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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5章 安国公勃然大怒(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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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很快,一众与老安国交好的武将,就不再三五结伴,约好了“套”老安国公麻袋了。

    无它,只因,傅四爷竟又做了一个奇葩的举动——拒了皇帝的授官,做了“不是在游山玩水,就是在游山玩水道路上”的“名士”!

    为此,老安国公和老夫人可谓是操透了心。而,往日里瞧傅四爷很不顺眼的安国公,也在这一刻,仿若温和慈祥的长辈附身一般,竟也加入了劝说傅四爷的队伍中。

    可惜,傅四爷就是一头“打头不走,牵着倒退”的倔驴。

    而,包括老安国公,老夫人和安国公在内一众人的劝说和宽慰,不仅未能打消傅四爷心里的“名士”愿望,反还让傅四爷越发地坚定不移,更在与众人相处间,一不小心反影响到了安国公!

    而,这,也更进一步地加剧了安国公夫人在府里那“不上不下”尴尬地位的影响。偏偏,初掌家的安国公夫人,忙于将娘家那一套规章制度搬过来,连安国公这个夫君都很少能顾及上,就更不用说傅四爷这位幼弟了,那更是打心眼里不愿意施舍多一分关注力。

    直到,傅四爷得到长公主青睬,成为大唐王朝赫赫声名的长公主驸马!

    然而,这时,安国公夫人想再对傅四爷出手,已晚矣!

    ……

    怎么说呢?郝嬷嬷不愧是被安国公夫人依重的“左臂右膀”,一边喜不自禁地说着些“安国公夫人苦尽甘来”的话,一边还能忙里偷闲地将一众下人婆子们使唤得溜溜转,一边还能抽空琢磨这些东西。

    “唉哟,都说‘择日不如撞日’,今儿个,京郊庄子才送来了新鲜的玫瑰花瓣和花露,来不及泡个澡,拿这花露喷喷,也是好的。”

    “这是什么?这东西,怎能摆在这儿?速度,来个人,将它们搬到库房里去!”

    “窗户打开些,将前儿个新得的纱帘挂上。”

    “薰香唤上老爷最常用的那款。”

    ……

    “人多力量大”这句话,在这一刻,再次得到了验证。

    或者,可以这样说,在“主仆一体”的时代里,哪怕,安国公夫人自嫁进来后,就一直执掌府里庶物,但,这得宠的当家主母和不得宠的当家主母,那在下人心里的地位也截然不同。

    然而,其它院子里侍候的下人,倒还能做那“墙头草”,而,安国公夫人院子里侍候的下人,却是早就被绑在了安国公夫人这艘大船上。一旦,船沉了,那么,这些下人也甭想落得个好结局。

    故,事实上,一众下人早就期盼着安国公夫人重获“宠爱”这一日的到来。而,如今,这一日,已近在咫尺,又怎能不伸手抓住?!

    ……

    很快,主院就焕然一新。

    那头,安国公已抵达院外,这头,郝嬷嬷依然在苦口婆心地劝说安国公夫人:“夫人,无论如何,这次,你一定不能与老爷别苗头……”

    “小厨房已备好了老爷最喜爱的几样菜色……”

    “郝嬷嬷。”若说,因着郝嬷嬷的这番劝说宽慰之词,心如死水的安国公夫人,重新激起了一抹希望的话,那么,在见到脸色铁青,怒气冲冲而来的安国公时,安国公夫人那才燃起的期盼和希翼,就再次远去!

    而,这一路行来,安国公并未刻意掩饰自己的情绪,故,其实,不必安国公夫人提点,郝嬷嬷也立刻闭嘴不言,并一脸担忧和关切地看向安国公夫人。

    “你们先下去吧。”安国公夫人摆了摆手,眼底的欢喜一点点地淡去,神情也慢慢地恢复到往日里的冷漠严肃。

    以郝嬷嬷为首的一众丫环婆子,行了一礼后,就悄然退下。

    “于氏!”

    “你就是这样做当家夫人的?我将国公府的管家权交给你……”

    郝嬷嬷走在最后,故,她清楚地听到了安国公这饱含怒气的一声低吼!

    她的身子僵了僵,脸上浮现担忧、忐忑、惶恐和不安等情绪,嘴唇更是抿成了一条直线,目光在那犹如“喷火人”一般,让人瞧了就觉得仿若被灼烧着般的安国公,和犹如“雪美人”,瞧着就给人予一种“透心凉”感觉的安国公夫人身上打了个转,沉吟片刻后,就轻轻阖上门,拔腿就往傅芷卉居住的院子方向奔去。

    屋内,安国公并未因安国公夫人那一反常态的沉默而闭嘴,甚至,还仿若立刻就找到了发泄渠道般,无数往日里顾及身份地位,而从未说出口的戳心窝子的话,扑天盖地冲安国公夫人袭去。

    “呵!”若说,最开始,安国公夫人还有心解释一二,以尝试挽回安国公的心的话,那么,听着听着,安国公夫人就再也忍不住地冷笑出声,看向安国公的目光里满是嘲讽和讥诮。

    “我是‘蠢妇’,你呢,又是什么?”

    “当年,可是你们家拿出‘三顾茅庐’的精神,一次又一次地往我家里跑,并口口声声地说遵循我们这样书香门弟之家的规矩——三十无子不纳妾,再加上你虽出身勋贵,却依然勤勉好学,被世人赞‘文武双全,俊美儒雅,风度翩翩,性情和善’,我家里才在仔细探查过这些后,松口同意了这桩婚事。”

    “可,事实呢?”

    安国公夫人冷笑一声,不再像往常那样,哪怕与安国公已撕破脸,却依然因着诸多缘由,而给安国公保留最后一丝脸面,反像被混迹于乡村之地的粗俗妇人附身般,肆意地挖苦嘲讽安国公。

    “国公府三兄弟中,不论读书习武,抑或是结交人脉的情商手腕,你连给三弟和四弟提鞋都不配!严格说来,你这为人处事的手段,也就只比二妹和五妹好那么一些!但,二妹和五妹是内宅妇人,而,你呢?是顶天立地的大男人,承袭安国公荣耀和责任的袭爵人!”

    “若不是你运气好,投胎成长子;若不是大唐王朝的嫡长子袭爵制度;若不是老国公和老夫人一生恩爱,未纳任何小妾姨娘,生下庶子女;若不是三弟将心思都放在官场上,四弟生性不喜约束,志向高远;若不是老国公和老夫人治家有方……就你这样的人,能轻易就袭了爵位,那老天爷得多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