“让德国人支付4800亿金马克好了（约合234.72亿英镑，相当于17.13万吨黄金），这个数字总在他们的承受范围之内了吧？”
康斯坦丁的思绪已经飘了，对于高利贷帝国的大手笔，他已经惊呆了，干脆选择了闭嘴，反正斐迪南给他定下的底线是8亿英镑，就算这个赔款数额打五折，都是大大的超标，干脆看热闹好了，反正德国人赔得越多，保加利亚的债权也可以卖得越高！
没有了历史上美国人坚持不懈的砍价，现在光靠一个约翰牛到底能够砍多少下来，这也是一个迷，当然由于德属波兰没有独立，现在德国人的偿债能力比历史上也要强些。
劳合-乔治想了想说：“普恩加莱先生，贵国的专家难道就没有考虑到实际情况么？现在的德国是什么样子你们不清楚么？
这场战争也给德国人带来了大量的人员伤亡，和巨额的经济损失，他们的实际的偿还能力根本就不在巅峰时期，甚至再给他们十年时间，都未必能够恢复到1914年的经济水平！
根据我们的经济学家计算，德国人最高的偿债能力不超过98亿英镑，也就是2000亿金马克。
如果贵国能够可以从德国人手中多掏出一个便士，我们都不反对，前提是你们可以替德国人做担保，否则就请贵国拿出一个有诚意的价格来！”
“哼？”
普恩加莱冷喝一声，然后说道：“我们是不可能为我们的敌人做担保的，你们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说完两人又开始了大眼瞪小眼，互不相让，这种情况基本上每天都要出现很多次，最终还是康斯坦丁出面和稀泥。
天地良心，康斯坦丁可以保证保加利亚可没有计算过德国人的最高偿债能力，但是他依然可以从英法两国的争议中判断出德国人还不起这笔巨款！
即便是缩水版的2000亿金马克他们也拿不出来，除非有人给他们输血续命，否则战后德国的经济不崩溃都是上帝保佑！
沉思了片刻功夫后，康斯坦丁开口说：“两位还是各让一步吧，考虑到德国人现在的经济情况，我很怀疑还要多少年，他们才能够还得起利息！
如果硬要坚持的话，我们也要延长他们的还款期限，否则他们就真的还不起了！”
又经过了长达两天时间的扯皮，大家终于达成了一致，德国人的最终赔款数字被确定在3186亿金马克，比历史上还要增加了496亿金马克。
这个天文数字相当于155.8亿英镑，约合黄金11.4万吨，反正康斯坦丁表示伤不起，保加利亚发展了这么久，从建国以来到现在的国民生产总值加起来之和，也不一定能够超过这个数字！
以德国现在的经济状况，让他们不吃不喝的干十年，也还不清这笔贷款，康斯坦丁有些犹豫的问道：“两位让德国人怎么支付赔款呢？如果是支付黄金或者是外汇的话，我觉得下个世纪我们还在收帐！”
普恩加莱淡定的说：“我们可以分期99年还清，让德国人每年上交20万吨的新船；每年上交4400万吨煤，40万头牛，德国生产的所有工业产品的一半，差不多也就够了！
利息还是参照对意大利的标准月息千分之四点五，出现逾期每天收取总赔款千分之一的滞纳金！”
这个利息高么？在这个时代来说，也不能算太高，大家的利率水平在这里放着呢！
如果换个时间来看，这个利息标准还真的不高，至少比后世某国的银行贷款利息低多了，滞纳金连信用卡都比不上，真的很良心了！
劳合-乔治也点了点头，非常配合的说：“普恩加莱先生的提议不错，按照这个要求，德国人很可能还会提前还清贷款！
最近几年德国人需要恢复经济，我们可以先不着急收取这么多物资，德国人在海外的资产也不在少数，我们可以先冻结他们这些产业冲抵赔款。
另外德国还有不少殖民地，我们也可以折价处理，还有他们的商船想来他们也是用不着了，我们就先征用了。
还有德国人的军工企业，重工业大家如果感兴趣的话，也可以折价买回去，这些不动产的的总价值估摸着也有四五百亿金马克，不过现在折价的话最多也就五折！
现在德国国内所有的企业，大家只要有看得上的，都可以折价买回去，我想也可以再筹集百八十亿金马克！”
康斯坦丁点了点头，无非就是贱卖德国人的资产而已，他自然不会反对，现在能不能够找到买家都是一个问题，再说了吃亏的都是德国人，管他什么事？况且，保加利亚的企业说不定还可以趁机捞一笔呢？
康斯坦丁想了想说：“那好吧，干脆我们三国成立一个德国资产评估委员会，替他们出售这些多余的产业好了！”
毫无疑问，这个赚钱的买卖又落入了三个大佬的碗里，价值一千万金马克的工厂，被一百万金马克卖掉了不要奇怪，这已经很良心了，如果再狠一点儿的话，或许十万金马克都有可能给卖掉！
这就是德国企业的未来，可以说这次是德国人跌到，三国资本家们吃饱！
具体的利益分配，大家都默契的没有提，反正下面的人会做好的，以德国人的工业体量，根本就不是其中哪一家能够吃完的，甚至三家都不一定能够一口吞下！
……
索非亚王宫中，看着康斯坦丁发回来的谈判结果，斐迪南直接傻眼了，不是赔款数额高低的问题，这次保加利亚获赔的金额是350.46亿金马克（约合17.14亿英镑），这个数字已经是大大超过了斐迪南的心里预估了。
也不是发卖德国产业的问题，贱卖德国人的企业，大家都可以获利，没有必要不干！他想不通的是英法居然敢让德国人每年拿出一半的工业制品来抵债！
这是在干什么？在斐迪南看来这完全是在资敌！这相当于协约国为了赔款的收益，替保住了德国人的工业体系！
即便是被三国拆分了一部分企业，但这也只会是其中的一小部分高科技产业或者是重工业，毕竟三国都是工业国，已经自成体系了，和德国人的工业体系搭接不上！
只要协约国包揽了德国人一半的工业制品，就可以想象未来德国货会充斥在全世界的每一个角落，这相当于免费给他们做了推广，还在无形之中推动了德国人的工业发展的上限！
甚至是之前德国人拼命想要英法打开的殖民地市场，现在也被英法给自己开放了，反正德国人只要把工业制品交给了他们还债，销售的问题就是英法自己的问题了！
同时，协约国在使用廉价德国货的时候，也挤压了国内制造业的生存空间，斐迪南现在有些明白了为什么一战后英法的工业发展都是龟速前进了，都是被自己人给坑死了！
难怪后世希特勒上台停止战争赔款后，德国经济就像开挂了一样狂奔，轻松的超越了英法之和，这完全是英法在自作孽！
知道这个严重的后果后，斐迪南就下定决心，德国人的工商业产品是绝对不能够进入保加利亚失败的，挤压自己国内制造业的蠢事，还是留给英法自己干吧！
就算是再便宜，斐迪南也不会去占，再怎么说保加利亚国内的制造业他自己也占据了大半壁江山，如果放德国人的工商业制品进来，这不光是国家利益受损，就连他个人利益也要受损！
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斐迪南当即下定了决心，保加利亚就算是需要德国人的产品，那也是去拆工厂回来自己造！
那怕是将这些债权给贱卖了，或者是和英法高价兑换成德国人的殖民地，也绝对不能够让这种祸国殃民的事情在保加利亚发生！
最大的问题解决了，后面就好办了，剩下的就是战争赔款的问题了，三个大佬的利益已经分配好了，但是还有一堆小弟的利益不是也要考虑到么？
这方面就轮不到康斯坦丁犯愁了，保加利亚又没有小弟参加世界大战，也没有给过谁承诺，自然没有压力了。
毫无疑问，作为世界大战的主力之一，俄国人依然要拿一大份，不然实在是说不过去，尽管现在已经很说不过去了！
现在只有七个点的赔款份额了，可以配配的更是只有六个点，之前康斯坦丁已经说了保加利亚让出来的一个点是给俄国人的，他们自然不会再提了。
从亲疏远近上来说，最先受到英法重视的毫无疑问是比利时，这个忠诚的小弟，直接打到了亡国也一直坚定的跟在了老大身后，显然是不能够亏待的。
普恩加莱率先开口替小弟争取道：“根据各国在世界大战中所做到的贡献，我们三国之后就是俄罗斯帝国和比利时了，个人建议俄国人拿四点五的赔款份额，比利时拿一点二的赔款份额，另外将比利时的边界推移到莱茵河西岸，算是他们在这次世界大战中所做贡献的补偿了！”
犹豫了一下，康斯坦丁开口说：“俄国人的份额是不是太少了一点，我建议还是给他们凑够五个点吧，大家的面子上也要好看些，另外可以允许他们使用德国人波罗地海的港口，当然这个具体的问题就需要他们自己和德国人协调了！”
这是斐迪南要求的，尽管想要坑俄国人，但是在明面上大家还是盟友，沙皇政府当年也是出力帮过保加利亚的，现在这个人情必须要还！
这和利益无关，尽管当年沙皇政府也是别有用心，但是斐迪南依然要承这个情，不能让人觉得保加利亚欠了沙皇政府的。
康斯坦丁的提议令两人非常的诧异，出于平衡俄国三方实力的需要，他们需要限制尼古拉二世的实力，怎么能够帮他呢？
劳合-乔治诧异的问道：“康斯坦丁先生，难道在俄国的问题上，你们的立场发生了改变？”
康斯坦丁坦荡的说：“不，在俄国人的问题上保加利亚的态度一直都很明确，但是保俄关系你们知道的，我们又不得不出面替他们争取利益！
出于平衡俄国各方势力的问题，我觉得这都不是问题，俄国人不是欠你们的外债么？只要让他们拿这笔赔款优先偿还你们的债务就可以了，这样子结果还是一样的！”
两人没有再进行反对，只要不打破俄国人国内三方势力的平衡，俄国人就算是多拿一点儿，大家也所谓，反正最后这笔钱还是进入了他们的腰包里。
然后尼古拉二世就苦逼了，本来还以为可以用这次世界大战中获得的赔款来发动统一战争，现在还没有拿到手就给弄没了，甚至这笔赔款都不一定能够把俄国人欠下英法的外债还清！
最终比利时获得了一个点的德国战争赔款，另外获得了一部分领土补偿，他们的本土相当于扩张了近四分一，想必他们也不会有什么意见，对德国人来说区区几千平方公里没了也就没了，也不会出现伤筋动骨的情况。
剩下的十几个国家共同瓜分最后的一个点赔款，这个具体数额三位大佬就没有兴趣替他们争取了，还是交给下面的人处理吧！
普恩加莱想了想说：“现在我们可以确定德国人具体赔款数额了，根据德国人的经济情况，他们1914年的国民总收入511亿金马克（约为25亿英镑）。
经过财政专家们的精确计算，假如我们可以接收实物抵偿的话，德国人扣除基本所需，政府行政开销后他们每年的偿还能力是205亿金马克（约10亿英镑）。
因此，他们最高的债务承担能力就是4100亿金马克，现在德国人还有一些重工业设备、高科技产品海外资产也可以用来抵债，这些不动产我们折价800亿金马克好了，他们还在矿山每年再拿出五千万吨煤炭，也是轻而易举，还有他们国内的黄金储备等等，综合起来我们认为让德国人支付6000亿金马克是一个合理的数字！”
普恩加莱的计算方式对不对，康斯坦丁想都没有想过，他只注意到了6000亿金马克（约合293.4亿英镑），这相当于21.4万吨黄金，天知道德国人怎么赔得出来！
没等康斯坦丁说话，劳合-乔治就冷笑着说道：“普恩加莱先生，你确定你们的计算没有错误？这么大一笔巨款，我不认为德国人有这个偿还能力！
当然如果贵国可以担保德国人一定可以支付的起，我们也没有意见，如果出现缺额部分就由贵国补足好了！”
普恩加莱脸色一变，让法国政府为德国人的战争赔款进行担保，这怎么可能呢？他要是敢答应，回头愤怒的国民还不撕了他！
再说了，这个数字本来就是瞎扯淡，专家计算出的这个数字是建立在德国人平均分配生活物资的前提下，实际上大家都知道没有哪个国家可以做到真的可以平均分配生活物资，食益阶层的浪费是不可避免！
这也就意味着德国人根本就赔不出来这笔巨款来，被盯着发毛的普恩加莱又开口说道：“让德国人支付4800亿金马克好了（约合234.72亿英镑，相当于17.13万吨黄金），这个数字总在他们的承受范围之内了吧？”
康斯坦丁的思绪已经飘了，对于高利贷帝国的大手笔，他已经惊呆了，干脆选择了闭嘴，反正斐迪南给他定下的底线是8亿英镑，就算这个赔款数额打五折，都是大大的超标，干脆看热闹好了，反正德国人赔得越多，保加利亚的债权也可以卖得越高！
没有了历史上美国人坚持不懈的砍价，现在光靠一个约翰牛到底能够砍多少下来，这也是一个迷，当然由于德属波兰没有独立，现在德国人的偿债能力比历史上也要强些。
劳合-乔治想了想说：“普恩加莱先生，贵国的专家难道就没有考虑到实际情况么？现在的德国是什么样子你们不清楚么？
这场战争也给德国人带来了大量的人员伤亡，和巨额的经济损失，他们的实际的偿还能力根本就不在巅峰时期，甚至再给他们十年时间，都未必能够恢复到1914年的经济水平！
根据我们的经济学家计算，德国人最高的偿债能力不超过98亿英镑，也就是2000亿金马克。
如果贵国能够可以从德国人手中多掏出一个便士，我们都不反对，前提是你们可以替德国人做担保，否则就请贵国拿出一个有诚意的价格来！”
“哼？”
普恩加莱冷喝一声，然后说道：“我们是不可能为我们的敌人做担保的，你们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说完两人又开始了大眼瞪小眼，互不相让，这种情况基本上每天都要出现很多次，最终还是康斯坦丁出面和稀泥。
天地良心，康斯坦丁可以保证保加利亚可没有计算过德国人的最高偿债能力，但是他依然可以从英法两国的争议中判断出德国人还不起这笔巨款！
即便是缩水版的2000亿金马克他们也拿不出来，除非有人给他们输血续命，否则战后德国的经济不崩溃都是上帝保佑！
沉思了片刻功夫后，康斯坦丁开口说：“两位还是各让一步吧，考虑到德国人现在的经济情况，我很怀疑还要多少年，他们才能够还得起利息！
如果硬要坚持的话，我们也要延长他们的还款期限，否则他们就真的还不起了！”
又经过了长达两天时间的扯皮，大家终于达成了一致，德国人的最终赔款数字被确定在3186亿金马克，比历史上还要增加了496亿金马克。
这个天文数字相当于155.8亿英镑，约合黄金11.4万吨，反正康斯坦丁表示伤不起，保加利亚发展了这么久，从建国以来到现在的国民生产总值加起来之和，也不一定能够超过这个数字！
以德国现在的经济状况，让他们不吃不喝的干十年，也还不清这笔贷款，康斯坦丁有些犹豫的问道：“两位让德国人怎么支付赔款呢？如果是支付黄金或者是外汇的话，我觉得下个世纪我们还在收帐！”
普恩加莱淡定的说：“我们可以分期99年还清，让德国人每年上交20万吨的新船；每年上交4400万吨煤，40万头牛，德国生产的所有工业产品的一半，差不多也就够了！
利息还是参照对意大利的标准月息千分之四点五，出现逾期每天收取总赔款千分之一的滞纳金！”
这个利息高么？在这个时代来说，也不能算太高，大家的利率水平在这里放着呢！
如果换个时间来看，这个利息标准还真的不高，至少比后世某国的银行贷款利息低多了，滞纳金连信用卡都比不上，真的很良心了！
劳合-乔治也点了点头，非常配合的说：“普恩加莱先生的提议不错，按照这个要求，德国人很可能还会提前还清贷款！
最近几年德国人需要恢复经济，我们可以先不着急收取这么多物资，德国人在海外的资产也不在少数，我们可以先冻结他们这些产业冲抵赔款。
另外德国还有不少殖民地，我们也可以折价处理，还有他们的商船想来他们也是用不着了，我们就先征用了。
还有德国人的军工企业，重工业大家如果感兴趣的话，也可以折价买回去，这些不动产的的总价值估摸着也有四五百亿金马克，不过现在折价的话最多也就五折！
现在德国国内所有的企业，大家只要有看得上的，都可以折价买回去，我想也可以再筹集百八十亿金马克！”
康斯坦丁点了点头，无非就是贱卖德国人的资产而已，他自然不会反对，现在能不能够找到买家都是一个问题，再说了吃亏的都是德国人，管他什么事？况且，保加利亚的企业说不定还可以趁机捞一笔呢？
康斯坦丁想了想说：“那好吧，干脆我们三国成立一个德国资产评估委员会，替他们出售这些多余的产业好了！”
毫无疑问，这个赚钱的买卖又落入了三个大佬的碗里，价值一千万金马克的工厂，被一百万金马克卖掉了不要奇怪，这已经很良心了，如果再狠一点儿的话，或许十万金马克都有可能给卖掉！
这就是德国企业的未来，可以说这次是德国人跌到，三国资本家们吃饱！
具体的利益分配，大家都默契的没有提，反正下面的人会做好的，以德国人的工业体量，根本就不是其中哪一家能够吃完的，甚至三家都不一定能够一口吞下！
……
索非亚王宫中，看着康斯坦丁发回来的谈判结果，斐迪南直接傻眼了，不是赔款数额高低的问题，这次保加利亚获赔的金额是350.46亿金马克（约合17.14亿英镑），这个数字已经是大大超过了斐迪南的心里预估了。
也不是发卖德国产业的问题，贱卖德国人的企业，大家都可以获利，没有必要不干！他想不通的是英法居然敢让德国人每年拿出一半的工业制品来抵债！
这是在干什么？在斐迪南看来这完全是在资敌！这相当于协约国为了赔款的收益，替保住了德国人的工业体系！
即便是被三国拆分了一部分企业，但这也只会是其中的一小部分高科技产业或者是重工业，毕竟三国都是工业国，已经自成体系了，和德国人的工业体系搭接不上！
只要协约国包揽了德国人一半的工业制品，就可以想象未来德国货会充斥在全世界的每一个角落，这相当于免费给他们做了推广，还在无形之中推动了德国人的工业发展的上限！
甚至是之前德国人拼命想要英法打开的殖民地市场，现在也被英法给自己开放了，反正德国人只要把工业制品交给了他们还债，销售的问题就是英法自己的问题了！
同时，协约国在使用廉价德国货的时候，也挤压了国内制造业的生存空间，斐迪南现在有些明白了为什么一战后英法的工业发展都是龟速前进了，都是被自己人给坑死了！
难怪后世希特勒上台停止战争赔款后，德国经济就像开挂了一样狂奔，轻松的超越了英法之和，这完全是英法在自作孽！
知道这个严重的后果后，斐迪南就下定决心，德国人的工商业产品是绝对不能够进入保加利亚失败的，挤压自己国内制造业的蠢事，还是留给英法自己干吧！
就算是再便宜，斐迪南也不会去占，再怎么说保加利亚国内的制造业他自己也占据了大半壁江山，如果放德国人的工商业制品进来，这不光是国家利益受损，就连他个人利益也要受损！
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斐迪南当即下定了决心，保加利亚就算是需要德国人的产品，那也是去拆工厂回来自己造！
那怕是将这些债权给贱卖了，或者是和英法高价兑换成德国人的殖民地，也绝对不能够让这种祸国殃民的事情在保加利亚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