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1、熟透了（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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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恒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江晚晴感情上确实太小白——对有好感的人，竟然只想着唱反调、刻意反驳这种学生时代的套路，但她毕竟是江至强的女儿，从小耳濡目染，在大事上又多了一份理智。
这是江至强投资的电影，而陆恒是关键的男主，而且陆恒现在的地位，比江至强都高，如果因为她让陆恒在工作中有了情绪，那么……对这部戏的拍摄进度无疑是不利的。
可能她也意识到这点，又赶紧道歉找补。
陆恒心道你倒是有点脑子，不过……也仅仅是有点而已。
虽然看出了她的想法，但陆恒也没再针锋相对，摇了摇头道：
“你不用担心，别说一点小事，就算真有什么，也不会影响到拍摄。”
见陆恒察觉了自己的心思，江晚晴多少有些心虚，然后强装镇定道：
“你别多想，我就是单纯觉得这是一部好电影。”
陆恒笑了笑，在他‘讨厌’的笑容中，江晚晴绷不住了，说了声‘再见’，跟巩莉他们打了招呼后，坐上车离开了。
望着她的背影，陆恒感觉……这小丫头，怎么有点像落荒而逃？
不过陆恒也没在意，注定不是他的菜，而且陆恒跟她爸是长期合作关系，更不可能去招惹她，免得将来产生什么罅隙。
在对待事业上，陆恒更理智。
在这里又待了一天后，陆恒他们就准备动身前往滇省，不在省城昆城，而是红河，以及玉溪。
之所以先来山城，是因为更多的场景在这边，而且有山影厂的摄影棚配合，在这边先讨论剧本，把接下来的工作都安排好。
而滇省那边，主要就是外景等等。比如周渔工作、生活的环境，以及跟张强的对手戏都在这儿拍摄。
陆恒也不知道孙周怎么找到的这些地方，比如玉溪的那个陶瓷厂。
到了地方听他们讲解，陆恒才知道，这个陶瓷厂制作青花瓷的历史甚至不输于景德镇，而且最后衰败也是因为景德镇的冲击。
电影里周渔的身份，就是‘三明’这个地方瓷器厂的手艺工人。
周渔跟张强的接触，也是从一個花瓶开始。
所以拍摄也是先从周渔这个陶瓷厂的戏份开始，拍完才会去拍跟张强的火车相遇戏份。
这个陶瓷厂很老旧，还是大集体时代的风格，就是那种大瓦房，粗木柱上大铁粱的构造。
现在这个陶瓷厂虽然没有曾经的辉煌，不过陆恒看得出来，这里工作的人们还是在认真做着自己的工作。
巩莉要演的是一个画花瓶的手艺工人，自然要先体验生活学两天，所以巩莉去做陶瓷，而陆恒……则去跟猪过。
准确说，陆恒是跟着兽医去工作，因为在电影里张强的身份就是一个兽医——这也是需要到处跑的职业，所以也偶尔坐火车，才有跟周渔相遇的机会。
不过张强都是短途，不是像周渔那样六个小时的长途。
对这个安排陆恒也没有异议，虽然孙周说的时候还犹犹豫豫的，但陆恒则笑了笑道：“应该的。”
于是孙周再次松了一口气。
随后，他们的“实习”生活就开始了——
“张师傅，这是你新收的徒弟啊？”
在陆恒跟着那位叫张大海的兽医出门的时候，有认识的人就会诧异的看看陆恒，然后笑着打招呼。
“哈哈，是啊。”张大海笑呵呵的道。
但走过之后，陆恒偶尔还能听到嘀咕：
“这找的徒弟……年龄是不是大了点？”
不仅陆恒听到了，张大海也听到了，尴尬的朝陆恒笑了笑：
“他们这些人，闲了没事就喜欢背后议论人，你别跟他们一般见识。”
尽管他们说的是方言，但陆恒也来了几天，大概意思差不多能明白。有这么强的记忆，其实陆恒最大的优势反而不是拍戏，而是语言，对应的意思解释一遍就记住，词汇多了，方言也不在话下，反正比外语更好学。
“没事，习惯了，我也出身农村。”陆恒随口道。
虽说陆恒生长在凌山县城，但心理上从没觉得自己是城里人，小时候在爷爷奶奶家住到上学才回县城，一到寒暑假又是回老家。
所以，对于农村人，陆恒远比未来网上那些人更了解。
再说了，淳朴跟嚼舌根并不冲突，就跟八卦一样，人天生就有好奇心，以及带着主观色彩的臆测，农村人接触外面讯息少，对身边的家长里短自然就更热衷。
让陆恒惊讶的是，在到一户人家的时候，竟然还有人开玩笑的说道：“你长得有点像一个明星啊。”
而且不止这一次，第二天又有人这么说。
有人说他是唱歌的，有人说他是拍戏的——其实《赤壁》这个电影，现在的受众，其实还没有《少年包青天》多，以及《金粉世家》，毕竟前者播出的电视台太多了，而且经常重复播放。
虽然周捷的老包是绝对的主角，但脸上涂太黑了，只在剧里显眼，平常生活中他当然不是这个形象，而公孙策就跟平常陆恒多了个头套，反而更容易认出来。
至于《金粉》，先在八套播出，然后又上了一套，这受众就更广了。
私底下的时候，张大海也好奇的问道：“那个公孙先生，不会真的是伱演的吧？”
他只知道陆恒是个演员，也知道他的名字，但真不知道陆恒演过什么，因为找他带陆恒的宣传部的人没多说。
陆恒哭笑不得：“那是公孙策，不是公孙先生。”
张大海愣了愣：“这不是一个人吗？”
陆恒解释道：“《少年包青天》的时候，包拯还是个进京赶考的平头百姓，哪有公孙先生这个师爷，那都是坐镇开封府，当包大人时候的事情了。”
“哦。”张大海附和了一声。
陆恒看他那表情，好像听了跟没听差不多，转念一想……嗐，我跟你较这个真干嘛呀，我自己也是闲的~
像他们这个年纪的普通人，看电视剧能记住主要角色都不错了，更不会在意演员叫什么，除了春晚那些以真名亮相的小品演员们，电视剧方面，他们能知道小燕子叫钱薇，皇阿玛叫张铜林，就超过绝大多数人了。
其实，按照正常情况来说，别看巩莉享誉国际，稳坐华人女演员头把交椅，但在国内，她的名气比钱薇、张铜林差远了，尤其是脸熟度。
所以，他们对巩莉就有些脸生，只是觉得挺漂亮，但对陆恒，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毕竟陆恒不仅演大荧幕，电视剧也不少，一个公孙策一个金燕西，即使没有别的作品，这俩形象就足够全国观众记一二十年了。
如果只是一部戏，观众对他的印象可能不那么明晰，但连着几部大戏的主角或者主要角色，就印象深刻了。
演员讲辨识度，这不是说越漂亮越好，而是无论美丑，都要有特点，如果只是单纯的漂亮，扫一眼就忘，她这辈子还真的挺难出头的。
丑就更不用说了，丑还没有特点，撑死了就是特型演员。
不说孙宏雷、黄勃这些不以形象走红的演员，单单周星池电影里的那些丑角，随便拎一个出来，哪怕对方只演过那一个角色，也印象深刻。
这就是辨识度。
如果演员只以美丑论，孙宏雷永远不可能有陆易红，但两人同时从《永不瞑目》出道，孙宏雷那时候都28了，陆易才24，无论从年龄还是形象上，孙红雷注定都是被碾压的那个。
然后他俩又一起演《像雾像雨又像风》，陆易依然是主角，孙宏雷依然是配角，不过，这部戏不仅让陈昆和陆易两位主角火上加火，也让男三号的孙宏雷有了关注度。
除此之外，孙宏雷还被张义谋相中，出演《我的父亲母亲》的男二号——男、女主的儿子，戏里的‘我’。
紧接着，孙宏雷又考进了华夏话剧院，出演的《三毛钱歌剧》，让他拿下戏剧最高奖项之一的梅花奖。
当然，在演绎道路上，孙宏雷靠自己的努力，成就和作品把陆易甩出去老远，但在私生活上，比几十年如一日的陆易，就相去甚远了。
以他的形象，如果没人提携，哪怕演技好也得苦熬，就像黄渤，拍《疯狂的石头》时已经三十二岁了，而孙宏雷这时候已经成名。
圈子里演技好又努力的大有人在，他能有这些机会，如果说跟比他大十来岁的女友丁佳丽没关系，估计谁也不信。
毕竟在孙宏雷刚出道的时候，丁佳丽已经扬名立万，金鸡、百花奖都拿了几座，戏剧梅花奖都拿了二度梅，但等到孙宏雷成名后，却直截了当的跟丁佳丽说了句：“你觉得咱俩般配吗？”
陆恒这么渣的人，都觉得这话太刺耳了，你利用人家上位没什么，你情我愿的事情，但利用完还去踹一脚，也忒不是东西了。
不过孙宏雷努力也是真的，即使有丁佳丽的人脉推荐，但能演好、演活，甚至拿奖，那就是他的本事了。
就拿《周渔的火车》来说，这让孙宏雷拿到第一个奖项——京城大学生电影节最佳男主角，通俗来讲，这也是一个影帝，而且含金量不低，代表年轻群体的喜爱。
但那句话，也是孙宏雷一道迈不过去的坎，陆恒他上辈子，即使没有角色的时候也不会出卖自己，虽然当时这种女大佬也不少。
其实演员这个行当，对比很多普通人就强太多了，就算再不知名的演员，一年拿个几十万也不是什么难事，为什么要难为自己呢？
陆恒跟着张大海在兽医的路上跑了几天，看了不少公猪小猪和种猪，牛啊羊啊数不清，一身的混合味道后，回到剧组。
舒服的洗了个澡后，陆恒去陶瓷厂，就看到巩莉在画画，不是纸上，而是陶坯上。
“别说，你还真有这种天赋，这兰草，看起来挺像那么回事的。”陆恒笑道。
巩莉把这一笔画完，才抽出空瞥了陆恒一眼：
“你这话怎么听着这么不是味呢，什么叫像那回事？这是夸我还是贬我呢。”
“当然是夸了，换我就画不了。”陆恒笑眯眯道，坐到了她旁边。
巩莉丢了个卫生眼给陆恒，风情万种的样子，让陆恒心里动了一下，别说，让陆恒找到了曾经被虹姐刺激的感觉。
而此时的巩莉没再理陆恒，继续专心致志的画画。
陆恒就在旁边，偶尔看看她画画，剩下的时间看巩莉的侧脸，最终让受不了的巩俐给赶走了。
其实，现在才三十七岁的巩莉，正是熟透了的时候，不大不小，不肥不瘦。
巩莉不仅学画画，下午的时候，她还要练另外一项‘硬功’——肩挑瓷器。
放着瓷器的木板，就像挑担一样，但却比挑担难多了，因为没有任何防护，从前往后放着六摞碗，每一摞都有五个碗叠放。
加起来都有三十个，重量就不轻，关键还得放在肩膀上走，稍不注意，就是滑落掉地全部摔碎。
为了怕浪费，巩莉这时候还不敢拿瓷器练手，而是砖头。
陆恒觉得有趣，给她起了个“挑砖女侠”的雅号。
结果就是，结束练习的巩莉，一板砖就扔了过来：“找打！”
陆恒哈哈笑着跑一边去了，而巩莉看着陆恒跳开的样子，又忍俊不禁起来。
有时候陆恒就觉得挺奇怪，像巩莉、程龙这种功成名就的大腕，真跟他们熟络之后，就觉得挺好相处的——不是因为陆恒现在跟他们一个段位，而是他们对剧组其他人也是这样。
其实陆恒自己也是，孙周让他跟着张大海这个兽医去走街串巷，陆恒毫不犹豫就答应了，要放未来某些“腕儿”：你让我跟这种土老帽去当兽医？开什么玩笑，我时间很宝贵的！
这样的人在圈内不仅不少，反而很多，主要集中在那些半红不红的，别说好不好相处了，熟都熟不起来。
比如某女星，顶着星女郎的光环出道，后来也混的还不错，甚至三ル的身份成功上位成了阔太太，但那矫揉造作生人勿进的八米一气场，让陆恒敬而远之。
后来陆恒想起老家一句俗语：满瓢水不荡，半瓢水乱晃。
陆恒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江晚晴感情上确实太小白——对有好感的人，竟然只想着唱反调、刻意反驳这种学生时代的套路，但她毕竟是江至强的女儿，从小耳濡目染，在大事上又多了一份理智。
这是江至强投资的电影，而陆恒是关键的男主，而且陆恒现在的地位，比江至强都高，如果因为她让陆恒在工作中有了情绪，那么……对这部戏的拍摄进度无疑是不利的。
可能她也意识到这点，又赶紧道歉找补。
陆恒心道你倒是有点脑子，不过……也仅仅是有点而已。
虽然看出了她的想法，但陆恒也没再针锋相对，摇了摇头道：
“你不用担心，别说一点小事，就算真有什么，也不会影响到拍摄。”
见陆恒察觉了自己的心思，江晚晴多少有些心虚，然后强装镇定道：
“你别多想，我就是单纯觉得这是一部好电影。”
陆恒笑了笑，在他‘讨厌’的笑容中，江晚晴绷不住了，说了声‘再见’，跟巩莉他们打了招呼后，坐上车离开了。
望着她的背影，陆恒感觉……这小丫头，怎么有点像落荒而逃？
不过陆恒也没在意，注定不是他的菜，而且陆恒跟她爸是长期合作关系，更不可能去招惹她，免得将来产生什么罅隙。
在对待事业上，陆恒更理智。
在这里又待了一天后，陆恒他们就准备动身前往滇省，不在省城昆城，而是红河，以及玉溪。
之所以先来山城，是因为更多的场景在这边，而且有山影厂的摄影棚配合，在这边先讨论剧本，把接下来的工作都安排好。
而滇省那边，主要就是外景等等。比如周渔工作、生活的环境，以及跟张强的对手戏都在这儿拍摄。
陆恒也不知道孙周怎么找到的这些地方，比如玉溪的那个陶瓷厂。
到了地方听他们讲解，陆恒才知道，这个陶瓷厂制作青花瓷的历史甚至不输于景德镇，而且最后衰败也是因为景德镇的冲击。
电影里周渔的身份，就是‘三明’这个地方瓷器厂的手艺工人。
周渔跟张强的接触，也是从一個花瓶开始。
所以拍摄也是先从周渔这个陶瓷厂的戏份开始，拍完才会去拍跟张强的火车相遇戏份。
这个陶瓷厂很老旧，还是大集体时代的风格，就是那种大瓦房，粗木柱上大铁粱的构造。
现在这个陶瓷厂虽然没有曾经的辉煌，不过陆恒看得出来，这里工作的人们还是在认真做着自己的工作。
巩莉要演的是一个画花瓶的手艺工人，自然要先体验生活学两天，所以巩莉去做陶瓷，而陆恒……则去跟猪过。
准确说，陆恒是跟着兽医去工作，因为在电影里张强的身份就是一个兽医——这也是需要到处跑的职业，所以也偶尔坐火车，才有跟周渔相遇的机会。
不过张强都是短途，不是像周渔那样六个小时的长途。
对这个安排陆恒也没有异议，虽然孙周说的时候还犹犹豫豫的，但陆恒则笑了笑道：“应该的。”
于是孙周再次松了一口气。
随后，他们的“实习”生活就开始了——
“张师傅，这是你新收的徒弟啊？”
在陆恒跟着那位叫张大海的兽医出门的时候，有认识的人就会诧异的看看陆恒，然后笑着打招呼。
“哈哈，是啊。”张大海笑呵呵的道。
但走过之后，陆恒偶尔还能听到嘀咕：
“这找的徒弟……年龄是不是大了点？”
不仅陆恒听到了，张大海也听到了，尴尬的朝陆恒笑了笑：
“他们这些人，闲了没事就喜欢背后议论人，你别跟他们一般见识。”
尽管他们说的是方言，但陆恒也来了几天，大概意思差不多能明白。有这么强的记忆，其实陆恒最大的优势反而不是拍戏，而是语言，对应的意思解释一遍就记住，词汇多了，方言也不在话下，反正比外语更好学。
“没事，习惯了，我也出身农村。”陆恒随口道。
虽说陆恒生长在凌山县城，但心理上从没觉得自己是城里人，小时候在爷爷奶奶家住到上学才回县城，一到寒暑假又是回老家。
所以，对于农村人，陆恒远比未来网上那些人更了解。
再说了，淳朴跟嚼舌根并不冲突，就跟八卦一样，人天生就有好奇心，以及带着主观色彩的臆测，农村人接触外面讯息少，对身边的家长里短自然就更热衷。
让陆恒惊讶的是，在到一户人家的时候，竟然还有人开玩笑的说道：“你长得有点像一个明星啊。”
而且不止这一次，第二天又有人这么说。
有人说他是唱歌的，有人说他是拍戏的——其实《赤壁》这个电影，现在的受众，其实还没有《少年包青天》多，以及《金粉世家》，毕竟前者播出的电视台太多了，而且经常重复播放。
虽然周捷的老包是绝对的主角，但脸上涂太黑了，只在剧里显眼，平常生活中他当然不是这个形象，而公孙策就跟平常陆恒多了个头套，反而更容易认出来。
至于《金粉》，先在八套播出，然后又上了一套，这受众就更广了。
私底下的时候，张大海也好奇的问道：“那个公孙先生，不会真的是伱演的吧？”
他只知道陆恒是个演员，也知道他的名字，但真不知道陆恒演过什么，因为找他带陆恒的宣传部的人没多说。
陆恒哭笑不得：“那是公孙策，不是公孙先生。”
张大海愣了愣：“这不是一个人吗？”
陆恒解释道：“《少年包青天》的时候，包拯还是个进京赶考的平头百姓，哪有公孙先生这个师爷，那都是坐镇开封府，当包大人时候的事情了。”
“哦。”张大海附和了一声。
陆恒看他那表情，好像听了跟没听差不多，转念一想……嗐，我跟你较这个真干嘛呀，我自己也是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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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按照正常情况来说，别看巩莉享誉国际，稳坐华人女演员头把交椅，但在国内，她的名气比钱薇、张铜林差远了，尤其是脸熟度。
所以，他们对巩莉就有些脸生，只是觉得挺漂亮，但对陆恒，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毕竟陆恒不仅演大荧幕，电视剧也不少，一个公孙策一个金燕西，即使没有别的作品，这俩形象就足够全国观众记一二十年了。
如果只是一部戏，观众对他的印象可能不那么明晰，但连着几部大戏的主角或者主要角色，就印象深刻了。
演员讲辨识度，这不是说越漂亮越好，而是无论美丑，都要有特点，如果只是单纯的漂亮，扫一眼就忘，她这辈子还真的挺难出头的。
丑就更不用说了，丑还没有特点，撑死了就是特型演员。
不说孙宏雷、黄勃这些不以形象走红的演员，单单周星池电影里的那些丑角，随便拎一个出来，哪怕对方只演过那一个角色，也印象深刻。
这就是辨识度。
如果演员只以美丑论，孙宏雷永远不可能有陆易红，但两人同时从《永不瞑目》出道，孙宏雷那时候都28了，陆易才24，无论从年龄还是形象上，孙红雷注定都是被碾压的那个。
然后他俩又一起演《像雾像雨又像风》，陆易依然是主角，孙宏雷依然是配角，不过，这部戏不仅让陈昆和陆易两位主角火上加火，也让男三号的孙宏雷有了关注度。
除此之外，孙宏雷还被张义谋相中，出演《我的父亲母亲》的男二号——男、女主的儿子，戏里的‘我’。
紧接着，孙宏雷又考进了华夏话剧院，出演的《三毛钱歌剧》，让他拿下戏剧最高奖项之一的梅花奖。
当然，在演绎道路上，孙宏雷靠自己的努力，成就和作品把陆易甩出去老远，但在私生活上，比几十年如一日的陆易，就相去甚远了。
以他的形象，如果没人提携，哪怕演技好也得苦熬，就像黄渤，拍《疯狂的石头》时已经三十二岁了，而孙宏雷这时候已经成名。
圈子里演技好又努力的大有人在，他能有这些机会，如果说跟比他大十来岁的女友丁佳丽没关系，估计谁也不信。
毕竟在孙宏雷刚出道的时候，丁佳丽已经扬名立万，金鸡、百花奖都拿了几座，戏剧梅花奖都拿了二度梅，但等到孙宏雷成名后，却直截了当的跟丁佳丽说了句：“你觉得咱俩般配吗？”
陆恒这么渣的人，都觉得这话太刺耳了，你利用人家上位没什么，你情我愿的事情，但利用完还去踹一脚，也忒不是东西了。
不过孙宏雷努力也是真的，即使有丁佳丽的人脉推荐，但能演好、演活，甚至拿奖，那就是他的本事了。
就拿《周渔的火车》来说，这让孙宏雷拿到第一个奖项——京城大学生电影节最佳男主角，通俗来讲，这也是一个影帝，而且含金量不低，代表年轻群体的喜爱。
但那句话，也是孙宏雷一道迈不过去的坎，陆恒他上辈子，即使没有角色的时候也不会出卖自己，虽然当时这种女大佬也不少。
其实演员这个行当，对比很多普通人就强太多了，就算再不知名的演员，一年拿个几十万也不是什么难事，为什么要难为自己呢？
陆恒跟着张大海在兽医的路上跑了几天，看了不少公猪小猪和种猪，牛啊羊啊数不清，一身的混合味道后，回到剧组。
舒服的洗了个澡后，陆恒去陶瓷厂，就看到巩莉在画画，不是纸上，而是陶坯上。
“别说，你还真有这种天赋，这兰草，看起来挺像那么回事的。”陆恒笑道。
巩莉把这一笔画完，才抽出空瞥了陆恒一眼：
“你这话怎么听着这么不是味呢，什么叫像那回事？这是夸我还是贬我呢。”
“当然是夸了，换我就画不了。”陆恒笑眯眯道，坐到了她旁边。
巩莉丢了个卫生眼给陆恒，风情万种的样子，让陆恒心里动了一下，别说，让陆恒找到了曾经被虹姐刺激的感觉。
而此时的巩莉没再理陆恒，继续专心致志的画画。
陆恒就在旁边，偶尔看看她画画，剩下的时间看巩莉的侧脸，最终让受不了的巩俐给赶走了。
其实，现在才三十七岁的巩莉，正是熟透了的时候，不大不小，不肥不瘦。
巩莉不仅学画画，下午的时候，她还要练另外一项‘硬功’——肩挑瓷器。
放着瓷器的木板，就像挑担一样，但却比挑担难多了，因为没有任何防护，从前往后放着六摞碗，每一摞都有五个碗叠放。
加起来都有三十个，重量就不轻，关键还得放在肩膀上走，稍不注意，就是滑落掉地全部摔碎。
为了怕浪费，巩莉这时候还不敢拿瓷器练手，而是砖头。
陆恒觉得有趣，给她起了个“挑砖女侠”的雅号。
结果就是，结束练习的巩莉，一板砖就扔了过来：“找打！”
陆恒哈哈笑着跑一边去了，而巩莉看着陆恒跳开的样子，又忍俊不禁起来。
有时候陆恒就觉得挺奇怪，像巩莉、程龙这种功成名就的大腕，真跟他们熟络之后，就觉得挺好相处的——不是因为陆恒现在跟他们一个段位，而是他们对剧组其他人也是这样。
其实陆恒自己也是，孙周让他跟着张大海这个兽医去走街串巷，陆恒毫不犹豫就答应了，要放未来某些“腕儿”：你让我跟这种土老帽去当兽医？开什么玩笑，我时间很宝贵的！
这样的人在圈内不仅不少，反而很多，主要集中在那些半红不红的，别说好不好相处了，熟都熟不起来。
比如某女星，顶着星女郎的光环出道，后来也混的还不错，甚至三ル的身份成功上位成了阔太太，但那矫揉造作生人勿进的八米一气场，让陆恒敬而远之。
后来陆恒想起老家一句俗语：满瓢水不荡，半瓢水乱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