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章 己所不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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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错愕的看着妹妹，秦羽锋甚至有一瞬间在怀疑眼前的女人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妹妹。
羽蜜看着他那呆愣愣的神情，笑着说道：“怎么？在怀疑我到底是不是秦羽蜜？”
有些回神之后，秦羽锋哑然的说道：“蜜儿，你……好像变了许多！以前的你，一定会……”
“一定会不择手段，铲除异己，绝不姑息，对吗？”
嗓子里好似被堵了一块棉花，让秦羽锋根本无法回答。
羽蜜低声说道：“其实一切都变了，就在大姐死在我面前的那一刻开始，似乎一切都变了！”
想起那个多年前的女子，秦羽锋有了一丝不淡定，最后说道：
“蜜儿，虽然秦羽璇与你势同水火，但是作为大哥，我其实是想将你们两个人都保全；但我终究还是无能为力；她死了……死在我完全束手无策的地方！”
“大哥，你是在怪我吗？怪我用手段逼死了她？”
“不，其实我知道；也许那样死了，对她来说才是幸福的；我只是希望，希望她不会怪我这个大哥……”
“她没有；她活着这辈子，在那阴冷的大宅之中；除了对二姨娘有着一份母女天成的情谊；剩下的，就只有对你这个大哥的感激！”
“感激……呵呵，蜜儿，其实我就是个一无是处之人；以前，我事事都需要你的庇佑；
再后来，我不听你的劝告，跟着皇上，才让卓家出了这么多的事情；其实我心里一直在埋怨我自己！”
羽蜜闻听，笑着说道：“完全没有必要，每个人从一出生就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他们会有怎样的选择，别人都无法干涉的。”
听着羽蜜的话语，秦羽锋却丝毫没有半点解脱；而后在侧目看着妹妹，轻声问道：“蜜儿，这么多年，我心中一直有一个疑惑……”
羽蜜看着一向老实的大哥，笑着说道：“你是想问我，为什么会选择莫良辰？而不是凌墨风吗？”
踟蹰着嘴角，最后却还是默认的不再说话。
羽蜜撇撇嘴角，伸手从地上拾起一些稻草，掐在手中，百无聊赖的开始摆弄着一些小的物件，而后出其不意的问道：“大哥，你真的觉得凌墨风爱我吗？”
“当然！”几乎是没有片刻迟疑，羽锋肯定的回答着。
而羽蜜却讥笑着看着大哥，而后侧目看着一直面露担忧之色，望着这边的郭灵月；微微一笑，轻声说道：“大哥，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你问！”
“大哥，若是如今出现一个同样出色的男人与你争抢大嫂，你会怎样？”
“不可能，灵月是我秦羽锋的娘子……”
有些哀叹的拍拍额头，最后压低声音说道：“我的意思是说……如果，如果有人与你一起争抢大嫂，你会如何？”
“我……我自然是不会放过那混人了，别人的老婆他怎么可以觊觎？”
怒吼着说完这句话，自己却又愣在当场；是啊！他的老婆不许别人窥伺，那莫良辰又凭什么把自己的老婆拱手让人？
一丝恼怒浮现在眉头；可羽蜜却继续问道：“那如果……大嫂自己想要跟那个人走呢？你会如何？”
“我……这，这不可能的事情嘛……哈哈哈，呵呵呵……”
“大哥，我是说如果，如果大嫂想要离开你了；她想要与另一个男人双宿双飞，你会如何？”
秦羽锋僵在当场，虎背熊腰的身子不停的颤抖，最后却有些怂包的蹲在羽蜜身侧，大手抓着头发，有一丝颤抖的说道：“我想……我会……放她离开……因为我不想看着她痛苦！”
羽蜜了然的微微一笑，说道：“大哥，正因为你爱着大嫂，所以你不忍她痛苦，只要她幸福快乐，你可以忍受一切，不是吗？”
“这跟你又不同……”
“哪里不同？同样的事情，可是凌墨风却只会抓着我不放；他口口声声的爱我，却不愿意成全我与所爱之人；难道这就是他口中的爱吗？”
“蜜儿，你要明白，他是皇上，是九五之尊，他想要的东西，自然是一定要得到手的！”
“可我不是东西，我是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一个人啊！大哥，你怎么还不明白？他根本不是爱我；他只是因为得不到而不甘心罢了！”
“得不到而不甘心？”秦羽锋嗤嗤的重复着；最后竟无言以对。
羽蜜看着他的神情，故作轻松的笑着说道：
“大哥，难得今日咱们外出游玩，不要扫了兴致，暂且把一切不开心的事情都忘记吧！要烦恼，就让皇宫里面的莫良辰与凌墨风去烦恼吧！”
看着羽蜜畅然的话语，秦羽锋却丝毫也激动不起来，话到嘴边嚅嗫了几下，最后却还是长叹一口气，低声说道：
“蜜儿，实不相瞒，如今朝堂下面已经开始动荡；我想用不了多少时日，就会有人联名上奏，要摄政王罢黜废帝，自立为王……”
羽蜜冷冷的一笑说道：“这又不是没发生过的事情，我早就明白，如今大家的安逸，不过就是托了吐谷浑的使团所赐；只怕这若朵儿一成亲；使团离开靖国；暴风雨就又要来了！”
“蜜儿，那你打算？”秦羽锋有些担忧的看着妹妹。
羽蜜心中凄苦，脸上却还是一派轻松的说道：“算了，不管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到时候再说吧！”
秦羽锋看着羽蜜的神情，却不敢再继续追问下去。
羽蜜翘首观望，啧啧的叫道：“大哥，我看我们还真是老了，你瞧瞧人家，这么快都快黏在一起了！”
顺着羽蜜的视线望过去，秦羽锋噌的一下站起了身，吼道：“这小兔崽子，这不是明摆着占人家公主便宜吗？”
“咳咳，嗯哼，大哥，我记得当年某人好像也是牵着人家的小手，急不可耐的吼道要对人家负责……”
“不是，我，我那是真心实意的，半点虚假也没有！”
“那人家郭灵其也没有虚假啊；你别忘了，人家是早就定了亲的，比你好多了！”
秦羽锋被怼得哑口无言，最后红着一张脸转身看着自家娘子；却见郭灵月的目光至始至终都停留在自己的脸上，连片刻也不曾转移，一股自豪的心境油然而生。
羽锋拍拍裤脚，说道：“那他们还要粘合到什么时候？”
羽蜜摆弄着指尖的稻草编成的指环，轻声说道：“年轻就是本钱，咱们自己玩吧，让人家小两口好好的联络联络感情。”
此时那已经挣脱众人视线的二人早已从绿草地上起身；若朵儿一边嬉笑着一边打趣的看着郭灵其：“喂，我说书呆子，你还真是除了读书什么都不会！”
“谁，谁说的……这马，我姐夫是教过我的，只不过，只不过时间久了，我有点忘了而已！”
郭灵其面红脖子粗的低吼着。
若朵儿嬉笑着说道：“好好好，你说你学过，那你就再试几次，让我看看你的身手。”
郭灵其狼狈的再次费力的爬上马背，勒住马缰，不知怎地，那马儿却突然扬起四蹄，再次将他重重的摔倒在地，惹得那银铃般的笑意冲口而出。
郭灵其恼怒的再次爬了起来，现在竟连脚踝都有些刺痛，却仍是倔强的再次翻身上马，眼见着那马儿似乎很是嫌隙的再次将他摔倒在地，若朵儿有些心疼的叫道：
“别骑了，不过就是头畜生而已！”
“不行，书上有云，男儿保家卫国，抛头颅洒热血，跨长枪骑棕马；我又怎能落后呢？我能行，我一定能行……”
眼见着那马儿再次扬蹄，若朵儿却突然翻身上马，从郭灵其身后勒住马缰，大声喊道：“别抓着它的鬃毛，松手！”
郭灵其却因为害怕而下意识的不敢松开，若朵儿吼道：“快点松开，它被你抓疼了！”
郭灵其这才松开了手，耳边擦过一阵香气，身后那软软的小小的身子却好像力大无穷一般，一边安抚着马儿，一边喘着香气，低声说道：
“你刚刚的姿势就是不对的……”
耳边纵然响起无数的话语，此刻竟没有一句能飘进他的耳中，心头雷鼓阵阵，就好像是有什么在干扰着他的思维一般。
许久之后，才听到耳旁传来一声刺耳的娇斥：“郭灵其，你到底听没听懂？”
郭灵其却老实的摇着头说道：“没，我没……”
“呀，你怎么这么笨呢！来，你轻轻抓着马的缰绳，脚下不要那么用力去夹着它的马腹，你要想想，那要是你被人骑在身上，还有人抓着你的头发，勒住你的腰腹，你会怎么样？”
“我？可我又不是马？”
“怎么？你是在小瞧马儿？我告诉你，在我们吐谷浑……”
耳边响起的声音似乎像是一首好听的歌曲，绕在郭灵其的心头，让他挥之不去。
某人下意识的低声说道：“若朵儿，你声音真好听……”
身后之人闻听，那稚嫩却又有些跋扈的异域风情此刻却偷偷露出了羞怯的娇容……
似乎错愕的看着妹妹，秦羽锋甚至有一瞬间在怀疑眼前的女人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妹妹。
羽蜜看着他那呆愣愣的神情，笑着说道：“怎么？在怀疑我到底是不是秦羽蜜？”
有些回神之后，秦羽锋哑然的说道：“蜜儿，你……好像变了许多！以前的你，一定会……”
“一定会不择手段，铲除异己，绝不姑息，对吗？”
嗓子里好似被堵了一块棉花，让秦羽锋根本无法回答。
羽蜜低声说道：“其实一切都变了，就在大姐死在我面前的那一刻开始，似乎一切都变了！”
想起那个多年前的女子，秦羽锋有了一丝不淡定，最后说道：
“蜜儿，虽然秦羽璇与你势同水火，但是作为大哥，我其实是想将你们两个人都保全；但我终究还是无能为力；她死了……死在我完全束手无策的地方！”
“大哥，你是在怪我吗？怪我用手段逼死了她？”
“不，其实我知道；也许那样死了，对她来说才是幸福的；我只是希望，希望她不会怪我这个大哥……”
“她没有；她活着这辈子，在那阴冷的大宅之中；除了对二姨娘有着一份母女天成的情谊；剩下的，就只有对你这个大哥的感激！”
“感激……呵呵，蜜儿，其实我就是个一无是处之人；以前，我事事都需要你的庇佑；
再后来，我不听你的劝告，跟着皇上，才让卓家出了这么多的事情；其实我心里一直在埋怨我自己！”
羽蜜闻听，笑着说道：“完全没有必要，每个人从一出生就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他们会有怎样的选择，别人都无法干涉的。”
听着羽蜜的话语，秦羽锋却丝毫没有半点解脱；而后在侧目看着妹妹，轻声问道：“蜜儿，这么多年，我心中一直有一个疑惑……”
羽蜜看着一向老实的大哥，笑着说道：“你是想问我，为什么会选择莫良辰？而不是凌墨风吗？”
踟蹰着嘴角，最后却还是默认的不再说话。
羽蜜撇撇嘴角，伸手从地上拾起一些稻草，掐在手中，百无聊赖的开始摆弄着一些小的物件，而后出其不意的问道：“大哥，你真的觉得凌墨风爱我吗？”
“当然！”几乎是没有片刻迟疑，羽锋肯定的回答着。
而羽蜜却讥笑着看着大哥，而后侧目看着一直面露担忧之色，望着这边的郭灵月；微微一笑，轻声说道：“大哥，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你问！”
“大哥，若是如今出现一个同样出色的男人与你争抢大嫂，你会怎样？”
“不可能，灵月是我秦羽锋的娘子……”
有些哀叹的拍拍额头，最后压低声音说道：“我的意思是说……如果，如果有人与你一起争抢大嫂，你会如何？”
“我……我自然是不会放过那混人了，别人的老婆他怎么可以觊觎？”
怒吼着说完这句话，自己却又愣在当场；是啊！他的老婆不许别人窥伺，那莫良辰又凭什么把自己的老婆拱手让人？
一丝恼怒浮现在眉头；可羽蜜却继续问道：“那如果……大嫂自己想要跟那个人走呢？你会如何？”
“我……这，这不可能的事情嘛……哈哈哈，呵呵呵……”
“大哥，我是说如果，如果大嫂想要离开你了；她想要与另一个男人双宿双飞，你会如何？”
秦羽锋僵在当场，虎背熊腰的身子不停的颤抖，最后却有些怂包的蹲在羽蜜身侧，大手抓着头发，有一丝颤抖的说道：“我想……我会……放她离开……因为我不想看着她痛苦！”
羽蜜了然的微微一笑，说道：“大哥，正因为你爱着大嫂，所以你不忍她痛苦，只要她幸福快乐，你可以忍受一切，不是吗？”
“这跟你又不同……”
“哪里不同？同样的事情，可是凌墨风却只会抓着我不放；他口口声声的爱我，却不愿意成全我与所爱之人；难道这就是他口中的爱吗？”
“蜜儿，你要明白，他是皇上，是九五之尊，他想要的东西，自然是一定要得到手的！”
“可我不是东西，我是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一个人啊！大哥，你怎么还不明白？他根本不是爱我；他只是因为得不到而不甘心罢了！”
“得不到而不甘心？”秦羽锋嗤嗤的重复着；最后竟无言以对。
羽蜜看着他的神情，故作轻松的笑着说道：
“大哥，难得今日咱们外出游玩，不要扫了兴致，暂且把一切不开心的事情都忘记吧！要烦恼，就让皇宫里面的莫良辰与凌墨风去烦恼吧！”
看着羽蜜畅然的话语，秦羽锋却丝毫也激动不起来，话到嘴边嚅嗫了几下，最后却还是长叹一口气，低声说道：
“蜜儿，实不相瞒，如今朝堂下面已经开始动荡；我想用不了多少时日，就会有人联名上奏，要摄政王罢黜废帝，自立为王……”
羽蜜冷冷的一笑说道：“这又不是没发生过的事情，我早就明白，如今大家的安逸，不过就是托了吐谷浑的使团所赐；只怕这若朵儿一成亲；使团离开靖国；暴风雨就又要来了！”
“蜜儿，那你打算？”秦羽锋有些担忧的看着妹妹。
羽蜜心中凄苦，脸上却还是一派轻松的说道：“算了，不管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到时候再说吧！”
秦羽锋看着羽蜜的神情，却不敢再继续追问下去。
羽蜜翘首观望，啧啧的叫道：“大哥，我看我们还真是老了，你瞧瞧人家，这么快都快黏在一起了！”
顺着羽蜜的视线望过去，秦羽锋噌的一下站起了身，吼道：“这小兔崽子，这不是明摆着占人家公主便宜吗？”
“咳咳，嗯哼，大哥，我记得当年某人好像也是牵着人家的小手，急不可耐的吼道要对人家负责……”
“不是，我，我那是真心实意的，半点虚假也没有！”
“那人家郭灵其也没有虚假啊；你别忘了，人家是早就定了亲的，比你好多了！”
秦羽锋被怼得哑口无言，最后红着一张脸转身看着自家娘子；却见郭灵月的目光至始至终都停留在自己的脸上，连片刻也不曾转移，一股自豪的心境油然而生。
羽锋拍拍裤脚，说道：“那他们还要粘合到什么时候？”
羽蜜摆弄着指尖的稻草编成的指环，轻声说道：“年轻就是本钱，咱们自己玩吧，让人家小两口好好的联络联络感情。”
此时那已经挣脱众人视线的二人早已从绿草地上起身；若朵儿一边嬉笑着一边打趣的看着郭灵其：“喂，我说书呆子，你还真是除了读书什么都不会！”
“谁，谁说的……这马，我姐夫是教过我的，只不过，只不过时间久了，我有点忘了而已！”
郭灵其面红脖子粗的低吼着。
若朵儿嬉笑着说道：“好好好，你说你学过，那你就再试几次，让我看看你的身手。”
郭灵其狼狈的再次费力的爬上马背，勒住马缰，不知怎地，那马儿却突然扬起四蹄，再次将他重重的摔倒在地，惹得那银铃般的笑意冲口而出。
郭灵其恼怒的再次爬了起来，现在竟连脚踝都有些刺痛，却仍是倔强的再次翻身上马，眼见着那马儿似乎很是嫌隙的再次将他摔倒在地，若朵儿有些心疼的叫道：
“别骑了，不过就是头畜生而已！”
“不行，书上有云，男儿保家卫国，抛头颅洒热血，跨长枪骑棕马；我又怎能落后呢？我能行，我一定能行……”
眼见着那马儿再次扬蹄，若朵儿却突然翻身上马，从郭灵其身后勒住马缰，大声喊道：“别抓着它的鬃毛，松手！”
郭灵其却因为害怕而下意识的不敢松开，若朵儿吼道：“快点松开，它被你抓疼了！”
郭灵其这才松开了手，耳边擦过一阵香气，身后那软软的小小的身子却好像力大无穷一般，一边安抚着马儿，一边喘着香气，低声说道：
“你刚刚的姿势就是不对的……”
耳边纵然响起无数的话语，此刻竟没有一句能飘进他的耳中，心头雷鼓阵阵，就好像是有什么在干扰着他的思维一般。
许久之后，才听到耳旁传来一声刺耳的娇斥：“郭灵其，你到底听没听懂？”
郭灵其却老实的摇着头说道：“没，我没……”
“呀，你怎么这么笨呢！来，你轻轻抓着马的缰绳，脚下不要那么用力去夹着它的马腹，你要想想，那要是你被人骑在身上，还有人抓着你的头发，勒住你的腰腹，你会怎么样？”
“我？可我又不是马？”
“怎么？你是在小瞧马儿？我告诉你，在我们吐谷浑……”
耳边响起的声音似乎像是一首好听的歌曲，绕在郭灵其的心头，让他挥之不去。
某人下意识的低声说道：“若朵儿，你声音真好听……”
身后之人闻听，那稚嫩却又有些跋扈的异域风情此刻却偷偷露出了羞怯的娇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