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 章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最强战神渡劫之王天下第一万族之劫重生之都市仙尊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

一秒记住【四四中文网 www.44zw.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第 47 章

    不过听了奚嬷嬷的问, 她脸上却甜笑道:“俞妈妈还没来得及讲,您就来了。是奚嬷嬷教得好, 说得条理清楚, 我记得自然也能牢靠些。”

    俞妈妈也在惊讶道:“奴婢的确还没来及说,世子妃真是好记性啊!”

    苏落云这含而不露的话,点的奚嬷嬷的面皮一紧。

    她清了清嗓子, 也知道眼前这位虽然瞎了, 却不是个缺心眼的傻子,接下来的流程倒是要教得中规中矩。

    毕竟这新妇马上就要进宫, 若真丢了丑, 她就算是王府老资历的, 也难免要保不住招牌。

    不过待她还要再讲时, 苏落云却不急不慢道:“既然世子指派了俞妈妈来教, 一定是怕累到了奚嬷嬷。两位都是名师, 只需一位即可。来人,给奚妈妈端去一碗血燕羹去屋里喝,让她消一消来这一趟的辛苦。”

    这话说得看似恭谨, 可是奚嬷嬷的脸上却有些挂不住了。

    她脸色一变, 冷笑道:“看来世子妃是嫌着老身不中用, 没法伺候您了?只是王妃派老身来此, 就是教世子妃规矩的, 若您不满意,不妨亲自给王妃写信, 不然老身恕难从命!”

    苏落云闻听此言, 不禁一皱眉, 迟疑道:“只是怕嬷嬷累,想让嬷嬷歇息一下, 也要给王妃写信?如今北边不甚太平,消息不断,驿道上的驿马也有累死在半路上的,嬷嬷确定这些小事真要劳烦驿马跑上一趟?”

    苏落云说得不假,最近驿站的驿马几乎没有停歇的时候,各个府宅里若没有要紧事,或者头脸不够的,轻易也排不上驿站官府的勘合凭证来送信。

    现如今那印有官印的勘合凭证,真是一纸值千金啊!

    奚嬷嬷刚刚来京,一路上自然知道驿站的情形,所以落云这一问之后,她再次语塞,脸儿气得有些涨红。

    就在这时,有沉朗声音传来:“什么要紧事,还需给母亲写信?”

    原来是韩临风信步走了进来。

    奚嬷嬷见世子进来,仿佛换了张脸,面带笑意道:“世子妃正在教训老婆子我呢,也是老奴初来乍到,不懂世子妃的规矩!”

    韩临风撩起长衫坐下,长叹一声道:“如今京城里领着正职的,都不好意思占用驿马,像我这样的闲云野鹤,若是这个节骨眼,非要三无不时地寄一寄家书,那就太没眼色了!恐怕又得挨陛下的训斥!阿云说得对,我最近挨的骂也是够了。”

    奚嬷嬷本想以退为进,想让世子教训这小门小户的女子。

    没想到韩临风却随声附和,她一时接不住话,只能又重提王妃让她教诲新妇礼仪的事情。

    韩临风哦了一声,突然开口问:“奚嬷嬷既然不放心俞妈妈,那由你来也成……哎,你可知陛下最近恩宠的入宫新人是哪一位?”

    奚嬷嬷原先听世子松口,先是得意一笑,可马上就被他问愣了:“这……老奴才入京,如何能知?”

    韩临风笑了笑,转而问:“俞妈妈,您说呢?”

    俞妈妈赔笑道:“应该是冠州那位知府的三千金吧,她入宫一个月,升了正五品的才人,已经得了陛下三次临幸了……其实这些个,只要奚嬷嬷在京城里待上些日子,多去各个府宅走动,知道的得比我还多,我们也都是梁州过来的,谁不知嬷嬷是给内外通透利落之人?”

    看来俞妈妈知道奚嬷嬷的神通,也不想因着此事得罪她,所以既要回答世子的提问,也不忘给老神仙一顶高帽。

    韩临风了然点头:“俞妈妈说得对,奚嬷嬷的确是个有本事的,不过阿云马上要入宫了,等嬷嬷了解京城时事再教,应该也来不及了。还是请俞妈妈代劳吧……对了,父王与母亲身体可好?奚嬷嬷你若无事,且跟我去书房吧,我正好想知道王府近况,你可以一点点地讲给我听。”

    奚嬷嬷无奈,只能抬起屁股跟世子去了书房,世子也是思乡心切,这一问起来就没完没了,宗亲姻戚,全都问了一遍。

    这话说得多了,奚嬷嬷累得是口干舌燥。

    可是世子还是听不够,慢悠悠又问:“父王的狗生了第几窝了?两年前给梁州通判大人的那只是不是也生崽子了?”

    奚嬷嬷心里暗气,差点喷出一口热腾腾的血燕来——这送人的狗居然也要问问前程?世子到底是有多闲?

    幸好待到了下午时,宫里的宫宴也要开始了。

    世子准备入宫,终于放了奚嬷嬷回去休息。

    而落云这边也早早结了功课,开始准备入宫的打扮。

    原本应该是奚嬷嬷亲自监督着妆容,可惜她老人家话说多了,震得头穴嗡嗡响,午饭都没吃,就去躺下缓一缓气去了。

    于是还是俞妈妈亲自帮着世子妃戴冠更衣。

    那入宫的头冠也是制式整套的,斤两很重。

    俞妈妈一边指挥者着侍女帮忙扶正,一边叮嘱:“世子妃且忍耐着,这头冠虽重,可是入宫就坐后,也不可歪头托腮,待出宫入轿子了,才可摘下!”

    落云知道,所有入宫的妇人都要戴这个,避无可避,只盼着宫宴的时间不要太长,不然脖子必定要酸痛难忍。

    等出门的时候,奚妈妈终于起来了。

    她以前常伴着王妃出入宫殿,现如今还指望着跟去继续露脸。

    韩临风瞟了奚嬷嬷一眼,声音平和道:“奚嬷刚刚从梁州远道而来,还是要将养歇息一下,这次入宫你就不必跟去了,俞妈妈熟悉京城各个宅门的女眷,她跟着,也正好给世子妃提醒。”

    轻巧一句,又将奚嬷嬷推拒在马车之外。

    奚嬷嬷的脸色不大好看,可是在世子面前也不好太强硬,只能拘礼送别世子。

    落云跟韩临风坐同一辆马车入宫。

    因着是新婚夫妇,世子的父母又不在身边,敬奉长辈的第一杯茶就得敬献帝后二人。

    魏惠帝已经年过六十,赶在宴会前,见了见他钦点的一对野鸳鸯。

    陛下当初乱点鸳鸯谱,只求让韩临风快些娶妻,绝了迎娶鲁国公府方二的可能。

    不过他却并不知道他乱点的这个商户女居然还是个瞎子。

    等他后来在跑来哭闹的方家老二的嘴里听闻这隐情时,才猛然醒悟:当初世子提起那女子的眼睛,不是嫌弃眼大眼小,而是说她是个盲者。

    至此,陛下其实也觉得这姻缘似乎定的太匆忙了些,不够体面。

    他虽然不看重北镇王府,却也不想落下刻薄禅位先帝子孙的名头,

    今日要召见那女子,陛下也是想要临时补救一下,看看如何给北镇世子些补偿。

    不过说到底,都是韩临风不争气,他若不是因为管不住自己的裤带子,怎么会闹出这么不相称的姻缘?

    可当韩临风亲自牵引着新妇入了宫殿时,魏惠帝定睛一看,又觉得韩临风色胆冲天也情有可原。

    只见那盲女金钗乌发,肤色若白雪浮泛着飞霞,细细弯眉下一双眼似含露传情,体态婀娜,行走间裙裾微颤,自是别样的仪态万方。

    再看韩临风牵着新妇入殿,还时不时小声提醒着她,帮她提起裙摆过着门槛,倒不像是对这赐婚满腹怨念的样子。

    皇后也是一脸的好奇,看那新妇下跪问安的样子,仪态甚好,动作标准利落,看来认真学习过宫规,并不见小家子气。

    若真是商家出身,也算是教养得很好的女子了。

    不过那眼瞎却是怎么都教不好的,如此明眼的短处,陛下也不能视而不见。

    饮用了新人敬献长辈的茶后,陛下让新妇去前殿,独留下韩临风,宽慰了倒霉的新郎官几句。

    “当时朕也是气急了,竟然不知此女有眼疾。”

    韩临风连忙道:“是臣年少,加上醉酒犯下荒唐事,父王已经写信痛骂了臣一顿。同时也感谢陛下赐婚,让臣收心养性,不准臣再通宵达旦夜饮,更不可流连女色,起码在五年内……咳,五年内不许纳妾……唉,幸好这女子有些姿色,聊胜于无,陛下看她是不是貌美肤白,我敢跟陛下做赌,这京城里比她容貌出挑的,除了这深宫佳丽,无人能及……”

    听他说着说着又下道了,陛下不轻不重地咳嗽了一声,止了纨绔的荒唐之言。

    依着魏惠帝原来的意思,他并不想让堂堂皇族宗亲娶个瞎子当老婆。

    不过这也好修正,只要说当初传口谕时,韩临风听错了,回头挑个错处,将这瞎女降为妾就是了,他再给韩临风另配个不关紧要的贵女,也算是给了先帝颜面。

    可韩临风却先说了北镇王爷的来信,其后又跟得了宝贝似的夸耀自己新妻的美貌。甚至大有跟后宫比美的架势。

    魏惠帝来气之余,觉得自己这好心也显得多余了。

    看这意思,王爷深知其子,有心用这事儿好好严惩一下荒唐儿子。

    虽然魏惠帝对于韩临风能改好并不抱持什么希望,不过王爷想要教训不孝儿子,他若再纵容此子纳妾,似乎阻碍了老子训儿子。

    既然如此,北镇王府家里儿媳妇的事儿,陛下也懒得管了。以后王府是不是另换儿媳妇也是他们的家事。

    想到这,陛下和缓开口道:“北镇王对你也是恨铁不成钢啊!你若能就此收心,也算学了教训……再则,你来京也有两年了,整日无所事事,难免闹出些荒唐来。正好工部缺人,你去那跟郑大人学学做事,以后回了梁州也能学以致用。”

    看来婚事上的亏欠,陛下是准备拿了仕途来弥补,如此一来,显得他这长辈对宗亲的爱重。

    不过工部一向排在六部的末尾,掌管的是土木工程,水利兴修,农耕禁猎一类的庶务,全都是费神费力的活儿。

    有时候还要去县乡亲自跑场子,落得一身的灰土。

    将个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弄到工部当差,其实跟上大刑也没啥区别。

    韩临风听了果然表情一紧,急急抬头说:“陛下,有没有轻巧些的差事?”

    陛下却懒得再搭理他,挥挥手,便让他下去了。

    再说落云这边,在韩临风听陛下训话时,便被太监引着入了大殿去见诸位夫人。

    因着皇后寿辰,前来祝寿的除了宫内妃嫔,还有一些宗亲臣子,大都是各府女眷。

    俞妈妈站在落云的身后,小声提醒她面前的是哪一个。落云则按着对方的身份不急不缓,一一答礼应对。

    俞妈妈立在身后,看着这女子从容应对,心里其实也有些意外。

    若说她的记性好些,还有情可原,为何心态如此好,这么大的场合也不见局促慌张?可真不像小门小户出来的女子。

    俞妈妈当然不知,落云除了宫内的妃嫔和有些大臣不认识外,其他的侯门夫人小姐,其实有一大半都是她的熟客。

    甚至哪家侯府的狗生了崽子,哪家妾更受宠些,落云知道的,甚至比俞妈妈可能都更多些。

    毕竟吃着各府打秋风的宴席时,她都能在一同就餐的各府下人那听到许多新鲜的时事。

    至于气度这方面,她母亲胡氏虽然也是商户女子,可是却是个有情致的女子,自小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对落云也是按着官家女子来教养,就算母亲过世时,都不忘嘱托苏鸿蒙不可荒废了女儿的修习。

    起初那几年里,丁氏为了装样子,也不好减了她的功课,而后来,她的女夫子虽然都调去教彩笺了,可是落云聪颖,像茶道琴艺,都是自己后来又刻苦自学的。

    再则落云后来经营香铺子生意,走的都是高门宅院的路数。她自知生意要做的精细,需要熟识贵人们的日常,平日里也是用过心思的。

    所以吃穿的礼仪这些,她能够表现得落落大方,还真不是奚嬷嬷和俞妈妈临时恶补的功劳。

    待得问安了一圈时,大家便要坐下闲适聊天,等待帝后入殿。

    落云这位小门小户出身的盲女也没有太尴尬,落得无人识的下场。

    还没等她往角落里去,那渔阳公主率先招呼着落云来她的身边坐下。

    待坐下后,渔阳公主拉着她的手,亲切地问她新婚可还习惯,还有那瘦香斋的生意以后还做不做了。

    当然,渔阳公主最关切的其实还是后者,她好不容易寻了个称心如意的香铺子,可不能被韩临风那混蛋小子给搅黄了呀!

    落云含笑告知:“世子待人宽和,成礼也算顺遂,至于我的陪嫁铺子,当然也要开着,最近铺上又有新香,我回头叫人给公主您送去一份。”

    渔阳听了心里一松,她最担心落云关了铺子,现在听说好香还在,自然舒缓了一口气。

    赵栋虽然三令五申,不让公主再搭理韩临风,但是他可没禁世子妃,所以渔阳公主自问并没有触了夫君的禁令。

    加之他俩的姻缘实在离奇,渔阳公主满心好奇,想要打听些新鲜的出来。

    于是这话题也是兜兜转转的,尽是问些世子对她好不好,有没有生气打骂,新婚夜可安稳一类的话。

    落云面带羞涩微笑,其实也有些招架不住老公主的虎狼提问。

    就在这时,韩临风单独面圣出来,总算解了苏落云的围困。

    不过他跟公主皇姑奶奶问安的时候,渔阳公主刻意扭了脖子不搭理他。

    显然“夫管严”很听驸马爷的话,离那等色胚子远远的。

    韩临风倒也不介意,自是解嘲一笑,带着落云又回到了角落。

    他一边扶着她坐下,一边道:“还担心你一人在这露怯,没想到却是如鱼得水。”

    他说得并不夸张,方才一入大殿,就看到她身边围着三五个贵妇,跟她似乎说笑得十分热络。

    落云低头小声道:“你我现在是京城头一份新鲜事,谁不想听一手的消息。幸好你回来得及时,不然她们连昨夜情形,都要细细打听了……”

    说到这,落云觉得自己有些说多了,虽然她说得并不夸张,方才那几位夫人,跟公主一样,几乎话里话外都想问世子夜里英不英武,有没有被酒色掏空身子。

    只是碍着此乃大殿,夫人们没法细细刨根问底罢了。

    韩临风闻言倒是一笑,闲适道:“让你没有底气说话,是我的不周全,要不回去后商量一下说词?”

    这怎么商量?苏落云就算看不见,都想甩他一个大白眼仁。

    就在这时,帝后二人终于来了大殿。今日乃皇后生辰,诸位臣子便一一祝贺奉上各色珍奇贺礼。

    待说完祝词,总算能够开宴。

    不过苏落云失望地发现这皇宫的大宴不是冰的,就是凉的。虽然每个碟子下都有装着热水的托盘,可是被温水蒸腾过的菜,也失去了锅气。

    她一个平头百姓,保持着开眼界的心思品尝了几筷子,却发现想象中的珍馐美味很一般般。

    所以吃了几筷子,她就不太想吃了。

    余下时间里,她只是侧耳倾听丝竹雅乐,时不时,还有太监尖着嗓子,传达陛下的口谕。

    像这类日子,贵妇云集,皇后一般会集中宣布几桩喜事,增添喜气。

    不过今日之喜,却是陛下亲自下诏。

    那鲁国公府的二小姐,似乎终于想开了,点头应下了鲁国公与陛下给她拟定的亲事,将她许配给了九皇子——瑞王韩勉之。

    今日正好借陛下之口赐婚,昭告天下。

    说起来,这瑞王韩勉之比方锦书大了十岁。原本已经娶妻。可惜他那王妃在去年赏花灯时,行走在宫中冰面,竟然跌落水中,连着肚子里三个月的骨肉,一起殁了。

    九皇子悲痛甚久,如今振作起来,自然也是要另娶的。

    九皇子的生母是如今宫里最得宠的琼妃娘娘。

    他也是除了六皇子外,呼声最高的储君人选。

    如今九皇子竟然能得陛下赐婚,让他也成了鲁国公府的女婿,这内里的含义不能不叫诸位臣子们动动脑筋。

    不过,这婚配显然不对皇后的心思,她虽然微笑倾听,赞许点头,可是她大寿的日子,却还是借口不胜酒力,早早就退席了。

    六皇子的脸色也不甚好看。鲁国公府乃大魏的几大世家,原本也是他的助力之一。

    可是现在父皇却让老九也成了方家的女婿,这岂不是一碗水端平之势?

    想到这,韩谂之不由得幽怨看向了那躲在角落里的草包世子。

    那小子看起来倒是悠闲自在,正挑着眉逗弄新妻呢!

    他明明有侍从,偏让他那瞎夫人拿调羹喂他,若是喂得不好,他还伸手去捏她的脸,看上去颇有些小人得志,要一雪前耻的架势。

    那个混蛋!若是不闹出这等是非,方二原本是拼死都要嫁给他的!何至于现在便宜了老九?

    想到这,烦心事也是一股脑涌上了恒王心头。

    那日泡浴排查无果,韩谂之便扩大了名单,只要得了这金丝如意扣的,不管当时在不在京城,全都列入其中。

    而且他这次打算将嫌疑大的人再次聚集起来。让那叛军亲信到场,挨个看他们的背影认人。

    据那个叛军说,那人的身材高大,应该好辨认。

    可是还没等查出头绪,刑司那边却出事了。

    那个好不容易才抓到的叛贼亲信,居然在狱卒的眼皮子底下,被垫身干草编成的草绳吊死在了气窗栅栏之上。

    虽然看着像自尽,可是韩谂之早就许他富贵荣华,他也已经招供,只等落实了口供,抓到人就要放出来了,何须现在寻死?

    那日刑司入了几个江洋大盗,在刑司过审停留一夜后,便转了监牢。事后派人追查,却发现其中一个干瘦的小子在转狱中不见了踪影。

    据老捕快推敲,这事就是那干瘦小子犯下的,他应该是擅长软骨之术,利用监牢栅篱的缝隙穿梭,再就地取材,编草为绳将人勒死。

    这就是在杀人灭口!那隐在黑雾里的黑手简直让恒王寝食难安,恨不得立刻将人给揪出来!

    现在案子没有头绪,这热闹大殿上说不定就潜藏着那个幕后黑手。

    而他又要跟一向不对付的老九做连襟。

    就是碍着身在大殿,不然恒王真想狠狠摔几个盘子,高声骂一骂娘。

    至于被赐婚的方锦书,跟着母亲一起谢过陛下隆恩后,便板直坐回了原位。

    她的眼睛并没有望向自己未来的夫婿,而是定定看着角落里的新婚伉俪。

    韩临风竟然如此宠溺那瞎子,竟然当众伸手摸她的脸!

    昔日满腔的爱慕,如今杂糅着万般不甘,逐渐转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