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七四章 冷嘲热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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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药林不敢相信的望着这一幕，老脸之上的皱纹与那条长约数寸的伤疤随着心潮的澎湃而不停的抖动着，就这么直视着欧楚阳，药林突然出声，颤颤微微道：“不可能，这是假的，你不可能是六级丹师。”
闻言，欧楚阳轻笑了一声，将那六级丹药收回到空灵指环之中，并不作解释道：“愚蠢的想法，事实摆在眼前却不敢承认，怪不得你的修为止步不前，在我的眼中，你就是一个可怜虫。”
“啊~，我不信，我要验丹。”即便是那直冲云霄的气势与那蓝汪汪的丹丸摆在眼前，药林还是不愿相信自己的眼睛，怒吼间，所有人都感觉到药林的心境正朝着疯狂进发着，看来，药林这一辈子算是废了。
对于药林那疯狂的表现，欧楚阳丝毫没有放在眼里，只见他轻蔑一笑，眼中顿时寒意大涨：“验丹？真是可笑，做为一个五级丹师，连丹药的成色也需要去亲眼验证，看来根本不配做一名丹师。”
冷嘲热讽了一番，欧楚阳突然向前走了两步，直视着药林道：“还记得数年之前你对我做的一切么？”
感受到欧楚阳那杀人的目光，药林下意识的退了两步，随即只觉得身上汗毛都竖了起来，惊恐道：“你~，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哈哈~”欧楚阳问着，仰天狂笑道：“黑血蚕丝，让我平静了三年，也是这三年才让我有了长足的进步，我应该感激你才对，不是么？”
闻言，药林再退了几步，眼看着就要退到殿上国师的身旁，而后者感觉到欧楚阳的杀气，身形一转挡在了药林的身前，斥责道：“欧楚阳，你要干什么？别忘了这是什么地方。”
“哼~，不干什么。”见到国师黑凡出手，欧楚阳冷冷一笑，只见他手掌微微抬起，轻轻松松的握成了拳头。
届时，不明就以的国师黑凡顿时感觉到一股阴冷的杀意弥漫了全场，当他以为欧楚阳要出现击杀药林的时候，正打算防备，突然，其身后一股比欧楚阳杀意还的冷上数倍的寒气突兀的升腾起来。
惊讶间，黑凡回头望去，看到药林不知为何突然用自己的全手不停的抓起全身来。
“冷，冷，冷。”
连续三个冷字从药林口中吐出，所有人还没有反映过来，只听“腾”的一声，药林突然自燃起来。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大殿中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退到了墙壁边缘，望着药林周身上下包裹的幽蓝色火焰，无不惊呼出声。
黑凡见状，赶忙运起内气，双掌平推，试图利用自己强大的内气能量将药林身上的蓝火扑灭。可无奈的是，当他出手的一瞬间便发现，这幽蓝色的火焰居然是从药林的体内燃起。说白了，众人眼中还站在那里不断嘶吼的药林，其实其五内已经被焚成灰烬，之所以还能发出痛苦的声音，完全是因为他的神经还没有被摧毁，并刺激着他的声带发出刺耳的悲鸣。
惊惧着，黑凡陡一闪身，将其身后的小国主拉在了怀中，随后不作停留，突然朝着左侧横移了过去，与还在燃烧着的药林拉开了一段距离。只不过，当他那电光火石一闪落地之后，再次回望的时候，殿内已经没有了药林的身影，而在药林原来所站的位置，地面上却是有着一堆还在冒着莹莹蓝火的骨灰。
“欧楚阳~”
紧咬着牙，黑丹双目如血，猛的转向欧楚阳，恨不得拆其骨，食其肉的冷声道：“在这凯旋之日，你当着满朝文武、帝国国主的面，居然敢行凶杀人。其罪当诛。”
“来人~”愤怒中的国师黑凡大手一挥，正要将欧楚阳拿下，突然一个匆忙的身影自后殿跑了进来。
正怒目而视的国师与连傲等人一见，居然是连州。
望着那上气不接下气，满脸焦急的连州，连傲眉头一皱，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连州连气都没喘，进来便大声道：“国师、父亲，不好了，有人在攻打圣地，现在圣地大阵已经被攻破，元鸣那个老家伙，更是将圣地大阵从里到外给破了，我军四万将士现在正处在上万灵兽的重重包围之下。”
“什么？”众人闻听，皆是一惊，然而，当他们还没有回过神来，殿外又是一阵急促的传报。
“报~”一个将领打扮的人物急匆匆了跑了进来，与连州一样，刚一进来，还不等他们问起，这人便扑到在地，气喘吁吁道：“禀陛下、国师，帝宫之外，不知哪来的一群修士，正在外制造骚乱，不断四处传扬恶言，还出手与皇宫卫队打了起来。”
“恶言？什么恶言？”国师横眉一竖，冷声问道。
“这~”
“说。”见这将领支支吾吾，国师勃然大怒，喝斥道。
“是。”见国师动怒，这将领哪敢不说，立马回道：“现在帝都之外，都在传闻着小国主违背父子纲常，弑父夺位之事。”
“哗~”
这一震惊的消息从这将领口中道出，全场哗然。无数道目光皆是投向了那少年国主。
感受着无数道目光的袭来，本就没有什么胆量的小国主陡的一颤，顿时瘫倒在地上。众人一见，也不用再想了，光是看这小国主的表现，已经说明了一切，外面的传闻并不是谣言。
大殿之内，国师黑凡满脸杀气，一身华贵的国师锦袍无风自动了起来，显然，听到这两个消息，连他也无法再保持平静的心态。
只不过，一切还没有结束，正当众人还被这消息固化的时候，又是一声传报自殿外传来。
“报。启禀陛下，城外一股不知名的势力趁夜偷袭了北城门，帝都的欧家、丹堂以及玛林商会共数百人在内接应，企图冲破守军的防守，夺门而出。”
“什么？”闻言，连傲终于也不能继续平静，对着那殿下的人吼道：“来人有多少？”
“目测数百，不足一千。”
“胡说，帝都守卫每门五千，怎么可能让对方如此轻易的破门。”连傲嘶吼道。
“启禀将军，末将句句属实，那来人虽然数量与守军相差巨大，但个个都有武师的修为。”
“什么？”
此言一出，更是震惊全场。
接近一千的武师，这是什么概念？想来帝国目前也组织不起来如此庞大的武者军队吧。这么多人到底是哪来的？
几个震惊帝国的消息相继的传来，使殿内满朝文武都陷入了呆滞当中，他们没有想到，一场举国的庆典居然变成国变。最恐怖的是，如果那不足一千的武师强者全数杀入宫中，那还不血流成河？
震惊着，连傲与国师对视了一眼，立即达成了协议。欧家、丹堂、玛林商会可以说是帝国内的根本，这三大势力他们早就有心一一吞并，只不过还没等他们动手，却是让前者们先自己一步发现了自己的意图。很明显，这是有人从中作乱，方才导致如此情况的发生。
匆忙间，连傲立即对殿内欧先等人大吼道：“欧偏将，携我虎符，调动其余三门兵力，全力追击叛贼，不得放走一个。”
命令一下，欧先与欧熊、李中天皆是大声回应，并要出得门外。正在这时，场间欧楚阳突然大手一挥。
“轰”
通体青铜打造的殿门，受到一股劲风的吹袭，应声关了起来。
与此同时，一道阴冷的声音在殿内想起。
“给我站住。”
清冷的喝声，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在大殿内炸响，伴随着大门关闭的轰鸣，顿时让即将领命的欧先等人停下了脚步，并将那惊骇的目光投向了说声之人的身上。
欧楚阳没有动，连头也未偏一下，只是冷冷的问道：“告诉我。你们姓什么？”
此言明显是对领命的欧先等人说的，因为在那里，不仅仅有着欧家曾经的两位长老，甚至还有不少加入到帝**部，并受到重用的欧家族人。
听到这声询问，欧先等人心中不由打了个寒颤，彼此相觑了一眼后，皆是惭愧的低下了头。
没有听到回答，欧楚阳接着说道：“如果你们认为自己还算是欧家人的话，就给我老实的待在那里，不然的话，休怪我翻脸无情。”
听此一言，欧先等人方才真正的纠结起来了，欧楚阳说的没错，虽然他们反出了欧家，但他们并没有忘本，之所以成为帝国的爪牙，也是因为数年之前小荡山被人洗劫而产生的心里阴影，胆怯的他们只是为了寻求帝国的庇护，方才作了此等糊涂的选择。
此时听到欧楚阳的斥责，众人纷纷低下了惭愧的头颅，不经意间，甚至已经有人开始暗暗后悔自己当初的决定。
见到欧先等人驻足不前，国师黑凡勃然大怒，死盯着欧楚阳恨声道：“原来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我真是小瞧了你，居然有着如此强大的势力。”
闻言，欧楚阳轻笑了一声，丝毫没有惧意的道：“国师夸奖了，欧楚阳只是想把自己的朋友和亲人救出这虎口狼窝而已。”
“是么？”黑凡冷笑了一声，道：“你是不会如意的。中天，动手。”
突兀间的一声大喝，犹如洪钟般响彻起来，旋即，只听得两声“蓬蓬”两声轰鸣接踵而至。伴随着这轰鸣的炸响，欧先与欧熊两人各自喷吐出一口鲜血，飞射了出去。
摔倒在地面，欧熊因为受到的力道过巨，直接身死，而欧先却是伤重到只剩下一口气，不敢相信的望着那出手伤他之人：李中天。
“老李，你？”
出手击倒了欧先与欧熊，造成两人一死一伤，李中天眼中没有半点不忍，反而噙着一抹嗜血的笑意，冷声道：“对不住了，我的老伙计，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李中天也是为了日后的安危，只能牺牲你们了。”
闻言，欧先悲恸的狂笑了几声，长叹道：“怪不得，怪不得当初你一力劝我们加入帝**部，原来都是他从中作梗，你根本不是想给欧楚阳一个出路，而是想取替欧家，霸占欧家。”
“现在才知道，晚了。”李中天冷哼一声，回身对国师黑丹恭敬的施了一礼，慢慢的走到了他的身边。
冷眼旁观这一切，欧楚阳终于知道自己猜的没错了。欧先这个人虽然不招人待见，还是老顽固，但并不至于去出卖家族，欧楚阳早就想到欧家的变故是有人从中挑拨，但他还真没想到，出卖欧家的人居然是一个倍受欧家恩德的中坚长老。
这时，欧家以欧浩飞为首的族人也是明白过来，一道道恨意的目光全都朝着李中天望去，而最为愤怒的自然是欧浩飞无疑。
“李中天，你这个小人~”
“哼！”李中天闻言，理都未理，冷哼一声，不再看向欧浩飞。而欧浩飞双目如血，静静的走到欧先身边，当他探手伸向后者的鼻尖之时，方才发现，欧先已经断气身亡了。
变故接二连三的到来，大殿中的文武百官一个个的已经惊的说不出话来，就连头脑的反映速度也变得愈加的迟缓，大殿之上更是被一股肃杀之气紧紧的笼罩着，那些有着武修根底的武者还好，感受着肃杀的气氛，可以利用内气抵抗，然而绝大部分没有半点武力的百官却经受不住了。
也不知是谁，最后终于受不住便往大殿之外掠去。只不过他们忘记了，那大门早已被欧楚阳关闭，没有欧楚阳的允许之下，根本无法逃离出去。
惊恐间，众人根本想不起自己是什么身份，一想到殿后还有后门，所有人的朝着那后门涌去。
这段时间之内，做为针锋相对的双方，无论是欧楚阳还是国师一方，都没有去管。毕竟，那些疯狂落跑的人只是一些普通人，在他们这些强大的武修面前，这些人跟蝼蚁根本没有丝毫的分别。
上千人的大殿，在此疯狂的逃离之下，最终只剩下不到两百人，这其中这两百人之内还有十数位欧家的族人，至于其他的，当然是国师与连傲手下的将领。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国师黑凡也没有什么隐瞒，一脚踢开身下那怯懦的小国主，黑凡终于露出了本来的面目，随着前者那一身气势的全数释放而出，欧楚阳终于凭着那支离破碎的记忆找到了此人的身影。
“黑凡？你就是当年在斗丹大会上，出手救下药林的黑衣人吧？”欧楚阳望着那苍老的面孔，冷声问道。
黑凡并没有说话，伸手抚向自己的脖劲，在脸上一抹，一张人皮的面具被他扯了下来。届时，一张刚毅无比的脸孔呈现在欧楚阳面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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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林不敢相信的望着这一幕，老脸之上的皱纹与那条长约数寸的伤疤随着心潮的澎湃而不停的抖动着，就这么直视着欧楚阳，药林突然出声，颤颤微微道：“不可能，这是假的，你不可能是六级丹师。”
闻言，欧楚阳轻笑了一声，将那六级丹药收回到空灵指环之中，并不作解释道：“愚蠢的想法，事实摆在眼前却不敢承认，怪不得你的修为止步不前，在我的眼中，你就是一个可怜虫。”
“啊~，我不信，我要验丹。”即便是那直冲云霄的气势与那蓝汪汪的丹丸摆在眼前，药林还是不愿相信自己的眼睛，怒吼间，所有人都感觉到药林的心境正朝着疯狂进发着，看来，药林这一辈子算是废了。
对于药林那疯狂的表现，欧楚阳丝毫没有放在眼里，只见他轻蔑一笑，眼中顿时寒意大涨：“验丹？真是可笑，做为一个五级丹师，连丹药的成色也需要去亲眼验证，看来根本不配做一名丹师。”
冷嘲热讽了一番，欧楚阳突然向前走了两步，直视着药林道：“还记得数年之前你对我做的一切么？”
感受到欧楚阳那杀人的目光，药林下意识的退了两步，随即只觉得身上汗毛都竖了起来，惊恐道：“你~，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哈哈~”欧楚阳问着，仰天狂笑道：“黑血蚕丝，让我平静了三年，也是这三年才让我有了长足的进步，我应该感激你才对，不是么？”
闻言，药林再退了几步，眼看着就要退到殿上国师的身旁，而后者感觉到欧楚阳的杀气，身形一转挡在了药林的身前，斥责道：“欧楚阳，你要干什么？别忘了这是什么地方。”
“哼~，不干什么。”见到国师黑凡出手，欧楚阳冷冷一笑，只见他手掌微微抬起，轻轻松松的握成了拳头。
届时，不明就以的国师黑凡顿时感觉到一股阴冷的杀意弥漫了全场，当他以为欧楚阳要出现击杀药林的时候，正打算防备，突然，其身后一股比欧楚阳杀意还的冷上数倍的寒气突兀的升腾起来。
惊讶间，黑凡回头望去，看到药林不知为何突然用自己的全手不停的抓起全身来。
“冷，冷，冷。”
连续三个冷字从药林口中吐出，所有人还没有反映过来，只听“腾”的一声，药林突然自燃起来。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大殿中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退到了墙壁边缘，望着药林周身上下包裹的幽蓝色火焰，无不惊呼出声。
黑凡见状，赶忙运起内气，双掌平推，试图利用自己强大的内气能量将药林身上的蓝火扑灭。可无奈的是，当他出手的一瞬间便发现，这幽蓝色的火焰居然是从药林的体内燃起。说白了，众人眼中还站在那里不断嘶吼的药林，其实其五内已经被焚成灰烬，之所以还能发出痛苦的声音，完全是因为他的神经还没有被摧毁，并刺激着他的声带发出刺耳的悲鸣。
惊惧着，黑凡陡一闪身，将其身后的小国主拉在了怀中，随后不作停留，突然朝着左侧横移了过去，与还在燃烧着的药林拉开了一段距离。只不过，当他那电光火石一闪落地之后，再次回望的时候，殿内已经没有了药林的身影，而在药林原来所站的位置，地面上却是有着一堆还在冒着莹莹蓝火的骨灰。
“欧楚阳~”
紧咬着牙，黑丹双目如血，猛的转向欧楚阳，恨不得拆其骨，食其肉的冷声道：“在这凯旋之日，你当着满朝文武、帝国国主的面，居然敢行凶杀人。其罪当诛。”
“来人~”愤怒中的国师黑凡大手一挥，正要将欧楚阳拿下，突然一个匆忙的身影自后殿跑了进来。
正怒目而视的国师与连傲等人一见，居然是连州。
望着那上气不接下气，满脸焦急的连州，连傲眉头一皱，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连州连气都没喘，进来便大声道：“国师、父亲，不好了，有人在攻打圣地，现在圣地大阵已经被攻破，元鸣那个老家伙，更是将圣地大阵从里到外给破了，我军四万将士现在正处在上万灵兽的重重包围之下。”
“什么？”众人闻听，皆是一惊，然而，当他们还没有回过神来，殿外又是一阵急促的传报。
“报~”一个将领打扮的人物急匆匆了跑了进来，与连州一样，刚一进来，还不等他们问起，这人便扑到在地，气喘吁吁道：“禀陛下、国师，帝宫之外，不知哪来的一群修士，正在外制造骚乱，不断四处传扬恶言，还出手与皇宫卫队打了起来。”
“恶言？什么恶言？”国师横眉一竖，冷声问道。
“这~”
“说。”见这将领支支吾吾，国师勃然大怒，喝斥道。
“是。”见国师动怒，这将领哪敢不说，立马回道：“现在帝都之外，都在传闻着小国主违背父子纲常，弑父夺位之事。”
“哗~”
这一震惊的消息从这将领口中道出，全场哗然。无数道目光皆是投向了那少年国主。
感受着无数道目光的袭来，本就没有什么胆量的小国主陡的一颤，顿时瘫倒在地上。众人一见，也不用再想了，光是看这小国主的表现，已经说明了一切，外面的传闻并不是谣言。
大殿之内，国师黑凡满脸杀气，一身华贵的国师锦袍无风自动了起来，显然，听到这两个消息，连他也无法再保持平静的心态。
只不过，一切还没有结束，正当众人还被这消息固化的时候，又是一声传报自殿外传来。
“报。启禀陛下，城外一股不知名的势力趁夜偷袭了北城门，帝都的欧家、丹堂以及玛林商会共数百人在内接应，企图冲破守军的防守，夺门而出。”
“什么？”闻言，连傲终于也不能继续平静，对着那殿下的人吼道：“来人有多少？”
“目测数百，不足一千。”
“胡说，帝都守卫每门五千，怎么可能让对方如此轻易的破门。”连傲嘶吼道。
“启禀将军，末将句句属实，那来人虽然数量与守军相差巨大，但个个都有武师的修为。”
“什么？”
此言一出，更是震惊全场。
接近一千的武师，这是什么概念？想来帝国目前也组织不起来如此庞大的武者军队吧。这么多人到底是哪来的？
几个震惊帝国的消息相继的传来，使殿内满朝文武都陷入了呆滞当中，他们没有想到，一场举国的庆典居然变成国变。最恐怖的是，如果那不足一千的武师强者全数杀入宫中，那还不血流成河？
震惊着，连傲与国师对视了一眼，立即达成了协议。欧家、丹堂、玛林商会可以说是帝国内的根本，这三大势力他们早就有心一一吞并，只不过还没等他们动手，却是让前者们先自己一步发现了自己的意图。很明显，这是有人从中作乱，方才导致如此情况的发生。
匆忙间，连傲立即对殿内欧先等人大吼道：“欧偏将，携我虎符，调动其余三门兵力，全力追击叛贼，不得放走一个。”
命令一下，欧先与欧熊、李中天皆是大声回应，并要出得门外。正在这时，场间欧楚阳突然大手一挥。
“轰”
通体青铜打造的殿门，受到一股劲风的吹袭，应声关了起来。
与此同时，一道阴冷的声音在殿内想起。
“给我站住。”
清冷的喝声，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在大殿内炸响，伴随着大门关闭的轰鸣，顿时让即将领命的欧先等人停下了脚步，并将那惊骇的目光投向了说声之人的身上。
欧楚阳没有动，连头也未偏一下，只是冷冷的问道：“告诉我。你们姓什么？”
此言明显是对领命的欧先等人说的，因为在那里，不仅仅有着欧家曾经的两位长老，甚至还有不少加入到帝**部，并受到重用的欧家族人。
听到这声询问，欧先等人心中不由打了个寒颤，彼此相觑了一眼后，皆是惭愧的低下了头。
没有听到回答，欧楚阳接着说道：“如果你们认为自己还算是欧家人的话，就给我老实的待在那里，不然的话，休怪我翻脸无情。”
听此一言，欧先等人方才真正的纠结起来了，欧楚阳说的没错，虽然他们反出了欧家，但他们并没有忘本，之所以成为帝国的爪牙，也是因为数年之前小荡山被人洗劫而产生的心里阴影，胆怯的他们只是为了寻求帝国的庇护，方才作了此等糊涂的选择。
此时听到欧楚阳的斥责，众人纷纷低下了惭愧的头颅，不经意间，甚至已经有人开始暗暗后悔自己当初的决定。
见到欧先等人驻足不前，国师黑凡勃然大怒，死盯着欧楚阳恨声道：“原来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我真是小瞧了你，居然有着如此强大的势力。”
闻言，欧楚阳轻笑了一声，丝毫没有惧意的道：“国师夸奖了，欧楚阳只是想把自己的朋友和亲人救出这虎口狼窝而已。”
“是么？”黑凡冷笑了一声，道：“你是不会如意的。中天，动手。”
突兀间的一声大喝，犹如洪钟般响彻起来，旋即，只听得两声“蓬蓬”两声轰鸣接踵而至。伴随着这轰鸣的炸响，欧先与欧熊两人各自喷吐出一口鲜血，飞射了出去。
摔倒在地面，欧熊因为受到的力道过巨，直接身死，而欧先却是伤重到只剩下一口气，不敢相信的望着那出手伤他之人：李中天。
“老李，你？”
出手击倒了欧先与欧熊，造成两人一死一伤，李中天眼中没有半点不忍，反而噙着一抹嗜血的笑意，冷声道：“对不住了，我的老伙计，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李中天也是为了日后的安危，只能牺牲你们了。”
闻言，欧先悲恸的狂笑了几声，长叹道：“怪不得，怪不得当初你一力劝我们加入帝**部，原来都是他从中作梗，你根本不是想给欧楚阳一个出路，而是想取替欧家，霸占欧家。”
“现在才知道，晚了。”李中天冷哼一声，回身对国师黑丹恭敬的施了一礼，慢慢的走到了他的身边。
冷眼旁观这一切，欧楚阳终于知道自己猜的没错了。欧先这个人虽然不招人待见，还是老顽固，但并不至于去出卖家族，欧楚阳早就想到欧家的变故是有人从中挑拨，但他还真没想到，出卖欧家的人居然是一个倍受欧家恩德的中坚长老。
这时，欧家以欧浩飞为首的族人也是明白过来，一道道恨意的目光全都朝着李中天望去，而最为愤怒的自然是欧浩飞无疑。
“李中天，你这个小人~”
“哼！”李中天闻言，理都未理，冷哼一声，不再看向欧浩飞。而欧浩飞双目如血，静静的走到欧先身边，当他探手伸向后者的鼻尖之时，方才发现，欧先已经断气身亡了。
变故接二连三的到来，大殿中的文武百官一个个的已经惊的说不出话来，就连头脑的反映速度也变得愈加的迟缓，大殿之上更是被一股肃杀之气紧紧的笼罩着，那些有着武修根底的武者还好，感受着肃杀的气氛，可以利用内气抵抗，然而绝大部分没有半点武力的百官却经受不住了。
也不知是谁，最后终于受不住便往大殿之外掠去。只不过他们忘记了，那大门早已被欧楚阳关闭，没有欧楚阳的允许之下，根本无法逃离出去。
惊恐间，众人根本想不起自己是什么身份，一想到殿后还有后门，所有人的朝着那后门涌去。
这段时间之内，做为针锋相对的双方，无论是欧楚阳还是国师一方，都没有去管。毕竟，那些疯狂落跑的人只是一些普通人，在他们这些强大的武修面前，这些人跟蝼蚁根本没有丝毫的分别。
上千人的大殿，在此疯狂的逃离之下，最终只剩下不到两百人，这其中这两百人之内还有十数位欧家的族人，至于其他的，当然是国师与连傲手下的将领。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国师黑凡也没有什么隐瞒，一脚踢开身下那怯懦的小国主，黑凡终于露出了本来的面目，随着前者那一身气势的全数释放而出，欧楚阳终于凭着那支离破碎的记忆找到了此人的身影。
“黑凡？你就是当年在斗丹大会上，出手救下药林的黑衣人吧？”欧楚阳望着那苍老的面孔，冷声问道。
黑凡并没有说话，伸手抚向自己的脖劲，在脸上一抹，一张人皮的面具被他扯了下来。届时，一张刚毅无比的脸孔呈现在欧楚阳面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