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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二五章 歇一歇,起航行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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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夜里,叶伯煊很嫌弃地用脚拨拉拨拉碎掉的木质椅,他打横抱起被吓蒙、摔蒙、激情蒙了的夏天,回到了双人床上。

    台灯亮了,他们一起仰躺在那,肩并肩仅一拳之隔的距离。

    两个人的呼吸频率一样,由急促、变成和缓、直到平静;

    两个人都是赤诚相见的模样,谁也没扯过被子遮挡;

    两个人都想到了刚刚,刚刚他们在最后一刻,就像新婚期纠纠缠缠的景象。

    静默的十分钟时间里……

    夏天搞懂了她最怕的相处方式,无休无止的无声。

    羡慕从前的自己,为此时此刻的自己难过。

    本该掉泪的人,麻木了,无奈了,索性就不哭了。

    本该继续放挺、几个小时之前,还耍驴耍到恨不得气死所有人的叶伯煊,却脆弱了,落泪了,他不再坚持了。

    台灯昏黄的光亮,亦如温暖如初的曾经。

    叶伯煊双眼紧盯着棚顶,盯到双眼酸胀,闭上眼睛的同时,一滴男儿泪滑出了眼眶,落的那么突然,落的他内心分外惆怅。

    他没有遮遮挡挡掩藏自己的眼泪,他紧闭的双眸中满是泪光。

    够了。

    足够了。

    他拖着疲惫的身躯,暂时的歇一歇,应该告一段落了。

    放过自己,放过被他捆绑在一起的父亲和妻子。

    天亮后,他要继续回到从前,承担起那个名叫叶伯煊的担当。

    纵然流过眼泪又如何,这只是生命中的一段旅程。

    不是挫折,是他人生中的某一阶段时光。仅此而已!

    叶伯煊率先起身,他鲤鱼打挺般猛然跳起,他光脚进了浴室,对着浴头仰头冲洗。

    他想的不是冲洗掉一切,而是留其精华,从头再来。

    铭记往昔,铭记那些不会被时光改写拼搏过的岁月;

    他相信。踏过迷雾的山林。他将会积蓄更大的能量!

    大踏步的脚印里,他要带着沈刚、童浩然、那些兄弟们的向往,倾尽所有。燃烧他叶伯煊的整个人生行进!

    他长这么大,还没学会放弃俩字怎么写!

    变换了新的位置,那就拿出滴水穿石般的耐力魄力,新的一四二团。甚至一个又一个一四二团,它们一定会在不远处等着他。他这个人,向来不怕坚持,只在意是不是值得。

    叶伯煊咬牙暗恨,恨命运。不如说更恨自己。

    他要实实在在,脚踏实地,用精彩的岁月。谱写出最励志的履历!

    他就不信了!他倒要看看他能不能上得了战场,到时候谁都无法把他掩藏!

    叶伯煊甩了甩头上的水珠。镜子里的他,志在必得。

    他必定会开辟出属于他叶伯煊的新世界。

    ……

    夏天从叶伯煊鲤鱼打挺时,情绪又被叶伯煊欢脱的行为给刺激的到达了顶点。

    她想揪住他双肩,问问他是不是哑巴!

    她想告诉他,这里是家,我们是一家人,你拿我到底当成了啥!

    她满脑子里都是苏美丽常常背后骂她爹的话:

    “夏爱国,你咬个屎橛子给个麻花儿都不换,你是不是傻!你说你得多犟!”

    “叶伯”煊字未出口时……

    “你不是爱泡澡吗?我给你放水呢,大半夜的你瞎喊啥?”

    叶伯煊自己什么也没穿,*裸的往大衣柜那走,回身扔给夏天一条睡裙:

    “套上!外面阴天要下雨,嗖嗖地小凉风,你就那么晾着?”

    一切装的都如从前,只有叶伯煊知道自己心里的那丁点儿不自然。

    即便夏天并不知道叶伯煊掉了泪,可夏天的心情仍旧有点儿复杂。

    太多的情绪交织在一起,意外还是大过了其他。

    这人咋好好说话了呢?刚才发生了什么?

    想到这,夏天脸红了,发生了啥,不言而喻。

    夏天摸了摸手中最普通的棉裙,沉默的摸了两分钟。

    直到听着浴室里,叶伯煊光个大脚丫子走路的啪啪声,她才反应过来。

    这人是不是有病?大热天的,外面下雨、屋里明明更闷热,哪有小风啊?

    女人啊,对在乎的人就是菩萨心肠;

    女人啊,原来在丈夫面前并不坚强;

    女人啊,她其实想在最疼她的那个人面前孩子样。

    夏天的心里明明在想着有没有小风,在大脑空白的状况下,寻找着吵架台词,可温热的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滚落下来。

    夏天双手捧着睡裙,她的长发柔顺的散落在肩头,她就那么低着头,掉着泪、彷徨着。

    他要是能改好,别再看我像是审犯人一样,别对我冷言冷语,就不要骂他了吧?再给骂回去了可咋办?

    叶伯煊静静地站在浴室门口,看着这样的妻子,他的心口有些发烫。

    他抿抿唇,挠了挠眉毛:“其实哭过笑过都是一种经历。”

    “滚蛋!”夏天抬眼用眼神使横,那个模样,别说叶伯煊没当回事儿,就是她自己个儿都知道色厉内荏。

    “行了,自怨自艾的,不适合你。”叶伯煊晃晃悠悠的走到床边儿,伸出两只胳膊,示意夏天自己爬他肩膀上,他好扛着她去洗澡。

    “哼!”,夏天和叶伯煊对视着,扔了手中的睡衣,抖落着毛巾被,在叶大少因洁癖而皱眉时,她裹着毛巾被,裹成了蝉蛹状,直接挂着泪滴睡觉。

    洗什么澡洗澡,就要恶心死你!

    怎么个睡法,夏天不知道,她就是觉得要热死她了。

    实际上是叶伯煊一边儿抱着蝉蛹夏天,一边儿扇着扇子。

    ……

    叶志清换上晨练的衣服,想去训练场上散散郁气,推开屋门一看,淅淅沥沥的小雨还下着,正要回身,好嘛,他儿子又作妖了。

    叶伯煊站在院子里,任由雨水浇着他,他在等着叶志清。

    有那么点儿“负荆请罪”的意思。

    “爸。”

    “不是shouzhang吗?”

    叶伯煊使劲摩挲一把脸,甩落一手水珠。他在夏天面前可以装,父亲面前,算了,那面子留着没大用。

    “这不是私人时间吗?”

    叶志清此刻倒是想抽叶伯煊了。这怎么什么话到他那都能强词夺理呢!

    “昨个儿你也这么说的。”叶志清往外走,他也让雨浇浇,省得被儿子气昏头。

    叶伯煊落后一步跟上:“那咱回你书房吧。”

    叶志清停住脚,他以为叶伯煊刚到作战部有什么不懂的地方,或者和一把手出现了什么问题。看,这就是父亲!

    “有事?”

    “我跪着。”

    “胡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