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智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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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层区。
六号星空站。
这是一个空空荡荡的房间，内中所有的一切都由光构成。
光线在房屋内穿梭，构成各种绚丽的画面。
它可以形成整个位面的三维模拟图，同时也可以以平面方式同时现出数百张位面景象，构成对比。
这刻光线缠绕，化作一张张屏幕，约莫有数百幅图景同时出现，不断闪烁变化着。
满头红发的伊莫金上将背负双手看着眼前变动的内容，尽管画面以每秒数百张的速度同时变化着，但这对伊莫金来说这完全不是问题。
他可以瞬间浏览过所有内容，并看清每个画面的不同。
用来玩大家来找茬肯定是一把好手。
不过这显然也没有意义，因为智脑的速度只会比他更快。
突然！
一处画面定住，落在了一处天台上。
天台上站着四个人，正是君临他们。
“找到目标。”智脑发出冰冷语声。
看着画面上的君临，红发上将道：“皇后，能否把声音传过来？”
“目标使用了精神链接，无法听到交谈。”大厅中响起智脑刻板的语声：“但可以确认，他们刚才尝试入侵系统，系统入侵工具由位面之蝠提供。”
“哼，就知道他们会这么做。”伊莫金哼道。
“既然已经发现了，那不如就直接先轰他几炮喽。”伊莫金的身后，弥月大踏步走进。
伊莫金冷冷看了她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又随即消失。
他说：“如果这么轻松就能搞定，那他也不值得我们这么如临大敌了。”
弥月也没有生气：“所以你是觉得搞不定，就干脆不搞？”
“我只是觉得那会暴露我们的监察能力。”伊莫金回答。
就在这时，画面中君临忽然抬头看了一眼，露出一丝笑容。
随后空间之门出现，四人已再度消失无踪。
弥月笑道：“看来你不出手，他们也知道呢。”
“那至少可以少死一些无辜。”伊莫金冷道。
这次弥月却有些不满了：“你还没下定决心？”
伊莫金哼了一声：“你什么都不明白。”
转头道：“皇后，继续寻找。”
————————————————
再出现时，四人已在一处新的大厦平台上。
虽然无法了解到上层区的信息，但下层区信息也有价值。
最重要的就是可以直接获得目标画面。
他们三人如今在空间方面的能力突飞猛进，联手施展的空间之门已经可以达到三百公里的距离。如果是在远地星空施展则又有不同，根据空间状况，距离从三百公里到三十万公里都有可能。
只要有画面就能去，导致四人的活动范围大大提升。
这一刻的他们，就是《空间传输者》。
这刻来到新的地点，麦子笑道：“如果没有那些拖累，光这一手，他们就很难对付我们。”
“你想多了。”君临道：“星光文明作为超级文明，什么样的人没见过？我们又不是唯一的拥有空间能力的人。一个空间封锁就能搞定。”
“但他们没使用。”
“有限制。”君临回答：“以星光文明现有的能力，全位面空间封锁都能做到，但是空间封锁一般是以屏障形势出现。全位面封锁，对于在位面内封锁的人等于没封锁。区域封锁则需要精准定位，而且也不是无法破解，不能使用空间手段，飞行和跑路还是没问题的。最后就是发动这种空间封锁需要特殊的设备和条件，反正不是随他们用的。”
“所以他们只要发现我们，就可以封锁我们的逃逸。我说，难道接下来的二百天，我们就要在不间断的空间穿梭中度过吗？”麦子无语。
“当然不会。”君临微微一笑：“反正也不是来做朋友的，既然这样，就给他们来个狠的。”
他说着突然一把抓住麦子，对着他狠狠亲了一口。
“我操！！！”麦子跳着脚大喊：“为什么是我？”
“换换口味。”君临回答。
下一刻叶清弦已然飞起，对着君临就是一脚，同时罗伯特单膝跪地，手中已现出一朵冰花，对着君临狂喊：“嫁给我！”
君临把他的头一扭，直接对准麦子。
这大概是君临使用违心最快的一次，刚进入位面就发动违心。
毫无疑问，结果就是整个位面再度狂乱。
好在这违心的效用不是很强，快速暴起，也快速平复。
就在大家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君临已抓住麦子又亲一口。
“不是吧？”
哀嚎声中，违心时间开始疯狂爆发。
远处的城市随之大乱，飞行车四处乱撞，好在有自动驾驶系统，但未能及时接管下，依然一架架碰撞不休。
这次大家有了准备，叶清弦和罗伯特瞪眼看对方，然后拼命的对扇巴掌。
麦子则抱头哀嚎：“能不能别亲我了？真的不好那口啊？”
“没办法，总要有所牺牲。”君临回答。
“你可以试试我的屁股！”麦子叫。
君临一脚把他踹飞。
“为什么？为什么？”叶清弦和罗伯特一边扇巴掌一边狂喊。
君临却没理他们，只是盯着那台电脑。
突然间光脑亮起。
君临眼中神光一闪：“来了！”
已开始对着电脑迅速操作起来。
天空中火光不断，那是违心作用下到处都有人在搞事，甚至导弹都发射出来，片刻后，君临终于松开麦子。
抹了抹嘴，笑道：“行了！”
叶清弦和罗伯特停止了互扇耳光。
她斜眼看君临：“你最好给我一个好点的解释。”
君临头也不抬：“对手这次为了对付我们，制定了一整套计划。而越是完美的计划，就越是怕意外。违心就是最好的意外……”
君临指指光脑：“有人在违心作用下接上了上层区系统。”
“得到了什么？”叶清弦大喜。
“什么都没有。”君临回答。
什么？
大家都懵逼。
君临回答：“系统连接只有一秒，然后就再次中断。”
“那不是白费？”罗伯特惊呼。
好在亲的不是我。
“不，这种反应本身也说明了问题。”君临道：“是智脑切断的。”
君临的违心有延迟效应和随机效应，连接上系统的人，绝对不可能这么快就反应过来重新切断系统。
所以只能是智脑干的。
而智脑是有指令权限的，在没有权限下不会随意切断，所以它一定被输入了指令，比如在爆发大规模异常事件后，可以根据情况不需要通过上层而直接作出决断。
“计划是星光文明的智脑做的。”君临肯定道：“并且获得了一定的自主权限。”
有关于对付君临的计划，会由星光文明的智脑进行设计，这在灭霸，还有地球智囊团的分析中都有过提出。
只不过可能太多，无法确定。
答案太多有时就等于没答案，所以君临在准备充足的情况下，需要做的不是寻找答案，而是确认那曾经推断出的无数可能中的某个答案。
现在至少确定了一点，就是这次计划很可能是经过星光文明的智脑进行演算而制定的，并且有足够的执行权限。
“那又怎么样？”叶清弦不解。
她虽然参加了会议，但没参加星际十三号的会议，君临又守口如瓶，许多事她也不清楚。
“智脑也是有局限的，它并不具备人的智慧，只会死板的演算，是可以钻漏洞的。”君临道。
叶清弦皱起眉头：“说到这个，我也奇怪，星光文明都已经是星空文明了，难道现在还发明不出真正的顶级人工智能吗？”
“当然不是做不到，是不敢做。”君临回答。
人们的需求，永远都是矛盾的。
就像你又要求一个人有独立思维能力，独当一面的能力，又要求他对自己绝对忠诚一样。
就像尼古拉又希望选民按他的经验路线走，又怕这路线是错误的一样。
就像你让上帝造一块他自己举不动的石头一样。
星光文明对人工智能的态度和地球人一样，也是充满了矛盾。
他们当然能造出强大的顶级人工智能，但他们又害怕。
他们怕人工智能造反——这大概是每个造物主都害怕的，一方面希望造出比自己强的存在，这样才能体现造物的意义，一方面又怕它们超越自己，掌控自己。
尽管星光文明自身也很强大，但追求永无极限。
强大的，可以对抗神明的机械之神是他们的追求；强大的，拥有独立智慧与应变能力的人工智能也是他们的追求；绝对忠诚还是他们的追求。
所有这些追求加一块儿，就矛盾了。
自我需求的矛盾才是阻碍进步的最大绊脚石。
星光文明也曾经想过许多办法，可绝大多数解决不了这种矛盾。
所以他们的智脑，依然被限定在一定范围内。
比如智脑很难有绝对权限，最高权限依然是人，智脑制定计划，而人批准计划。
可既然这样，智脑制定的计划又有什么意义呢？
最终也只是个参谋而已。
这一点不是君临的猜测，而是从诸神那边早就已经确定的——星光文明对自家的智脑有着严格的权限甚至智商限制。
所以正常情况下，智脑是没有可能在无人授权的情况下，擅自就非危机情况下作出如此重大而快速的反应的。
但是这次不同。
它被赋予了极高的权限，当然应该还不是最高！
“所以，我们这次是被智脑追杀？”罗伯特惊讶：“不过知道这个有什么用？”
君临没有回答，只是看着他。
罗伯特明白了：“我知道，知道对手是谁才好对症下药，我已经学会了，我只是懒得思考。”
“可问题是你怎么对智脑对症下药？它会根据你的行动，一秒钟内分析出所有可能，无懈可击。”麦子头疼道。
“只要是智脑，就会有缺陷。”君临却眯起了眼睛，突然他一把揽过叶清弦，道：“借你用用。”
叶清弦瞪大眼睛，君临已对空打了个响指。
上层区。
六号星空站。
这是一个空空荡荡的房间，内中所有的一切都由光构成。
光线在房屋内穿梭，构成各种绚丽的画面。
它可以形成整个位面的三维模拟图，同时也可以以平面方式同时现出数百张位面景象，构成对比。
这刻光线缠绕，化作一张张屏幕，约莫有数百幅图景同时出现，不断闪烁变化着。
满头红发的伊莫金上将背负双手看着眼前变动的内容，尽管画面以每秒数百张的速度同时变化着，但这对伊莫金来说这完全不是问题。
他可以瞬间浏览过所有内容，并看清每个画面的不同。
用来玩大家来找茬肯定是一把好手。
不过这显然也没有意义，因为智脑的速度只会比他更快。
突然！
一处画面定住，落在了一处天台上。
天台上站着四个人，正是君临他们。
“找到目标。”智脑发出冰冷语声。
看着画面上的君临，红发上将道：“皇后，能否把声音传过来？”
“目标使用了精神链接，无法听到交谈。”大厅中响起智脑刻板的语声：“但可以确认，他们刚才尝试入侵系统，系统入侵工具由位面之蝠提供。”
“哼，就知道他们会这么做。”伊莫金哼道。
“既然已经发现了，那不如就直接先轰他几炮喽。”伊莫金的身后，弥月大踏步走进。
伊莫金冷冷看了她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又随即消失。
他说：“如果这么轻松就能搞定，那他也不值得我们这么如临大敌了。”
弥月也没有生气：“所以你是觉得搞不定，就干脆不搞？”
“我只是觉得那会暴露我们的监察能力。”伊莫金回答。
就在这时，画面中君临忽然抬头看了一眼，露出一丝笑容。
随后空间之门出现，四人已再度消失无踪。
弥月笑道：“看来你不出手，他们也知道呢。”
“那至少可以少死一些无辜。”伊莫金冷道。
这次弥月却有些不满了：“你还没下定决心？”
伊莫金哼了一声：“你什么都不明白。”
转头道：“皇后，继续寻找。”
————————————————
再出现时，四人已在一处新的大厦平台上。
虽然无法了解到上层区的信息，但下层区信息也有价值。
最重要的就是可以直接获得目标画面。
他们三人如今在空间方面的能力突飞猛进，联手施展的空间之门已经可以达到三百公里的距离。如果是在远地星空施展则又有不同，根据空间状况，距离从三百公里到三十万公里都有可能。
只要有画面就能去，导致四人的活动范围大大提升。
这一刻的他们，就是《空间传输者》。
这刻来到新的地点，麦子笑道：“如果没有那些拖累，光这一手，他们就很难对付我们。”
“你想多了。”君临道：“星光文明作为超级文明，什么样的人没见过？我们又不是唯一的拥有空间能力的人。一个空间封锁就能搞定。”
“但他们没使用。”
“有限制。”君临回答：“以星光文明现有的能力，全位面空间封锁都能做到，但是空间封锁一般是以屏障形势出现。全位面封锁，对于在位面内封锁的人等于没封锁。区域封锁则需要精准定位，而且也不是无法破解，不能使用空间手段，飞行和跑路还是没问题的。最后就是发动这种空间封锁需要特殊的设备和条件，反正不是随他们用的。”
“所以他们只要发现我们，就可以封锁我们的逃逸。我说，难道接下来的二百天，我们就要在不间断的空间穿梭中度过吗？”麦子无语。
“当然不会。”君临微微一笑：“反正也不是来做朋友的，既然这样，就给他们来个狠的。”
他说着突然一把抓住麦子，对着他狠狠亲了一口。
“我操！！！”麦子跳着脚大喊：“为什么是我？”
“换换口味。”君临回答。
下一刻叶清弦已然飞起，对着君临就是一脚，同时罗伯特单膝跪地，手中已现出一朵冰花，对着君临狂喊：“嫁给我！”
君临把他的头一扭，直接对准麦子。
这大概是君临使用违心最快的一次，刚进入位面就发动违心。
毫无疑问，结果就是整个位面再度狂乱。
好在这违心的效用不是很强，快速暴起，也快速平复。
就在大家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君临已抓住麦子又亲一口。
“不是吧？”
哀嚎声中，违心时间开始疯狂爆发。
远处的城市随之大乱，飞行车四处乱撞，好在有自动驾驶系统，但未能及时接管下，依然一架架碰撞不休。
这次大家有了准备，叶清弦和罗伯特瞪眼看对方，然后拼命的对扇巴掌。
麦子则抱头哀嚎：“能不能别亲我了？真的不好那口啊？”
“没办法，总要有所牺牲。”君临回答。
“你可以试试我的屁股！”麦子叫。
君临一脚把他踹飞。
“为什么？为什么？”叶清弦和罗伯特一边扇巴掌一边狂喊。
君临却没理他们，只是盯着那台电脑。
突然间光脑亮起。
君临眼中神光一闪：“来了！”
已开始对着电脑迅速操作起来。
天空中火光不断，那是违心作用下到处都有人在搞事，甚至导弹都发射出来，片刻后，君临终于松开麦子。
抹了抹嘴，笑道：“行了！”
叶清弦和罗伯特停止了互扇耳光。
她斜眼看君临：“你最好给我一个好点的解释。”
君临头也不抬：“对手这次为了对付我们，制定了一整套计划。而越是完美的计划，就越是怕意外。违心就是最好的意外……”
君临指指光脑：“有人在违心作用下接上了上层区系统。”
“得到了什么？”叶清弦大喜。
“什么都没有。”君临回答。
什么？
大家都懵逼。
君临回答：“系统连接只有一秒，然后就再次中断。”
“那不是白费？”罗伯特惊呼。
好在亲的不是我。
“不，这种反应本身也说明了问题。”君临道：“是智脑切断的。”
君临的违心有延迟效应和随机效应，连接上系统的人，绝对不可能这么快就反应过来重新切断系统。
所以只能是智脑干的。
而智脑是有指令权限的，在没有权限下不会随意切断，所以它一定被输入了指令，比如在爆发大规模异常事件后，可以根据情况不需要通过上层而直接作出决断。
“计划是星光文明的智脑做的。”君临肯定道：“并且获得了一定的自主权限。”
有关于对付君临的计划，会由星光文明的智脑进行设计，这在灭霸，还有地球智囊团的分析中都有过提出。
只不过可能太多，无法确定。
答案太多有时就等于没答案，所以君临在准备充足的情况下，需要做的不是寻找答案，而是确认那曾经推断出的无数可能中的某个答案。
现在至少确定了一点，就是这次计划很可能是经过星光文明的智脑进行演算而制定的，并且有足够的执行权限。
“那又怎么样？”叶清弦不解。
她虽然参加了会议，但没参加星际十三号的会议，君临又守口如瓶，许多事她也不清楚。
“智脑也是有局限的，它并不具备人的智慧，只会死板的演算，是可以钻漏洞的。”君临道。
叶清弦皱起眉头：“说到这个，我也奇怪，星光文明都已经是星空文明了，难道现在还发明不出真正的顶级人工智能吗？”
“当然不是做不到，是不敢做。”君临回答。
人们的需求，永远都是矛盾的。
就像你又要求一个人有独立思维能力，独当一面的能力，又要求他对自己绝对忠诚一样。
就像尼古拉又希望选民按他的经验路线走，又怕这路线是错误的一样。
就像你让上帝造一块他自己举不动的石头一样。
星光文明对人工智能的态度和地球人一样，也是充满了矛盾。
他们当然能造出强大的顶级人工智能，但他们又害怕。
他们怕人工智能造反——这大概是每个造物主都害怕的，一方面希望造出比自己强的存在，这样才能体现造物的意义，一方面又怕它们超越自己，掌控自己。
尽管星光文明自身也很强大，但追求永无极限。
强大的，可以对抗神明的机械之神是他们的追求；强大的，拥有独立智慧与应变能力的人工智能也是他们的追求；绝对忠诚还是他们的追求。
所有这些追求加一块儿，就矛盾了。
自我需求的矛盾才是阻碍进步的最大绊脚石。
星光文明也曾经想过许多办法，可绝大多数解决不了这种矛盾。
所以他们的智脑，依然被限定在一定范围内。
比如智脑很难有绝对权限，最高权限依然是人，智脑制定计划，而人批准计划。
可既然这样，智脑制定的计划又有什么意义呢？
最终也只是个参谋而已。
这一点不是君临的猜测，而是从诸神那边早就已经确定的——星光文明对自家的智脑有着严格的权限甚至智商限制。
所以正常情况下，智脑是没有可能在无人授权的情况下，擅自就非危机情况下作出如此重大而快速的反应的。
但是这次不同。
它被赋予了极高的权限，当然应该还不是最高！
“所以，我们这次是被智脑追杀？”罗伯特惊讶：“不过知道这个有什么用？”
君临没有回答，只是看着他。
罗伯特明白了：“我知道，知道对手是谁才好对症下药，我已经学会了，我只是懒得思考。”
“可问题是你怎么对智脑对症下药？它会根据你的行动，一秒钟内分析出所有可能，无懈可击。”麦子头疼道。
“只要是智脑，就会有缺陷。”君临却眯起了眼睛，突然他一把揽过叶清弦，道：“借你用用。”
叶清弦瞪大眼睛，君临已对空打了个响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