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毛家和八尾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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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是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毛毅的一句话是让毛霜霜除了震惊还是震惊。而她的大脑是嗡嗡作响，看样子没点时间她是回不过神来了。
看毛霜霜震惊的样子，毛毅是摇了摇头，他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深情地看着手中的照片，右手轻轻地抚摸着照片上的八尾。
“很惊讶吧。”过了好几分钟毛毅才开口说道。
毛霜霜微微地点了点头。“虽然奶奶在我还小的时候就去世了，但是在我的记忆中你们的感情很好，你应该很爱我的奶奶才对。”
毛毅没有急着回答毛霜霜的话，他先把照片收回盒子中，上好锁放回抽屉中。随后他又从抽屉中拿出一根烟斗，轻轻地在书桌上抖了抖。点燃，吸上一口，吞吐着烟雾。
“这辈子我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的奶奶，我和她是为了结婚而结婚。我们之间并不存在爱情，她也知道，我的心里一直装着一个我永远也只能仰望的女人。一直到她病逝，我也没能跟她说一句对不起。这辈子我亏欠她太多，太多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毛毅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再一次含住烟斗，吸上一口。
“和八尾见面是在五十年前，当时我就二十出头，年轻气盛。加上又是家族里面年轻一辈的佼佼者，更是不可一世。当时有鸿疆县有一户大户人家，姓李。他们家闹了怪事，李家的小姐突然性情大变，原本大家闺秀的她突然变得如同娼妇一般。还常常带着一些年轻的男子回家，可第二天男子离开的时候个个都是精神萎靡。当时李家是先去求了道家，道家也派人去了。一查才知是一只有数百年修为的狐妖，专门吸食男人的精气。你也知道，有几百年修为的妖怪也是很棘手了。当时能够对付她的也就只有道家的当家，以及几位长老。但道家嫌麻烦，也就不愿再管这事，任由狐妖作祟。”
“后来呢？”毛霜霜忍不住问了一句。很明显，她已经被毛毅的故事吸引了。其实在现在社会，妖界和人界的次序都有引路人来管理，很少有什么大型的妖怪作祟。所以出于好奇，毛霜霜是被毛毅的故事吸引了。
毛毅抖了抖烟斗。“后来嘛，道家就干脆把这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丢给我们毛家了。因为我们从道家分裂出来，道家的人一直对我们都不友善。当时道家的人清楚，我们毛家的实力有限，就算能对付那狐妖也会损失巨大。而他们知道那个时候我们毛家没什么名声，急于在修行界占上一席地位，若有人来求我们降妖我们是会义不容辞的。所以说道家的人就怂恿李家的人来找我们毛家，当时在得知情况后，毛家的家主以及家族几位管事的长老都认为不应该管这件事。就算毛家急于想要立足与修行界，急于想要名声，但是有着几百年修为的狐妖是相当的棘手。所以说，毛家在这件事上也选择了视而不见。”
“刚才我也说了，当时的我年轻气盛，不可一世。自认天下无敌，什么狐妖，什么道家，我根本就不放在眼中。我瞒着家族的人独自去了李家，想要收服狐妖，在修行界扬名立万。现在想想当时的我的确太天真了，不过谁没有一个年轻气盛的时候呢？当我到了李家，见了狐妖之后我才知道什么是人外有人，妖外有妖。以前我对付的那些小妖小鬼只不过是虾兵蟹将，狐妖的强大让我毫无还手之力。也就是几招而已，我就被狐妖打成了重伤。在我以为自己要死的时候，我看到了仙女，是她救了我。是她收服了狐妖，不，应该说是感化。”
“佛主可以割肉喂鹰，而她可以以丹试狐。当时她和狐妖约定，她愿意把她的内丹交给狐妖，助她修炼得道，条件就是狐妖不得再害人。当时狐妖答应了，因为狐妖并不认为她真的会给出内丹。但是让狐妖吃惊的是，她真的交出了内丹。最后，狐妖离开了。她没有去拿内丹，而她只留下了一句话。明明可以杀了我，却要以这种方式让我放弃吸食精元。你是我见过最愚蠢的家伙，但却让人不得不对你诚服。从那之后，没有了那只狐妖的消息，估计是去妖界潜心修炼了。”
“之后我重伤昏迷，当我醒来之后发现我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而一直守在我身边照顾我的就是那位仙女，对，就是她。一直等到我的伤好她才打算离开，可那个时候我已经无可救药的爱上她了。我不敢想象，没有她的日子。我鼓起勇气表白，但她只是让我回去好好修炼，说我和她永远也不可能。当时她就要离开，我不惜用自残的方式请求她留下。她去意已决，我无法挽留。最终，在我的哀求下，她陪我拍下了刚才我给你看的那张照片。当时她是很不情愿的，现在想起她当时的表情就觉得很好笑，很可爱。拍完照片，她走了，从我的世界消失了，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她。后来，家族要求我结婚，传宗接代。当时迫于家族的压力，就和你奶奶结婚了，真的是为了结婚而结婚。至始至终，我的心里都只有她，八尾。”
“这样说，她真的不是一只恶妖，而是受到佛主点化的灵兽？”毛霜霜问道。
毛毅点了点头。“没错，她是佛性很强的八尾猫，永远都是八尾猫，无尽的修炼，无尽的循环。她不光是我的救命恩人，其实没有她，咱们毛家也早就完了。”
“什么？她和我们毛家还有关系？”
“对，在家族的传记中就有记载。百年前，我们毛家从道家分裂出来。而道家自然不允许，当时道家是打算将我们毛家的人赶尽杀绝。还是八尾出面，说服道家。最后我们毛家就和道家定下了这一百年的约定，百年之内在道术上战胜道家，道家就承认我们独立，承认我们在修行界的地位。虽然这百年来我们从来没有赢过道家。但是因为八尾，让我们毛家有了一百年的希望。也是我们毛家自己不争气，一百年了，也没有谁能够战胜道家。这一次的道术斗法大赛也是最后一届，赢，道家承认我们毛家在修行界的地位。输，那我们就得承认，我们永远都是道家的附属家族，是道家的奴隶。还有几个月的时间，我看我们毛家也不可能培养出能够战胜道家的人。唉，真的是可惜了八尾当年的一片苦心，一百年了，一百年了，我们毛家始终都被道家踩在脚下。不服，我真的不服。”
“爷爷，你放心。这一次道术斗法大赛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我一定会让道家承认我们在修行界的位置。”毛霜霜说道。
毛毅叹着气，微微摇头，他虽然也没有说话，但毛霜霜也知道他的意思。其实毛霜霜心里也清楚，她嘴巴上这样说。但是她真的能够战胜道家的几率可以说是零，她也不禁握紧了拳头，毛家真的没有希望了吗？
“爷爷，我有一点不明白。八尾猫她究竟是如何说服道家的？道家的人高傲自负，就算八尾猫是灵兽，他们也不会去听一个异类的话吧。而且以道家的阴狠，当时他们恨不得将我们毛家的人赶尽杀绝，他们怎么可能会轻易妥协，给我们家族一百年的发展时间？”毛霜霜问出了心中疑惑。这些年，她对道家也有一定的理解的。道家的人怎么可能那么好说话，难道说道家前两辈人比现在这一辈的人要好说话？
毛毅笑了笑，对毛霜霜说道。“囡囡，你可知道八尾的真实身份？”
“真实身份？不就是一只受到佛主点化的灵猫吗？这个世界上，有佛性的灵兽又不止她一个。”毛霜霜说道。
“其实她的主人是巫主。”
“什么？巫主？”
毛毅点了点头。“在道家的藏书楼中有一本记载着八尾的资料，我也是听我的爷爷说过。他告诉我，他小时候无意间闯入了道家的书楼。看到了那本书，上面记载，八尾是巫主饲养的猫。在巫主飞升的时候她只是一只普通的家猫，她每天在寺庙里听着僧人念着佛经，慢慢的有了佛性，最终受到佛主的点化，从而修道。”
“没想到她后台挺硬的，不过巫主飞升，为什么不带她一起呢？”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巫主家的鸡犬还真跟着升天了。但是就算是升天也永远只是家畜家禽而已，在仙界，依旧是如此。但八尾虽没有跟着飞升，但是她若靠自己的努力得道飞升，那她在仙界的地位绝对是不低的。可能这就是猫骨子里的高傲吧，宁为鸡首，不做凤尾。八尾这个名字是巫主飞升的时候给她取的，或许她以后的经历巫主早已经预见了吧。正因为有这本书的存在，记载着八尾的真实身份，所以说道家的人也不敢轻易得罪她。甚至对她还十分的尊重，所以当年道家才会答应她的提议，给我们毛家一百年的时间。所以说，她不仅是我一人的救命恩人，更是我们整个家族的救命恩人，没有她，毛家早就不复存在了。正因为如此，在你说到巫道的时候，我就想到可能和她有关。”
“真没想到，她竟然和我们毛家有如此渊源。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要按她说的做吗？”
“当然要，不仅如此，还要将阴阳鱼归还。囡囡，去准备好车，我要连夜赶去南遥市。半个世纪了，我无时无刻都在盼望着再与她相见。在我有生之年能再见她一面，我死也能瞑目了。”
‘而她是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毛毅的一句话是让毛霜霜除了震惊还是震惊。而她的大脑是嗡嗡作响，看样子没点时间她是回不过神来了。
看毛霜霜震惊的样子，毛毅是摇了摇头，他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深情地看着手中的照片，右手轻轻地抚摸着照片上的八尾。
“很惊讶吧。”过了好几分钟毛毅才开口说道。
毛霜霜微微地点了点头。“虽然奶奶在我还小的时候就去世了，但是在我的记忆中你们的感情很好，你应该很爱我的奶奶才对。”
毛毅没有急着回答毛霜霜的话，他先把照片收回盒子中，上好锁放回抽屉中。随后他又从抽屉中拿出一根烟斗，轻轻地在书桌上抖了抖。点燃，吸上一口，吞吐着烟雾。
“这辈子我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的奶奶，我和她是为了结婚而结婚。我们之间并不存在爱情，她也知道，我的心里一直装着一个我永远也只能仰望的女人。一直到她病逝，我也没能跟她说一句对不起。这辈子我亏欠她太多，太多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毛毅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再一次含住烟斗，吸上一口。
“和八尾见面是在五十年前，当时我就二十出头，年轻气盛。加上又是家族里面年轻一辈的佼佼者，更是不可一世。当时有鸿疆县有一户大户人家，姓李。他们家闹了怪事，李家的小姐突然性情大变，原本大家闺秀的她突然变得如同娼妇一般。还常常带着一些年轻的男子回家，可第二天男子离开的时候个个都是精神萎靡。当时李家是先去求了道家，道家也派人去了。一查才知是一只有数百年修为的狐妖，专门吸食男人的精气。你也知道，有几百年修为的妖怪也是很棘手了。当时能够对付她的也就只有道家的当家，以及几位长老。但道家嫌麻烦，也就不愿再管这事，任由狐妖作祟。”
“后来呢？”毛霜霜忍不住问了一句。很明显，她已经被毛毅的故事吸引了。其实在现在社会，妖界和人界的次序都有引路人来管理，很少有什么大型的妖怪作祟。所以出于好奇，毛霜霜是被毛毅的故事吸引了。
毛毅抖了抖烟斗。“后来嘛，道家就干脆把这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丢给我们毛家了。因为我们从道家分裂出来，道家的人一直对我们都不友善。当时道家的人清楚，我们毛家的实力有限，就算能对付那狐妖也会损失巨大。而他们知道那个时候我们毛家没什么名声，急于在修行界占上一席地位，若有人来求我们降妖我们是会义不容辞的。所以说道家的人就怂恿李家的人来找我们毛家，当时在得知情况后，毛家的家主以及家族几位管事的长老都认为不应该管这件事。就算毛家急于想要立足与修行界，急于想要名声，但是有着几百年修为的狐妖是相当的棘手。所以说，毛家在这件事上也选择了视而不见。”
“刚才我也说了，当时的我年轻气盛，不可一世。自认天下无敌，什么狐妖，什么道家，我根本就不放在眼中。我瞒着家族的人独自去了李家，想要收服狐妖，在修行界扬名立万。现在想想当时的我的确太天真了，不过谁没有一个年轻气盛的时候呢？当我到了李家，见了狐妖之后我才知道什么是人外有人，妖外有妖。以前我对付的那些小妖小鬼只不过是虾兵蟹将，狐妖的强大让我毫无还手之力。也就是几招而已，我就被狐妖打成了重伤。在我以为自己要死的时候，我看到了仙女，是她救了我。是她收服了狐妖，不，应该说是感化。”
“佛主可以割肉喂鹰，而她可以以丹试狐。当时她和狐妖约定，她愿意把她的内丹交给狐妖，助她修炼得道，条件就是狐妖不得再害人。当时狐妖答应了，因为狐妖并不认为她真的会给出内丹。但是让狐妖吃惊的是，她真的交出了内丹。最后，狐妖离开了。她没有去拿内丹，而她只留下了一句话。明明可以杀了我，却要以这种方式让我放弃吸食精元。你是我见过最愚蠢的家伙，但却让人不得不对你诚服。从那之后，没有了那只狐妖的消息，估计是去妖界潜心修炼了。”
“之后我重伤昏迷，当我醒来之后发现我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而一直守在我身边照顾我的就是那位仙女，对，就是她。一直等到我的伤好她才打算离开，可那个时候我已经无可救药的爱上她了。我不敢想象，没有她的日子。我鼓起勇气表白，但她只是让我回去好好修炼，说我和她永远也不可能。当时她就要离开，我不惜用自残的方式请求她留下。她去意已决，我无法挽留。最终，在我的哀求下，她陪我拍下了刚才我给你看的那张照片。当时她是很不情愿的，现在想起她当时的表情就觉得很好笑，很可爱。拍完照片，她走了，从我的世界消失了，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她。后来，家族要求我结婚，传宗接代。当时迫于家族的压力，就和你奶奶结婚了，真的是为了结婚而结婚。至始至终，我的心里都只有她，八尾。”
“这样说，她真的不是一只恶妖，而是受到佛主点化的灵兽？”毛霜霜问道。
毛毅点了点头。“没错，她是佛性很强的八尾猫，永远都是八尾猫，无尽的修炼，无尽的循环。她不光是我的救命恩人，其实没有她，咱们毛家也早就完了。”
“什么？她和我们毛家还有关系？”
“对，在家族的传记中就有记载。百年前，我们毛家从道家分裂出来。而道家自然不允许，当时道家是打算将我们毛家的人赶尽杀绝。还是八尾出面，说服道家。最后我们毛家就和道家定下了这一百年的约定，百年之内在道术上战胜道家，道家就承认我们独立，承认我们在修行界的地位。虽然这百年来我们从来没有赢过道家。但是因为八尾，让我们毛家有了一百年的希望。也是我们毛家自己不争气，一百年了，也没有谁能够战胜道家。这一次的道术斗法大赛也是最后一届，赢，道家承认我们毛家在修行界的地位。输，那我们就得承认，我们永远都是道家的附属家族，是道家的奴隶。还有几个月的时间，我看我们毛家也不可能培养出能够战胜道家的人。唉，真的是可惜了八尾当年的一片苦心，一百年了，一百年了，我们毛家始终都被道家踩在脚下。不服，我真的不服。”
“爷爷，你放心。这一次道术斗法大赛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我一定会让道家承认我们在修行界的位置。”毛霜霜说道。
毛毅叹着气，微微摇头，他虽然也没有说话，但毛霜霜也知道他的意思。其实毛霜霜心里也清楚，她嘴巴上这样说。但是她真的能够战胜道家的几率可以说是零，她也不禁握紧了拳头，毛家真的没有希望了吗？
“爷爷，我有一点不明白。八尾猫她究竟是如何说服道家的？道家的人高傲自负，就算八尾猫是灵兽，他们也不会去听一个异类的话吧。而且以道家的阴狠，当时他们恨不得将我们毛家的人赶尽杀绝，他们怎么可能会轻易妥协，给我们家族一百年的发展时间？”毛霜霜问出了心中疑惑。这些年，她对道家也有一定的理解的。道家的人怎么可能那么好说话，难道说道家前两辈人比现在这一辈的人要好说话？
毛毅笑了笑，对毛霜霜说道。“囡囡，你可知道八尾的真实身份？”
“真实身份？不就是一只受到佛主点化的灵猫吗？这个世界上，有佛性的灵兽又不止她一个。”毛霜霜说道。
“其实她的主人是巫主。”
“什么？巫主？”
毛毅点了点头。“在道家的藏书楼中有一本记载着八尾的资料，我也是听我的爷爷说过。他告诉我，他小时候无意间闯入了道家的书楼。看到了那本书，上面记载，八尾是巫主饲养的猫。在巫主飞升的时候她只是一只普通的家猫，她每天在寺庙里听着僧人念着佛经，慢慢的有了佛性，最终受到佛主的点化，从而修道。”
“没想到她后台挺硬的，不过巫主飞升，为什么不带她一起呢？”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巫主家的鸡犬还真跟着升天了。但是就算是升天也永远只是家畜家禽而已，在仙界，依旧是如此。但八尾虽没有跟着飞升，但是她若靠自己的努力得道飞升，那她在仙界的地位绝对是不低的。可能这就是猫骨子里的高傲吧，宁为鸡首，不做凤尾。八尾这个名字是巫主飞升的时候给她取的，或许她以后的经历巫主早已经预见了吧。正因为有这本书的存在，记载着八尾的真实身份，所以说道家的人也不敢轻易得罪她。甚至对她还十分的尊重，所以当年道家才会答应她的提议，给我们毛家一百年的时间。所以说，她不仅是我一人的救命恩人，更是我们整个家族的救命恩人，没有她，毛家早就不复存在了。正因为如此，在你说到巫道的时候，我就想到可能和她有关。”
“真没想到，她竟然和我们毛家有如此渊源。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要按她说的做吗？”
“当然要，不仅如此，还要将阴阳鱼归还。囡囡，去准备好车，我要连夜赶去南遥市。半个世纪了，我无时无刻都在盼望着再与她相见。在我有生之年能再见她一面，我死也能瞑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