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第98章：玉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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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二合一01）：玉肌散（上）
梁九功小心的看着这位祖宗，只越发躬身道：
“娘娘, 万岁爷的意思, 这个玉肌散珍贵着呢, 整个皇宫现在还不足三瓶, 而且这个玉肌散能有美容养颜还有嫩肤的功效, 即便是啊，对烫伤，还有陈年顽疾的疤痕也有奇效。
万岁爷赏了您一瓶，然后剩下还有一瓶，是说给娘娘您做人情的，就是啊, 您看心情，对后宫里几位烫伤的娘娘，看着给。 ”
梁九功想到这里, 心底震撼不已，没想到万岁爷这般宠这位祖宗。
这玉肌散, 整个后宫娘娘一处都没有, 也就皇太后那里可能有小半瓶，但是都是两年前的了, 珍贵着呢。
却不想，到这位祖宗这里, 就直接给了两瓶，虽然说给几位烫伤的娘娘后，那至少还能剩下半瓶下来, 那就是说这位祖宗能剩下一瓶半。
而且万岁爷说了，是给这位祖宗送人情的，而且还是看着心情给，这是说心情不好了，还可以不给。
那就是允许不给，这这这，这般说法的，梁九功可是平生未见。可看娘娘这样子，还在生着万岁爷的闷气呢。
整个后宫，也就这位祖宗敢生闷气了。
在对皇子公主教育上，万岁爷一向严格，这次肯定没得商量，不过，这回头就是送这么珍贵的玉肌散来，梁九功将背弯得越发下去了，这位祖宗得高高的供起来。
不敢轻易得罪啊。
“三爷可真是，罚都罚了，这会儿，这个节骨眼上，让你拿玉肌散过来，这不是故意将烫手山芋给我。
你回去的时候，就跟三爷说，既然他敢赐，本宫就收下了，至于几位被烫伤的后妃姐姐，我是一瓶也不给。”
梁九功一听整个人都被吓住了，这祖宗，还真就敢说。
不过这个事儿，他就不回去禀报了。
这如果是普通的后妃的话，拿着这么好的玉肌散，不巴巴的赶紧去交好。这么多后妃呢，而且还是烫伤留疤的，这可是不单交好后妃呢，还能在万岁爷跟前讨个好。
结果这位祖宗到好，直接让留下珍贵的玉肌散，一瓶都不给了，还让他回去跟万岁爷说，这不是诚心让万岁爷气闷么。
梁九功带着万千思绪，道了一声，“喳”，就下去了。
屋里忽然间安静下来，景翠忍不住问了一声， “主子，咱们真的不给几位烫伤的娘娘送去么。”
“自然。本宫为什么要送去。”
声音还透着惬意，梁九功不过刚出了屏风，听到这句话后，脚步一打闪，差点没直接摔出去。
后面是怕自己听到什么更让万岁爷生气的话，自己主动跑快了几步。那是跟兔子飞一般，就跟着出了永寿宫。
******
乾清宫
因着今天耽搁了，康熙还在处理堆积如山的奏折。
太子也在，主要是要跟康熙交接朝政上的事情。
梁九功一脸心事重重回来的时候，康熙一眼看到了，太子也一眼就看到了。
想着这会儿也禀报的差不多了，太子就准备起身跟康熙告退，康熙摆摆手，轻声道：“保成你坐下，等下朕还有事情。”
说完，又对梁九功道：“如何了？”
显然是问这玉肌散送去如何了。
梁九功左右看了看，最后看了一眼太子，结果发现万岁爷还是让他说，他便捏着音，挺着越发直的yao板儿，朗声道：
“娘娘让奴才回来告诉万岁爷，既然万岁爷敢赐，娘娘说她就收下了，至于几位被烫伤的后妃娘娘，娘娘说是一瓶也不给。”
声音落下，整个乾清宫噤若寒蝉，一众太监丫头们心底都‘哄’的一声炸、开，这涵嫔娘娘，这下可是要惹众怒了。
就是梁九功自己也低头看着脚尖，呼吸一窒。都怪这位祖宗，真是什么话都敢说，这下万岁爷还不气闷够。
太子听了，也‘噗’一声，差点将茶水吐出来，后面发现是在乾清宫，就赶紧压了下去，后面忙朝康熙‘噗通’一声跪下求情。
“皇阿玛，涵嫔娘娘应当是着急十五弟和九妹的事情，还请皇阿玛息怒。”
太子不知怎的感觉他太子妃这妹妹跟他太子妃一样，给他的感觉很熟悉，后面想想是双生子妹妹之间有感应就放下了。
接着就为他这太子妃妹妹请罪。
却不想，康熙看了，对太子点点头后，就道：“朕知道了，若是你有心，就多带你十五弟出去见识下，别成天给朕惹事情。”
康熙的话虽然如此说着，但是声音里没有任何恼意，太子跟康熙多年，自然知道他皇阿玛没生气，又忙躬身道：“儿臣领旨。”
“好了，下去吧。得空去太庙看看你十五弟和九妹，看身体没有问题的话，继续罚，到期才给带回永寿宫。”
太子“喏”一声就应下了，起身告退后，在门外，太子还听到他皇阿玛问了一句，“她可高兴？”
太子心底一震，看来，皇阿玛不是非一般的宠这涵嫔啊！
……
屋里，梁九功听到康熙的话后，身子躬了躬，低声道：“万岁爷，依奴才看，娘娘是欢喜的。”
这能不欢喜吗，这玉肌散都送去了。
按理一般后妃早高兴的找不到北了，可偏偏这为祖宗，她还真就没多少高兴。
不过，他不能这么跟万岁爷禀报啊，除非他不想干了。
“当真欢喜？”
康熙可是知道那个女人的，她今天不生他闷气才怪，不过梁九功这般说，康熙还是欢喜的。
梁九功听了，忙下意识就道：“回万岁爷的话，却是欢喜的。只是娘娘一向脸皮薄，即便欢喜，也不定好意思说出来。”
这话一说，康熙是身心都舒坦了，这女人，就是这样。他都送玉肌散去了，这会儿，定是满心欢喜的。
于是康熙直直起身，然后看了梁九功一眼，吩咐道 ：“既如此，那你去吩咐下，今晚去永寿宫用膳。”
康熙哈哈一笑，就要去永寿宫用膳。
梁九功恨不得扇自己一耳光，没事说什么那位祖宗欢喜嘛，看，这不是自己挖坑个自己跳吗？
“万岁爷，万岁爷，”
梁九功这般想着，就赶紧追了上去，只愿万岁爷赶紧改了主意，或者是那位祖宗真的高兴才好。
……
且说康熙去看了涵妃，这本来以为女人是怀着欢喜的神色迎接他的，却不想，他去了，这女人还跟他生着气呢。
康熙又拉着女人哄了不少好话，又说了孩子的教育很重要云云，总算将将女人哄好了。
说完罚孩子的事情后，两人又说起了康熙的赏赐，玉肌散的话题。
“三爷还说宠嫔妾，可您这玉肌散一赏，宫里肯定是知道的，那到时候，嫔妾怎么处理，三爷可不许插手。”
康熙点了点涵妃的眉心，然后轻笑道：“自然，朕信你。”
涵妃眼神深了深，这后宫里，怕是都乱了，既然男人让她来处理，她自然不会就这么送出去的。
涵妃将男人的手拉下来yao一口，然后道一声，“哼，这是赔礼。”
康熙一噎，想罚女人吧又怀着孕，不罚吧，又快被他宠上天了。
不过想着，到底女人特殊事情，他也就宠着点她，一点没动，任由涵妃气撒够了，才抱着人去用膳了。
******
承乾宫
佟贵妃自己是掌管后宫宫务的，手里的消息自然是灵通的。这万岁爷拿了一瓶玉肌散给涵嫔做人情的事情，自然是在晚膳的时候，就传到了佟贵妃耳边。
眼瞧着这几天就要处理好温僖贵妃的丧事了，现在涵嫔又怀了一胎，这开年后就到了预产期了。
佟贵妃心底一痛，她的孩子还没有，在后宫里，哪个后妃不希望能有一个自己的孩子，既然没有，她就要想办法去创造。
艾竹为佟贵妃盛了一碗汤，看着主子听到消息后，就一直出神，便小声道：“主子，先喝碗热汤。”
眼见佟贵妃还没回过神来，就又补了一句，“主子，您别伤心，万岁爷没将玉肌散给您，让您分配给宜妃，德妃，荣妃和敏嫔，奴婢看，反而是好事。”
佟贵妃回过神来，喝了两口热汤，然后看了一眼艾竹，然后问道：“何以见得？”
按理说，她掌管着后宫宫务，即便是要发放玉肌散，这也应该交给她来做才是，如今，表哥就是偏心，就这个人情给涵嫔。
那这样，就是宜妃，荣妃和敏嫔都得念她一个好。
艾竹左右看了看，最后才到佟贵妃跟前道：“主子，若是让德妃，宜妃，荣妃还有敏嫔都知道了，涵嫔手里有一瓶玉肌散，您说这会如何？”
这会如何？
这自然是个烫手山芋，这玉肌散只有一瓶，可是受伤的有三人，若是给一个人，另外三个人就结了怨。
而分开给，别的后妃也不见得领情，因为每个后妃被烫伤的大小面积不同，需要的，自然是不同，这涵嫔可不清楚，每个后妃需要多少啊。
这不是，好人没做成，还得惹一堆事儿么？
佟贵妃一听，眼睛一亮，然后赶紧将碗里的热汤喝了几口，然后道：“这注意可以，你下去安排好后，下去领赏。”
艾竹诶一声，就忙欢喜的继续侍奉着佟贵妃用膳，然后待艾草来跟她交接后，她这才欢喜的下去安排了。
******
翊坤宫
宜妃用完膳后，就摸着xiong前的痕迹，心底滔天的怒火压不下去。
这么多人当中，就她伤的最重，整个xiong前两个锁gu处下都是。若是不将这个痕迹给去掉，那就永远也别想再承宠了。
此时太医给的各种去痕迹的雪花膏都涂着，可是就有一个粉色的印记去不了。
越想越气的宜妃，一把砸了手里的铜镜，怒道：
“该死的德妃，真是贱人，本宫泼她她还敢躲，真是该死。现在让本宫留下这么大个印记，她就以为她能得宠吗？”
还有这个涵嫔也是，宜妃是真的想自己失去理智算了，要毁容，大家一起毁好了。
宜妃在屋里生着气，一众丫头们低着她头不敢说话，佩兰进来，在宜妃耳边低声道：
“禀主子，如您算的一般，万岁爷将玉肌散给涵嫔娘娘了，说让她做主看给谁。”
佩兰的声音已经尽量压低了，却不想，宜妃还是红了眼睛，
“万岁爷说着是要请太医了给本宫看，最后还是将这么珍贵的玉肌散给了涵嫔。这不是让本宫难堪吗？”
整个后宫的人，应该没有人不知道，她伤的最重吧。
“主子快别伤心了，万岁爷这心底还是有主子的，您看，受伤的几位娘娘，万岁爷就问了您的伤势。
而且这玉肌散，奴婢想，万岁爷也十有八、九是特意为您才拿出来的。”
宜妃听了心底虽然好受不少，可是一想到她要的玉肌散还在涵嫔手里，而且若是涵嫔不给的话，她到时候也不能直接抢吧。
要说，万岁爷还是偏心涵嫔，不过是罚了龙凤胎，这就将这么整个的玉肌散给她，目的，也不过是给她做人情的。
她们几个人中，可就是只有涵嫔全身而退，没被烫到。
“可倘若，涵嫔不给，那本宫如何拉的下来脸，亲自去跟她要。”
佩兰一听，到是心底划过一抹念头，她们收到消息，万岁爷给玉肌散可是私下给的，可没有明说是要给她们主子的。
若涵嫔不给，还真不好说。
不过是的这会儿，她是要替主子分忧的。
“主子放心，奴婢可先去探探底，涵嫔若是够聪明的话，就定不会为了玉肌散，而跟这么多个后宫主子为敌的。”
宜妃听了，心底到是点点头，又让佩兰附耳过来，她低声再吩咐一番后，再让佩兰下去安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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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二合一02）：玉肌散（下）
*****
四爷府
翌日的时候，四爷傍晚回府，就见苏培盛来禀，说是福晋请他去用晚膳。
四爷脱下朝服，换了常服就去了正院。
那拉氏也有好些天没见四爷了，待四爷坐下后，就亲自站了起来为四爷布菜，等菜都布完了，那拉氏就坐一边看着四爷吃，自己却是一筷子都没动。
“福晋也吃，看着爷做什么。”
四爷性格一向冷，平时话也少，如果单独看脸的时候，让人看着就无端害怕。
那拉氏看着四爷，低声道：“爷，臣妾今日进宫看母妃了，母妃的意思，是希望爷能亲自去为母妃求药，这也算是爷进孝的一种方式。”
那拉氏说到这个就有点一言难语，其实今天也不是她要去请安的，是宫里的母妃叫她去的。
平时母妃就对她们四爷府的人不喜，对爷也是冷冰冰的，如今需要用到人了，就要让她们爷去了，真是太过分了。
不过谁让她是母妃，她们也没办法，只能听着，却不想，这次竟然是要去找涵嫔要玉肌散，也不想想这玉肌散有多珍贵。
而且涵嫔娘娘又跟她们母妃不对付，就是她，她也不愿意将这个玉肌散交出来，如今母妃自己找不到办法，竟然就将任务交给她们爷，实在是太过分了。
不过就如她母妃所说，该说的了，她得说到位。
四爷听了那拉氏的话后，停了下来，问道：“什么药？”
“玉肌散。母妃的意思，玉肌散在涵嫔娘娘那里有，母妃是希望爷能给她去取来。
爷您也知道，当初母妃的伤，还是因为跟涵嫔娘娘起的纷争，然后受宜妃娘娘的牵连才有的。如果母妃自己去要，涵嫔娘娘必定是不给的。”
这个换个处境来说，为什么要给啊。要她，她也不给。
“母妃可说了，要什么时候要？”
四爷的声音冷冰冰的，但是听到那拉氏的话后他停下了筷子。跟宫里的涵嫔娘娘，他虽然不熟悉，但是跟她的亲姐姐太子妃，他对他二嫂的映像不错。
都是一胎生的，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
不过，他对于自己母妃的事情，四爷虽然不想管太多，不过，却是，这次的事情都是他母妃惹出来的。
而起因，还不过是因为十四弟。能如此溺爱一个人，他母妃总会有天栽跟斗的，看吧，这不就栽跟斗了。
不过四爷却是孝顺的，即便知道这个很为难，但是却没有一下拒绝。
那拉氏听了四爷的话后，仔细回忆了下今天白天的事情，最后说了一句，
“母妃的意思，自然是越快越好。去除疤痕的话，自然是有时间年限的，若是耽搁的话还不知道能有没有效。”
“爷，这次宫里传消息来说，皇阿玛将一瓶玉肌散给了涵嫔娘娘。虽然没有明话，但也有意思，是看涵嫔娘娘意愿，想给谁就给谁。
母妃的原话是，能要到一瓶最好，如果要不到，也要尽量多的拿到。”
这就是拿不到，就要抢？
四爷没说话，只问了一句，“可知道宜妃娘娘伤的多大？”
有消息传来，几人中，应该是宜妃伤的最大，然后他母妃是最小的，但是伤到了下巴，就是在脸上比较重要，是必须要的。
只是，这开口就要一瓶，也不知道他母妃是太看得起他呢，还是心太大了。
“爷，宜妃娘娘具体的不太清楚，不过是不差就是了。臣妾也是跟爷说下，这几天臣妾就抽个时间，去宫里见见涵嫔娘娘，看看涵嫔娘娘什么意思。”
那拉氏说到这里，不说话了。
她总算后知后觉的明白她母妃的意思了，这让爷去要玉肌散，不现实。可是她们府里有个侧福晋，可是涵嫔娘娘的庶姐，虽然不是亲生的，但是也是沾亲带故的。
四爷也明白了，只是对那拉氏道：“今晚爷去石佳氏的院子。”
那拉氏诺诺嘴角没说出话来。最后眼睁睁的看着四爷出的正院。
******
永寿宫
龙凤胎的三天罚期一过，涵妃就将人带回来，此时亲自为两人擦药，边擦，边心疼踩：
“你们皇阿玛也太狠心了，你们才这么小，竟然就罚跪祠堂，不过也是你们该罚。
都说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可你们看看，你们都在干什么，将拳头往亲兄弟身上招呼，也是厉害。”
涵妃边骂边骂，边为两人的膝盖上摸药。涵妃每抹一下，景青景碧等人就在边上心疼一下。
九公主跟十五阿哥都不是普通人，自然一下就感受到不同的气息，忙问了一句。
“母妃，她们都病了吗、为什么女儿的看哦着她们的眼睛一直在眨。”
涵妃听了，捏了女儿肉嘟嘟的脸亲了下，这才道：
“她们定是在心疼这玉肌散，要知道，你们皇阿玛的几个后妃，也就是你们那几个母妃，为求这个玉肌散，可是想破了脑袋呢。”
一听玉肌散，九公主跟十五阿哥就相互对视了眼，没想到宫里这么难求的玉肌散。
他们母妃拿来给他们涂抹手臂和膝盖，而且还涂了不少，他们也不过是跪了小伤口出来而已。
“那母妃还这般给我们用，不是很珍贵吗？”
这话是十五阿哥问的。
却不想，他话一落，就被涵妃拉了过来，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低声道：
“再怎么珍贵，又怎么有你们珍贵，你们就是母妃的宝。答应母妃，以后不相互打架了好不好。你们不论打到了谁，母妃都心疼。”
兄妹两人点点头，都握住涵妃的手，回了句，“是儿子，女儿不好。”
涵妃看到两个宝贝这般，总算放心了。
九公主看着涵妃，还是有些疑惑的问了出来。
“母妃，女儿记得，宫里几个后妃都需要这玉肌散，您都给我们用了，您到时候，怎么跟皇阿玛交差。”
别看九公主人小，可是温僖贵妃的人脉已经有一部分交接过来了，涵妃也不过是当多养些人罢了，根本没怎么用。
不过九公主是有私下用些的，因此消息自然是灵通的。
涵妃听了，点了点女儿的鼻子，低声笑了，笑的欢喜，
“这点就不用担心，你皇阿玛给了母妃两瓶，一瓶给母妃用的。另外一瓶，才是拿来做人情的。
只是宫里有四个人被烫伤了，都需要。只是你皇阿玛想让母妃做人情，母妃偏不。”
兄妹两人互看了一眼，眼神都有点发愣，也就他们母妃，敢说这话了。
重点是，九公主可是记得，她阿玛也不过就只有3瓶，却不想，直接就给了他们母妃2瓶，这也太宠母妃了。
他们皇阿玛，目前看了，是挺好的阿玛。
这点，十五阿哥要比九公主看的开，只要他母妃高兴就好，因此十分配合的操着奶音问道：“那母妃待如何才才给她们？当然，若是母妃不给 ，儿子也支持。”
十五阿哥这般说着，却是眼神深了深。他可是知道，他们这几个庶母妃，可是对他们相当不和善呢。
不过母妃的处境和安全重要。
涵妃听了自己儿子的话，开心的笑了，又忍不住亲了亲儿子的小胖脸，开心道：
“还是儿子聪明。母妃啊，确实拿着多的一瓶玉肌散也没啥用，还无端得罪你宜母妃和荣母妃她们。但是啊，母妃也不会就这么平白给她们。”
“那母妃说说，有什么计划，要儿子们配合不？”
涵妃一脸高深莫测的对儿子女儿勾了勾手指，然后两人低头过来，就听他们母妃低声道了一句，“自然是，要拿来卖银子。”
同一时间，翊坤宫，长春宫，咸福宫和永和宫，就都收到了消息，说是涵嫔的玉肌散，要拿来卖银子。
但是，有个附加消息，永和宫的人不卖。德妃收到消息就气炸了。在宫里砸了不少东西。
*****
永寿宫
夜晚的时候，康熙来了。
得知两个小主子都睡下了，康熙点点头后，就只道了声，“朕去看看他们。”
现在永寿宫就涵妃一个人住，二三十间屋子空的很。下人们，又是住后殿和两边的耳房，是以涵妃就单独空出了东西偏殿给两个孩子住。
十五阿哥住在东偏殿，九公主住在西偏殿。
康熙先去了九公主的西偏殿，去的时候，康熙惊呆的发现，屋子是空的，忙问道：“九公主人呢。”
“皇阿玛万福。”
康熙说话间，九公主回来了，还跑的满头是汗。都这个点了，康熙自然要问去了哪？
“母妃要银子。女儿，去说说。”
其实九公主去练剑了来，只是两岁太小，她阿玛知道非得禁止她，便只好说了一个借口。
康熙一呆，他赏给那女人的银子还少？还需要女儿这么晚去传消息？
于是康熙又道：“去了哪里说说？”
“宜母妃宫，荣母妃宫，还是敏嫔娘娘宫。”就是这几个宫，都是需要玉肌散的，她也没说谎。
康熙蹲下，将女儿抱在膝下，亲了亲女儿发顶，叮嘱道：“下次这么晚了，不许去外面，可知道？”
见九公主点头，康熙又看着奶娘将九公主哄睡着，这才去的东偏殿。去的时候，十五阿哥已经睡下了。
他没让人打扰，进去后，为十五阿哥掖了掖被角，低声道了一句，“ 礿儿，你母妃担心你。朕也担心，只是，玉不琢不成器。你是要成为朕的皇子的。”
没人懂康熙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康熙说完，一直等听到十五阿哥的打鼾声的时候，才起身去的正殿。
康熙一走，十五阿哥就醒了。
偷偷的跟在身后，去西偏殿找了九公主，两人又斗了一番拳脚后，最后九公主约胜一筹，最后十五阿哥被九公主揪着耳朵，一起去了正殿听谈话。
……
此时正殿里，康熙正跟涵妃说着气闷话：
“朕将如此珍贵的玉肌散给你，你到好，给儿子女儿擦并不严重的小伤不说，还要拿来卖银子。你故意的。”
两人心底一紧，正担心母妃不好交差呢。却不想，屋里忽然传来一句话，让两人心跟着颤了下，仿佛地上有吸引一般半天没动。
作者有话要说：康熙：听说你要卖银子。
涵妃：自然。
康熙：还不卖给永和宫。
涵妃：有意见。
康熙：……真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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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二合一01）：玉肌散（上）
梁九功小心的看着这位祖宗，只越发躬身道：
“娘娘, 万岁爷的意思, 这个玉肌散珍贵着呢, 整个皇宫现在还不足三瓶, 而且这个玉肌散能有美容养颜还有嫩肤的功效, 即便是啊，对烫伤，还有陈年顽疾的疤痕也有奇效。
万岁爷赏了您一瓶，然后剩下还有一瓶，是说给娘娘您做人情的，就是啊, 您看心情，对后宫里几位烫伤的娘娘，看着给。 ”
梁九功想到这里, 心底震撼不已，没想到万岁爷这般宠这位祖宗。
这玉肌散, 整个后宫娘娘一处都没有, 也就皇太后那里可能有小半瓶，但是都是两年前的了, 珍贵着呢。
却不想，到这位祖宗这里, 就直接给了两瓶，虽然说给几位烫伤的娘娘后，那至少还能剩下半瓶下来, 那就是说这位祖宗能剩下一瓶半。
而且万岁爷说了，是给这位祖宗送人情的，而且还是看着心情给，这是说心情不好了，还可以不给。
那就是允许不给，这这这，这般说法的，梁九功可是平生未见。可看娘娘这样子，还在生着万岁爷的闷气呢。
整个后宫，也就这位祖宗敢生闷气了。
在对皇子公主教育上，万岁爷一向严格，这次肯定没得商量，不过，这回头就是送这么珍贵的玉肌散来，梁九功将背弯得越发下去了，这位祖宗得高高的供起来。
不敢轻易得罪啊。
“三爷可真是，罚都罚了，这会儿，这个节骨眼上，让你拿玉肌散过来，这不是故意将烫手山芋给我。
你回去的时候，就跟三爷说，既然他敢赐，本宫就收下了，至于几位被烫伤的后妃姐姐，我是一瓶也不给。”
梁九功一听整个人都被吓住了，这祖宗，还真就敢说。
不过这个事儿，他就不回去禀报了。
这如果是普通的后妃的话，拿着这么好的玉肌散，不巴巴的赶紧去交好。这么多后妃呢，而且还是烫伤留疤的，这可是不单交好后妃呢，还能在万岁爷跟前讨个好。
结果这位祖宗到好，直接让留下珍贵的玉肌散，一瓶都不给了，还让他回去跟万岁爷说，这不是诚心让万岁爷气闷么。
梁九功带着万千思绪，道了一声，“喳”，就下去了。
屋里忽然间安静下来，景翠忍不住问了一声， “主子，咱们真的不给几位烫伤的娘娘送去么。”
“自然。本宫为什么要送去。”
声音还透着惬意，梁九功不过刚出了屏风，听到这句话后，脚步一打闪，差点没直接摔出去。
后面是怕自己听到什么更让万岁爷生气的话，自己主动跑快了几步。那是跟兔子飞一般，就跟着出了永寿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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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宫
因着今天耽搁了，康熙还在处理堆积如山的奏折。
太子也在，主要是要跟康熙交接朝政上的事情。
梁九功一脸心事重重回来的时候，康熙一眼看到了，太子也一眼就看到了。
想着这会儿也禀报的差不多了，太子就准备起身跟康熙告退，康熙摆摆手，轻声道：“保成你坐下，等下朕还有事情。”
说完，又对梁九功道：“如何了？”
显然是问这玉肌散送去如何了。
梁九功左右看了看，最后看了一眼太子，结果发现万岁爷还是让他说，他便捏着音，挺着越发直的yao板儿，朗声道：
“娘娘让奴才回来告诉万岁爷，既然万岁爷敢赐，娘娘说她就收下了，至于几位被烫伤的后妃娘娘，娘娘说是一瓶也不给。”
声音落下，整个乾清宫噤若寒蝉，一众太监丫头们心底都‘哄’的一声炸、开，这涵嫔娘娘，这下可是要惹众怒了。
就是梁九功自己也低头看着脚尖，呼吸一窒。都怪这位祖宗，真是什么话都敢说，这下万岁爷还不气闷够。
太子听了，也‘噗’一声，差点将茶水吐出来，后面发现是在乾清宫，就赶紧压了下去，后面忙朝康熙‘噗通’一声跪下求情。
“皇阿玛，涵嫔娘娘应当是着急十五弟和九妹的事情，还请皇阿玛息怒。”
太子不知怎的感觉他太子妃这妹妹跟他太子妃一样，给他的感觉很熟悉，后面想想是双生子妹妹之间有感应就放下了。
接着就为他这太子妃妹妹请罪。
却不想，康熙看了，对太子点点头后，就道：“朕知道了，若是你有心，就多带你十五弟出去见识下，别成天给朕惹事情。”
康熙的话虽然如此说着，但是声音里没有任何恼意，太子跟康熙多年，自然知道他皇阿玛没生气，又忙躬身道：“儿臣领旨。”
“好了，下去吧。得空去太庙看看你十五弟和九妹，看身体没有问题的话，继续罚，到期才给带回永寿宫。”
太子“喏”一声就应下了，起身告退后，在门外，太子还听到他皇阿玛问了一句，“她可高兴？”
太子心底一震，看来，皇阿玛不是非一般的宠这涵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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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梁九功听到康熙的话后，身子躬了躬，低声道：“万岁爷，依奴才看，娘娘是欢喜的。”
这能不欢喜吗，这玉肌散都送去了。
按理一般后妃早高兴的找不到北了，可偏偏这为祖宗，她还真就没多少高兴。
不过，他不能这么跟万岁爷禀报啊，除非他不想干了。
“当真欢喜？”
康熙可是知道那个女人的，她今天不生他闷气才怪，不过梁九功这般说，康熙还是欢喜的。
梁九功听了，忙下意识就道：“回万岁爷的话，却是欢喜的。只是娘娘一向脸皮薄，即便欢喜，也不定好意思说出来。”
这话一说，康熙是身心都舒坦了，这女人，就是这样。他都送玉肌散去了，这会儿，定是满心欢喜的。
于是康熙直直起身，然后看了梁九功一眼，吩咐道 ：“既如此，那你去吩咐下，今晚去永寿宫用膳。”
康熙哈哈一笑，就要去永寿宫用膳。
梁九功恨不得扇自己一耳光，没事说什么那位祖宗欢喜嘛，看，这不是自己挖坑个自己跳吗？
“万岁爷，万岁爷，”
梁九功这般想着，就赶紧追了上去，只愿万岁爷赶紧改了主意，或者是那位祖宗真的高兴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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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康熙去看了涵妃，这本来以为女人是怀着欢喜的神色迎接他的，却不想，他去了，这女人还跟他生着气呢。
康熙又拉着女人哄了不少好话，又说了孩子的教育很重要云云，总算将将女人哄好了。
说完罚孩子的事情后，两人又说起了康熙的赏赐，玉肌散的话题。
“三爷还说宠嫔妾，可您这玉肌散一赏，宫里肯定是知道的，那到时候，嫔妾怎么处理，三爷可不许插手。”
康熙点了点涵妃的眉心，然后轻笑道：“自然，朕信你。”
涵妃眼神深了深，这后宫里，怕是都乱了，既然男人让她来处理，她自然不会就这么送出去的。
涵妃将男人的手拉下来yao一口，然后道一声，“哼，这是赔礼。”
康熙一噎，想罚女人吧又怀着孕，不罚吧，又快被他宠上天了。
不过想着，到底女人特殊事情，他也就宠着点她，一点没动，任由涵妃气撒够了，才抱着人去用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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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乾宫
佟贵妃自己是掌管后宫宫务的，手里的消息自然是灵通的。这万岁爷拿了一瓶玉肌散给涵嫔做人情的事情，自然是在晚膳的时候，就传到了佟贵妃耳边。
眼瞧着这几天就要处理好温僖贵妃的丧事了，现在涵嫔又怀了一胎，这开年后就到了预产期了。
佟贵妃心底一痛，她的孩子还没有，在后宫里，哪个后妃不希望能有一个自己的孩子，既然没有，她就要想办法去创造。
艾竹为佟贵妃盛了一碗汤，看着主子听到消息后，就一直出神，便小声道：“主子，先喝碗热汤。”
眼见佟贵妃还没回过神来，就又补了一句，“主子，您别伤心，万岁爷没将玉肌散给您，让您分配给宜妃，德妃，荣妃和敏嫔，奴婢看，反而是好事。”
佟贵妃回过神来，喝了两口热汤，然后看了一眼艾竹，然后问道：“何以见得？”
按理说，她掌管着后宫宫务，即便是要发放玉肌散，这也应该交给她来做才是，如今，表哥就是偏心，就这个人情给涵嫔。
那这样，就是宜妃，荣妃和敏嫔都得念她一个好。
艾竹左右看了看，最后才到佟贵妃跟前道：“主子，若是让德妃，宜妃，荣妃还有敏嫔都知道了，涵嫔手里有一瓶玉肌散，您说这会如何？”
这会如何？
这自然是个烫手山芋，这玉肌散只有一瓶，可是受伤的有三人，若是给一个人，另外三个人就结了怨。
而分开给，别的后妃也不见得领情，因为每个后妃被烫伤的大小面积不同，需要的，自然是不同，这涵嫔可不清楚，每个后妃需要多少啊。
这不是，好人没做成，还得惹一堆事儿么？
佟贵妃一听，眼睛一亮，然后赶紧将碗里的热汤喝了几口，然后道：“这注意可以，你下去安排好后，下去领赏。”
艾竹诶一声，就忙欢喜的继续侍奉着佟贵妃用膳，然后待艾草来跟她交接后，她这才欢喜的下去安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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翊坤宫
宜妃用完膳后，就摸着xiong前的痕迹，心底滔天的怒火压不下去。
这么多人当中，就她伤的最重，整个xiong前两个锁gu处下都是。若是不将这个痕迹给去掉，那就永远也别想再承宠了。
此时太医给的各种去痕迹的雪花膏都涂着，可是就有一个粉色的印记去不了。
越想越气的宜妃，一把砸了手里的铜镜，怒道：
“该死的德妃，真是贱人，本宫泼她她还敢躲，真是该死。现在让本宫留下这么大个印记，她就以为她能得宠吗？”
还有这个涵嫔也是，宜妃是真的想自己失去理智算了，要毁容，大家一起毁好了。
宜妃在屋里生着气，一众丫头们低着她头不敢说话，佩兰进来，在宜妃耳边低声道：
“禀主子，如您算的一般，万岁爷将玉肌散给涵嫔娘娘了，说让她做主看给谁。”
佩兰的声音已经尽量压低了，却不想，宜妃还是红了眼睛，
“万岁爷说着是要请太医了给本宫看，最后还是将这么珍贵的玉肌散给了涵嫔。这不是让本宫难堪吗？”
整个后宫的人，应该没有人不知道，她伤的最重吧。
“主子快别伤心了，万岁爷这心底还是有主子的，您看，受伤的几位娘娘，万岁爷就问了您的伤势。
而且这玉肌散，奴婢想，万岁爷也十有八、九是特意为您才拿出来的。”
宜妃听了心底虽然好受不少，可是一想到她要的玉肌散还在涵嫔手里，而且若是涵嫔不给的话，她到时候也不能直接抢吧。
要说，万岁爷还是偏心涵嫔，不过是罚了龙凤胎，这就将这么整个的玉肌散给她，目的，也不过是给她做人情的。
她们几个人中，可就是只有涵嫔全身而退，没被烫到。
“可倘若，涵嫔不给，那本宫如何拉的下来脸，亲自去跟她要。”
佩兰一听，到是心底划过一抹念头，她们收到消息，万岁爷给玉肌散可是私下给的，可没有明说是要给她们主子的。
若涵嫔不给，还真不好说。
不过是的这会儿，她是要替主子分忧的。
“主子放心，奴婢可先去探探底，涵嫔若是够聪明的话，就定不会为了玉肌散，而跟这么多个后宫主子为敌的。”
宜妃听了，心底到是点点头，又让佩兰附耳过来，她低声再吩咐一番后，再让佩兰下去安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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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二合一02）：玉肌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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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府
翌日的时候，四爷傍晚回府，就见苏培盛来禀，说是福晋请他去用晚膳。
四爷脱下朝服，换了常服就去了正院。
那拉氏也有好些天没见四爷了，待四爷坐下后，就亲自站了起来为四爷布菜，等菜都布完了，那拉氏就坐一边看着四爷吃，自己却是一筷子都没动。
“福晋也吃，看着爷做什么。”
四爷性格一向冷，平时话也少，如果单独看脸的时候，让人看着就无端害怕。
那拉氏看着四爷，低声道：“爷，臣妾今日进宫看母妃了，母妃的意思，是希望爷能亲自去为母妃求药，这也算是爷进孝的一种方式。”
那拉氏说到这个就有点一言难语，其实今天也不是她要去请安的，是宫里的母妃叫她去的。
平时母妃就对她们四爷府的人不喜，对爷也是冷冰冰的，如今需要用到人了，就要让她们爷去了，真是太过分了。
不过谁让她是母妃，她们也没办法，只能听着，却不想，这次竟然是要去找涵嫔要玉肌散，也不想想这玉肌散有多珍贵。
而且涵嫔娘娘又跟她们母妃不对付，就是她，她也不愿意将这个玉肌散交出来，如今母妃自己找不到办法，竟然就将任务交给她们爷，实在是太过分了。
不过就如她母妃所说，该说的了，她得说到位。
四爷听了那拉氏的话后，停了下来，问道：“什么药？”
“玉肌散。母妃的意思，玉肌散在涵嫔娘娘那里有，母妃是希望爷能给她去取来。
爷您也知道，当初母妃的伤，还是因为跟涵嫔娘娘起的纷争，然后受宜妃娘娘的牵连才有的。如果母妃自己去要，涵嫔娘娘必定是不给的。”
这个换个处境来说，为什么要给啊。要她，她也不给。
“母妃可说了，要什么时候要？”
四爷的声音冷冰冰的，但是听到那拉氏的话后他停下了筷子。跟宫里的涵嫔娘娘，他虽然不熟悉，但是跟她的亲姐姐太子妃，他对他二嫂的映像不错。
都是一胎生的，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
不过，他对于自己母妃的事情，四爷虽然不想管太多，不过，却是，这次的事情都是他母妃惹出来的。
而起因，还不过是因为十四弟。能如此溺爱一个人，他母妃总会有天栽跟斗的，看吧，这不就栽跟斗了。
不过四爷却是孝顺的，即便知道这个很为难，但是却没有一下拒绝。
那拉氏听了四爷的话后，仔细回忆了下今天白天的事情，最后说了一句，
“母妃的意思，自然是越快越好。去除疤痕的话，自然是有时间年限的，若是耽搁的话还不知道能有没有效。”
“爷，这次宫里传消息来说，皇阿玛将一瓶玉肌散给了涵嫔娘娘。虽然没有明话，但也有意思，是看涵嫔娘娘意愿，想给谁就给谁。
母妃的原话是，能要到一瓶最好，如果要不到，也要尽量多的拿到。”
这就是拿不到，就要抢？
四爷没说话，只问了一句，“可知道宜妃娘娘伤的多大？”
有消息传来，几人中，应该是宜妃伤的最大，然后他母妃是最小的，但是伤到了下巴，就是在脸上比较重要，是必须要的。
只是，这开口就要一瓶，也不知道他母妃是太看得起他呢，还是心太大了。
“爷，宜妃娘娘具体的不太清楚，不过是不差就是了。臣妾也是跟爷说下，这几天臣妾就抽个时间，去宫里见见涵嫔娘娘，看看涵嫔娘娘什么意思。”
那拉氏说到这里，不说话了。
她总算后知后觉的明白她母妃的意思了，这让爷去要玉肌散，不现实。可是她们府里有个侧福晋，可是涵嫔娘娘的庶姐，虽然不是亲生的，但是也是沾亲带故的。
四爷也明白了，只是对那拉氏道：“今晚爷去石佳氏的院子。”
那拉氏诺诺嘴角没说出话来。最后眼睁睁的看着四爷出的正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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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寿宫
龙凤胎的三天罚期一过，涵妃就将人带回来，此时亲自为两人擦药，边擦，边心疼踩：
“你们皇阿玛也太狠心了，你们才这么小，竟然就罚跪祠堂，不过也是你们该罚。
都说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可你们看看，你们都在干什么，将拳头往亲兄弟身上招呼，也是厉害。”
涵妃边骂边骂，边为两人的膝盖上摸药。涵妃每抹一下，景青景碧等人就在边上心疼一下。
九公主跟十五阿哥都不是普通人，自然一下就感受到不同的气息，忙问了一句。
“母妃，她们都病了吗、为什么女儿的看哦着她们的眼睛一直在眨。”
涵妃听了，捏了女儿肉嘟嘟的脸亲了下，这才道：
“她们定是在心疼这玉肌散，要知道，你们皇阿玛的几个后妃，也就是你们那几个母妃，为求这个玉肌散，可是想破了脑袋呢。”
一听玉肌散，九公主跟十五阿哥就相互对视了眼，没想到宫里这么难求的玉肌散。
他们母妃拿来给他们涂抹手臂和膝盖，而且还涂了不少，他们也不过是跪了小伤口出来而已。
“那母妃还这般给我们用，不是很珍贵吗？”
这话是十五阿哥问的。
却不想，他话一落，就被涵妃拉了过来，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低声道：
“再怎么珍贵，又怎么有你们珍贵，你们就是母妃的宝。答应母妃，以后不相互打架了好不好。你们不论打到了谁，母妃都心疼。”
兄妹两人点点头，都握住涵妃的手，回了句，“是儿子，女儿不好。”
涵妃看到两个宝贝这般，总算放心了。
九公主看着涵妃，还是有些疑惑的问了出来。
“母妃，女儿记得，宫里几个后妃都需要这玉肌散，您都给我们用了，您到时候，怎么跟皇阿玛交差。”
别看九公主人小，可是温僖贵妃的人脉已经有一部分交接过来了，涵妃也不过是当多养些人罢了，根本没怎么用。
不过九公主是有私下用些的，因此消息自然是灵通的。
涵妃听了，点了点女儿的鼻子，低声笑了，笑的欢喜，
“这点就不用担心，你皇阿玛给了母妃两瓶，一瓶给母妃用的。另外一瓶，才是拿来做人情的。
只是宫里有四个人被烫伤了，都需要。只是你皇阿玛想让母妃做人情，母妃偏不。”
兄妹两人互看了一眼，眼神都有点发愣，也就他们母妃，敢说这话了。
重点是，九公主可是记得，她阿玛也不过就只有3瓶，却不想，直接就给了他们母妃2瓶，这也太宠母妃了。
他们皇阿玛，目前看了，是挺好的阿玛。
这点，十五阿哥要比九公主看的开，只要他母妃高兴就好，因此十分配合的操着奶音问道：“那母妃待如何才才给她们？当然，若是母妃不给 ，儿子也支持。”
十五阿哥这般说着，却是眼神深了深。他可是知道，他们这几个庶母妃，可是对他们相当不和善呢。
不过母妃的处境和安全重要。
涵妃听了自己儿子的话，开心的笑了，又忍不住亲了亲儿子的小胖脸，开心道：
“还是儿子聪明。母妃啊，确实拿着多的一瓶玉肌散也没啥用，还无端得罪你宜母妃和荣母妃她们。但是啊，母妃也不会就这么平白给她们。”
“那母妃说说，有什么计划，要儿子们配合不？”
涵妃一脸高深莫测的对儿子女儿勾了勾手指，然后两人低头过来，就听他们母妃低声道了一句，“自然是，要拿来卖银子。”
同一时间，翊坤宫，长春宫，咸福宫和永和宫，就都收到了消息，说是涵嫔的玉肌散，要拿来卖银子。
但是，有个附加消息，永和宫的人不卖。德妃收到消息就气炸了。在宫里砸了不少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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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寿宫
夜晚的时候，康熙来了。
得知两个小主子都睡下了，康熙点点头后，就只道了声，“朕去看看他们。”
现在永寿宫就涵妃一个人住，二三十间屋子空的很。下人们，又是住后殿和两边的耳房，是以涵妃就单独空出了东西偏殿给两个孩子住。
十五阿哥住在东偏殿，九公主住在西偏殿。
康熙先去了九公主的西偏殿，去的时候，康熙惊呆的发现，屋子是空的，忙问道：“九公主人呢。”
“皇阿玛万福。”
康熙说话间，九公主回来了，还跑的满头是汗。都这个点了，康熙自然要问去了哪？
“母妃要银子。女儿，去说说。”
其实九公主去练剑了来，只是两岁太小，她阿玛知道非得禁止她，便只好说了一个借口。
康熙一呆，他赏给那女人的银子还少？还需要女儿这么晚去传消息？
于是康熙又道：“去了哪里说说？”
“宜母妃宫，荣母妃宫，还是敏嫔娘娘宫。”就是这几个宫，都是需要玉肌散的，她也没说谎。
康熙蹲下，将女儿抱在膝下，亲了亲女儿发顶，叮嘱道：“下次这么晚了，不许去外面，可知道？”
见九公主点头，康熙又看着奶娘将九公主哄睡着，这才去的东偏殿。去的时候，十五阿哥已经睡下了。
他没让人打扰，进去后，为十五阿哥掖了掖被角，低声道了一句，“ 礿儿，你母妃担心你。朕也担心，只是，玉不琢不成器。你是要成为朕的皇子的。”
没人懂康熙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康熙说完，一直等听到十五阿哥的打鼾声的时候，才起身去的正殿。
康熙一走，十五阿哥就醒了。
偷偷的跟在身后，去西偏殿找了九公主，两人又斗了一番拳脚后，最后九公主约胜一筹，最后十五阿哥被九公主揪着耳朵，一起去了正殿听谈话。
……
此时正殿里，康熙正跟涵妃说着气闷话：
“朕将如此珍贵的玉肌散给你，你到好，给儿子女儿擦并不严重的小伤不说，还要拿来卖银子。你故意的。”
两人心底一紧，正担心母妃不好交差呢。却不想，屋里忽然传来一句话，让两人心跟着颤了下，仿佛地上有吸引一般半天没动。
作者有话要说：康熙：听说你要卖银子。
涵妃：自然。
康熙：还不卖给永和宫。
涵妃：有意见。
康熙：……真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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