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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6章 求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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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都刚从云重鬼渊回来,张怀能够逃脱,精英弟子关义,可没少帮忙。@@文@小@说|最新章节全文阅读【网】.现在,竟然有包庇起张怀的学生来了。“你说的没错,我这就将他抓到刑殿去。”关义一个闪身,先云杰一步,将夕遥提在手中,两颗丹药在掩袖间丢进了夕遥口中。

    云杰冷冷道,“你倒是大方,这玄阶丹药,就这样喂给了一个叛徒。”关义笑了笑,“正因为他是叛徒,所以要严加审查,不能让他死了,云师兄,你觉得呢。”云杰想杀人灭口,已是明明白白写在脸上,“你说的没错,这罪名,即便让刑殿判,那也是难逃一死。”

    “刑殿公论让他死,我也无话可说,师兄,你还是照顾这位师弟,他可是唯一的证人了。”关义提着夕遥,纵剑飞行。云杰提起仅存的弟子,快速追了上去。”关义小心嘀咕着,“我想你能听懂我说的话,接下来,我也保不住他,你去找云飘飘,或许只有她能够救夕遥。”

    在经过一片树林的时候,关义屈指一弹,便将跳兔送到了树丛之上。有了一次求救的经验,跳跳便是轻车熟路跑到了槐山小筑。可是云飘飘似乎并不在,它掉头就要往中剑院跑。那滴溜溜旋转的花瓣,在他身边跳跃着,跳跳知道,若是有丝毫异动,就会被绞杀成肉渣。

    云姨迈着步子走过来,冷冷看着跳跳,“你的胆子真大,真以为我不敢杀你么?”跳跳连忙摇头,这个女人,也绝对不是好惹的角色。“怎么,又打算来偷我的七色生灵花?”七色生灵花因为少了一片叶子,整朵花都有些焉掉,跳跳继续摇头。

    那里有致命的丝线,上次就被缠绕,外加麻痹,跳爷怎么可能傻傻地再上一次当。“那你又是来找飘飘,那个小子前脚刚走,后脚又闯祸了?”这次看来,还真是夕遥惹的祸。跳跳无比诧异的是,既然放出了那千足蜈蚣,可是它怎么不带着夕遥逃跑。跳跳跟本不知道,夕遥灵魂出窍,扒符纸根本不是他自己所为。

    看跳跳的表情,云姨皱着眉头,看来,还真的如此。这小子,实力低微不说,还爱惹是生非。看着跳跳,越看越不顺。花瓣噗噗击打在跳跳的身体上,跳跳就只能干瞪眼,全身就不能动弹了。云姨一拂袖,“你还是老老实实呆着吧,既然自己闯了祸,就自己解决吧,老是找别人帮忙,算什么本事。”

    她说的,其实很有道理。你既然敢惹祸,就要有解决祸端的能力。老是让别人替你擦屁股,这确实说不过去。跳跳大概也明白,她说的很有道理,可是这一次,夕遥惹的祸实在太大了,很有可能,就这样一命呜呼了。不光是进入上刑殿的大牢,还有云杰死死盯着。

    虽然有贵人相助,但是关义若是能完全解决问题,也不会谴它来找云飘飘求援。[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800]跳跳的眼睛中有泪水沁出,那样子,还真是可怜到了极点。云姨叹了一口气,“你是好样的,忠心护主,但为了飘飘,我并不能答应你。他们若是相爱,他的父亲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长痛不如短痛,既然自己知道都知道这种痛苦,就绝对不会让飘飘走一样的路。或许你会恨云姨,但我确实是为了你好的。为你好的人,会站在你的角度,替你做他认为对你最好的事儿。但这些事儿,在你看来,不仅不好,还糟糕透顶。云飘飘会这样认为,在审刑台上就有过一次了。

    难以忍受跳跳那幽怨的眼神,云姨转身,回到了房间里。谅一只兔子,中了她的招,也不翻不出什么浪来。等云飘飘回来的时候,那小子惹的货,恐怕早就被惩罚完毕。但她或许想不到的是,先前泪流满面的跳跳,转眼间,就是一副戏谑的表情。

    你个小丫头,就以为这么粗略的定穴手法,就能够让我跳爷就范了。这些天,吸收夕遥的二次气体。虽然没有什么实力,但体内存留的妖力无比精纯,渐渐地遍布周身,在花瓣停留的穴位处轻轻鼓动着。花瓣轻轻掉落,跳跳蹬了蹬腿儿,轻轻地朝着远方移动。

    跑出视野范围之后,周身妖力流转,撒腿狂奔。云飘飘既然不在槐山小筑,就一定在中剑院。云姨自以为能够困住这只兔子,殊不知,跳爷鬼精鬼精的,也不知道有什么来头,竟然能轻松破除禁制。现在不会开口说话,倒是叫他们没有什么疑心,夕遥唯一感慨的,这只兔子太会偷东西了,绝对是祖师级别的。

    在中剑院前的花树林里,这个时候正上演着一出好戏,云飘飘仗剑而立,而她的对手,正倒在花树下,满脸焦黑,双手颤抖,眼睛里全是愤怒。这双妖艳的眼睛,已全是杀意。云飘飘冷冷道,“你以为你很厉害么,刚刚玄阶三品,也就欺负一下新人。”

    早就想好了,要给林单泽一顿狠的,免得再去干扰夕遥。顾小顾站在旁边,已是看的目瞪口呆,没想到,云飘飘居然这么生猛,将中院的首席,都打的毫无还手之力。林单泽却没有束手就擒,屈辱到了极点,也不管云飘飘的身份,顾小顾大喊了一声,“小心。”

    云飘飘嘴角牵动,剑尖回旋,那突然而至的藏剑,在光幕中难动分毫。这一剑,看似已到了云飘飘的琼鼻,只差一寸,就可粉碎她的脑袋。但是云飘飘几乎等藏剑要到了的时候,才隔剑抵挡。差距不是一般的巨大,云飘飘根本没把林单泽放在手中。

    她的长剑一震动,气劲推着藏剑倒退,剑柄击打在林单泽胸口。他焦黑的身体,重重摔在树干之上,鲜血狂涌,藏剑掉在一旁,显示了力量的苍白。曾经的中剑院首席林单泽,在云飘飘面前,完败,没有丝毫还手之力。林单泽的跟班们,都惊若寒噤,悄悄后退,看来,中剑院的霸主已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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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单泽的人品似乎并不赖,尚且有一个扶着他,往剑院宿舍而去。顾小顾赶紧跑过去,十分敬佩道,“云飘飘,你怎么会这么厉害?”云飘飘淡然一笑,“好好修行,凭借你的资质,要想达到这种地步,轻而易举。”顾小顾却只当这是敷衍安慰。

    “恩,兔子,你不在夕遥的身边,怎么跑到这里来了?”顾小顾瞥见远处的跳跳,惊奇地说道。跳跳一个箭步,跑到云飘飘身边,一把鼻涕,一把泪,伤心委屈到了极点。云飘飘十分担忧,先前它来偷七色生灵花的时候,都没有这样委屈,“夕遥出了什么事儿?”

    剑院中突然传出慌乱的声音,“不好了,镇妖塔倒了,里面的妖魔全部窜逃出来,现在上院,已召集院长和老师们前去追捕。”中剑院上空,十几把飞剑朝着远方急速飞驰。“怎么可能,镇妖塔不是刚更换符纸,那些妖魔怎么可能逃出?”

    “据说,是书院第一废物,偷偷将符纸摘掉了,所以妖魔才能够逃出来。”“书院第一废,是谁呀?”“这你都不知道,先前通过逆流西河全境,却没有丹田的废物,除了他,还能有谁。一定是因为不能修行,所以才揭开符纸,与妖魔沟通,害了镇妖塔的守卫。”、云飘飘已三两步窜到发布消息的这个学生身边,“你说,他们把夕遥怎么了。”那学生吞吞吐吐,“云杰师兄本想将他直接正法,可是关义师兄说,要将他交给刑殿审问,好追查出同党。现在,他估计被关进上刑殿的监牢里了。”跳跳拼命地点头。

    剑出游龙,云飘飘站立其上,御剑而行,风一般朝着上剑院而去。在他们走后,顾小顾惶急地御起飞剑,摇摇晃晃朝着她追过去。而另一张,有些冰冷的脸庞,微微动容,脸上尽是忧色。众学生推断着,看来,云飘飘确实爱上夕遥了,那个废物何德何能,他们真是羡慕嫉妒恨。

    云飘飘的速度很快,却被人截住了。云飘飘想要绕着离开,云姨身形闪动,总是出现在她的面前,迫不得已,不得不停下来。云姨恶狠狠地盯着云飘飘肩膀上的跳跳,“你这小兔子,本事倒挺大的。”怎么也想不到,这兔子还有这般能耐。跳跳对她的威胁,半点都不害怕,还对着她龇牙。

    “云姨,你别逼我。就算没有跳跳,中剑院此时也传开了,你不知道的是,镇妖塔归上剑院弟子守卫,已经全军覆没。”没有跳跳,云飘飘也能得到消息。云姨叹了一口气,“是的,我不想你去救他。这一次,可是他咎由自取,他将镇妖塔的符纸全部揭下,想放妖族出来,这可是死罪。”

    云飘飘默然,这个罪名,比上一次打死麋鹿后裔还要严重。她问道,“云姨,你不是说他是废物么?”云姨冷然,“他的确是废物。”“既然他是废物,又怎么可能在上剑院弟子的眼皮子底下,将符纸给揭掉。”即便夕遥开辟了脉门,有了修行的潜质,一时半会儿,怎么可能打的过剑院守卫。

    跳跳这才恍然大悟,那时候的夕遥,一言不发,表情僵持。手中发出的红色光芒,大有神挡杀神,佛当杀佛的气势。不好,他这是被人控制了身体。跳跳使劲跳着,大为同意云飘飘的说法。云姨想想,也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但是她不在乎这些,“飘飘,算云姨求求你,不要再弥足深陷了。”

    云飘飘脸上无比坚定,“云姨,我也求求你,不要阻挠我,好不好。”“你这根本不是爱他,你是在害他,你忘了你的飞絮姑姑的事儿了么?”云飘飘闭上眼睛,这是神麓阁的一大禁忌,很多人都不敢提。当年,云飞絮爱上了一个人,她的爷爷死活不同意,棒打鸳鸯。

    在神麓阁,那个男人脚步踉跄,发了永不相见的誓言,离开了神麓阁。而云飞絮近乎疯掉,最后,一念成魔,与神麓阁为敌。云飘飘沉声道,“夕遥并不是那个男人?”云姨叹然,“天下男人皆薄幸,你就能肯定,他未来,永不负你。再说了,在神麓阁面前,他有什么挣扎的力气。当年那个男人,至少陪着你的姑姑,战到了最后。”

    是战到了最后,却还是发了永不相见的誓言,负气而走。云飘飘却对夕遥有信心,“或许到时候,神麓阁都要仰望他。”能看懂无字天书的人,通过逆流西河的天才,独创一脉的伟业,她相信,夕遥会在这条修行路上走得很远,暂时的低微,又算的了什么。

    云姨嗤笑道,“我真不知道,你为何这般高看他。不过你不要忘了,你爹爹跟你爷爷的脾气,可是一模一样。”她说这句话的意思,便是告诫云飘飘,你爷爷当年能打破云飞絮的爱情,那么如今,你父亲,很可能也会打破你的爱情。云飘飘淡然道,“是的,他就是那么个脾气,不然云姨你的心意,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云姨脸刷的一下红了,“他不是不知道,他只是不能。”不能和不知道,两者概念不一样。但云飘飘却觉得,不能比不知道,还要可恶,性质还要难以原谅,“不知道只是说明他傻,可是不能,却是他的负心。他那么多妾室的位置,为什么就不能有云姨你的一席之地?”

    这如同一把利刃,戳进了云姨的胸口,以至于她有些失魂落魄,“他正是因为尊重我,才这般做的。”云飘飘叹了一口气,反问道,“云姨,你希望他这样么。”云姨眉头已经拧的不成样子,她怎么希望这样隔河而望,守着礼仪,而不能相守。但他所做的一切,又似乎在赶她走。

    她想了想,还是陪着云飘飘来了云麓书院,与其近距离的痛苦,不如远避,或许能够慢慢忘掉。那些心伤,总应该在时间的洗礼之下,化为无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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