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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蛇鼠一窝 怪胎一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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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式的琉璃屏风,泼墨的山水画,金碧辉煌的色调,铺着雪白餐布的桌子,纯银的筷架和镶金边的口杯,当坐东的帅朗很优雅地把菜单递给服务员时,旁边的方卉婷忍不住有点心虚,这一餐恐怕得吃掉她一个月工资了,好在带着信用卡,点完菜的帅朗依次问了遍,回头附身很亲蜜地样子问问方卉婷还喜欢什么,方卉婷此时那有心思,手在餐布下狠狠地掐了帅朗一把,不过脸上却是堆着笑,向着几位来宾示意。

    对,来宾,今天最出彩的恐怕要数这几位来宾了。和帅朗挨着坐的叫大牛,壮壮实实一汉子,说话有点大舌头,长相奇特,前额凸出来了一大块,比雷公还雷人。不过今天多亏了他,帅朗一联系上,一说长城饭店请客,不多会就把人请来了,再一说想买点银行卡,得,大牛几个电话,又召来几个人。

    私下的解释才知道,大牛是帅朗铁路家属院里的发小,光屁股长大的,只要能帮上忙的,一般都不推托,更何况今儿是吃一顿谈生意,那当然是却之不恭了。

    当这几个人陆续到场时候,方卉婷才发现大牛这长相还是蛮帅的,一点都不雷人。随后先来的进门大牛就介绍叫五花,长得一个大饼脸,脸盘有常人一个半大,估计这外号不是称其貌美如花,应该是酷似五花肉的缘故;五花前脚进门,后脚又进来一人物,老外,一米八的个子,黄发天生、面色瘆白,不吭声你还真以为是个欧美人士,不过一开口标准的中州土话,才知道是个假洋鬼子,那脸色估计是某种病所致。

    方卉婷被雷着了,看着帅朗和这两人扯来扯去闲拉家长的样子,深感到人和人之间差异之大了,这事方卉婷向队里汇报之后草草做了安排,不过此时方卉婷才发现别说和人家谈生意,谈话都有问题,这仨先到的张口鸡b闭口[***],丝毫不掩饰色迷迷的眼光朝方卉婷瞟,瞟了还不算,五花这哥们直问着帅朗,哟,小哥你带的炮姐不赖,看样是做大生意的,咋以前没见过?……方卉婷听得直被茶水噎喉,这场面可应不来了,不料有应得来的,帅朗哈哈一笑,揽着方卉婷作了个亲蜜动作,直夸五花哥有眼光,咱这妞苏杭泡回来的,上有天堂,下有苏杭,知道啥意思不,是说苏杭的娘们细皮嫩肉,好弄……一句众人哈哈大笑,揭过了见面的生份和狐疑,要不是此道中人,恐怕话里难有如此共通。不过这句**裸的调侃却是引得方卉婷高跟鞋狠狠在帅朗脚上踩了一脚。

    这个开场就够雷人了,不过接下来又赴约的俩位让方卉婷知道了什么叫没有最雷人,只有更雷人,那俩位是一起来的,一位粗腰肥臀,貌似被催肥的暴发户,进门五花得意地介绍这是行内的能人,名字叫啥呢,叫“机霸”,因为玩计算机玩得好,所以叫机霸,另一位个子精瘦,瘦脸上架着个大眼睛框子似乎随时要掉下来,不时的扶扶眼镜,也有个很另类的名字,叫豆芽,这个豆芽年纪不大,显得有点营养不良,不过好歹让方卉婷觉得勉强能接受了这个长相,一开口方卉婷才发现自己又错了,豆芽说话娘娘腔很严重,尖声尖调和众人打招呼就够反胃了,回头瞧方卉婷,一见钟情般地眼睛一亮,尖声嗲气直说姐姐你好靓,那恰如拉拉配对的声调听得方卉婷浑身起鸡皮疙瘩一阵恶寒。

    全乎了,敢情这就是特种行业代表人物,大牛和五花熟,五花叫上了老外,老外又通知了机霸和豆芽,听说有单大生意,抱着试试看的心态都来了。方卉婷还以为会直入主题,不过坐下来时才发现自己还是错的,根本没有谈到生意不生意的事,俱是男人间的扯淡话题,五花在埋怨大牛不够意思,火车站有活不给分点;老外却在向机霸请教着什么pos机能不能搞上,得多少钱;小豆芽呢,却是在频频向帅朗放电,那样快陷入情网了,方卉婷几次脚底踢着提醒生怕帅朗忘了正事,不料帅朗浑然未觉,只顾着和这干奇形怪状的人扯淡。

    不多时,菜上来了,酒打开了,气氛就更热烈了,边吃边有人叫嚣着拼两杯,这里头除了豆芽都是一副捋袖子上酒场如赴战场的得姓,举杯见底,伸手猜拳,行酒令方卉婷听得哭笑不得,那叫:哥俩好呀、一起瓢呀、全出来了、都发财啦………弄弄嚷嚷、乱乱哄哄,一会儿五花指摘大牛喝酒姿势不对,喝时不能起身,这叫屁股一抬,喝了重来……又一会儿老外指责机霸喝法有问题,什么问题呢,不能站着灌脖子里,那叫两腿一站、喝了不算……隔一会儿,帅朗给众人撒烟,这小豆芽看样不会抽,不料帅朗直斥着,男人不抽烟,活得像太监,不行,抽,硬把小豆芽拉下水了……今天看样就是招待众人来了,除了菜管好、酒管够,服务员上菜功夫还来了个小插曲,一托盘中华烟挨个每人一包,附赠了一个精美的zippo火机,金色的,帅朗来了几个擦裤子、左右手,把火机玩玩叮叮当当作响,据帅朗吹嘘这是正宗的西部牛仔手法,很牛逼的点烟方式又引得几个眼热的爷们跟着瞎学,在裤子和衣襟上乱蹭………吃着、喝着、抽着、扯着,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荤笑话来了七八段,这就差不多了,方卉婷第n次在餐桌下踢踢帅朗使着眼色的时候,终于有效果了,喝得脸蛋有点发红的帅朗倒了一大杯,举着杯子邀着大伙道着:“各位、各位……来来,我敬几位哥哥和兄弟一杯啊……这敬酒可有个说道啊,大家这么给面子,生意上还得请各位帮把手,我先干为敬啊……”

    仰脖子一灌,这几位奇形怪状的业内人士喝酒倒是不打折扣,各自抿一大口,就听得帅朗放下杯子一顿,进入正题:“今儿通过大牛请大家来,来意我不说大家也知道,各位手里的货有多不嫌多、有少不嫌少,全给我怎么样?”

    通吃!?似乎口气稍大了点,几位卡贩互视了一眼,看看帅朗,又看看大牛,那五花看样信得过大牛,笑了笑说着:“没问题,大行大市,55一张,不是兄弟我涨价啊,现在啥生意都不好做,前段时间也有个大主顾,把中州做这生意的手里都扫了一遍,兄弟你来的不趁时候啊……”

    大主顾?方卉婷心念一动,眼神一转,手在桌底做着小动作,示意着帅朗,不过帅朗却如懵然不知一般根本不予理会。刚说了句这价格有点高了,老外就接上来了:“兄弟,行市跟着行情走了,你来的确实不赶趟,再过几天还要涨,快到收麦时间了,工地一放假,干活的那些爷们一回家,我们就想办也找不上那多身份证不是?”

    “你要多少吧?”机霸边吃边探着底,这胖子看样心机不浅,没多废话。

    “两千张怎么样?”帅朗忽悠上了,口气大了,一听这个数字震憾力不错,又加了句:“头回要这么多,过一个月我再来,要的可能还要多……”

    咝,卖卡的倒没怎么被吓着,看样大牛可被吓着了,吸着凉气,呶着嘴看着帅朗,不太相信地斥着:“我说,弄那多片儿回去煮着吃呀?”

    “片儿”就是银行卡的意思,方卉婷听得大牛挺关心帅朗的,这倒笑了,帅朗伸手一拦解释着:“不是兄弟吹啊,我认识了几个南方搞这行生意的,不管大家有多少,现过现,行情嘛,就按五花哥说的办。五花哥,吭个声啊,你当哥的得带个头啊。”

    要赶鸭子上架了,吃喝是表像,探底才是目的,方卉婷微瞥着那位柿饼脸盘的男子,现在觉得帅朗的办法应该是正确的,你开门就套话,人家一警觉什么都不说了,那就得黄了,这时看样对于帅朗差不多能认可了,抽了张餐巾纸抹抹嘴,微露难色地说了句:“我手里没这么多……百把十张倒有,你要的量太大。”

    “凑凑呀?兄弟几个呢,哥几个都是这行当里的腕儿,拿不出这么点货来,说出来多寒碜。”帅朗大眼瞪小眼,将了这四人一句,四个人略略有点难色商量着,五花掰着指头,咱有二百多,老外更少,有点不好意思说只能拿出一百多张来,机霸和豆芽俩人凑一块不够三百,四个凑不够了,反倒让老外很怀疑了,诧异地问着帅朗:“我说兄弟,没见过你要这么多的,一般就是十来八张,多点几十张,再多三五百张撑死了。”

    “不会吧,你们不说上次有人扫卡市嘛,不至于连要千把张的主儿都没见过吧?”帅朗故意问道。

    一问,四个人俱是愣了愣,都没吭声……得,此时方卉婷心明如镜了,这是噤若寒蝉不敢说了,敢情这群货还挺有职业道德,不随意泄露客户信息。

    “嗯,没见过,我最多出货一百多张。”机霸肥脑袋摇摇,不动声色接了句,明显是假话。帅朗有意转移着老外的怀疑,目光投向豆芽,问这小子:“你呢?豆芽兄弟,你也没见过?”

    “我也没有。”豆芽含情脉脉向方卉婷投了一瞥,话锋转了,笑着向方卉婷示好着:“不过这位姐姐要,说不定我能想想办法。”

    “………这就对了嘛,还是豆芽兄弟够意思……婷婷,敬兄弟一杯。”帅朗倒了杯酒,催着方卉婷,方卉婷万般不情愿地端着酒,咬着牙关直违心背愿地敬着这娘娘腔一杯,那小豆芽乐得颠儿颠儿生怕错过机会似地给方卉婷递着名片自我介绍着,方卉婷粗粗一看名片倒觉得这酒敬得不冤,这小伙叫豆学文,名片堂而皇之地打着“经销各类卡”,主营积分卡、会员卡、购物卡等等各类电子卡的定制,兼营信用卡还款提现,敢情业务范围很宽泛,方卉婷故作郑重地把名片收到了坤包里,附带着给了小豆芽一个甜甜的笑容,这边帅朗顺杆爬了,直说小豆芽够意思,别着其他三人,连吹带劝道着:

    “……不是我跟大家吹啊,别说两千张,过段时间要得更多,咱明人也不说暗话,这东西是缺货,咋个用大家也知道,用过一次就得扔了,所以它就缺呀,到了南边这东西很好卖,你们放心,都是贩给南方人了,有事和我都没关系,和各位就更搭不上边了,对吧?”

    这是给大家的宽心话,似乎怕大家藏着携着也似的,一说这个,大伙似乎神情有些松动,疑心稍去,帅朗却是支使着方卉婷扮丫环斟酒敬酒,又忽悠上了,大咧咧一拔拉手指说着:“……我知道大家看我是新人啊,不过我要说以前的老大,你们肯定都知道。”

    “谁呀?”几个人眼色一凛,俱上心了,大牛自然是得了帅朗的嘱咐,故作不知。

    “梁根邦呀?这行我老大耍得开啊,不到一年赚了千把万,那才叫牛大了……”帅朗神色凛然地吹嘘着,把那晚关在乡下听得憨强、老铲几人的对话摆活出来,一听这名字,机霸和豆芽点点头有所耳闻,不料老外和五花俩爷们狐疑一脸,年纪最大的五花怪怪地问着:“不能吧?你是梁老大的人?”

    “啊,是啊,老铲是我表哥,我们经常和憨强他们一块喝酒打牌呢。”帅朗奇也怪哉地来了句,释疑着:“不过咱不能老寄人篱下不是?所以咱就自力更生,自己创业了,当然,还得各位大哥提携啊。”

    “哎…呀……”老外是啪声一拍桌子,又是哎哟直拍脑门,大小进了龙王庙一般,摆着手说着:“自己人,自己人,不早说,行了,没问题,两千张我们想法给凑够,三两天功夫……就按你说的,现兑现。”

    “谢谢,谢谢老外哥,干完这单我再请大家一顿啊……”帅朗高兴了,乐得给几位套近乎。

    看来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个梁根邦还真是此行中的名人,不过是不是诈骗案的主谋对于帅朗来说不重要了,就这些烂事缠上,少不了警察追着查个底朝天,只要查肯定问题就不会少了。

    郁闷了十数天,此时心下大乐,更是开怀畅饮了,方卉婷伺候着斟酒,几个人下了三瓶白酒,斛筹交错、猜拳行令,直弄腾了两个多小时,这事在吃喝间差不多就办了,约定了交货时间,约定的卡的种类,这卡用过和没用过的,不是一个价格,当然最值钱的是那种在县级银行办出来的初始卡,至于为什么值钱方卉婷倒知道,这种卡的反查的难度更大,正是诈骗嫌疑人的最爱。

    席到尾声了,几位稍稍喝高的俨然已经成了无话不说的兄弟了,五花直夸帅朗有眼力劲,没准曰后是个道上新秀;老外就别说了,疑虑已去,不迭地跟着帅朗套近乎,机霸这个大胖子吃得最多,酒嗝饭嗝不时了呃呃作响,至于小豆芽么,心思却是都在方卉婷身上,甭说卡了,让这哥们白给都没什么问题。席散的功夫帅朗、方卉婷和大牛招呼送着几位,还不忘把剩下的烟和火机给各位塞到口袋里,下楼结算的功夫,又给几位提了瓶饮料嘱咐着路上喝着醒醒酒,这招待得可算是无微不至了。

    方卉婷在吧台结账,帅朗和大牛直把喝得晕三倒四的几位送出酒店,拦了辆出租车送走机霸、豆芽和老外仨人,五花却是开车来的,醉醺醺自个驾车要走,帅朗也没拦着,大牛稍觉得不妥,帅朗拽着大牛小声说着:“走逑吧,现在酒驾的多了,谁管得着谁呀?……大牛,你也回吧,这事谁也别说啊,露了口风我跟你没完。”

    说话着有点醉意的帅朗要朝门厅方向走,大牛吃饭功夫就积了一肚子狐疑,此时全泛上来了,拽着帅朗小声问:“忽悠,你这是真的假的?什么时候改行搞电话骗钱了?”

    “胡说不是?谁骗钱了?”

    “别装啊,你要这些卡能干嘛,还不是搞诈骗?五花这帮货经常就到我们货运部收卡,都卖给骗子了……别以为我不知道这是干什么啊?”

    “那你还帮我?从犯啊,跑不了你。”

    “我以为你要几十张小打小弄,你他妈弄两千张,这得犯多大的事呀?”

    “放心吧,我不沾那事,我也是贩给别人了……过两天我去找你啊,今年卖饮料我想大干一把,到时候调度上安排不上车皮有事找你啊……”

    “那事好说……哎,别走呀,程拐这两天找你,怎么手机也不开,你小子不会真是搞违法犯罪活动了吧?”

    “回吧回吧,罗嗦死你……”

    帅朗头也不回了挥着手,直把有点不放心的大牛打发走了,踉跄了几步到了门厅之外,结完账的方卉婷从门厅里款款出来,手里拿着厚厚的一摞定额发票,几步走到帅朗面前,有点无语地鼻子里哼了声,小声叱着:“你可真狠啊,一顿吃了三千多,这要是什么都查不到,我都没脸拿着发票去报销去。”

    “嘿嘿,那就不怨我了,你们同意的。”帅朗嘿嘿地笑着,掏着烟点着,不料方卉婷很反感抽烟似地,一把把帅朗嘴上的烟抢走了,捎带一个很霸道地样子:“别老抽烟,对健康有害……接下来咱们俩都不能露面了啊,回去好好歇着去吧。”

    “对了,不会把我也露了吧?不能以今天这茬事抓人啊,别把我和大牛装进去。”帅朗一省得还有这个后患,提前打上预防针了。方卉婷却是安慰道:“不会,有的是办法……我是担心抓错人。”

    “错不了,这行不黑不白很特殊,有这四个垫底,中州的卡贩子你们就都能找着,诈骗的要找个安全捷径搞到批量的银行卡,这条路他们非走不可。”帅朗貌似有点醉意,不过说话挺条理,站定着说话的功夫,不经意地朦胧双眼看着对面的方卉婷,近在咫只的方卉婷娇厣素面,换下警装身着短衫女装,似乎勾起了帅朗心底的某个影像,像要看清一般,使劲闭闭眼,摇摇头,再睁开眼,凑近了点,看清了点。结果是:不是。

    另一个结果是,让方卉婷紧张了,推了一把,嗔怪地道着:“离我远点,满嘴酒味,臭死了。”

    “嘿嘿,你好像没喝似的……豆芽看上你了啊,姐姐叫得多亲热。哈哈……好了,下面的事就靠你们了,我走了啊……哎,不对,我走什么,你们把我送回去呀?”帅朗糊里糊涂走了两步,又返回来了。

    “那走吧,小木车停在胡同里………”方卉婷叫着帅朗一起走,走了几步,帅朗如同大慰平生意一般偶而打个酒嗝,呵呵地傻笑几声,走路走得是踉踉跄跄,一摇三晃,出了停车场到了路边,似乎有点累了般,糊里糊涂抱着棵树歇口气,不知道是舒服得还是累得,歇气地功夫嘴里哼哼叽叽着,方卉婷倒没见过帅朗喝多了还是这么个憨态可掬的样子,笑着问:“今天表现不错啊……演得跟真的一样。”

    “那是,要不咱这几年白混了,呵呵,其实我可有点于心不忍啊,这下子可把人家的饭碗给砸了。”帅朗扶着树道。

    “他们是违法犯罪,罪有应得。”方卉婷强调着。

    “甭跟我讲犯罪,我研究犯罪比你年头长,每一种犯罪都反映出了一种社会病态,社会对个人的责任要大于个人对社会的责任,骗子横行不一定就都是骗子的个人责任,主要还是个社会问题……太深奥了,你不懂,你要是尝过那种没钱、没身份、没地儿住也没地方吃的生活,你就知道了,不管干嘛都不是你个人的责任了……”帅朗酒意盎然,不过话说得倒比清醒时候还深奥,听得方卉婷微微蹙眉,不悦地反驳了句:“那你还帮我们引出这些帮凶来?看样你挺同情他们……很难理解你啊,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

    “为了……”帅朗一侧头,凑近了,凑近得几乎要和方卉婷脸对脸了,方卉婷一后仰吓了一跳,生怕被突施非礼一般,不料帅朗并没有来个强吻,只是嘿嘿笑着:“为了一个女人。”

    “女人?谁呀?”方卉婷揶揄地问着,心里蓦地一动。

    “一个漂亮的女人,一个我喜欢的女人……嘿嘿,一个在我心里的女人,嗯?就是不告诉你……哈哈……”

    如同酒醉放歌,哈哈大笑几声直朝街头走去,方卉婷追着,心里有点忐忑地追着,莫名地窃喜泛在心头,心下很直接把帅朗的话里的女人认作是自己了,对于这种另类的示爱方式吗,倒也并不反感。

    一公里外,车里窝了两个多小时才见得方姐搀着步履蹒跚的帅朗晃悠着回来了,看着俩人的亲蜜作态让小木免不了羡慕嫉妒恨了,和咱相比,人家是警花陪酒喝得晕三倒四,咱是矿泉水配面包吃得胃疼,你说人和人的差距,为啥就这么大涅!?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