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第一次光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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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业典礼的当晚，章妙妙和方菲菲都睡在了推拿馆，不过方菲菲晚上有九点驻唱的工作，几乎凌晨才回到推拿馆。因此章妙妙早上起来后没有打搅熟睡中的好友，硬着头皮自己出来遛狗。
章妙妙：…….康老师送的这是导盲犬吗，简直是祖宗啊！可是谁叫我永远无法对康老师说出拒绝的话呢！
在公园匆匆遛了一圈，章妙妙猜乐乐肯定是留下了狗屎。可是她虽然努力闻了又闻，也用手在草地上小范围摸索过，还是无法成功判断狗屎到底在哪里，只能怀着一颗愧疚的心回了推拿馆。不过有了导盲犬的好处还是有的，她不用拿盲杖，只是跟着乐乐，一路很顺畅地就到了推拿馆。
铁三角对推拿馆的选址十分满意，因为步行街离盲校公交车程只有十五分钟，离吴为家公交车程也只有三十分钟。虽然离章家远了点，打车都要半小时，但是章妙妙家里有三台车，加上她基本算是和方菲菲一起住在了推拿馆也不用考虑她的方便了。
由于实习期间的一些不好经历，铁三角一致商定，被人看出来是盲人就痛快承认，但是不会主动告诉别人自己是盲人。所以推拿馆还在装修的时候，三个人经常睡在工地，等街上没人了，就开始熟悉地形。楼梯口在哪里，楼梯有多少级，步行街有多少家店，招牌颜色字体，邻居店面都卖什么，面积有多大，营业时间有多久，一点一点全部背了下来。
章美美、郝运来、章壮壮和康帅有时间也会陪他们一起，把周边环境形容出来让他们记下。因此现在，这条步行街对他们来说熟悉程度仅次于盲校和家里，他们很有信心可以在这条街上冒充明眼人。
在上楼的时候，章妙妙略略停了一下，想到了今早遇见的汪汪烤串店老板麦买提。这家烤串店就在一楼楼梯口边上，推拿馆的正下方。郝运来特意选了个挨着二楼楼梯口最近的门面，二楼比一楼隐私好一点，离楼梯口最近方便盲人下楼。
麦买提的声音，简直和康老师一模一样啊！不过康老师不会像他那样跟自己开玩笑。康老师和自己说话的口吻还是老师，而麦买提则更像是同龄人或是朋友。怎么会有人的声音这么像呢？章妙妙有一点期待晚饭的到来了。
等她进了推拿馆，方菲菲已经起来了，正在收拾沙发床，听到开门的声音就问道：“是妙妙吗？你是不是自己遛乐乐了？你既然怕狗，怎么不叫我一起去呢？”
“你昨天睡得晚，今晚还有一场硬仗要打，要养精蓄锐才行！我说，要不你今天别上班了，找个酒店开个钟点房，休息一天吧！”
“别开玩笑了，今天是我们的喵喵推拿馆第一天正式营业耶，怎么能摸鱼！说好了，待会女客人都让我来！”
“不行，我是老板，当然我先来！你白天推拿，晚上唱歌，太辛苦了！听话，我宁可你白天攒足力气，今晚硬气点搞定你爸妈！”
“妙妙，你帮了我这么多年，帮我解决了户口问题，还让我住在推拿馆，我的脸皮没那么厚，不能一直占我便宜！说好了，男客人归吴为，女客人归我，我们忙不过来你再上！不许争，主要是，你的技术不如我们俩好！”
章妙妙：……最后一句话我真地没法反驳！
方菲菲的户口本来是挂靠在学校的，章家大手笔给章妙妙买了步行街的两个门面做开推拿馆，章妙妙就求爸妈，把方菲菲的名字加在了房产证上，好解决她的户口问题。等将来方菲菲自己买房了，再做个析产，把她的名字拿掉就行了。
章妈妈当然不同意，后来还是郝运来出了个主意，让方菲菲写了个两百万的借条给章妈妈，限期十年内归还。如果十年内方菲菲还没有解决自己的户口问题，章家还是会办析产。方菲菲要是不配合，就去法院起诉要她偿还两百万。
其实这个方法也是管君子不管小人，但是章妙妙出尽百宝，不管被章妈妈如何骂她个狗血淋头都坚决不松口，终于还是办成了。这两年来，有了方菲菲做对照，章妙妙对章妈妈的语言暴力释然了好些；虽然还是不开心，但真地可以不走心了。毕竟，章家父母只是对二女儿不够用心，方家父母对女儿根本是没有心啊！
所以章妙妙还是不死心地劝方菲菲：“你的户口是你用两百万的借条换的，十年内你搞不定我妈肯定会把你的名字拿掉，你不欠我什么！正因为我技术不好，所以才要多多练习啊！”
“妙妙，哪有拿客人练手的啊？你要联系就用我和吴为好了！我不是樊胜美，我是方菲菲！在你们能力范围内，我会接受你们的帮助；可是我不能因为我的父母对我不好，我就没有原则地牺牲自己和关心我的人！我不能连累关心我的人，去满足只把我当工具的人！”
“说得好！”门口传来了吴为的声音和啪啪的掌声。“不过，两位小姐，咱们现在不是在盲校宿舍，而是在打开门做生意的推拿馆。在讨论隐私问题的时候，你们能不能从接待室挪去推拿室、厨房或者厕所？防盗门开着，我在门口都听得清清楚楚！”
“哎呀，我们太不小心了！”方菲非急忙说：“不行，我要上门去买几个风铃挂在门口，这样来了人我们可以听到！”
“我来吧，双保险，除了风铃我再去买红外线探头和摄像头装在大门，一有人走进来就会说欢迎光临！”吴为说着就打开了收银台里的电脑。
方菲菲马上跳过来说：“还是我来吧，我现在有推拿馆和唱歌的双份工资，收入比你高！”
虽然喵喵推拿馆今天是第一天正式营业，但是预约的客人已经不少。吴为实习的时候认识了不少熟客都选择跟着他走，也有一些步行街的商户和关系户跑来试试他们的手艺兼捧场，比如贾妈妈和她房地产中介公司的员工。
这么一来，第一天开张，铁三角就忙得停不下来了。客人们都挺捧场，说一定会帮他们打广告。喵喵推拿馆地段好，环境好，卫生好；推拿师长相好，态度好，手艺好，收费虽然比一般按摩店贵了一点，不过办会员卡有折扣且开张头三个月送小礼物，物有所值嘛！
到了下午五点，章妙妙挂出了“小店有事暂停营业明早九点见”的牌子，然后三个人开始打扫卫生清洗毛巾床单。完事后吴为和章妙妙一起去了楼下的汪汪烤串店，方菲菲则留下来给她爸妈打电话确认晚上回家的事。
方菲菲在各大酒店驻唱的副业是计件的，有时一整晚都排满了，有时一个工作都没有。虽然今晚是和爸妈摊牌的日子，但是她舍不得赚钱的机会，还是接了一个午夜十二点唱到凌晨两点的活儿。也就是说，和方家父母的谈判必须要在晚上十一点之前解决。
章妙妙已经把今天早上和烤串店老板的邂逅跟吴为和方菲菲提了一句，只是忽略了一个细节，就是自己刚开始错把麦买提当成了康老师，因为这两个人的声音听起来太像了。
麦买提也已经提前告诉了收银小妹，今天楼上喵喵推拿馆的老板要来吃晚饭，一共五个人，如果看到他们来就把两张台子拼到一起并且跟自己说一声，他要亲自招呼。
五点半左右，收银小妹屁颠屁颠地跑进了后厨，两眼冒着金光地说：“老板老板，楼上推拿馆的人来了，不过只来了两个，他们说回头还要再来三个。我看他们都挺瘦的，即使是四人台子挤一挤也坐得下，就没给他们拼桌。”
麦买提答应了一声，擦了擦手，打算亲自出去招呼。
收银小妹却拦着他神神秘秘地问：“老板，你知道那个小鲜肉叫什么名字吗？”
“什么小鲜肉？”
收银小妹的双眼完全是爱心的形状：“喵喵推拿馆的小鲜肉啊！你不是认识他们吗？天呐天呐，太帅了太帅了，可以冒充朱一龙，真是这条街上最靓的仔啊！老板，你说如果我现在就约他出去，是不是太着急了一点？”
“朱一龙是谁？没听过啊？”一头雾水的麦买提走出后厨，抬眼望去，就看见章妙妙和一个男孩子坐在最靠门的桌边聊着天。
卧槽，别管朱一龙是谁了，和她说话的那个男孩子，还真是这条街上最靓的仔啊！高挑挺拔，斯文俊秀，白白的皮肤，高高的鼻梁，浓浓的眉毛，大大的眼睛，要不是他身上穿着件天蓝色的T恤，胸口一样印着喵喵推拿馆和卡通黑猫，真觉得是哪个流量小鲜肉微服私访了。
麦买提顿时觉得受到了严重威胁：虽然我长得也不错，可是没他高没他白还比他少了一只右手！老天太不公平了，为什么要让我这个一米六八的新疆杨过，对上一米八的江南，那个什么，朱一龙？！
收银小妹还不停扯他右边的袖子小声嚷嚷，：“太帅了有没有，太帅了有没有？！老板，不行了不行了，我觉得我要晕过去了！”
因为麦买提没有右手，右边这条袖子扯起来特别方便，所以收银小妹也特别喜欢扯他这条袖子。
麦买提索性抬起右胳膊往收银小妹跟前一递：“小白，拜托你擦擦你的口水行吗？你一个女孩子矜持一点好不好，怎么跟见了唐僧的妖精一样？我去招呼他们点菜。”
教训过了员工，麦买提笑着走到桌边说：“妙妙，你来了啊！这位是你推拿馆的同事吗？你好，我是小店的老板，叫麦买提，麦子的麦，买卖的买，提子的提！”
章妙妙：……我不过是早上跟你搭了个讪而已呀，你就已经叫得这么亲热！我跟你很熟吗？！
麦买提这自来熟，让吴为都相形见绌，笑着打过招呼后心里有点犯嘀咕：这位麦老板的声音好像康老师啊！
正是麦买提那和康老师一模一样的声线，让章妙妙没有办法拒绝，只能点点头说：“嗯，我来了。这是我们推拿馆的吴为，口天吴，有所作为的为。”
我还有一个朋友在楼上店里打电话，马上就下来。我们还请了我们母校的两位老师一起吃饭，约好六点，应该也快到了。”
麦买提笑着说：“好啊，等他们来了，给你们把两张桌子拼一拼，坐得舒服点。你们看看菜单，想吃什么尽管点，说好了给你们打对折！”
铁三角说好了不会刻意告诉陌生人自己的盲人身份，如果被看出来再大方承认，所以吴为笑着说：“我们吃完饭还有事儿，看菜单很浪费时间，要不麦老板你推荐一下吧，什么又快又好吃，我们都不挑食！”
开业典礼的当晚，章妙妙和方菲菲都睡在了推拿馆，不过方菲菲晚上有九点驻唱的工作，几乎凌晨才回到推拿馆。因此章妙妙早上起来后没有打搅熟睡中的好友，硬着头皮自己出来遛狗。
章妙妙：…….康老师送的这是导盲犬吗，简直是祖宗啊！可是谁叫我永远无法对康老师说出拒绝的话呢！
在公园匆匆遛了一圈，章妙妙猜乐乐肯定是留下了狗屎。可是她虽然努力闻了又闻，也用手在草地上小范围摸索过，还是无法成功判断狗屎到底在哪里，只能怀着一颗愧疚的心回了推拿馆。不过有了导盲犬的好处还是有的，她不用拿盲杖，只是跟着乐乐，一路很顺畅地就到了推拿馆。
铁三角对推拿馆的选址十分满意，因为步行街离盲校公交车程只有十五分钟，离吴为家公交车程也只有三十分钟。虽然离章家远了点，打车都要半小时，但是章妙妙家里有三台车，加上她基本算是和方菲菲一起住在了推拿馆也不用考虑她的方便了。
由于实习期间的一些不好经历，铁三角一致商定，被人看出来是盲人就痛快承认，但是不会主动告诉别人自己是盲人。所以推拿馆还在装修的时候，三个人经常睡在工地，等街上没人了，就开始熟悉地形。楼梯口在哪里，楼梯有多少级，步行街有多少家店，招牌颜色字体，邻居店面都卖什么，面积有多大，营业时间有多久，一点一点全部背了下来。
章美美、郝运来、章壮壮和康帅有时间也会陪他们一起，把周边环境形容出来让他们记下。因此现在，这条步行街对他们来说熟悉程度仅次于盲校和家里，他们很有信心可以在这条街上冒充明眼人。
在上楼的时候，章妙妙略略停了一下，想到了今早遇见的汪汪烤串店老板麦买提。这家烤串店就在一楼楼梯口边上，推拿馆的正下方。郝运来特意选了个挨着二楼楼梯口最近的门面，二楼比一楼隐私好一点，离楼梯口最近方便盲人下楼。
麦买提的声音，简直和康老师一模一样啊！不过康老师不会像他那样跟自己开玩笑。康老师和自己说话的口吻还是老师，而麦买提则更像是同龄人或是朋友。怎么会有人的声音这么像呢？章妙妙有一点期待晚饭的到来了。
等她进了推拿馆，方菲菲已经起来了，正在收拾沙发床，听到开门的声音就问道：“是妙妙吗？你是不是自己遛乐乐了？你既然怕狗，怎么不叫我一起去呢？”
“你昨天睡得晚，今晚还有一场硬仗要打，要养精蓄锐才行！我说，要不你今天别上班了，找个酒店开个钟点房，休息一天吧！”
“别开玩笑了，今天是我们的喵喵推拿馆第一天正式营业耶，怎么能摸鱼！说好了，待会女客人都让我来！”
“不行，我是老板，当然我先来！你白天推拿，晚上唱歌，太辛苦了！听话，我宁可你白天攒足力气，今晚硬气点搞定你爸妈！”
“妙妙，你帮了我这么多年，帮我解决了户口问题，还让我住在推拿馆，我的脸皮没那么厚，不能一直占我便宜！说好了，男客人归吴为，女客人归我，我们忙不过来你再上！不许争，主要是，你的技术不如我们俩好！”
章妙妙：……最后一句话我真地没法反驳！
方菲菲的户口本来是挂靠在学校的，章家大手笔给章妙妙买了步行街的两个门面做开推拿馆，章妙妙就求爸妈，把方菲菲的名字加在了房产证上，好解决她的户口问题。等将来方菲菲自己买房了，再做个析产，把她的名字拿掉就行了。
章妈妈当然不同意，后来还是郝运来出了个主意，让方菲菲写了个两百万的借条给章妈妈，限期十年内归还。如果十年内方菲菲还没有解决自己的户口问题，章家还是会办析产。方菲菲要是不配合，就去法院起诉要她偿还两百万。
其实这个方法也是管君子不管小人，但是章妙妙出尽百宝，不管被章妈妈如何骂她个狗血淋头都坚决不松口，终于还是办成了。这两年来，有了方菲菲做对照，章妙妙对章妈妈的语言暴力释然了好些；虽然还是不开心，但真地可以不走心了。毕竟，章家父母只是对二女儿不够用心，方家父母对女儿根本是没有心啊！
所以章妙妙还是不死心地劝方菲菲：“你的户口是你用两百万的借条换的，十年内你搞不定我妈肯定会把你的名字拿掉，你不欠我什么！正因为我技术不好，所以才要多多练习啊！”
“妙妙，哪有拿客人练手的啊？你要联系就用我和吴为好了！我不是樊胜美，我是方菲菲！在你们能力范围内，我会接受你们的帮助；可是我不能因为我的父母对我不好，我就没有原则地牺牲自己和关心我的人！我不能连累关心我的人，去满足只把我当工具的人！”
“说得好！”门口传来了吴为的声音和啪啪的掌声。“不过，两位小姐，咱们现在不是在盲校宿舍，而是在打开门做生意的推拿馆。在讨论隐私问题的时候，你们能不能从接待室挪去推拿室、厨房或者厕所？防盗门开着，我在门口都听得清清楚楚！”
“哎呀，我们太不小心了！”方菲非急忙说：“不行，我要上门去买几个风铃挂在门口，这样来了人我们可以听到！”
“我来吧，双保险，除了风铃我再去买红外线探头和摄像头装在大门，一有人走进来就会说欢迎光临！”吴为说着就打开了收银台里的电脑。
方菲菲马上跳过来说：“还是我来吧，我现在有推拿馆和唱歌的双份工资，收入比你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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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来，第一天开张，铁三角就忙得停不下来了。客人们都挺捧场，说一定会帮他们打广告。喵喵推拿馆地段好，环境好，卫生好；推拿师长相好，态度好，手艺好，收费虽然比一般按摩店贵了一点，不过办会员卡有折扣且开张头三个月送小礼物，物有所值嘛！
到了下午五点，章妙妙挂出了“小店有事暂停营业明早九点见”的牌子，然后三个人开始打扫卫生清洗毛巾床单。完事后吴为和章妙妙一起去了楼下的汪汪烤串店，方菲菲则留下来给她爸妈打电话确认晚上回家的事。
方菲菲在各大酒店驻唱的副业是计件的，有时一整晚都排满了，有时一个工作都没有。虽然今晚是和爸妈摊牌的日子，但是她舍不得赚钱的机会，还是接了一个午夜十二点唱到凌晨两点的活儿。也就是说，和方家父母的谈判必须要在晚上十一点之前解决。
章妙妙已经把今天早上和烤串店老板的邂逅跟吴为和方菲菲提了一句，只是忽略了一个细节，就是自己刚开始错把麦买提当成了康老师，因为这两个人的声音听起来太像了。
麦买提也已经提前告诉了收银小妹，今天楼上喵喵推拿馆的老板要来吃晚饭，一共五个人，如果看到他们来就把两张台子拼到一起并且跟自己说一声，他要亲自招呼。
五点半左右，收银小妹屁颠屁颠地跑进了后厨，两眼冒着金光地说：“老板老板，楼上推拿馆的人来了，不过只来了两个，他们说回头还要再来三个。我看他们都挺瘦的，即使是四人台子挤一挤也坐得下，就没给他们拼桌。”
麦买提答应了一声，擦了擦手，打算亲自出去招呼。
收银小妹却拦着他神神秘秘地问：“老板，你知道那个小鲜肉叫什么名字吗？”
“什么小鲜肉？”
收银小妹的双眼完全是爱心的形状：“喵喵推拿馆的小鲜肉啊！你不是认识他们吗？天呐天呐，太帅了太帅了，可以冒充朱一龙，真是这条街上最靓的仔啊！老板，你说如果我现在就约他出去，是不是太着急了一点？”
“朱一龙是谁？没听过啊？”一头雾水的麦买提走出后厨，抬眼望去，就看见章妙妙和一个男孩子坐在最靠门的桌边聊着天。
卧槽，别管朱一龙是谁了，和她说话的那个男孩子，还真是这条街上最靓的仔啊！高挑挺拔，斯文俊秀，白白的皮肤，高高的鼻梁，浓浓的眉毛，大大的眼睛，要不是他身上穿着件天蓝色的T恤，胸口一样印着喵喵推拿馆和卡通黑猫，真觉得是哪个流量小鲜肉微服私访了。
麦买提顿时觉得受到了严重威胁：虽然我长得也不错，可是没他高没他白还比他少了一只右手！老天太不公平了，为什么要让我这个一米六八的新疆杨过，对上一米八的江南，那个什么，朱一龙？！
收银小妹还不停扯他右边的袖子小声嚷嚷，：“太帅了有没有，太帅了有没有？！老板，不行了不行了，我觉得我要晕过去了！”
因为麦买提没有右手，右边这条袖子扯起来特别方便，所以收银小妹也特别喜欢扯他这条袖子。
麦买提索性抬起右胳膊往收银小妹跟前一递：“小白，拜托你擦擦你的口水行吗？你一个女孩子矜持一点好不好，怎么跟见了唐僧的妖精一样？我去招呼他们点菜。”
教训过了员工，麦买提笑着走到桌边说：“妙妙，你来了啊！这位是你推拿馆的同事吗？你好，我是小店的老板，叫麦买提，麦子的麦，买卖的买，提子的提！”
章妙妙：……我不过是早上跟你搭了个讪而已呀，你就已经叫得这么亲热！我跟你很熟吗？！
麦买提这自来熟，让吴为都相形见绌，笑着打过招呼后心里有点犯嘀咕：这位麦老板的声音好像康老师啊！
正是麦买提那和康老师一模一样的声线，让章妙妙没有办法拒绝，只能点点头说：“嗯，我来了。这是我们推拿馆的吴为，口天吴，有所作为的为。”
我还有一个朋友在楼上店里打电话，马上就下来。我们还请了我们母校的两位老师一起吃饭，约好六点，应该也快到了。”
麦买提笑着说：“好啊，等他们来了，给你们把两张桌子拼一拼，坐得舒服点。你们看看菜单，想吃什么尽管点，说好了给你们打对折！”
铁三角说好了不会刻意告诉陌生人自己的盲人身份，如果被看出来再大方承认，所以吴为笑着说：“我们吃完饭还有事儿，看菜单很浪费时间，要不麦老板你推荐一下吧，什么又快又好吃，我们都不挑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