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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1.第281章 :真爱一世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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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叮叮,我……”冷耿析头痛起来,“难道人犯一次错误还不够,还要犯两次相同的错误吗?”

    “你是说,那天你去唐须的医院接我,纯粹只是一个错误?”公孙雨晴听他这么说,突然又呜呜的开始哭了起来,她挣扎着,想从冷耿析手里挣脱出去,“好,就算我欠了你这么一个天大的人情,无论怎样,我就是拼着死,也会想办法把这个人情还给你的,所以,你也用不着为这个错误而后悔,也用不着再为我犯一个相同的错误!你放开我罢,你随我去,是死是活,再也不与你相关。”

    “叮叮。”冷耿析不松手,他不敢松手。但是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该如何安慰公孙雨晴,他只知道自己不能松手。

    公孙雨晴哭了一会儿,突然转身投进了冷耿析的怀抱:“冷耿析,你帮帮我罢。如果现在连你都不帮我了,我……我可就真的绝望了!你是个好人,大大的好人,你就帮我这一回,带我去唐须那里找麦甜,好么?”

    冷耿析感受怀中公孙雨晴那纤瘦的身子正颤抖着,他无可奈何地叹息出声:“好吧,我带你去。”面对公孙雨晴的哀求,冷耿析悲哀的发现自己居然无力拒绝。

    大鸟街十八号。沈阳黑老大唐须的家中。

    此刻,面对客厅里那对自己怒目相向的一男一女,唐须不但不惧,反而嘿嘿的笑了起来。

    “喂,唐须,麦甜呢?你把麦甜弄到什么地方收藏起来了?”公孙雨晴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溜溜转着,一眨不眨的瞪着唐须,“快把麦甜交出来,哼,要是麦甜有个什么,我身边可是坐着个警察!”

    坐在她身旁的冷耿析在心中苦笑,难道在公孙雨晴心里,自己这一个警察身份还有什么值得尊重的?

    “唉,爱情真的是个大魔咒啊。”闲在一旁的肖飞跃却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来。

    冷耿析杀人的目光立刻射向了肖飞跃,不是他敏感,而是他有自知之明,肖飞跃这句话,百分之百是说给自己听的。

    “别这么看着我啦,嘿嘿,我会不好意思的。”肖飞跃嘿嘿的奸笑起来。

    冷耿析哼了一声,冷冷道:“我早该知道你们会暗中盯我才对,否则,你们怎么会对我与叮叮的事……”说到一半,他没有再说下去。在冷耿析的意识里,自己实在不该对他们如此坦白。而他想也未想的冲口而出的话,是不是因为其实他自己的内心深处,早就明白了自己对公孙雨晴产生的这份不该产生的感情呢?

    唐须笑了。

    “你笑什么笑?你别以为你这么笑着,而且笑得漂亮一点,我就不会再追问你关于麦甜的事!”公孙雨晴咬牙切齿地道,“我告诉你:今天你若是不把麦甜交出来,我和你没完!”

    说完这句话,公孙雨晴却发现唐须的笑容更深了。她刚想弄明白为什么会这样,肖飞跃却也跟着笑了起来。这样,公孙雨晴就更迷惑了。她不解的将目光救助的投向冷耿析,却看见冷耿析的脸色已变得铁青。

    “公孙雨晴,你和我老大没完,这正是我老大求之不得的事情啊。”肖飞跃用夸张的声音笑道,边说着话,边意有所指的将目光向冷耿析那瞟了瞟。此刻,只有冷耿析知道:公孙雨晴和唐须没完,其实也就是他冷耿析和唐须没完了。

    但公孙雨晴不明白,所以她愣住。

    “唐须,”冷耿析终于开口,反正他已经来了,不开口也是来了。只是,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冷漠而没有情感,“当时我带叮叮离开时,你可是向她保证过麦甜的安全。一个男人,难道不应该说话算话?”

    “应该。”唐须亲切的笑容在脸上绽放开,“非常应该。不过……很不幸,麦甜跑啦!而我现在……能做的只有寻找她。”

    “麦甜跑啦?!”闻言,公孙雨晴从椅子上一蹦而起,脸上居然有掩饰不住的兴奋,但很快,这种兴奋就被愤怒和担忧代替,公孙雨晴跳了起来,大声道,“不可能,你骗人!麦甜受了那么重的伤,怎么可能跑得掉?一定是你杀了她,一定是的!你没办法交待,所以编了这么个稀烂的故事来骗我和冷耿析!哼,你以为就你聪明,我和冷耿析都很弱智,对不对?!”

    唐须和肖飞跃几乎同时无语的愣在当地。

    半天之后,唐须才无奈的苦笑起来,他摇了摇头,道:“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哼,要是麦甜死了,看我不和你拼命!”公孙雨晴血红着双眼,像一头发怒的母狮。

    但唐须似乎并没有被公孙雨晴要与他拼命的决心吓住,他反而为公孙雨晴的咆哮再次微笑起来:“其实,你们两人倒是真的有很多相似之处。”

    “哦?”公孙雨晴暂时的愣住。两人?你们两人是指哪两个人?她还没有想明白唐须话里的意思,就见客厅的大门外突然走来三个身强体壮的男人。三个男人中的一个走到唐须跟前,在他耳朵旁嘀咕一阵之后,唐须的目光便瞟了公孙雨晴一眼,然后点点头,示意那三个男人退下。

    公孙雨晴和冷耿析同时疑惑的看定唐须。

    “嗯,两位坐一会儿……我有点事离开一下。”唐须似笑非笑起来,对肖飞跃丢了个眼神,准备出门。

    “哼,你别想耍我们玩儿!才不相信你呢!没准儿是害怕得想跑路了吧?!”公孙雨晴大叫起来,立刻跟上唐须,一副誓死跟其到底的绝对表情。

    唐须无奈,他苦笑道:“好吧,好吧,就冲冷耿析的面子,我着实不敢把你公孙雨晴如何,你愿跟,就跟来吧。”他说着话,便往一个侧门走去,到门口时,回过头来冲冷耿析笑了笑,道,“冷耿析,你要是有兴趣,不妨和公孙雨晴一块儿来看看热闹。”

    冷耿析立刻起身,在他心里,他求之不得。说起好奇心,他其实也不会比常人少太多。

    唐须和肖飞跃走在前面,他们穿过走廓,下了楼梯,进入到了地下室。

    宽敞的地下室里,中间摆放着一个圆型餐桌。此刻桌上却没有摆什么饭菜水果之类的食品,而是摆放着一个人。一个卷卷毛的女孩子。不是麦甜,还是谁?

    “麦甜?!”走在后面的公孙雨晴立刻冲上前,却发现麦甜此刻正被五花大绑着,一双清亮的眼睛正冲自己眨呀眨。

    “麦甜?……”公孙雨晴站在麦甜面前,看着仰头冲自己不笑也不哭的麦甜,发现麦甜的额头上除了被纱布打了个大大的疤外,还有两个明显的突起部位,又红又肿;而且,她的脖子上,还有一条清晰可见的血痕,为什么才两天时间,麦甜却已是伤痕累累?

    “麦甜?”公孙雨晴看着麦甜,突然间哇的一声大哭起来。不等冷耿析上前安慰,便听到麦甜“卟哧”一声哈哈笑了出声。

    听到麦甜笑,公孙雨晴愣住。其他人也愣住。

    “你笑什么?”公孙雨晴奇怪地问,“你现在受伤的样子就像是一只被人割下浸在开水里烫毛的猪头,你笑什么?”

    “我当然是笑你哭。”麦甜似乎好不容易才使自己止住笑,她似乎笑得有些过火,说话不由得气喘吁吁,“你哭的样子就像是一只饿了十天半月的瞎猫碰上了一只刚死掉的肥头大老鼠……你干嘛要这么哭?”

    “我……”公孙雨晴闻言,似乎想起了什么,立刻擦干了泪水,道,“我哭是因为我看到你这个样子很害怕,要是你死了,那么我岂不是一辈子都不明白当初你为什么要杀我了么?”

    “要杀你便是要杀你,还需要什么理由?”麦甜道,“就像是人吃了饭就一定要上厕所一样。”

    唐须走上前来,他安静的看了麦甜一眼后,突然道:“你费尽心机的想要逃跑,可是最后居然选择在我势力范围的杰灯巷子口昏倒,实在是很不划算。”

    “未必,我恰好在你势力范围的杰灯巷子口昏倒,你便那么有把握不是我费尽心机要做的?”麦甜冷眼看着唐须,“你现在把我绑棕子一样的绑着,还扔在餐桌上,总不至于是想把我当食物给吃掉吧?”

    “要真是那样,岂不如了你的意?”唐须道,他上前将捆绑麦甜的绳索解除。

    麦甜冷眼看着唐须替自己解开绳索,脸上毫无半点感激或奇怪的情绪。似乎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身上的绳索被解开后,麦甜头一扭,不再理唐须,而是将目光投向公孙雨晴:“我想和你单独谈谈。”

    “我也想。”公孙雨晴回答,却将目光看向唐须和冷耿析等人。再不识趣的人也该知道他们目前已经不是受欢迎的人了。于是,他们虽然目光中有着担忧,但在公孙雨晴坚定的眼神中,他们一个一个全退出了地下室。

    “你很幸运。”麦甜开口。

    “我也觉得有一点。”公孙雨晴的眼睛又变得湿润起来,“我也想让我的幸运可以给你带来一点幸运。”

    麦甜摇头,苦笑起来:“你……一个人去的么?”

    “你怎么确定我真去了?”公孙雨晴疑惑地问,“而且确定我是一个人?”

    “你身上有那里的气息。而冷耿析没有。”麦甜的目光变得幽静而哀怨起来,“那么危险,你怎么可以一个人去?”

    “我不放心冷耿析……你这么信任我,把你的生死和幸福全交给了我,我不敢大意。”

    “可是你知道么,其实我把生死交给你时,便也把你的生死给丢在了一边。”麦甜笑道,“叮叮,你实在是个太简单的好人,可是这样你也很容易就会吃亏。”

    “我愿意。谁让你是我的结拜姐妹?”公孙雨晴道,“而且,你那么信任我。”

    麦甜无言,许久后,才又道:“你去了,被人发现了吗?”

    “没有。”公孙雨晴笑道,“你也知道,我别的本事没有,单单就只有在黑暗中偷东摸西有本事。”

    麦甜闻言也笑了,笑了一会儿,她才又问:“那么……那么你,看见了她么?”

    公孙雨晴沉默了很久后,才道:“没有。”

    “没有……没有……”麦甜闻言似乎受到了巨大的打击般,脸色徒然间惨白,她哆嗦着,虽然在努力克制,但仍然哆嗦着,“你确定你去的地方是后院?”

    “是,你给我的图纸我看了好几遍,我决不会去错地方,我是到了后院……后院好阴森,我到了那儿觉得害怕极了,非常后悔没有叫上冷耿析一块儿去,我怕被人发现,不敢用应急灯照明,只有一路摸索……但是我可以确定:后院的每一个角落,我都走到了。”

    “你真的那么确定?”麦甜问,她黯然神伤的样子让公孙雨晴心惊,“难道说她真的……真的……”她没有再说下去。

    “她真的怎么了?”公孙雨晴小心翼翼地问,她担忧的看着一脸凄凉表情的麦甜,见麦甜痛心疾首,她继续道,“我虽然没有见到她,不过我知道她确实和你猜测的那样,曾经被关在那里过。”

    “为什么?”

    “在一个小木屋里,有一个铁笼子。”公孙雨晴道,“进了木屋后,我才敢打开应急灯,我看见了一个铁笼子,动物园里关狮子的那种铁笼子,我虽然进不去,可是在外面,我仍然看见铁笼子里面有许多的血迹……麦甜?你没事吧?”看着摇摇欲坠的麦甜,公孙雨晴不敢再说下去。

    “不要管我,继续说下去。”

    “那些血的颜色看起来,却是有新有旧。而且……铁笼子里面的墙上、地上,到处都刻满了两个相同的字。那两个字显然是人用手在墙上或地上挖出来的,因为弄破了手指,使那两个字全部都是血浸过一般……”

    “两个字?哪两个字?”

    “麦甜……”

    “快告诉我是哪两个字啊。”麦甜焦急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