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我们是可以有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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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视镜里傅愈的身影看不见后，长晴立即拨通了长芯的电话，“你在家里吗”？
“我请医院的同事在外面吃饭”，电话那端，很吵杂，但长芯心情却异样的好：“长晴，我正好想晚上告诉你，下星期我要去北京进修半年”。
“啊”！长晴怔住，“怎么突然要去进修了”。
“这个说起来真是多亏了宋家”，长芯说：“本来进修这个名额怎么也轮不到我的，爸说是宋怀生跟医院领导打了招呼，等进修完回来我职位和医术水平就大不一样了，说不定年底就能做主治医师了”。
“这样啊…”，长晴微微茫然，心里头的感触无法描述，怪不得今晚宋怀生会突然喊她回去吃饭，“可你不是说要和姐夫忙着造小孩吗”？
“我和你姐夫都还年轻，小孩可以明年造，但是进修这个机会错过就不知道要等什么时候了”，长芯高兴的道：“你代我向宋楚颐说声谢谢，对了，你这两天去趟宋家，多看看宋家长辈”。
“喔…”，长晴应该是高兴的，可高兴不起来，她不喜欢这种总依附于宋家的感觉，“姐，我今天和傅愈一起吃晚饭了，我们聊起了以前一些事…”。
“长晴，你不会还没忘了他吧”？长芯皱眉，“你可不能这样啊，宋楚颐对你挺好的”。
“我知道啦，我只是想弄清楚一些事”，长晴撇撇嘴，“当年我给傅愈写情书，但他拒绝了我，他说让我来问你，你知道原因，到底是什么原因”。
电话那端长芯沉默了。
长晴着急：“姐，到底是什么事你怎么没跟我说过”。
“知道又怎么样，你跟傅愈又不可能了”，长芯叹气说道：“如果是以前的傅愈我并不会反对，但现在的傅愈我和爸都不会放心把你交给他，他走了这么多年，现在是上纬的老总，傅愈不可能还是以前的傅愈”。
“我没说要跟他怎么样，我只是想知道原因，这么多年我一直对那件事耿耿于怀”，长晴把车停在路边，心里堵得慌，“姐，如果我没有得到这个答案，我这辈子都会耿耿于怀，你放心吧，就算你曾经也喜欢傅愈，我也不会生气的”。
“傅愈根本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好吗”，长芯哭笑不得，“我不说，当初宁愿你因为傅愈的离开难过，也是想保护你，不过算了，你现在也这么大了，当年…爸跟沈阿姨两人好像…是彼此有感觉的…”。
“什么”？长晴揉着脑袋，感觉好像听到了一本本世纪最滑稽的笑话，“不可能…”。
“长晴，很多事仔细观察都是有端倪的，只是你从小到大都很粗心大意”，长芯柔声说：“你想想爸每次去沈家接我们，沈阿姨是不是都留他吃饭，起初我也没有想太多，直到有一回我和傅愈提前放学回家不小心看到爸爸抱着沈阿姨才什么都明白过来”。
“我不相信”，长晴心脏狠狠的拧痛着，摇头，“爸除了妈之外又怎么会爱上别人，何况那时候沈阿姨都没有离婚”。
“我就是怕你会这么想才一直没敢跟你说”，长芯说：“长晴，你不要怪爸，妈去世的太早，爸从三十岁开始一直单到了今天，你要理解他，他也需要人关心、需要人来理解，说实话，我和你不一样，如果可以爸再婚我是支持的，如今你也嫁了，爸一个人住着那么大房子心里有多孤单，只是他没跟我们说过，他这一生都在我们俩付出，因为你小时候一句不想要后妈他就再没找过”。
“姐，这些我也想过，我也没有那么自私，可是这个人是沈阿姨，几年前就…”，长晴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傅愈会离开，如果换成是自己，也没办法接受。
那时候的傅愈该是承受了多大的痛苦。
她心里拧的和麻花一样。
“当初我的心情可能和你现在差不多”，长芯再次开口，语气也略微伤感，“我问过爸，爸也跟我坦白过，他说一开始是看着沈阿姨照顾我们的模样让他想到了我们妈，后来沈阿姨的大度、贤惠慢慢的吸引他，同时沈阿姨不幸的婚姻又让他同情，其实沈阿姨很早以前也知道傅愈爸在外面有女人了，只是他为了傅愈能够好好读书一直隐忍，
你读大学那年，沈阿姨是想离婚的，但傅愈还是希望父母复合，而且沈阿姨也知道傅愈喜欢你，所以还是和傅愈去了美国”。
长晴低低问：“那现在爸和沈阿姨还有见面吗”？
“…上回爸有去看过一次，后来的我就不知道了”。
长晴把电话挂了。
车里，一片昏暗。
她僵硬的坐着，音量调的很低的电台里正在唱着“终于等到你，还好我没放弃，幸福来得好不容易，才会让人更加珍惜，终于等到你，差点要错过你”。
她的眼眶里突然被猝不及防的泪水溅湿。
小时候她的目标是嫁给傅愈，于是她等啊等，等到二十岁没有谈过恋爱，没有接过吻，可就在这节骨眼上他们还是错过了。
她也不是不喜欢宋楚颐，可傅愈毕竟在她的人生中划下了太重颜色的一笔。
傅愈拒绝她的时候，全世界都好像是黑暗的。
可现在她才突然明白傅愈是喜欢她的。
如果一直照当初那样发展下去，他们应该是已经结婚了的。
但因为晏磊和沈璐，他们生生的错过了。
他不能怪晏磊，晏磊这一生的努力都是为了她过上富裕的生活。
可能她跟傅愈真的是有缘无分吧。
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长芯一条短信进来：长晴，你不要怪爸，也不要再胡思乱想了，好好的和宋楚颐在一起，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抛开宋家帮我们的事，在我和你爸看来你和宋楚颐是般配的。
长晴抹了抹泪，把手机扔一边。
然后使劲锤锤方向盘。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她，不早点告诉她。
很多事想不通，长晴特别想喝两杯，打电话给阮恙，阮恙说：“我在香港，要不你买张机票飞过来我陪你喝”。
长晴放弃，打电话给文桐，对方直接骂了，“我在陪我男朋友，我一天十八小时都陪着你，就不能让我分六小时给男朋友吗”。
她弱弱的翻了翻电话薄，实在找不到人，最后还是一个人心情低落的开车回了别墅，晏磊还在外面应酬，只有张阿姨一个人在。
长晴从家里的杂物柜里找出小时候的一些照片，里面有太多太多她和傅愈的。
她每年生日的时候，一块去公园玩的时候，第一次两人去划船的时候…。
长晴看着看着眼眶就湿哒哒的。
她跟傅愈怎么就那么错过了呢。
十点钟，张阿姨进来道：“刚才宋先生来电话，我接了，说您在家，他现在应该在过来的路上了”。
“您怎么又说我在了，也不知道撒撒谎”，长晴顿时没心情看相册了，嗓音哑哑的。
张阿姨笑了笑，“又闹脾气了，小夫妻的哄哄就好了”。
“张阿姨，你不懂”，长晴合上相册，她是想安安静静的祭奠一下死去的爱情好吧。
“我不懂，我比你们这些年轻人懂得多呢”，张阿姨笑呵呵的离开了杂物间。
长晴锁好柜子，才出来，外面传来脚步声。
宋楚颐左手提着一箱子樱桃，右手牵着罗本，张阿姨忙笑说：“来就来，怎么提这么多樱桃”。
“医院病人送的”，宋楚颐淡淡的扫了眼往沙发上坐的长晴。
“樱桃正是咱们长晴爱吃的，你给我，我去洗洗”，张阿姨提了樱桃去，很有眼力劲的把二人世界留给了他们。
“怎么晚上又没回去”？宋楚颐落座到她旁边。
罗本也趁机挣脱缰绳往长晴身上扑。
长晴抱着它，安静的低头摸狗，长长的睫毛抖得晶莹欲滴，宋医生再仔细一看，也注意到她眼睛红通通的。
他凝眸，问：“哭过”？
“不要你管”，长晴扭开脸，嘟起小嘴，怎么看都是一副生闷气的模样。
宋楚颐蹙了蹙眉，“你今天晚上要在这睡”？
长晴继续不搭理。
宋楚颐轻吸口气，“你怎么了”？
“说了，不要你管”，长晴身子离他扭得更远一点，罗本朝他龇牙，好像在偷笑。
宋楚颐黑脸，冷声道：“罗本，一边去”。
“你干嘛对罗本凶”，长晴把突然瑟缩的罗本抱得更紧点，“还有，你早上都不喂罗本狗粮，你知道我起来的时候他有多饿吗”？
“它做错事我惩罚她而已”，宋楚颐傲慢的一扯罗本狗绳，罗本老老实实的从长晴怀里出来跑院子里去玩了。
“你这个暴君，瞧把罗本吓得”，长晴负气的起身要走。
宋楚颐握住她手腕，胳膊一用力，长晴转了个圈，跌进他胸膛里。
“跟我说说，到底怎么了，嗯”？他低头，一张清冷的俊容忽然如春水化开，瞳孔也熠熠生辉起来，就连最后一个尾音也是蛊惑到极致。
后视镜里傅愈的身影看不见后，长晴立即拨通了长芯的电话，“你在家里吗”？
“我请医院的同事在外面吃饭”，电话那端，很吵杂，但长芯心情却异样的好：“长晴，我正好想晚上告诉你，下星期我要去北京进修半年”。
“啊”！长晴怔住，“怎么突然要去进修了”。
“这个说起来真是多亏了宋家”，长芯说：“本来进修这个名额怎么也轮不到我的，爸说是宋怀生跟医院领导打了招呼，等进修完回来我职位和医术水平就大不一样了，说不定年底就能做主治医师了”。
“这样啊…”，长晴微微茫然，心里头的感触无法描述，怪不得今晚宋怀生会突然喊她回去吃饭，“可你不是说要和姐夫忙着造小孩吗”？
“我和你姐夫都还年轻，小孩可以明年造，但是进修这个机会错过就不知道要等什么时候了”，长芯高兴的道：“你代我向宋楚颐说声谢谢，对了，你这两天去趟宋家，多看看宋家长辈”。
“喔…”，长晴应该是高兴的，可高兴不起来，她不喜欢这种总依附于宋家的感觉，“姐，我今天和傅愈一起吃晚饭了，我们聊起了以前一些事…”。
“长晴，你不会还没忘了他吧”？长芯皱眉，“你可不能这样啊，宋楚颐对你挺好的”。
“我知道啦，我只是想弄清楚一些事”，长晴撇撇嘴，“当年我给傅愈写情书，但他拒绝了我，他说让我来问你，你知道原因，到底是什么原因”。
电话那端长芯沉默了。
长晴着急：“姐，到底是什么事你怎么没跟我说过”。
“知道又怎么样，你跟傅愈又不可能了”，长芯叹气说道：“如果是以前的傅愈我并不会反对，但现在的傅愈我和爸都不会放心把你交给他，他走了这么多年，现在是上纬的老总，傅愈不可能还是以前的傅愈”。
“我没说要跟他怎么样，我只是想知道原因，这么多年我一直对那件事耿耿于怀”，长晴把车停在路边，心里堵得慌，“姐，如果我没有得到这个答案，我这辈子都会耿耿于怀，你放心吧，就算你曾经也喜欢傅愈，我也不会生气的”。
“傅愈根本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好吗”，长芯哭笑不得，“我不说，当初宁愿你因为傅愈的离开难过，也是想保护你，不过算了，你现在也这么大了，当年…爸跟沈阿姨两人好像…是彼此有感觉的…”。
“什么”？长晴揉着脑袋，感觉好像听到了一本本世纪最滑稽的笑话，“不可能…”。
“长晴，很多事仔细观察都是有端倪的，只是你从小到大都很粗心大意”，长芯柔声说：“你想想爸每次去沈家接我们，沈阿姨是不是都留他吃饭，起初我也没有想太多，直到有一回我和傅愈提前放学回家不小心看到爸爸抱着沈阿姨才什么都明白过来”。
“我不相信”，长晴心脏狠狠的拧痛着，摇头，“爸除了妈之外又怎么会爱上别人，何况那时候沈阿姨都没有离婚”。
“我就是怕你会这么想才一直没敢跟你说”，长芯说：“长晴，你不要怪爸，妈去世的太早，爸从三十岁开始一直单到了今天，你要理解他，他也需要人关心、需要人来理解，说实话，我和你不一样，如果可以爸再婚我是支持的，如今你也嫁了，爸一个人住着那么大房子心里有多孤单，只是他没跟我们说过，他这一生都在我们俩付出，因为你小时候一句不想要后妈他就再没找过”。
“姐，这些我也想过，我也没有那么自私，可是这个人是沈阿姨，几年前就…”，长晴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傅愈会离开，如果换成是自己，也没办法接受。
那时候的傅愈该是承受了多大的痛苦。
她心里拧的和麻花一样。
“当初我的心情可能和你现在差不多”，长芯再次开口，语气也略微伤感，“我问过爸，爸也跟我坦白过，他说一开始是看着沈阿姨照顾我们的模样让他想到了我们妈，后来沈阿姨的大度、贤惠慢慢的吸引他，同时沈阿姨不幸的婚姻又让他同情，其实沈阿姨很早以前也知道傅愈爸在外面有女人了，只是他为了傅愈能够好好读书一直隐忍，
你读大学那年，沈阿姨是想离婚的，但傅愈还是希望父母复合，而且沈阿姨也知道傅愈喜欢你，所以还是和傅愈去了美国”。
长晴低低问：“那现在爸和沈阿姨还有见面吗”？
“…上回爸有去看过一次，后来的我就不知道了”。
长晴把电话挂了。
车里，一片昏暗。
她僵硬的坐着，音量调的很低的电台里正在唱着“终于等到你，还好我没放弃，幸福来得好不容易，才会让人更加珍惜，终于等到你，差点要错过你”。
她的眼眶里突然被猝不及防的泪水溅湿。
小时候她的目标是嫁给傅愈，于是她等啊等，等到二十岁没有谈过恋爱，没有接过吻，可就在这节骨眼上他们还是错过了。
她也不是不喜欢宋楚颐，可傅愈毕竟在她的人生中划下了太重颜色的一笔。
傅愈拒绝她的时候，全世界都好像是黑暗的。
可现在她才突然明白傅愈是喜欢她的。
如果一直照当初那样发展下去，他们应该是已经结婚了的。
但因为晏磊和沈璐，他们生生的错过了。
他不能怪晏磊，晏磊这一生的努力都是为了她过上富裕的生活。
可能她跟傅愈真的是有缘无分吧。
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长芯一条短信进来：长晴，你不要怪爸，也不要再胡思乱想了，好好的和宋楚颐在一起，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抛开宋家帮我们的事，在我和你爸看来你和宋楚颐是般配的。
长晴抹了抹泪，把手机扔一边。
然后使劲锤锤方向盘。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她，不早点告诉她。
很多事想不通，长晴特别想喝两杯，打电话给阮恙，阮恙说：“我在香港，要不你买张机票飞过来我陪你喝”。
长晴放弃，打电话给文桐，对方直接骂了，“我在陪我男朋友，我一天十八小时都陪着你，就不能让我分六小时给男朋友吗”。
她弱弱的翻了翻电话薄，实在找不到人，最后还是一个人心情低落的开车回了别墅，晏磊还在外面应酬，只有张阿姨一个人在。
长晴从家里的杂物柜里找出小时候的一些照片，里面有太多太多她和傅愈的。
她每年生日的时候，一块去公园玩的时候，第一次两人去划船的时候…。
长晴看着看着眼眶就湿哒哒的。
她跟傅愈怎么就那么错过了呢。
十点钟，张阿姨进来道：“刚才宋先生来电话，我接了，说您在家，他现在应该在过来的路上了”。
“您怎么又说我在了，也不知道撒撒谎”，长晴顿时没心情看相册了，嗓音哑哑的。
张阿姨笑了笑，“又闹脾气了，小夫妻的哄哄就好了”。
“张阿姨，你不懂”，长晴合上相册，她是想安安静静的祭奠一下死去的爱情好吧。
“我不懂，我比你们这些年轻人懂得多呢”，张阿姨笑呵呵的离开了杂物间。
长晴锁好柜子，才出来，外面传来脚步声。
宋楚颐左手提着一箱子樱桃，右手牵着罗本，张阿姨忙笑说：“来就来，怎么提这么多樱桃”。
“医院病人送的”，宋楚颐淡淡的扫了眼往沙发上坐的长晴。
“樱桃正是咱们长晴爱吃的，你给我，我去洗洗”，张阿姨提了樱桃去，很有眼力劲的把二人世界留给了他们。
“怎么晚上又没回去”？宋楚颐落座到她旁边。
罗本也趁机挣脱缰绳往长晴身上扑。
长晴抱着它，安静的低头摸狗，长长的睫毛抖得晶莹欲滴，宋医生再仔细一看，也注意到她眼睛红通通的。
他凝眸，问：“哭过”？
“不要你管”，长晴扭开脸，嘟起小嘴，怎么看都是一副生闷气的模样。
宋楚颐蹙了蹙眉，“你今天晚上要在这睡”？
长晴继续不搭理。
宋楚颐轻吸口气，“你怎么了”？
“说了，不要你管”，长晴身子离他扭得更远一点，罗本朝他龇牙，好像在偷笑。
宋楚颐黑脸，冷声道：“罗本，一边去”。
“你干嘛对罗本凶”，长晴把突然瑟缩的罗本抱得更紧点，“还有，你早上都不喂罗本狗粮，你知道我起来的时候他有多饿吗”？
“它做错事我惩罚她而已”，宋楚颐傲慢的一扯罗本狗绳，罗本老老实实的从长晴怀里出来跑院子里去玩了。
“你这个暴君，瞧把罗本吓得”，长晴负气的起身要走。
宋楚颐握住她手腕，胳膊一用力，长晴转了个圈，跌进他胸膛里。
“跟我说说，到底怎么了，嗯”？他低头，一张清冷的俊容忽然如春水化开，瞳孔也熠熠生辉起来，就连最后一个尾音也是蛊惑到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