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四中文网 > 闲妃猛如虎 > 第一百六十四章 非他不嫁

第一百六十四章 非他不嫁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最强战神渡劫之王天下第一万族之劫重生之都市仙尊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

一秒记住【四四中文网 www.44zw.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然后,凤衍才酝酿出一句话:“佩瑶妹妹,别怕,别怕,你早就没事了,都已经过去了,过去很久了,别怕。”

    佩瑶公主感受到凤衍身体皂角的香味,眼睛一睁,便准确的拉住了他的手,她感受着凤衍手上的温度,心里咚咚直跳,犹如小鹿乱撞,声音嘶哑的撒着娇:“凤衍哥哥,我还是怕,我一闭上眼睛,就能想起他们。呜呜呜……”

    凤衍的身体一僵,有些尴尬的看着上首的东夷国主和王后,他有些不自然的抽了抽手,无奈佩瑶公主拉得太紧,他也不敢当着东夷国主和王后的面,直接简单粗暴的甩开她的手,可是……纵然凤衍心有所系,平日里行事又果断狠辣,却也被如此直接单纯的佩瑶公主震住了,此时,凤衍紧紧抿着唇,要说有多为难,就有多为难。

    凤衍只好掩饰性的咳嗽一声,转头向着坐在软榻上的东夷国和王后告罪道:“姨父、姨母,衍这厢失礼了,只是佩瑶妹妹,自从那日受惊之后,便总会时不时的心绪不宁,故而,衍也只有得罪了,但衍心中决无半点不不敬之意,但请姨父、姨母放心。”

    东夷国主的确看到了,刚刚确是自家闺女,硬要拉着人家的手的,虽然东夷的民风和对女子的束缚,相对于南国而言要放松许多,但一个未曾婚配的年轻女子公然拉着男子的手,却也是十分不雅观的。

    东夷国主眼带审视,审视着面前的凤衍,看他极为不好意思的在为自家女儿越矩的行为找借口,他自然是不好再去怪罪其他。而且,被这场景一扰,他的一张老脸涨得通红,只能勉强笑着:“凤贤侄言重了,你是有所不知呀,这孩子,就是被朕与你姨母宠坏了。”

    “佩瑶自小便是这样一个孩子,往坏里说便是任性,往好里说也算得上单纯,直率了,可能与南国的那些名门世女有所不同,却也是我与你姨父千娇万宠着长大的。”徐婉柔眼神定定的看着凤衍,声音婉约,清脆如玉。

    凤衍抬头看了她一眼,只见她十指纤纤,取了一支银钎子插了一小块从南洋进口的蜜瓜,放在面前的银饼盘里,接着与对着凤衍道:“你姨父这么多年,只得你了佩瑶妹妹一个女儿,自小时候起,便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放在手里怕飞了,轻不得,重不得,如此惯得跟个祖宗似的,只是倒也罢,毕竟这孩子心性在那里摆着。只是为母则担忧,我常常忧心这孩子日后可要如何是好。”

    凤衍没有放过东夷王后口中的任何一个字,他低了头,在心里盘算着。

    佩瑶公主一听,将拖着的凤衍的手放了,嘟囔着道:“瑶儿,瑶儿心中已有意中了人。”

    凤衍心中一滞,无奈的在心里感叹,这佩瑶公主可真真是个孩子心性,这边事儿还没说清楚,竟就把话题岔到十万八千里之远了,他俊眉轻皱,刚开好的头,便被这一家三口无情的碾压了,再听他们说话,便就有些兴趣缺缺,没精打采的了。

    所以也就根本没把佩瑶公主所说的话放在心上,佩瑶公主看了一眼凤衍,被他那一身颀长的身形,和俊美的脸庞羞得低下了头,她虽带了羞意,却语带坚定:“瑶儿心念此人,此生,便非他不嫁了。”佩瑶公主说完,她的双颊便染上了一抹粉红。

    徐婉柔摇头叹息,唉,只怕是落花有情,流水无意啊。

    “傻孩子,竟是如此倔强。”一旁坐着的东夷国主,耶鲁长弘与徐婉柔心有灵犀同时有些无奈的叹息。

    凤衍看着三人身边不同寻常的氛围,有些怔忡,他似乎看出了点什么,但他将头转向了宫殿的窗外,远远看去,那边的红漆廊柱下像是种植了一圈的玉簪花,花朵或洁白莹润,或淡黄萤柔。

    那样的花,似乎有一个女子曾经很喜欢,凤衍脑海里情不自禁的浮现出一张宜嗔宜喜的面容,还有那条飘逸的紫色面纱,那一头乌黑发亮的秀发,还有她的一颦一笑。

    “启禀国主,良平县有消息送到。”四人间,正环绕着一阵诡异的沉默之时,便有宫廷的内侍拿着拂尘急步跑了过来,跪在宫殿正中的大理石上地板上。

    “是何消息。”东夷国主伸长了身子,急不可耐询问。

    “南国毓王殿下微服到了良平县,如今距离东夷,也就一日的路程。”内侍尖细着嗓子道。

    “哦,南国的毓王殿下怎么会突然想到与东夷交界的良平县城来?他们什么时候到的?”

    “回禀国主,大约是昨日黄昏时分,当时还有人看到良平县的许县令骑马带了大队人马出城去。”

    “当真便是这般巧,据朕所知,毓王殿下虽然为人冷冷,但应当不会做出如此滥杀无辜的行为。”东夷国主虽然久居东夷,可谓偏安一隅,但对如今四国中的凤云人物,毓王凤扶兰,自是有几分了解的。

    “父亲,那是谁,昨日便有一个被他们手下人称为殿下的人想要掳走瑶儿。”佩瑶公主眸色一暗,脸上染上一层惊慌失措。

    凤衍一看这架势,便知道,原来有些机会,真的一直都是公平的。比如说,当他以为山重水复疑无路之时,便又有了内侍前来递交情报,还最终带来了凤扶兰一行的行踪。

    “瑶儿,你先随你母亲回房里去。”

    “是,父亲。”

    徐婉柔爱怜的搂了佩瑶公主的肩膀,轻轻拍了拍,然后腾出手推开了房门,这便到了佩瑶公主的闺房,携过她的手朝里走,刚走到隔间的珠帘前,便又有侍立的宫女一左一右的将帘子打开,那帘子一掀,便可听到扑嗽嗽的声音。

    徐婉柔带着佩瑶,母女俩,一前一后进了里面,便可见其中的摆设,虽然不及刚刚的侧殿,那么的宽敞,摆设却是十分的新颖和精致。

    只见其间摆放着一套全新的家具,花梨木镶嵌鲛人鱼尾水银镜,雕心想事成带弧度的梳妆台,花梨木雕漆镂空内屏花窗格子鱼群拔步床,床上挂着伞状的藕荷色轻纱帐,对面棱窗外吹来的风,将它带起一阵波动,宛如在夏湖中欣赏那一池的荷叶。

    床头床尾挂了坠东珠的粉色流苏,赤金的挂钩上装饰着一片片加工过的贝壳,它们静静的趴伏在上面,映出一片片象牙白的圆润,倒像是躺在沙滩上看着一地的扇贝。

    东夷王后拉着佩瑶公主缓缓走过这张置于房间中央的大床,停在一张花梨木四出头镂雕兰花纹路的木椅旁,看着木椅上面铺设的织金夹线坐垫,叹了口气:“傻孩子。”

    佩瑶公主一愣,嘟着嘴道:“母亲,连你也这么说瑶儿?”

    徐婉柔微微一笑,缓缓的道:“男子的心可不是像你那样去拴的,世间的男子其实也就那样,大都大同小异。一开始,你若是将他看重一分,那么他便会将你看轻两分。”

    佩瑶公主倒也不是笨人,只是从小便被保护的太好,以至于不懂人情世故,被她的母亲如此一点,当下便明白了:“母亲是说瑶儿不该那般对待凤衍哥哥吗?”

    徐婉柔想起与凤衍有限的几次接触,似乎什么时候,什么事情,在他的眼里都不足为外人道,都是小事,经不起他任何的情绪,他若不是太过没心没肺,那么便就是心机十分高深之人,惯于玩弄心计,善于隐藏情绪。

    徐婉柔想着,就觉得自家女儿这选择怕是有些不利,便斟酌着劝导:“瑶儿有所不知,凤衍那孩子虽只比你大几岁,但他的心只怕没有你想象的那般简单、纯朴。”

    徐婉柔摇摇头,脸上神情一肃:“瑶儿你老实告诉娘亲,你刚刚跟你父亲所说的话,都是真的吗?你只是为了维护他,还是,你其实是真的喜欢,想要日日夜夜,长长久长的与他呆在一起?”

    佩瑶公主瞪大眼睛看着她的亲娘:“母亲,这问的是什么意思。”佩瑶公主走上前来,难道她拿了自己的闺誉,顶着父亲、母亲硕大的压力仅仅只是为了开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吗?

    “母亲,这是你的意思,还是父亲的意思?或者是凤衍哥哥,他压根看不上我,不愿意接受我。”

    “瞎说什么呢,你这孩子,母亲不过是白提醒你一句,值当得你如此激动的反驳。你这傻孩子,你这样一心为他,你叫我跟你父亲,还有我这当母亲的作何感想?”徐婉柔说着伸手顺了顺佩瑶公主的发顶的飘起的头发,心底里涌起一阵阵无力感。

    “母亲,你与父亲,虽是这东夷国的国主和王后,身份尊贵,每日里,旁人见着你们,也都是左叩首右磕头的,平常出入走,从来都是前呼后拥的,但你知道吗,瑶儿从来不曾羡慕过你们这样的生活。