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四中文网 > 三国之乱臣贼子 > 第四百零九章 生病

第四百零九章 生病

作者:秀才会武术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推荐阅读:仙宫天下第九三寸人间飞剑问道大侠萧金衍大华恩仇引天刑纪血界蛮荒都市神级仙少五行御天

一秒记住【四四中文网 www.44zw.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公孙瓒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袁绍的实力越打越强,而他幽州的人马却越来越弱。

    一开始,以白马义从为代表的幽州铁骑是何等的强大?

    乌桓、鲜卑、匈奴这些游牧民族尽皆臣服,可现在呢?依附公孙瓒的游牧部落都已经四散逃离,公孙瓒身边只剩下万余兵马。

    这一次,参与围攻公孙瓒的人马有鲜卑、乌桓以及河北袁绍麾下。

    汉兵、胡兵在袁将麴义、鲜于辅的统领下,号称十万大军,对公孙瓒大有斩尽杀绝之意。

    向来与幽州交好的青州李贤鞭长莫及,远水难救近火,公孙瓒只得将希望寄托在辽东公孙度身上,然而公孙度却采取了观望的方式,迟迟不肯派兵救援。

    在天下人看来,公孙瓒大势已去,于是,代郡、广阳、上谷、右北平各地豪强纷纷杀死郡县长官,响应鲜于辅、麴义。

    如果没有变数,公孙瓒很快就会战败而亡。

    辽东,公孙度正在召集文武吏员议事。

    “诸位,幽州公孙瓒在鲍丘陷入绝境,我辽东可要出兵?”

    “主公,辽东与幽州唇亡齿寒,若是袁绍击败公孙瓒,吞并幽州,我辽东岂不是要直面袁绍兵锋?”

    “此言差矣,公孙瓒沦落到今日,纯属咎由自取,幽州牧刘虞为人宽厚,可却惨遭公孙瓒毒手,这一次,刘虞之子刘和为父报仇,纠集十万大军,如果我辽东掺和其中,岂不是引火上身?”

    公孙度觉得难以抉择:“袁绍虽强,可我辽东军却也不怕他,只是,区区一个公孙瓒值得我大动干戈吗?”

    “主公,听闻公孙瓒与青州李贤颇为友善,如果救下公孙瓒,想必能与李贤交好”

    公孙度闻言颇为意动,辽东、幽州,谁不知道李贤的名头?

    坐拥青、徐两州之地,麾下海船近百艘,这样一个实权人物,公孙度早就想结交一二,只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罢了。

    周所周知,幽州公孙瓒在与李贤的贸易中牟取了大量的利益,而正是凭借李贤支援的铁甲,公孙瓒才坚持到现在,如果辽东公孙度能够与李贤互通有无,即便是与袁绍为敌,又有什么值得害怕的?

    想到这里,公孙度问道:“如何才能让李贤察觉到我的善意?”

    “出兵救援公孙瓒,然而直接告诉他,辽东打算与李贤联手,想必公孙瓒不会横加阻挠”

    公孙度大笑:“好,青州李贤值得我走这一遭,那公孙瓒已经是落水狗,人见人欺,我在这时候拉他一把,只怕让他做什么都可以!”

    “主公所言极是,河北袁绍的崛起已经不可阻挡,我们辽东迫切的需要一个强劲的盟友,李贤,恰恰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商议妥当之后,公孙度亲自领军三万前往幽州救援公孙瓒。

    围拢公孙瓒的兵马虽多,但却缺乏统一的指挥,调动乏力。

    公孙度攻其一部,鲜于辅、麴义抵挡不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公孙瓒突围而出。

    接连十多日,公孙瓒且战且逃,很快便逃到易京,鲜于辅、麴义紧追不舍,然而,公孙瓒有公孙度相助,丝毫不落下风。

    在求生欲望的支撑下,幽州军迸发出了强悍的战斗力。

    鲜于辅、麴义统领的多部联军,数量虽多,但战力层次不齐,很难占据压倒性的优势,双方兵马自此进入僵持阶段。

    易京城中,成功突围而出,公孙瓒对公孙度感激不尽,他亲自来到辽东大营,以表谢意。

    “升济兄能够仗施援手,小弟感激不尽,以后只要有用得到的地方,兄长尽管开口,兄弟我要是说半个不字,便让我遭大火焚身而死”

    公孙度毫不客气,直截了当地说道:“我有笔大买卖想跟李贤一起做,只是苦无联络手段,不知道贤弟可否指点一番?”

    公孙瓒脸色急变,公孙度此举无异于釜底抽薪。

    如果真让李贤与公孙度取得联络,那么幽州还有交易价值吗?

    幽州能够提供的东西,辽东都可以提供,而且,眼下公孙瓒打了败仗,自保都成了问题,哪有精力与李贤交易?

    如果公孙度动用手段,岂不是会将幽州的地位取而代之?

    公孙瓒挣扎不已,半晌之后方才应诺道:“兄长稍等几日,李贤在幽州留下一名鹰使,如果有急事,便让飞鹰传信,他在徐州可以看到了”。

    公孙度又惊又喜,他没想到公孙瓒真的愿意牵桥搭线,这样以来,连日的幸苦倒也值得。

    重重地拍了公孙瓒几巴掌,公孙度笑道:“贤弟放心,只要我在辽东一日,绝不让袁本初在幽州猖狂!”。

    公孙瓒松了口气,如果还有别的选择,他自然不会将李贤拱手相让,可眼下,形势比人强,幽州要想苟活下去,离不开辽东公孙度的支持。

    数月以来,青州的海船已经很少造访幽州了,可能对于李贤来说,幽州已经没了以往的吸引力。

    拿一个暂时用不到的东西,去换一个保命的承诺,公孙瓒作出了正确的选择。

    果不其然,当公孙瓒表露出配合的态度之后,公孙度立刻表示愿意提供庇护。

    辽东军力强悍,如果他们竭力相助,这对公孙瓒来说自然是一件好事。

    “如此,多谢兄长了”

    “自家兄弟,不必如此客气”,公孙度达成目的,笑的很是欢快。

    公孙瓒强作欢颜,干笑不已,心里却极为悲愤,只是,眼下幽州别无选择,只能与辽东交好。

    有时候,公孙瓒甚至忍不住会这样想:如果李贤在这里,那该多好啊。

    李贤从未见过公孙瓒,但他无往不利的战绩却让人赞叹不已。

    公孙瓒觉得,如果李贤出手,袁绍一定不会如此猖狂。

    广陵郡,正值多雨时节,连番阴雨,道路泥泞不堪。

    笮融站在窗台上,幸灾乐祸地说道:“这雨下的真是及时,李贤麾下兵马多是北人,此番怕是要遭罪了”。

    “主公所言极是,咱们以逸待劳,李贤麾下兵马却已经是久疲之军,李贤不来便罢,他若是敢来,一定让他有来无回”

    笮融“哈哈”大笑,这一场大雨让他信心倍增,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击败李贤的场景。

    “我只愿这雨一直下下去,那样的话,李贤定然无计可施”

    雨总归会停的,可是,这时候反驳笮融只会让他扫兴,谋士思虑一番之后,嘴里道:“主公,李贤并非不可战胜,咱们只要多做准备,据城死守,李贤又有何惧?”

    笮融毕竟是笮融,他微微颌首,却半点不曾大意:“我听说李贤得了蔡瑁的荆州战船,水军实力不容小觑呀”

    “主公有所不知,李贤的水军统领不过是个水匪罢了,就算有荆州战船,也不足为惧”

    “虽说如此,可还是要让哨探多加小心,莫让那水匪摸上门来”

    “喏!”

    阴陵城,李贤病了。

    连日的阴雨天气,将徐州数万大军困在阴陵城,寸步难行,李贤又急又燥,一个不小心着了雨,高烧不退。

    大乔本想坐视不理,可思来想去,她还是唤来了卫卒,嘴里道:“李使君病了,染了风寒,你们速去烧些热水,然后再取些药材”。

    “夫人也懂得雌黄之术?可要唤些医士过来?”

    大乔翻了白眼:“随便你们,我只是略懂皮毛,如果你们放心不下,自然可以另寻他人”。

    话音刚落,大乔便写完了药方,嘴里道:“这药的剂量你们可以让人长长眼,只是,记着,多耽搁一刻,这李使君便多受一刻钟的罪”。

    军卒不敢啰嗦急忙告辞而去。

    “什么?使君病了?什么病?可曾请了医士?”陈宫语气不善,很是急躁。

    “是夫人发现的,听说是风寒,夫人让我去抓药,还说如果放心不下,可以再让医士去诊断一番”

    “夫人?”

    “便是前些时日主公新纳的夫人”

    陈宫有了印象:“是她呀!嗯,你速去抓药,然后让人看看药方有没有问题,我这就去见使君”。

    “喏!”

    陈宫来到李贤卧房,只见大乔正用布巾为李贤擦拭头部、颈部。

    “使君这是怎么了?”

    “自然是染了风寒,湿冷伤身,加之心绪不宁,邪气入体”

    “夫人也懂医术?”

    “略懂一二”

    陈宫吸了口气,道:“夫人可有把握?”

    “尽力一试”

    看得出,大乔对李贤确实尽心尽力,陈宫本想寻个由头,换个老成稳重的医士,可大乔所为却让他找不到借口。

    没过多久,抓药的军卒将药材送了过来。

    药方自然是没有问题了,多名医士看过,确实是治疗伤寒的药材。

    陈宫进退维谷,如果李贤真的出了问题,他难辞其咎!

    可是,将大乔赶走,万一触怒了李贤,这又该如何是好?

    “是陈公台吗?”不知道什么时候,李贤突然醒了。

    陈宫急忙应诺:“是我,使君,你觉得如何了?”

    李贤觉得头脑昏沉沉的,眼皮重若千钧:“我很累,睁不开眼”。

    “使君,需要为你多找几个医工吗?”

    李贤喘了口气,“我闻到了一股药味儿,谁在为我煎药”。

    “是夫人”

    “是大乔?”半晌之后,李贤自问自答:“便让她试试吧”。

    陈宫无奈,只得应诺。

    木材、药材准备妥当之后,大乔便忙着煎药、生火,军卒本想帮忙,却被大乔拒绝了。

    煎药需要文火,火势太猛的话,对药性影响颇大。

    不知道过了多久,大乔端着药碗来到李贤身前。

    “喝药吧,喝了药,你的病就会好了”

    李贤闭着眼,道:“雨停了吗?”

    大乔摇头:“还在下”。

    李贤叹了口气:“这雨不知道还要下到什么时候”。

    大乔突然涌出一股怒意:“你都病成这模样了,还管他下不下雨!”

    “药呢?”

    大乔哼了一声,却还是将药喂到了李贤嘴里。

    这时代,没有抗生素,没有感冒胶囊,如果高烧不退,很有可能伤到肺部,李贤可不想这么不明白的死去。

    虽说,大乔的医术有待商榷,可不知怎的,这一刻,李贤心中没有半分犹疑,他喝了大乔的药,反而觉得很是安心。

    “谢谢你的药”

    “哼,你只要记着你之前的承诺便好了”

    良药苦口,滚烫的中药下肚之后,李贤觉得身体多了几分力量,他睁开眼,看到大乔花猫似的脸,忍不住说道:“为什么要救我”。

    大乔目光挣扎:“我听说过你,还算个好官,而且,还是我的男人,我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这时候,陈宫等人都在厅外。

    李贤叹了口气,道:“对不起”。

    大乔心中一颤:“你不用说对不起”。

    “我会好好待你的”

    大乔不愿接话,嘴里道:“让你的部下进来吧,估计他们放心不下”。

    李贤微微颌首,道:“好,听你的”。

    此时此刻,大乔竟然有种温馨的感觉,床榻上的这个男人健康的时候是何等的霸气?现在,他病了,却对自己百依百顺。

    难道说,男人只有生病的时候才这么顺从吗?

    不多久,陈宫、于禁、臧霸等人联袂而来。

    “主公,可曾好些了?”

    “主公,你可要多多保重呀”

    李贤听了几句,觉得脑袋都要炸了,可他却连喝斥的力气都没有。

    这时候,大乔哼了一声,道:“你们能不能小点声?李使君他需要静养”。

    臧霸、于禁等人面面相觑,李贤新收了一个美妾,这对于大家来说都不是什么秘密,可谁能够想到,这美妾竟然还会医术!

    不过,这时候大乔说的话,没人敢不听,陈宫更是干咳道:“主公只是染了风寒,加之心身疲惫,这才寒风入体,只要静养几日,想必就会痊愈的”。

    李贤微微颌首,道:“不错,不过是昨日探路时着了风雨,修养几日便无事了”。

    徐盛心忧李贤安危,嘴里道:“主公,讨伐笮融一事可以从长计议,大军在这阴陵城粮秣充足,主公不必心忧”。

    “这雨什么时候能停?”

    “阴雨连绵,怕是下个十天半个月的都有可能”

    李贤吩咐道:“让医工多多准备防病的汤水,莫让军卒如我这般得了病”。

    “喏!”

    “好了,我没事,你们回去吧”

    臧霸等人不敢多言,只得告辞离去。

    李贤揉了揉脑袋,觉得昏胀无力。

    大乔白了李贤一眼,道:“让你逞能,下雨还外出,这下子知道阴雨天的厉害了吧?”

    李贤苦笑不已,他是没想到自己竟然病的这么厉害,连一点前兆都没有。

    想来也是自己过于大意了,否则的话,如果多喝些汤水防病,又哪会沦落到这般地步?

    “娘子受累了”,生病的时候,往往是一个人最脆弱的时候,大乔细心的照料让李贤很是感动。

    大乔涨红了脸,她突然醒悟,自己对李贤有些太好了,完全不像是被抢来的女人,倒真像个贴心的妻子。

    “我,我只是同情你,医者要有仁慈之心”

    李贤只是笑着,并不反驳,“你若是想念家人,等我病好了之后可以回家一趟探亲,当然,也可以将你的家人接过来,你放心,我不会把你的妹妹怎么样的”。

    大乔瞪了李贤一眼,道:“你若是敢对小乔使坏,我一定饶不了你!”

    “放心吧,你对我这么好,我又不是狼心狗肺之辈”

    大乔觉得鼻头酸酸的,眼角有些湿润,自己的一番辛苦终究是值得的,这个男人,并不是十恶不赦之辈。

    “将我包中的东西拿过来吧”,依偎在床榻上,李贤觉得恢复了几分气力。

    大乔从李贤的包中摸出了一摞舆图以及一本手写的本子。

    李贤接过手写本,在上面写写画画。

    书写的文字全是简体字,只有李贤自己能够看得懂。

    突然遭遇大病,李贤开始意识到疾病的可怕。

    手写本是里想日志,如果遇到重要的事情,或者是突然记起某些重要的知识,李贤便会将它们记下来,等到闲暇的时候再仔细翻阅。

    人的记忆力总是有限的,李贤已经在大汉朝过了六七年,如果不用纸张记录,李贤害怕自己会把后世里的知识丢的一干二净。

    无人之际,手写本是李贤对于后世唯一的念想。

    只有书写日记的时候,李贤才会意识到,他与其他人不一样,他是一个穿越客。

    此番,李贤在日记上写道:强身健体、防患于未然、子嗣,这几排文字很是简单,然而却是李贤最深的感触。

    六年来,依附在李贤身边的势力不计其数,如果李贤突然暴毙,青州、徐州很快就会乱象纷呈,因为李贤没有子嗣。

    太史慈、徐盛这些大将可以镇守一方,但他们却没有李贤这般总揽全局能力的。

    无论青州还是徐州,只有李贤才可以让人信服,效忠。

    如果李贤有儿子,太史慈这些嫡系人马还可以继续效忠,可现在,李贤只有女儿,没有可以继承大权的子嗣,这让人忧心忡忡。

    之前,李贤身体康健的时候,子嗣的问题还没有暴露出来,可现在,陈宫等人都在考虑这个问题。

    李贤,什么时候才能有子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